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周淳哼了聲,起身拿過周儲的筆電,坐沙發(fā)上玩了起來。
周儲見他哥沒有要走的意思,也不敢轟人,三心二意的窩床上看起了電視,百無聊賴的一會兒一換臺,一會兒一換臺……
周淳偶爾抬頭瞅他一眼,卻始終沒說過話。
到了十點多,周儲被無聊的電視節(jié)目給催眠著了,周淳把電腦放到了一邊,起身關(guān)掉電視后,來到了窗前,掀起被子給周儲蓋好了,又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才關(guān)燈離開。
……
這個軍區(qū)坐落于L市附近,L市是一座二線城市,旅游勝地不多,都是些濫竽充數(shù)的,周淳不知從哪找了個旅游的小冊子,拿給周儲,問他想去哪。
周儲翻了一遍,不是山就是公園,反正都是些需要走的,這大熱天的,他擰可窩賓館睡大覺,也不想出去挨曬,道:“出去隨便吃點東西得了!“
兩人驅(qū)車,一個小時才到L市,去的是一家周淳去過的店,人不少,因為沒能提前預(yù)訂包間,只能在大廳做了下來。
點完餐,隔壁桌來了一圈年輕的女孩,周儲眼神本能的就總往那邊瞄,周淳看到后,有了些許不悅。
上菜的時候,周淳來了個電話,他是去外面接的。
周儲趁機要了瓶啤酒,也沒等他哥,就自己連吃帶喝了起來。
周淳這通電話接了不短的時間,十幾分鐘后回到座位,見周儲喝啤酒,并沒說什么,一般只要不過分,他都懶得說周儲。
酒足飯飽,周儲又說要去泡澡。
周淳猶豫了下^,才帶他去,這一路上他都沒說話,他想再試試,見到周儲裸,還會不會沖動……
兩人要了一間浴池,更衣室里,周淳動作利索的脫,裹了浴巾就出去了,周儲是過了一會兒才出去。
池子并不深,水里灑了寫紅色的玫瑰花瓣,周儲是掀開浴巾,裸著下的水,一被熱水浸泡,他頓時舒服的哼了聲,“唔……真舒服!”
這才多一會兒功夫,周淳只是瞅了一眼,身……
對于覬覦自己弟弟身,周淳并沒有感到不恥,他并不是一個會被道德感自我約束的人,道德只是統(tǒng)治階層為了更好的約束和管制被統(tǒng)治階層而建立的一種無形的工具,只有愚蠢的人才會用道德來綁束自己抑或要求別人。他祖輩,父輩做的那些事情,都可以用傷天害理來評判了,這樣的家庭又怎么會教育的出道德感高的后代?什么樣的家庭出什么樣的孩子,什么樣的父母生什么樣的子女!上輩做的事情,小輩有樣兒學(xué)樣兒!
他是不會被道德約束,但他也避免不了糾結(jié),悖倫的本身也許不是大事,但一旦暴露,它引起的周遭反應(yīng)才是巨大到不可想象的……
他把頭靠在池壁上,瞅著周儲發(fā)起了怔,原本專注的眼神漸漸變得渙散了。
周儲還是孩子心性,把周邊的花瓣都攏到了自己附近,讓他們密密麻麻的飄在自己身邊,然后在輕輕吹走……
泡完澡,兩人又做了個足底按摩才離開。
……
八月底,周淳的升上尉的同時,調(diào)回A市大軍區(qū)的通知書也下來了。臨走前,連隊里還特意舉辦了一場歡送會,當(dāng)晚難以避免的喝多了。
周儲也參加了,被人也灌了不少酒,兩人是被人架著給送回賓館的。
半夜的時候,周淳酒醒了,去了趟衛(wèi)生間,出來躺床上,瞅了周儲一眼后,就怎么也睡不著了,那股子被壓抑下去的沖動勁兒又冒了出來,這次不是身體上的沖動,而是心里的,他下邊很老實的耷拉著,但心里就想去摸摸周儲,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心里隱藏起來的感覺被放大了,很怪異,從沒有過的……
他沒有過多的去探究,既想了,就付出了行動。
周儲沒脫衣服,被子也被踢到了一邊,T恤被壓著,露出了整個腰身,周淳的手直接探到了周儲腰間,輕輕的摩挲了起來……
周儲有所感的從鼻子里哼了兩下,翻了個身,背對起了周淳,“……”
周淳停下片刻,下移到了臀,這次是隔著褲子摸得,沒摸幾下,就硬了。
