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在,博士�!睓C械女音響起。
身嬌肉貴但心狠手辣的病弱博士頂著一張美人臉,冷漠地睥睨著半死不活的實驗體,辣手摧花:“給雙子的容器里加上濃縮脫落酸。”
女音冷冰冰地道:“好的,博士�!�
沒辦法,我就是這么蛇蝎心腸(劇情?作話號更新!!)
聞博士從來不偏心,也不厚此薄彼,等他化驗完精液,雙子很快便享受了和瘋狗一樣的待遇。
第二天,實驗室。
空氣中噼里啪啦的電流聲驟然一停,幽藍的光亮也跟著消失。
瘋狗懶洋洋地倚著玻璃,災(zāi)樂禍地看著隔壁容器內(nèi)死魚翻肚皮一樣浮在液體中的雙子。
他打破了玻璃,從籠子里強行出來,引得整個研究所跟著戒備拼命閃爍紅光,雖然沒多久就又被藥倒,但也成功攪和了雙子的好事。
嘖,只要能攪和了他們的好事就行,自己吃不著,他們也別想吃。
一陣耳鳴過去,隱隱聽見液體流動的聲響,白襯衫少年身體麻麻木木的,指尖都動不了了。他浮在水中,蒼白著一張俊美安靜的臉龐,嘆氣:
“我就說,他會電我們。”
黑襯衫少年也和他一樣,襯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線條,肌膚在電擊的懲罰后顯得更加蒼白,微長的黑發(fā)下眉眼彎彎,笑得很好看:
“可是我還想干他�!�
雙子到底年紀(jì)小,長得好,美少年遭受懲罰比高大健壯的瘋狗要更惹人疼,趙楊和梁可看著他們抽搐著嗚咽的樣子有點于心不忍,但也僅限于心不忍,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這對雙胞胎笑嘻嘻地展開殺戮,蒼白的臉濺上血的模樣,知道分寸。
當(dāng)然總有那么幾個沒分寸的。
研究所進入戒備后沒多久便重新恢復(fù)正常,科學(xué)家們紛紛放松,一邊繼續(xù)研究一邊討論發(fā)生了什么,沒過一個星期,便傳出聞博士電擊了實驗體雙子的風(fēng)聲,上幾層的科學(xué)家不在意,只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當(dāng)談資笑著和同事聊了幾句,錢妙竹聽得有些難受,吃完飯就去了實驗室。
——實驗室。
呈念和呈安這兩天精神萎靡,看上去蔫噠噠的,碰巧聞玉書身體不舒服請了幾天假,趙楊和梁可不知道該怎么辦,錢妙竹從電梯出來時,梁可正抱著一箱零食匆匆跑過來準(zhǔn)備讓雙子挑。
她邁開腿走過去,趙揚和梁可圍在容器跟前低三下四地讓雙子吃點東西,問他們看不看什么動漫,注意到她,愣了一下,問好。
“錢博士�!�
錢妙竹是研究所內(nèi)最年輕的科學(xué)家,穿著白大褂,模樣出色,身上帶著憐憫眾生的光環(huán)一般,圣潔博愛,她似乎很討厭聞玉書,討厭到他的助手和她說話都沒什么笑模樣,皺著眉看了他們倆一眼,將他們歸類到“助紂為虐”一類。
“你們在干什么?”
趙楊抱著個本子,推了下眼鏡:“實驗體02,03最近精神不振,為了避免他們出現(xiàn)心理問題,我們正想辦法讓他們開心�!�
梁可犯愁地看向雙子,嘀咕:“三天前還好好的呢,雖然懶洋洋的,但看上去好像還挺開心,怎么今天一睡醒就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呢,給他們東西也不吃�!�
她猶豫著:“要不,和博士說一聲?”
錢妙竹目光落在水中沒什么精神的少年身上,冷哼:“不用了,聞博士才對他們進行過電擊,萬一再刺激到他們怎么辦?”她拿過梁可懷里抱著的一大箱細心挑選的零食:“給我吧,你們嚇到他們了,他們當(dāng)然不會吃你們的東西�!�
趙楊梁可:“??”
啊,誰嚇到誰了?
