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安頓好薄寒時后。
喬予說:“杜叔,你也快去吃飯吧,這邊我來照顧就行�!�
“好,要幫忙的話,大小姐記得喊我�!�
杜叔離開后,喬予拉過一旁的薄毯搭在薄寒時腰間。
屋子里開了暖氣,并不冷,溫度剛好。
小相思穿著喜慶的紅色圓領(lǐng)小毛衣,趴在床邊盯著薄寒時:“爸爸的脖子都喝紅了!”
喬予看他一眼,心尖微微塌陷,說道:“相思,你在這兒看著爸爸,我去拿條熱毛巾過來給他擦擦。”
“好~!”
等喬予去浴室弄熱水。
臥室里,小相思從床頭柜上找到一個毛絨絨的小掛件,小家伙捏在手心里玩了一會兒。
自己玩還不得勁,她把主意打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薄寒時身上。
她捏著小掛件,把那毛絨絨的東西吊在爸爸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薄寒時眉心明顯皺了皺。
小相思立刻把毛絨絨拿遠一點,等他沒反應(yīng)了,又湊近一點撓著薄寒時的鼻子,反復了好幾次。
薄寒時似乎忍無可忍,忽然睜開幽沉的眼睛,盯著她:“玩兒上癮了是吧?”
小相思站在床邊小心臟被嚇得噗通一跳,小手捂住嘴巴:“爸爸你醒啦!”
要是知道爸爸會醒,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么捉弄爸爸!
沒一會兒,臥室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是喬予回來了。
薄寒時瞪小相思一眼,冷冷警告:“別告訴你媽媽我醒了�!�
小相思撇著小嘴:“爸爸你在教小孩撒謊嗎?”
她是乖寶寶,不會撒謊。
“你閉嘴就行�!�
小相思嘟噥:“可我忍不住。”
薄寒時睇她一眼,“那明天的生日禮物別想要了�!�
“好叭!”
為了禮物,她還是把嘴巴縫上吧!
她都好奇兩晚上爸爸的禮物了!快好奇死了!
臥室門“咔嗒”一聲被擰開時,薄寒時若無其事的再次閉上了眼。
小相思扭頭看喬予:“媽媽,剛才爸爸在說夢話呢!”
薄寒時:“?”
喬予走過來,問:“什么夢話?”
小相思眨巴了下大眼,白嫩小臉看起來童真無邪,“爸爸在喊你的名字,說他沒醉,他還能喝�!�
薄寒時:“……?”
喬予倒是怔了下,目光柔軟的看向喝醉的薄寒時,抓著熱毛巾幫他擦了擦手,低喃了一句:“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想喝?”
相思點著小下巴:“嗯嗯!爸爸很想跟媽媽結(jié)婚!”
喬予坐在床邊,看向小相思,“相思,媽媽問你個問題。”
小相思雖然年紀小,卻時常人小鬼大,語出驚人。
大人困惑不已的事情,沒準到了小孩這里,就迎刃而解。
畢竟,孩子很天真,他們的世界很簡單,看待問題不會被外界干擾,也相對干脆。
“媽媽,什么問題?要是你都不知道的話,我可能也不懂�!�
喬予問:“要是你最好的朋友騙了你兩次,你還想不想跟他繼續(xù)玩?”
小相思歪著小腦袋,“爸爸騙媽媽了嗎?”
“……”
這么明顯?
喬予如實道:“算吧,媽媽很討厭被爸爸騙。”
她和小相思面對面說這話時,正背對著薄寒時。
床上的男人聽到這話,眉心動了下,連心臟都有些窒悶。
小相思想了半天,給喬予出謀劃策:“那媽媽也騙騙爸爸,讓爸爸知道一下厲害�!�
喬予:“……”
薄寒時:“……”
可真是個好(餿)主意。
喬予也不問小家伙難題了,拿出生日禮物,是塊平安鎖,做工很精致。
她幫小相思戴上脖子,“媽媽希望小相思以后每天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小相思踮著小腳,湊過小臉,在喬予臉頰上“吧唧”一下:“媽媽也要平安快樂!”
小相思在臥室里又待了一會兒,便跑出去偷吃冰激凌去了。
喬予背對著薄寒時,坐在床沿,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鉆戒,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輕輕嘆了一聲。
這聲嘆息剛落下,忽然,一雙手臂從后緊緊抱住了她,把她整個背脊擁在了懷里。
喬予一驚,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他。
男人沾著酒精氣息的滾燙薄唇,已經(jīng)落在她耳畔:“打我罵我不理我,吵架或者冷戰(zhàn)都可以,但予予,你不能不要我�!�
他的嗓音在酒精里泡過,又啞又沉。
酒精氣息混著一抹熟悉的玫瑰中性冷香,將她整個人包圍。
這款木質(zhì)調(diào)的玫瑰冷香,不甜,相反略顯清冷疏離,中性香,男女通用。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薄寒時也開始用她常用的這款香水。
喬予沒回頭,也沒撥開腰間那雙手,只任由他那么靜靜抱了會兒,才緩緩開口:“不要你會怎么樣?”
第427章
喬予這么反問的時候,薄寒時明顯僵了下。
他腦袋壓在她肩上,將臉深深地埋進她溫軟馨香的頸窩里,“不能怎么樣,只能像狗一樣跟著你,乞求你回頭�!�
他聲線喑啞沉悶,刺了下喬予的心尖。
不知為何,喬予忽然想起薄寒時來了南城,偷偷跟在她和嚴琛身后的那一次。
喉間,莫名酸脹了幾分。
喬予失笑道:“你真的能忍受我不理你嗎?”
