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趙楊和梁可腿肚子打轉(zhuǎn),哆哆嗦嗦叫了句博士,聞玉書倒是沒怎么害怕,愣了一下,有點哭笑不得,把這顆腦袋解剖了。
他把實驗體放出去發(fā)瘋,過了十來天閻景明才回到基地,雙子因為去的地方遠,閻景明都把他堵在實驗室里要自己的獎勵了他們還沒回來。
實驗室內(nèi)一片金屬的冷白,桌上燒杯試管擺了一排。閻景明急切地摟著博士的腰,聞玉書穿著白大褂被他頂在實驗臺邊緣,伸手按著他湊過來的嘴巴,不緊不慢地問:
“你急什么?”
男人被迫禁欲了十來天,看到主人第一眼就想以下犯上,張嘴就咬住他壓在自己唇上的微涼指尖,用舌頭濕噠噠舔吮著,眼睛還一直盯著他。
聞玉書微垂著眼皮,瞧著他啃咬自己手指的犬齒,輕聲:“狗東西�!�
狗東西托起他被西服褲包裹著的圓潤屁股,放在實驗臺上。
當(dāng)天,各大基地都收到了這條視頻,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似乎被進化狀態(tài)的喪尸聽見了,他走到了陽光下,口水混合血滴在地上,一雙渾濁灰白的眸一下便鎖定了天空上的直升機,腐爛的嘴臉扯動發(fā)出嘶吼,震碎了玻璃。
直升機晃動了一下,連忙升高,幸運的是飛行員安全逃離,不幸的是沒有喪尸給他吃了,他早晚要尋著活人的氣味來到基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有心探查,各地進化喪尸雨后仿佛春筍般浮現(xiàn)在眾人眼前,這些地方被標(biāo)記成了危險地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普通人繞行,異能者們組隊去清掃。
基地知道研究所里那三個sss級實驗體的能力,武銳精收到任務(wù),去問他們愿不愿意幫忙,說了一大堆基地給出的好處。
結(jié)果不出預(yù)料,雙子和瘋狗沒興趣,也不打算給他們做事。
武銳精遺憾地嘆了口氣,為了不刺激到他們,基地一致決定保守點,不接觸聞博士。
他本以為這件事沒什么希望了,誰想到?jīng)]兩天,峰回路轉(zhuǎn)。
雙子和瘋狗的精力太過旺盛,做起愛沒完沒了,還喜歡把自己的東西埋進聞玉書身體里一宿不出來,三根光禿禿的雞兒筑了巢似的,其中一個剛長出來的毛茬扎的他直哆嗦,被惱羞成怒的博士一起打包踹出房間,讓他們出去發(fā)完瘋再回來。
門在三人身后“啪”地關(guān)上。
他們身體跟著一抖。
聽主人的話,出去發(fā)泄精力。
A區(qū),市中心。
兩側(cè)商鋪的玻璃被砸破,貨架倒塌,壓著腐爛的尸體,地上拖拽的血痕從門口一直延伸到里面。
幾個身穿戰(zhàn)斗服的異能者行走在空蕩蕩的道路上,警惕地看著四周,一個男人忍不住道。
“嘿,奇怪,怎么走了這么久都沒看到基地說的隊長和進階喪尸啊�!�
他們停下來圍成一圈,一個干練的女人也納悶:“按理說我們進入他地盤的一瞬間就該被感知到了,這次喪尸強化的是什么?”
