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呈念和呈安喉結滾了滾,聽他描述的渾身發(fā)燙,恨不得自己也在博士身上咬一口。
雙生子你一句我一句嘟囔。
“哥哥,我也想咬他�!�
“他會電我們�!�
“那也想。”
“嗯……我也是�!�
—
聞玉書第二天來實驗室的時候脖子上貼了一塊紗布,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清俊漂亮的臉比往日更顯得蒼白病態(tài),唇上也沒什么血色,然后頂著這樣一張臉在呈念呈安和閻景明胳膊上割了一刀,記錄他們的愈合速度,拿著本子低聲咳嗽。
病床上呈念看了一眼自己被割開的蒼白手臂,鮮血緩緩從傷口流出,他是三人中愈合最快的,幾乎半個多小時便只剩下一道疤痕。
白襯衫少年疼得抿了抿唇,之前怨念地嘟囔著沒把聞博士伸進他口腔里的手指咬掉的病嬌樣兒不見了,看著很可憐。
趙楊于心不忍,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向聞玉書:“博士……等下他們還要去第四層殺喪尸,做體能測試,呈念就不用去了吧,他就是個治愈系的,也沒有什么自保能力,去了不是送死嗎。”
冷心冷肺的博士聽了這句話,沒有絲毫動容地看向病床上的呈念,重復:
“沒有自保能力?”
白襯衫少年躺在病床上,眼睫一顫地垂了下來,失落:“……我是個沒用的小廢物�!�
聞玉書也不知道信沒信,溫柔回他:“沒事,相信研究所的警衛(wèi),你被咬之前,子彈一定會穿過喪尸的腦袋�!�
他說完這句話,合上本子,離開呈念的病床旁,又去檢查了一下呈安和閻景明的狀態(tài),呈安也快愈合了,閻景明胳膊上的傷口才愈合了一小半,他麥色肌肉緊繃著隆起,滿是戾氣的眸盯著干干凈凈的聞博士,森然開口:
“博士,你公報私仇。”
聞博士停在他旁邊,伸出戴著醫(yī)用手套的手壓了一下瘋狗胳膊上還沒愈合的傷口,指尖沾著黏膩的血,他病懨懨地,嘆氣:
“不小心割深了�!�
瘋狗的傷口被他手指碾壓,沒喊疼,只陰測測地盯著他,恨不得咬著他脖子把他咬死。
等實驗結束,他們被警衛(wèi)帶回去,發(fā)現(xiàn)培養(yǎng)器里多了一個包裝盒和幾個試管,雙子那邊都是雙份的。呈安好奇地撿起來一個包裝盒,呈念也握住一個冰涼的試管,低頭看了看,隨后不解地隔著培養(yǎng)器的玻璃看向外面身穿白衣的博士。
趙楊和梁可別扭地站在聞玉書身后,目光閃躲。
閻景明閑得無聊,已經(jīng)把包裝盒撕爛了,看著里面那層包裝上面寫著“緊致刺激,加溫吸吮”的字眼,愣了一下,唇角狠狠一抽。
呈安也把東西拿了出來,他和呈念一起看手中筆筒似的東西,表情古怪地抬頭。
玻璃外那兩個助手已經(jīng)尷尬地抬頭望天了,聞博士倒是十分淡定,他手里拿著一個本子:“自己弄吧,小心點別弄到試管外面,我嫌臟。”
剛剛才挨了一刀的雙子和瘋狗:“……”
他們不知道說什么,半天沒動作,聞玉書抬眸看過去,問:“沒興致?”
“……”
聞玉書就偏過頭,給了趙楊一個眼神。
趙楊有尷尬的滿臉通紅,走到控制臺,先把實驗室玻璃轉(zhuǎn)換成單向,最后設置了一個投屏,梁可推過來的幕布上兩個糾纏人影一晃。
冷冰冰的實驗室充斥著嗯嗯啊啊的聲音。
雙子和瘋狗坐在培養(yǎng)器里,表情都木了,這還是他們來研究所這么久頭一次露出這副表情,抬著頭,毫無波瀾地看著“動作片”。
為了不打擾他們,幫博士放好東西,趙楊和梁可就出去了,站在門口聊天。
半個小時過去。
聞玉書仔細觀察了一下實驗體們的下半身,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反應,沉默片刻:
“不喜歡女人?”
