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現(xiàn)在國內(nèi)對車的需求量大,但進口車的稅務太高,”霍凱風談起正事的時候還是挺正經(jīng)的,嗓音低沉:“貿(mào)易公司,汽車商城,就這倆地兒,一輛虎頭,在國外賣十二萬美金,國內(nèi)就要三百來萬。怎么樣,聞老板有興趣么?”
說到這聞玉書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二人為何認識了,心道原書里只寫了女主害死養(yǎng)父后怎么過下人日子,倒是沒提有沒有這次合作,他沒說自己感不感興趣,反而興致盎然:
“霍老大對這種事熟悉,路子也廣,又有藺公子的人脈給你行方便,叫聞某摻和一筆做什么?”
霍凱風哈哈一笑:“我和藺澤的錢加起來,怕是都沒有聞老板多啊�!�
他暗道這姓聞的真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天上掉餡餅的事兒砸頭頂上,換了別人說不定要被富貴迷了眼,他卻能短短幾秒想清楚其中要害,不簡單啊。
藺澤也看明白了,為了安他的心,給他透了個底,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下一年要調(diào)整稅率,只有今年的價最高�!�
想要賺一筆大的,一開始投入進去的也大。
聞玉書思索良久,其實也不用想,跟著男主混還能賺不著錢?賺不著錢也得把人賺到手啊,就笑著應下了:“那么,合作愉快�!�
“好!聞老板爽快�!�
霍凱風大笑著端起酒杯,聞玉書和藺澤便也舉起酒杯。示意一下,杯中酒一飲而盡。
為了他們的合作,有了利益牽扯的三人都有和對方暫時交個朋友的心,相處的倒也融洽。
聞玉書卻沒忘記藺澤賺了他一百萬的事,一手撐著下巴,彎著一雙微挑的眸:“閑得無聊,不如來打上幾圈麻將,按牌面的分數(shù)算,最低的那個脫一件衣服,怎么樣,敢玩兒么?”
藺澤心里清楚這場針對怕是沖著自己來的,抬眸瞧著笑吟吟的男人,唇邊浮現(xiàn)了些笑�;魟P風沒什么不敢的,翹著二郎腿,立馬就應下了。
下屬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拿了一盒新麻將,他們?nèi)币�,聞玉書就讓邵正初坐下,和他們一起�?br />
邵正初可不是什么沒名氣的小人物,霍凱風和藺澤也不介意和他結(jié)交,四雙手嘩啦嘩啦地在桌上洗麻將,偶爾便會不小心碰到其他人的手。
等他們擺好了牌,便一邊打起麻將,一邊閑聊著t市的事。
打了半圈,邵正初大概能清楚聞玉書手里有什么牌了,故意扔出個四萬,砸出一聲響。
“四萬�!�
“碰�!�
聞玉書果然出聲,他坐姿散漫,伸手把牌撿回來,和另外兩個一起亮在桌上。
輪到藺澤,從牌中抽出個三條扔進去,緊接著霍凱風也隨意扔了個六筒,轉(zhuǎn)到邵正初這兒又給他喂了一張牌,聞玉書忽然把牌一推,胡了。
可別輸?shù)囊患疾皇#▌∏椋?br />
藺澤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聞老板,你們是一家人,但好歹敷衍敷衍我和霍老大�!�
“是啊,這么玩兒可就沒意思了。”霍凱看過桌上四人碰和杠的牌,算了算分,也笑了:“呦,這把輸?shù)倪是邵二,棄車保帥啊聞老板�!�
邵正初唇角勾了勾,當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掛到一邊。
不得不說他十分會揣摩人心,聞玉書贏了個開門紅,這會兒心情頗好,笑起來:
