第41章
聞人攬意回過神,記起自己的目的,想反駁的話咽回了肚子里,柔柔道:“柳少主,你也可以叫我妹妹的,不必見懷�!�
柳涵:“你多大年紀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聞人攬意嬌羞道:“奴家正直青春年華�!�
柳涵油鹽不進,“哦,六十歲的妙齡少女�!�
六十歲的,妙齡少女…夏承安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大少爺還是那個大少爺,說話怪有內(nèi)涵的。
“是啊�!甭勅藬堃鉄o辜地求助夏承安,沒覺得哪里不對,六十歲怎么了,她很年輕的。
柳涵挑起夏承安的下巴,“你看看,她比你大那么多,你叫什么妹妹。”
夏承安語重心長:“妹妹不是靠年齡決定的。”
聞人攬意連忙找話,“我、我?guī)銈兂龈�,柳少主好運氣,五年一次的廣寒節(jié)都趕上了,現(xiàn)下街上布置著呢�!�
“哼�!�
“是嘛,這廣寒節(jié)什么來歷?”柳涵駕著靈獸,夏承安不用出力,嘴上有閑心與人閑聊。
“柳少主不知道吧,這廣寒節(jié)是為了慶祝常寧城平安,不受極寒之地的侵擾,我們這兒大多是修士,凡人難忍嚴寒,他們在此閉關修行,很少外出,今日是難得一見的熱鬧。”
她幾次三番帶上“柳少主”三個字,夏承安合理懷疑她是在有意忽略自己。
昨日夜里應當是試探,今日光明正大,聞人家這是要派她來討好柳涵,從而獲得柳家的信任?
“哦,怪不得我們?nèi)氤堑臅r候沒看到什么人�!彼幌肼淙斯媚锛颐孀樱S便敷衍了句。
柳涵干脆當耳旁風,對她的討好視而不見。
人流熙熙攘攘,車水馬龍,街燈明亮,整個街市都沉浸在一片珠光寶氣之中,炫人眼目,遠遠望去,藍白的紗帶隨風飄揚,到處都是。
這情形再騎著龐大的靈獸走進人群,顯然不合時宜。
夏承安:“師兄,我們下來走,前面人太多了,順帶逛逛�!�
聞人攬意耳朵尖,非要唱反調(diào):“這有什么,柳少主金樽玉貴,哪兒能走路?”
他不知道,這話在柳涵聽來像在諷刺他,后槽牙磨得咯吱響,“下來走,本少爺有手有腳,走兩步死不了�!�
“我…”
他眉宇間透著慍怒,“你若是不愿就先行回去,我們自己逛也是一樣的,這常寧城沒多大。”
夏承安是給這女子臉面,他柳涵可沒這么多憐香惜玉的心思!
聞人攬意驚愕抬眸,他沒想到柳涵對他這么不客氣。
這個夏承安真是好手段,忽悠地柳家少主對他言聽計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個跟班就這么受寵了,要是他道侶那還得了?
她能屈能伸,忍了。
“柳少主,我去托人看著靈獸,您稍等。”
“嗯哼。”
夏承安覺得有趣,這姑娘對柳涵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慕之情,更像是在完成別人交給他的任務,一心討好,不懂變通,說話做事有一種不符合她性格的僵硬,和昨夜放松的模樣對比強烈。
“師兄,你怎么看?”
柳涵白了他一眼,暗暗警告:“夏承安,你今晚等著�!�
下章h一下有特殊py
我這幾天實在是有點累,不忙的時候會一天一更,忙的話就是兩天一更
你變態(tài)了?(冰柱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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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自認在這檔子事兒上就沒慫過,兩手一攤,十分挑釁道:“師兄,這是人家地盤,你要是不覺得難堪,我是沒意見的�!�
“夏承安!”
“柳少主!”聞人攬意去而復返,找來人看好他們坐騎,三人往鬧市里走,柳涵在夏承安左側(cè),她就故意走在柳涵的左邊,努力擺出嬌柔的作態(tài),“你們方才說什么呢,柳涵少主看上去不太開心的樣子呢�!�
柳涵:“......”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夏承安見沒人回答,側(cè)著身朝她道:“沒什么,我們在說這城中難得熱鬧,昨天那個時候空無一人,如今正好趁著廣寒節(jié)買點兒新奇物件兒帶著,進了極寒之地后沒那么快能出來。”
“極寒之地?對哦,哥哥跟我說過,你們這趟是要去極寒之地的。柳少主,那里面有什么這么吸引人呀?”
