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深夜,陸澤到了一樓。
張媛還在。
她做了虧心事情,正心虛著,一看見陸澤下樓就開始告狀:“陸總,喬小姐太越界了,別墅這邊的事情根本就不該歸她管�!�
“那歸誰管?”
陸澤聲音冰冷,他望著面前漂亮的女醫(yī)生,他雖說為了激走喬熏,但是他從未跟這個女護理有過任何曖昧,他也沒有對她暗示過什么。
張媛愣住之際。
陸澤很直接地告訴她,他將會動用關(guān)系吊銷她的執(zhí)業(yè)執(zhí)照,也就是她不能再當(dāng)醫(yī)生。
“另外……”
陸澤很冷漠地說:“兩天后離開b市!不要心存僥幸,我會派人收拾你的行李送你去西北的城市……以后,他們會看著你!”
“你吃飯時,他們會在旁邊�!�
“你睡覺、上廁所的時候,他們也都會守著你�!�
“張醫(yī)生,我想這輩子,你不會再做錯一件事情,再說錯一句話!”
……
張媛呆住了。
她眼含淚花求情:“陸總,我苦讀了20年的書,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您不能一句話就抹掉一切,您不能光聽喬小姐……”
陸澤面容更冷:“若不是為了孩子積福,按我的脾氣,你的腿現(xiàn)在就斷了。”
張媛再次呆住。
她一直以為,陸澤即使沒有愛慕她,但并不討厭她,她從未想過她只是嚇嚇一個孩子,他就要這樣地懲罰她……
她還想在想求情。
門口走進(jìn)兩個黑衣保鏢,陸澤淡聲吩咐了兩句,那兩人就把張媛捂住嘴拖走了……一會兒她住過的臥室,被清理出來消毒,那些行李也被扔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
陸澤的神情更空洞了,他想著小陸言夢里說的話,他想著他對喬熏做過的那些事情……他想到那晚除夕,他開著車輾過厚厚的積雪,在那間別墅里找到喬熏。
她被折磨得一息。
雖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卻是幫兇,他差點兒就把喬熏害死。
陸澤沒有上樓。
他安靜地坐著,一直等到晨光的到來,那一束亮光叫他眼角濕潤……他感激那束光,讓喬熏活了下來。
二樓,喬熏也沒有睡。
她等到天亮,她沒有等到陸澤,反而等到了喬時宴的電話。
兄妹兩人沉默片刻。
喬熏的嗓音沙啞著帶了些疲憊,她單刀直入:“哥,你是不是跟孟煙在一起了?”
喬時宴頓了下,坦誠了:“是!一年前我跟她結(jié)婚了!”
喬熏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顫抖。
她不敢相信哥哥說的,
但電話里的聲音,卻那么真實!
她不是圣母,她也恨孟燕回,可是她希望哥哥的婚姻幸福,而不是因為恨而去娶誰……
第207章
喬時宴:你懷孕了,誰的孩子?
半天,喬熏才擠出一句話來:“哥,你瘋了!”
她從未用過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喬時宴也怔了怔。
此時,他在香市某高級別墅里,整間別墅都是象牙和鎏金裝修,奢靡到了極致,這也是喬時宴金屋藏嬌的地方。
孟煙,孟燕回的妹妹。
孟煙在20歲時,當(dāng)上喬太太,婚后她被喬時宴安排在這間別墅里生活,她每天坐著名貴的私家車去美院上課,下課她屏掉所有的社交回到這座深宅里,一年下來,她身邊沒有了朋友,她就像是被人截了四肢一般,成為他專屬的小妻子。
他甚至,不要她學(xué)任何事務(wù)。
他更不要她做家事,也不用她學(xué)闊太太的那些,他就只是養(yǎng)著她,他把她養(yǎng)得除了會畫畫,其他一概不知……
孟煙原本就單純,現(xiàn)在更是不諳世事。
在馴化方面,喬時宴自覺比當(dāng)初的陸澤還要青出于藍(lán),他不內(nèi)疚,因為這是孟燕回該得的……
他在想,孟燕回看見妹妹這樣,會不會很痛?
