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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湯君赫刷臉失敗,一時怔了一下,回神后拿出了以往那句萬能的“通行證”:“我是楊煊的弟弟,來找楊煊的�!�

    那人揣著明白裝糊涂:“楊煊是誰��?”

    湯君赫有點(diǎn)急了:“就是在二樓臺球廳看場子……”

    那人憋不住笑出來:“急了吧?不逗你了,楊煊不在這了�!�

    湯君赫一臉錯愕:“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那人倚著門說,“他是你哥,你該問他才對啊。”

    “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辭職了,”那人看著他,“辭職懂嗎?”

    湯君赫不信,他要上樓親眼確認(rèn)過才肯離開。那人便放他上去,他急吼吼地跑到二樓,發(fā)現(xiàn)窗臺邊果然站著一個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

    他愣愣地對著窗戶的方向站了半晌,揉了好幾下眼睛,確保自己看得沒錯,這才肯相信,楊煊是真的不在這里了。

    他轉(zhuǎn)身垂頭喪氣地走下樓,走出酒吧,走到那排茂密翠綠的樹蔭下。

    天氣很熱,柏油馬路被太陽蒸出了肉眼可見的霧氣,一輛輛汽車在他身邊飛馳而過,熱乎乎的汽車尾氣把空氣熏得格外污濁,比臺球廳烏煙瘴氣的味道還要難聞。

    兩支冰淇淋被他捏在手里,很快就化成了水。包裝袋上滲出冰涼的汗珠,把他的手心都沾濕了。

    他又想哭了,委屈得不得了,走在空曠的街上,就好像小時候迷路一樣慌張無措。

    可那時候是他希望楊煊找到自己的,現(xiàn)在卻是楊煊不想被他找到了。

    打好的那篇腹稿也蔫了,像一團(tuán)被漿濕的草稿紙一樣,粘糊糊地堵在他的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堵得他呼吸不暢。

    走到垃圾桶旁邊,他把那兩袋化成水的冰淇淋扔掉,然后使勁眨了眨眼睛,把眼淚憋了回去。

    明天還來看,他竭力樂觀地想,說不定楊煊還會回來的。

    連續(xù)一周,湯君赫每天都會去那家酒吧,到最后幾天,那個服務(wù)生一見他,就脫口而出“楊煊不在”。

    楊煊不在,湯君赫無精打采,連吃冰淇淋的心情都沒有了。

    對于楊煊去了哪里,他無從得知――楊煊又跟寒假那時一樣,晚上也不回家住了。

    楊煊想從他的視野里消失,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湯君赫這才知道,之前楊煊放任自己盯著他看,那簡直是對自己的縱容。

    ――可是他搞砸了,楊煊對他收回了那份縱容。

    湯君赫驚慌失措,寢食難安,這還是幾個月以來,他第一次連續(xù)幾天看不到楊煊。

    他天天盼著開學(xué),數(shù)著暑假剩下的日子。暑假結(jié)束,就意味著楊煊要回來了,就意味著他又能看到楊煊了。

    湯小年何其敏感,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兒子的不正常,通過幾天觀察,她判斷出這種茶不思飯不想的癥狀,好像是相思病。

    自己的兒子早戀了?湯小年如臨大敵地觀察著湯君赫,旁敲側(cè)擊地審問他:“你們班有沒有漂亮的小姑娘�。俊�

    湯君赫草草敷衍:“不知道。”

    “我上次去開家長會,也沒看到好看的家長嘛,”湯小年繼續(xù)側(cè)面擊打他,“再說了,長得好看啊,成績不好也不行的�!�

    湯君赫心不在焉:“嗯。”

    軟的不行,湯小年就來硬的:“不準(zhǔn)早戀,知不知道?早戀會影響成績的,你以后上了大學(xué),想喜歡誰喜歡誰,我不會管你的。”