柳涵:“......”
“這樣啊...”聞人攬意深知自己在柳涵哪兒討不找好,改變了策略,探頭問夏承安,“你們哪兒的市集是怎樣的?”
“柳家所在的蘭穎更加繁華一些,我在那兒住過些十日,師兄說街上十年如一日,日日如此,我去過幾次,那邊賣什么的都有,丹藥、符箓、法器,還有些玩樂之物,女子的首飾也不少,商鋪中�!�
聞人攬意眼中滿是艷羨之意,“聽起來也就還行吧,我這么問不是因為其他啊,就是單純地想問問...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我忘了問了。”
“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啊!”
“這位姑娘這位公子來看一看,多買點東西,我們這家店可是五年一開張!”
“我想要這個,你就不能便宜點嗎?過幾日我們便走了!”
夏承安聽不清:“你說什么?”
“我說...哎,算了,你等我過來�!�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柳涵,街上人擠人,說話難免有些不方便,她身形一動,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夏承安旁邊,“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夏承安就好�!闭f話間,他感覺自己的指尖被柳涵僅僅攥住,示意無聲的警告。
他想從聞人攬意嘴里打探到消息,這個深入了解的步驟不可避免,柳涵再怎么鬧都沒用。
“夏承安?這名字有什么含義嗎?”
他抽回自己的手,對著聞人攬意和顏悅色道:“攬意妹妹,我這名字沒什么含義,”
柳涵的心霎時糾作一團,夏承安究竟怎么回事,難道跟女人說閑話比自己這個道侶更重要?
“沒什么含義,你父母沒有告訴你嗎?”
夏承安這名字是他后來自己改的,她這么問是沒問題,畢竟不知者無罪嘛。
“我...”
前方舞龍的隊伍闖過街道——
“姑娘麻煩讓一下�!�
“讓一讓讓一讓!”
“哎!”
聞人攬意一時不查被人流擠了過去,身旁的女孩子眼看著要摔倒在地,夏承安反射性伸手想去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高挑的身形插在兩人之間。
她腳下往一扭,看準了倒去的方向,誰知手臂被大力鉗制住,令她怎么倒都倒不下去,“嗯!”保持身體斜傾的姿勢,她暗自用力,依舊紋絲不動。
“誰啊...”
一抬頭,看清眼前人,她忙收斂了臉上過于夸張的驚慌,屈膝致謝,“多些柳少主。”
柳涵眼中閃過狠厲,語氣不咸不淡,“不必,你修為真差,輕輕撞一下就站不穩(wěn)了,看來回去之后本少爺?shù)煤煤酶愀绺缯f道說道�!狈词謭�(zhí)起夏承安的手,輕聲說:“走,前面看看去�!�
聞人攬意慌了神,“柳少主?”
他一記眼刀橫了過去,“還有,以后少說話,不該問的別問�!�
夏承安怕他把人小姑娘說哭了,“攬意妹妹沒事就好,你不是熟悉這里嗎,給我?guī)�,這冰天雪地的我怕走丟了。”
聞人攬意偷偷翻了個白眼,這個柳涵真是沒愧對他的名聲,長了張驚艷絕倫的臉,性格爛得跟地上的泥似的,啊啊啊�。∫皇切逓椴粔蛘嫦肷人话驼�!
她牽強地笑笑,“我、我這就來,前面有家鋪子買的糕點味道不錯,柳少主一道去嘗嘗可好?”
既然他不肯領情,那就別怪她了,今日不惡心死這廝,她就不叫聞人攬意!
“是前面那家嗎,人好多。”夏承安等人跟上,大致猜出來了她的意圖,討好伴隨著暗示在其中,是想勾引柳涵?
他不禁發(fā)笑,先不說柳涵喜不喜歡女的,就是喜歡,也不會喜歡聞人攬意這個類型的,兩個大小姐站一塊兒,除了惹禍還能做什么。
不僅僅是這么簡單,勾引柳涵是為了什么?喜歡他?一面之緣而已,貌似不太可能。
加上昨日,她接連兩次問起常寧城外面的情況,單單是好奇?