兩個經(jīng)常被呈安突然趴在玻璃上嚇到跳起來的小弱雞助手一臉悲憤,沉默的咆哮震耳欲聾。
我們何德何能�。�!
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時候,聞玉書正在基地的議事廳參加會議。
實驗體最近鬧得太頻繁了,01被束縛著手腳的同時還能將容器打碎,引起了武上將的警覺,故此一直想找時間和聞玉書聊一下實驗體的近況,可聞玉書又病了,這才拖到今天。
聞玉書一進門,坐在主位上的武銳精看到他就愣了一下,脫口而出:“聞博士,你這脖子讓誰給咬了?”說完這句話,他又黑下臉,心說還能有誰,怎么也跑不出那三個實驗體就是。
聞玉書怔了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頸的位置,他說怎么這一路走過來頻頻有人往他臉上看,誰咬的他不太記得了,只知道瘋狗咬的印子還沒消下去,就又被雙子中的一個咬了,淡然:
“01咬了一次,雙子好像也咬了?”他在武銳精的邀請下坐到椅子上,笑了笑:“記不太清了�!�
這話一出會議室眾人滿目的同情,武上將表情緩和,瞧著一看就身子骨不好還因工受傷的金蛋,語氣鄭重:“聞博士,你受苦了�!�
他心下微沉:“前幾天就聽說01打破了容器,沒想到,他如今都能自己將止咬器拿下來了�!�
聞玉書心想他沒受苦啊還挺美滋滋的,表情不變,柔聲:“這倒是不清楚,01上一次自己摘下止咬器,是從第四層回來之后�!�
武銳精聞言思索片刻,皺了皺眉。
他手下一個缺了一只眼睛,看上去有些兇的軍官嗤笑:“這又是哪個好人大發(fā)善心了吧。”
他旁邊坐著軍官趕緊拍了下他大腿,讓他收斂點,這么多人呢,隨后對聞玉書歉意地笑笑。
聞玉書也回了他一個笑,心里卻很感慨,看來這要命的古早世界還是有腦袋正常的人啊,只不過書里圍繞主角展開,沒給炮灰描寫。
他知道這名軍官在陰陽怪氣什么,也理解對方為什么對女主有這么大敵意,原文中為了強調(diào)女主善良博愛的人設(shè),有這么一段劇情,一個孩子跟小伙伴玩游戲,打賭看誰的膽子大,從狗洞跑出了基地,一個小時沒回來,小伙伴害怕了去找大人,他爹急得不行,求守衛(wèi)的士兵幫他出基地找找他兒子,被士兵不耐地拒絕了,后來走投無路的父親碰見了善良的女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給她磕頭。
女主一聽孩子跑出去了,連忙安慰擔(dān)心孩子好父親,讓士兵出去找人,斥責(zé)他們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她是研究所的科學(xué)家,在基地地位不小,幾個士兵無奈下只好出去找那個頑皮的孩子。
孩子命大,等到了士兵救他,士兵抱著他回來,他瘦弱的父親喜極而泣,帶著孩子給女主磕頭,女主連忙扶住父子,溫柔地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安撫父子倆,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夸女主是好人,還能治住這些牛逼哄哄不把他們當(dāng)人看的當(dāng)兵的,紛紛出了一口惡氣般,一片其樂融融。
被派出去的幾個士兵卻沒笑,渾身是血,一臉茫然。
他們出去了四個,回來了三個,死的那個是他們當(dāng)中最小的,基地還有他的妻兒。
周圍歡聲笑語,人人都在釋放自己的善意,美好的像是什么童話故事,陽光真暖啊,落在他們身上,卻曬不透他們心底的冷意。
他們都是獨眼軍人手下的兵,那個死了的也是,按照他的說法,要是哪天尸潮進攻基地,他死在戰(zhàn)場上,或者搜羅物資的時候死在外面,那他斷不會有半句怨言,可死在這兒太他媽憋屈了。
武銳精也知道對方心里不舒服,沒說什么,嘆了口氣,和聞玉書談起那三個實驗體的近況。
聞玉書把這幾天化驗出來的資料給他們:“他們進化的很快,能力越來越強,根據(jù)觀察,鐵鏈,液體,對他們的壓制效果也在逐漸減小,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了,還有……”