他一手摸著周儲,一手探進(jìn)了自己腿間……
爽完,他登時恢復(fù)了神智,看了眼周儲睡得依舊沉,便下床換了件衣服,折騰完,才又躺下。
他沒有看到,周儲在睡夢里被他摸出了感覺,藏在褲子里的物件硬……
1414
開會
翌日下午,兩人回到了A市。
當(dāng)天一家人在外面吃的晚飯,或許是出于那么一點愧疚的心里,周母沒少主動跟周儲說話,這要是平時,她的心思只放周父身上,周儲這人沒什么長性,就連記仇也是,原本怨他媽的那點心思,過了這倆月也淡了。
這一頓飯,氣氛還算和諧。
周淳還有一周的假期,這一周白天在家,晚上經(jīng)常半夜才歸,只有時刻注意他動向的周儲知道。
周儲腦袋是不多靈光,但小心思不少,他一等周淳走就也跟著出門,然后趁周淳回來前的那點空檔再偷摸的趕回來。
王梓予已經(jīng)走半個月了,周儲沒人玩,不得已混進(jìn)了個新圈子,這幫人大多都是二世祖,愛玩但卻也沒那膽子往死玩,說起來就是一群沒什么本事的狐朋狗友。吃喝可以一起,但一遇到事,就屁本事沒有,周儲之所以能混進(jìn)去,也就說明他跟這些人沒多少區(qū)別。
a市很大,但玩鬧的場子大家都熟悉,喜歡去的無非就那么幾個,很不巧的,這天哥倆碰一起了!
原本人又多,環(huán)境又吵雜昏亂,不是那么好遇上的,但偏偏就遇上了,周儲本能的轉(zhuǎn)身就想溜,但他胳膊上挎了個妞,剛轉(zhuǎn)過去一點,就被那沒眼力見的女人給拽住了。這時周淳已經(jīng)到他跟前了,那女的還再問他干什么去……
周儲死不回頭,還想溜,就聽周淳開口了,聲音不大,但很低沉,附和著那女的道:“是啊?干什么去?”
周儲苦著臉,不得不轉(zhuǎn)過了身,假裝露出一副詫異的模樣,心虛的回答:“哥,你也來玩,好巧……”
周淳黑著臉,也不顧一旁圍著的人了,直接一腳踹周儲小腿^骨上了。
周儲被踹的一踉蹌,他還沒來得及疼的叫出聲,就聽旁邊那女的一臉受驚的先叫出了聲,“�。 甭曇艏饫酱潭�
就連離他們最近的周淳都不適的蹙起了眉。
周儲也顧不上腿上的疼了,趕緊把胳膊從那女的懷里抽了出來,對一旁圍著的同伴打發(fā)道:“你們先帶她走吧!”說著把那女的一搡,搡同伴身上了。
周淳才想起白倍還在身后,隨即道:“你進(jìn)去吧,跟之碩他們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白倍掃了眼周小弟,并沒應(yīng)聲,而是道:“還早,解決完,再進(jìn)來,今天不能少了你。”
周淳對上白倍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才點頭。
見他點頭,白倍就又瞅上了周儲,客套的招呼了句,“周小弟,一會兒一起來�。 �,他并不是看在周淳的面上才出聲招呼,而是看周儲長得白白凈凈,模樣不錯,才出的聲。
周儲勉強露了點笑意,尷尬的點了下頭,等白倍一離開,臉登時垮了,人來人往的走廊,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抱周淳的大腿,急中生智,道:“哥,你去忙,我這就回家�!闭f著就要不管不顧的溜。
周淳并沒攔,而是跟在了周儲身后。
周儲忍著腿疼,穿過人群,出了酒吧,打了輛車,坐上去,才敢回頭去看,見他哥正站在門口上往他這邊張望,又嚇得頓時回過了頭,趕緊報了個地址,催促道:“師傅快點!”
周淳等出租車沒影了才又回去,進(jìn)了包間,白倍揚手招呼他過去坐,問道:“你弟呢?”
周淳接過一旁陪酒小姐遞過來的酒,道:“回家了�!�
白倍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了周儲見到周淳后那副嚇傻了的表情,笑道:“你弟見到你后的模樣都夠去拍驚悚片了,你這是有多虐待他,才讓他看見你就跟見著鬼一樣?”