聞人攬意避開柳涵,和夏承安貼得親近�!皩�,就是前面那家,這家店每七日開一次,次次門庭若市,我都是叫下人提前預定的�!�
夏承安和柳涵十指緊扣,一個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在自己身邊,或多或少會不自在,他不好意思地往柳涵那邊擠擠,希望和她拉開點距離,尬尬道:“現(xiàn)在這么多人我們能買的到嗎?”
聞人攬意毫無自覺,掐著嗓子,語調(diào)做作,“夏哥哥,你怕什么呀,我喊一聲柳家少主在此,你信不信這些人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叫誰哥哥呢!”
柳涵迅速扭過頭,把夏承安護到身后,上前一步與她對峙,“你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六十歲,叫二十四歲的人哥哥?你真有臉!”這事兒他第一個不答應!
這一吼,旁人紛紛駐足圍觀,節(jié)日里有這么個現(xiàn)成的節(jié)目看看也不錯,甚至有人小聲叫著“打起來,打起來”。
“柳少主說什么呢,您這是誠心想羞辱小女子嗎,那年齡做文章,我不過是喊了一句哥哥......”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眼淚一串又一串的流下來,眼尾通紅,仿佛暈了一層胭脂。
夏承安就差拍案叫絕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真當本少爺不知道?”
“我沒說什么,柳少主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眼淚撲撲簌簌地滑落,就這么一直哭,哭到所有人都以為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卻無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快意與狡黠。
柳涵怒極反笑,“你裝什么呢,本少爺說你什么了?讓你別亂叫,叫什么哥哥,他是你能這么叫的嗎?”
“我怎么不能叫了,夏公子難道不愿意嗎?”
夏承安無語扶額,這等拙劣的茶藝柳涵都斗不過,這么大個人了人跟她在這兒當街吵架,干什么呢這是?
“行了行了,再這么吵下去,我們這街也不用逛了,擺出來一趟。”他站在兩人中間,“那個什么,聞人姑娘,請你去邊上等等,我和師兄單獨說幾句話�!�
既然這招不管用,聞人攬意裝都懶得裝了,眼淚立馬止住了,眼眶恢復尋常的顏色,“憑什么啊,這街是你開的?”
“妹妹你在這兒站會兒,這么多人看著呢。”
“嗚嗚嗚,你不管管他...”
“我馬上管�!�
夏承安安撫了這頭,帶著柳涵到墻角邊勸。
柳涵不耐地甩開手,“你拉我干嘛!”
“師兄,你跟她置什么氣,她是聞人家的小姐,不懂人情世故實屬正常�!�
柳涵抱胸,諷刺道:“呵,她那是正常嗎?明明就是早有預謀!你昨日說她與聞人家的事沒關系,我看倒不然�!�
真是的,夏承安做什么攔著他,那女的一看就是沒安好心,說話做事前后矛盾,怪異無比,和聞人衡一唱一和,真以為他柳涵是傻的嗎!
“別急別急,他們做什么總是有目的的對吧。這么一一試探下來,我已經(jīng)有了眉目。”
柳涵瞥到聞人攬意對著他做鬼臉,煩躁地斥道:“你看看她,像什么樣子!”
“小孩子心性�!�
“她六十歲了!”
“六十歲,在修真界算年紀小的了�!�
柳涵微微歪頭望著他,隨著輕哼帶出一抹淡笑,似自嘲,又似冷嘲熱諷,“呵呵,是嘛,攬意妹妹,夏哥哥?加上昨日,你們才認識一個時辰不到,跟穆臨淵一個路子的,稱兄道弟。我的確比不上你那些個哥哥妹妹,我就是你明面上的師兄罷了。
聞人攬意對他示好之時他就想過夏承安會不會生氣,生氣了的話他該怎么哄,他雖從未有過類似的經(jīng)驗,但心中隱隱有幾分激動。
就算不會,他可以試著去學夏承安從前哄他的樣子。畢竟自己這般優(yōu)秀,難免找人窺覬,夏承安要學會習慣。
然而現(xiàn)實變化無常,什么都沒有按照他所想象的方向發(fā)展,沒有想象中的吃醋哭鬧,反倒是自己與人爭吵了起來,最后還需要夏承安來照顧他。
為什么同樣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和夏承安身上,體現(xiàn)出來的就是天差地別呢?
