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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眼瞅著那血色潤在了窮字上,我伸手輕微一動,那個字……居然被我一手扣了下來!

    這蛇……吐得血,居然還有這用處!

    我又驚又喜,伸手摸了摸那條蛇的小腦袋兒,沒想到這蛇反倒是悠悠的朝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像是極為受用我這一手撫摸!

    收拾著手里二十個銅金字,眼瞅著頭頂上凹凹陷陷的豁口,我朝那蛇皺了下眉頭,望了望著銅字,又瞅了瞅那房梁上的豁口子,那蛇極為靈巧的銜起一個銅字,映著月色,那銅字反著幾分月光映射到那凹陷處,我瞅著豁口里頭,隱隱約約像是兩個字兒疊加到了一起!

    我驚得愣在了那,這……這銅字兒居然能映出那房梁上的字跡!

    那條蛇嘴里叼的是個五字,而那凹陷的地方細(xì)瞅著,除了這個五字,那下面印的,倒像是個天字!

    我找出那個天字,一手按了進(jìn)去,這一下子,銅金天字像是被銜接到了什么紋路里面,無聲無息,那個天字微微的凹下去幾分。

    我瞅著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又驚又喜,如果不是怕驚動了老爺子他們,我絕對扯著嗓子嗷嚎兩聲,那條蛇也是咝咝的吐著舌頭兒,在我手臂上墊著腦袋,二十個字,二十處豁口,只要弄完了這個,這陳家先人留下來的東西……應(yīng)該就真相大白了!

    我瞅著手里的一把銅金字,因?yàn)槟莻“下”字比劃最少,映著他的反光,最容易分辨出那里面字跡,迎著月光,我挨個的映著那房梁上的豁口,一連按上去四五個,這一根房梁上的銅字,雜亂無章,完全沒什么規(guī)律可言,這二十個字,都要一個個的映著反光給貼上去。

    眼瞅著,反光所及,十三個銅金字兒已經(jīng)是按了上去,四根房梁兒,最里面的一兩個銅字都映不過反光,眼瞅著心里急的癢癢,我尋思著,不如去拿根蠟燭,或者是手電筒兒,這只要映的出銅金字上的反光,有啥東西都成!

    我七手八腳的下了梯子,那條蛇順著我胳膊,居然爬到了我手腕兒上,悠悠的纏了圈兒,就跟個手鐲子似的,剛要出門,心里忽然亂糟糟的一陣不踏實(shí),我一扭頭,反手把梯子靠在了墻角,又把那三塊兒炕沿磚擺回了位置,為保萬無一失,炕上亂糟糟的腳印兒也給清了一遍,說來……我這防著家里人,弄得跟防賊似的!

    老爺子一門心思想絕了陳家的手藝,這陳家先人留下的東西,不管是啥,我可保不準(zhǔn)老爺子會不會一把火絕了我的念頭兒,這事兒……我不能透出一丁點(diǎn)兒的風(fēng)聲,即便是這些我最親近的人!

    我輕手輕腳的出了柴房,院子里靜悄悄的,老爺子他們應(yīng)該都睡過去了,我悄悄地推門進(jìn)了我的屋子,一進(jìn)門,我恍然愣了一下,我屋里炕頭兒上……竟然坐著個人!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桿煙鍋?zhàn)油讣t發(fā)亮,我瞅著一愣,那抽煙鍋?zhàn)拥�,也就只有老瘸子了�?br />
    “九斤兒……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瘸子大爺……你……你……”瞅著老瘸子,我猛生了一身的冷汗,他……莫非發(fā)覺我……我心里一咯噔,老瘸子緩緩?fù)铝丝跓煔鈨骸?br />
    “嘿嘿……別大驚小怪的,我知道……你是去找小花旦兒了,可是九斤兒……躺在那的,不過是一具尸首兒,你說啥……她也聽不見��!”老瘸子抬頭兒瞅了我一眼,我沒說話,但心里頭恍然是松了口氣,聽這話,老瘸子……不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我愣了下,強(qiáng)穩(wěn)住了心神,緩緩的吐了口氣,“瘸子大爺……有些話兒,不用你說我心里也明白,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也明白我的想法兒!”