他又給他們放了一部gv,屏幕上兩個男人赤身裸體激烈交合,病弱冷漠的博士站在旁邊。
四十分鐘結束,雙子和瘋狗還是沒什么反應,博士視線落在他們身下仿佛確定了什么,在本子上寫下幾個字,關掉東西,把趙楊和梁可叫進來。
梁可進來的時候不經(jīng)意看到了博士本子上的幾個字。
“病毒可能導致勃起功能障礙”
唏噓,這么年輕就陽痿了。
—
下午,女主親自來接雙子和瘋狗,這也是聞玉書來這后第一次見到古早瑪麗蘇文的圣母女主,錢妙竹。
她穿著白大褂,長發(fā)用一根簪子捥著,身上自帶圣潔的光環(huán),眸中溫柔仿佛憐憫眾生似的,對誰都和善,但看見聞玉書,臉色就變了,冷漠出聲:
“聞博士,sss級實驗體我就先帶走了�!�
聞玉書看得出來女主很不待見他,淡聲:“一起去吧,我和上面申請過,等下還要用四層的喪尸測試三個實驗體的身體強度如何,看看他們在不用異能的情況下,能殺幾個喪尸�!�
錢妙竹的臉色變得難看,忍著怒火:“我們已經(jīng)在研究能讓喪尸恢復常態(tài)的藥劑了,殺了他們,等藥劑成功這些人不就沒機會了嗎?”
聞玉書在心中深呼吸,按照原文話現(xiàn)在肯定一大堆女主的心理描寫,他笑了笑,語氣輕緩:
“那就等你們研究出來再說吧,現(xiàn)在,他們只是會吃人的怪物。”
女主憤懣地看著他,她身后一個科學家陰陽怪氣的嘲諷:“早就聽說聞博士冷血,今天真開了眼了,”他壓下眸中妒忌,嘟囔:“解剖了那么多人,什么科學家,劊子手才對。”
另一個中年人也跟著諷刺:“小心人家把你也給開膛破肚�!�
聞玉書掀起眼皮看過去,這兩個男人他并不認識,也沒見過,便沒搭理他們。
女主帶過來的人中有幾個對他有很大的敵意,嘴里嘀嘀咕咕了半天,直到雙子和瘋狗被警衛(wèi)帶出來才停下,一起往電梯去。
——負四層。
白熾燈的燈管在頭頂投下冷白的光,穿著黑色戰(zhàn)斗服的警衛(wèi)互送著一幫身穿白大褂的科學家,和三個實驗體,走在走廊上,負四層兩邊被一個個門上貼著危險標志的實驗室分開,從方形強化玻璃能看見里面的鐵籠子里十多個喪尸晃晃蕩蕩,這樣的實驗室一眼望不盡,讓人一陣不寒而栗。
他們在一間空著的實驗室停下。
里面擺放著幾臺機器,三個病床的位置距離很遠,一個在正對門口的位置,另外兩個在最里面,一左一右空出中間,旁邊的托盤上放著各類器具,用藍色簾子隔開,很寬敞。
最開始諷刺聞玉書的科學家忍不住看了一眼實驗體。
sss級實驗體,感染時間超過半年,沒和其他實驗體一樣突然被病毒侵襲,其中一個還是治愈系,破解喪尸病毒的關鍵可能就在他們身上,男人視線又移到聞玉書身上,低聲和錢妙竹說了什么。
錢妙竹聽到后“嗯”一聲,她也討厭聞玉書這種虛偽自私的人,打著拯救世界的名號,做著人體實驗,害死了那么多人,便去攔住聞玉書。
女人白大褂到膝下,一身圣潔,沒給聞玉書好臉色看:“聞博士,我們要給實驗體做檢查了,不方便您進去�!�
里面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男人讓警衛(wèi)把實驗體帶進去,警衛(wèi)帶著雙子從他們身邊路過,走進實驗室,聞玉書眼皮忽然抬了一下,沒回女主的話,而是越過她,偏過頭看向被帶進去的少年。
錢妙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皺著眉:“聞博士,請您尊重我一下。”
聞玉書便收回目光,帶著病容的臉什么表情都看不出來,唇角浮現(xiàn)一抹笑:
“好,我不進去�!�
錢妙竹這才滿意,轉(zhuǎn)身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里簾子拉上,男人給其他同事使了個眼色,隨后走進自己負責的區(qū)域。閻景明來的時候挨了一針麻醉劑,被捆綁在病床上沉睡,男人抽了兩管血,和其他同事壓低聲音說。
“只有血夠不夠?用不用割下來一塊肉?”
