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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5章

    他解開就蓋猛地吸了一口,露出如癡如醉的神色,也不知嘟囔句什么,抱去旁邊柜子上找酒杯。

    陸書瑾估摸不好孫大洪的酒量,今日就多買了些,光是這幾日的花銷就去了快二十兩,若事情再沒有進展,陸書瑾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孫大洪抱著酒壇就不撒手了,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并不著急,像不舍得似的細細品味,眼看著天黑下來,陸書瑾有些著急了,揚聲道:“洪哥你快些喝,這酒壇子我今晚帶回去,明兒讓我那同窗再打一壇給你喝!”

    “噯!”孫大洪高興地應了一聲,連夸了陸書瑾好些句,果然開始大口喝起來。

    夜幕降臨,陸書瑾點燃燭臺,然后聚著燭臺在店鋪四處轉了一圈,將燈籠點亮,瞥眼就見孫大洪已經(jīng)醉死似的趴在桌上,呼嚕聲悶悶的。

    陸書瑾擱下燭臺,朝門外看了一眼,輕步走到柜臺后拿出分開包著的鑰匙,開始嘗試開鎖。

    許是運氣不大好,前頭兩把鑰匙都不對,陸書瑾差點以為自己猜錯了時,第三把鑰匙果然將抽屜上掛的鎖打開了,她緊張得屏住呼吸,將抽屜拉開來。

    只見里面擺著一本賬簿,與她之前抄寫的那本封面是一樣的,她拿了燭臺,再謹慎地看一眼孫大洪,才趕忙蹲下來翻開看。

    賬簿里的字體與陸書瑾在另一本上看到的字體是一樣的,皆是出自上一個賬房先生之手,不過這本字體的墨跡和形態(tài)有著明顯分別,能看出并非是一日所寫,應證了陸書瑾的猜測。

    但讓她大為意外的是,賬本之中字體工整地記錄的并非是賬目,而是一些看著完全不沾邊的句子。

    丁甲丙,周氏,落花,戊月。

    丁甲丙,鄭氏,落花,辛月。

    丁甲丙,陳氏,手絹,丁日。

    陸書瑾滿目怔然,將賬本從前翻到后,發(fā)現(xiàn)通篇出現(xiàn)的字里,反反復復都是這么幾個,乍一看完全不像是記賬。

    但她到底不是笨的,用極快的速度就反應過來,這并非是尋常賬本,上頭的字全都用了黑話。難怪藏得并不隱蔽,就算是被人找到了,估計也是完全看不懂的。

    陸書瑾猛然想起昨夜桌上出現(xiàn)的那張紙,雖然她只看了兩三遍,但她沉下心來認真一回憶,再低頭望去,方才看不懂的句子已然明了。

    四月十二,周氏,瘟肉,五斤三十文,共一百五十文。

    四月十二,鄭氏,瘟肉,八斤三十文,共二百四十文。

    四月十二,陳氏,常肉,四斤四十文,共一百六十文。

    陸書瑾斂著眸沉思片刻,將賬本翻到最后,倒著往前看,在其中找到一行字:癸乙,王氏,落花,庚月。

    意為:十月初二,王氏,瘟肉,七斤三十文,共二百一十文。

    時間對上了,昨日陸書瑾聽說的那一家患病的王氏,便是在蕭矜火燒豬場那日在這里買的豬肉。

    她閉了閉眼,記憶飛速旋轉,翻飛至那個月明風嘯的夜晚,蕭矜對著那燃起的大火舉杯時,說的一句話:“敬,云城萬千百姓�!�

    陸書瑾遍體身寒,強烈的情緒翻涌而上,手抑制不住地抖了起來,她徹底明白了。

    當日蕭矜燒死的那些齊家豬場的豬,根本全是瘟豬!

    正常豬肉的價格是四十文一斤,但齊家將瘟豬拿出來售賣,降價至三十文。而宰殺出來的瘟肉被人吃了之后,并不如毒藥那般烈性,甚至有可能吃一頓兩頓并無大礙,但三頓五頓地吃瘟肉,必會染上怪病。

    癥狀便是發(fā)熱而畏寒,皮膚紅腫,脖子生瘡,正如陸書瑾那日在衙門看到的尸體一樣。

    蕭矜一把火燒了所有瘟豬,城中豬肉價格瘋漲,窮人再買不起瘟豬肉,又不敢往富貴人家里送瘟肉,所以他這個方法,在另一種程度上也是暫時阻止了城中人買瘟肉。

    陸書瑾一時覺得渾身發(fā)軟,蹲不住了,整個人坐在地上,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小汗珠,極力壓抑著錯亂的呼吸。

    齊家賣瘟豬發(fā)陰財,染病而死的人又被極快的燒掉處理,官商勾結,只手遮天,云城百姓亦被蒙在鼓中,連續(xù)數(shù)日咒罵燒了豬場導致豬肉價格瘋漲的蕭矜。

    她想起那日蕭矜踩著齊銘對她說的話。

    “你說對了,人命在我這種人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

    他在那日其實就已經(jīng)給了她暗示,像齊銘那種不學無術草菅人命的人,人命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一文不值!