她打開手機掃了一眼,嘀咕:“力量強化,速度強化……”
她最后一個字剛落下,耳邊地動山搖般“轟隆”一聲,她身體一抖,茫然抬頭。
一個喪尸化的男人被甩在了一棟樓上,隨后眾人只覺得眼前一晃,被身形高大的男人單手掐住脖子,猛地將墻壓出一個大坑。
異能者們目瞪口呆地傻了眼。
被按著的喪尸大概有兩米多的身高,衣衫襤褸,身上皮肉腐爛卻不失強壯,青白發(fā)灰的臉浮現(xiàn)黑色血管,張著腐爛的嘴巴“赫赫”聲。
閻景明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咧嘴一笑:“別叫了,解決你,我還要去找我的主人要獎勵�!�
被他按在墻上的喪尸張了張嘴。
手上用力一擰,脊椎斷裂,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巨力喪尸便這么不動了。
異能者們咽了咽口水,猶豫著該不該去和他打個招呼,就見那模樣英俊的男人低頭上下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喪尸半晌,突然蹲下去,把喪尸的腦袋扯下來,脫了外套血淋淋地包住。
“拿回去給主人當(dāng)禮物�!�
異能者們僵硬地收回了腳。
媽的,神經(jīng)病啊。
于是,在基地忙的昏天黑地的聞博士收到了瘋狗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一顆血淋淋的喪尸腦袋。
趙楊和梁可嚇了個半死,哆哆嗦嗦地叫了一聲博士,聞玉書倒是沒怎么害怕,愣了一下,有點哭笑不得,把這顆腦袋解剖了。
他把實驗體們放出去發(fā)瘋,過了十來天閻景明才回到基地,雙子因為去的地方遠,閻景明都把他堵在實驗室里要自己的獎勵了他們還沒回來。
實驗室內(nèi)一片金屬的冷白,各類機器精良,桌上燒杯試管擺了一排。
關(guān)了門,閻景明急切地摟著他的腰,聞玉書穿著白大褂被頂在實驗臺邊緣,一只手按著他湊過來的嘴巴,不緊不慢地問:
“你急什么?”
瘋狗被迫禁欲了十來天,看到主人第一眼就想以下犯上,張嘴就咬住他壓在自己唇上的微涼指尖,用舌頭濕噠噠舔吮著,眼睛還一直盯著他。
聞玉書微垂著眼皮,瞧著他啃咬自己手指的犬齒,輕聲:“狗東西。”
狗東西一雙大手伸到他后面,托起他被西服褲包裹著的圓潤屁股,放在實驗臺上。
(?˙▽˙?)2號過生日,一會奺奺把這個劇情寫完,寶貝們睡醒了來看,就當(dāng)是生日這天更新了
博士正裝皮鞋踩瘋狗的雞巴,被瘋狗戴著脖圈干(肉加三千劇情)
身后擺滿了一排玻璃試管的試管架被碰得一響,聞玉書坐在上面,又用腿抵住了閻景明。
閻景明呼吸粗重地磨了下牙,忍了又忍,往后退了半步,剛要抬起眼睛,那只一塵不染的黑皮鞋便落在了他兩腿間鼓鼓囊囊的地方,在他的注視下,不輕不重地往下踩了踩。
“那顆進階喪尸的頭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主人清清淡淡的聲音隨著踩踏,慢條斯理地問他養(yǎng)的惡犬。
閻景明渾身血液都涌向了被他皮鞋踩著的下半身,聞玉書在實驗室永遠都是一副研究員的打扮,白大褂,白襯衫,黑色西服褲,弓著腿,皮鞋踩在他下半身踩弄帶來了強烈的視覺沖擊,他喘息又重了重,抬頭,看著坐在實驗臺上的科學(xué)家,啞聲:“喜歡嗎?下次我再給你帶。”
他并沒有什么想嚇唬人的惡劣想法,只是思考過后,單純覺得他的主人會喜歡那顆血淋淋的頭,就把那喪尸的頭擰下來,脫了外套包住,一路哼著小曲叼回來,放在主人面前。
聞玉書自然能看出他養(yǎng)的大狗眼里的真心和坦蕩,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抬著腿,皮鞋的鞋尖隔著褲子輕輕碾了一下他硬邦邦的性器,溫聲細語地感嘆一聲:“怎么這么乖��?”
閻景明腹部緊繃,低喘了一聲,那東西激動的一跳一跳,喉結(jié)滾了又滾,再開口時聲音完全啞了:“主人再多疼疼我,我能更乖。”
“……怎么疼?”聞玉書腳下用了點力,踩得瘋狗悶哼,看著不像是疼,倒像是爽,他坐在實驗臺上,緩緩地問:“這樣嗎?”
