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正在苦惱之際,耳邊傳來‘嗡嗡’的手機震動聲,蘇滟尋著聲音摸到了手機,靠著感覺在手機屏幕底部滑了一下。
第244章
我是秦燦燁的未婚妻
“太太,您在叫我嗎?”
候在洗手間門口的保姆耳朵很尖的聽見了洗手間里傳出的細微說話聲,警覺地敲門詢問蘇滟。
聽見’叩叩叩’的敲門聲,蘇滟著急忙慌地摁下手機上的關(guān)機按鈕,把手機塞進衣服的夾層里,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口大聲喊了一句,“陳姐,我好了,你進來幫我沖一下馬桶�!�
保姆隔著門板說了聲‘好的’,隨后擰開門把手。
蘇滟聽見門打開的‘吱嘎’聲,然后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一個穿的是平底鞋,一個穿的是高跟鞋。
其中穿平底鞋的人快步走到了蘇滟的身旁,緊接著她聽見馬桶沖水的‘嘩啦’聲。
鼻尖聞到淡淡洗衣粉味,蘇滟猜那人是保姆,于是開口說:“陳姐,扶我去洗手�!�
保姆‘哎’了一聲,扶著她的手臂,把她緩步帶到門口的洗水池旁邊,打開水龍頭,幫蘇滟洗手。
蘇滟洗手的時候聞到一股清新優(yōu)雅的淡香,她的鼻子本就靈,現(xiàn)在失去了視覺就更靈敏了,她一聞就聞出是香奈兒五號的香水味。
這種輕熟女愛用的香水,她姐姐蘇瀲愛用,和她姐姐年紀(jì)相仿的張秘書也愛用。
蘇滟隨口問,“張秘書,你不是在車里嗎?怎么來這里了?”
站在門口的張潔云愣了一下,過了一秒后回答,“太太,我也來上個廁所�!�
蘇滟‘哦’了一聲,沒有繼續(xù)問張秘書,她怎么跑殘疾人衛(wèi)生間上廁所了。
保姆幫蘇滟洗好手,抽了張紙巾替她擦干手,又替她抹了一層護手霜,最后扶著她坐回輪椅上。
這期間,蘇滟聽見殘疾人衛(wèi)生間里傳出細碎的腳步聲和‘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翻找什么東西。
她抿了抿唇,沒有多嘴問些什么。
自打她回到海城,張秘書就是這樣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嚴格排查她接觸的每一個人、去的每一個地方。
蘇滟最開始問過原因,張秘書給了個理由,說秦總的生意做的比較大,難免有人會打他家人的主意。
蘇滟撇了下唇,她直覺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自打她出了車禍后,她身邊出現(xiàn)的人,要么是三緘其口,要么是欲言又止。
蘇滟總覺得所有人都在隱瞞她一些事,而這些事一定和她丟失的那五年記憶有關(guān)。
其實車禍后,她斷斷續(xù)續(xù)地想起了一些事,她想起自己曾經(jīng)有個叫‘顧垚’的男朋友。
可秦燦燁卻告訴她,她高考畢業(yè)后就遇到了他,一直戀愛到大學(xué)畢業(yè),然后嫁給了他。
蘇滟坐在輪椅上琢磨著,秦燦燁為什么要騙她,他究竟還騙了她多少事情。
保姆將她扶進汽車后座,又幫她摘下了帽子和圍巾。
過了一會兒,蘇滟聽見車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鼻尖再一次聞到香奈兒五號的香水味。
蘇滟聽見前面?zhèn)鱽韽垵嵲普Z氣恭敬的聲音,“太太,車里開了空調(diào),讓保姆幫您把外套脫了吧�!�
話音剛落,蘇滟感覺到一雙手放到了她的羽絨服外套上。
“我怕冷,外套就不要脫了。”蘇滟急忙說。
蘇滟察覺保姆放在她羽絨服拉鏈上的手很明顯地頓了下來,手卻依然沒有拿開,過了幾秒鐘,蘇滟聽見張潔云有些刻意的干咳聲,隨后保姆收回了放在她羽絨服外套上的手。
蘇滟后背靠向汽車后座,閉上了本就看不清這個世界的眼睛。
汽車開了約莫一個小時候后停了下來,保姆攙著蘇滟走下汽車,將她扶進主臥。
蘇滟坐在床上,自己脫下羽絨服丟在身側(cè),朝著保姆說了句,“陳姐,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拿些吃的過來。”
保姆應(yīng)了聲‘好’,隨手拿起蘇滟放在床上的羽絨服。
蘇滟聽見羽絨服布料摩擦的‘沙沙’聲,那聲音伴隨著保姆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沒過多久,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蘇滟側(cè)耳聽著,待聽見臥室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扯著了個甜甜的笑,“老公,是你嗎?”
