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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陳志下了河床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得只喘粗氣:“我怕你們出啥子事,又怕這些東西放到岸邊上不安逸,開頭倒是不累,一下下兒就沉到底底嘍,正好看到一個洞洞兒,就是最后上來那哈兒累得遭不住,差點就沒得力氣嘍�!�

    我們跟秦晃兄妹也相處了幾天,眼下正是共苦的時候,也就沒太多顧忌了,我抽出獵槍,打開黑布從槍管子里倒出一汪水。

    “老弟,你把它拿進水里是準備當魚雷用嗎?”

    陳志卻說:“這個東西我咋個敢放到岸邊上嘛,遭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算活起上去也死定嘍�!�

    我拎著濕噠噠的獵槍一籌莫展,我們幾個對這個東西其實并不算了解,怎么保養(yǎng)怎么維修都不清楚,現(xiàn)在泡了水,以后用起來安不安全也不知道。

    光頭出了個主意:“下次嘛,去可可托海找阿布老哥來個保養(yǎng)撒�!�

    這主意可行,就是有點貴。

    這時秦晃朝我伸出了手,示意我把槍給他,眼神十分坦然,我心里遲疑了一瞬間,還是將信將疑的遞到他手里。

    他蹲坐在地上,熟練地退子彈、卸槍管,把每一個能徒手拆開的零件都拆了下來,這把散彈槍構(gòu)造簡單,好在沒多少個零件能拆,他撕掉自已一塊袖口,擰得干干的,把這些零件一個個控水擦干,然后擺在地上準備把擦不到的水分晾一晾。

    地下河道中潮濕陰冷,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讓我們幾個越來越冷,寒意幾乎透到骨頭里。

    “包里有點火器,我用保鮮膜包著呢,先生火取取暖吧,休整一下再往下走�!�

    我看秦瑤和陳志嘴唇都在發(fā)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地面上都是林地,暗河中攜帶著不少樹枝,我撿了一些被沖到岸邊的細松枝,這樣的樹枝非常易燃,用來架火是再合適不過的。

    “這里頭點火安不安全呢,會不會有什么沼氣啊撒的?”光頭正準備點火,卻突然遲疑了。

    這時一直蹲在一旁的秦瑤說話了,她冷得聲音都在發(fā)顫:“一般不會,最有可能的是氧氣濃度太低點不著火,但是這里水流比較急,空氣流動快,我們的呼吸也沒問題,應(yīng)該是正常的�!�

    秦瑤看著就有一種知識分子的淡然篤定,讓人下意識覺得她說的話八成就是對的,這下光頭踏實了,一個小火堆很快攏了起來,我們又撿了一些粗樹枝,火堆燃得很旺。

    大家圍坐一團開始烘烤身上的衣服,好在陳志帶下來的包里也有一些簡單的衣服和鞋,也被拿出來烘干,一會兒還能套在身上取暖。

    陳志從背包的側(cè)兜里拿出他的眼鏡,又掏出一個小小的黃色橡皮鴨:“看嘛,我在湖水里撿到嘞!”

    光頭賞他一個大大的大拇指:“我能說撒呢,你真是這個!留著給你兒子玩兒吧�!�

    獵槍的零件也差不多晾干了,秦晃低著頭組裝槍支,搖曳的火光下,他的動作干脆利索,一把獵槍很快在他手中恢復(fù)如初。

    “你到底是干嘛的?都走到這兒了,大家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蔽以俅握f出我的疑問,

    火焰灼熱,帶著一種撕碎遮掩的壓迫感,跳躍的火光映在秦晃的臉上,他好像在組織語言。

    這時秦瑤開口了。

    “我哥哥是警察。”

    “警察?來查案子嗎?”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想過他是雇傭兵。

    陳志突然冒出來問了一個問題:“那你結(jié)賬的時候是刷公務(wù)卡嘜?我們又不是定點單位,沒得啥子事噻?”

    陳志敬業(yè)到這個程度也是我沒想到的,秦晃抬頭看著他,愣是啥都沒說出來,最后輕輕問了句:“喀納斯湖怪的事你聽說過嗎?”

    “曉得,但是不多�!�

    秦晃拿起一根樹枝扒拉柴火:“湖怪的傳說很早就存在了,牧民說自已的牛羊會在湖邊莫名消失,但是真正有人拍到不明生物是在85年、03年,這幾次鬧得最大,其實前兩年也有人說拍到過,但是沒引起什么水花。”

    光頭點點頭:“鬧得最兇的那幾年我剛出生沒多久,我爸媽后來經(jīng)常給我講,但是最后也查了,最后不是說很有可能是大紅魚呢嘛?”