小腹燃燒著一團欲火,那大東西將褲子撐得緊繃,被束縛在底下,十分難受。
男人躁動不安地動了一下,想把這東西拿出來,插進主人溫暖的體內(nèi),踩在他胯間的黑皮鞋就強勢地用了點兒力,有點疼,但更多的是還是變態(tài)的快感,他的主人不緊不慢地道。
“別動�!�
男人脖子上很快浮現(xiàn)出了隱忍的青筋,飽滿的胸膛起起伏伏,呼吸粗重的野獸一般,胯下硬成一團的鼓包幾乎要把褲子撐破,疼痛夾雜著令人熱血沸騰的興奮快感,一滴汗從下巴滴下去,實在忍不住了,大手抓住聞玉書的腳踝。
“主人……”
他狼狽不堪,站在那兒,聞玉書依舊一副涼絲絲的身嬌肉貴的病美人樣,穿得禁欲正式,被他看肉骨頭的眼神盯著,什么也不做,只淡定地垂下眼皮,施舍般用皮鞋尖在他褲鏈上滑了一下。
閻景明立馬自己把拉鏈和扣子解開,露出被內(nèi)褲包裹的一大團,他太大了,那東西從內(nèi)褲邊緣露出一個淌著黏液的頂端,內(nèi)褲也脫下,一根根部鎖著環(huán)兒的紫紅粗壯便啪地一下彈了出來。
被他一只手抓著的腳踝動了動,他鼓起青筋的手松開對方,黑皮鞋便落在他散發(fā)熱氣的紫紅雞巴上,鞋底和它來了個親密接觸,一點點碾下去,那硬邦邦的大家伙動了動,馬眼黏液淌的更兇,弄臟了皮鞋鞋尖,皮鞋越碾壓它越興奮。
一滴黏液落了地磚上。
聞玉書松弛地坐在臺上,能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熱目光,聽著閻景明的粗重喘息,時不時地低吟,被弄臟的鞋尖碾了一下他濕到不行的龜頭,對方高大身軀忽然一顫,燥熱大手抓住他腳踝,急切地把下身那根淌水的紫紅用力往他黑皮鞋的鞋底拱,磨蹭幾下,跳動著射精。
精液的氣味在實驗室散開,閻景明弓著身體,爽得粗喘不止,聞玉書瞧著自己被精液弄臟的鞋和褲腳,鞋尖點了點那紅潤龜頭。
“狗東西,弄到我身上了�!�
閻景明實在忍不住了,他湊過去親了親主人的嘴巴,一雙黑眼睛垂涎三尺地盯著他,啞聲:“我給主人洗,主人給我操?”
聞玉書心里哇了一聲,算盤打的真響,表面不變,沒和他養(yǎng)得大狗爭論公不公平的問題,對方腦袋拱過來親的他脖子,也沒拒絕一連串的舔吮,揚了揚頭,笑著說:
“好啊……獎賞你,把項圈戴著�!�
被馴服的瘋狗自然聽主人的,戴了項圈回來干他。
實驗臺微微震動,上面擺放的透明試管和器皿被顛起來一點。
“嗚……”
這一下頂?shù)糜悬c狠了,腰肢隔著白大褂碰得身后試管架,聞玉書摟著閻景明的脖子,一只冷白的手抓著劃痕交錯的鐵項圈上垂下來的粗長鐵鏈,臉抵在他肩膀,從后面能看見他一雙修長的白腿圈在閻景明強壯有力的腰肢,對方恨不得一身的勁都用在他身上,敞開的褲子里挺出一根紫紅的粗壯,發(fā)了狠地兇猛沖進菊穴,噗嗤沒入深處。
“啊嗯……,啊……”
咣當(dāng)幾聲,那雙腿纏的更緊了,腳趾難耐地張開,又隨著快感瑟縮起來,下面雪臀中間肉粉色的臀眼兒叫一根巨物撐成了圓洞,被瘋狂搗弄出汁水,順著實驗臺邊緣流下,滴在地上。
濕滑的嫩肉層層繳緊了滾燙的硬物,龜頭啪啪推擠開了水液,又被水液包裹,快感一波波涌上神經(jīng),閻景明脖子上戴著鐵項圈,被主人抓著鏈子,腰肢奮力地聳動,將實驗臺撞出咣當(dāng)?shù)穆曧�,聽著主人的好聽的喘息在他耳邊道�?br />
“雞巴周圍的毛兒都長出來了,主人怎么還被扎的直抖?”