    陸書瑾心中涌起極大的恐懼,又夾雜著一股慶幸和喜悅。

    她終于,揭開了蒙在蕭矜身上那塊模糊不清的布,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來。

    什么不學無術的紈绔,仗勢欺人的惡霸,假的,全是假的!

    他是帶人砸了逼良為娼的骯臟青樓,挖出劉家藏官銀的蕭矜,亦是背負罵名,縱火燒死所有瘟豬的蕭矜。

    是蕭將軍的嫡子,正兒八經(jīng)的,將來要扛起整個蕭家的繼承人。

    第32章

    陸書瑾怔然片刻,張了張嘴,沒把那句我不參加科舉說出來。

    月明星稀,

    陸書瑾惡向膽邊生,不問自取,將這本賬簿揣在懷里離開了榮記肉鋪。

    她回到舍房之后就坐在桌前,將賬本從頭到尾地翻了一遍,

    算出這本賬簿上總共記賬二百一十九兩,

    是榮記肉鋪從四月開始到十月初的買賣,

    由于成本不知,

    無法計算利潤。

    陸書瑾并不知道這個賬簿能做何用處,但從上頭這些欲蓋彌彰的黑話中可以看出,

    這個賬簿是見不得人的,

    她左思右想,覺得還是交給蕭矜比較好。

    這幾日她與蕭矜在丁字堂互相不理睬,

    裝作陌生人似的,

    上學下學都是自己一人,先前習慣了與蕭矜為伴恍然孤獨而行確實不適應。

    但她并非是矯情之人,

    也不慣著自己,

    不會因為這點子不適應就上趕著去找蕭矜認錯和好,且她要搬出舍房一事本就無從解釋。

    當然,最主要原因就是陸書瑾先前尚且不知蕭矜是假惡霸還是真紈绔。

    倘若他真是一個肆意妄為,

    做事完全不計后果的人,陸書瑾會立即向喬百廉申請調回甲字堂去,借機徹底遠離蕭矜的那個富貴圈子,

    再不與他們有半分牽扯。

    但她用這幾日的時間慢慢摸到了事情的冰山一角,

    看清楚了蕭矜那披著混賬的外皮之下,藏得是顆為民之心,

    陸書瑾自然有了正確的決斷。

    她沒什么大能耐,

    做不了別的事,

    若不是蕭矜她恐怕一輩子都摸不到這些官商勾結,殘害百姓的內幕,若是蕭矜辦事時需要她的幫忙,那她愿意出這一份力。

    雖說進了海舟學府之后夫子們經(jīng)�?滟澦敺f刻苦,蕭矜也時常喊她“狀元苗子”,但實際上陸書瑾心里明鏡似的知道,她根本無法參加科舉,若真是去了,恐怕連科考前的全身檢查都通過不了,被冠上罪名下獄,就是自尋死路罷了。

    她沒什么遠大的抱負,只想在海舟學府先念個兩年書,徹底躲避了姨母家的追查之后,再學經(jīng)商做起自己的小生意,待攢下銀錢之后開辦一所女子書院,哪怕規(guī)格小也無所謂。

    這是四年前她窩在房中看書時生出的念頭,但當時迫于手中沒幾兩錢,就沒生過什么妄想。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擺脫姨母的束縛完全自由,手上還攢了不少銀兩。只是如今這世道,女子書院建起必會遭人非議,沒有背景只怕很難成事,若是蕭矜愿意幫她一把,辦個女子書院的事豈不是就有盼頭了?