    湯君赫無精打采:“沒人喜歡我�!�

    湯小年只當(dāng)他在糊弄自己,一點(diǎn)也沒放松警惕。要知道,她年輕的時候追求者甚多,出去吃個飯都會遇到星探搭訕,她兒子的長相又汲取了自己和楊成川的優(yōu)點(diǎn),成績還出類拔萃,在學(xué)校里自然少不了小姑娘的傾心。

    湯小年想得理所當(dāng)然,卻沒想到湯君赫遭遇過校園冷暴力,早早封鎖了自己的社交需求,對誰都是一付愛搭不理的冰冷模樣。上學(xué)的小姑娘也大多矜持,少有人主動湊上來碰這個硬釘子。

    她只是覺得湯君赫內(nèi)向的性格全是楊成川一手造成的,十年前電視上那個專家一語成讖,湯君赫在沒有父親的環(huán)境下長大,果然在社交方面欠缺于常人,湯小年恨恨地想。

    盼來盼去,開學(xué)總算給湯君赫盼來了。

    假期結(jié)束的前一晚,楊煊果然回來了。湯君赫正收拾第二天的書包,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沒想到楊成川過來敲門了:“君赫過來,跟你們倆談?wù)��!?br />
    湯君赫走到書房,推門進(jìn)去,看到楊煊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邊,翹著兩條長腿,正在聽楊成川說話。他走過去坐到楊煊旁邊,離他有一小段距離。

    兩個兒子都是相貌不凡,本該是一件令人歆羨的事情,可楊成川一點(diǎn)也沒覺得欣慰,他覺得頭疼――這兩個兒子,一個也不讓他省心。

    “高三了,該懂事了。”楊成川開門見山,“楊煊的問題還是成績,不是學(xué)不會,是不肯學(xué)�!�

    他看著楊煊,楊煊卻不看他,還是那副無所事事、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

    “當(dāng)然了,實(shí)在不肯學(xué),我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到時候把你送出國,你老子奮斗半輩子,這點(diǎn)能耐還是有的,”楊成川一陣心煩,也不擺文化人的腔調(diào)了,怎么解氣怎么說,“但是送出國也是要雅思托福成績的,也不能什么都不考,送出國之后又要怎么辦,到時候能不能畢業(yè),還是得看你自己�!�

    這話楊煊不知道聽沒聽進(jìn)去,湯君赫倒是聽得一陣驚慌:楊煊要出國?那他們豈不是會隔得很遠(yuǎn)?

    “君赫平時也好好幫幫你哥,你成績好,不用我和你媽操心,靠自己上個好大學(xué),這不管對我和你媽,還是對你自己來說,都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睂χ鴾眨瑮畛纱ǖ恼Z氣收斂了一些,“當(dāng)然了,你要是也想出國的話,跟我說,我把你送出去,接受全世界最好的教育,開拓一下視野,我覺得這條路也不錯�!�

    楊成川這樣說,卻沒有讓湯君赫安心下來――他是斷斷不可能接受楊成川這樣的資助的。

    楊成川接著說:“至于你們兄弟倆,不要管我們這些長輩的事情,該互相幫助,還是要互相幫助的,”他嘆了口氣,“將來你們成家立業(yè)之后就知道,沒什么比親緣關(guān)系更親近的了。楊煊這學(xué)期也不住宿了,既然你們倆都不希望司機(jī)去接你們,那以后上下學(xué)你就帶著你弟弟一起去,或者明天我給君赫買輛自行車,你們一起騎車去學(xué)校?”

