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電話接起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指在祝鳶嫩滑的后脖頸一捏。
“�。 弊xS疼得叫出聲來。
但因為隔著手機,那聲音聽著像是嚶嚀聲。
電話那頭的盛老太太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幾天沒見你了,回來吃晚飯�!�
盛聿看著祝鳶前一秒疼得大叫,這一秒擔心聲音被人聽見,敢怒不敢言的瞪著他的樣子,心情莫名有些愉快,漫不經(jīng)心地說:“等我辦完事就回去�!�
辦完事……
“你在外面忙嗎?”盛老太太問道。
盛聿揉捏著祝鳶的后脖頸,將她的臉往他的胸膛推,低頭在她發(fā)紅的耳邊說:“發(fā)出點聲音�!�
祝鳶剛搖頭,盛聿按著她,她上半身全趴倒在他的懷里,掙扎著要起身,盛聿的手卻不知何時從她的衣服下擺鉆進去。
她急得按住他的手,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對著他搖頭。
盛聿的手根本不受她的控制,靠著椅背用眼神提醒她,要么接受,要么發(fā)出聲音。
眼看那只手繼續(xù)往上……
祝鳶被迫趴在他的胸膛,只好閉著眼睛當自己在演戲,嘴里發(fā)出一聲細碎的嚶嚀。
緊貼著的胸膛似乎一僵。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腰間一按,她又發(fā)出一聲。
這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傳到手機里,盛老太太饒是聽力再不好也聽見了。
她清了清嗓子,“那你先忙�!�
盛聿先行掛了電話,將手機往旁邊一丟,抬起祝鳶的下巴低頭吻上去,一邊撬開她的唇,一邊質(zhì)問她:“誰教你這么叫的?”
祝鳶連忙推開他,“你不是要回盛家吃飯嗎?”
盛聿輕而易舉將她的雙手扣住,按在車窗上,抵住她亂踹的雙腿,“沒聽見老太太說讓我先忙?現(xiàn)在回去,這么短的時間我不要面子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鳶覺得自己的唇舌又痛又麻,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癱軟無力,盛聿才放開她。
盛聿的氣息微亂,看著揪緊上衣領(lǐng)口往車門邊躲的祝鳶,把人抓回來按在懷里。
他從煙盒里磕出一支煙咬著,“我總要帶點什么痕跡回去。”
祝鳶掙扎要起身,誰知盛聿拿起手機滑了一下,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硪坏朗煜さ牟荒茉偈煜さ穆曇簟?br />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希望聿哥也忘了吧。我們還像之前說好的那樣,將來您需要我?guī)兔Φ牡胤�,我還會幫�!�
“怎么幫?”
是盛聿喑啞的嗓音。
她又聽見自己的聲音,“除了獻身以外,我會全力以赴幫您�!�
聲音到此停止。
“你居然錄音了!”那天她根本沒注意到他拿手機錄音。
盛聿一笑,“萬一你事后賴賬怎么辦?”
祝鳶看了眼他黑色大衣里的白襯衫,想著早點完成早點離開。
她想到之前的那個辦法,說:“我先涂個口紅�!�
“同樣的招數(shù)用多了就容易叫人生疑了�!笔㈨部圩∷锾涂诩t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在這里留痕跡�!�
……
一個小時后,盛聿回到盛家老宅。
在他落座后,大概是覺得悶,隨意解開襯衣上面兩顆衣扣的瞬間,盛老太太和盛宏耀都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印記。
不是吻痕,是咬出來的。
祝鳶吸不出吻痕,最后用尖利的牙齒咬了他一口。
第37章
盛聿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像是才剛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不太對勁。
他漠視盛宏耀沉下來的臉色,若無其事地看向盛老太太,“怎么了?”
盛老太太的臉上隱隱露出不悅。
上一次在襯衣上留唇印就當是不小心,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脖子上那么顯眼的咬痕,是玩得多野才會這樣?
餐廳里還有傭人和管家在,他這個樣子叫他們怎么看?
真是一點形象都不顧了。
她正要開口,坐在主位上的盛宏耀出聲指責道:“你是盛氏財團的總裁,代表的是盛家,這個樣子像什么話?”
盛聿輕笑一聲,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
“這話就好笑了,”他的眸光泛著涼涼的嘲諷,“您身為財團的董事長,能包養(yǎng)小三到盡人皆知的地步,我這點又算得了什么,和您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告訴你很多遍了,怡靜不是小三!別一口一個小三的叫她!”
盛聿挑眉,“哦?我知道了,在你這里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們才是一對真心相愛的狗……”
“阿聿!”盛老太太打斷他的話,皺著眉勸道,“他畢竟是你父親�!�
盛宏耀大掌用力拍桌,臉色冷沉地盯著盛聿,怒聲呵斥:“你讓他把話說完!”