    陸書瑾一合計,打算明兒去找蕭矜好好聊一聊。

    睡前她將賬簿藏在了蕭矜的床鋪底下,將柔軟的蠶絲被伸平,才熄了燈爬回自己的床。

    次日一早,陸書瑾像往常一樣去了丁字堂,想找機會與蕭矜單獨說話。

    但蕭矜曠了早課,又跟夫子前后腳進學堂,授課結束后他身邊又總圍著一堆人,陸書瑾知道其中是有齊銘的眼線的,不好明目張膽去找蕭矜說起賬簿的事,更怕他當眾發(fā)起狗脾氣來,一天下來便沒找到機會。

    待下學后,蕭矜與季朔廷一同離開學堂。他前腳剛走,陸書瑾后腳跟了出去,連桌上的書都沒收拾,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隨他一起出了學府。

    蕭矜身邊圍著的人壓根不見少,陸書瑾跟了一路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不過她這么一跟,卻大開眼界。

    她先前一直都知道蕭矜下了學就跑沒影,也不知道去忙活什么,總之不會老實呆在舍房里,如今跟了一路才發(fā)現(xiàn),他完全屬于那種街溜子,且還是沒事找事的那種。

    他身邊的那幫子人,若是走在擁擠的道上被人碰到了便動手推搡路人,聽見哪家攤販吆喝聲音大了也要說道幾句,就連路邊撒尿的野狗都被要被他們罵兩句,走在路上突出的就是“橫行霸道”四個字。

    陸書瑾想,這蕭矜名聲臭成這樣,還能是別人謠傳?這不明擺著是他自找的嗎?

    正想著,前頭幾人停在了一家賭坊門口,閑聊了兩句便紛紛往里進。

    蕭矜一時沒動,待幾人都進去了之后,他忽而轉頭,往陸書瑾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這么一眼,兩人就隔著遙遙人群的對望,恍然是隔了許久的對視。

    陸書瑾可算逮著機會了,抬了抬手,沖他示意。

    蕭矜明顯是看見了的,但卻絲毫反應沒有,移開視線后進了賭坊。

    街上人來人往,相當熱鬧,陸書瑾站在賭坊前仰頭看著。她是屬于那種進了賊窩賊都會嫌棄的人,她若是不特地買什么東西,出門身上帶的銀錢絕對不超過一兩銀子,進了賭坊定要被人趕出來,再加上她看著天色陰沉起來,似乎要下雨,便轉身離去。

    先前她就打算置辦冬裝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買了兩身了冬日的棉衣,另買了新的被褥和一些零散的小物件,東西買完小雨滴就落了下來。她約莫著里海舟學府有些遠,便是來不及在宵禁前趕回去了,就找了個拉車將東西拉回了城北大院里。

    她回去的時候雨勢已然不小,險些淋濕了身上。楊沛兒見到她極是高興,拿了布給她擦雨水,又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得知她要留宿在大院之后,就起身燒柴要給她下碗面吃。

    陸書瑾也開心,將買來的東西放好,又洗了把臉和手,楊沛兒就將面做好。是清湯面,白澄澄的一碗沒什么油水,伴著青菜和上頭撒得蔥花碎,聞著也香得很。

    楊沛兒將面端到她房間的桌子上,自個去洗衣洗漱準備歇息了,陸書瑾就關上了門,自己嗦起面來。

    她挑起一筷子,呼呼吹了兩下,往嘴里塞一大口時,突然響起了叩門聲。

    她以為是楊沛兒有事去而復返,就咬斷了面條鼓著腮幫子一邊嚼著一邊去打開了門,一眼就看見了掛滿雨珠的繪金傘面,恰好遮住了眼前這人的臉,只能瞧見來人身量高,穿著深藍色的衣袍,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隨即傘面往上一抬,露出蕭矜那張俊俏的臉來。

    他顯然是回去過一次,換了身衣裳再來的,屋里點著的光透過來,依稀落在他的面容上,他垂眸往陸書瑾鼓起的兩腮掃了一眼,一邊收傘,一邊嘮閑話一般隨口問道:“在吃什么?”

    陸書瑾匆忙咽下嘴里的面食,反問:“你怎么來了?”

    蕭矜跟進自己家似的,將傘倒豎在門口,走進來隨手帶上了門,說道:“你沒回舍房,我只能來這里找你�!�

    “啊�!标憰读艘幌�,說:“下雨了,來不及趕回去。”

    蕭矜走到桌邊,將手中提著的一個錦盒往桌上一放,往屋里掃了一眼,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你這屋里連第二把椅子都沒有?”