“今天手氣不錯,下一把讓你們輸?shù)眯姆诜!?br />
他眉眼藏著笑的模樣讓霍凱風晃了下神,頂著一張直男臉咂了咂舌,這聞玉書真是他見過的長得最漂亮的男人了,大笑道:
“聞老板到時候可別輸?shù)靡患疾皇!!?br />
聞玉書什么也沒說地哼笑一聲,推了面前的麻將,嘩啦嘩啦洗好了,繼續(xù)下一盤。
桌上放著一疊凌亂的鈔票,麻將是不是碰撞發(fā)出輕響,琥珀色的酒水里加了幾塊冰,頭頂懸掛的璀璨水晶燈一晃,暈染出金迷紙醉的氣息。
藺澤從牌中拎出來張發(fā)財,扔到桌上,喝了一口旁邊的酒:“聞老板的酒不錯�!�
“碰,”聞玉書拿過發(fā)財,扔出一張手上不要的牌,笑了:“藺公子喜歡,等下帶上幾瓶回去�!�
藺澤瞥了一眼他面前亮開的三張發(fā)財,知道自己這張牌打的他舒心了,莞爾:“卻之不恭�!�
打了兩圈,霍凱風隨意扔出張“紅中”,聞玉書又叫了碰。
他的手在水晶燈下白皙似玉,腕上什么也沒戴,霍凱風看了好幾眼,覺得自己新得的那塊表挺襯他,就見他撿起那張綠色桌面上的紅中,舉起來修長手指夾著牌一翻,微微一笑。
“胡了�!�
把面前的牌一推,紅中和另外兩個放到一起,霍凱風一眼望過去,眉峰一挑:
“大三元,聞老板手氣不錯啊。”
聞玉書笑吟吟地,敲了敲桌子:“霍老大,脫衣服吧�!�
風水輪流轉(zhuǎn),這把分數(shù)最低的是霍凱風。
他只穿了一件黑襯衣,脫了就要光著上身了,不過霍凱風一個直男大佬,澡堂子里光溜溜的時候多了,就算全脫了他也不在意,把扣子一解,襯衣一脫,露出結(jié)實流暢的麥色肌肉,飽滿的左胸肌上有一道傷疤,腰上還有個子彈打過的痕跡。
他是英俊爽朗的相貌,吊兒郎當?shù)穆N著二郎腿,但脫下來那層皮,這身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傷疤就隱隱添了幾分匪氣,一邊伸手過去和他們洗麻將,一邊開玩笑:
“聞老板,我可記著了�!�
聞玉書慢悠悠地擺著牌:“霍老大可別輸?shù)囊患疾皇��!?br />
旁邊的藺澤笑了一聲,邵正初也動了動唇角,霍凱風一愣,反應過來這是他當初對聞玉書說過的話,沒想到對方一直記著,贏了自己一把才還回來,哈哈一笑,這么記仇啊。
不過囂張了一回,接下來的幾圈,聞玉書牌運就不太好了,連輸兩把,剛脫了西裝外套,又要把最后一件襯衣脫了。
霍凱風點了顆煙,倚著后面,薄薄的煙霧上升,他瞧著對面的男人解開一個個扣子,從領(lǐng)口下那顆慢慢到小腹,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去,半邊宛若生長在那雪白肌膚上的紋身一下便暴露在了空氣中,灼傷眾人的眼睛,散發(fā)著香味一樣。
鎖骨,腰肢到小腹的一塊距離,后背想必也有,紅黑相間的彼岸花綻放的糜爛,纖細的花瓣線條生動,宛若有血珠滴下,一條墨色小蛇攀爬纏繞,墨色的蛇信子正好吐在鎖骨處。
他皮膚白,身材好,大抵紋什么都是好看的,更是把這一身的優(yōu)點襯托的淋漓盡致,打眼過去美的心驚,再看便透著濃濃危險。
他身上的紋身是今年新紋的,邵正初也沒見過,和霍凱風一樣被吸引了,半晌無言。
藺澤眸中閃過一道欣賞。
他也喜歡刺青一類的東西,但奈何家庭因素,以后要走政府的路,這些東西就不能出現(xiàn)在他的皮膚上,藺澤心里清楚,去國外學完以后也只是動動手給別人紋,看得出聞玉書身上刺青的品質(zhì)。
“漂亮,線條干凈,只是寓意不好�!�
“我不信這個,”聞玉書坦然地赤裸著白皙半身,倒是對藺澤有些好奇,他是什么人,根正苗紅的大官家的兒子,還會這些不學無術(shù)的東西呢,饒有興趣:“藺公子也懂這些?”
藺澤略微一點頭:“聞老板腿上有嗎?”
