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 id="gm4wo"></sup>

<button id="gm4wo"></button>

第14章

    可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一切不過是城主在演戲，諾爾心想。脆桃清新甜美，他卻失去了食欲。

    也許他們該給城主加點(diǎn)壓力，早點(diǎn)行動。

    諾爾剛想到這，身側(cè)突然一沉。

    興許是午后微風(fēng)過于溫暖，忒斯特不知何時睡著了。他的姿態(tài)有點(diǎn)別扭，看得出忒斯特更想倚住長椅靠背，最終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壓上諾爾的肩膀。

    諾爾沒有躲開，他動動身體，讓對方倚得更舒服些。忒斯特咂咂嘴，沒有醒，身上散發(fā)出新鮮桃子的清香。

    這些時日，忒斯特很像一個真正的《塔赫》玩家，諾爾所期待的那種玩家——他拋下了現(xiàn)實(shí)中的煩惱，在美麗的幻想城市盡情冒險。

    諾爾多想和他坦坦蕩蕩地打招呼。

    你好，玩得開心嗎？希望你能喜歡我的世界。

    一切本該如此。諾爾摸上忒斯特的發(fā)梢，發(fā)絲涼滑，觸感真實(shí)到讓人心驚。

    ……你在現(xiàn)實(shí)中是怎樣的人？在念書還是在工作，是不是還有家人在等你？

    ……你為什么要堅(jiān)持一個人行動？你是否和我一樣，對這無邊的未知抱有恐懼？

    可惜這些問題，不是NPC“法師諾爾”能夠碰觸的。如果這次的事情順利解決，諾爾希望他們可以好好聊聊。

    “哎，是你們！你們怎么在這？”

    驚喜的嗓音響起。主廚科特?fù)Q了新禮服，正一路小跑過來。

    忒斯特驚醒了，他甩甩頭，有點(diǎn)意外地瞧了“枕頭”諾爾一眼。

    “我最近一直在找你們，女神保佑，阿爾瓦商隊(duì)聘用我啦！”科特滿面紅光，“這都是二位的功勞，我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感激。”

    “不客氣�！边�斯特咬了口脆��。

    “能遇見你們真好，最近我一直遇到好人，說不定是那孩子在天上保佑我。”

    科特先生揩了揩眼角，壓低聲音，“斯溫城主也是個好人……他聽說了我兒子的事，以個人名義向我道了歉，還送了我們家十個金輪的餞別禮呢�！�

    “希望你們能找到斯溫小姐，到時候賞金肯定少不了！”他如此總結(jié)。

    確實(shí)少不了。不過比起“賞金”，諾爾認(rèn)為那更接近于“封口費(fèi)”，就像城主贈給科特先生的金輪。

    他這邊正腹誹，忒斯特突然戳戳他的背，目光掃向不遠(yuǎn)處的花壇——花壇內(nèi)灌木茂密擁擠，被修剪成了規(guī)整的球形。諾爾屏息感受了一番，那里無疑有活人的氣息。

    有人在偷聽。

    “這件事全是忒斯特的功勞�！敝Z爾即刻開口，“你們先聊，我去買杯喝的。”

    他走向灌木邊的飲料小攤，買了三杯冰果汁。攤主榨汁的工夫，諾爾突然邁起步子，直沖灌木叢。

    小小的身影貓一樣跳起，跑向遠(yuǎn)處。諾爾認(rèn)出了那個背影——流浪兒領(lǐng)袖，漢娜。

    這孩子怎么跟蹤他們？

    他們干的事情可未必安全，搞不好會被永恒教會盯上。更別提那個瘋修士可能還在城里，女巫就算對他們懷有疑心，也不可能讓小孩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諾爾帶著滿肚子問號返回，科特先生和忒斯特聊得差不多了——考慮到他們本身就沒多少事可聊——諾爾給科特先生塞了杯果汁，三個人簡單碰了個杯。

    “再過不久，我就要跟著阿爾瓦商團(tuán)走啦�！笨铺卣f，“祝我們還能再見！要是你們哪天到了葡萄領(lǐng)，務(wù)必來找我�！�

    寒暄完，科特先生卻沒有立刻往旅店走。他整整衣領(lǐng)，原路走了回去。

    忒斯特空出嘴巴，哧溜哧溜吸著果汁。

    諾爾也咬著麥管吸起來。

    不管漢娜為什么跟蹤他們，他總不能把她關(guān)起來。夜長夢多，不如早點(diǎn)了事。

    ……

    是夜。

    陰暗空曠的客廳，兩位俊美的青年，法陣黯淡的光輝，加上大廳中央佇立的山羊骸骨。無論怎么看，這畫面都十分邪異。

    ……前提是，忽略他們在干什么。

    忒斯特一手拿著先前購買的黑斗篷，一手拿著小獵刀，哧啦哧啦撕扯斗篷邊緣。諾爾則手捧新鮮卷心菜，跟那具山羊骸骨討價還價。

    “這可是頂級旅店的卷心菜�！敝Z爾強(qiáng)調(diào)，“葉子還帶著露水呢，半點(diǎn)枯干的地方都沒有！”