他沉默片刻,說:“實驗體02,03,代號雙子,從一株變異雙生花的腹中挖出,原先基地的猜想是,他們感染病毒后,被雙生花吞噬,結(jié)果不知為什么在雙生花體內(nèi)存活了下來,所以才會受到這種變異植物汁液的壓制,失去異能。但現(xiàn)在,我更傾向于他們才是主導(dǎo)的一方,那株雙生花死亡是因為被吸干了,無法再提供給他們營養(yǎng)了。”
眾人看著雙子的能量檢測報告,被他們浸泡過后排出去的雙生花汁液和原本汁液的對比報告,臉色都不太好了,心里越來越驚。
會議室的窗戶透過來一道光,襯得聞博士模樣更加白皙,眉眼帶著淡淡病容,低咳一聲:
“基地將他們帶了回來,為了壓制他們的異能,只能一直收集變異雙生花的液體讓他們浸泡,已經(jīng)……快要將他們供養(yǎng)到成熟期了�!�
眾人霎時冷汗淋漓。
見過雙子的人后背發(fā)涼,腦海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容器的水液里一黑一白兩道少年的身影,他們背對背而立地浮在水液中,一模一樣的臉蒼白到病態(tài),微微偏過了頭,唇角勾出邪惡的笑。
“他們是故意的!”有人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急喘:“既然已經(jīng)控制不住他們了,那他們對基地來說就是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男人咬了咬牙:“干脆……”
“不行�!�
他還沒說完,突然被聞玉書打斷,音色莫名有些冷淡。
男人一愣,看過去。
聞玉書黑眸波瀾不驚地看著他,輕聲:“我的研究還沒結(jié)束,誰也不能碰我的實驗體�!�
男人臉都憋紅了:“瘋子�!�
武上將沉默了許久,也說:“sss級實驗體是攻克病毒,研究出抗體的關(guān)鍵,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xiàn)問題。何況他們其中一個還是我軍方的人,不管末世前還是末世后,都立了不少軍功�!�
男人不甘心,似乎還想說什么,最后憋屈地忍住了,一言不發(fā)地坐下去。
這件事怎么解決爭論了半天也沒什么結(jié)果,聞玉書被他們吵的頭疼,病懨懨地靠在椅子上,武上將一看金蛋都逐漸褪色了,瞬間心頭一緊,連忙讓他先回去休息,未了殷殷叮囑:
“聞博士,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聞金蛋垂著眼皮,蒼白著一張漂亮臉蛋,氣若游絲一般,回了他一個字。
“唔�!�
面容剛毅的武上將愁的頭發(fā)都要掉了。
唉,聞博士這小體格啊,以后找了媳婦可怎么辦,難不成讓媳婦來照顧他嗎?
—
待聞玉書回了實驗室,就看到了里面僵持著的一幕。
巨形容器內(nèi)的液體被排放出去,一黑一白兩個少年身上被烘干了,沒什么精神地坐在地上,面前的托盤堆滿放到外面需要大量工分才能換取的零食,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外面溫聲勸著他們吃點東西,看著他們蒼白的臉,心疼的不行。
“你們還在長身體呢,在這受苦了吧?”
呈念和呈安掀開眼皮,看了外面女人一眼。真奇怪,這人好像忘了他們當(dāng)初在第四層是怎么殺人的,明明之前還被他們嚇得臉色慘白,如今卻用一副心疼的眼神看著他們。
皮鞋落在地上的聲音很輕,三個實驗體卻仿佛察覺到什么,視線移了過去。
“錢博士是想說我虐待實驗體了�!�
一道不咸不淡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錢妙竹下意識回過頭,看到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從門口走過來,漂亮的臉上表情一冷,諷刺:“聽聞博士的意思好像覺得自己沒有虐待他們?呈念和呈安這么小的年紀(jì),要配合你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想逃跑有什么不對?那不是人之常情嗎?你竟然用電擊懲罰他們,蛇蝎心腸�!�
呈念和呈安一臉莫名其妙:“??”
旁邊的趙楊和梁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聽著這一番道德指責(zé),又隱隱覺得有些道理,心里也跟著浮現(xiàn)出一抹心虛和愧疚。
聞玉書也愣了一下,笑了:“我?蛇蝎心腸?”