水晶燈下,喬時宴靠坐在沙發(fā)上。
深灰襯衣和黑色西褲包裹住瘦削修長的身子,俊美的五官因為不悅而顯得有些凌厲……
但他跟喬熏說話,嗓音很溫柔:“我沒瘋!小熏,這些事情你不需要操心,哥哥會處理好的。”
孟煙在他手上,
孟燕回什么都不敢做!
他要把孟燕回做的,他加在喬家身上的,千百倍回敬回去……他要讓孟燕回生不如死,痛苦萬分。
喬時宴說完,掛上電話。
這時二樓,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來的正是孟煙。
孟煙身材嬌小,很文靜,她剛剛聽見汽車的聲音知道是喬時宴回來了,連忙下樓看。
果真,是他回來了。
他還穿著正式的衣服,像是很累地靠在沙發(fā)上,揉著眉心。
孟煙站在樓梯間望著他,她又擔(dān)心又膽小,不敢靠近……他們結(jié)婚一年了,但是她還是怕他的。
喬時宴放下手機,不經(jīng)意抬眼,正好看見她。
“過來!”
他手臂舒展,伸在沙發(fā)背上,意思很明顯。
孟煙咬了下唇,慢慢下樓,她身上還是昨晚的睡裙。一點也不性感,很純真的款式,她的身材也是纖細(xì)嬌小,并不能讓男人血脈賁張,但勝在白皙勻稱。
其實手感,是很好的。
當(dāng)軟玉溫香落進(jìn)懷里,喬時宴沒有客氣,直接將那件純綿的睡衣扯了下來,露出里面那具誘人的年輕身體。
孟煙從前被保護得太好,即使結(jié)婚一年,她還是不習(xí)慣這樣。
喬時宴親下來時,
她輕輕閉上眼睛,神情慌亂:“會被人看見的!上樓……”
她的聲音,被男人吞掉。
她那樣的細(xì)嫩,在他身子底下幼小無助,而他最喜歡明晃晃地疼她,他從不肯關(guān)掉燈光,哪怕是在樓下,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明。
即使多次,她還是小聲說不要。
但男人正在性頭上,哪里容得了女人說不要,他將她抱在懷里疼愛,心情好了湊在她耳際,似笑非笑:“看見又怎么樣?夫妻在樓下一次很正常�!�
他盯著她酡紅小臉。
她年紀(jì)小,在他之前沒有過經(jīng)驗,她不會掩飾也不會控制……幾乎一回就耗盡她所有,但喬時宴卻正值壯年,這一點兒哪里夠?
再說他有一周沒有回來了!
弄到最后,簡直是一塌糊涂了,孟煙哆哆嗦嗦地暈了過去……
喬時宴低頭,睨著沙發(fā)上的女孩子,
她看著實在慘。
片刻,他拿襯衣幫她擦了擦,而后將她抱到二樓的臥室床上,他自然不會體貼地幫她泡澡,也沒有那些恩愛夫妻做的事情。
他隨意給她蓋上被子,走進(jìn)浴室沖澡。
發(fā)泄過后,他沒有一絲留戀。
孟煙醒來的時候,喬時宴已經(jīng)衣著整齊,正準(zhǔn)備外出了……她立即從床上跪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他:“你又要走了嗎?”
喬時宴輕捏她的臉蛋,神情間帶了一絲狎玩,但是清純的少女哪里看得出來,她只知道她的愛人回來一會兒又要離開了。
這里,不是他們的家嗎?
喬時宴一邊打領(lǐng)帶,一邊淡聲開口:“這個月的家用,我交給吳嬸了……乖乖上學(xué),乖乖在家里,我有空會回來看你。”
他將一切安排得好好的。
她只需要乖乖的就行,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似乎很好……但是孟煙又覺得不對,她的人生似乎除了等他,還是等她。
她沒有朋友,身邊沒有親人。
偶爾她想他,想得睡不著時打電話給他,總會是他漂亮的女秘書接的,總說喬總在忙……
他忙著工作,忙著應(yīng)酬。
他叫她懂事。
時間久了,她將自己固封在這座豪華的籠子里,除了上學(xué)之外,幾乎足不出戶。
平時她都很乖,但今天不同,她不想那么聽話。
她摟著他的脖子,鼓足了勇氣:“今天是周末,時宴,我想要你陪我!”