他皮膚白,還嫩,大腿內(nèi)側(cè)被粗硬恥毛磨紅了一片,濕淋淋的皮肉顫抖。
聞玉書喘的不行,胳膊摟著他的脖子,浮萍一樣,承受剛剛被他踩在腳下的性器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兇猛力道,熱流陣陣涌下,斷斷續(xù)續(xù)地喘著:
“你長得太……太多,太長了,哈啊……好硬�!�
“……真難伺候,”閻景明摟著他的后背,啞聲嘀咕一句。弓著強壯有力的腰,把他壓在實驗臺上干,憋得發(fā)紫的大肉棒一把肉刃似的捅進臀穴深處又拔出,聞玉書頓時收緊了胳膊,雙腿夾緊他的腰,閻景明享受著性器上一層濕濕熱熱的擠壓,悶哼著又說:“長了也不行,短了也不行�!�
實驗臺砰砰的顫動,上面的試管架被顛起來,歪歪扭扭。
他身上太燙了,進出著腸道的粗壯雞巴也燙的厲害,像一條發(fā)情的公狗,在他身上興奮地顛動著公狗腰打樁,圓頭碾壓著敏感點。
聞玉書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白屁股被撞的水光淋漓,中間一個肉洞努力夾著進進出出的大肉棒,受到摩擦的內(nèi)壁歡愉地抽動起來,閻景明察覺到了阻力,腰肢悍然一挺,啪地一聲清脆撞擊聲,大龜頭毫不留情地生生破開糾纏的嫩肉,享受般地喟嘆一句“好緊”,飽滿頂端直接殺進緊閉的腸腔,捅入一團濕紅軟肉內(nèi)重重頂了一下
“呃�。。 �
那一瞬間聞玉書覺得自己肚子都要被頂破了,一陣頓頓的酸脹,好半天喘不過來氣,雙腿夾著他的腰,對方狂甩腰臀把他帶得晃晃蕩蕩,胯部啪啪往他濕淋泛紅的腿根砸,火熱的粗硬反復(fù)狂奸著嬌嫩菊穴,肉壁一個勁兒地痙攣,一收一縮,肛口外面都是被大肉棒搗弄出的淋漓汁液,他受不住肚子里的難受,用力夾緊了男人律動的腰肢。
“嗯……好深,輕,輕點……”
身下涼絲絲的青年體弱多病,白皙清瘦,承受他操干的這口滾燙濕軟的穴卻縮的極有力,濡濕的嫩紅軟肉裹緊肉棒后拼命收縮,結(jié)腸口緊緊咬著碩大頂端貪婪吸吮,恨不得將他魂兒也吸出去,一陣酥麻從被裹緊的性器傳過全身,男人發(fā)狂地往他肚子里打樁,大開大合地捅進捅出。
激烈的撞擊聲和噗嗤水聲在實驗室回響,男人胸膛起伏著粗喘。
“真爽,主人里面被狗東西的雞巴操的噗嗤直響啊,水多的把我的蛋流濕了�!�
“啊,哈啊……”
撞擊聲中聞玉書也在低喘。
好酸,穴心,穴心被頂?shù)煤盟帷秒y受……
龜頭重重碾進穴心,肉壁抽動分泌出水液泄出酸意,他難受的一個哆嗦,精液甩動著射在了在他身上打樁的男人腹部,滾燙的肉穴抽動著涌下大量黏液,全被龜頭頂開,又挨了一記很頂。
聞玉書抽動一下,張了張嘴,卻只泄出一口哆嗦的氣: “�。�!”啊啊啊!