    秦晃顯然對這個說法不贊同,他皺著眉頭說:“大紅魚不是突然有的,為什么只有那幾年會被拍到,按比例算,照片上的魚和岸邊的樹差不多高,也就是十米左右,這么大的紅魚絕不是一兩年甚至五六年能長成的,這是冷水魚,長勢本來就不算快,假設(shè)湖怪就是大紅魚,那為什么在八幾年才開始能被拍攝到呢?”

    這件事當年確實鬧得沸沸揚揚,最適合觀察喀納斯“湖怪”的地方在山上,有一個建筑叫做一覽亭,后經(jīng)重建,改名“觀魚臺”,也就是現(xiàn)在人們常去的最適合俯瞰喀納斯美景的地方,而這個魚,指的顯然不是什么大鯉魚小金魚。

    秦瑤這時說道:“那么多科研隊去考察過,但是最終都沒有蓋棺定論,其實80年就上過一次新聞,但也只是目擊和傳聞,并沒有視頻資料,85年以后才開始頻繁傳出現(xiàn)場圖片,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只能說這種大型水生物是在85年以后這段時間開始大批量、頻繁地到潛水域活動,不管它們是不是大紅魚,肯定都是要捕食的,能讓它們的活動地點發(fā)生這么大變動,最簡單的原因就是深水域有危險,或者沒有食物了。”

    這個說法我們?nèi)齻還是覺得有點道理的,紛紛點點頭。

    隨后光頭問道:“所以你們的工作還包括抓湖怪呢嘛?年終績效的條件是破解喀納斯之謎?”

    秦晃嘆了口氣,神情恍惚:“八十年代還有一件事,不僅是新疆,包括周邊地區(qū),偶爾有孕婦失蹤,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十幾年,但八九十年代是這里經(jīng)濟騰飛的年代,鐵路上的內(nèi)燃機火車噴出來的不是蒸汽,而是金子,與時代變革比起來,這實在不是一件能引起重視的案子。”

    “我爸是個警察,當時我家鄰居也是從河南來的,我父母和他們相處得很好,九七年的時候我剛十歲,鄰居家的阿姨懷孕了,但是她已經(jīng)有一個孩子了,后來有一天,來了幾個人說自已是計生辦的,要把她帶走。”

    聽到這里光頭一腦子問號:“你說七幾年我信呢,九七年還有這種事呢嘛?”

    秦晃點頭:“按理說也就是走流程交罰款的事兒,我媽當時也覺得不對勁,她跟鄰居阿姨交情很好,一定要跟著去,結(jié)果我媽再沒回來過,半路出了車禍,人直接沒了,最后才知道,來的根本就不是計生辦的人�!�

    “我爸想查這件事想瘋了,一有時間就自已出去摸消息,有一次他在卡口遇到一輛車,車里有兩個外地人和一個孕婦,我爸說那孕婦一看就和他們不是一路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她自已咬死了偏說和他們是一起的。當時喀納斯還沒有禁漁,我爸一個同事說他早些年曾經(jīng)見過那兩人中的一個,他在找本地人打聽撈魚的事兒,還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一些長相怪異的魚或者其他東西�!�

    “你的意思是,這兩件事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

    我順著他的思路整理下來,這起碼能說明那個外地人是有嫌疑的。

    “我爸也是這么想的,于是他開始順著這個思路偷偷查,結(jié)果是一樣的,車禍�!�3900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秦晃輕聲說了一句:“我想找的答案,是我爸媽到底因為什么送了命。”

    后面的話我們都心知肚明,找到之后八成就是報仇。

    但我其實對他是警察這個事兒存疑,他未免有點太自由了吧。

    第8章

    瀑布

    火堆快要燃盡的時候,我們幾個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大家把陳志帶下來的衣服分了分,都套在了身上,這可比剛下來的時候舒服多了,該說不說,陳志算是幫了大忙。

    為了節(jié)約電量,大家準備輪流使用自已的手電,光頭把剩下的火星幾腳踩滅后,一行人就開始沿著河床向下行進。

    越往后走地勢向下傾斜的趨勢就越明顯,我們正在逐漸遠離地面。隨著其他支流的匯入,河道在逐漸變寬,大概走了不到兩公里,河道已經(jīng)擴寬到兩米了。

    “水聲越來越大了,前面可能有斷層。”

