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們今晚就拍,”陳祈嘎嘣脆地接話,“且問你要如何?”
莊周豎起耳朵聽陳祈的聲音,同時又把毛非攬回懷里,用了點(diǎn)力氣,勒著他,像是在宣泄占有欲。
他一邊聽他的非非和兩人講小品一樣聊天,一邊看評論里要溢出屏幕的贊美之詞,心思回轉(zhuǎn),再多贊美也比不上他懷里人。
恰時蘇呈音邀請開視頻,毛非“嗷”一聲sayno,他轉(zhuǎn)過頭看看莊周,就他們倆這車禍之后的病號造型,得是多缺心眼兒才會露相惹人擔(dān)心。
眼神一交流,莊周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毛非就胡亂扯謊:“那什么,在我導(dǎo)師家里呢,不太方便�!�
又怕被追問,補(bǔ)充道:“今晚駐唱唱晚了,來借住一晚�!�
似乎勉強(qiáng)能接受這個說辭,蘇呈音關(guān)心道:“非,你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要注意安全。”
也或許毛非的戀愛信用在陳祈眼里著實(shí)太低,陳祈叮囑:“要睜大眼睛,送人奶茶的事情看準(zhǔn)了再做�!�
毛非嘟起嘴,被訓(xùn)蔫了,緊接著又被莊周按住后腦勺悄悄摸摸地強(qiáng)吻了一口。
直到臨近聊天尾聲,毛非下唇還酥麻麻,被莊周咬的,他后知后覺地猜想莊周會不會失望,又會不會介意,他的腰也還被緊緊摟著,要不是左邊小臂打石膏了,毛非敢肯定莊周會把他整個兒都揉進(jìn)懷里面鎖住。
毛非聽見蘇呈音說“拜拜”,溜到嘴邊的道別轉(zhuǎn)了個彎:“音音!”
蘇呈音:“嗯?”
毛非拿起手機(jī),認(rèn)真道:“莊周,我男朋友的名字叫莊周,音音,我在戀愛中,就像你和陳祈一樣恩愛,我下次就把他介紹給你們認(rèn)識!”
“咔噠”一聲,房門開了,白衣天使的身影背著光,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長,讓心虛的兩人立刻發(fā)慌。
毛非不容蘇呈音反應(yīng),生怕護(hù)士開口迫使他們露餡,他急忙道:“欲知詳情,下回分解!”
語音掛斷了,房間里靜悄悄的。
值班護(hù)士言簡意賅:“睡覺!”
兩個人二話不說,麻溜兒地合上筆記本就去洗漱爬床。
窗外是真的下雨了,毛非把莊周安頓妥當(dāng),自己站在窗前看遠(yuǎn)處樹影狂亂,風(fēng)好大。
“這場雨之后就會徹底放晴了吧�!泵且贿呧止疽贿呫@進(jìn)被窩里和莊周手牽手,他討好道,“你剛剛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莊周帶些笑意,“倒是挺酸的,陳祈比我年輕�!�
毛非拱在枕頭里悶悶地笑:“你吃啥飛醋啊,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你也年輕,你一點(diǎn)不老,年上七歲跟我是最完美搭配!”
莊周舒坦了,說:“你是怎么通過一個下廚視頻聯(lián)想到小電影的?還專門打電話過去提醒蘇呈音?”
“那是你不知道音音有多乖,多提醒一句,又不礙事。就像宋老師還不是特意提醒你生姜要回國了�!�
莊周不想提起姜以勉,他反問道:“寶兒,你也乖,我們可以拍嗎?”
“不可以!”毛非攥緊他的手指以示懲罰,又聽莊周繼續(xù)問,“那要是我偷偷拍了呢?”
毛非的腳丫子從自己的被窩里蹬出來,又鉆進(jìn)莊周的被窩里,他哼:“你敢!”
人家都是緊擁在一起手腳交纏,他們是手腳交纏但是各自睡各自的被窩。
莊周仿佛鍥而不舍:“那如果不是小電影,是我偷偷拍了別的視頻呢?”
“那就...”毛非幻想一瞬,“那就沒關(guān)系,反正我啥樣你沒見過啊,上次還猴急猴急地在玄關(guān)弄我,弄的門上都是,小生和花旦還跑去聞---”
毛非越說越羞:“啊---你怎么是這樣的莊周!”