秦燦燁右手拿著杯牛奶,左手拿著盤糕點,用腳頂開臥室的門,嘴里柔聲應(yīng)著,“是我�!�
他把牛奶和糕點放到床頭柜上,視線落在蘇滟抱在懷里的紫色長耳朵兔子娃娃上。
蘇滟失去視覺和記憶后可能是沒有安全感,回到海城后,總是懷里抱著這個兔子娃娃。
秦燦燁有些幼稚地吃這個兔子娃娃的醋,他覺得蘇滟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依賴他而不是這個什么也不會的兔子娃娃。
這么想的時候,秦燦燁的手就伸了過去,去抽蘇滟懷里的兔子娃娃。
感覺到有人在拉她手里的兔子娃娃,蘇滟環(huán)抱著兔子娃娃的雙臂怔了一秒才松開,由著男人把兔子娃娃拿走。
她在秦燦燁的胸膛貼到她背部的時候,柔順地依偎進他的懷里,輕聲問,“港城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前幾天秦燦燁走的時候說,港城溫泉度假村的項目正處在緊要關(guān)頭,他要去港城出差兩周。
這才不過三天,他怎么就回來了。
“沒有,想你了,抽空回來看看你,明天一早我還要去港城�!�
秦燦燁說著,拿起床頭柜上的牛奶,遞到蘇滟的唇邊。
蘇滟就著他的手,喝了小半杯牛奶,吃了兩塊曲奇餅干,就搖頭說‘飽了’。
她的嘴唇上方沾出一抹牛奶胡子,秦燦燁覺得可愛得緊,也不急著給她擦,垂著眼瞼盯著蘇滟的面孔看。
視線直直的落到蘇滟臉頰處的傷疤上,那道三厘米長的刀疤現(xiàn)在已經(jīng)極淺,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秦燦燁用指腹摩挲著那道淺淺的疤痕,垂頭把薄唇湊到蘇滟的唇上,舌頭一卷,將那抹可愛的牛奶胡子卷了去。
蘇滟沒有料到他會忽然親自己,身體很明顯的僵了一下,她側(cè)頭的偏過紅彤彤的臉,樣子有些嬌羞。
秦燦燁沒再繼續(xù),把視線轉(zhuǎn)到蘇滟迷離又茫然的桃花眼上,褐色的瞳孔倒影出了他的臉,但是他知道蘇滟實際上是看不見他的。
蘇滟朝著他的方向瞇著眼睛,其實比起最開始時候,她的視力還是恢復(fù)了一些的,之前只能看見光,現(xiàn)在她能看見模糊的人影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潛意識里總覺得秦燦燁似乎并不希望她恢復(fù)視力和記憶。
蘇滟抬起手,撫摸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臉,故意有些惋惜地說:“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樣子的,你說我的眼睛什么時候才能好?”