    老瘸子抽著煙鍋?zhàn)�,微亮的煙鍋�(zhàn)恿亮撕脦酌�,老瘸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九斤兒……你給我老頭子留句實(shí)在話兒,我就要你一句話,你和程曦真的就沒一點(diǎn)兒可能嗎?”

    “瘸子大爺……這事兒……”我愣了一下,“那您能告訴我個理由……您為啥非要程曦嫁給我嗎?”

    老瘸子瞅了我一眼,搖了搖腦袋,“因?yàn)椤驗(yàn)槟呛⒆舆惦記著你,這理由夠嗎?”

    我瞇眼一愣,老瘸子這話里頭兒,明顯有幾分敷衍我的意思,我感覺得出,從老宅子里一出來就感覺的出,對于程曦這件事兒,老瘸子一直有些難言之隱!

    第三十章

    苦衷

    “瘸子大爺……您要的那句話,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您!”我瞅著老瘸子,“因?yàn)楝F(xiàn)在……我心里還記掛著個別人,貿(mào)貿(mào)然的娶了程曦,您覺得……這對她公平嗎?”

    老瘸子沒有說話,我嘆了口氣,“大爺,掏心窩子給你說一句,跟程曦的情分,我一直還記著呢,您說個……三年多的感情,就是塊兒石頭也得捂熱乎了,更何況是人心!”

    “說來,程曦……我還是了解幾分,她……可是傲氣的很,這心甘情愿的事兒,她沒準(zhǔn)兒能應(yīng)了,但要是你不甘我不愿的勾當(dāng),我敢說……她是決計不會應(yīng)的。即便是勉為其難的應(yīng)了,您想想,兩人心里都憋著一團(tuán)子疙瘩,這以后……能好過了?”

    老瘸子猛吸了口煙鍋?zhàn)�,吐了口煙兒,更是喘了口氣兒,“程曦是我孫女……是我親孫女啊,這當(dāng)爺爺?shù)男摹际且粯拥�,你爺爺知道為你著想,我又何嘗不是記掛著我這孫女!”

    “九斤兒……你明白了你爺爺?shù)男�,也就明白了我對程曦的心思!”老瘸子愣在那瞅著我,“九斤兒……你�?yīng)一句,只要你應(yīng)一句,程曦那邊兒……我絕對會讓她心甘情愿的嫁給你,你爺爺不會害你,我也不會害我的親孫女!”

    老瘸子這一句話,我心里頭猛地咯噔了一下,我知道我親爺爺不會害我,但他為我好的事兒,卻是為難了我,事到如今,這事兒恐怕不僅僅是為難了我,程曦……恐怕是更加為難!

    我愣在那,瞅著漆黑夜色下,老瘸子那雙微瞇的眼縫,眼雖然不大,但那其中的意思卻是寬廣深沉的很,老瘸子心里……恐怕是藏了不少東西!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忍不住來了句,“命啊……都是命逼的!”

    不是我故作深沉,而是我知道,當(dāng)初老瘸子這句話……如今,應(yīng)該能帶出點(diǎn)兒什么!

    果然,我這一句話,老瘸子的眼神不自覺的顫動一絲,僅僅這么一瞬,我知道……老瘸子,恐怕也是栽在了這命里頭!

    信命不服命,到頭兒來,終究還是在這命里頭折了腰,老瘸子為了程曦,三分是為了她的心,這七分……算是服了命!

    命……命……

    我緩緩閉上了眼,半晌,我和老瘸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嘆了口氣,隨即,我倆相視一望,幾乎又是同時來了聲苦笑,彼此的意思近乎明了,但這話……卻又不能挑明了說!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爺……能不能給我點(diǎn)兒時間,也給程曦點(diǎn)兒時間,讓我們都靜下心來想想!”

    老瘸子愣在那,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行……這事兒,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九斤兒……你歇著吧!”老瘸子起身下了炕,抬腳慢悠悠的出了屋子,我送他出了門,眼瞅著他進(jìn)了屋子,聽著屋子里他跟老古怪嘀咕了兩句,老古怪嘿嘿的笑了兩聲兒,說程曦那丫頭他也喜歡的很,這門親事,能成!