聞玉書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撿了牌過來擺:“紋身師紋到一半,被我們這幫黑社會嚇暈過去了,醒來后手直哆嗦,我哪還敢讓他紋呢�!�
藺澤被他的話逗得低笑一聲,看見一副未完成的作品,還是佳作,他倒是有了幾分心思,手指蜷縮了一下沉吟,彬彬有禮:“聞老板若是信得過我,剩下的可以交給我,保證不會手抖�!�
聞玉書也沒拒絕,笑著謝過了。
四人一邊閑聊一邊又打了兩圈,一圈邵正初輸了,摘下了領(lǐng)帶,一圈聞玉書輸了,把皮鞋和黑襪子脫了下去,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抱怨今天手氣真差,笑吟吟地想和藺澤換個地方。
滿屋子就藺澤一個人還沒輸過,衣冠楚楚的,為了合作順利進行,他們目前還在互相試探著相處,藺澤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拒絕了聞玉書,頷首應下,和聞玉書換了地方坐。
人換了地方,用過的酒杯還沒換,連著輸了幾把,聞玉書似乎有些不悅,要不然也不能忘了手旁邊喝了一半的酒是不是自己的,端起來便喝了幾口,又放回去繼續(xù)打牌。
藺澤剛要吐出的話又咽回去了,看著酒杯邊緣劃過微微濕潤的痕跡,目光瞥到他似勾非勾的偏艷的唇,心中忽然劃過一道說不清的微妙情緒。
他斂下眸繼續(xù)打麻將,手中一張麻將轉(zhuǎn)動著輕點桌面,一下,一下,有點心不在焉。
并未看見聞玉書唇角勾起的笑,
到底沒玩的太過火,打完這把,又是聞玉書輸,霍凱風和藺澤心照不宣地說打牌打累了,不如去別處玩玩,聞玉書順著臺階下,帶著他們?nèi)ゾ瓢膳_球室,快到深夜才送走了二人。
夜風徐徐,幾輛車相繼離開視野,他捏了一下鼻梁,邵正初從賭場里出來,停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大哥,藺澤贏得一百萬被保鏢送回來了�!�
聞玉書喝得有點多,微挑的狐貍眼目光流轉(zhuǎn),哼笑:“官場長大的,會做人,也舍得。”
他說著,抬腿往前走:
“我今天喝了酒,正初,你送我回家�!�
“好�!鄙壅鮿偛乓坏尉茮]沾,低頭應下,抬頭看了看他的背影,跟上去。
到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一點了,邵正初按下主臥室的燈,扶著喝了不少酒的聞玉書往里走。
淡淡溫熱的酒香夾雜一絲若隱若無的冷香,愈發(fā)勾人探尋到底從哪兒來的,敞開的領(lǐng)口瞥一眼便能看見吐著信子的蛇,妖艷的花兒綻放在白皙的身體上,讓邵正初喉嚨微緊,皺了皺眉把他放在床上,去給他調(diào)制一杯蜂蜜水解解渴。
他背對著床上的聞玉書,用勺子化開了水中的蜂蜜,垂下眼皮遮擋住微深的眸,攪拌完水,也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拿過去喂他。
他看得出聞玉書并沒醉得太離譜,起碼意識清醒,就是有些犯懶,被他扶著上樓,伺候著喝了大半杯的蜂蜜水,就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邵正初恭敬地應下,走到門口,回頭把房門關(guān)上,不知為何忽然抬起了眸。
里面暖光的燈光落下,一張大床上鋪著黑色床單,聞玉書懶懶地倚著身后的床頭,襯衫扣子敞開,露出胸膛,正動手給自己解著皮帶。
大門關(guān)上發(fā)出一聲細不可微的輕響,里面慢悠悠解著皮帶的男人立馬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往被窩里一鉆,醉醺醺地閉上眼睛要睡了。
“唉,不過是想脫個衣服,還要算怎么才能輸?shù)们〉胶锰�,太費腦了,真不是人干的事�!�
他嘀嘀咕咕地呼呼大睡過去。
—
三人有意結(jié)交,不管是不是真心,有幾層利益在里面,面子上的關(guān)系倒是好了不少。
這幾日天氣有些悶,聞玉書的別墅有個大游泳池,就邀請了他們來家里玩。
他只穿了一條短褲,躺在長椅上,閉著眼睛曬太陽,便有下屬低聲提醒。
“霍老大來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果然看見霍凱風拿著個盒子大步流星過來,往他椅子上一坐,把東西扔給他。
“給聞老板帶的禮物�!�
聞玉書低頭看了一眼,坐起來,把絲絨的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拿到陽光下左右打量了一眼,漂亮的褶褶生輝,稀罕:
“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霍老大送我禮物做什么?”