    “咩——”

    “我知道，想拿你的頭骨挺過分�？墒窍嘈盼遥�我只用拿走一半，它還能長回來。”諾爾苦口婆心道，“要不兩個卷心菜？”

    “咩咩咩！咩咩！”

    “四個，再多給你一個。當(dāng)場吃完？當(dāng)然沒問題。”

    山羊骸骨咔嘰咔嘰啃完四個卷心菜，這才老實(shí)地低下頭。諾爾雙手抓住蜷曲羊角，稍稍用力，頭骨上半部分被他卸了下來。

    骷髏山羊晃了晃腦袋剩余的部分，無聲地沉入地面。

    諾爾拿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皮繩，將那頭骨利落地改成面具。緊接著，他拿出從后廚要的新鮮豬血，將其反復(fù)涂抹在頭骨表面，保證每一條骨縫都浸透血漬。

    凌晨三點(diǎn)多，兩人終于結(jié)束了各自的工作。

    諾爾脫去其他衣物，穿上忒斯特特別改制的黑斗篷——如今那斗篷沾滿塵土與血漬，下擺拖地，邊緣全是裂口，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他拉上斗篷兜帽，戴好山羊頭骨面具。

    肉身化解除。

    漆黑的頭骨眼窩中，驟然燃起青色火焰。

    “哇�！边�斯特真誠感慨。

    “待會兒我再往袍子上縫些指骨�！敝Z爾給自己的骷髏手套完手套，原地轉(zhuǎn)了圈，“怎么樣，騎士先生，有沒有其他建議？”

    “簡直完美。”忒斯特摸摸下巴，“就是有些樸素，你需要一點(diǎn)兒能唬住城主的東西……哎，稍等下。”

    忒斯特大步跑回自己的臥室，他再出來時，手里多了條造型古樸的紅寶石項(xiàng)鏈。那正是他們從巫妖副本取得的，屬于“無名王者”的古老寶藏。

    破舊黑袍、黃金古董、血一樣的紅寶石，再襯上灰暗羊角和羊骨面具。諾爾仔細(xì)打量鏡中的自己——儼然一只強(qiáng)力精英怪，他這個制作人都看不出破綻。

    忒斯特繞著圈觀賞，不住發(fā)出嘖嘖聲。

    他的目光中，黑袍下的干癟身軀迅速豐盈，羊骨面具旁邊出現(xiàn)了柔軟的黑發(fā)、蒼白的皮膚。骷髏眼洞里不再是鬼火，而是散發(fā)出青色微光的眼瞳。

    諾爾取下面具，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起來。此時此刻，他難得體會到了“游戲”的快樂。

    “就這樣吧，”他微笑著說，“面具里面一股子卷心菜味兒，還得用血泡一泡……忒斯特？”

    忒斯特停在諾爾面前，金眼睛里滿是專注，就像第一天認(rèn)識他似的。這著魔般的注視僅有瞬息，力度卻仿佛一記鋼鞭。以至于忒斯特即刻將它掩藏，諾爾仍舊汗毛倒豎了一秒。

    緊接著，忒斯特抬起右手，緩緩伸向諾爾，動作輕得像捕捉蝴蝶。

    諾爾幾乎能感受到那人指尖的熱度。

    然而就在觸到諾爾面頰的前一秒，忒斯特手臂一斜，抓上羊骨面具。

    “我去處理菜味兒。”忒斯特的語氣仍像往常那樣輕松。

    對方整套動作如此自然，諾爾禁不住自我懷疑了一瞬——是不是他多想了，抑或是產(chǎn)生了幻覺？

    諾爾很確定，他此前絕對不認(rèn)識忒斯特這樣的人。而就這段時日的相處看來，忒斯特肯定也不認(rèn)識他。剛才對方的表現(xiàn)，倒更像是透過自己，看向不存在于此地的某個人。

    ……算了不想了，這好歹是人家的隱私。

    諾爾摘下兜帽，揉了揉臉，決定去給袍子上加指骨裝飾。

    次日午夜，兩人再次溜進(jìn)城主宅邸。密道墻面后，諾爾戴好兜帽，領(lǐng)口處的指骨互相碰撞，嗒嗒作響——

    好戲即將開場。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前排尖叫提示：此處不是白月光！本文沒有白月光——！��！