    我苦笑著搖了搖腦袋,老古怪算是個直腸子,江湖閱歷,世道兒上的經(jīng)驗(yàn)他曉得很,可要是這動心思,耍心眼兒的勾當(dāng),這老東西……恐怕還沒我這嫩牙子菜想的深呢,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話兒可是說的一點(diǎn)兒都不假,老爺子老謀深算,就是一笑瞇瞇的老狐貍,到了我這……這潛移默化的,也影響了幾分!

    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兒,其實(shí)跟什么人,也學(xué)什么話兒,戲里戲外,也都是這個理兒!

    到了這點(diǎn)兒上,我一瞅鐘表,已經(jīng)是四點(diǎn)半了,這大半宿幾乎要過去了,老人們都是睡早醒早,家里的這幾尊大神,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個點(diǎn)兒幾乎都快醒了,現(xiàn)在去柴房明顯是不明智,我也不沒事找事兒了,回屋子,好好呆著,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回屋子炕上一趟,尋思著大半天的事兒,瞅著手腕兒上盤旋而繞的通紅小蛇,泱泱不動,估計是睡著了。這東西……可是通靈性的很,我這言語眼神,這小東西十有八九都能會意了,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位先人留下來的寶貝玩意兒!

    我這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老爺子今年都八十八了,這柴房里的東西,他絕對是不知道,那這么說,柴房里的東西,恐怕最少也得是我太爺爺輩兒的,甚至更久遠(yuǎn),我四五歲之前,一直是跟著爺爺奶奶的,打小對這太爺爺啥的就沒印象,那這么說來,這小蛇……恐怕至少也得二十多年了!

    活了二十年,這么一尺來長的個頭兒,這小東西到底是個什么品種��?不管咋說,我瞅著,來頭兒不小!

    正尋思著,我忽然想起了懷里的竹筒兒,跟老爺子說話的時候,這竹筒兒可是冰涼了一瞬,感覺著……像是小花旦兒有動靜兒了!

    摸出那竹筒兒,被我這胸口早就透的溫?zé)�,我輕微搖晃了下兒,輕聲問了句,“小花旦兒,小花旦兒你醒了嗎,你醒了就說句話……行嗎?”

    我一連問了七八句,那竹筒兒依舊是沒動靜兒,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竹筒塞進(jìn)了懷里,可這一摸兜里,我想起了老爺子給我的那張紙。

    一把摸出那張紙,打開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一溜字眼兒,瞅的我心里涼颼颼的難受。

    這上面寫的,那都是小花旦兒投胎所用的東西,可我眼瞅著,除了中間一個空虛竹,其他的東西我別說見過,聽都是聞所未聞的,零零散散的字跡,這紙上的東西應(yīng)該是老爺子打的草稿,上面一些輕微的筆跡還寫著一些線索,我細(xì)細(xì)數(shù)了一下這所用的東西,居然足足十一條,這十一件東西……怪不得老爺子說是個大麻煩呢!

    我唉聲嘆氣的躺在炕上,尋思著這一堆亂七八糟的麻煩事兒,整個腦袋都要炸了,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快亮了,我閉著眼躺在炕上,身體上的勞累夾著精神上的倦怠,沒多大會兒,我迷迷糊糊的就給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或者說是被一巴掌拍醒了,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眼瞅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一臉胡子拉碴,一雙眼瞪的銅鈴似的瞅著我,我還沒醒過神來,一個熊撲的擁抱,就把我緊緊抱在了懷里!

    “兒子……老爹可想死你了!”

    老爹一把把我勒在懷里,我傻子似的愣在那,一股酸溜溜的感覺順著心頭兒往上涌,嗓子里的話嗆到嘴邊上,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爹……我……也想死你了!”我強(qiáng)壓下心頭那股子酸楚,支吾吾的說了一句話,老爹起身瞅著我,咧著嘴角,老爹樂呵呵的笑了聲,但感覺那笑聲里頭兒,似乎比我壓下去的那股子酸楚還重得多!

    瞅著老爹這一身的打扮,軍大衣還裹著,腦袋上還騰騰的冒著熱氣,這天寒地凍的天兒,老爹一落腳,恐怕沒二話就沖進(jìn)了我這屋子。

    老爹一邊笑著,一邊詢問著我這柳州一路上的事兒,我當(dāng)然是報喜不報憂,大事兒小事兒都是三兩句話帶過,那些玩命兒的勾當(dāng)干脆就不說,都過去的事兒了,省的老爹掛在心里擔(dān)心。

    可這剛說了兩句,老爹一開話嗆就說起了程曦的事兒,“九斤兒啊……你爺爺都給我說了,那姑娘,剛才我也瞅見了一面,還別說,瞅著模樣聽著話兒,那姑娘可是真不錯!”