他半點冷落都受不得,次次哭著跑去找人求和;輪到夏承安的時候,他卻能把情敵巧妙化解成了兄弟姐妹。
嗯……
好厲害啊。
夏承安:“我跟他們逢場作戲罷了,不必當真...的——”
柳涵不知是腦袋里哪根筋搭錯了,在聞人攬意震驚的目光下,拽著夏承安抬腿就跑。
夏承安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腳已經(jīng)騰空而起,一股冰寒的靈力帶著他穿過層層人群。
“啊!你們不許跑!”聞人攬意在后面追,沒幾下就被甩開老遠。
風吹得夏承安睜不開眼,“柳涵!你說話就說話,跑什么!”
“本少爺愿意!”
“我不愿意��!”
柳涵把他抱在懷里,腳尖輕點,飛了許久,落在某處樓閣上,“怎么樣,現(xiàn)在還冷嗎?”
他吸吸鼻子,扶著竹子站穩(wěn)了,“不是冷,我穿了軟甲,不冷,就是風吹得凍臉�!�
“下次出來前吃幾粒避寒丹�!绷_下輕盈,心情變化得極快。
“你突然跑什么,留人家姑娘一個人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跟她形同陌路。”柳涵從儲物袋里拿出張狐裘為他披上,從脖子到腳得蓋住,“披上能擋風。我不喜歡他,干嘛非要強迫自己和她待在一處,讓她自己逛去�!�
感受到臉頰邊毛茸茸的,夏承安埋在里頭深吸了口氣,“怎么有股言靈的味道?”
柳涵驚異,“你居然聞得出來?”
他脫口而出:“對啊,我以前老聞它,怎么可能聞不...出、來,”說到后面才發(fā)覺這話有點歧義,瞥見柳涵綠了的臉,“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柳涵無甚波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言靈的記憶和他融合了,它從前和夏承安親親密密的畫面也一并被他接收了。
言靈好心機,背著他做了那么多事......
夏承安用裘衣捂住臉,“別問了別問了,你今日問題真多。等等,這是言靈的毛?它把自己毛拔了!”
“你是不是被凍壞腦子了�!�
“沒有啊�!�
“這狐裘是它身上掉下來的毛,你不是曾經(jīng)幫它梳理過,它用毛發(fā)做了護身的法器,你知道你現(xiàn)下穿著的衣服有多少人趨之若鶩!”柳涵這么一扯,兩具身體驀然靠在了一起,溫熱的呼吸對撞著。
四下無人,他心猿意馬,就這么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臉埋在腿間,整個上半身籠罩在寬大的外袍里,繾綣地喚著“夏承安”。
夏承安這會兒正疑惑他要做什么,誰知褲子被靈巧地扒開,感覺到屁股蛋涼颼颼的,他反射性夾緊大腿,伸著細細的脖子,公雞打鳴似的叫了起來,“你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柳涵不顧他的推拒,扒開兩瓣臀肉,撲面而來的是帶著熟悉的氣息,獨屬于夏承安的甜味沁入鼻尖,他刻意嗅了嗅,唇舌頂著下處的女穴舔弄起來。
“柳涵!”
下身,濕滑的舌頭舔在穴口;抬頭望天,街道四處喜慶一片,耳邊尚且能聽得見下方不遠處的人聲。
夏承安人都在他手里,動彈不得,他此時腦袋空空,拍了拍柳涵的頭,“你變態(tài)嗎?我們在外面,而且現(xiàn)在是白天,你受什么刺激了?”
柳涵不明所以,從衣服下擺鉆出來,嘴唇上泛著水光,皺眉困惑道,“變態(tài)?你想讓我變成狐貍的樣子?”
都在外面了,非要撒嬌讓他變成妖族的模樣,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豈不是真成了話本里的狐貍精在外吸食男子精氣?
他懊惱了一瞬,變化出了狐貍耳朵,在頭頂上一跳一跳的,嬌嬌地遞給夏承安一個眼神,“先這樣,在外面不合適...”
夏承安面無表情,“你還知道不合適啊�!�
“閉嘴,本少爺樂意�!绷逑履�,抓著他一條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舌頭順著陰唇向下滑,勾勒出形狀,淫水從中滲了出來,滑嫩的兩瓣花唇在他口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