    湯君赫一陣搖頭。

    楊成川誤以為他是拒絕跟楊煊一起上下學(xué),勸道:“跟你哥一起上學(xué),對你自己也安全一點(diǎn),如果再遇到上次那種事,你們兄弟倆……”

    “我不要自行車,”湯君赫看著他說,“楊煊帶我去。”

    楊成川有些意外,但自己的小兒子既然這樣說,就是有緩解關(guān)系的心思,他便對自己的大兒子下了命令:“那楊煊,你弟弟既然這樣說了,以后你就每天帶著他上下學(xué)吧�!�

    楊煊對楊成川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楊成川一見他這副不肯聽勸的模樣,火氣又上來了,板著臉斥道:“有點(diǎn)當(dāng)哥哥的樣子�!�

    第三十五章

    楊成川又對著兄弟倆各自說了幾句話,然后就揮手讓他們各回各屋了。湯君赫跟在楊煊后面走出去,一出門,就伸手拉了一下楊煊的胳膊。

    楊煊回頭瞥他一眼,湯君赫便識相地松開了手。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湯君赫壯著膽子問他。

    楊煊朝前走了兩步,用愛搭不理的腔調(diào)說:“想知道?”

    湯君赫巴巴地看著他點(diǎn)頭:“嗯�!�

    楊煊懶洋洋道:“可我不想說�!闭f完就推門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湯君赫搭訕失敗,眼神瞬間黯了下去,沮喪地回了自己房間。

    過了一會兒,湯小年推門進(jìn)來,走過來輕輕推了一下他的頭問:“發(fā)什么呆?”

    湯君赫回過神說:“沒什么�!�

    “剛剛楊成川說什么了?”湯小年坐到他的床邊問,“我怎么聽到什么出國的,他要送楊煊出國?”

    “可能吧,”湯君赫興致缺缺地解答湯小年的疑問,“他還說要送我出國�!�

    “出什么國?”湯小年瞪著一雙杏核眼反對道,“我們成績好,不用出國,出國那么遠(yuǎn),國外還不安全,你沒看新聞上天天報道這里爆炸那里槍襲呀,我跟你說,哪都不如我們中國安全……”

    湯君赫咕噥道:“我也沒想出國�!�

    “想也不準(zhǔn)出,”湯小年說,“像你這樣的啊,什么也不會做,出國還不給餓死了�!�

    “沒說要出�!睖詹幌肜^續(xù)說這個,低頭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上次從應(yīng)茴那里換過來的巧克力,拿出來一塊遞給湯小年,“媽,給你吃這個�!�

    湯小年一看那精致的包裝,就聞到了價格不菲的人民幣味兒,她沒急著吃,拿在手里端量著:“這什么?”

    湯君赫拆開包裝紙,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巧克力�!�

    “我當(dāng)然知道是巧克力!”湯小年又想起了前幾天懷疑湯君赫早戀的那回事,不滿地說,“誰給你的?”

    “我自己買――”湯君赫話說到一半兒,又改了口,“楊煊給我的。”

    湯小年狐疑道:“他怎么會給你這個?”

    “不知道,”湯君赫垂著頭,用包裝紙疊了一個小小的紙飛機(jī),一邊疊一邊說,“他對我挺好的。”

    湯小年不以為然,把巧克力塞到嘴里,給這件反常的事定了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湯君赫悶頭說:“他不是黃鼠狼,我也不是雞�!�

    “比喻懂不懂!”湯小年又瞪起了眼珠子,“知識都學(xué)狗肚子里去了!”

    湯君赫撇撇嘴,沒搭腔。

    片刻,湯小年把巧克力吃完了,咂摸兩下嘴說:“還挺好吃的。”

    湯君赫把那盒巧克力塞到湯小年懷里:“都給你吃吧�!�

    “這都是小孩子吃的,你留著自己吃吧,”湯小年又把巧克力放回他桌子上,“要是喜歡吃我下次找找哪里有賣的,我們又不是買不起,不用他施舍�!�

    湯小年站起來,走到湯君赫背后,揉了兩下他的頭發(fā):“你多大了還疊飛機(jī),都高三了,怎么還天天跟個小孩兒似的,早點(diǎn)刷牙睡覺,聽到?jīng)]?”