    “九斤兒啊……你別瞎琢磨了,這事兒啊……老爹看著就成!”

    我愣的還沒來得及說話,老爹二話不說從口袋里摸出個信封,往我手里一塞,摸著那居然是一沓子錢,“九斤兒……什么彩禮錢之類的你就別掛心了,你爺爺不是說三天嗎,咱們就三天后把這婚事兒辦了,這點(diǎn)兒錢你就留著買點(diǎn)兒衣服,給那姑娘也買點(diǎn)兒金銀首飾,咱們老陳家唯一的苗苗兒結(jié)婚,這事兒可不能寒酸了!”

    我這一愣神兒,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怎么到了老爹嘴里,這都算成了呢,我這剛要張嘴說話,老爹一擺手堵了我的嘴,“九斤兒,啥話兒你也別跟我說了,這事兒啊,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兒,你別說啥,老爹就給做了主了,那可是個好姑娘,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好了……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事兒你自己看著辦,我先出去了!”老爹沒二話,把錢一丟,扭頭就出了屋子,我瞅著這一疊子鈔票,鼓囊囊的恐怕得上了萬,老爹這一出手,可真是驚了我這眼了,瞅著老爹背影兒,瞅著手里這一疊子錢,我腦子里恍恍惚惚一個念頭兒開始生根發(fā)芽了,我一咬牙,二話沒說,把那錢塞進(jìn)了懷里!

    第三十一章

    挑人的鞭子

    這時候,我這一看鐘表,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多了,我這一覺到睡到大天亮,至于昨晚做的啥夢,我依舊是沒有一丁點(diǎn)兒印象,接連著兩天,回到家里頭兒,那夢里的東西似乎對我沒啥影響了,就連老古怪他們也不怎么過問這事兒了,我心里嘀咕著,沒準(zhǔn)兒,這還真應(yīng)了小花旦兒那句話,我們這村子里真有啥震邪避鬼的東西!

    我起身出了屋子,正廳里頭兒,幾個老頭兒跟我老爹正商量著啥,我一冒頭兒,老古怪伸手就吆喝著我,“九斤兒……趕緊著,咱們正商量你這婚事兒呢!”

    老古怪一吆喝,屋子里一群人都瞅上了我,老爺子投過來個詢問的目光,我沒敢應(yīng)聲兒,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我這啥都沒說呢,這都開始商量起婚事兒了,從一開始的民主爭取意見,到現(xiàn)在……恐怕是動上硬茬兒了!

    我沒說啥,到現(xiàn)在也無話可說了。

    老古怪一招手,“九斤兒,過來……這當(dāng)徒弟的大婚,我這當(dāng)師父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來著……這東西你先收著,就當(dāng)個見面禮,一會兒啊,師父再給你補(bǔ)個好東西……”

    老古怪從懷里摸出個東西,這不由分說的就往我懷里塞,我瞅著也就薄薄的一本泛黃小冊子,不過老古怪既然能拿出來當(dāng)見面禮了,那絕對也不會啥掉檔次的東西。

    一見這玩意兒,老爺子臉色有點(diǎn)兒不好看了,老古怪斜眼兒瞟了老爺子一眼,“咋啦,當(dāng)師父的給徒弟點(diǎn)兒東西,你這爺爺?shù)倪不樂意了,嫌棄咱們窮土把子送的東西掉份兒?”

    “哼……!”老古怪一拍我肩頭兒,“九斤兒……師傅是怕你這小雞子似的身板兒,娶了媳婦吃不消,這東西好好看看……保你這明年的今天,一準(zhǔn)抱上胖小子,師父抱上徒孫子,讓那個老東西……也抱上重孫子!”

    我心里當(dāng)下那叫一個別扭,這都啥跟啥啊,這老古怪,這說風(fēng)就是雨,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到了他嘴里,這就鬧翻了天了!

    老爺子一聽這個,當(dāng)下也是樂的苦笑,“老鬼,聽你這話兒……我抱了重孫子,你抱得的徒孫兒,這輩分兒……可就差了一輩兒啊,你這……是不是也應(yīng)該稱我聲叔伯了!”

