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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妖妃轉(zhuǎn)世,不過如此。

    段奕突然就理解了諸如商紂王周幽王唐明皇之類男人寧愿死在一個人身上的心態(tài)。褲襠里火熱堅硬得要爆炸,他一把扯了領(lǐng)帶脫了褲子,惡狠狠往床上一撲,將那只狐貍精壓在身下,喘著粗氣一口咬住一邊j□j,“你這禍害,怎么還沒被天師干掉。”

    云嘉樹被咬得胸口刺痛,不由倒抽口氣,沙啞的喘息聲聽起來也是要命的銷魂,一邊按住戀人肩膀,一邊屈膝頂在腿根底下來回搓揉,眼神暗沉而熱烈,湊近在段奕耳朵邊輕輕咬一口,嗓音里的水都快溢出來,“那天師大人想要怎么把我這禍害干、掉?”

    段奕眼神一暗,戀人這么賣力,想來也是為了安慰他,怎么能辜負。于是咬著牙狠狠從胸膛一直親到下腹。

    云嘉樹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怎么會察覺不出這點差異,喘著粗氣把他推開了。段奕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咔擦兩聲,手腕一涼,又被拷上了。

    二爺默默低頭看,扯動一下暗棕色皮革的手銬,長長的鐵鏈連接床頭,伴隨他動作清脆響動。搭扣處閃著金光,咬合得非常結(jié)實。鍍金面上還鑲嵌著一排細細的鉆石,隨著動作粲然生輝。粗獷和奢華竟然結(jié)合得極為完美,連個手銬都搞得這么有設(shè)計感,可見布置房間的人是個相當(dāng)會享受的行家。

    云嘉樹趁他愣神的功夫,又從床腳位置摸出兩個皮革銬,分別纏上段奕腳踝。之后才笑瞇瞇跨坐在他小腹上,又在平板上一陣擺弄,沒過幾分鐘,左側(cè)天花板打開,一個架子垂下來,端端正正擺著幾個玻璃缸。

    缸中滿滿裝著粉紅液體,散發(fā)著段奕熟悉的清香。段奕眼神好,一眼看見在液體中浸泡的物體,立刻臉色發(fā)白,用力去拽手銬,扯得金屬鏈錚錚響,“我可警告你啊,別亂來啊�!�

    “放心吧�!痹萍螛錄]去碰玻璃缸,而是從旁邊拿起一條不起眼的純黑項圈,兩指寬的黑色皮革上,白金邊框中鑲嵌著大顆的方形祖母綠,還墜著個大大的白金鈴鐺。云嘉樹搖一搖鈴鐺,聽那聲音清脆悅耳,卻嘆了口氣,“可惜祖母綠是假的,真的太貴……等以后賺了錢買給你�!�

    段奕想說老子不要,結(jié)果因為太過震驚,只顧得上拼命搖頭,舌頭僵硬發(fā)不出聲音。云嘉樹無視他掙扎,還是把項圈套在他脖子上,還故意扣得特別緊,堅硬的皮革勒進皮膚,些微窒息感緊緊纏繞在脖子上,簡直像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段奕忍不住張口喘息,只覺血液都有些流動不暢,血管鼓脹,腦子燒熱得近乎遲鈍,咬牙切齒地去扯項圈,“你他媽……搞什么鬼……”

    “搞你�!痹萍螛湫Φ眯皭貉�,居高臨下打量他掙扎,又將鐵鏈收緊,把他雙手都束在床頭。二爺如今手腳都被銬,肢體拉長禁錮在床上,徹徹底底成了掌中玩物。那家伙卻反而低頭,舌尖輕輕順著項圈皮革的邊緣來回掃舔,那種異樣而撩人的挑逗令他呼吸更加困難,明明又難受又屈辱又憤怒,胯間那玩意居然又漲了一圈,直愣愣翹在半空,一直冒著水,把云嘉樹的長褲給染得一塌糊涂。

    云嘉樹一邊從他頸項細密親吻,便吻邊移動到胸膛,小腹,段奕只覺得全身都有火在燒,燥熱得血管鼓脹,太陽穴旁邊一跳一跳地脹痛,咬牙喘息著。那親吻已經(jīng)滑到側(cè)腹,柔軟嘴唇壓在腹股溝上,酸熱酥麻感蟲子一樣鉆進血管骨髓里,令人發(fā)狂。