還說別人,還不是怪他自己太浪!
輪到莊周悶悶地笑,哄他兩句后還要問:“那如果,是我們認(rèn)識之前呢?”
毛非:“......”
毛非稀奇:“你好多‘如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莊周只回應(yīng)他一個極具迷惑性的溫柔輕笑。
毛非試圖假設(shè)一番,聯(lián)想到了之前莊強(qiáng)用蘋果交換他的漢服小視頻,頓時渾身別扭,說不出的膈應(yīng),他搖搖頭:“不大行,就算是你也不大行,莊強(qiáng)和我認(rèn)識我都受不了他手機(jī)里躺著我的視頻,更何況還是我和你不認(rèn)識的時候,更加細(xì)思恐極了�!�
莊周仍舊溫柔地望著他,心里一嘆,果然還是讓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吧。
毛非小心翼翼地:“你干嘛呀?”
“睡前小話,不干嘛�!鼻f周用手心包住他的拳頭,“睡吧,明天你就要出院了,我能指望你給我煲大骨湯嗎?”
“能!”毛非信誓旦旦,“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翌日一大早晴空萬里。
裴黎來了,靠在墻邊看毛非睡眼迷糊地給他男人擠牙膏,笑話他刷個牙也要偷空打瞌睡,再陪他去換一次藥,辦理出院,最后送他回星垂天野。
裴黎有私心,他想去擼貓,昨天擼到了小生,今天他想擼到花旦。
到星垂天野時是上午十點(diǎn)多。
按照莊周的教程,毛非在冰箱里拿出一袋大棒骨,已經(jīng)切好,其中的骨髓因?yàn)槔鋬龆赡瑺睿@是毛非最愛的“奢侈品”,他仿若已經(jīng)聞見香味似的咽了咽口水。
手機(jī)設(shè)置成屏幕常亮放在置物架上,毛非洗干凈雙手,跟著教程一步步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他一邊忙活一邊叫喚:“小裴哥!”
裴黎在書房,沒聽見,他耳朵里只有小生打呼的動靜,太抓人心尖兒了,裴黎撥弄著他的小耳朵:“上次你救我,這次可以讓我抱抱你嗎?”
花旦端坐在書架上,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啥也不干,就盯著小生任由揉搓。
裴黎軟倒在沙發(fā)里,大腿上團(tuán)著一團(tuán)毛絨絨,十點(diǎn)多,是他平日黑白顛倒的生活里睡得最沉的時候。
他輕柔地?fù)崦�,閉眼同它說話:“為什么叫小生啊?是因?yàn)榛ǖ┙谢ǖ﹩�?花旦小生,用乖仔的話來說是叫組CP是嗎?”
小生打呼嚕。
“在醫(yī)院吃狗糧,在這兒吃貓糧,我可真難�!�
小生開始舔毛。
“下輩子我也做只貓吧,無憂無慮的,多好。”
小生舔到了裴黎的指尖,軟軟的倒刺刮得他說不清是疼是癢。
花旦聽見廚房有打火聲,尾巴一搖,跳下書架跑去找毛非了。
毛非把手往圍裙上抹抹,對著壓力鍋?zhàn)匝宰哉Z:“得嘞,就等大功告成�!�
一低頭,花旦在蹭他褲腳,他彎下腰把這團(tuán)小可愛抱起來,“小裴哥呢?小生呢?”說著跟它頂頂腦門,“我在給你爹做好吃的,你爹明天就能回來了,別急�!�
又倏然想起自己兩天都在醫(yī)院里,沒洗澡沒洗頭,毛非趕忙把花旦放下,再被它帶路到書房,看見裴黎已經(jīng)靠著軟枕睡著了。
小生仰起臉對他輕聲喵嗚一嗓子,毛非摸摸它眉心:“乖哦�!�
浴室里水聲淋淋。
毛非把自己脖子以下都洗干凈了,就是找不到用什么姿勢能避開傷口洗個頭,他想念莊周,如果莊周在就好了,莊周不在,他只能等裴黎睡醒。
醫(yī)院里,昨晚下單的手機(jī)已經(jīng)送到。
莊周坐在沙發(fā)上打點(diǎn)滴,他一只手慢吞吞地操作,剛登上微信,還不待給他的非非發(fā)條消息,李維的視頻通話就彈出來了。
莊周無奈,不用想都能知道是什么事情。
“喂?”