    大家排成一條長隊,由我打頭,后面是秦晃和秦瑤,再往后是陳志,光頭斷后。

    考慮秦晃對槍支比較熟悉,這把獵槍長度又太長,參考前兩次的事,放在我手里估計發(fā)揮不了多大的作用,我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還是決定由秦晃拿槍。

    “上次你信我,這次我信你,給你拿。”

    秦晃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默默接過了獵槍。

    嘩啦啦的水聲從前方傳來,就這樣又走了一百多米,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寬闊的山洞,這山洞空間很大,洞頂正不斷滴著水,洞底偌大的水潭漆黑一片,而斜對面又連接著下一段河道,。

    我們腳下的水流在地勢落差下形成一個小型瀑布,并不算高,也就是三四米的樣子。

    這里的巖石常年被水流沖刷,已經(jīng)形成了特定的紋路,乍一看石頭就像一種固體水流。

    這時光頭從最后方探出頭來:“這咋么過去呢嘛?跳下去?”

    “跳個屁,要跳你跳�!�

    這洞里黑黢黢的,水聲又響,這時候水里就算有個鬼喊一聲我都聽不到,誰他媽敢往里跳?

    好在現(xiàn)在不是汛期,這洞內(nèi)水潭周邊也還有露出的巖石可以落腳,只不過偶爾有水波涌過,濕漉漉的,地方窄不說還容易腳滑。

    我伸腿比了比寬度,容納一個人側(cè)身站立還是可以的。

    “咱們背靠巖壁沿著邊上的石頭蹭過去,大家都小心點兒�!�

    光頭這時候又跳出來反對:“誒我不行,我屁股大,根本站不住�!�

    我恨不得走回去把他踹水里,不耐煩地說:“那你面對著墻趴著走,一點兒影響不帶有的�!�

    光頭還想說什么,但看有女同志在,也就不情不愿地咽回去了。

    事實想挨著邊溜過去不難,最難得就是第一步,兩個山洞有高低落差,雖然下面突出的巖石比水面高出許多,但也有將近兩米的高差,落地時狹窄錯落的地面很難把握平衡。

    “我先來!”秦晃顯然也看出了這一跳的難度,自告奮勇準備打頭陣。

    我想了想還是沒同意,不管他是什么職業(yè),始終是一個普通人,更別說現(xiàn)在還是我的客人,萬一真有突發(fā)狀態(tài),關(guān)鍵時刻我如果能進入上次的混沌狀態(tài)就還有一線生機,放在別人身上可就不一定了。

    我蹲下身,俯身死死捏住兩塊突出的巖石,盡量把身體的重量分擔給胳膊,而不是放在兩條腿上,深吸一口氣,我收著力度向下一跳。

    好在落地還算平穩(wěn),與其說我是跳下來的,不如說是我把自已放在地上了。

    看見我安全落地,其他人都松了口氣,跳這一下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腳下未知的水域。

    我后背緊靠墻壁,側(cè)身向左挪了挪,為秦晃讓出位置,他和我一樣扶著石頭一躍而下,依然是平穩(wěn)落地,身手比我可利落多了。

    下一個是秦瑤,能看出她有一點緊張,一直在搓手心的汗,但是她跳得那叫一個果斷,我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她已經(jīng)落地了,給我嚇了一跳。

    秦瑤落地時側(cè)身晃了一下,還好秦晃一把抓住了她,盡管光線微弱,但我還是看到秦晃抓著秦瑤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雖然他臉上面色如常,但我猜這貨怎么說也得嚇得一激靈。

    后面的光頭和陳志看著我們挨個跳下來,多少掌握了一點技巧,也都安全下來了,接著我們就一點點沿著周邊的巖石挪動。

    “我咋覺得咱們像一排螃蟹呢�!惫忸^還是選擇背靠山洞,邊走還邊嘀咕,我也懶得理他。

    走了大概一半,就在我覺得這地方一切正常的時候,腳下突然踩到什么軟軟的東西,緊接著那東西飛速從我腳下抽出“噗通”一聲跳進水里。

    我一下站住不動了,那東西不算大,落水時候的聲音并不明顯,如果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就被瀑布聲蓋過去了,其他人顯然沒有聽到。

    “怎么不走了?”這時身后地秦晃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確認自已剛才沒有看到什么明顯的異物,那就說明那東西和巖石的顏色很像,一瞬間,我又想到哈巴鬼廟中密密麻麻隱藏在洞頂?shù)纳焦纷�,不知道這洞頂和水里會不會有什么我們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有個……小東西�!蔽冶M量讓自已用平穩(wěn)地語氣告訴他們這個事實。

    盡管我把它描述得挺淘氣,大家的臉色還是變得不太好,我們現(xiàn)在連站穩(wěn)都是勉強,這個時候稍微有點什么東西撲過來那可真是毫無還手之力。

    “我,我好像也踩到啥子?xùn)|西了……”

    這時隊伍末端的陳志小聲說了一句,我趕緊向他腳底下看去,幾個手電齊刷刷照向他的腳下,只見他腳下一松,一個棕黃色的長條物體“呲溜”一下滑進水里。

    難道這些東西一開始就在我們腳下的巖石附近徘徊?