    管他算不算劇透總之我一定要尖叫（。

    退一萬步，就算我設(shè)置白月光情節(jié)，我的攻受白月光只能是彼此，必須是彼此，沒有其他可能。

    第20章

    天才演員

    燭臺上燃著魔法蠟燭。它們芯子上頂?shù)牟皇腔鹧�，而是浮動的白色光團(tuán)。

    騎士尤金坐在辦公桌前，一只金鳥跳上他的肩膀。尤金撓撓鳥兒的羽毛，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團(tuán)長……尤金大人，您在聽嗎？”

    “當(dāng)然�！庇冉鹫f。

    匯報的騎士吐了口氣：“經(jīng)過調(diào)查，廚師巴博·科特之子，學(xué)徒丹尼爾·科特于二十三日前失蹤。他最后一次被人目擊，是去給斯溫城主送餐點(diǎn)�！�

    “餐點(diǎn)是鷺鳥餐廳的藍(lán)莓奶酪撻，以瑪格麗特·斯溫的名義預(yù)訂的。斯溫小姐特別囑咐用稠奶酪，砂糖以蜂蜜代替。據(jù)鷺鳥餐廳的人說，白鳥城只有斯溫城主會這么吃。”

    “斯溫怎么說？”

    “他說他沒收到餐點(diǎn)，也沒見過鷺鳥餐廳的人�！蹦球T士說道，“他看起來很憔悴，一直問我們是不是有了新線索。”

    “無論他是否無辜，他都會那么做。”尤金微笑，“不要被迷惑�！�

    “是！”

    他們很幸運(yùn)，尤金想。就在昨天，科特主廚自己上了門——這位父親滿懷悲痛趕來教堂，要求舉行最高級的安魂儀式。

    頂級安魂儀式花費(fèi)六十金輪。教堂祭司會將死者骸骨請入雕有神徽的銀瓶，親自為其祈禱。其后，死者親屬要挑出一枚金幣，在金幣上刻入死者的精確死亡時間。

    金幣象征著太陽。人們堅(jiān)信，把逝去的精準(zhǔn)時點(diǎn)刻在太陽上，死者的魂魄永遠(yuǎn)不會墜入黑暗。

    為此，祭司會親自施展“問骨術(shù)”，得到精確到時分秒的死亡時間。問骨術(shù)繁瑣至極，這也是頂級安魂儀式昂貴的原因之一。

    問骨術(shù)結(jié)果一出，全場嘩然。

    小科特的死亡時間被更正。他在死亡當(dāng)天，最后去找的人是城主，這就很有意思了。

    “重新調(diào)查小科特的原因，你們提了沒？”尤金問。

    “我們跟城主說死亡時間有問題，需要詳查�！�

    “做得很好，人在壓力下更容易犯錯。去吧，記得加強(qiáng)城主府的監(jiān)視。以防萬一，對瘋修士的調(diào)查也不要放松。”

    尤金揮退騎士。

    話說回來，小科特的線索來得過于巧合了。

    沒有問骨術(shù)，他們不會復(fù)查小科特的行蹤。只有頂級安魂儀式才會用到問骨術(shù)，它太過昂貴，幾乎沒有平民會申請。

    據(jù)科特自己說，他低價抵押了房產(chǎn)，加上城主給的十個金輪，才堪堪湊夠錢。

    至于他為什么突然想給兒子安魂，科特聲稱“夜晚兒子托夢”，而他最近運(yùn)氣棒得出奇，想給兒子最好的。

    父母與子女間偶爾有這種玄之又玄的感應(yīng)，尤金無法否認(rèn)，不過……

    那只金鳥突然鳴叫起來，它撲扇翅膀，在空中繞出個光圈。光芒閃爍，一個信封從虛空中落下。

    尤金利落地拆開信封�？焖贋g覽后，他搖搖頭，隨手將信紙放在桌上。

    白光照耀下，紙上黑字格外顯眼——

    尤金站起身，慢悠悠走到窗邊，金鳥重新�；厮�的肩��。透過夜色，他望向城主府邸的方向。

    “貴族私生子和他的小情人？嗯……感覺不像�！�

    ……

    城主府邸，主宅。

    諾爾從沒想過，自己還有成為雙開門冰箱的一天。

    臨行前，忒斯特認(rèn)為身高體型也不宜暴露。此人撕了一堆床單，把諾爾纏得肩上能走馬。諾爾的靴子也被忒斯特傾情改造，穿上后身高直達(dá)兩米。

    最后再披上加長版腐朽黑袍，戴牢羊骨面具，諾爾看起來像是個貨真價實(shí)的怪物……雖然他本來就是。

    諾爾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確更有壓迫感——

    斯溫城主看到他的第一眼，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惟愿萬物永恒�！敝Z爾站在城主會客室的角落，聲音喑啞�！澳氵t到了，斯溫�！�

    此時，表針剛走過零點(diǎn)。忒斯特被隱身術(shù)指定，他消去氣息，貼在雙開門版本的諾爾身后。

    “惟愿萬物永恒。突然看到桌子上出現(xiàn)留言……我以為……”斯溫城主盯著面具眼洞里的青火，語調(diào)有點(diǎn)不穩(wěn)。

    那是諾爾派遣一只骨手溜進(jìn)去寫的，這法子方便快捷，就是字丑。但那又怎么樣呢，你看斯溫城主他敢說嗎？

    “我之前沒聽說過這種聯(lián)系方式。”城主緩緩?fù)職�，迅速冷靜，“我需要驗(yàn)證您的身份。”

    “驗(yàn)證我的身份，好啊�！�

    諾爾用極盡嘲諷的語氣說道，“聽聽是誰在說話——九天前，你以偉大的永恒之子的名義，向我們保證計(jì)劃萬無一失�，F(xiàn)在呢？迄今為止，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所謂的死亡現(xiàn)場，而你甚至開始滿城貼告示�！�

    諾爾語氣隨意，神經(jīng)卻繃得死緊。情報有限，他必須牢牢把控話題走向——與其被動配合，不如主動指責(zé)。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身后的忒斯特微微顫抖，這小子八成在憋笑，簡直可惡。

    另一邊，斯溫不疑有他，他的額頭出了層薄汗：“抱歉，大人。畢竟是規(guī)矩……沒有人通知過我……”

    “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諾爾回憶著游戲相關(guān)的反派文案，像模像樣地低吼，“如果你一定要啰嗦，我倒更想聽另一件事的解釋�！�

    快，快解釋解釋瑪格麗特的案子，再談?wù)勀莻�神秘計(jì)劃就更好了。

    誰想，斯溫城主的臉色瞬間慘白。他在胸口畫了個正圓，腰背微彎。

    “自從調(diào)查騎士團(tuán)抵達(dá)，我沒接觸過城內(nèi)任何教徒，也沒有再跟惡魔大人聯(lián)系�！�

    城主聲音干澀，“不知道哪里出了紕漏，調(diào)查騎士今天找來我這里……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想隱瞞，只是沒想到您會來得這么快�！�

    諾爾沉默片刻，發(fā)出一聲冷笑：“你的反省呢？”

    趕緊細(xì)說，他完全沒聽說過這回事。

    忒斯特也來了興趣，他直起腰，扒住諾爾的肩膀，鬼鬼祟祟地探頭看。兩人距離極近，諾爾能感受到此人溫?zé)岬暮粑��?br />
    斯溫城主咬牙：“我就不該給那個死胖子金輪！他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一定要給兒子辦最貴的安魂儀式。該死，他家不是正缺錢嗎？”

    “他們發(fā)現(xiàn)死亡時間對不上�！敝Z爾輕聲說。

    他不知道那個安魂儀式是怎么回事，但小科特的死就這么一個問題，不難猜。

    “是的，我姑且糊弄了過去，但那個尤金肯定會起疑心�！�

    斯溫城主垂下頭，聲音苦澀。

    “瑪格麗特的尸骨也不見了，他們短期內(nèi)不會離開。大人，為了我等的計(jì)劃，我需要……”

    “需要我們的幫助。”諾爾嗤笑，“多么無能。”

    同一時間，他的思維迅速運(yùn)轉(zhuǎn)，快得能搓出火花。是時候了，選出最合適的方案，把城主不留痕跡地送給生命神殿……

    即將被打包的城主屏氣凝神，隱形的忒斯特也把下巴擱上諾爾肩膀，很難說誰更期待后續(xù)。

    “既然你被那個尤金·麥洛依盯上了，不要再主動聯(lián)系永恒教會。接下來，你只能等我們主動聯(lián)系你�！�

    諾爾慢吞吞地說，他已然選好了坑人方案。

    “至于怎么洗清嫌疑，很簡單。瑪格麗特‘失蹤’前，四處說自己遇到了瘋修士，那么這樁案子就是瘋修士做的�！�

    甩鍋給同事罷了，反正你們都是邪.教人員，應(yīng)該不存在良心過不去的問題。要是瘋修士憤怒地跳出來，正好一箭雙雕。

    忒斯特又進(jìn)入了憋笑震動模式，他傳來思緒，語氣充滿贊美。

    斯溫城主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您的意思是……”

    “你存了那么多孩童尸骨，大可以拿出一具好好處理，冒充瑪格麗特。神殿這么久都沒抓到‘瘋修士’，不差這一次。只要你模仿得漂亮，他們不會在這待太久�！�

    “……”斯溫城主皺起眉，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我想，我們的瘋修士不會介意的。”諾爾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就算有問題，教會也會站在你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