    湯君赫乖順地點(diǎn)頭道:“嗯�!�

    湯小年心滿意足地出了房間,只要湯君赫不跟她頂嘴,她對自己的兒子是一百二十分的滿意。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飯,湯君赫背上書包,正準(zhǔn)備換鞋出門,湯小年從衛(wèi)生間探出頭說:“你等等,今天可能有雨,帶上傘去。”

    湯君赫換好鞋,轉(zhuǎn)身打開玄關(guān)處雜物柜的柜門,探進(jìn)身去找傘。

    “不在這,”湯小年急匆匆地走過來說,“好久不下雨,我上次給收起來了。”說著就進(jìn)了另一個房間,嘴上還念叨著,“今天不晚,不用著急……”

    湯君赫正等在門口,楊煊從房間出來了,換好鞋,無視他眼巴巴的目光,掠過他推門走出去。

    “媽――”湯君赫見他走了出去,急道,“找到?jīng)]?”

    “找到了找到了。”湯小年說著,卻還沒從房間走出來。

    “我不帶傘了。”湯君赫撂下這句,推門就走。

    湯小年穿著拖鞋就往外追:“你帶上傘,不差這一會兒!”

    電梯剛從7樓下去,湯君赫沒趕上,又見湯小年追出來,只能折返回去,著急忙慌地接過傘就朝樓下跑。

    “慢點(diǎn),”湯小年朝他喊,“又不晚,有什么可急的?”

    湯君赫一刻不停地下著樓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生怕楊煊不等他先走了。

    等他氣喘地跑到樓下,四處看看,楊煊已經(jīng)不在樓道了。他慌張地追出去,正看到那條綠茵小路的盡頭,楊煊騎著車拐過去的最后一道身影。

    那背影看上去閑適而自在,根本就沒有刻意躲他的影子,反而像是后座原本就不該坐人一般。

    湯君赫怔怔地對著那條小路站了半晌,等到一輛從小區(qū)門口駛來的車朝他按了聲喇叭,示意他讓路,他這才大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

    楊煊沒等他,自己走了,湯君赫失落地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shí)。

    楊煊昨晚也沒說過一定會跟他一起上下學(xué)――自始至終,他都沒這么說過。一開始帶他上下學(xué),不過是因?yàn)橹芰值木壒�,是出于他的好心和自己的乞求而已,湯君赫想,現(xiàn)在周林這個潛在的威脅消除了,楊煊確實(shí)沒有必要再帶他上下學(xué)了。

    湯君赫從書包里拿出公交卡,攥在手里,孤零零地朝公交站走。

    他失魂落魄的,公交也不會等了,錯過了兩輛,才上了車。等到了教室,早自習(xí)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班主任正抓緊最后的十分鐘給班里的學(xué)生灌雞湯。

    “還有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有心往上走的同學(xué),什么時候開始發(fā)力都不晚,能進(jìn)我們?nèi)嗟耐瑢W(xué)都是全市的尖子生,大家在智力方面都處在同個水平線上――”正說著,湯君赫敲了敲門。

    開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這絕對是態(tài)度問題了,班主任橫眉冷對地轉(zhuǎn)過臉,剛想逮著門口的人訓(xùn)一頓,一回頭看到了湯君赫,鼓到嗓子眼里的一肚子話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勉強(qiáng)平息了火氣說:“快點(diǎn)進(jìn)去吧�!�

    湯君赫低著頭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之前,他忍不住又朝楊煊看了一眼。楊煊正低頭翻著什么書,對他的遲到仿若未聞,頭也沒抬一下。

    湯君赫沒說什么,坐下來,把書包放進(jìn)桌洞里。

    “怎么遲到啦?”尹淙低了低頭,隱在小山般的課本后面,用氣聲問他。

    湯君赫搖了搖頭,沒作聲。

    尹淙接著說:“不過你考第一,班主任不會對你說什么的�!�

    班主任剛剛那股被憋回去的氣這時總算吼了出來:“尹淙!我剛剛說什么?”