“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不是還有聞玉書么,一會兒結束了就把他叫進來,讓他承受實驗體的怒火�!蹦腥隧刀�。
第四層的科學家都在錢妙竹手下做事,能治愈感染者的藥實在太難了,他們來了這么久也沒什么成就,早就聽說聞玉書做出了第一批育苗,甚至他們自己也用了,但他們不甘心,甚至不屑又嫉妒的心想,如果讓自己做人體實驗他們也能做出育苗,直到今天幾個sss級實驗體要來檢查,就起了熊心豹子膽,想背著錢妙竹弄點東西去研究。
他偷偷摸摸拿出匕首,掀開閻景明衣服,想看看在哪割比較好。
“嘩啦——”,鐵鏈沉重的碰撞聲在男人耳邊響起,宛若死神敲響喪鐘,一只骨骼粗大的麥色大手忽然伸過來,緩緩握住他的脖子。
中年男人眼睛慢慢睜大,對上了一雙略顯瘋狂的眼睛,恐懼從心臟順著血液流向全身。
他們進去不到二十分鐘,智能系統(tǒng)發(fā)出警報的紅光,刺耳的“嗡——嗡——”聲宣告著事態(tài)緊急,守在門口的警衛(wèi)們愣了一下,連忙把卡貼在機器上打開實驗室大門,拿著槍沖進里面。
聞玉書沒和他們一起進去,順著閃爍紅光的走廊,不緊不慢地走到強化玻璃旁邊。
藍色的簾子已經(jīng)被扯掉了,里面正經(jīng)歷著一場屠殺,病床上渾身濕透的白襯衫少年劃破手心,用力捂住一個科學家的嘴,興奮的黑眼睛亮晶晶的,被他捂著嘴的男人似乎承受了極大痛苦,從人形慢慢融化,慘叫聲仿佛能透過隔音玻璃。
治愈系小天使笑容不比他弟弟乖那去,都是一副神經(jīng)質(zhì)的病嬌樣,讓男人安靜,說他很吵。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手下融化,只剩下一套衣服,他嫌棄地擦了擦手,似乎察覺了窗外的視線,抬頭看過來,看到窗外靜靜看著他的聞玉書,愣了一下,隨后對他靦腆地笑了笑。
聞玉書淡定地和他對視。
這就是你說的……小廢物?
白襯衫少年眨了眨眼。
一場簡單的檢查,死了幾個科學家,錢妙竹似乎嚇傻了,漂亮的臉慘白慘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沒多久雙子和瘋狗也在警衛(wèi)的押送下從實驗室里走出來,身上還沾著血跡。
呈安黑頭發(fā)黑眼睛,鮮血從蒼白的側臉滑下去,走廊里幸存的幾個科學家看見他像是看見了魔鬼,他被兩個警衛(wèi)帶著從聞玉書身邊路過,忽然在他身邊停下,唇角含笑,湊到他耳邊。
一聲古怪的輕笑從喉嚨里溢出來,少年音呢喃:“博士剛剛就發(fā)現(xiàn)我們對鎮(zhèn)定劑有了抗藥性吧,怎么不告訴他們呢?好狠的心啊……”
聞博士身上白大褂潔白干凈,心里卻比墨還要黑,他笑了笑,溫柔回他: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病弱博士給實驗體取精,慘遭瘋狗實驗體按在病床上狠入(卡肉!)
“滴——”
門口響起身份驗證通過的聲音,實驗室的硬金屬大門打開,身形高挑的青年穿著白大褂走進實驗室,他飼養(yǎng)的小怪物在前面一個巨大的圓柱形培養(yǎng)器里笑的人畜無害,向他問好。
“博士,早安�!�
被稱作博士的青年抬眸看向培養(yǎng)器。少年長得好,笑起來很好看,甚至還帶著一抹靦腆安靜,怎么也看不出手染鮮血的病嬌樣兒。
只見他湊到玻璃旁,擔憂地望著自己:“博士,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好白�!�
聞玉書走到了培養(yǎng)器前,可能是昨天休息的不太好,精致的眉眼帶著淡淡的倦意,抬眸看著水液里目光擔憂地看著他的小怪物,淡色唇瓣才勾了一下,柔聲:
“擔心我?”