    老古怪一撇老爺子,“你少跟我來這套兒,我跟我徒弟的事兒,跟你一毛錢兒關(guān)系啊,師徒之間的輩分兒我們自己論,咱們幾個老骨頭兒,該咋樣還是咋樣兒!

    老爺子微瞇著眼縫兒笑了笑,瞅著老古怪跟我,沒說啥,其實(shí)也不用說啥,那眼神兒里的意思,已經(jīng)是再明白不過了,這家里的幾尊大神都算是依了老爺子,一溜煙兒的都跟我唱起了對臺戲,靠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還能翻起啥大浪頭兒來。

    老爺子這一步棋,可算把我倆將死了,也就老古怪這沒心沒肺直腸子,以為這是啥好事兒似的,如果這事兒真這樣擺下去了,等到這老東西發(fā)覺不對勁兒,那時候,恐怕我老婆孩子都一窩了,到時候我還真不信他能狠下心來,拆的我妻離子散了!

    事兒到了這地步,我無話可說了,因?yàn)檎f啥也已經(jīng)不好使了,剩下的,也就只能是做了!

    屋里的人,我挨個示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沒多說啥,扭身就出了正廳屋子。

    我這一出屋子,老古怪緊跟著也出來了,一拍我肩頭兒,“九斤兒……跟師父走,師父送你個好東西!”

    我還沒回話兒,老古怪一把拽著我就往里屋走,一進(jìn)門,抬腳把門關(guān)的死死地,老古怪一臉嚴(yán)肅瞅著我,像是要說點(diǎn)兒什么天大秘密似的。

    “師父……你這……你這是啥意思,怎么弄的神神秘秘的!”我剛問了句,老古怪咧嘴笑了笑,“廢話……這自家的事兒,當(dāng)然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

    “九斤兒……你叫了我一聲師傅,也就算是我邙山的人了,這邙山的門面……也是臉面,也該傳給你了!”

    老古怪一臉鄭重望著我,門面,臉面,老古怪這一句話,我心里恍然就明白了,邙山打鬼鞭,這門面是啥?自然是那打鬼的鞭子!

    桌子前,我?guī)熗絺z一坐,老古怪一伸右手,順著手腕兒,輕輕一拂,一絲極為細(xì)微的絲線順著手腕兒拽了出來!

    細(xì),細(xì)的就跟根兒頭發(fā)似的,那一根兒絲線順在眼前,我忍不住瞇起了眼縫兒,“師父……這打鬼的鞭子,到底是個啥?”

    “你看著像啥?”老古怪問了句,我愣了下,猶猶豫豫的說了句,“我看著……倒像是頭發(fā)?”

    “嘿嘿……對,他就是頭發(fā)!”

    “啥……師父你說啥?”他不說還好,他這一張嘴,差點(diǎn)兒驚得我吞了舌頭,頭發(fā)……那韌如蒲草,堅(jiān)入鋼絲,無懼水火,又能驅(qū)邪打鬼的鞭子……他居然說是根兒頭發(fā),這……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頭發(fā)……這就是根兒頭發(fā)!”老古怪瞇眼縫瞅著我。瞅的我是目瞪口呆,“師父……您……您給我說清楚了,頭發(fā)……這打鬼的鞭子,你說是根兒頭發(fā)……”

    老古怪翹起幾分得意的笑,“傻徒弟……師父還能騙你啊,這打鬼鞭……其實(shí)就是根兒頭發(fā),只不過,這頭發(fā)里面,沾了點(diǎn)兒別的東西!”

    我一臉驚愕的瞅著老古怪,“那……那是啥東西?”

    老古怪把那根兒“頭發(fā)”放到我眼前,“嘿嘿,這里面的東西,其實(shí)師父也不知道,不光我不知道是啥,就是我?guī)煾福規(guī)煾傅膸煾�,恐怕都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兒!”

    老古怪兩手拽著一截細(xì)如發(fā)絲的打鬼鞭,用力的扯了扯,堅(jiān)硬而韌性,這東西別說是頭發(fā),他就說是鋼絲我都不信,我真想象不到,到底是啥東西能把一根兒頭發(fā),造就成這般堅(jiān)韌的玩意兒!