錢妙竹瞪著眼睛怒視他。
聞玉書心嘆果然是連剛恢復(fù)智慧的喪尸都能歸類在“弱小,需要保護”一類的女主,先不說雙子留在基地是為了看人類忙里忙外把他們供養(yǎng)到成熟期,把他們耍得團團轉(zhuǎn),就說聞玉書自己,他能壓制得住實驗體就懲罰他們,壓制不住就付出代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這么簡單。
他這兩天除了研究抗體,還給瘋狗做了個環(huán)兒,不想和女主多聊,問她:“第一批藥劑用了嗎?”
錢妙竹愣了下,趙楊和梁可聽到這也一下清醒了,梁可不滿地切了一聲,小聲嘀嘀咕咕。
“鄙視聞博士做人體實驗,結(jié)果說了半天還是受益者,有能耐別用啊,端碗吃飯摔碗罵娘�!�
趙楊面無表情,用胳膊肘懟了嘀嘀咕咕的女生一下,但心中卻認為她說的沒錯。
錢妙竹抿了下唇,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自私,惡毒,她依舊站得筆直,絲毫沒受影響,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義正辭嚴(yán):“首先,沒有你拿活人做試驗,我也能做出來藥劑,此次……”
她皺了一下眉,滿身圣光:“我是厭惡人體實驗,但事已至此,藥劑也已經(jīng)做出來了,為什么不能用?不用的話怎么對得起那些人的犧牲�!�
聞玉書:“……”
他試圖從女主臉上找到一點演的痕跡,但沒成功,回想著女主剛才看雙子的眼神,目光微妙,這怕是在哪里聽說了雙子被他電的有多慘,馬上就忘了他們殺人的時候有多血腥偏執(zhí),和她慘白著臉的樣子,再腦補一大堆十七八的少年被關(guān)在研究所說不定受到什么非人折磨,這么慘了,心里有怨氣也能原諒,然后便過來維護兩個小可憐了。
他審視了女主許久,忽然笑起來:“你說得對,正好,順便通知你一下錢博士,我向基地申請了每天從負四層帶一個喪尸過來解刨研究,還請你配合�!�
女主眼睛瞬間睜大了,氣急敗壞:“你——”
聞玉書眸色溫和地瞧著她,接過話:“沒辦法,我就是這么蛇蝎心腸�!�
錢妙竹被他氣走了,臨走時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憤懣,對這個骯臟世界充滿絕望。
聞玉書淡定地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在心里揮了揮手。
她離開后,趙楊和梁可湊了過來,一邊張望她的背影,一邊義憤填膺的安慰他。
聞玉書沒把這件事放心上,聽他們安慰了幾句,便問了問實驗體這幾天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提工作上的事,趙楊和梁可恢復(fù)了嚴(yán)肅,和他說實驗體雙子從三天前就變得渾身犯懶,今天還一副哀莫大于心死,不想活了的樣子。
一男一女十分憂愁。
病美人平靜地“哦”了一聲:“我給他們?nèi)芤豪锛恿藵饪s脫落酸,應(yīng)該是掉葉子了,想不開了吧。”
“???”
趙楊和梁可忍不住偏過頭,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容器里面模樣出色的兩個美少年身上。
濃縮脫落酸,是一種抑制植物生長的激素,因為能促使葉子脫落而得名,能讓植物進入休眠期。
二人視線從他們茂密烏黑的頭發(fā),到眉毛,再到眼睫,最后緩緩落在被衣服包裹著的某一處。
噫。
小病嬌雙胞胎眼皮抬了抬,頂著同一張蒼白的臉,眼珠子黑漆漆的,陰郁地看了過來。
趙楊和梁可“咻”地移開視線,迅速收斂好臉上吃瓜的表情,溜之大吉。
“博士我和趙楊去化驗區(qū)了哈!”
聞玉書點頭批準(zhǔn):“去吧。”
趙揚和梁可頭也沒回,被狼攆似的快步出了實驗室。容器里的呈安叫了聞玉書一聲。
“博士。”他語氣幽幽。
聞玉書從容地看過去:“嗯?”