    段奕手腳都被束縛住,掙扎的幅度被限制在很小的范圍內(nèi),動作受限,又扯起金屬鎖鏈陣陣脆響,被禁錮的認知反而令熱情更洶涌。頭頂鏡子照出兩個人交疊的身軀,他甚至能清晰看見自己的肌肉隆起,被汗水染得跟涂了蜜似的閃光。還有小男模貼著他親吻的軌跡,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血管里沸騰的都是火焰,呼吸的時候全是燥熱氣流,粗喘著,扭動著,胸膛起伏得像風(fēng)箱,挺胯上頂,粗硬兇器盡力往戀人身上磨蹭,這才覺得焦躁稍微緩解,一邊努力從喉嚨里擠出聲音,“小樹,寶貝,別磨磨蹭蹭,快讓我進去�!�

    云嘉樹抬起頭看著他笑笑,反而不繼續(xù)親了,又支起身子往架子上夠,這次從玻璃缸里撈出一枚銀光閃爍的金屬跳蛋,淋漓的潤滑液附著在上邊,一顆顆往下滴,落在段奕小腹上。

    二爺看那小子動作,立刻臉色鐵青,一邊罵著我|操!一邊死命掙扎,又扯得天花板的鐵架跟鐵鏈一起叮當(dāng)哐啷地亂響,同時如臨大敵盯著云嘉樹的手指,“別他媽胡鬧!”

    云嘉樹看他臉色不對,委屈地把跳蛋壓在段奕結(jié)實側(cè)腹上,一邊摁下遙控開關(guān)。伴隨輕微轟鳴聲響起,令人感覺酸麻的震動從側(cè)腹傳來,那感覺卻瞬間將尿意逼了出來。

    段奕微微一怔,即刻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云嘉樹放跳蛋的地方……特別靠近膀胱……

    二爺心中哀嚎,壞掉了壞掉了,這孩子徹底壞掉了啊混蛋!

    他只得繼續(xù)咬緊牙關(guān),收緊下肢肌肉,接著誘哄,“小樹……乖啊,拿開。”

    云嘉樹掌心壓著那活蹦亂跳得厲害的小金屬蛋,被震得掌心發(fā)麻,仍舊緩緩揉搓著,從側(cè)腹一直滑到挺立兇器的根部,眼神卻幽怨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也太難伺候了。”

    段奕欲哭無淚,想說爺不想被這么伺候,強烈的震動已經(jīng)從側(cè)腹移動到了那玩意上面來回滾,太過刺激了,他想要弓起身體卻被禁錮,從喉嚨深處溢出了悶哼,額頭青筋根根暴起,咽喉一直被緊緊束縛著,呼吸就越來越短促激烈,搞得咽喉和肺也快跟著胯|下那根一起熾熱燃燒。

    他只得強忍著,啞著嗓子抗議,“做|愛就做|愛,干嘛非得來這種S|M博物館似的地方……這得多少錢啊!”

    “不知道,仁哥說我可以刷臉卡�!痹萍螛涞ɑ卮�,連金屬蛋同他那根粗壯得前所未有的滾熱兇器一起包在掌心里來回搓動,滿意聽見二爺發(fā)出仿佛野獸咆哮的吼聲,手掌很快被液體侵染得濕漉漉的,而后瞇起眼睛,笑得像只狐貍,“嘴巴那么倔,身體卻很老實嘛。”

    你、妹……這么老套惡俗得讓人虎軀一震的臺詞,給你刷負啊混蛋!

    段奕覺得他真的要哭了,眼角熱熱的酸酸的,忍不住用力眨巴兩下眼睛。喉嚨又熱又腫,呼吸時帶起的熱氣像是無數(shù)細細的牛毛針扎在喉嚨里,吞咽困難,導(dǎo)致j□j溢出了嘴角。

    段奕從來沒這么狼狽過,可是感官卻異常靈敏,胯間也異�?簥^,那玩意尺寸漲得驚人,青筋猙獰,紫紅棱角分明怒指天空,水淋淋染得胯間一塌糊涂,恨不得立馬頂進什么濕軟的地方去狠狠摩擦幾下。他隨著那侵入骨髓的震動吃力地擺動腰身,大腿竭力貼合云嘉樹腿根磨蹭,項圈鈴鐺聲和鐵鏈碰撞聲幾乎將他沙啞的嗓音掩蓋住,“海尼斯,老婆,媳婦兒,小樹,快……快點坐上來,別折磨我了�!�

    云嘉樹意猶未盡,可是看見戀人那副再受不住撩撥,分不清是痛苦還是銷魂的模樣,還是心軟了,戀戀不舍看一眼還在架子上沉睡的可疑道具,褪下了長褲,優(yōu)美軀干上只松松披著件襯衣。然后用手指沾了些味的潤滑劑,忍著粘稠冰冷的觸感,一點點頂開入口。

    異物感實在是不好受,云嘉樹咬牙,扔了跳蛋,將褲子踢到一邊,爬到段奕腦袋跟前,分開雙腿跪著,居高臨下的面容背著光,透下一片傲慢陰影,然后簡單下令:“舔。”

    那玩意就近在眼前,段奕愣了三秒,就覺得腦子里什么東西爆炸了,壞笑著伸出舌尖,惡狠狠在戀人前端掃過。粗糙的味蕾尤其起了作用,戀人果然伴隨舔舐悶哼一聲,身形都有點搖搖欲墜。

    段奕不等他后悔,仰起頭忍著喉管被硬皮革頂住的不適,果斷地含住了前端,一點點吞進口腔里,舌尖纏繞前端溝壑來回掃舔,又壞心眼地頂住那一點出水口用力鉆探。就算沒啥經(jīng)驗,男人怎么弄舒服,同為男人哪有不知道的。

    云嘉樹很快被他舔得眼睛都濕了,腰和腿顫抖得厲害,聲音也碎得說不出完整詞句來,氣息紊亂得跟貓一樣,一只手緊抓住段奕高懸頭頂?shù)氖直�,另只手堅持著開拓,咬著牙一字一句,“你才是……妖孽……”

    段奕用舌尖把戀人那根頂出口腔,又側(cè)頭在青筋突起的側(cè)面掃舔一下,滿意聽著他氣息又亂,“老子是天師,專收你這妖孽�!�

    云嘉樹也是腦子一熱,低垂眼瞼,牢牢盯著男人的臉。他想說“那就用你的屁股收了我吧”,然后狠狠地貫穿他,聽他隱忍而寬容的悶哼。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他是為了讓那家伙忘掉一些事才來的。道具不頂用,那只能自己親自上。

    所以云嘉樹只是笑著低頭,嘴唇貼著段奕綁太久有些僵硬的手臂一點點下滑,劃過手臂內(nèi)側(cè)時察覺到戀人倒抽口氣的悸動,而后舌尖掃過腋下,耳垂,低頭含住一邊突起狠狠吮吸啃咬,一只手卻屈指去彈一下戀人那根漲得像要裂開的兇器,“天師真是Tough

    Guy,晾這半天還一點沒消腫�!�

    段奕囧,心想還是不在這兒討論語法問題了,咳嗽一聲,惡狠狠往上挺腰,那跳動的熱塊剛好撞在云嘉樹尾骨上,“哪兒那么多廢話,快給老子坐上來。”

    云嘉樹一臉嫌棄,“帶你來這兒簡直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邊抱怨著一邊還是握住燙手而濕滑的那一根,頂在了身后入口,又一邊放緩呼吸,一邊緩緩沉身下去,將戀人的兇器一點點壓進身體里。

    期待得太久,積壓得太多,剛被溫?zé)岚鼑乃查g段奕險些噴發(fā)。他連忙深吸口氣,緊扣手指強忍,好歹算避免了早泄的危險。卻還是被戀人濕軟細膩的內(nèi)腔給刺激得悶哼出聲,才埋入一點就迫不及待地動起來,結(jié)果被云嘉樹在臀側(cè)抽了一巴掌,“別……亂動……”

    戀人嗓音干澀而吃力,低垂著頭跨坐自己腿上,劉海遮擋了眼神,天花板鏡子映出優(yōu)美彎曲的背脊,側(cè)面鏡子里照出了緊繃的大腿肌,全都像是雪花石膏的精美藝術(shù)雕像,簡直沒一個地方不誘人。