白襯衫少年便對他露出害羞的笑,眸色微微一閃,藏著一點貪婪。
“嗯……”我還沒咬過你的脖子,嘗過你的血呢。
距離上次sss級實驗體們在負四層殺人的事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兩個助手可能見過死去科學家的慘狀,一見他們就臉色發(fā)白,想吐。呈安性子惡劣,總喜歡突然趴在玻璃上呲著牙嚇唬他們,看他們雙腿發(fā)抖的樣子哈哈大笑,只有撐著一副病弱單薄身體的博士仍然把他們當小貓小狗一般。
邪惡,自私,冷漠,就像他自己在負四層滿是血腥的實驗室前溫柔呢喃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可以看著那些蠢貨去死,甚至還有興趣觀看一下,冰涼白皙的手不知道沾染多少鮮血,可能隨時會拿著手術刀劃破他們的肚子,可這卻讓三個變態(tài)更興奮了。
博士蒼白的臉浮現(xiàn)著笑意,對自己飼養(yǎng)的小怪物說:“放心,暫時死不了。”
他離開培養(yǎng)器前,到離心機里拿出血清,去顯微鏡下觀察血清和病毒原液的融合。
經(jīng)過第一階段的努力,人類已經(jīng)能抵御喪尸病毒的氣溶膠傳播,聞玉書身體弱,又有哮喘,三級防護的標準對他來說反而太過沉重。
顯微鏡下T細胞正追著張著刺的病毒細胞吞噬,速度很快,兇殘的要命,他觀察三份,擁有治愈系并且血液有毒的呈念是最快的,呈安和閻景明要稍微慢一些,但呈念的T細胞吞噬完病毒后便爆炸了,六親不認,一起帶走。
“……”
聞玉書腦袋從顯微鏡上抬起來,眸色復雜,心說呈念這管血清要是注入被感染的人體內(nèi),說不定對方都要跟著一起炸。他再次走到了一臺離心機旁邊,提純?nèi)说腡細胞和B細胞,回去觀察,發(fā)現(xiàn)他們的T細胞像是經(jīng)歷過基因改造,比常人多了識別喪尸病毒并且吞噬的能力。
他低頭向顯微鏡里觀察,領口露出來的一截雪白的頸子上還有瘋狗咬出來的牙印,對他們和別人不同的細胞很感興趣,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培養(yǎng)器里面,他飼養(yǎng)的實驗體一雙雙眼睛貪婪地盯著他,偶爾落在他修長的脖頸,喉結滾了滾。
過了四個小時,博士臉色不太好了,咳嗽了幾聲,察覺到身體情況不太對,他立即停止觀察,從實驗臺離開,準備休息休息再繼續(xù)。
一直盯著他的實驗體們目光便追隨過去。
身穿白大褂的青年臉色蒼白,皺著眉表情有些凝重,他呼吸急促,伴隨著時不時的低咳,快步往實驗室外面走,剛走到控制臺,身體忽然一晃,一只手指修長蒼白的手猛地扶住控制臺冰冷的邊緣,似乎難受的狠了,緊緊收縮。
實驗室里響起一陣低低的咳嗽,和顫抖的喘息,他將脊背彎了下去,扶著控制臺的那只手很漂亮,隱忍地緊繃,指尖發(fā)白。
雙子和瘋狗從未見過他這副摸樣,像是筆直的小樹突然就被風雨壓彎了腰,透出幾分可憐和脆弱。他們五感經(jīng)過強化,聽著青年淡色唇瓣中溢出的急促喘息,聽得心尖兒都麻了。
他們呆呆地看著那邊,博士撐不住了緩緩跪在地上,一只手還扶著緊緊控制臺邊緣,眼尾被止不住的喘息逼到發(fā)紅,他想捂住一直咳嗽的嘴,又忍住了,白大褂下單薄的身體隱忍地顫抖著。
他悶聲咳了許久,喘了許久,雙子和瘋狗從心臟到指尖都是麻的,身體發(fā)燙。
又過了片刻,青年才漸漸停下,他重新活過來一般,長長喘了一口氣。
被淚水洇到濕漉的眼睫一顫,淚水順著他泛紅的眼角流下側臉,黑眼睛里裝滿了細碎淚光,水液從唇角緩緩流淌到精致的喉結,凝上一層薄薄的水光,喉結難耐地動了動,透出些許誘惑。