<(。_。)>今天回來晚了,沒補上,明天一定補回來,但奺奺后天要去趟醫(yī)院,可能還要停一天,大家攢一攢再看
人人都說他是聞玉書身邊最忠心的狗,可他卻惦記老大的屁股(肉渣
“寶劍配英雄,好酒贈美人,”霍凱風今早出來,都準備上車了,突然想起來那天聞玉書冷白的手腕在牌桌上一晃而過的模樣,又返回去把表給帶下來,他拿過聞玉書手中那個白金搭配的表,親自給他戴在手腕上,欣賞了一下,覺得自己眼光不錯,滿意:“果然好看,襯聞老板�!�
聞玉書心里古怪地和系統(tǒng)嘀咕:“霍凱風這樣兒的是直男?”
系統(tǒng)也納悶:“是啊,直的不能再直了。”
東西送出去,霍凱風心里舒服了,西裝革履地坐在他旁邊,看他只穿了一件短褲,渾身白的發(fā)光,半邊綻放的紋身在陽光下越發(fā)妖異,和他閑聊:“怎么自己在這偷懶,藺澤和邵二呢?”
聞玉書讓下屬倒了一杯酒,接過來喝了一口,下巴沖游泳池微抬:“水里泡著呢�!�
霍凱風往游泳池一看,可不是么,那倆人正比賽呢,便興致勃勃地站起來:“我也去游兩圈�!彼聿母叽缶珘眩崖動駮墓舛颊谧×�。
聞玉書懶懶地倚著折疊椅,長發(fā)被他壓在身底下,一只腿支撐起來,狹長微挑的眸瞇著,像一條打盹的蛇,危險的令人不敢忽視。
“快走,擋著光了�!�
霍凱風心臟被蝎子尾巴蟄了一下似的,突突跳了幾下,表面上不動聲色地笑起來:
“成,這就走,不擋著聞老板曬太陽�!�
今天太陽很大,悶熱的人心煩,他跟著聞玉書的管家去更衣室換了寬松的短褲,一個猛子扎進游泳池,深入底下游了兩圈才破水而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心里的燥熱下去不少,偏頭和手扶著泳池邊緣的藺澤聊天,邵正初正從水里上來。
聞玉書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著美男出浴圖。
邵正初膚色不算太白,濕了的頭發(fā)全都梳到后面,滾下水珠的脊背線條漂亮流暢,似乎察覺到身后有人在看他,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浴巾后回頭,濕潤的眉眼和他的目光對上,微冷的情緒才散了,對他輕點一下頭,去更衣室換衣服。
他就把目光放在藺澤和霍凱風身上,藺澤穿上衣服斯文矜貴,脫了衣服肌肉緊實。家世顯赫的官二代,身材倒是恰到好處的完美,再看看一旁胸肌飽滿的霍凱風,瞧著那水珠從男人肩頸麥色肌肉上滾落,他心里嘖嘖有聲,系統(tǒng)都聽不下去了。
聞玉書笑瞇瞇地,又品了一口酒。
泳池里的霍凱風和藺澤上了岸,下屬給他們倒了杯酒,邵正初穿衣服回來了,他安排好了晚飯,被傭人叫過去說了幾句話,看了一眼霍凱風和藺澤,彎下腰,在聞玉書耳邊低聲:
“小姐在鬧絕食,想見您一面。”
聞玉書淡淡瞥了他一眼,把酒杯放到一旁的圓桌上,邵正初給他抽了一張紙,擦一擦手上的霜,只聽他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既然不想吃,晚飯也不用給了,讓她鬧,什么時候?qū)懲陜杀揪毩曨},再放她出去�!�
藺澤正用浴巾擦著頭發(fā),頭一次見他面色微涼,笑道:“怎么生這么大氣�!�
聞玉書擦好了手,笑了笑:“女兒不懂事,和我耍脾氣�!�
霍凱風喝酒的動作頓了下,藺澤倒是看不出什么,把浴巾遞給傭人,面上笑意也沒變:
“哦?聞老板有女兒?”
聞玉書不準備這上面多說,只“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問邵正初:“車安排好了嗎?”