    段奕只得老老實實停下來,用大腿磨蹭下跪在一旁的膝蓋,柔聲安撫,“寶貝兒放松……要不松開手銬,我?guī)湍��!?br />
    云嘉樹搖頭,深吸口氣又往下坐,將那器物吞沒一截。實在是比平時還要雄偉,光這么進入一半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他連腿肚子都打著顫,干脆心一橫,狠狠往下一坐,瞬間仿佛撕裂的劇痛炸開,云嘉樹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悲鳴。

    那悲鳴實在太過凄慘,嚇得段奕跟著一驚,身體也僵硬了分毫不敢動,只一疊聲地問:“沒事吧沒事吧,小樹?實在不行咱就撤?”雖然盡根被吞沒,細膩小嘴層層吮吸的感覺實在太銷魂,他卻心疼戀人這么自虐一般的坐上來。

    結(jié)果云嘉樹嘴唇蒼白,卻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便吻邊喘,吻了不夠還惡狠狠地咬上來,“動啊�!�

    你、妹……段奕每次以為這就是極限了,這家伙就會再一次刷新他的認知。他自己都能感覺到深埋濕軟中那玩意隨著嘴唇刺痛,抽搐一般跳了幾下,腳跟蹬住床面,惡狠狠把人撞得上拋又落下。

    戀人慘白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潮紅,鼻音里滲入越來越多的嗚咽呻|吟,段奕積壓已久的焦渴這才得到緩解,腰身律動得越來越急,貪婪渴求著懷里人身體最深處的柔軟和熱度,摩擦的舒爽感直沖腦門。

    只是這姿勢太過吃力,他下意識又掙了幾下手腕,仰頭時不時親下湊過來的臉蛋或者胸膛,用力擺頭想要掙開頸項的緊束,“寶貝,給我松開,我想抱你�!�

    云嘉樹卻不上當(dāng),只扣住他下頜纏綿深吻,“有的是時間抱�!苯又浜隙无软斪惭砥鸱�,仿佛化身銀蛇一般,在他懷里翻騰纏繞,吮吸感和摩擦舒服得讓人想吼出來。粗喘和細碎低吟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鐵鏈聲混雜在肉塊碰撞和水聲的粘稠咕啾聲里,分外有種催人沉迷的氣氛。

    段奕緊咬牙關(guān),腰身聳動更加狂暴,項圈越來越緊,鈴鐺敲打得鎖骨像要裂開,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卻反而讓腦子要融化一樣。這放縱感簡直要把人逼瘋,他一下下發(fā)狠猛撞,身上人突然一聲驚喘,將他咬得更緊,他就照著那一處狠狠進攻,可惜沒法掌控終究失了準頭,十次倒有六七次撞歪了�?删退氵@樣,云嘉樹還是沒能撐多久,就在他懷里弓起優(yōu)美腰身,驚喘一聲,熱液噴濺得沾到了下巴上,那一瞬間內(nèi)襞的緊緊絞纏讓段奕也失了控,低吼著又狠狠一撞,暢快淋漓地發(fā)泄出來。

    這么搞實在太過耗費體力,云嘉樹幾乎是夢游著給段奕松了綁。兩個人匆匆洗個戰(zhàn)斗澡回來躺著,又開了控制臺,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道具全都收回去。

    段奕也感到了特別疲憊,雖然身體還在亢奮著,憋了那么久,最后卻射那么快,簡直是虎頭蛇尾一點不過癮。雖然還想繼續(xù),可腦子昏呼呼的,跟喝了點酒一樣。他只好轉(zhuǎn)過身,把香噴噴熱騰騰的心肝寶貝抄懷里摟著,頓時覺得心滿意足,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在乎了。

    他親了親云嘉樹的耳朵,兩人四腿交纏一起,把小伙子腦袋摁在胸口,慢慢閉上了眼睛�!拔覑勰�。”段奕說。

    云嘉樹埋頭在段奕懷里,閉著眼睛聽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慢慢勾起嘴角笑了,“Ditto.”他說。

    ☆、第四十二章

    早晨來臨時,段奕嗅到了森林的氣息,聽見了啁啾鳥鳴。

    見識過了昨晚航天儀器級別的鋼鐵森林,軍方機密級別的全息成像儀,這點負離子發(fā)生器和錄音簡直不值一提。

    晨光微曦中,他側(cè)頭看著還在沉睡的小樹。皮膚光潔白皙,仿佛在發(fā)著光,沉靜睡顏如同水邊的納西瑟斯似的令人心動,他忍不住湊近,親了下柔軟的嘴唇。云嘉樹動了動,還是沒醒,昨晚他可是主力,估計累得夠嗆。