閻景明被噴得爽死了,頂著涌下的水流悍然搗進去,再裹滿一層往下滴的液體往出一拔,咕嘰咕嘰的操穴聲越來越響,肛口緊緊咬住他來回抽動粗壯柱身,水液被一圈一圈搗出來,弄濕了他的恥毛和對方白皙雪臀,淅淅瀝瀝順著實驗臺邊緣滴下去。
研究室的窗戶被調(diào)成了單向,外面走廊偶爾有人走動,屋里充斥著兩個男人激烈的啪啪交合聲,呻吟和喘息禁忌又曖昧。
科學(xué)家西服褲搭在旁邊的椅子上,光溜溜的白腿圈著那高大男人的腰肢,一只手扯著對方脖圈上的鏈子,被瘋狗一根大雞巴灌滿了淫蕩的菊穴,這姿勢不知道干了多久了,地下流了一大灘水液,紫紅的巨物裹著一層散發(fā)熱意的水液,兇猛地在菊穴快速進出,聽著男人的喘息聲就知道那濕淋淋的穴口收縮的有多爽,讓人恨不得操爛他。
動作越來越兇猛,棍棒狠狠教訓(xùn)著被肏腫了的嫩穴,暢快地全根進全根出,發(fā)出噗嗤噗嗤聲,他力氣又大速度又快,令人發(fā)瘋的快感從交合處傳過全身,聞玉書肚子又脹又酸在他身下抽搐,受不住對方狂轟亂炸帶來的尖銳酸意,扯著他鏈子嘩啦一響。
男人肌肉緊繃,被扯著鏈子低下了頭,下身戴著環(huán)兒的性器憋得發(fā)紫,低吼著用脹大了一倍的粗壯巨物往他雪臀間發(fā)腫的臀眼兒里沖刺,科學(xué)家劇烈晃動,把身后的試管撞得噼里啪啦,顧不上扶起來,體內(nèi)一個碩大龜頭在他臉色潮紅,急促喘息時兇殘地壓進結(jié)腸深處,狠狠地釘在那一團抽搐的軟肉上,猛地一抖,射出精液。
“呃�。�!”
窗外人來人往,科學(xué)家們笑著說話,單向玻璃里面一對明目張膽偷情的男人達到了歡愉的頂峰,下面那個被抵著濕噠噠直滴水的白屁股射精,菊穴被粗壯柱身撐滿,滾燙的液體灑滿腸腔,射精時他一雙長腿緊緊夾著男人的腰,讓對方忍不住死死往頂,爽得肉棒一動一動,喘息不止。
聽話得瘋狗得到了獎勵,和主人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平復(fù)快感。
另一邊,B市。
一株變異植物爬滿了市政府寂靜的大樓,綠色的藤開著一朵朵類似牡丹花的潔白花朵,絲絲條條垂下,若是單看上面在陽光照射下越發(fā)美麗的花朵和綠葉,一定有不少人感嘆,想把它帶回家。
但下面,數(shù)不盡的根須扎進大樓里男男女女的頭頂,將這些面容驚恐的干尸密密麻麻吊在半空,風(fēng)從打開的窗吹過,無數(shù)只腳晃動。
末世第二年植物發(fā)生變異,B市市政府有不少沒來得及撤離幸存者都喪生在了這株變異植物手中,摧毀它,是雙子此行的目標(biāo)。
前面的街道上正爆發(fā)著一場騷動,無數(shù)衣衫襤褸,皮肉腐爛的喪尸打了雞血般嘶吼著撲向四個異能者。
其中一個青年胳膊被抓傷了,灰頭土臉看不清原先的帥氣模樣,幸好他們不會再次感染,將一團火扔進前面向他們奔跑來的尸群,他旁邊的女人咬牙補上一個紫色光團,火屬性異能和雷屬性異能一接觸,爆發(fā)轟隆一聲的巨響,炸了一片喪尸,堪比爆炸的熱浪向四周擴散。
但即使這樣,他們四個仍在節(jié)節(jié)敗退。
他冷汗流到了眼睛里,焦急地吼:“不行,太多了!!這他媽能把咱們幾個撕了!”
