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輛黑色商務(wù)豪車行駛而來,緩緩?fù)T陂T口,副駕駛一名穿著黑西裝,帶著戰(zhàn)術(shù)耳機,墨鏡,身形高挑的保鏢邁著大長腿下車,停下來看了一眼現(xiàn)場,走到后面,拉開車門。
身穿酒紅色西裝的男人從豪車下來,男保鏢低了低頭,關(guān)上車門,和主駕駛下車的女保鏢跟在他左右兩側(cè),往科技大樓走。
“人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記者攝影師立馬圍過去,他們舉著話筒,拼命喊著。
“柳總!柳總!請問創(chuàng)世的智能芯片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柳總!有消息稱,芯片已經(jīng)到了最重要的關(guān)頭,這是真的嗎?”
“說兩句吧柳總!”
穿酒紅色西裝的男人長了一副英俊模樣,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唇,一身考究的酒紅色西裝包裹著他肩寬腰窄的好身材,聽到話后微微掀起眼皮,散漫帶著狂妄的氣質(zhì),像一頭年輕氣盛的狼,充滿著危險的侵略感,讓人無法忽視。
幾個記者奮力往前面擠,競爭強烈,誰都想先搶到一手資料,他們失去了分寸,蜂擁而上,而這時男人身后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攔開紅了眼的記者,力道大的驚人。
記者們往后踉蹌了一下,心里窩著火,一抬頭,愣了愣。
原因無他,這名保鏢看起來很專業(yè),不像是會場為了保證參加人員的安全配備的,更像是柳家的私人保鏢。
對方大概二十來歲,一只耳朵戴著白色戰(zhàn)術(shù)耳機,個子和后面的柳總差不多高,擋在記者們面前很有壓迫力,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卻不影響記者們從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冷意,西裝下腰肢勁瘦有力,隱隱鼓起一塊……
記者們心里咯噔一聲,是槍。他們后背冒出冷汗,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采訪的可是柳家的人,所有問題都憋了回去,心肝顫顫地后退幾步,讓開道,看著一男一女兩個保鏢帶著男人進(jìn)門。
等人看不見了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進(jìn)了科技大樓,聞玉書走在男主后面,戰(zhàn)術(shù)耳機里不斷傳出保鏢們匯報安全的消息,他淡淡“嗯”了一聲,跟著男主入場。
抽出時間在心里美滋滋地和系統(tǒng)聊天。
聞玉書頭一次聽見這么夸人的,欲言又止:“……帥的慘絕人寰,也……行。”
進(jìn)了會場,男主站在臺上笑著說聞玉書聽不懂的話,他站在對方身后,一邊觀察周圍的動靜,一邊和剛把名字透露給他的系統(tǒng)懶洋洋地閑聊。
系統(tǒng)眼睛哭成了荷包蛋。
聞玉書沉默了,原本還沒什么,但年度大會上和其他顯得很有學(xué)問的系統(tǒng)一對比……想必死了也要刪干凈手機的聞影帝很能體會這份尷尬。
他發(fā)出真誠的疑問。
聞玉書差點沒憋住笑。
他收了收心,觀察起四周,和站在臺上唇側(cè)帶笑的男人,回想著背景介紹。
這個古早言情世界的劇情略微狗血,原主是柳家首席保鏢,為了保護(hù)柳聽嵐而死的保鏢的遺腹子,后來流落到孤兒院,當(dāng)年的知情人只記得那位保鏢死后,他老婆大著肚子離開了傷心地。
由于女人輾轉(zhuǎn)去了貧窮的小縣城,又害怕被老公的仇家發(fā)現(xiàn),孩子生下來都沒去開證明,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是柳家保鏢的戒指,母親死后,原主也去了孤兒院,一直把戒指戴在脖子上,誰也不給看。
女主和原主是好朋友,經(jīng)常在一起聊爸爸媽媽,偶然看見戒指,覺得好看,趁他發(fā)燒拿過來玩,沒想到忘還了回去,原主又一直在找,她怕被對方說是小偷,心虛地裝作不是自己拿的。
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東西,原主只好沉默的認(rèn)命,又過了幾天,柳家的人千辛萬苦找到孤兒院,把有信物的女主抱了回去。