    老古怪笑了笑,“別傻瞅著了,老子當(dāng)年第一次見識這玩意兒的時候,也是驚得半天說不出話兒來,我?guī)煾�,也就是你師爺,嘿嘿,那老家伙�?dāng)初也就傳了我邙山的手藝,至于這到底是啥門道兒,他沒告訴我,恐怕就連他也不清楚!

    “哎……都說我邙山收徒苛刻,其實(shí)說白了,不是我邙山收徒有啥要求,而是這打鬼的鞭子……他挑人�。 �

    老古怪苦笑一聲,“我?guī)煾浮簧樟巳齻徒弟,整個邙山一脈,說白了,也就是我們四個人撐起了一片天!”

    “說起來,這邙山一脈打鬼鞭,說的多風(fēng)光無限似的,可是這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我們自己心里清楚。我?guī)煾复蟀胼呑�,大�?zāi)小難幾乎不斷,到了我們這一輩,三個徒弟……也是半輩子坎坷,實(shí)話告訴你吧,你師父我……當(dāng)年遇邪撞鬼兒的事兒,比你絲毫不少,八字命格太弱,這連人帶鬼的都欺負(fù)著�!�

    “這打鬼的鞭子挑人,他挑的是……命里極陰,八字極弱的苦命人!”

    老古怪苦笑著,“九斤兒……我第一次注意到你,其實(shí)是在老北京的時候,一瞅你印堂黑的發(fā)亮,一身的晦氣,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招邪撞鬼兒的東西,我這一路跟過來,廢磚窯里遇見替身鬼,我一鞭子救了你這命……那個鄰家的老婆子沒了,我改了下這街道兒上的風(fēng)水局,其實(shí)也就是為了試試你小子的命!”

    “后來……還果不其然了,不管是人為的,還是自有的,這遇邪撞鬼的事兒,你小子倒是遇了一籮筐!”

    “九斤兒,你小子……雖然生辰八字不是生在極陰的時刻,但這命里的陰相,卻是少有的重,按你這命,說是生來夭折都不稀奇,可是你……偏偏是活到了現(xiàn)在,也幸虧是你有個老狐貍的爺爺�。 �

    老古怪說著,說的我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命里極陰,早死的命,有這么個有能耐的爺爺,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老古怪咧嘴笑了笑,“行了……以前的事兒,我又多啰嗦了兩句,現(xiàn)在啊,咱們說說這打鬼鞭!”

    老古怪伸出手腕兒,我一瞅,那打鬼鞭居然是從他手腕兒里串出來的,老古怪說道,“邙山打鬼鞭,人死燈滅鞭猶在,入骨纏筋不回天!”

    “這打鬼的鞭子,自傳承一日起,那就得入骨纏筋,跟你這只手,牢牢捆在一塊兒,即便是人死了,這打鬼鞭也是拽出不來的!”

    我瞅著這細(xì)如發(fā)絲的打鬼鞭,“師父,我先問一句,你說這打鬼的鞭子……連刀都砍不斷,這東西是啥咱們先不說,可這東西……你要怎么傳給我啊!”

    “這……就得靠這鞭子認(rèn)人了!”老古怪一笑。

    我驚得一愣,“認(rèn)人……怎么個認(rèn)人法兒?”

    老古怪四下望了一眼,伸手摸來個杯子,“九斤兒……撒點(diǎn)兒尿,留點(diǎn)兒淚,吐口吐沫,滴點(diǎn)兒血,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什么……”

    老古怪把杯子一遞,“趕緊著,別廢話了,先撒點(diǎn)兒尿,別太多了啊,多了這杯子可稱不下!”

    我傻子似的愣在那,老古怪這句話,還這把我弄傻了。老古怪瞪了我一眼,“趕緊著吧……還讓我這把老骨頭給你脫褲子啊,別出去了,就在這屋子弄吧,這事兒是咱邙山自家的事兒,就別出去張揚(yáng)了!”

    我傻愣了幾秒,還是照話兒辦事兒,背著老古怪,我在那小茶杯里撒點(diǎn)兒尿,他還不讓弄多了,尿了一丁點(diǎn)兒,剩下的還讓我硬憋回去了,這事兒可是傷身�。�

    第三十二章

    胎毛發(fā)

    我把杯子遞給了老古怪,他又讓我在杯子里吐了口吐沫,至于……那一滴淚和一滴血!