呈安身上黑襯衫干爽,烏黑的發(fā)軟軟地垂下,襯衫扣子敞開一顆,露出一片蒼白的肌膚,他貼近了強化玻璃,十分委屈:
“換個懲罰方式吧�!�
呈念也湊到玻璃旁,他比弟弟還會裝可憐:“我們知道錯了,博士……”
他難以啟齒一般,小聲嘟囔:“下面……已經(jīng)掉沒了,頭發(fā)也掉光的話會很丑,就不討博士喜歡了。”
小怪物強上博士第一天,興奮的半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眸,眨也不眨,是在末世前有小偷摸進他們房間內(nèi)都要尖叫一聲有鬼,然后就地昏厥的程度。
雖然身體受到藥物影響,有些懶洋洋的,但心情好極了。
第二天,他們開始掉葉子。
一根“滕蔓”周圍本就稀疏的葉子掉的所剩無幾了。
第三天,他們掀開褲子一看。
看到了自己光禿禿的雞兒。
——晴,天,霹,靂。
看著兩個美少年耷拉著眉眼,精神萎靡的可憐模樣,聞博士一笑,溫聲勸解:
“沒關(guān)系,不禿也不討我喜歡,禿了,我還能看看熱鬧。”
呈念和呈安十分一致地嘆了口氣,表情也一樣,不開心地嘟囔:“博士好無情啊……”
他總是這樣,看上去病懨懨的,風(fēng)一吹就倒,仿佛很好說話一般總是笑著,只有真惹到了他,他才會冷下臉,露出一副冷冰冰的心腸,不帶一絲人情味兒地睥睨著你,慢慢報復(fù)回來,隨后又恢復(fù)如初,讓人猜不透他究竟生沒生氣。
小怪物被困在容器里面,飼養(yǎng)他們的博士站在外面,隔著子彈都打不破的強化玻璃,他們黑眼睛里隱隱映出對方小小的身形。
博士衣服穿的規(guī)規(guī)矩矩,還戴著一條黑色領(lǐng)帶,怎么也不該看出色氣和誘惑的意思,可他們視線卻不自覺地移向了他領(lǐng)口處隱隱露出一個牙印的雪白脖頸,喉結(jié)下意識一滾。
聞玉書發(fā)現(xiàn)了小怪物們“不規(guī)矩”的舉動:“還想咬我?”
呈念模樣羞赧地紅了紅,呈安見被發(fā)現(xiàn)便彎了眼眸,笑著露出雪白的尖牙。
他從雙生子眼底看到了渴望,不緊不慢:“果然,吃人的小怪物,養(yǎng)不熟�!�
“……養(yǎng)得熟的�!�
呈安一只手扶在面前的玻璃上,似乎想要貼近聞玉書,眸色依戀,瞧著乖巧極了。
“我們比小貓小狗好養(yǎng)多了�!�
聞博士身高腿長地站在容器外,只有碰過的人才知道他被西服褲子包裹著那雙的腿有多長,挨操的時候還會抖,他笑著問:
“喜歡主人體液的那種好養(yǎng)?”
雙子心頭一下就熱了,喉嚨也跟著發(fā)緊,他們直勾勾盯著對方,腦袋里不自覺地回想著對方的味道,和那處銷魂的滋味。
聞玉書目光往下一撇,瞧見了他們下身凸起,沒多說什么,走到關(guān)著瘋狗的籠子前。
瘋狗個子很高很健壯,脊背微弓地倚著身后的玻璃,戴著鐐銬的手搭在腿上,他脖子上一個劃痕無數(shù)鐵項圈,拴在上面的粗長鎖鏈垂下,鐵籠子一般的止咬器遮住下半張臉,和鎖在雙手雙腳的鐐銬,都在警告其他人這是頭會咬破人喉嚨的惡犬。
他抬著眼皮,薄唇挑著笑,一雙狼眼兒目光炙熱,一寸一寸地從他身上滑過去。
“博士,你給它挑好環(huán)了么�!�
容器外一看就身子骨不好的聞玉書和他一比,清瘦的可憐,怕是被男人抱起來操腳尖都要虛虛地垂下來,偏偏他半分不怕:
“挑好了,要試試看嗎?”
瘋狗眸色幽深,咧了咧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