享受了一天吃飽穿暖,睡漂亮的大房子,還有爸爸和弟弟的女主太想有自己的家了,所以她背叛了朋友,沒說那是原主的東西,代替對方的成了柳家錦衣玉食的養(yǎng)女。
聞玉書心想,女主不知道她被柳家從孤兒院帶回去,原主和幾個孩子也在那一天被領(lǐng)養(yǎng),柳家從來沒虧待過他們,原主對柳家忠心耿耿,一直在國外訓(xùn)練,這次回國是為了保護(hù)柳持,但還不等去柳持那邊報道就被同樣回老宅的女主看見。
女主一見了原主的臉就花容失色,令人調(diào)出原主的信息,發(fā)現(xiàn)原主就是當(dāng)初那個孩子,心中忐忑,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冒的,趁著原主還沒來得及上任,讓人把原主叫到自己房間,給他下了藥,又哭又鬧栽贓他欺負(fù)自己,原主忍著藥性狼狽跑出房間,卻被女主的保鏢開槍射殺。
聞玉書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女主的人叫他過去,他以少爺?shù)戎娝睦碛赏泼摿�,那人惹不起柳持,沒敢攔著,就這樣,他暫時避開了死亡節(jié)點。
臺上的男人講完話,會場響起一片掌聲,他下了臺,端著香檳,和幾個芯片公司的總裁談笑風(fēng)生,雖然這些人年長他許多,卻沒人敢不把他當(dāng)回事,一個個陪著笑,誰都知道這小柳總的手段可不輸他爹,是頭能要人命的狼崽子。
聊了一會兒,男人笑著說了句抱歉,他往衛(wèi)生間去,聞玉書和另一個女保鏢也跟上去。
——衛(wèi)生間門口。
女保鏢武鶯守在門口,聞玉書跟著柳持進(jìn)門,對方進(jìn)了隔間,他便垂著眸等對方出來。
保鏢個子高挑,穿著一身黑西裝,身材比例十分完美,從背面還能看見耳后戰(zhàn)術(shù)耳機螺旋狀的白色接收線,有一種制服誘惑的感覺。
衛(wèi)生間能隱約聽見鋼琴聲,他身后,一扇隔間的門毫無聲息地打開,穿著西裝的壯碩外國人舉起手槍,槍口對準(zhǔn)他的后腦勺。
他手指搭在扳機上,只要按下去,眼前這顆腦袋便會“砰——”地炸開一朵血花�?伤沒來得及按下,那名背對著他的保鏢突然回身,一個飛踢狠狠踹在他手腕。
手槍“啪”落地,滑出去老遠(yuǎn)。
腕上一陣劇痛,像是要骨折了,外國人吃痛的罵了一聲,擺出格斗的架勢,和對方打在一起。
二人都是練家子,一拳一腳都帶著破風(fēng)聲,聞玉書迅速偏頭躲開白人砸過來的拳頭,他雖沒有對方塊頭大,但力氣卻大得驚人,身體也更加靈活,幾個箭步跳起來一腳踹在白人心口,用力一蹬,腰肢彎成一個弧度落地,白人被著這一腳猛的踹飛出去,撞在門板上“咣當(dāng)——”一聲。
門板掉了下來。
白人心臟一陣悶痛,偏頭吐了口血沫,從廢墟中起來,再次向那模樣冷淡的小白臉沖過去。
旁邊隔間的門打開,柳持慢悠悠的出來,仿佛沒看見打斗,走到洗手池淡定洗手。
男人是殺手此行的目的,只要殺了他,任務(wù)就成功了,外國人不愿和保鏢糾纏,想過去殺了男人,可惜卻被對方該死的黃皮保鏢死死纏��!
再次被對方一腳狠踹在胸口,他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偏頭惡狠狠地呸出口血沫,面容陰沉猙獰,用英語咒罵:
“該死的黃皮猴子�!�
保鏢聽著男人的罵聲,琥珀色眼眸依舊平靜,仿佛沒生氣,在對方咬著牙打過來時迎上去。
柳持洗完了手,抽出兩張擦手巾,倚著洗手臺一邊擦手,一邊看著男保鏢和對方打在一起。
保鏢顯然比對方要強一些,壓著體格壯碩的白人打。他目光冷靜,下手極狠,一拳,兩拳,三拳,拳拳見血!白人鼻梁錯位,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掙扎著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刺啦”一下,保鏢的西服外套和白襯衫扣子全部繃開,一大片白皙皮膚和兩顆淡粉的乳頭,撞入柳持眼底。
柳持眉梢略微一挑。
保鏢皺了皺眉,繼續(xù)揮拳砸在白人血流不止的腦袋上,溫?zé)岬孽r血頓時濺上他脖子和胸膛,劃過白皙細(xì)膩的肌膚,留下一道艷紅妖冶的危險痕跡,他明明長了一副漂亮的臉,卻像野玫瑰一樣長滿了尖銳的刺,一不小心就會扎的人鮮血淋漓。
白人不知道挨了幾拳,聲音越來越弱,最后抽搐幾下,不再哀嚎,也不再動了,保鏢才一臉平靜地松開他血淋淋的腦袋。
他走到洗手池旁邊,對柳持低了低頭。
“總裁�!�
人長得那么冷,聲音也是清冷的,像是冰塊兒雕刻成的似的。
柳持打量了他一圈,桃花眼微彎:“嗯。你叫什么名字?”