    在我們靜默的時候,水中突然傳出一陣細微的“嗚哇”聲,聲音不大,有點像青蛙,在這漆黑的山洞中顯得尤為詭異。

    這個聲音響了幾次之后,水潭各個角落開始有同樣的聲音呼應(yīng)它,此起彼伏的“嗚哇”聲重疊在一起,山洞里就像有嬰兒在水中啼哭,簡直詭異至極,聽得人汗毛直豎。

    但一想到嬰兒啼哭,我腦子冒出三個字:娃娃魚。

    “大鯢?”

    秦晃顯然也想到這了這一點,如果是娃娃魚的話,我還能稍微松口氣。

    “一般情況下,娃娃魚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它覺得受到了威脅,眼下先看這幫娃娃魚是不是講道理的那種了。”

    它要是覺得我踩它那一腳是威脅的話,那我真是無話可說。

    陳志哭喪著一張臉:“那我現(xiàn)在跟它道個歉,還來得及不嘛?”

    說完他對著水面擺擺手:“對不住嘍娃娃哥�!�

    但這娃娃魚顯然不吃這一套,要么就是不講理,要么就是聽不懂四川話,人家陳志剛道完歉,就見水面突然冒出一個扁扁的圓盤腦袋張嘴就往往陳志小腿咬去,半圓的大嘴上長得一圈細密的小牙,跟針腳一樣密集。

    “小心!”我們嚇得趕緊出聲提醒,好在光頭眼疾腳快,一個43碼的飛踢就把那大腦袋踹回了水里。

    但就是這一下,正趕上光頭身后本來就有一塊凸出的巖石,他屁股這么一撅就把自已撅進了水里。

    “噗通”一聲,光頭整個人砸進幽深的水潭中,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第9章

    大紅魚

    光頭入水的一瞬間,我腦子里全是公園人工湖喂錦鯉的畫面,面包屑剛?cè)拥胶妫婢拖癖粺_了一樣翻騰起來。

    假如真是娃娃魚,就按剛才那個尾巴的長度算,它就是再小也有成年人胳膊那么長了,就算光頭皮再厚,幾分鐘也能被啃成骨架子。

    我來不及思考更多,下一次就往光頭的位置跳了進去。

    剛一水就感覺周圍有什么滑溜溜的東西在身邊亂竄。

    光頭頭重腳輕地在水里撲騰,讓我一把抓了起來,幸運的是這水不算深,剛剛淹沒到我的下巴,不幸的是我的下巴到光頭的鼻子。

    “光!洞穴里的大鯢怕光!”

    這時岸上的秦瑤大喊一聲,他們翻出所有的手電打開強光直照在我們周圍。

    果然這些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娃娃魚頓時從我身邊游走了一大半,但還有一些膽子大的依然圍著我們轉(zhuǎn),張開大嘴稍微一蹭就是一層皮。

    我一手架著光頭以防他淹死,一手在水里驅(qū)趕試圖攻擊我們的娃娃魚。

    突然,扶著光頭的那只胳膊感到一陣針扎樣的刺痛,我咬牙使勁一甩,一只半米多長的娃娃魚就被甩到了下游的河道,這水潭和下游河道連接處又是一個瀑布,聽聲音應(yīng)該不算很高。

    此時我們想回到原來的位置是不可能了,那么窄的地方完全爬不上去。

    “秦晃,拿槍開道!我倆直接下去!”

    我在水中伸長脖子對秦晃大喊,秦晃瞬間心領(lǐng)神會。

    可散彈槍攻擊范圍太大,為了不誤傷我們,他趕緊快步蹭到下一個瀑布旁邊的位置,探頭向下一看,回頭沖我喊道:“兩米多高,旁邊有河床,你倆下去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往岸上爬!”

    說完他直接對著我們面前的水域崩了一槍,眼前金光炸開,水面掀起一片水花,一瞬間我就感覺周圍的娃娃魚全部逃竄開來。

    “走!”