雙子和瘋狗也跟著滾了滾喉結。
下午博士沒來,他們被帶回了房間,昏暗的室內(nèi)三人心里古怪的熱流非但沒減輕,反而隨著時間化作無數(shù)螞蟻,在心臟里亂爬。
直到一夜過去,第二天,他們才又在實驗室內(nèi)見到了跟平常沒什么區(qū)別的博士,仿佛昨天那香艷的,令人忍不住心里發(fā)熱的脆弱都是錯覺,對方冷冷淡淡地往他們這瞥一眼,和警衛(wèi)說了幾句什么,閻景明就被警衛(wèi)用一管對方帶來的針劑放倒了,拖到不遠處的病床,拉上簾子。
呈念和呈安在水中吐出幾個泡泡,雙生子一黑一白,長著同一張俊美的臉,吃人心的鮫人似的安靜地浮在水中,好奇地往那邊看。
—
閻景明腦袋昏昏漲漲,隨著藥物慢慢代謝,恢復感知,他眼珠子在眼皮下動了動,睜開眼,看著實驗室冷白的天花板,恍惚了許久目光才漸漸清明,脖子上疼痛讓他眉頭一擰,吸了口氣。
自從聞玉書來了,他脖子沒少被注射器扎。
“醒了?”
他擰眉的時候,一道清冷嗓音不咸不淡地自旁邊響起,閻景明偏頭看過去。
聞玉書穿著白大褂站在他病床旁,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睫,給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戴著醫(yī)用手套,他旁邊一個托盤上放著幾個試管,和一瓶裝滿透明液體類似潤滑劑的東西。
閻景明眼珠子從他身上移開,看了一眼自己的處境,他赤身裸體地躺在實驗室的病床上,充滿爆發(fā)力的雙腿一直到下面雄偉的東西,結實緊窄的公狗腰,散發(fā)著熱氣的腹肌和線條完美的人魚線,鼓鼓囊囊的飽滿胸肌,都裸露在外,手腕腳腕上的鐐銬分別靠在特殊材料打造而成的病床兩邊,脖子上有他兩根手指差不多粗的鋼環(huán)兒也摘了下去。
瘋狗每一寸身體都在博士眼底下,他并沒有什么害羞的情緒,靜靜地看了幾秒,眼珠子看向聞玉書,啞著低沉的嗓子:
“博士……打算解剖我?”
那人頂著一張淡淡病容的漂亮臉,溫和地對他笑起來,他戴好了醫(yī)用手套,不過那只手摸向的不是什么鋒利的能劃開他肚子的手術刀,而是他下身那軟在一團濃密的黑色恥毛里的長條物體,他的手很涼,隔著醫(yī)用手套向他的東西傳遞著陌生的體溫,剛一握住,瘋狗身體便一僵。
他眼珠子都不動了,渾身肌肉沒有一處不緊繃的,看著博士輕輕咳嗽一聲,視線干干凈凈甚至帶點冷漠地落在他身上,像一把刀似的從頭劃到結實小腹,白皙的臉露出些許遺憾:
“雖然你這具身體比例完美,很適合解剖,但可惜,我留著你還有別的用處……”
他握著那根粗長的東西緩緩擼動,瘋狗個子很高,野獸般的強壯體魄一呼一吸都散發(fā)著壓迫,性欲旺盛的恥毛中挺出來的一根極大,顏色較深,表面環(huán)繞著鼓起來的筋絡,帶著點彎兒地上翹,大龜頭深紅,散發(fā)著淡淡的侵略味道。
“你們的身體經(jīng)過病毒改造,T細胞能自主吞噬喪尸病毒,只要研究出這段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基因,再進行重新編程,計算,把能刺激T細胞變異的藥物注射進其他人體內(nèi),就能產(chǎn)生抗體,甚至在感染喪尸病毒的人心跳沒停止前治愈病毒,但我不清楚你和雙子的勃起障礙是不是也跟改變了基因有關,萬一抗體注射下去,大家都喪失了性功能,導致人類滅亡,那我可就是罪人了。”