餐廳內(nèi)氣氛陡然一轉(zhuǎn),人人自危。
管家比了個手勢,傭人們陸續(xù)快速離開餐廳。
唯獨司徒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除了盛聿之外他不聽令于盛家的任何人。
“當真以為我不敢說?”
盛宏耀冷笑,“你是我的兒子,我是你說的那樣,你又能是什么好東西?”
看著盛宏耀陰沉的臉,盛聿不以為然道:“我是什么無所謂。”
“但你是什么,我有說錯嗎?”他似笑非笑,可那雙眼睛里全是湛湛的寒芒。
“當初是你為了鞏固自己在盛氏財團的地位,才娶了和你門當戶對的我母親,婚后你一直裝著疼愛她,可等她生下我之后,你的地位終于穩(wěn)固,你就開始對她冷暴力,連續(xù)幾天都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陷入自我懷疑當中無法自拔!”
“你說什么?”盛宏耀臉色慍怒,放在桌上的手緩緩攥拳,青筋凸起。
這些話,盛聿從未說過。
是上次他提出要將怡靜接到盛家來住,惹惱了盛聿。
盛老太太沉著臉。
盛聿靠著椅背,周身泛著冷冽的氣息,“說什么你真心相愛的人是那個小三,真心相愛為何不娶?你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了我的母親,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他每說一個字,就像一根鋼釘要將盛宏耀釘在恥辱柱上。
盛宏耀臉色鐵青,攥著的拳頭因為太過用力而導致骨節(jié)泛白。
當看到盛聿眼里濃烈的嘲諷,他厲聲道:“滾出去!”
盛老太太扯了他的衣袖,被他無情甩開!
盛聿摔掉餐巾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看來這桌好菜我是無福消受了�!�
盛老太太趕忙勸道:“你干什么,都不讓孩子好好吃飯!”
“你看他這個樣子哪里是準備回來吃飯的!”
盛宏耀怒不可遏,“他就是故意帶了身上的痕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惹我不快!”
他的兒子身上流淌著他的血脈。
他太了解盛聿了,
盛聿就是故意引導他發(fā)怒,再說出這些話來中傷他,讓他難堪。
他冷著臉離開餐廳。
看著一桌子上沒有動的菜,空蕩蕩的餐廳,盛老太太眼眶泛紅。
前段時間盛宏耀要把沈怡靜接到盛家來住,盛聿發(fā)了好大的火。
本想借著這頓飯緩和一下他們父子倆的關(guān)系,沒想到他們的關(guān)系更糟糕了!
書房里,盛宏耀點了一支煙,看了眼站在辦公桌前的助理,眉目陰沉,“調(diào)查了這么多天,究竟查到了什么!”
助理被他陰冷的氣場嚇得低頭,“董事長,聿少身邊那個女人可能是京都話劇院的�!�
盛宏耀目露狠色,“找出來�!�
……
祝鳶謝幕后回到后臺。
團長笑臉相迎,“小風箏,你真是我們團里的福星,你沒看到今天這場戲那簡直是座無虛席,萬頭攢動��!”
自從上次盛聿說要見她,每次她演出結(jié)束后,團長總要獻上奉承的話,并且越來越浮夸了。
不過這都得益于黎姐休假,她才能有這么多上臺的機會。
祝鳶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索性就點點頭。
團長看了眼手表,“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們六點出發(fā)去港口,今晚你可是主角,好好表現(xiàn),以后我們劇團的二把手非你莫屬了�!�
今天晚上他們團里有一場營業(yè)性的演出,被邀請到一艘游輪。
酬勞豐厚,分到每個人手中能頂祝鳶幾個月的演出收入。
夜幕降臨。
車子開向港口,茫茫天幕下海浪聲此起彼伏。
港口周邊停了無數(shù)豪車,賓客在保鏢的引領(lǐng)下陸續(xù)踏上游輪的階梯。
靠近那艘游輪的時候,祝鳶看見游輪的船身上一個大寫的“YU”
被邀請到游輪演出這件事祝鳶是在三天前就知道的,但是她每天卡點到劇團,謝幕后就回醫(yī)院陪爺爺,連排練的時間都省掉,沒機會聽同事們聊八卦。
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排場這么大。
雖然這些事也不算新鮮,在京都城這樣遍布權(quán)貴的地方,每天多的是燒錢哄女人的事。
可又是游輪又是邀請劇團演出的她還沒聽說過。
等大家陸續(xù)上輪船,她才聽見團里的人發(fā)出贊嘆,“不愧是盛家,這排場我這輩子都難以想象�!�
“女人得多會投胎才會被人這么疼愛,太羨慕了!”