秦燦燁大掌覆在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上,指腹摩挲著她的指尖,沒有回答她的話。
蘇滟靠在男人的懷里,聽見寬闊的胸膛里發(fā)出心跳聲從低沉變得高亢,她的眼眶變得濕潤,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為什么我一連吃了兩個月的藥,視力卻還是沒有恢復(fù),我是不是永遠看不見了�!�
見她情緒逐漸激動起來,秦燦燁收緊抱著她的雙臂,安撫道:“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永遠看不見。”
蘇滟至今不復(fù)明的原因,秦燦燁比誰都清楚,畢竟是他讓保姆換掉了蘇滟治療眼睛的藥。
他不是不希望蘇滟恢復(fù)視力,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蘇滟不可以看見這個世界。
“醫(yī)生說了,你的視覺神經(jīng)是完好的,恢復(fù)視力只是時間問題�!鼻貭N燁感受著懷里人的體溫,喉嚨滾了滾,“蘇滟,再等一等,你想要的,很快就都有了。”
蘇滟從他的大掌里抽出手,面上的表情有些哀傷,她喃喃地重復(fù)著四個字,“我想要的�!�
過了片刻,她靠著秦燦燁的懷里悶悶地說:“給我爸爸打個電話吧,我想問問他,下個月他能不能來陪我過生日�!�
秦燦燁過了半分鐘才回答說:“你爸爸那邊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估摸著現(xiàn)在他還在睡覺,過幾個小時再給他打電話吧�!�
蘇滟從他懷里鉆出來,噘著嘴說話,“早上六點,剛好是我爸爸的起床時間�!�
她語氣老大不樂意,表情也看著不太高興,秦燦燁看著她,過了半分鐘才說:“好,我讓張秘書把你的手機拿過來�!�
蘇滟聽見男人起身和走出臥室的聲音,她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摸到兔子娃娃長長的耳朵,揪著耳朵把兔子娃娃扯到懷里,緊緊地抱住。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秦燦燁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
蘇滟聞到了張秘書身上香奈兒五號的香水味,很有辨識度的味道。
張秘書把正在撥號中的手機塞到蘇滟的手里,蘇滟把手機放到耳邊,過了幾秒鐘,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人聲音,渾厚深沉帶著濃濃的寵愛,“滟滟�!�
蘇滟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啞著嗓喊了聲,“嗲嗲�!�
她說的是江州話,秦燦燁眸色深沉地掃了眼張潔云,張潔云的面色明顯怔了一下,轉(zhuǎn)身匆匆走下樓。
蘇滟又用江州話和電話那頭的‘蘇立笙’說了一串話,許是好久等不到對面的回應(yīng),她‘喂喂’了幾聲。
電話那頭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隨后手機被掛斷。
蘇滟仰起頭,對著站在身側(cè)的秦燦燁說:“信號不好,電話被掛斷了,你再幫我打一個電話�!�
秦燦燁‘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蘇滟聽見手機揚聲器中傳出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your……”
秦燦燁收起手機,聲音平靜,“蘇滟,D國那邊基礎(chǔ)設(shè)施差,手機信號不好,等明天再給你爸爸打電話吧。”
蘇滟的表情帶著明顯的失落,半晌后,應(yīng)了聲‘好’。
秦燦燁伸手在她的頭頂擼了幾下,“我去書房忙一會兒�!�
話音剛落,保姆走進了臥室,扶著蘇滟站起身換家居服。
蘇滟聽見走廊里傳來男人壓著音量的斥責(zé)聲,還有女人小心翼翼的應(yīng)答聲。
她聽不清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但是聽聲音,男人是秦燦燁,女人是張秘書。
秦燦燁該是很忙,到了晚飯時間,也沒有從書房出來。
蘇滟在保姆的照顧下用了晚飯,又被保姆扶著走進浴室洗澡。
她光溜溜地躺在浴缸里,由著保姆在她身上擦洗。