保鏢垂著眸,他睫毛很長,眸子是淺琥珀色,身材很好,薄薄的胸肌,結(jié)實有力的腹肌,線條完美的人魚線令人遐想地沒入褲子,白皙的鎖骨和胸膛上濺了幾滴血,握著拳的右手放松,鮮血順著指尖滴落,砸在衛(wèi)生間純白色大理石的地板。
這些血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他恭敬地垂著眼,淡漠開口:“聞玉書�!�
回來啦,明天準(zhǔn)時更新。二攻:柳持,年下小狼狗。柳聽嵐,年上老狐貍
再次提醒這本女性角色有好有壞,需要糾正的世界都是壞世界,原著有美化,所以女主是壞蛋。
1月21號除夕夜留言:
我排了無數(shù)次雷,文案,作話,正文,說過無數(shù)次玉書穿去的小世界是古早言情文,有問題的,需要糾正的報社文,用不用得著跑去,說玉書這些設(shè)定該是原女主的,原女主頂替他被攻收養(yǎng),怕被戳穿殺人,只不過是我故意把她寫的那么惡毒自私,玉書什么都沒做,反倒說他是小偷,甚至收養(yǎng)這么多年沒感情,受來了就立馬把女主棄之如履。抹黑也要有個度行嗎……
前面穿《古早言情有問題的報社文》一個字也不提嗎,柳逢白什么人設(shè)?狡詐冷漠的大佬,他兒子也是頭狼崽子,面都沒見過幾次談什么感情,他們喜歡上誰從來不是什么救命之恩,后面也寫在文里了,為他們受過傷流過血的保鏢多了去了,難道都要把他們兒子女兒喜歡一遍嗎?
新年這天一進(jìn),我年都過不下去了。不過還是要謝謝評論區(qū)幫我說話的路人,和看過這本文替我解釋的讀者,最后提醒一遍這本女性角色有好有壞,接受不了就停在這里吧,咱們好聚好散,也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喜歡的文
初遇言情女主(劇情)
柳持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看向滿臉鮮血的白人,慢悠悠地夸贊:“好名字……”
“把他帶回去�!�
聞玉書神色平靜:“是�!�
他站在男主面前,衣服扣子在剛剛打斗的時候全開了,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膚,回頭看了那白人一眼,血淋淋的手碰一下耳邊的戰(zhàn)術(shù)耳機,清冷嗓音吩咐著下屬進(jìn)來。
沒多久,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就進(jìn)了衛(wèi)生間,架著白人的兩條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下去。
柳持倚著洗手臺,看著對方向他低了低頭,到洗手池洗手。
那只沾上血的手很白,手指修長,指甲修剪的整齊,在水流的沖刷下濕淋淋的,半點不見剛剛一拳一拳砸在人頭上的狠樣。
水流嘩嘩,鮮血被稀釋成淡淡的粉色,流下下水道。
濕淋淋的手抽出一張紙巾,沾了水,聞玉書表情淡定,擦了擦濺在鎖骨和胸膛的血。
柳持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
回了柳家,老管家迎上來。
“少爺,您回來了�!�
柳持脫下西裝外衣,遞給站在他左后方的聞玉書,漫不經(jīng)心地問:“我爸呢�!�
“家主去了m國參加一位貴族的茶會,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崩瞎芗掖┲谏辔卜�,帶著白手套,花白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低著頭繼續(xù)道:“家主走之前說,讓少爺別忘了去學(xué)校。”
柳持“呵”了一聲,皮笑肉不笑:“老家伙倒是會享受�!�
管家低著頭,全當(dāng)沒聽見。
聞玉書胳膊上搭著他的西裝外套,和另一個保鏢站在后面,垂著眸,忽然聽見男人叫他。
“聞玉書�!�
他抬眸看過去。
柳持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翹著腿,天生帶笑的桃花眼看著他,似乎帶著一點散漫的深情,可仔細(xì)看看,眸中卻沒有多少笑意。