喬時宴黑眸盯著她。
他的目光帶著一抹驚訝,或許還有一抹她看不穿的厭棄。
是的,是厭棄……
他娶她,原本就是報復(fù)她,陪伴只是婚前的伎倆罷了,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了……
喬時宴輕輕摘下她的手。
他像是看不見她的失望,哄人也哄得漫不經(jīng)心,沒有誠意,“乖!司機在外面等著我了�!�
孟煙再笨,她也明白過來。
她仍是細(xì)如蚊蚋:“你不愛我,是不是?”
這時,喬時宴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手握住門把了,聽見她問,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向她……
他溫柔一笑:“當(dāng)然愛!”
但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孟煙仍赤著身體跪在床上,她怔怔地聽見外面有小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她知道是她的丈夫離開了。
當(dāng)晚,她的丈夫傳出了緋聞,跟香市一個名女人。
他們在酒吧里,
旁若無人的擁吻,目光火熱。
孟煙單純,但她很敏感,她猜出來這就是喬時宴真正想回答她的話:他不愛她!他在外面有女人!
并且,他吃定了她不敢離開。
因為孟煙愛慘了他!
他下的那些功夫,早就虜獲了一個單純的少女,加上一年精心的伺養(yǎng),她幾乎失去了社交能力。
奢靡的餐廳,蔚藍(lán)色的法國花瓶,純銀的燭臺。
孟煙看著那張報紙,看了很久。
她的手機,忽然來了一條微信,是個陌生人發(fā)來的
那一行字,孟煙看了很久。
她忽然想知道,真正被愛是什么感覺,于是她鬼使神差地點了。
……
三天后,別墅里的傭人打電話給喬時宴,說太太最近放學(xué),總是坐公交回家。
傭人話里有話:“太太心情很不錯。”
喬時宴語氣淡淡的:“知道了!”
他掛上電話后,傾身按了下內(nèi)線:“金秘書,過來一下。”
少頃,漂亮的金秘書進(jìn)來:“喬總,有什么吩咐?”
喬時宴靠向椅背,他伸手輕撫梳理整齊的黑發(fā),仰頭看著上方的燈帶,“查一下太太今天的課時�!�
金秘書微笑:“好的喬總。”
她效率很快,查看過后微笑:“喬總,太太下午只有一節(jié)課,三點后就空閑了!”
金秘書抬手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是兩點半�!�
話音落,喬時宴已經(jīng)起身,臨走時他淡聲跟金秘書說:“今天我不回辦公室了�!�
金秘書微笑說好。
半小時后,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cè)胂闶忻涝旱男@。
正值夏末,路兩邊的白樺樹仍是綠意蔥蔥。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下點點金光。
微風(fēng)拂面,帶了絲絲涼爽。
自行車的車輪,緩緩輾過馬路,年輕男女的臉上是這個年紀(jì)特有的青澀,青春動人……
喬時宴面無表情,坐在高級房車內(nèi)。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摟著其他男人的腰,她肆無忌憚地跟人親密,同乘一輛自行車,一起吃麻辣燙。
她還讓那人,摟住她的腰。
她看起來很高興。
司機也看見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太太這是公然紅杏出墻了?
喬時宴下了車。
那邊,孟煙在公交站臺跟人道別,年輕男女顯得難舍難分,情意綿綿……
喬時宴出現(xiàn)了,
他輕握住孟煙的腰身,動作充滿了占有欲。
他看著年輕的男孩兒,話卻是對孟煙說的,聲音很輕:“你同學(xué)?還是朋友?”
喬時宴年輕英俊,而且富有。
年輕男孩呆了下,本能地問:“孟煙他是……”
“我是她丈夫!”
喬時宴很直接地說明,當(dāng)然,以他的身份不會在街上跟一個毛頭小子論長短,他們之間的勾當(dāng)他會查清楚,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他要把他的妻子帶回去。
男孩兒回神之際,孟煙已經(jīng)被喬時宴帶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