    尹淙睜大了眼睛,試圖從腦子里面挖出一丁點(diǎn)有用信息。

    前桌的男生側(cè)過臉小聲提醒:“學(xué)習(xí)如……”

    尹淙立即大聲接上了這句被班主任念叨過一百遍的老生常談:“學(xué)習(xí)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

    班主任看著她嘆了口氣:“收收心吧,你們!”

    意識到楊煊并不想和自己上下學(xué)之后,湯君赫便沒再試圖去招惹過他。

    過猶不及,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那晚?xiàng)铎涌聪蛩纳袂樵谒X子里過了千百遍,每過一遍,就足以讓他激靈一下。

    他覺得自己示好示過了頭,楊煊真的開始討厭他了。依他對楊煊的觀察,楊煊是不會把愛憎表現(xiàn)得很明顯的人,所以他不喜歡一個人,表現(xiàn)出來就是冷漠、平靜、愛搭不理。

    湯君赫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他害怕楊煊再次消失掉。盡管他們還在上學(xué),但他總有一種感覺,如果楊煊想要消失,那誰也攔不住他。

    湯君赫自覺把自己對于楊煊的占有欲控制到了最低的程度――楊煊可以不看他,可以不理他,也可以不跟他說話,但是絕不可以離開他的視野。

    只要能天天看到楊煊,他就心滿意足了。

    進(jìn)入高三的學(xué)生們都漸漸收了心,開始有人自覺留在教室上晚自習(xí)。由于學(xué)校實(shí)行素質(zhì)教育,班主任雖然旁敲側(cè)擊地表示希望大家都能留下來,但明面上卻還是沒有下達(dá)強(qiáng)制命令。

    湯君赫就是不上晚自習(xí)的那一小撥人之一,對他來說,在教室學(xué)習(xí)還是在家里學(xué)習(xí),都是一樣的。只要不分心去想楊煊,他就可以一門心思地學(xué)習(xí)幾個小時也不會分神。這似乎是一種難得的天賦,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類天生“適合學(xué)習(xí)”的人,也許他可以位列其中。

    九月下旬的一個周末,湯小年正在廚房給湯君赫切水果,家里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馮博帶頭,領(lǐng)著王興淳、陳皓和應(yīng)茴敲了楊煊家的門。

    來找楊煊是主要目的,還有就是,馮博和陳皓想借機(jī)看看那個把潤城副市長迷了半輩子的“三兒”長什么樣。

    湯小年一開門,看到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女孩站在門外,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們可能是湯君赫的同學(xué),便扯出熱情的笑容,把幾個人讓進(jìn)來。

    “你們是君赫同學(xué)吧?”湯小年有些拘束地問,這還是第一次有學(xué)生進(jìn)到家里來。

    馮博一點(diǎn)也沒打算給她留面子,搶先說道:“我們是楊煊的同學(xué)�!�

    一句話說得湯小年心里不太舒服,臉上的笑頓時就僵住了。應(yīng)茴見她表情漸冷,伸手拍了一下馮博的胳膊,跟湯小年笑道:“他開玩笑的阿姨,我們跟楊煊君赫都是同班同學(xué)�!�

    正說著,正在書房用電腦的楊煊聽到外面的動靜,拉開門走出來問:“你們怎么來了?”

    “來找你商量你生日的事情,”馮博卸掉臉上的敵意,走上前跟楊煊說,“我們打算去麓山辦野炊,山上還能野宿,煊哥,你覺得怎么樣?”

    楊煊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興趣,只是問:“什么時候?”