    段奕起身,進浴室晨浴。收到消息的服務(wù)生上來送奶茶和椰棗,雖然打扮是徹徹底底的阿拉伯式,食物方面還是包羅萬象,從豆汁到大麥茶,從切糕到龍蝦應(yīng)有盡有。不過段奕還是選擇了最傳統(tǒng)的奶茶配椰棗。

    他愜意地坐在落地窗跟前喝奶茶。濃郁的茶香、苦澀和羊奶完美融合,沒放糖,喝一口唇齒留香。

    朝陽正徐徐上升,將整個灰暗的城市照亮,時間還早,清潔工剛剛打掃完畢街道準備收工。這家叫諸神樂園的俱樂部位于一環(huán)內(nèi),段奕能從落地窗看見外面的街道,早餐車剛剛推出來,清冷的世界正一點一滴蘇醒,一點一滴熱鬧起來。

    好像被云嘉樹這一通折騰,修哥的事也顯得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反而是險些被那小混蛋塞了跳蛋的經(jīng)歷,回憶起來更讓人心驚肉跳。

    段奕揉揉額角,嘆了口氣,所以往后誰遇到什么驚天動地痛徹心扉的大事,只要刷新一下下限就挺過去了……

    這種安慰人的方式到底誰教的……段奕有點無力,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和喜悅,一邊端著馬克杯,嘴角不知不覺往上翹。

    這小子簡直就是燒刀子,看起來清冷得像水,只有品嘗的人才知道有多么刺激、灼熱和令人迷醉。二爺不由自得地想,也就是他了,一般人根本消受不起啊……

    離開的時候,云嘉樹手中多了個包裝精致的黑色盒子。段奕坐副駕上,沒事就把那盒子拿過來打開看。

    黑色天鵝絨上塞滿了琳瑯滿目的道具。皮革手銬、項圈、跳蛋昨晚見過了,另外還有幾樣應(yīng)該是沒用上的,圓環(huán)、夾子、硅膠球、眼罩、甚至還有一串形狀像糖葫蘆的不明物體……

    段奕臉黑了,扭頭看那小子。后者握著方向盤一臉無辜,“這些道具都是全新的,用過以后可以帶走,不要的話也是扔掉。我就想留著做紀念�!�

    “你最好只、留、著做紀念�!倍无染嬉痪�,惡狠狠合上蓋子,往后座一扔。云嘉樹連連點頭,敷衍地回答“知道了”。

    車子開進了段家老宅,三層小樓不顯山不露水,隱藏在漸漸蔥郁的樹木和爬山虎中間�?吹杰嚺铺柡透瘪{座上的段奕,門衛(wèi)一路大開綠燈,進了大門又開了五分鐘,才到了主樓跟前。

    段奕打開車門,繞到云嘉樹那邊把車門打開,“下車。”

    云嘉樹呆住,“不是等你拿了手機就走嗎……”

    段奕還是一臉輕松,“是啊,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你還沒看過我房間吧?”

    他看著戀人一瞬間動搖的表情,知道自己押對了。這小子怕見家長,真跟他說帶他來露個臉的話,估計又要像上次在餐廳那樣緊張得要暈過去。

    其實段奕也是臨時起意,反正都到家門口了,先讓家里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以后再循序漸進。二爺雷厲風(fēng)行慣了,如今難得打算得這么長遠細致,果然愛情能改變一個人。

    他見云嘉樹心動,又加了把火:“有我小時候的照片和收藏的寶貝哦�!�

    云嘉樹就默默跟著他下車了。

    這兩個人并肩走在一起的姿態(tài)實在是太過耀眼。進門后那幾個年輕幫傭姑娘的眼神就沒挪過地方。段奕倒也不在乎,找管家要回了手機后就摟著云嘉樹往二樓房間走,邊走邊給他吹自己的輝煌歷史,“我出國前是�;@球隊的,王牌前鋒,籃板王,大名鼎鼎的MVP!”

    云嘉樹不懂籃球,淡定哦了一聲,二爺就不高興了,轉(zhuǎn)過身扶著樓梯扶手逆行往上走,一邊彎腰盯著戀人看,“MVP��!籃板王��!難道你小時候不打籃球?”