光頭大漢大喝一聲,豎起土墻阻擋前仆后繼的喪尸,忍不住扭頭大吼回去:“他媽的,基地說的幫手是02和03那倆煞星,我就說要完,果然那倆煞星一晃就他媽不見了!!咱們完了!!”
雙子和瘋狗之前也在負五層呆過,他們對雙子的作風(fēng)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倆病嬌長得白,年紀小,最喜歡玩娃娃,八音盒,一些小孩的東西,有些被感染的人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免不了害怕,為了發(fā)泄,就嘲笑他們,但這些人通�;畈贿^一個星期,不等病毒發(fā)作就被那對雙胞胎肢解,又和別人的身體拼到一起,第五層的管理者只能無奈地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0203的危險性,惡劣性。
大漢心如死灰地想那對雙胞胎說不定正坐在哪處高地,愉悅地哼著小曲,看他們掙扎送死呢。
他們掙扎了二十來分鐘,身上被喪尸咬的鮮血淋漓,消耗到極致,已經(jīng)用不出異能了。
那些受到花香刺激的尸群動作卻突然遲緩了下來,嘶吼聲漸漸變?nèi)�,一道溫暖的白光毫無預(yù)兆的落下來灑在了他們四個身上,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體內(nèi)空蕩蕩的異能也恢復(fù)到了巔峰時期,仿佛剛才那拼死的戰(zhàn)斗只不過是一場夢,四人茫然地四處亂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他們下意識回過頭,只見一黑一白兩個少年手里拿著一大捧特殊的白色花朵,黑襯衫少年打了個響指,密密麻麻的尸群上方空間扭曲一瞬,陡然出現(xiàn)一個黑色大洞,狠狠壓下去,尸群消失了一大半。
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和旁邊的白襯衫少年抱怨:“給博士的花還沒摘完呢,干嘛來救他們,一動手,剩下的就被臟血染丑了�!�
雙子的腦回路倒是和瘋狗對上了,出去旅游也不忘給家人帶禮物,只不過送的東西都很令人一言難盡。
一條條翠綠的藤蔓出現(xiàn)在尸群里,從喪尸腹部穿過,把他們吊到半空,腦袋沒受損的喪尸還在藤蔓上張著嘴發(fā)出“赫赫”地吼聲,突然,身體砰地一下爆開,血肉下午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白襯衫少年眉目安靜,比他手中的白色花都純潔,和弟弟說:“他們死了,博士要生氣的�!�
黑襯衫少年聽了后覺得有道理,又有點可惜,嘟囔:“這樣啊……”
四個差點就死了的異能者腿一軟,狼狽地坐在了地上。
喪尸被他們清理了個干凈,霸占B市的變異植物也消失在了政府大樓上,只剩下幾條斷開的藤,那對雙胞胎迫不及待地回去給博士送花了。
而希望基地最近卻接連爆發(fā)幾件大事。
基地有了要放棄讓喪尸恢復(fù)理智的打算,為了不讓這些已經(jīng)擁有些理智,還聽話的感染者被冷冰冰的拋棄,錢妙竹榨干了自己所有積分,和系統(tǒng)換取了后面兩次的藥劑配方,比上一世早上許多,給第二次注射藥劑的幾個喪尸使用了。
第三針下去,喪尸灰白的眼睛有了點瞳孔的模糊影子,說話也清晰了,第四針下去,奇跡發(fā)生,幾個喪尸臉上和身上腐爛的傷口愈合大半,雖然病毒沒減少,但已經(jīng)能和人類對話了。
一個男性科學(xué)家熱淚縱橫,抱住其中一個呆呆的喪尸,哽咽地叫了一聲:“爸!”