還不帶周淳說什么,時戡在一邊聽到后,接上了話,懷疑道:“有這么夸張嗎?”
白倍有道:“一點都不夸張,你是沒看見,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踢懵了,嚇得都臉都白了,說話都……”
周淳不想聽他繼續(xù)說,就打斷道:“好了,不有正事嗎?”
王梓韜和葉之碩坐的原本有段距離,聞言也瞅了過來。
白倍是不大聲說了,但坐時戡身邊小聲嘀咕了起來,周淳冷著臉,也無可奈何。
這時葉之碩道:“等會兒曹煜�!�
周淳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起身,說:“我去下衛(wèi)生間�!�
他沒去包間的衛(wèi)生間,而是直接打開了包房的門,走進(jìn)安全門,掏出手機撥了大院崗哨的電話,問他弟有沒有回去。
站崗的武警對大院的家屬人員都很清楚,回道,剛有看到人下了輛出租車,還是他戰(zhàn)友開車給送到了周家院子門口。
周淳道了聲謝,就把電話掛了,在空無一人的樓道里抽了根煙,才回了包房。
進(jìn)去后,就見到已經(jīng)沒閑雜人等了,而也曹煜已經(jīng)到了,便象征性的點了下頭。
曹煜這人本事很大,在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情況下,逮到了一個機會就走到了現(xiàn)在這地步,葉之碩很信任他,所有的賬目,報表,都是他做的。迄今,幾人建立起來的時海集團,都沒引起過任何麻煩,或許也有時運的關(guān)系,總之,曹煜的功勞不小。
周淳一直看著曹煜,引起了曹煜的警覺,迎上了視線,兩人對視兩秒,周淳端起酒杯,隔空示意了一下,一口喝盡了。
曹煜卻只是象征性了喝了口,然后從包里掏出了兩個個內(nèi)存盤,道:“這個季度的賬目。”
兩個內(nèi)存盤,一個存著真的賬目,一個是完美的賬目。
內(nèi)存盤被葉之碩收了起來,曹煜又道:“有一部份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各位的賬號上,照這樣下去,必須擴大時海集團的發(fā)展才能滿足將來的需要,一片云可以容納的水分是有限的,而我們現(xiàn)在的這片云容納不下一條河的水……”
在座的人都沒有人說話,走私雖是暴力,但相對的高額的收益卻難以合法化,所以必須要走一條穩(wěn)妥的路線。洗錢的方式有很多,但最快的就是空頭公司。
過了會兒,葉之碩道:“不要在國內(nèi),時戡你去下非洲,美洲……”這話點到為止,在座的卻都明白。
這些人里只有時戡適合,他的家庭背景和自身的背景,都再合適不過。
白倍有道:“我們可以和人合資,去海南建一家酒店,到時稅報多一點,慢但是穩(wěn)妥。”
葉之碩點頭,看了看時間,道:“嗯,如果都沒意見,那就這么定�!闭f完,問周淳,“什么時候去報道?”
周淳:“兩天后�!�
葉之碩點頭,他也是剛從外邊調(diào)回來不久,他的壓力要比周淳還大,畢竟那么多人盯著葉家了。
……
1515
決定
周儲是瘸著回的家,家里人都睡了,他也不敢出聲,^屋里只開了門燈,他就著這點亮光直接上了樓,一進(jìn)屋就要脫,過程中布料不小心磨蹭到傷口,疼的他一哆嗦,顫顫巍巍了半天才脫利索,低頭再一看,傷口處的肉翻著,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已經(jīng)讓他失去理智,本能的罵了句,“周淳,我□媽!”,罵完想起來倆人是一個媽,就又改嘴,罵道:“□!”
這大半夜的也沒處找藥,他也沒洗澡,只洗了把臉就睡了。
周淳談完事情回到家時已經(jīng)下半夜了,他并沒直接回自己房間,而是進(jìn)了周儲的臥室。
周儲睡的正沉,以免被布料摩到,他故意把受傷的那條腿露在了被子外面。
周淳一進(jìn)來就看到了,心下不禁有些后悔下手重了,他下樓翻箱倒柜,找到醫(yī)藥箱又回了周儲的房間,也不顧周儲還在睡,就拿出酒精棉球給傷口消起了毒。
“啊……”周儲睡夢中,哼了聲,人還沒醒,大腿就本能的要躲。
周淳抬頭看了一眼,一把扣住周儲的腳腕,手下不停,如此一來,周儲睡得再死也給被弄醒了。
他哼哼啊啊的一邊叫喚著一邊想把腿抽回來,沒幾秒,人就徹底清醒了,一見是周淳,差點哭了,忍著疼,怨念道:“哥,你放過我吧……”
周淳橫他一眼,低聲喝道:“住嘴,爸媽都還再睡�!�
周儲真是住不了嘴,酒精滲到傷口里,那種疼并不是一下就能消失的,“嗯……疼,哥!”