博士語氣散漫地說著,手上動作卻沒停下,被醫(yī)用手套包裹著的手擼動著實驗體粗大的性器,身上冷冷淡淡的香味直往實驗體呼吸里鉆,明明這人居高臨下的睥睨,壓根看不出是在用自己的手取悅著同性的性器想要他的精液,但被他撫摸著性器的實驗體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腦袋一片空白,像是什么也聽不見了,半晌才機械地看向他。
后知后覺。
“你說誰陽痿?”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爽的,被聞玉書握在手里的這根肉棒慢慢充血,沒一會兒就硬邦邦的,怒氣沖沖地翹起來他一只蒼白的手握不住,燙得手心一片熱意,聞玉書看著胸膛起伏的瘋狗,明知道他肌肉緊繃快咬人了,還忍不住想逗他。
聞玉書目光落在他充血的一根硬燙上,手上動作不停,看著那東西在自己手中越來越亢奮,肉眼隨著擼動張合流水,驚訝一笑:
“這不是能硬嗎,也好,省得我給你的睪丸做穿刺取精液了�!�
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感從被擼動著的陽具竄上腦袋,瘋狗被鐵鏈子鎖在病床上,飽滿的麥色胸膛在頭頂白熾燈燈管讓人性冷淡的燈光下劇烈起伏,呼吸越來越粗重,隱約聽見博士要刺破他的蛋取精液,卻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腹部肌肉緊繃著,被他擼動的雞巴硬燙地從龜頭往出吐著液,被同為男人的博士一只戴著醫(yī)用手套的手帶動著用力向下擼,聲響?zhàn)つ佉�,液體隨之飛濺。
瘋狗腦袋一片空白,倒是回想起來聞玉書昨天在實驗室止不住喘息和咳嗽的模樣,那只緊緊握著控制臺邊緣微微顫抖著的冷白修長的手,他如今就站在旁邊,摸著他幾雞巴的力道,身上要命的香,都跟著一股腦刺激著瘋狗的神經(jīng)。
他凸起明顯的喉結滾了又滾,心里的火熱源源不斷往小腹涌,黑眸瘋狂又饑渴地盯著身嬌體弱的博士,動了一下雙手。
鐵鏈嘩啦一響。
聽見他掙扎的聲音,一直盯著他雞巴的青年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閻景明一眼,眸中沒有一點媚態(tài)勾引,只有科學家對實驗體的冷漠和不近人情,跟看發(fā)狂的瘋狗沒什么區(qū)別,淡聲。
“別白費力氣,給你注射的藥物劑量是我精心計算的,能讓你勃起,還掙不開鎖鏈�!�
被他激怒的男人眼珠子赤紅布滿血絲,在鐵籠子下呲起森白尖牙,喉嚨里溢出一聲接近低吼的模糊動靜,腦袋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把這該死的不把他當人看的博士干死在這張床上!
手腳上的鐵鏈子被扯的亂響,飽滿的麥色胸肌大幅度起伏,腹肌緊繃出的線條充滿雄性的魅力,粗長陽具被博士的手摸的硬邦邦的,水汪汪的肉眼張合流了一雞巴黏液,周圍濃密的黑色恥毛打濕成一縷一縷,色情地黏在一起。
博士給他擼雞巴擼的手都酸了,眉心微微一蹙,瞥了一眼兇猛的陽具,帶著淡淡病容的臉有些不耐煩:“怎么還不射?”
瘋狗掙扎的手腕和腳腕都磨破了皮,空氣中多了一些血腥味兒,赤紅的眼珠子盯著他,胸膛起伏著,陰森森地咧了咧唇:“靠手擼太慢了,不然博士幫我口交,我一定快點射�!�
聞玉書身高腿長地站在他病床旁,身上的白大褂干凈,戴著醫(yī)用手套的手把男主濕漉漉的硬燙雞巴擼出黏膩的聲響和液體,揉著他敏感的溝壑處,刺激得男主在他裝出來的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的擼動下震顫挺腰,笑了笑,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