老者迷茫地看了看他。
實驗室肅靜了一瞬,隨后一個科學(xué)家小心翼翼問:“我們成功了?”實驗室才爆發(fā)了一陣歡呼聲,眾人欣喜地歡呼著實驗成功了,只有四個科學(xué)家皺著眉,在一旁冷靜地看著,不摻和進這場狂歡中,和同事們慶功的場景格格不入。
王羅一臉喜氣,懸著大半個月的心終于安穩(wěn)地落回了肚子里,這下基地總不能砍了他們的實驗項目了,要知道他們研究員的待遇可是基地里最好的,沒了項目去哪弄物資?打工嗎?瞥見那幾個冷眼旁觀的同事,忍不住嘚瑟地說:
“看到了吧,感染者能完全恢復(fù)理智,聞玉書說的什么變異都是狗屁,我看他就是想獨占經(jīng)費�!�
對面站著四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實驗體第一次出逃,嚇得手一抖把咖啡撒在身上的那位研究員也在四個人里面,他冷靜道:
“我還是保留我的觀點,大家想讓感染者恢復(fù)正常是好事,并沒錯,但有證據(jù)證明感染者大概率被感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亡,腦部前額葉杏仁核發(fā)生異變,會給人類帶來另一場未知的災(zāi)難,讓他們恢復(fù)理智的研究不可行,那我們就該當(dāng)機立斷才對�!�
王羅聽得直冒火,在心里罵了句傻逼。
上次在辦公室這四個人就一直沉默,后來聽說他們晚上回去看了聞玉書遞上去的研究報告,發(fā)現(xiàn)對方寫的很詳細,可能性極大,第二天就嚴肅地和他們說實驗該終止了,不能再繼續(xù)下去,親手制造災(zāi)難,錢博士當(dāng)時臉色都不太好了。
幾個傻逼,也不想想沒了項目他們以后在基地怎么過,衣食住行怕是都要縮水。
王羅陰陽怪氣:“宋卓,我看你們四個就是膽小,稍微有點撲風(fēng)捉影的危險言論就害怕了,要放棄同胞的性命,呸,真冷血。”
宋卓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懵了一下,被他氣得不輕:“你放屁!當(dāng)初來第四層,誰不是抱著想讓感染者痊愈的心來的?基地怕突然關(guān)了項目咱們心里不平衡,已經(jīng)把聞博士的報告發(fā)給了大家,你們真覺得那些數(shù)值都是編造的?”
在場的幾個科學(xué)家目光微微閃爍。
宋卓一愣,看著他們半晌,恍然大悟,譏諷:“哈……我明白了,你們是擔(dān)憂自己后半生的榮華富貴,不甘心想再搏一把吧!”
王羅的臉色瞬間憋的通紅發(fā)紫,惱羞成怒:“分明是你們自己的原因,少顛倒黑白!”
幾個體面的科學(xué)家大動肝火,臉紅脖子粗地爭吵不休,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也氣得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很快,她注意到了他們四人中最年長最有威望的研究員臉色慘白,怔怔地盯著被弘峰抱著的男喪尸的臉,小姑娘小心地問。
“老師,你認識他嗎?”
這名研究員是一個很厲害的教授,為人溫和,脾氣很好,末世前和太太是她們學(xué)校出了名的神仙眷侶,女兒也可愛,后來末世了,就沒見過對方的太太和女兒了,他才三十來歲,頭發(fā)就白了一大半,人也變的少言寡語了起來。
柏成和耳邊一片嗡嗡聲,什么也聽不見了,緊盯著那個喪尸,沒一會兒就滿頭冷汗,他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女兒的哭叫,被開膛破肚后的抽動,睜著渙散的眼睛,喃喃著“爸爸”的樣子。
胃里突然抽動了幾下,泛起了強烈的胃酸,他捂著嘴,弓著腰痛苦地干嘔了幾聲,癔癥了一般,哆哆嗦嗦地伸手掏出他隨身揣著的手術(shù)刀,向那邊沖了過去。
有人尖叫了一聲,手術(shù)刀掉在地上,發(fā)出冰冷的聲響,弘峰手上多了個口子,下意識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