周淳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可能有女人的那股輕柔勁兒,手下倒是利落,幾下就弄好了,完事后,把藥箱直接放一邊桌上了,起身,對著正自顧自查看傷口的周儲囑咐了聲,“別沾水�!本妥吡�。
周儲等周淳走后,一下子倒枕頭上了,呆滯瞅著房頂,心里怨念,上輩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這輩子當(dāng)了周淳他弟,這一出出的,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過了沒一會兒,傷口處的疼痛漸漸緩解后,他就又睡著了,這一覺直睡到中午才餓醒,也沒洗漱,穿著條運動短褲就直接下樓了。
客廳里,周淳正在看報,他也才起沒多久,聽到樓梯上的響聲,不用想也知道是周儲,頭也不抬道:“過來談?wù)劇!?br />
周儲一聽,腳下不禁一頓,做了個要死的表情,聳著肩磨磨蹭蹭的瘸著走了過去。
直到走近了,周淳才抬頭瞅他,見他一副邋遢的德行,就又不喜的蹙起了眉,很快轉(zhuǎn)開了視線,指著對面的沙發(fā),示意他坐。
周儲坐下后,用手弄了弄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用睡醒后特有的嗓音,沙啞道:“哥,爸媽呢?”他這是怕他哥跟他提昨晚的事,故意轉(zhuǎn)移話題。
周淳把看完報紙疊好,放到了一邊,視線重新放到了周儲身上,并沒接這話茬,而是直接進(jìn)入了主題,道:“說說吧?昨晚怎么回事?”
“……啊?哦,那個朋友過生日,吃完飯就那什么,去了酒吧,我是被他們生拉硬拽去的……”他決口不提挎著他的那女孩。
周淳抬起手,示意他住嘴,打斷道:“行了,你出息了,才十八就開始混跡酒吧,開始醉生夢死的夜生活了?”
周儲找借口道:“是他們帶我去的……”
他不提,不代表周淳能忽視,揚手把一邊的報紙罩著周儲的臉扔了過去,身體前傾,冷聲道:“帶你去□你也吃?帶你去嫖,你就真嫖?”
周儲伸手擋住了撲面而來的報紙,拼命搖頭,為了加強真實性,本能的挺起了腰,道:“沒有,那女的就是一塊玩的,我都沒記住叫什么,但真不是小姐�!�
周淳后背又靠上了沙發(fā)背,聲音降了個高度,道:“下次如果再讓我從那種地方遇到你,就直接打斷你的腿,記住了嗎?”
周儲一點都不懷疑他哥這話,瑟縮的往后縮了去,忙點頭,表態(tài)道:“記住了。”
周淳抬手腕,看了看時間,終于決定放過周儲了,道:“好了,你在家呆著,別再出去瞎混,馬上就開學(xué)了,給我乖著點!”
“嗯�!敝軆β犃酥秉c頭。他腿傷著,瘸了吧唧的,這么丟人的事,讓他出去他都不去!
晚上,周母回來,見周儲瘸著,就問:“這是怎么了?”
周儲把腿放到沙發(fā)扶手上,給他媽看,咬牙道:“看到?jīng)]?”
周母秀眉一擰,驚叫道:“哎呦,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
周儲腿上的傷口看著凄慘,但只要沒牽扯到皮,就不疼,他之所以瘸,一是,因為走路時會稍微的扯到點皮,二是,心里因素,心里太重視它,就會產(chǎn)生一種過分自我保護(hù)的意識,那一丁點的疼都會被無限放大。他很滿意周母的反應(yīng),咬牙切齒道:“你兒子踢得!”
周母恢復(fù)了冷靜,道:“你又犯什么錯被你哥逮著了?”
周儲不忿道:“你就向著他吧!以后別指望我給你養(yǎng)老!”送終……最后這倆字沒敢出口。
周母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上了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
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肉最嫩,又敏感,疼的周儲立馬叫出了聲,
“您干什么,怎么動手啊?”
