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人應(yīng)了聲，嗓音不似往日清潤，有些喑啞和壓抑的感覺。林秀秀確定是他后，微微松氣，隨即又皺眉，沒明白他怎么了？感覺和往日不一樣，而且他身上好燙，根本不是常人的溫度。
林秀秀擔(dān)憂的問：“您怎么了？”
霍珩深吸下，克制體內(nèi)的躁動，人一旦失去控制，難免傷了自己和她人，遂以現(xiàn)在他保持著理智，只是不知這份克制力能保持到何時。
“中藥了�！�
林秀秀驚訝的睜大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衣裳早已不知去向，他也一樣。震驚中，脖頸一疼，潮濕又溫?zé)岬母杏X落在脖頸上。心臟劇烈跳動幾下，隨后便無法平復(fù)。
雪白的脖頸，落下斑駁紅印，嬌小的身軀也被籠罩桎梏，無法動彈。眼前是黑暗，微微側(cè)頭，能看見窗外微弱光線，襯得紗帳內(nèi)愈發(fā)曖昧旖旎。
下一刻，忽然飄來一塊衣料，遮住她的眼睛，她慌了一瞬，隨后鎮(zhèn)定。她像個盲人般，手胡亂揮著，想扯開眼上的布料，奈何男人力氣大，動作也快，三兩下就系好一個結(jié)。
而且林秀秀也知道，遮住她眼睛的衣料，是她的兜衣。被他解開，又被他系上。
忍耐許多的渴望隨著一聲輕哼而爆發(fā)，猛烈擺動，暢快且舒爽。
身體騰空，攀著堅硬肩膀到了桌邊，桌上的茶壺掉在地上，咚咚兩聲，茶水灑了一地，涼茶流到腳邊，腳掌帶了水漬，留下他的腳印。
桌角慢慢在地上移動，像是支撐不住，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過了片刻，木桌終究是撐不住，便離開桌邊回到軟榻上。
林秀秀啟著紅唇，大口喘氣，上下顛簸中，眼眶慢慢濕潤，流出的淚水打濕遮眼的布料，深淺的顏色出現(xiàn)在衣料上。眼睛一直被濕濡的布料貼著，不大舒服，她想扯掉，結(jié)果剛伸手，身體就穩(wěn)不住，仿佛隨時會掉下去。
無奈，只好先忍著。
后半夜涼爽些，沒那么悶熱，風(fēng)也大了幾分，吹得木板微微響。
林秀秀得空說話：“公子，快點(diǎn)…結(jié)束好不好？”
霍珩白日清貴優(yōu)雅，見誰都是一副冷靜克制的模樣，哪會如此刻般，失去克制，面上也顯得猙獰些，沉浸在情欲中。
眼前的人跟個妖女似的，會纏會咬，還會p，他的克制力夠好了，居然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失去理智，沉迷其中。換做普通男人，只怕要日日死在她身上。
“別說話�！�
林秀秀本想再說一句，聞言將話咽回去，默默忍著。
人是老實(shí)了，身體卻不是。
身體默默排擠不屬于自己的部分，雖然力道小，但是也很努力，且堅持不懈。
霍珩察覺到了，喉嚨溢出悶哼，咬牙擠出兩個字：“欠nong。”
林秀秀只覺的他中的藥，藥效很大，也不知何時才能好。
他一個富家公子，原來也不是那么安穩(wěn)清閑，也有危險環(huán)繞，和普通人并無區(qū)別。林秀秀一下心軟了，忍著疲憊，直到他藥力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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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珩何時離開的不知道，情事沒結(jié)束她就暈了，醒來已是下午，渾身難受的厲害，又酸又軟，沒點(diǎn)力氣，雙腿還打顫，沒個兩三天怕是緩不過來。
林秀秀剛坐起來又倒回去，餓的頭發(fā)暈，身上倒是干爽，估摸著是春桃進(jìn)來擦拭的，床單沒換，黏黏的，睡著不舒服。她躺床上緩了緩，隨后喊春桃進(jìn)來。
春桃這回沒笑話她，反而心疼的表情，余光看她好幾次，欲言又止。換好衣服，床榻也整理干凈，秀秀便忍不住開口：“你想說什么？這幅表情�！�
春桃將換下的床單塞進(jìn)盆里，哼了聲：“公子不是人，也不溫柔點(diǎn)，瞧你身上…”
還沒抱怨完，嘴就被秀秀捂住，“噓，你這張嘴要不得，別什么話都說�！�
“我就說兩句。”