“嗯,今天怎么樣?”
莊周笑道:“還行,明天上午換完藥就能回家了。”
李維點(diǎn)點(diǎn)頭,切入正題:“你爸跟我說了,讓我別再操心你的事。幾年前讓我別再操心你哥,現(xiàn)在讓我別操心你,你們?nèi)齻姓莊的眼里全都沒有我。”
莊周嘆息,耐心道:“我剛回國時確實(shí)挺窩囊的,跟你們僵了那么久,結(jié)果灰頭土臉連書都還沒讀完就跑回來了。當(dāng)時我聽你的話,我爸我哥也勸我,的確我也沒有什么正經(jīng)的工作經(jīng)驗(yàn),但是媽,你記不記得當(dāng)初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李維面容冷淡:“你們把她又送回來,我千挑萬選的,你們又把她送回來�!�
莊周沉默片刻,學(xué)起李維的自說自話:“我愿意去你的美容院,當(dāng)學(xué)習(xí)當(dāng)練手當(dāng)什么都好,你答應(yīng)我,只要我把你的美容院從一家擴(kuò)大成七家連鎖,能讓你在你的朋友圈里抬起頭,就不再管我�!�
李維閉口不語,莊周說:“七家,在我來云濘的前一個星期,已經(jīng)做到了。”
視頻仿佛卡頓,其實(shí)是兩個人在僵持。
時間一點(diǎn)一滴,莊周深呼吸,打破沉默:“別再給我安排女人,我爸都已經(jīng)不操心他的赤巢將來有沒有人能繼承下去,你也別再對我抱有希望,我雖然是被姜以勉折騰過,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喜歡女人�!�
都說到這種程度了,莊周索性徹底撕破。
“你以為我哥的孩子會繼承赤巢,你就想要我的孩子來繼承你的美容院,等我的孩子長大成人,正好是你年老退休不得不把決定權(quán)交出來的時候。媽,你曾經(jīng)逼迫我相親,好幾次她們想給我下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李維猛地站起身,抱著胸在桌前來回地走,壓抑怒火,她能感覺到她真的無法再控制莊周了,不會聽她的話的,不會聽她的命令。
她站定在視頻中央,說:“我千挑萬選的,既然當(dāng)不了兒媳婦,怪可惜,我把占姚辭了吧,讓她頂替占姚的位置�!�
莊周看著李維,有點(diǎn)想自嘲,他這個媽也是夠得上作天作地,搞的這些事兒...用他寶貝兒的話來說就是狗血吧?
“行�!鼻f周心想,說不定占姚反而會挺高興,“辭了吧。”
李維掛斷了視頻。
莊周放下手機(jī),手指點(diǎn)著屏幕,宋語松五月回,還剩一個多月,正好。
莊周點(diǎn)開占姚的對話框:甜品店的店長,有興趣嗎?
第49章
三句話離不開一個莊老師
周日晚,學(xué)校后門,林蔭樹下,一輛賓利。
毛非實(shí)在是認(rèn)為這輛車過于迷人眼,開進(jìn)學(xué)校開到他的宿舍樓下不大合適,再叫人看到他從車上下來,非常不合適,再叫人看到他拎著行李箱上車被載走,更加不合適。
裴黎嫌他事兒多:“大晚上的誰看你啊,而且這路上全都是水,你拉著箱子不得濺的到處都是泥巴?你不嫌臟我還嫌�!�
“那、那好吧。”毛非的傷口癢癢,他隔著紗布包抓抓,妥協(xié)道,“那你別下車,行嗎?”
“怎么?”