周母解了氣,才撒手,道:“就沒指望你養(yǎng),你能養(yǎng)活自己就不錯了!”
周儲覺得受到了侮辱,對著周母上樓的背影咆哮道:“好啊,不指望我更好……”
這時,周淳才把車挺好,還沒進(jìn)屋就聽到了周儲的叫喚聲,加快腳步進(jìn)了屋,見一樓只有他一個人,就道:“鬧喚什么?”
周儲一見是他哥,頓時收斂的怒氣,把腿從沙發(fā)扶手上放了下來,道:“沒什么……”
周淳也沒繼續(xù)再問,走過去看了看周儲的腿上,又給換了回藥。
當(dāng)晚,周儲接到了一通王梓予的電話,都是扯沒用的,扯到了半夜才撂,第二天,他又回到了中午才起,一下樓就只見他媽在看電視,就問道:“我哥不在家?”
周母聽了,默不作聲,連瞅都沒瞅周儲,“……”
“……”這會兒,周儲一下子才想起昨天跟他媽嚷嚷起來的事,得,不搭理就不搭理吧!
他去廚房找了點吃的,塞飽肚子,坐到了客廳,坐了一會兒,見他媽也不理他,越發(fā)覺得沒意思,他的腿已經(jīng)不瘸了,但因為兩日沒洗澡,也就不好出去見人,他給孫彥恒打了個電話,打算把人叫自己家來玩,誰知孫彥恒正在準(zhǔn)備開學(xué)的東西,根本沒空出來。這一下子,他更煩悶了,錘了兩下沙發(fā)靠墊,發(fā)泄完又磨磨蹭蹭的上了樓,打開電腦,一玩就玩了一下午的游戲。
晚間吃完飯,周父跟周淳進(jìn)了書房,周母又看起了電視,周儲玩電腦玩的眼累,就賴客廳里閑呆著,偶爾走會神兒偶爾瞅會兒電視。
大概過了一刻鐘,周父就和周淳出來了。
一家人難得坐一起看電視,過了會兒,周淳突然道:“我過些日子會搬出去�!�
父母雖看重他,但相處起來并不是很親近,這跟他長時間遠(yuǎn)離家有很大關(guān)系,他更喜歡獨立的生活。
周父想了下,點頭,道:“你也大了,是該獨立了�!�
周母卻不是很情愿的樣子,終于盼回了周淳,還沒生活幾天,就又要分開,哪個母親的心里也不會多舒服。
唯獨周儲聽了,心里最高興,可還沒等高興多久,就又聽他哥道:“儲儲學(xué)校的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以后讓他跟我住�!�
還不待周父周母說什么,周儲立馬爆出一聲,“我不去!”
周淳只是掃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周父和周母,“……”
周母剛和周儲吵完,心里正煩他,巴不得他趕緊滾蛋,心里雖這么想,但嘴上卻沒說,“……”
周父也聽周母說了兩人吵架的事情,雖覺得有周儲在,搞得家里氣氛不好,卻也不好這么干脆就甩給周淳,道:“你才回來,工作就忙,還得浪費精力管著他。”
周淳聽了,道:“您和媽年紀(jì)大了,就別費心周儲了,他在也是搞的家里不安寧,房子我會安置在他學(xué)校附近,部隊也是一個方向,來回也方便。”
周儲一見他哥兩句話就把事情定下來了,一下子氣急了,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道:“反正我不去,你們誰愛去誰去,我不去�!闭f完也顧不上腿上的傷了,直接跑上了樓。
周母見他這么一耍脾氣,更煩了,道:“行,你一個人住也單,正好讓你弟給你做做伴兒�!�
周父見她放了話,也就沒再發(fā)表什么意見,只對周淳道:“錢不夠跟家里拿�!�
周淳只說自己夠。
他并沒去理會周儲,直晾了周儲一周。一周后,專門為了周儲上學(xué)的事請了一天的假。
周儲是被隨便安排進(jìn)了一個有多余名額的院系,學(xué)校已經(jīng)開學(xué)好幾天了,這才敢讓周儲□去,像周儲這狀況的不止他一人,大家雖心照不宣,但卻不會擺在明面上說起。
周儲性格不錯,沒兩天就跟同學(xué)混熟了,悲催的是,班上才只有幾個女生,更倒霉的是,這幾個女生是一個賽一個的影響市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