邵正初:“安排好了�!�
聞玉書便起身邀請他們?nèi)ワ埖辏魟P風和藺澤也沒繼續(xù)問,起身去換衣服。
樓上。
聞英媛趴著窗戶看他們都走了,氣得直掉眼淚,她餓著肚子,抱著個枕頭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起來她養(yǎng)父以前對她有多好,一會兒又想起來錢叔叔說她爹是被養(yǎng)父害死的,委屈的不行。
—
幾人吃完了飯,去了一家紋身室,清了場兒,藺澤就開始給聞玉書把剩下的紋身紋了。
紋身室整潔干凈,機器是這個年代能弄到的最好的,一張黑色皮質(zhì)的皮椅放在正中間,聞玉書脫光了衣服趴在上面,墨色的長發(fā)散在背上。
藺澤慢條斯理戴上黑色的皮質(zhì)手套,垂眸看了一眼男人被長發(fā)遮住白皙脊背,挺翹的臀,先在他腿和半邊臀上畫了線,拿著筆狀的工具,紋身針落在一片雪白,扎進去留下了顏色。
霍凱風和邵正初在一旁抽著煙閑聊,目光一直看著那邊。邵正初手下有幾家地下拳擊場,平日里也有不少有錢人去壓比賽,霍凱風對這種血腥暴力的東西很感興趣,打算有時間去看看。
紋身面積大,時間就長,為了不掉色不能用麻藥,可能是有點疼了,聞玉書身上出了些汗,嗓音略帶一絲啞意,喚了一聲邵正初。
“正初,給我根煙�!�
邵正初當即停下話,走到他身邊,從西裝內(nèi)側(cè)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雪白的香煙遞過去。
聞玉書渾身赤裸地趴在黑色皮椅上,長發(fā)散落在他印著妖艷紋身的白皙脊背,一身白皙的皮肉被黑色皮椅襯出色氣,也沒動手接過煙,就著他的手偏頭咬過,看他還要摸打火機,含糊道:
“不用那么麻煩,借個火就行。”
邵正初動作微頓,將夾著煙的手伸過去,聞玉書叼著煙對準火,吸了幾下把煙點了。
看著自己抽了半根的煙,將男人含入兩瓣唇中間的雪白煙蒂點著,邵正初眼皮跳了一下,對于他的失態(tài),男人好像毫無所覺,垂下微挑的眸忍著疼,緩緩呼出一口煙霧,肌肉線條繃緊的胳膊撐在下巴底下,半掀著狹長的眼睛。
“挨了一刀都沒這么折磨人。”
身后的藺澤正給他紋著黑紅的花瓣,聽了便笑:“還要一會,聞老板得忍一忍了�!�
聞玉書懶洋洋地抬起手抽了口煙,枕著胳膊:“知道了,藺公子紋就是�!�
邵正初喉結(jié)動了動,斂下眸遮擋情緒,站到了一邊去。
一絲絲煙霧飄了起來,白皙肉體趴在黑色的皮椅上,空氣中漸漸多了些曖昧。
藺澤的一只手按在聞玉書的屁股上,只覺得那挺翹的白皙又彈又軟,不好掌控,紋身針扎下去一顫一顫,聞玉書身上出了點汗水,更顯得瑩白發(fā)光,側(cè)著臉枕在胳膊上,偏艷的唇含著煙。
霍凱風在一旁叼著根煙,瞇著眼睛看聞玉書趴在椅子上,被襯托的色氣的身體。
紋了三個多小時才全部弄好,聞玉書脖子上都是汗,他穿好了西服褲,系好皮帶,也沒法招待霍凱風和藺澤了,沒用邵正初扶,慢慢地走下臺階,邵正初給他打開車門,他便坐到了車上。
載著他的車打著火開走,霍凱風和藺澤還沒離開,一個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一個摘下手套,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聞玉書身上的保鮮膜第二天早上才被摘下去,用溫水洗了身體,就趴在床上,因為紋的地方有些特殊,只能等著邵正初端茶送水。
他大半個月不能出去,生意上的事暫時交給了邵正初處理,邵正初白天出去忙,晚上回到別墅,就過去給聞玉書匯報一遍,沖一杯蜂蜜水給他,霍凱風和藺澤也時不時來陪他打打牌,聊聊天。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大半,聞玉書的紋身結(jié)痂的差不多了。
夜里,守衛(wèi)森嚴的別墅亮著燈,一輛黑色的車打著車燈停在別墅門口,穿著西裝的司機率先下來,小跑到后面,打開車門。
邵正初剛和夜場那邊的負責人談完事回來,身上帶著酒氣,下了車,一刻也沒停,松了自己的領(lǐng)帶,就大步去聞玉書的房間,和對方問過好,就見對方偏了偏頭,聞出來他身上的酒氣。
“去沖杯蜂蜜水喝�!�
聞玉書只穿了件黑色睡袍,倚著床頭,長發(fā)一半落在身前:“孔奇灌你酒了?”
邵正初先去沖了兩杯蜂蜜水過來,遞給聞玉書一杯,自己拿著一杯,表情一點不像喝了酒的模樣,一雙眼睛的眸色也冷靜:
“他手下一家ktv不太干凈,大概是怕被您知道,想灌醉我,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