聞玉書收斂心思,胳膊搭著酒紅色西裝外套,往前走了一步,嗓音清冷:“少爺。”
“那個白人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聞玉書垂眸:“是。”
他回去換了身西裝,往地下室去。柳家老宅很大,保鏢們一個個都身穿黑西裝,帶著戰(zhàn)術(shù)耳機,胸前和胳膊的肌肉鼓起,和這些人比聞玉書的體型要更勻稱,冷冷淡淡的臉也很漂亮,他往地下室走,路過的保鏢低了低頭,向他無聲問好。
聞玉書冷淡表情不變,在保鏢們低頭問好下進(jìn)了地下室,瞥了一眼被繩子吊在中間,還在用英語罵罵咧咧嘲諷的白人,嘆了口氣。
他說著,委屈巴巴。
他在娛樂圈被粉絲稱為清貴公子,一是因為長相,禮儀,二就是他外婆家的確是F國貴族,不過粉絲只隱約知道他家有莊園農(nóng)場和城堡,并不知道之前是軍火商起家,不過也幸好如此……
聞玉書對審訊的一些血腥手段沒什么心理陰影,也沒讓柳持失望,很快就從對方嘴里問出來前因后果,他松開那人的頭發(fā),蹲著的身體直起來,立在滿是血腥的地面,冷漠地垂眸看向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白人,用濕巾擦拭著沾染血的手。
針孔攝影頭安靜地工作。
書房。
桌子上的電腦播放著地下室的畫面,柳持懶洋洋地倚著坐椅,端了杯咖啡,看著立在血泊中的保鏢,眸中閃過一道欣賞。
讓保鏢處理好現(xiàn)場,聞玉書回去換了身干凈衣服,回到書房,和男主匯報結(jié)果。
柳家研發(fā)的芯片已經(jīng)威脅到其他國家,y國一名政客狂妄自大,自信滿滿派人來拉攏,說了許多好處,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卑劣的黃種人的侮辱,惱羞成怒下展開行動。
那白人知道的不多,不過從他嘴巴里翹出來政客身邊親衛(wèi)的名字就夠了。
柳持坐在辦公桌后看著文件,聽完聞玉書的匯報,笑了一聲,吐出兩個字:
“蠢貨�!�
聞玉書沒說話。
身后的門忽然一響,門口的保鏢喊了一聲大小姐,有人開了門,腳步聲傳來。
聞玉書低了低頭,退到旁邊,和女保鏢武鶯站一起,只見一個女人路過他身邊。
女主穿著一條長裙子,微卷的頭發(fā)散在身后,耳邊一枚鉆石耳墜散發(fā)著細(xì)碎的光芒,踩著高跟鞋進(jìn)門,她鳩占鵲巢這么多年,被金錢堆出來的氣質(zhì)和一舉一動讓她看上去像個真正的公主,眉眼間的傲氣高高在上,不過這看上去非但不讓人討厭,反而因為她的身份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她看見聞玉書的第一眼臉就白了,勉強調(diào)整好情緒,移開視線,走到柳持面前叫他。
“阿持�!�
柳持合上文件,放在旁邊的一摞上:“嗯?什么事�!�
柳苒苒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然后又停下來,偏了偏頭看向沉默地垂眸站在旁邊的聞玉書,高傲道:“那誰,就你,你去給我倒杯咖啡�!�
柳持在文件上簽著字,聽到她的話,頭也沒抬地說:“怎么,家里沒傭人?”
柳苒苒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有啊,但我渴了,就要他倒�!�
聞玉書知道女主想支開自己,便如她所愿,低了下頭,離開書房,去廚房的咖啡機弄咖啡。
柳持的性格他已經(jīng)摸清了,并不擔(dān)心因為女主說他壞話,就被對方調(diào)離或者懲罰。
……
聞玉書走后,心中忐忑不安的柳苒苒松了一口氣,和柳持閑聊似的:“阿持,你能不能別讓剛才那個保鏢跟著你了?看他冷冰冰的,多嚇人,我一點都不喜歡。”
她害怕聞玉書跟著柳持時間久了,她就更不好趕走他了,那么,她暴露的幾率也會變大,所以趁聞玉書不在絞盡腦汁說了許多壞話。
柳苒苒性子驕傲,無緣無故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是稀罕事。柳持沒當(dāng)回事,他挺忙的,沒時間處理她這些莫名其妙的脾氣:
“沒有別的事了?”