“盛家?”祝鳶疑惑,回頭問他們。
兩個小姑娘點頭,“你還不知道嗎?不過也對你每天匆匆來匆匆回去,不知道也正常,今天是盛氏財團的董事長給他的紅顏知己過生日,聽說還邀請了海外著名的演奏團隊,米其林大廚,各種名貴的酒水運送到京都,都上新聞了�!�
祝鳶恍惚了一下。
盛氏財團,董事長。
那不就是盛聿的父親嗎?
紅顏知己。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后臺化妝,聽見同事說起盛聿以前那些暴虐的過往,他十八歲開車撞了大月份的孕婦,導致那人流產(chǎn)無法再生育。
那個人好像就是盛董事長的紅顏知己。
祝鳶反應(yīng)過來時,輪船已經(jīng)啟動了。
第38章
祝鳶心底隱隱有些擔憂。
但人已經(jīng)上了船,不上場是不行了,況且這樣的場合盛聿肯定不會出現(xiàn)。
這么想著,她的心里稍稍踏實了一些。
生日會的主會場在輪船的二樓。
祝鳶他們?nèi)チ巳龢谴掖页粤孙埦烷_始做妝造。
等二樓晚餐結(jié)束賓客們就會轉(zhuǎn)場到三樓觀看話劇。
這是一場小的劇目,時長只有一個半小時不到。
觀眾席的前排,祝鳶一上臺一眼就看見西裝革履的盛宏耀。
不得不說他和盛聿還真是親父子,盛聿有七八分像他,只不過氣場不同,一個沉穩(wěn),一個像不定時炸彈。
她只在陸懷湛的葬禮上見過盛宏耀一面,覺得他不茍言笑沉穩(wěn)嚴肅,明明過了五十,他的臉上卻少有歲月的痕跡,只有略顯斑白的兩鬢泄露了他的年齡。
但此刻,這個久居高位,京都城手眼通天的男人正低眉順眼地在和身邊的女人說話。
“我一直沒時間陪你去看話劇,今天就把他們請來給你演一場,高不高興?”
沈怡靜一臉感動,“我很喜歡,謝謝你宏耀�!�
她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肌膚依然嬌嫩如初,笑起來的時候嘴邊兩個淺淺的梨渦。
盛宏耀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低聲道:“喜歡就好�!�
他端起手邊的茶杯,目光幽深地掃向舞臺。
團長在他身側(cè)彎著腰伺候著,一一介紹舞臺上的演員。
介紹到祝鳶的時候,他滔滔不絕了起來,“最近我們的臺柱子黎莎休假了,小風箏獨挑大梁,您別看她年紀輕輕才二十二歲,那演技,那身段可是難得的�!�
“小風箏?”盛宏耀看了眼祝鳶。
他知道祝鳶,陸懷湛的未婚妻。
只不過是沖喜到了陸家,家世很普通,陸懷湛去世后,和陸家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他只是見過并未和這樣普通身份的人說過話。
團長點頭,“她本名叫祝鳶,我給她取了個藝名叫小風箏,這姑娘很有靈氣�!�
他剛想說盛聿對她好像有點意思,但轉(zhuǎn)念一想,盛家的事,尤其盛宏耀和盛聿的父子關(guān)系,京都人提起來都是諱莫如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還是別提了。
演出結(jié)束,祝鳶帶領(lǐng)團隊到舞臺前謝幕。
臺下掌聲如潮。
一方面是這場戲確實不錯,另一方面這是盛董事長為博紅顏一笑,他們這些前來參加生日會的人自然要捧場。
掌聲越熱烈,氣氛才越好。
盛宏耀牽著沈怡靜的手上臺,給參演的演員發(fā)紅包。
第一個演員接過沈怡靜的紅包,團長使了個眼色,“還不快謝謝太太。”
“謝謝太太�!�
這句話哄得沈怡靜臉頰微紅,嬌嗔地看向盛宏耀,盛宏耀寵溺地捏了捏她的手,“他們也沒說錯什么�!�
之后沈怡靜每給一個紅包,都能收獲一聲太太的稱呼。
臺下觀眾看著沈怡靜一副當家女主人的做派,有人艷羨,有人暗地里嗤之以鼻,小聲嘀咕:“再怎么風光也不能嫁進盛家,有什么用呢�!�
“這輩子有花不完的錢就夠了,況且男人肯花心思哄著,名分有那么重要嗎?”
“等你到了中年就知道歸屬感有多重要了,我就不信沈怡靜不想進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