    他神色如此自然,仿佛這幾日的視而不見和冷臉相待完全不存在,原本陸書瑾還想著怎么跟蕭矜聊才能緩和氣氛,但他顯然沒有這些別扭的顧慮,陸書瑾不知為何,心里也有幾分高興。

    她走過去,聲音有幾分輕快:“那你坐,我坐床上就行�!�

    “怎么我還能跟你搶這破椅子不成?”蕭矜撩眼看了她一下,將桌上的錦盒蓋子揭開,將瓷碟裝的菜往外拿,三層的錦盒裝了兩碟菜一碗粥,擱桌上一擺還冒著騰騰熱氣,簡陋的桌椅被這雪白印花瓷碟一點綴,也顯得沒那么破舊了。

    他將那碗才吃了一口的面往角落一推,說道:“過來吃�!�

    陸書瑾微微睜大杏眼,訝異地看了看這散發(fā)著香氣的菜和粥,“你怎么就知道我這個點還沒吃飯呢?”

    蕭矜上哪知道去,彎了彎唇角道:“你若吃了,這飯菜就倒了唄,你若沒吃就正好給你吃�!�

    陸書瑾一聽,當即就十分不贊同他這鋪張浪費的闊少做派,坐下來拿起筷子,倒沒急著夾菜,而是抬頭去看他,“有件事我想說一下,先前那日,是我不該攔著你打齊銘�!�

    齊銘這種人,披著偽善而可憐的假面,做著謀財害命的勾當,這種人莫說是斷兩根肋骨,打死都不足惜。

    那日她出口相攔一事到底是不對,沒什么不好承認的,陸書瑾認錯認得很坦蕩。

    蕭矜將旁邊半人高的木架放倒,拉到桌子旁當椅子坐,聽了她的話忽而彎著眼睛笑起來,沒說話。

    陸書瑾夾了個丸子,先吃了幾口,才問,“你笑什么?”

    “我高興。”蕭矜憋了這幾日,乍一見面,其實有很多話要說,但他須得慢慢說:“先前酒樓那日,我是故意挑你的錯處與你爭執(zhí),并非真的生你氣�!�

    陸書瑾很自然地接話:“我知道啊�!�

    蕭矜臉上沒有半點意外的神色,問道:“你如何知道?說給我聽聽。”

    “猜到的�!标憰f:“我后來想了想,覺得那日事情蹊蹺,酒樓的包間門口分明有你帶的隨從守著,齊銘再大的力氣還能掙脫兩個人闖進來?應該是經(jīng)過你的授意故意放進來的。所以即便我不出口攔你們打他,你約莫也是要找我其他錯處的,為的就是讓齊銘看到我們二人沖突。”

    他越聽,眼睛里的笑容越深,用右手撐著臉頰看著她,說道:“你這小腦袋怎么這么好使呢?這都讓你發(fā)現(xiàn)了。”

    陸書瑾與他對視一眼,低頭喝了一口粥。

    這句十分直白的夸贊讓她頗有些不好意思,她能感覺到蕭矜此刻的情緒很高漲,他說得對,他現(xiàn)在的確非常高興。

    “那日你跟著齊銘出學府,是干嘛去了?”他問。

    “他要我仿你的字跡寫一份手諭,將守在豬場的蕭家侍衛(wèi)調離�!�

    “你寫了嗎?”

    陸書瑾搖頭,她仍一口一口地喝著粥,眼睫垂下去白嫩的臉頰鼓起來,不快不慢地咀嚼著,蕭矜看著她吃,并不催促。

    等她吃了幾口后,才道:“我當時覺得不大對勁,就拒絕了,齊銘又說安排我去齊家豬鋪做閑工賺些散銀。”

    “那你為何又答應去了?之前你在我這里賺的銀子可不少�!笔採骐m然說了個問句,但臉上沒有半點疑惑的神色。

    “不是得你的授意嗎?”陸書瑾說道:“你計劃與我當著齊銘的面沖突在先,又在學堂對我視而不見在后,不就是為了讓齊銘來找我,寫手諭一事我不答應是覺得沒價值,但他要我去齊家肉鋪,那我就有機會接觸到齊家的豬肉,興許能找到你火燒豬場的原因�!�

    蕭矜道:“你找到了?”

    “我若沒找到,你能來找我?”陸書瑾反問。

    蕭矜說:“不是你先跟著我的嗎?”

    陸書瑾說:“那你何故看見了我,卻不理我?”

    蕭矜說:“人多眼雜,我又不知道你的事做到哪一步,怕擾亂了你的計劃,我當你是遇到什么難處,這不入了夜就來找你了嗎?”

    “我找到了賬簿�!标憰f:“按照你叫人給我遞的信,譯出上面的黑話,發(fā)現(xiàn)齊家肉鋪把瘟豬肉當正常豬肉售賣,害得城西好幾戶人家染上怪病,不治身亡。你設下此局,就是想讓我查出這些吧?”