林秀秀收回手，搖頭嘆息，春桃有時口無遮攔，真怕日后因?yàn)檫@張嘴闖禍。她盯著春桃瞧，思忖半刻后，說：“你以后說話謹(jǐn)慎些，萬一說了什么惹禍上身，你爹娘怎么辦？”
春桃不以為意，“沒事，又沒外人，再說了，我跟外人也不會亂說的�！�
可是，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林秀秀默了半響，“你曉得就好，我餓了，吃飯吧�！�
“早做好了，在灶上熱著�！贝禾彝庾撸呎f：“你坐著，我去拿�！�
一日沒吃東西，餓的渾身無力。她坐著等，很快，春桃端著飯菜過來，香氣四溢，一聞就知道是孫媽媽的手藝。
話說起來這么會，怎么不見孫媽媽人？
“孫媽媽呢？去哪了？”
春桃擺好飯菜，說：“娘子忘了，孫媽媽午后回家了，看望下家人�！�
哦，是，昨日孫媽媽說了，今天要回趟家，明天才回來。林秀秀心不在焉的垂眸，她也想回家了，距離上次回家，過了三個月，不知爹娘如何了？
不如明日去找吳田問問，順便捎點(diǎn)銀子回家，打定主意，林秀秀稍稍輕松些，飯用的也香，不知不覺就吃了兩碗。
吃飽喝足又回去躺回，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
次日，天空下起了雨，林秀秀本打算出門，這下也不得往后挪兩天，照吳田的慣例，下雨是不出攤的，因?yàn)槁凡缓米�，容易出事，所以她出門也沒了意義。
雨下了幾日，林秀秀便在院子待了幾日，雨一停，就迫不及待去南街找吳田，打聽家里的情況。
這日是春桃陪她去的，距離南街有段距離的時候，她讓春桃在不遠(yuǎn)處茶樓等著，她自己去找吳田。
讓吳田捎十兩銀子回去，還有點(diǎn)補(bǔ)品，她不敢給太多，怕人瞧出異樣來。給了東西，她又和吳田聊了會，得知家里都好，她便放心了。
難得出門，她和春桃在外邊逛了才回家，路過一家布莊時，她買了一匹上好的衣料，春桃問她想做什么，她笑而不語。
其實(shí)是想給公子做件里衣，他昨晚身上的那件，好像撕壞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
想到這，她的情緒又低落，方才的高興散了一大半。
“好臭，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春桃嫌棄的捂住鼻子，對著賣臭豆腐的攤說了句。
林秀秀回神，瞅了眼，說：“挺香的，我去買點(diǎn)�！�
“�。俊�
春桃看著她過去，自個站在原地沒動，“你不是不喜歡吃嗎？口味變了？”
話落，林秀秀腳步頓住，回頭說了句：“是哦，可能這家不一樣�！�
她還是過去買了。
“不是一樣的嗎？”春桃喃喃句。
林秀秀站在攤子前，確實(shí)覺得香，以前不覺得，今個倒是饞，聞著就想吃。
買了好些，想和春桃一起吃，結(jié)果她剛走過去，春桃就小跑到她前面，表情依舊嫌棄。
“娘子今日真奇怪�！�
居然喜歡臭豆腐了。
第16章
懷孕
瞧著春桃嫌棄，不習(xí)慣臭豆腐的味，林秀秀也不勉強(qiáng)，便走在她后邊。望著春桃消瘦的背影，她明亮的眸彎成月牙，紅唇勾起，明媚動人。
走了一段路，春桃回頭看她：“娘子吃完了沒有？”
她撩開側(cè)臉的發(fā)，露出整張精致的小臉，笑著點(diǎn)頭：“吃完了，別說，味道真的不錯，下回你嘗嘗。”
春桃站原地等她，聞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點(diǎn)也不想嘗嘗，“咱們快些回去吧，陰天了，等會又要下雨。”
林秀秀仰頭，脖頸修長，肌膚白的晃眼，甚至能看見脆弱的淡青色血管。她抬起袖子擋了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天色早變了，陽光躲進(jìn)云層，湛藍(lán)的天空烏云遍布，陰沉沉，是要下雨了。
兩人步子快了幾分，趕在大雨落下前回去，不然孫媽媽要嘮叨一頓。走到半道，春桃側(cè)頭瞥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身上還有臭豆腐的味�！�
“有嗎？”
林秀秀不信，自個左右聞聞，沒聞到，“沒有啊。”