    啪的一聲,老古怪伸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還真把我打傻了,我愣在那瞅著他,這一巴掌還真打得我眼淚打轉(zhuǎn)兒,疼,真他媽疼�。�

    “嘿嘿……趕緊著,別浪費(fèi)了,不然可又要挨一耳光子了!”老古怪一伸杯子,指甲蓋兒一動,眼角的一滴眼淚就落進(jìn)了杯子里。

    老古怪咧嘴笑著,“嘿嘿……知道不,當(dāng)初你師父我,也是一耳光子挨過來的,以后啊……你小子還得給我把這耳光子傳下去!”

    說著,老古怪一把捏住我右手,打鬼鞭細(xì)如發(fā)絲的尖兒,輕輕一動,手指頭兒上一抹血滴滾落在了茶杯里,需要的東西弄完了。

    老古怪靜靜地瞅了我一會,“九斤兒,伸出右手,這接下來的……可是個能耐活兒,這入骨纏筋的活兒,不好弄,疼點(diǎn)兒,你得給我忍住了!”

    老古怪摸那打鬼鞭,手比劃出大約一尺,指尖兒一掐,一手摸出張黃符紙,轟然火光一閃,那小茶杯上猛地燃起了一層火苗。

    打鬼鞭朝著火苗兒湊過去,一碰上去,那火苗子恍惚的像是變了幾分顏色,那紅火苗子下面,像是多了幾分藍(lán)紫色似的,僅僅一瞬,更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打鬼鞭……竟然斷了!

    這一瞬來的極快,老古怪一把按住了我右手,幾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老古怪把那根兒斷線猛朝我手腕兒插了去,噌的一下,極細(xì)微的一絲感覺,但一瞬之后,一股子鉆心的疼,順著手腕兒直接竄上了整條胳膊!

    我猛地咬住牙,兩排牙口咯吱吱咬的噌響,我感覺著,那根兒斷線像是直接插進(jìn)了骨頭里,一股子近乎窒息的疼,老古怪手法極快,一彎一折,那斷線挑著肉鉆了出來,老古怪兩指尖捏著那個線頭兒,極快的一個手法挽出一個死結(jié),順著一條線一手勒了下去。

    一個死結(jié),一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

    老古怪死盯著我,“打鬼鞭,死結(jié)鞭,人死結(jié)不斷!”

    “九斤兒,接上了這打鬼鞭,你才真正能算個邙山人!”老古怪低頭瞅了我這手腕兒一眼,“我這鞭子,不過是續(xù)了根兒頭發(fā),其實(shí)這打鬼鞭續(xù)上胎毛發(fā),那才算是絕佳的東西,我私下問過你奶奶,那東西……她還給你留著了,續(xù)上胎毛發(fā),這九寸打鬼鞭,會慢慢的滋養(yǎng)那胎毛發(fā),用不了一年半載,長成了,它就是打鬼的鞭子了!

    “我這個……平常頭發(fā),這么多年了,這打鬼鞭也就到了一丈二,估計,到死也長不了多少了,你小子……如果續(xù)上了胎毛發(fā),到了我這年紀(jì),這打鬼鞭恐怕至少得長到兩丈了,小子……這一寸長一寸強(qiáng),你小子……可比你師父我,有前途哦!”

    我一抬胳膊,整條胳膊又麻又疼,這入骨纏筋的疼還真夠勁兒啊,老古怪幫我捋了捋胳膊,笑道,“九斤兒……接上這打鬼鞭,你得聽師父的一祖訓(xùn)了!”

    “這打鬼鞭挑人,咱們傳后人更得挑人,打鬼鞭傳后,一不可傳外族之人,二不可傳品行奸惡之人,三不可傳自己本姓之人,符合這三個條件兒的,又得讓打鬼鞭認(rèn)可的,這才能算是邙山的后人!”老古怪點(diǎn)頭兒跟我說著。

    我聽著這話兒,這一不傳外族,而要看品行,我還尚可理解,這三不傳本家……我倒真有點(diǎn)兒納悶了!