“你比你的賓利還要迷人眼�!�
裴黎被逗笑,點(diǎn)火給油:“不行,我沒上過大學(xué),我要抓緊這個機(jī)會到處看看,還要去你的宿舍瞧一瞧。”
這讓毛非怎么拒絕,這讓毛非無法拒絕,裴黎早早入社會他是知道的,能在這么年輕的時候就打拼下來一個坐落繁華地段的清吧,還有豪車和房,毛非自問換作他,別說二十五歲了,恐怕五十五歲他都沒本事辦得到。
毛非先去門衛(wèi)處登記,放行后他就給裴黎介紹沿路的教學(xué)樓都是哪個學(xué)院的,有的記不住就瞎胡說,等開到宿舍樓下了,毛非戴上兜帽才敢下車:“我們宿舍就在二樓,一個搬磚去了,還有兩個在打游戲。”
裴黎問:“你要怎么介紹我?”
“就,小裴哥啊,我跟他們說我有好多個表哥,你和莊周都是其中之一�!�
“那我等會兒不小心說漏嘴了怎么辦?”
毛非的鑰匙喪生于車禍,他一邊敲門一邊道:“不要緊,這兩個是知情人士,知道我在談地下師生戀。”
夏肖驍來開門,看見毛非的紗布包后驚訝地瞪大眼:“打架了?”
“比打架嚴(yán)重�!泵前雅崂鑾нM(jìn)門,互相介紹一通后才解釋道,“前天晚上車禍的新聞你們看了嗎?”
冉青退出游戲,不敢置信地問:“你們被撞進(jìn)醫(yī)院了?!”
毛非指指額頭:“我還好,我就這一處傷,手上被割了幾道,但是莊周他左邊胳膊骨折了�!�
三人兩問一答聊起來,沒裴黎的事,裴黎晃到陽臺上去,透過窗戶看對面的食堂還燈火通明,他想,等會要敲一頓加餐。
聊完,毛非翻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柜:“我要搬到星垂天野去住至少一個月,我要照顧他,這段時間咱們就只能上課見了,還是要幫我占位子啊,不要拋棄我。”
雖然但是,冉青特別不想毛非搬走,莊強(qiáng)招人煩時好歹可以無視,可是肖驍呢?肖驍曖昧他時他該怎么辦,找誰救急?
冉青問:“那下個月去奔現(xiàn)珍珍,你還去嗎?”
“當(dāng)然去��!”毛非蹲在地上疊衣服,聞言抬起頭跟冉青保證,“必須去,莊周給我買了好幾件漢服,正好都是薄款的,我穿漢服陪你去�!�
夏肖驍插話:“非非,你現(xiàn)在真的是三句話離不開莊老師�!�
毛非傻樂:“太喜歡他了嘛,忍不住�!�
裴黎聽得耳朵酸,他看夠窗外,轉(zhuǎn)過身倚靠在墻邊打量這間小屋子,問:“你們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夏肖驍正好和裴黎對視上,于是他答道:“刀削面還可以。”
“炒粉也好吃,”冉青一口氣說兩道菜,“還有油潑面也不錯。”
裴黎笑道:“正好我也愛吃面食�!�
毛非爬到床上去,把藏在被窩里的男友襯衫拿出來,三雙眼睛盯著他呢,他想不害臊都難:“干嘛呀都看我!我有戀物癖行了吧!”
裴黎嗤笑,問另兩個突然陷入詭異沉默中的人:“你們吃過晚飯沒?”
還沒,周末起床晚,下午才吃第一頓。
裴黎大方道:“那就讓非非請客吧,去吃食堂�!�
面食窗口集中在食堂二樓。
裴黎這張臉果然迷人眼,來往的學(xué)生哪個不多瞄一眼?
四個人就地吃完,肖驍幫忙提行李箱,和冉青一起送兩人離校,他們站在賓利前面眼睛放光,冉青贊嘆:“好高級。”
毛非懷里抱著他的油畫,騰不出手拍一拍裴黎的肩膀以表嘚瑟,于是揚(yáng)起下巴道:“這只是冰山一角,我駐唱這么久還沒有請你們?nèi)ミ^小裴哥的MOMO,我一定要請你們?nèi)ヒ淮危 ?br />
裴黎樂意給他面子,接腔道:“我親自為你們調(diào)酒�!�
賓利沒有原路返回,在校園里七扭八拐繞了幾圈,別人贊賞他的車,他贊賞這所大學(xué)校園。
回到星垂天野,毛非把油畫放在書柜里,怕放茶幾上被倆祖宗撒歡兒給踩壞了,他在路上給裴黎講述了這幅油畫背后的故事,裴黎總結(jié)道:“沒它你能跟人渣鬧翻?你能借唱消愁遇見莊周?你能三句話離不開一個莊老師?”