    光頭反應(yīng)也很快,一身實肉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我倆使勁兒往前一撲,越靠近小瀑布水流越湍急,我倆就那么被沖了下去。

    用腦子想的時候非常理想,但是真被沖下來了才知道只要水流夠大,兩米的高差也足夠讓我們兩個水性一般的大男人變成浪打的鴨子,完全找不到著力點。

    幾口水嗆下來我的鼻子像被火燒了一樣難受,這時光頭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回頭一看,他一只手正緊緊把住了一塊巖石。

    “烏眼兒,你趕緊往岸上爬!”

    我的重量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胳膊上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一陣脆響,臉都被憋紅了。

    我趕緊伸腿勾住岸邊的巖石,這時秦晃也從上游山洞爬了下來,一把把我拽了上去,我上岸第一時間又和秦晃一起把光頭拖上了岸。

    “啊我日他哥的,沒被咬死,差點兒被淹死�!�

    光頭躺在地上喘大氣,兩條胳膊不自主的顫抖著。

    我倆的胳膊和腿上都是細密的傷口,滲出的血水在衣服上暈開,好在沒掉肉,這些娃娃魚純屬泄憤,倒是沒想著吃肉。

    陳志和秦瑤也終于挪了過來,陳志一下來就蹲在地上趕緊掏急救包。

    人一多起來,河道也亮堂了,就瞧見旁邊有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正躲在一邊。

    是我甩過來的那條娃娃魚,它棕黑色的身體上有著隱約的花紋,一對極小的眼睛長在那顆圓盤腦袋的兩側(cè),不仔細看都看不見它有眼睛。

    冷靜下來后我的腦子也開始正常運轉(zhuǎn)了:“新疆什么時候有野生大鯢了?”

    按理說這里的氣候并不適合大鯢生存,養(yǎng)殖的可能有,但野生的還真沒見過。

    秦瑤盯著它仔細看了看:“不對,這不是常見的大鯢,應(yīng)該是新疆北鯢�!�

    新疆北鯢我知道,一種小小的娃娃魚,但這種北鯢一般只生活在溫泉縣,也就是北疆的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就挨著伊犁,是賽里木里湖所在的地州。

    “如果這真的是新疆北鯢的話,是不是就能說明,賽里木里湖地下真的通著地下暗河?”

    畢竟這里離溫泉縣直線距離怎么說也有六百公里的樣子了,除非這些東西是坐了十二個小時的旅游大巴來的。

    “小時候我爸帶我去過溫泉縣的北鯢博物館,那些小東西小小的呢,這一群竟然能長這么大呢嘛?”

    光頭對這玩意兒的體型感到匪夷所思,要和普通大鯢相比這一群算小的,但要是和正兒八經(jīng)的新疆北鯢相比,這些可就太大了。

    “說不準它們在這兒活了好多好多年咯哇?”正在給光頭處理傷口的陳志抬頭說了這么一句。

    光頭疼得呲牙咧嘴,跟著說道:“讓你多活五十年你能長到兩米呢嘛?”

    陳志想想覺得有道理,畢竟人不是樹,不能按年輪算歲數(shù)。

    估計是我們幾個的目光太炙熱,議論聲太大,連娃娃魚都受不了異樣的眼光和輿論的壓力,它開始躲避光線一步步向后挪動。

    我們眼下所在的這截河道并不長,也就不到十米,充其量只是一個連接口,前方有一道更為寬闊的河流橫在眼前不遠的位置,眼下這瀑布傾瀉而下的湍急水流,最終也只是作為一條小小的支流匯入這條十幾米寬的大河罷了。

    不同的是這條寬闊的主河道中的河水較為平緩,而那娃娃魚已經(jīng)退到了岸邊,我們本來一來以為它要下水游走,可沒想到?jīng)]等它轉(zhuǎn)身,主河中突然冒出一顆巨大的魚頭,那一口在黑暗中都讓人無法忽略的尖牙直接扎進娃娃魚的身體,將它拖進水中,眨眼的功夫大魚就沉入河中,翻滾出成片的水花。

    “臥槽……”

    我們幾個瞬間驚呆了,成人手臂那么長的娃娃魚對那顆魚頭來說,就像奧尼爾把礦泉水喝成了口服液,勉強塞牙縫。

    幾個坐在地上的趕緊爬了起來,我稍微往大河邊上走了幾步,但沒敢靠太近。

    我小聲嘀咕道:“這條河這么大的水量,上游說不準就連著喀納斯湖,那剛才的那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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