    老古怪笑了笑,“九斤兒……我知道你啥意思,是不是對這不傳本家的條件挺納悶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老古怪笑道,“當(dāng)初……這事兒我也曾問過我?guī)煾福麤]說啥,就說了句,等我當(dāng)了他這年歲就明白了,今天……我也不給你說啥,當(dāng)你到了我這年歲,你也就明白了!”

    聽著這故弄玄虛的一句話,我也沒再多問,老古怪起身站了起來,“剛才給你的那本小冊子,其實(shí)不是啥寶貝,就是個強(qiáng)身健體的法子,這學(xué)藝不過十四,過了年歲,身子骨長硬了,那就不好練了。到了你這年紀(jì),本來就有點(diǎn)兒晚了,你以后,可得好好下點(diǎn)兒工夫了!”

    “走著……找你奶奶要幾根兒胎毛發(fā),我給你續(xù)上打鬼鞭,這事兒……從今天起就算是成了,你小子那杯拜師酒……我就等著你大婚的日子,一塊兒再喝吧,嘿嘿!”

    老古怪一手拽著我出了門,直接就奔去找奶奶了,跟奶奶一說胎毛發(fā)的事兒,奶奶愣著瞅了我們師徒倆兩眼,少有的竟然沒說啥。到里屋走了一趟,出來時手里拿著個紅手絹兒,打開一瞅,一撮細(xì)微泛黃的頭發(fā),分出三根直接給了老古怪。我瞅著奶奶,沒想到奶奶就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慕o了,奶奶瞅了我笑了笑,搖頭兒嘆了句,“事都成了……何必再讓大家都不痛快呢,多個東西……你也多個保命的手段!”

    沒多說啥,奶奶扭身回了屋子,老古怪意味深沉瞅著奶奶的背影,竟是莫名其妙的搖了搖腦袋,我問他咋了,老古怪沒吭聲,就對我笑了笑,,那笑里頭兒……我眼瞅著,竟有股摸不清的意思!

    老古怪帶我回了屋子,三根兒胎毛發(fā),兩根連一根兒,一頭兒續(xù)在了那打鬼鞭上頭,然后小心翼翼的給我纏在了手腕兒上。

    老古怪長舒了一口氣,“九斤兒……續(xù)上了這打鬼鞭,你也好好歇會兒,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張羅你這婚事兒,這事兒……也就算這么定了!”

    老古怪說完了,扭身出了屋子,我一個人坐在炕上,整整大半天我都沒出屋子,一只手跟骨折了似的,稍微一動就疼的我呲牙咧嘴,期間午飯和晚飯,也都是奶奶給送過來的。傍晚時候,我跟奶奶說了聲,晚上我收拾被子,去柴房里睡一晚,不管咋說,也算是個交代!

    奶奶沒說啥,幫我收拾了一下被褥,把我送到了柴房里頭兒,一根兒蠟燭,一個手電筒兒,往這柴房里一站,心里那顆發(fā)芽的種子開始蠢蠢欲動了!

    一直等到深夜,我瞅著院子里的燈光三三兩兩的都滅了,把被褥一掀,半截梯子一支,左手腕兒上,我碰了碰那條小蛇,可沒想到它居然絲毫不動,再一看他的身子,居然用變得渾然一白,就跟個死物似的。一根兒手指頭輕挑了挑它的小腦袋,可這手指頭一碰它上顎,那一雙蛇瞳閃電似的猛地睜開了,噌的一下,一口咬住了我這手指頭兒,我猛地一咬牙,眼瞅著這條蛇,吮吸著我手指頭兒,一股血流順著它的身子,就像一根紅線似的,急速蔓延,也就三五秒的工夫,大半個身子已經(jīng)映出了透明兒的紅。

    那小蛇一松口,眼看著那股血流似的紅蔓延下去,我瞅著目瞪口呆,那小蛇對著我吐了吐紅芯子,輕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

    我心里一哆嗦,這兩次叫醒他,都得被咬上一口,難道每次叫醒他,都得是以血反哺,以血喂食!

    小蛇很親昵的點(diǎn)著腦袋,我也沒多想,扭身朝著梯子爬了上去,抬頭兒瞅著天上,一片黑云閉月,正好是遮住了大半個月亮。索性,我拿出蠟燭,迎著燭光照那銅金字,可沒想到的是,那燭光映著銅金字的反光,映在那豁口里頭,居然是空白一片!

    第三十三章

    起風(fē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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