“不知道。”
他的回答不加掩飾。
橫亙在她腰間的那雙手,不可抑制的顫了下。
喬予對軀體化反應(yīng)并不陌生。
她微微撥開薄寒時的手,想轉(zhuǎn)身去看他。
可那雙手,卻很用力的收緊,男性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青筋突出僨張。
撥不開分毫。
喬予輕吸了下鼻子,側(cè)眸:“怎么還會軀體化反應(yīng),宋知是三無牌心理師嗎?”
薄寒時扯唇,無奈道:“不是她醫(yī)術(shù)三無,是我……好像根本離不開你�!�
和喬予分開那些年里,他手上的燙傷疤痕沒好過,新傷疊著舊傷,到現(xiàn)在左手大拇指指腹都還留著淡疤。
喬予眼眶微微浸濕,“薄寒時,你在裝可憐嗎?”
還用裝嗎?
他現(xiàn)在還不夠像一條被遺棄的狗嗎?
他默了半晌,解釋道:“葉清禾的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你離開帝都后,她忽然失蹤了。”
喬予心臟一滯,“那現(xiàn)在找到了嗎?是因為我那天去找她,導致她太過應(yīng)激才……”
“還在找,和你沒關(guān)系�!�
喬予對葉清禾的情緒很復雜,得知當年是葉清禾將自己抱去的喬家,她不可能對這個人毫無芥蒂。
可葉清禾又是薄寒時的親生母親。
她也做不到去恨她。
他們母子雖然感情不深,血緣關(guān)系卻是真的,葉清禾走丟,他也很煩吧?
喬予在他懷里轉(zhuǎn)身,額頭無意擦過他的嘴唇。
薄寒時怔了下,“肯理我了?”
喬予抬眸看著他幽深的眼睛,提醒道:“我記得某個人說過,不屑裝可憐來挽留人。”
男人喉結(jié)動了動,“裝可憐的確很卑劣。”
“那你還用這種手段?”
薄寒時垂眸沉沉的看著她,“予予,你本事很大�!�
喬予不解:“什么?”
“就只是兩天不到而已,你就有本事讓我軀體化反應(yīng)到渾身都疼�!�
“……”
喬予下意識伸手摸到他背脊上:“現(xiàn)在還疼嗎?”
“挺疼的�!�
喬予擔心:“……那怎么辦?現(xiàn)在去醫(yī)院看看?”
他晚上喝了很多酒,也不能吃藥。
薄寒時低頭靠下來,額頭輕輕壓著她的額頭,啞聲說:“現(xiàn)在去醫(yī)院,樓下的老丈人、大舅哥、小姨子,就都知道我在裝醉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
喬予好笑道:“不裝就不會死。”
薄寒時直直的凝著她的眼睛,“我要是真喝死了,你不難過?”
“……”
小相思會哭死的。
她垂著睫毛不回答,薄寒時便吻她。
灼氣噴薄在她臉上和頸窩邊,帶著微微的酥麻和癢。
薄寒時攬著她細細的后腰,另一只干燥溫熱的手從她居家服下擺里往上。
他右手手腕上的腕表還沒摘,冰冷的金屬貼到了她溫暖的皮膚,喬予被這抹突如其來的涼意激了下。
喬予睜開眼睛看著他,恢復一絲清醒:“渾身都疼,還有心思這樣?”
薄寒時笑了下,吻她柔軟唇角,“就是疼的厲害,才需要轉(zhuǎn)移注意力�!�
“予予,幫我?”
“…………”
他低磁的嗓音里帶著引.誘意味。
順便握著她的胳膊,環(huán)到了自己脖子上。
他喜歡喬予主動靠近他。
喬予沒說話,也沒動作,薄寒時卻很沉迷的在她身上點火。
過了好半晌,就在薄寒時褪下她的居家服時。
喬予臉色微微泛白,忽然說:“我痛�!�
主臥內(nèi)光線昏暗。
薄寒時沒看清她的臉色,吻落在她頸側(cè),微微皺眉道:“還沒碰怎么會痛?予予,現(xiàn)在痛的是我�!�
石更到痛。
喬予握住他修長勁瘦的手臂,表情略僵,“不是……我好像來大姨媽了。”
薄寒時:“……”
……
另一邊,帝都。
陸之律帶著南初從老宅吃了年夜飯后,開車帶她到了郊外的江邊。
這幾日,帝都一直下雪,江上早就結(jié)了厚厚的冰。
陸之律剛要下車時,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一個“葉”字。
坐在副駕上的南初自然也看見了。
該有多在意,才會連對方全名都不打?只打一個“葉”字?
南初將視線瞥開:“想接就接。”
反正,陸之律也不是第一天這樣甘蔗了。
她都快習慣了,可縱使是習慣,心尖還是忍不住刺刺的。
陸之律要接就真的接了,卻很大方的打開了免提。
好聽的聲音就這么滑進來:“之律,除夕快樂。”
陸之律姿態(tài)閑適的靠在真皮座位上,英俊邪肆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沒有不高興,也沒有高興,看起來挺無動于衷的。
他懶懶的回應(yīng)一句:“嗯,快樂。”
葉雪初躊躇著問:“你還在陸家老宅吃年夜飯嗎?”
“吃完了�!�
葉雪初很直接,“那出來玩兒?我整了個局,有好幾個高中同學也在,在KK俱樂部。”
南初心跳沒來由的往下沉。
陸之律一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看南初一眼,沒遮沒掩的丟了句:“陪家屬出來了,就不去了,你們玩兒�!�
葉雪初調(diào)侃道:“家屬?你還有家屬��?帶你爺爺出去放煙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