其實她是很不習(xí)慣別人碰她的身體的,但是她現(xiàn)在看不見,沒有自理能力,也只能由著保姆做這些事。
保姆該是在洗澡水里放了玫瑰精油,蘇滟聞到了濃郁的玫瑰香。
蘇滟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如果她沒有猜錯,等她洗完澡,保姆還會給她換上一套布料少得可憐的睡裙。
這一刻,蘇滟莫名地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待君威臨幸的妃子。
果然,保姆在給她擦干身體后,蘇滟摸到了保姆往她身上套的睡衣料子,挺輕薄的。
“大冬天得讓我穿這種睡衣嗎?”蘇滟冷哼。
保姆替她穿睡衣的手沒有停,溫聲說:“太太,先生今天回來了呢�!�
“誰說先生喜歡看我穿這種睡裙的?”蘇滟笑得諷刺,聲音冷冷的,“聽說過一句話嗎,‘單純的暴露只是一種低級的性感’�!�
保姆表情變得尷尬,她哪懂這些。
蘇滟把睡裙隨手甩到一旁,淡淡地說:“去拿我的兔子睡衣�!�
蘇滟在保姆的幫忙下?lián)Q好睡衣,睡衣是純棉材質(zhì)的,摸上去手感細膩,保暖效果也很好。
保姆扶著蘇滟躺到床上,累得喘了兩口氣,又錘了幾下腰。
蘇滟聽見了動靜,啟唇問:“陳姐,現(xiàn)在幾點了?”
保姆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回答說:“快九點了�!�
“已經(jīng)這么晚了,先生過一會兒也該從書房出來了�!碧K滟摟緊懷里的兔子娃娃,朝著保姆說,“陳姐,你也忙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要是先生不回來,保姆晚上是要留在主臥陪蘇滟的,而今天先生回來了,保姆自然也是識相的,趕緊和蘇滟道了‘’,抬步離開了主臥。
蘇滟聽見臥室門關(guān)上的聲音,又等保姆的腳步聲遠去,才拉開手中兔子娃娃屁股上的拉鏈,在棉絮中仔細翻找,摸出一只手機,按下開機按鈕。
等了幾分鐘,手機‘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蘇滟在手機屏幕底部滑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沒等對面說話,蘇滟厲聲問,“你是誰?”
對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字字清晰,“我是秦燦燁的未婚妻�!�
第245章
就像他和她新婚的那一晚
“蘇滟,今天我和燦燁訂婚了�!�
聽見這句話,蘇滟的呼吸一瞬間停滯住,腦子里一片空白,她繃著呼吸問,“你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的陸詠璇身上穿著酒紅色的拖地禮服,她直直地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散場而去的賓客。
今天晚上她成了全江州城最大的笑話,邀請了各界名流的盛大訂婚典禮,未婚夫卻沒有出現(xiàn)。
她原以為秦燦燁說不會和她訂婚只是嘴上說說,畢竟豪門聯(lián)姻,從來都是看兩家背后的家族意愿,可秦燦燁卻連秦家老太爺?shù)脑捯膊宦�,也絲毫不給她、不給陸家臉面。
陸詠璇攥著手機的指尖輕輕顫栗著,咬牙切齒道,“蘇滟,聽說你的眼睛瞎了,難不成你的耳朵也聾了嗎?你給我裝什么傻、充什么愣,你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沒等蘇滟張口,陸詠璇威脅道,“蘇滟,我警告你,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話,就趕快離開燦燁,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她將手機狠狠地砸向落地窗。
酒店的落地窗是硬度很高的鋼化玻璃,手機‘砰’地砸在鋼化玻璃上,手機屏幕頃刻間碎成了蜘蛛網(wǎng)狀,而落地窗卻沒有絲毫損壞。
屋外的陸大夫人和陸大先生聽見房間里傳出巨響,匆匆推開房間的門。
“詠璇�!标懘蠓蛉擞樣樀貜埩藦堊臁�
她沒有往下說,該勸說的話她說過無數(shù)遍了,但是女兒不肯聽,她又能怎么樣呢。
陸大先生冷哼一聲,語氣帶著慍怒,“詠璇,我原本就不同意辦這個訂婚典禮,你倒好,和秦燦燁的母親沈悅芝合計著趕鴨子上架。秦燦燁是什么人,他能被你們輕易拿捏住嗎?”