    “就國慶節(jié)放假抽兩天唄,要提前預(yù)訂的�!闭f是給楊煊過生日,其實(shí)是幾個人打著過生日的旗號出去野兩天,畢竟天天憋屈在課本后面,三天一小考七天一大考,紈绔如馮博已經(jīng)覺得要悶出滿身的霉味兒了,逮住機(jī)會就要出去放松一番。

    楊煊知道他揣著這樣的心思,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隨便吧。”

    湯小年已經(jīng)退回了廚房,這時正偷偷地打量著客廳里的幾個人。

    不得不說,她有些嫉妒――都是同班同學(xué),楊煊卻明顯比湯君赫更受歡迎一點(diǎn)。這幾個小孩子,從衣著打扮上看,應(yīng)該都家境不錯。尤其是那個唯一的女孩兒,說起話來笑瞇瞇的,一看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再看看那眼神,自打楊煊一出來,就粘在他身上撕不下來了似的。

    湯小年聯(lián)想到湯君赫暑假時的表現(xiàn)――茶不思,飯不想,該不會就是對著這個女孩子動了春`心吧?而這個女孩又正好喜歡楊煊?湯小年在心里一琢磨,就腦補(bǔ)了一出三角戀。

    這時,湯君赫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見到幾個人,本來沒打算打招呼,但收回目光的前一秒,應(yīng)茴朝他招了招手,笑著說了聲“嗨”。

    剛剛在衛(wèi)生間,湯君赫就聽到他們在外面說什么野炊的事情,這時出于好奇,便借機(jī)問了一句:“你們要去哪兒?”

    “去山上野炊呀,”應(yīng)茴說完,還不忘出于禮節(jié)性地邀請他,“你也來吧?”

    湯君赫想去,又不想去。不去的話,他就可能在那兩天看不到楊煊了,可是去的話,他又覺得這幾個人并不會歡迎他。

    沒想到湯小年這時候走出來了,拿著果盤端到應(yīng)茴面前,先是客氣地請她吃水果,又打聽道:“就你們幾個去?”

    “好多人,到時候班上有時間的人都會去的,”應(yīng)茴笑瞇瞇地說,“好不容易放一次小長假,還不用上輔導(dǎo)班,我覺得大家應(yīng)該都會去的。”

    “安全嗎?”湯小年又問,這種新流行起來的聚會方式,她從來都沒接觸過。

    “安全,帳篷都是景區(qū)提供的,山路也是定期會修的,我之前跟我哥去過一次,都辦了好多年了,沒什么不安全的�!睉�(yīng)茴大大方方地答。

    “你想去嗎?”湯小年扭頭問湯君赫,“想去就去�!�

    其實(shí)她是想讓湯君赫一起去的。剛剛在廚房,她看看楊煊,又看看湯君赫,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平――明明年紀(jì)只差了一歲,但楊煊高挑結(jié)實(shí),說話辦事的時候身上也有了一些成熟的影子,可是自己的兒子卻總是沒長大似的。

    論長相,湯君赫比這幾個剛來的孩子都要出色,湯小年對這點(diǎn)很自信;論身量,湯君赫雖然長得晚一些,高一才開始拔節(jié),現(xiàn)在也不過一米七出頭,但他骨肉勻亭,纖細(xì)挺拔,自己站著的時候,在湯小年的眼里,那真是一點(diǎn)毛病也挑不出來。可是一跟同齡人對比,尤其是跟楊煊一對比,似乎就顯得太過幼稚了一些。

    湯小年忿忿不平地想,湯君赫差的這點(diǎn)身高,全差在了被楊煊搶去的那些營養(yǎng)上。她就不信,如果湯君赫小時候也是在這種錦衣玉食的環(huán)境中長大,還能差這一塊兒個頭?

    這樣一想,湯小年就愈發(fā)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把原因全部歸咎到了楊成川和楊煊身上――如果不是楊煊當(dāng)年把湯君赫的爸爸搶走了,湯君赫現(xiàn)在還至于這樣內(nèi)向、不合群、過度天真嗎?

    “去吧,”湯小年發(fā)話了,“跟同學(xué)放松兩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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