    云嘉樹想了想,“在國內(nèi)時練過乒乓球,后來克拉倫斯給我安排了馬術(shù)教練。橄欖球也玩過幾年。”

    ……橄欖球。

    段奕瞬間腦補了一下小帥哥和一群臭男人疊羅漢的場景,臉就沉了,“橄欖球太危險了,以后別玩了�!�

    云嘉樹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瞇瞇地點頭,“知道……了�!�

    戀人突然停住,段奕看他神色有異,也跟著轉(zhuǎn)過身。剛好看見走廊上,齊影臉色蒼白,正在段臻守護下從客房里出來。

    四個人毫無預(yù)兆,就這么在走廊上面對面地碰上了。

    段奕心頭一痛,忍不住上前幾步,盯著齊影缺乏血色的臉看。雖然整了容,長相非常陌生,但骨子里那種熟悉感和眼睛卻半點沒變,“怎么回事,身體變得這么差?”

    齊影笑笑,扶了下眼鏡,“氰化鉀有點厲害,內(nèi)臟一直沒康復(fù),沒事,注意點就行了�!�

    段奕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是我……昨天揍的?”

    齊影還是像十年前一樣笑著,抬手想要觸碰段奕臉頰,后者卻下意識偏頭避了一下。他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尷尬有些凄涼,最終還是慢慢收了回來,“沒關(guān)系,老毛病了�!�

    他轉(zhuǎn)過去看走廊另一頭的云嘉樹,“你朋友?”

    段奕突然覺得很心虛,曖昧地嗯了一聲。

    他倆說話的時候,段臻也朝云嘉樹走了過去,臉色不怎么好,“我昨天說的,看來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云嘉樹溫柔地笑了,“聽進去了,所以才陪他鬧了一晚上,現(xiàn)在腰痛得要死�!�

    段臻默然,這小子柔中帶剛的挑釁,卻讓他想起了前幾天電話里聽見的那聲短促而暗啞的呻|吟聲。于是這青年菁英臉色就更臭了。

    云嘉樹還是帶著一抹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看著他。

    這是段奕的哥哥,即使他昨天警告云嘉樹說這樣下去沒有好結(jié)果,而段奕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他而是修哥。

    但他還是感謝昨天打段奕電話時,段臻把這些事告訴了他。否則他哪能適得其所地出現(xiàn)在段奕身邊,陪他度過最難熬的一夜。

    這時正好段奕也喊了一聲“小樹”,上前摟著他走過去,熱情洋溢地介紹,“現(xiàn)在得叫齊哥了,齊哥,這是云嘉樹。小樹,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齊哥。”

    云嘉樹仍然是矜持得體地笑著,伸出了手,“齊哥�!�

    齊影僵立在原地,他當(dāng)然知道這兩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對他來說卻是個絕妙的諷刺。他隱忍了一輩子,壓抑了一輩子,一輩子求而不得的珍寶,就這么隨意地落在面前這小伙子的手中。這讓他情何以堪?

    齊影沒有伸手,他甚至連看也沒看云嘉樹一眼,就從他身邊走過,往樓下走去。段臻跟在他身邊,只留下一句:“小奕,我先送齊秘書回去,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段奕轉(zhuǎn)身開了自己臥室的門,把戀人推進去,“等我一會兒,我去跟修哥說幾句話�!�

    云嘉樹說好,然后站在門口目送他大步離開。

    段奕在樓外邊追上了齊影,把大哥擠開了,拉著他的胳膊走到前院的柳樹下,直視著齊影的雙眼,面色誠懇而又嚴肅,“修哥,昨天是我太沖動了,很抱歉�!�

    齊影笑笑,覺得被段奕緊抓住的地方火燙得驚人,又聽見他說:“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我從小就最崇拜你了,比喬丹還崇拜。我就知道修哥是個做大事的�!�

    齊影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嘴一開一合,胸口卻漸漸冰冷。

    段奕仍然笑得爽朗,落在齊影眼中,卻有些殘忍。他仍舊在說:“看到你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我也安心了。修哥,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好好聚聚。我知道小樹……你們可能不接受,但我這輩子只想和他在一起�!�

    齊影聲音干澀地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段奕說:“我當(dāng)然知道啊。小樹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倆要是結(jié)婚的話,老爸老媽他們估計得氣瘋�?墒�,對我來說,不是小樹就不行。”他說著突然咧嘴一笑,“我估計那小子也是沒了我就不行�!�

    段奕神色溫柔,仿佛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話像刀子一樣將齊影胸膛切割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所以,修哥,改天,我再好好為你們介紹一下吧�!彼恢毙χ�,陽光透過正萌發(fā)新綠的柳枝照在臉上,俊美而朝氣蓬勃,仿佛十年的光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齊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段奕,怎么上車的。

    直到段臻喚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段臻擔(dān)心地看著他,“沒事吧?”