    蕭矜看著陸書瑾,看到燭臺在她黑眸中留下星光般的倒映,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讓他心間一晃。

    先前陸書瑾總是裝得呆笨,不喜歡與人說話,一整日下來說出的話不超過十句,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滿腦子讀書的書呆子。

    但現(xiàn)在的她干脆不裝了,半點不掩飾自己頭腦的聰穎,將所看到的所猜到的全部說給了蕭矜。

    蕭矜覺得,不該用“靈動”一詞去形容一個男孩,但眼前的陸書瑾卻又極其貼切。

    他道:“并非如此。”

    “齊銘早前就開始打聽你仿寫我字跡一事,前兩日去找你要玉佩的兩個人,就是齊銘的內應,那日也是他指使那二人去為難你,不過反倒被你忽悠得團團轉�!笔採娌恍觳痪彽卣f著,“火燒豬場那夜,我本是不打算帶你去的。但轉念一想,齊銘既然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那就遲早會對你下手,不如我就借這個此讓他有機會找上你�!�

    “一開始,我的目的只是想讓你半只腳踏進去,嘗試接觸那些東西,鍛煉一下分辨是非對錯和識人的能力,若是你能識破齊銘的偽善就最好,但你錯信齊銘也無妨,有我在,總不會讓你吃虧。”蕭矜說:“但是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厲害,你不僅識破齊銘真面目,反而設計了他從而找出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蕭矜是不吝夸獎的,他時常直白地給陸書瑾夸贊,說一些以前從不會有人對陸書瑾說的話。

    盡管從他嘴里聽過不少次,但陸書瑾還是羞赧,于是她低下頭去吃粥,以此掩飾自己微紅的臉。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之所以這次能夠成功算計到齊銘,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雖然她不斷在懷疑中搖擺,但她心底還是偏向蕭矜的,她潛意識里信任蕭矜所為皆有因,所以本身對齊銘就多了一層敵對的戒備,警惕極高,將他說的話反復琢磨推斷,所以才能很快地察覺齊銘話中的不對之處。

    陸書瑾道:“為何要將我牽扯進去呢?我不過是窮苦出生的尋常百姓。”

    “你日后不是要參加科舉入朝為官嗎?現(xiàn)在就鋪路的最好時機,官場遠比云城的明爭暗斗危險得多,現(xiàn)在多學一點,日后就少吃一點虧�!笔採嫘χ溃骸扒夷阄叶嗽诠賵錾蠟橥�,也能相互照應�!�

    陸書瑾當下明白,蕭矜像個兄長一樣,對她耐心教導,將蕭云業(yè)傳授給他的東西慢慢分享給她,為的就是想將她培養(yǎng)為他自己的左膀右臂。

    官場之上,單打獨斗的人會最先退場,蕭矜是官宦世家的嫡子,自然打小就明白這些,知道如何在官場立足。

    陸書瑾怔然片刻,張了張嘴,沒把那句我不參加科舉說出來。

    現(xiàn)在說出來壓根沒辦法解釋原因,只能暫時先瞞著,她低聲道:“蕭哥,多謝你用心良苦�!�

    蕭矜一下子樂了,這下再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輕晃著,“現(xiàn)在知道叫哥了?你在學府后頭租房一事為何不與我說?我給你找房子啊�!�

    他轉動眼睛又在這房間掃了一圈,嫌棄之色溢于言表,“這地方確實簡陋,離學府又遠,你來回那東西壓根不方便,不過學府附近的房子也不大好,小的伸不開腿,我可以給你找一處稍微近點但寬敞安靜的住宅,如此你來回也方便。你過年回去嗎?還是打算留在云城過年?”

    他一連串地說了不少,唇角勾著笑,想著陸書瑾在家也是受盡苛待,回去指定過得不開心,便開始盤算著讓陸書瑾過年別回家了。

    陸書瑾看著他,桌上的燭臺散發(fā)出溫潤的光芒,細細描摹他俊俏的眉眼,將白天里的那些銳氣與鋒芒斂起,覆上了柔和之色。

    是了,蕭矜根本就不會因為她要去外頭租房之事生氣,因為他自己都沒打算在舍房住多久,且看樣子也早有打算讓陸書瑾搬出舍房,因為在他眼里,舍房實在是條件太過簡陋,無法長住。

    陸書瑾忽而彎著眼睛笑了,點頭道:“我要留在云城過年�!�

    “對,留在云城,哥哥疼你�!笔採嬲f:“屆時帶你去蕭府過年�!�

    他說完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似打算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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