見他語氣淡淡,柳苒苒只好閉上嘴,坐了一會兒,在對方送客的眼神中,臉色難看的往門口走。
她腦袋里亂糟糟的,也沒看路,打開書房的門就往出邁了一步,正好和端著咖啡的聞玉書撞在一起,一杯咖啡全灑在他們身上。
“哎呀!”
柳苒苒嚇了一跳,淺色裙擺瞬間浮現(xiàn)一片咖啡污漬,她本來就一肚子火,狠狠剜了一眼聞玉書,像是為自己這幾天擔(dān)心受怕撒氣似的,一腳踹在他小腿上,留下個印子。
“你沒長眼睛��?”
說完就怒氣沖沖離開了。
書房內(nèi)的柳持聽到動靜,視線從文件上移開,看向門口,正好看見剛換了一身衣服的保鏢胸膛和袖子都被咖啡弄濕了,小腿蹭上灰塵的痕跡,他看了看小腿,冷淡的臉一臉困惑,像在太陽底下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一腳踹醒了的貓,醒了都不知道該咬誰,好像……有點郁悶?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天生含笑的桃花眼彎著,調(diào)侃道:
“這才第一天上任,就壞了一套西裝,弄臟了兩套。以后工資要是不夠買衣服了,記得管少爺要,少爺給你報銷�!�
……完了,這篇剛開始,我竟然卡文了。
這劇情怪怪的,不是我想要的狀態(tài)
身上好香,噴香水了(劇情)
柳持只調(diào)侃了一句,便繼續(xù)著手處理公司的事了。別看他一副仿佛跟聞玉書很熟絡(luò)似的模樣,玩世不恭地開著玩笑,但聞玉書心里清楚,自己現(xiàn)在在男主眼里充其量也只是個保鏢。
不過……
身穿黑西裝的保鏢站在一旁,垂著眸,掩飾住淺琥珀色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躍躍欲試,悠哉悠哉地想,這樣才有意思嘛。
……
昨天下了一夜的小雨,一直到早上也沒停,外面天色黑沉沉的,有些壓抑。
聞玉書房間的床有些凌亂,上面扔著一件睡袍。
他立在床邊,黑西裝包裹著他修長的身體,一只冷白的手握著黑色手槍,垂著眸,推開彈夾檢查了一下,再推回去,別在后腰,走向門口。
隔壁就是柳持的房間,他過去的時候,柳持房間里還有一位身穿商務(wù)西服的女秘書,她拿著一個文件夾,正在匯報對方今天的行程。
“……柳總,您今天上午有個會議,中午若森集團(tuán)的總裁想約您吃個飯,已經(jīng)拒絕了,下午一點,您要回學(xué)校,行程已經(jīng)幫你調(diào)整到明天。”
男人似乎剛洗完漱,只穿了一條黑色西服褲,腰上扣著皮帶,額發(fā)隨意地耷拉在眉眼,正穿著一件黑襯衫,聽著女人干練冷靜的匯報著今天的行程,懶洋洋地系著扣子,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答。
聞玉書走到他面前,從盒子里拿了一條領(lǐng)帶,垂眸幫男人弄。
柳持昨天在書房忙到后半夜,喝了三杯咖啡,不止一次對飛到國外閑適品茶的柳聽嵐牙癢癢,如今還有點困頓,他眼皮懶散地耷拉著,充滿侵略欲的攻擊性便成了隨意的散漫,過了幾秒,他突然笑了一聲,說起話來嗓音還有點沒睡醒的倦意:
“身上好香,噴香水了?”
隨意地一句話卻帶著莫名的曖昧。
旁邊的秘書收了聲,表情古怪,畢竟在圈里侵染多年,聽過的臟事太多了,就像她同樣做秘書的朋友就經(jīng)常吐槽她那個傻逼老板。秘書收了收心,嘀咕,不過誰都知道柳總和董事長都沒有玩兒男孩子的癖好,不至于故意說這話撩他的男保鏢。
聞玉書冷淡的臉上流露出困惑的表情,他是保鏢,當(dāng)然不能噴香水這種帶味道的東西,認(rèn)真地看著柳持,解釋:
“少爺,我沒噴香水。”
柳持能感受到他手指微涼的觸感,他當(dāng)然沒什么其他心思,也沒想到對方這么認(rèn)真的回了他一句,懶懶地垂著眼皮,笑著“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