毛非開心得別說找不著北了,東南西北他全都找不著,他又忍不住了:“今天大骨湯好好喝是不是?你說好喝,他也說好喝,我看他吃我做的飯我好開心啊,我怎么這么喜歡他!”
裴黎見不得他這幅德行,發(fā)春似的,他把玩著車鑰匙轉(zhuǎn)身欲走:“你自己去醫(yī)院吧,別想我送。”
毛非立刻求情。
周一,正好莊周沒課,上午時莊赫州來陪他辦理出院,順道去星垂天野看看貓。
毛非有課,一大早莊赫州還沒來時他就已經(jīng)回到學(xué)校,莊強(qiáng)坐到他旁邊來,盯著他拆了紗布包的結(jié)痂傷口,問:“被揍了?”
怎么說也是在關(guān)心他,毛非忍住大白眼,避重就輕地解釋了一通:“所以你還真是未卜先知,我真的要夜夜夜不歸宿,和我表哥同居了。”
莊強(qiáng)消沉了兩節(jié)課,沒有毛非的214還有何樂趣可言!
毛非壓根沒在乎莊強(qiáng)如何心碎,他和冉青一直在傳紙條,他求:看在我車禍這么倒霉可憐的份上,把《話》再發(fā)給一遍行不行?我剛看到你們倆重圓,誤會還沒徹底說開呢!
紙條來來回回?cái)?shù)次,冉青架不住毛非撒潑,破罐子破摔地不僅答應(yīng)他了,還說:珍珍還寫了篇番外,文里我給肖驍生了一對龍鳳寶寶。
毛非見怪不怪,畢竟是ABO文的常見操作:請務(wù)必把番外也發(fā)給我!
冉青:我真不知道珍珍是不是故意的,她偏偏發(fā)在群里,他看見后還下載了!可是我一句話都不敢多問。
毛非猶豫要不要提點(diǎn)一下冉青,怕自己多事,也怕自己幫倒忙,再想想過兩天就要抵達(dá)的松芝餅,嘆氣,不知道冉青吃進(jìn)嘴里的芝麻味會不會也如此一言難盡。
莊赫州沒飛回小伏都,直接飛去海島散心了,說是緩一緩這一次的驚嚇。
莊周送他離開星垂天野,站在拐三拐的大坡上看看時間,索性慢慢往坡下走,果然沒一會兒就望見了小跑而來的寶貝疙瘩。
毛非喘得呵哈,看到莊周望夫石似的杵著,更是加快速度,他沖到莊周身前,被莊周一只手撐住,笑道:“跑什么,再把頭上摔個包�!�
你說跑什么?還不是見你心切。
毛非咽下一口潤潤嗓,不跟他計(jì)較,命令到:“下次別出來接我了,你還得再休息兩天腦震蕩才能好�!�
莊周牽著他,手心跑得比他還熱乎,他攥著揉揉,說:“送我爸,你們倆正好前后腳錯開�!�
“啊?你爸爸就回去了嗎?”
“嗯,留了話,讓你好好照顧我�!�
毛非忍不住偷偷樂,家長不在,他可以肆無忌憚地享用莊周了:“會的會的,只要我在,我一定把你照顧到生活不能自理。”
莊周被惹得失笑,牽手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他抬起手先來一發(fā)摸頭殺,再把毛非那紅撲的臉蛋按進(jìn)自己肩窩里,半摟半抱地互相擠著往前爬坡。
比平時散步累多了,雖然掛著石膏,但是絲毫沒妨礙兩人打情罵俏的瞎胡鬧,一路上到家門口,毛非兩只手也始終沒能搞過莊周,他笑得累,鬧得累,鞋子一脫就往沙發(fā)上趴:“我也不能自理了...”
小生和花旦來迎門,毫不客氣地往毛非背上跳,兩貓加起來得有20斤,頓時壓得毛非要斷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