陸大夫人輕輕拽了一下陸大先生的衣袖,朝著肩膀上下起伏的陸詠璇努努嘴,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陸大先生雖是氣得厲害,但心里還是心疼獨生女兒的,聲音放柔了些,“詠璇,爸爸希望你嫁給一個你愛的人,但更希望你嫁給一個愛你、尊重你的人。你就算是爭取到讓秦燦燁娶你了,他也不會好好待你的。遠的不說,你看看秦燦燁的父母,秦茂宸是怎么待沈悅芝的,你看不明白嗎?”
陸詠璇悶不做聲,過了許久,她轉(zhuǎn)過身,猩紅的眼睛里透著執(zhí)拗。
她腮幫子咬得鼓鼓的,顫抖著嘴唇說:“爸爸,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而另一邊,蘇滟聽見手機那頭傳來‘哐當(dāng)’一聲巨響,聲音震得她耳膜刺疼,腦袋‘嗡嗡’直響。
蘇滟‘喂喂’了幾聲,對面的女人卻不再說話。
蘇滟急急追問,“你別掛電話……你把話說清楚……”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意識到對面的女人把電話掛斷了,蘇滟扶著額頭,只覺得這一刻腦袋痛得跟要劈開了似的。
秦燦燁下午就回到了這里,他怎么可能分出身子去和別的女人訂婚。
這時,門外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蘇滟深吸幾口氣,把手機關(guān)機,重新塞進兔子娃娃的棉絮里,拉上拉鏈。
秦燦燁推開臥室的門,見蘇滟半坐在床上,懷里還是抱著那只五十厘米大小的兔子娃娃,面上的表情有些呆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滟車禍后經(jīng)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秦燦燁記得醫(yī)生說過,失憶的人會因為腦海里時不時想起一些片段,而造成記憶混亂,從而導(dǎo)致思維混亂,因此會對周圍的事物抱以懷疑的態(tài)度。
他扯開規(guī)整的領(lǐng)帶,從上往下解開襯衣上的扣子。
做這些的時候,秦燦燁的眸光始終落在蘇滟精致的小臉上,他有些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蘇滟現(xiàn)在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不記得,她不再和他吵鬧,也不再開口閉口說要離開他。
可是她也不能替他系領(lǐng)帶、解扣子了,她甚至都不記得他長得是什么模樣。
以前他只盼著蘇滟乖巧柔順的待著他的身邊,可現(xiàn)在他又希望蘇滟的眼里、心里都是他。
人都是貪心的,秦燦燁這么想的時候,伸手抓住蘇滟放在兔子娃娃耳朵上的右手,引著她把手放到自己胸口位置的襯衣扣子上。
指尖觸及到男人滾燙的皮膚,蘇滟的手一顫,條件反射地想抽回手。
秦燦燁按住她的手,湊到她的耳邊曖昧的低喃,“蘇滟,以前都是你幫我解襯衣扣子的�!�
“以前?”蘇滟攪著指關(guān)節(jié)泛白的手指,她車禍后丟失了五年的記憶,那五年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除了她在睡覺的時候會分不清真假的夢到一些,其他的都是秦燦燁告訴她的。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秦燦燁和她說的話,畢竟誰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呢,可當(dāng)身邊所有人都稱呼她為‘秦太太’時,她就漸漸打消了疑慮。
但是因為剛才的電話,蘇滟心里的那股懷疑再一次升起。
她咬了下唇瓣,輕聲提要求,“秦燦燁,你能再給我放一遍我們結(jié)婚時候的視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