春桃開始看著她咯咯地笑，開始打趣她：“你鼻子不靈了，要我說啊，下回公子來的時候，你也可以吃點(diǎn)，看公子能不能聞見？”
一說到公子，林秀秀就臉紅了，想到許多個日夜，眉眼都羞澀幾分。
“好啊，竟然打趣我�！�
嬉笑的聲音回蕩在巷子里，聽得出的歡喜愉悅。
剛回到小院，天空就飄起了細(xì)雨，無聲落在地面。孫媽媽從廚房出來，看見兩人松口氣，說：“幸好回得早，不然就淋雨了。”
房內(nèi)飄著香味，饞人的很。
在外面吃的那點(diǎn)東西，壓根填不飽肚子，還是孫媽媽做的飯菜香，聞著肚子就開始叫。
“煮什么了？”
孫媽媽在廚房忙碌，沒回頭，“燉了只老母雞，還有東坡肉。”
兩人在旁邊連連點(diǎn)頭，響起微微的吞咽聲。她們?nèi)顺圆涣硕嗌伲话阒形缍嘧鳇c(diǎn)，晚上少做點(diǎn)，一只老母雞秀秀吃不完，沒回孫媽媽都是盛半只出來，另外半只晚上再吃。
不過今日她胃口好，吃了兩碗飯，半只雞也吃的差不多了，還在夾菜吃。
她邊吃邊點(diǎn)頭：“這東坡肉好吃，您手藝真好，教我吧�！�
“娘子喜歡吃明日再做，教就免了，以后想吃就告訴我。”
她咬了一口獅子頭，輕笑，“我是想學(xué)會了，回去給爹娘做著吃�！�
林秀秀孝順，孫媽媽和春桃都知道，要不也不會答應(yīng)這事。
孫媽媽看她失落的模樣，一猜就猜到她是想家了，點(diǎn)頭道：“好，娘子想學(xué)什么都可以？”
她的眼神一亮，又夾了一個放碗里，今個胃口是真好。
她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真的想學(xué)做菜，所以次日一早就和春桃去買菜，回來就站在廚房，一眨不眨的盯著孫媽媽瞧。孫媽媽見她是真的想學(xué)，便將動作放慢些，又對她講解。
林秀秀小時候開始就幫著家里干活，燒火做飯都是易事，只是不會做那么復(fù)雜的名菜。不過她學(xué)的快，孫媽媽教一遍她就會了，學(xué)了十來天，她又不想學(xué)了，因?yàn)樾阈悴煊X自己胖了點(diǎn)，她覺得是近日學(xué)做菜吃的多了，所以想停停，少吃點(diǎn)。
正好上回釀的酒快好了，她得去看看，若是好了，就端出來嘗嘗。
春桃跟在她身后一起，嘀咕道：“娘子，您別釀酒了，想喝買點(diǎn)就是了�！�
林秀秀彎唇，她不是想喝酒，是想學(xué)點(diǎn)手藝傍身，日后好賺錢，不至于餓死。
她沒說話，春桃也不說了，怕說多秀秀嫌她煩。
庫房沒放別的，就放了她買的酒壇子和釀的酒。平日來的少，里邊有些臟，門一開，能看見細(xì)小的灰塵飄在半空。兩人手在空中揮，過了會才進(jìn)去。
春桃聞到酒香，使勁吸了幾下，不得不說，林秀秀釀酒的手藝不錯，聞著就香。
“娘子，味道比上回濃郁點(diǎn)�！�
身邊人半響沒出聲，春桃疑惑的偏頭看，就見林秀秀眉頭緊鎖，似乎不太高興。
“娘子，怎么了？哪里不對？”
林秀秀深吸了下，說：“味道不對啊，香的刺鼻，不會是壞了吧。”
春桃啊了聲，聞了一下又一下，沒覺得不對，除了味道濃郁點(diǎn)，是她的鼻子出問題？還是秀秀鼻子有問題？
“沒有啊，聞著和上回差不多。”
是嗎？她怎么覺著不對，而且，聞著還難受。
林秀秀站在門口沒動，本想進(jìn)去打開瞧瞧，可是這味道聞著實(shí)在難受，她的身體就不想進(jìn)去了。不僅如此，胸口逐漸涌上一股惡心，堵在喉嚨里，壓不下去。
“嘔…”她捂著唇跑出去。
春桃愣了下，隨即跟著跑出去，擔(dān)憂問：“娘子，你沒事吧？是不是中午吃多了？”
她中午就吃了一碗米飯，怎么吃多了？
干嘔半刻，胃里有點(diǎn)難受，林秀秀緩了緩，直起腰來，看著她道：“不是吃多了，就是酒的味道不對，刺鼻�！�
春桃啊了聲，撓頭細(xì)想，不會啊，娘子往日對酒的味道比她敏感，早就聞習(xí)慣了，怎會刺鼻？
“娘子，找個大夫來看看吧。”別是鼻子出毛病了。
林秀秀猶豫，便沒出聲，此時，孫媽媽聞聲從房里出來，問了句：“你兩怎么了？”
她正想張唇，春桃卻搶在她前邊開口：“娘子說酒的味道不對，聞著想吐�！�
“想吐？”
孫媽媽嘴里念著，擔(dān)憂的表情下一刻就變了，喜笑顏開，“娘子快進(jìn)來坐，別亂動了。春桃，你去請大夫�！�
兩人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不懂孫媽媽為何忽然興奮。春桃沒多問，嗯了聲就去請大夫，反倒是愣住的林秀秀，站在小院，眼珠來回轉(zhuǎn)。
“娘子別站著了，當(dāng)心中暑�！�
孫媽媽過來扶她進(jìn)去，眼底掩飾不住的歡喜，她側(cè)頭看，瞧著不像壞事，莫非是好事？
“我這是怎么了？您知道嗎？”
孫媽媽給她倒了杯水，笑瞇瞇的，表情和善慈愛，“娘子近日胃口大增，沒想過是何原因？”
她想過，是自己學(xué)做菜，做的太多，吃的也多，就胖了。
茶水是溫的，溫度正好，喝著也解渴。林秀秀仰頭喝了一杯，然后聽見孫媽媽道：“娘子怕是有喜了�！�
孫媽媽是過來人，生育過孩子，雖說婦人有孕癥狀不同，也大八九不離十，見的多了，就能猜到一二。聯(lián)想林秀秀近日的胃口和方才的反應(yīng)，估摸著錯不了。
林秀秀睜著眼睛看她，眼中蘊(yùn)著難以置信，一點(diǎn)征兆都沒有，就懷孕了？
她還是不信。
雖然不信，但孫媽媽這么一說，她心里也高興。若真是有了孩子，等孩子生下后，與公子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她端坐著，焦急不安，目光時不時瞥向門口，看春桃回來沒有。
等了一炷香功夫，春桃請大夫回來，進(jìn)門就讓大夫給她把脈。大夫擦額頭的汗，見人好端端坐著，微微放松，還以為多重的病，看人精神不錯，約莫不是大事。
孫媽媽對大夫說了幾句，隨后，大夫就坐下幫她把脈，沒一會，大夫如釋重負(fù)，笑說：“這位夫人有孕了�！�
幾人大喜，怕大夫診錯，連續(xù)問了大夫好幾遍，得到大夫肯定的回答后，徹底放心了。送走大夫，林秀秀腦袋還是懵的，不敢相信真懷孕了，她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孫媽媽和春桃高興的合不攏嘴，自顧自的說了好些話，接著，孫媽媽又低頭看她，叮囑她：“既然娘子聞不了酒味，以后就別折騰了，等孩子生了再說�！�
春桃也跟著附和，“就是，聞不了味道，懷孕了也不能嘗酒，還是聽孫媽媽的。”
她們說的這些，林秀秀自己也知道，只是讓她放棄，她有點(diǎn)不甘心，眼看就要成功了。
猶豫著，孫媽媽又道：“日子還長，娘子有毅力，還怕不成功。你的酒我?guī)湍憧粗覀�機(jī)會就賣了，這樣行嗎？”
林秀秀思忖半刻，最后點(diǎn)點(diǎn)頭，只能這么辦了。
“行吧�！毖巯潞⒆又匾�，其他的事暫時先放一邊。
孫媽媽滿意的笑笑，接著說：“娘子現(xiàn)在有了身孕，要時刻當(dāng)心些，春桃，你看著娘子，我去找康伯�！�
“您放心去吧�！�
她睜著眼看孫媽媽歡喜的身影，猛地反應(yīng)過來，是的，現(xiàn)在有了身孕，自然要告訴公子。
春桃特別開心，端了盆水進(jìn)來，將房間各個角落重新擦拭，說娘子有了孩子，房間更要干凈些，不能有灰塵。
她坐著那沒動，手拖著腮，說不上什么感覺，就是覺得神奇，她的肚子里居然有孩子了，是她的至親骨肉。隨即又想到，懷胎十月，說明她至少大半年不能回家，再加上她已有幾個月沒回家，現(xiàn)在不回去看看的話，得等到孩子生下才能回去看看。
時間太久了，爹娘也會擔(dān)心的。
不如找個好日子回去瞧瞧，她也能放心。
打定主意，林秀秀便算著何時回趟家，不過在回家前，肯定要和孫媽媽還有康伯說一聲，免得他們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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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定國公府，景致依舊，安靜愜意。
霍珩自那日后，便沒再登郡王府的門，倒是安陽郡王派人來過，說是那日怠慢了霍珩，讓他別怪罪，改日再登門。
梁氏和霍遠(yuǎn)山?jīng)]瞧出異樣來，可霍珩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安陽郡王派人來的目的，是為了試探他，看他對那日事情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