    齊影笑著點點頭,“沒事,他剛才只是告訴我,他最崇拜的人一直是我,而最愛的人,是云嘉樹�!�

    段臻嘆了口氣,“這就麻煩了。老二那性子比驢還倔,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磥磉得從那混血兒身上著手�!�

    齊影靠在椅背上,疲倦閉上眼睛,“那小子一直叛逆心重,不如放著不管,反正他還年輕,過幾年膩了煩了,不用做什么自己就回來了�!�

    段臻笑著掃了齊影一樣,神色溫柔,“是嗎,那你呢?”

    齊影嘴角略微彎起,卻笑得凄涼而悲傷,“不一樣……”他說,“求而不得,不一樣。”

    正因為求而不得,那人才會永遠是心尖上一點朱砂痣,而沒有被歲月這把殺豬刀剁成蚊子血。

    但終究還是……不甘心。

    段臻沉默,他也不比齊影好多少。這樣隱忍而無望地渴求著。

    相比之下段奕那張揚放肆和隨心所欲,簡直讓人嫉妒。

    “段臻,”齊影突然又開口了,“找個空當(dāng),帶你老婆孩子來家里吃飯吧。你嫂子念著小松小梅很久了�!�

    段臻笑了,望著車窗外灰沉沉仿佛沒有盡頭的路面,輕輕答應(yīng)了一聲好。

    段奕回房間時,沒看見云嘉樹的人,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接著才發(fā)現(xiàn)那小子正站在書柜旁看擺在架子上的獎?wù)潞驼掌�。書柜剛好在門口的視線外。

    云嘉樹聽見開門聲,敲了敲書柜玻璃,指指校際籃球聯(lián)賽獎杯旁邊的合影,“這是你們的球服?真……”

    丑字還沒說出口,段奕已經(jīng)大步走過來,將他狠狠勒進懷里。

    云嘉樹只好默默地將他回摟住。

    “結(jié)婚。”段奕說得咬牙切齒,好像說的不是結(jié)婚而是復(fù)仇一樣,“nn的熊,不等了,老子工作簽還沒過期,你也請個假,我們現(xiàn)在就去拉斯維加斯結(jié)婚�!�

    云嘉樹怔住,“……可我訂的戒指還沒做好……”

    二爺樂了,松開他去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紅色天鵝絨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對一模一樣的男戒,唯一的區(qū)別只有鉑金界面內(nèi)側(cè)刻的字。一個刻著EloveH,另一個刻著HloveE,然后獻寶一樣要往云嘉樹手指上套,“爺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這兒早就準備好了�!�

    云嘉樹默默任他把刻著EloveH的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合適,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偷偷量了他的手指尺寸去訂做的。然后又在戀人充滿期待的視線中,把另一枚戒指給他戴上了。

    段奕攤開手看了看,不愧是奧大爺推薦的設(shè)計師,白金戒線條洗練簡潔,卻又充滿時尚感和存在感,完全配得上兩個人身份。

    不過戴了一會兒他又給擼了下來,重新裝回盒子里。還一本正經(jīng)地表示,這得在婚禮上才能戴。

    于是段奕也沒老老實實在家等大哥,讓戀人混臉熟的計劃也擱淺了。這兩人當(dāng)真先斬后奏,第二天就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三章

    東西伯利亞,某個風(fēng)雪交加的小山村。

    一個穿著羽絨大衣的北歐男子正站在緩緩前進的裝甲車上,拿著大喇叭在村子主干道上喊著:“臨時基站已經(jīng)建好了,通訊恢復(fù)。使用時務(wù)必遵守條約。誰他媽敢違反半條,獵人公會永久追殺!”

    上官仁懶洋洋坐在一間起居室里喝酒看書,隨手拿過手機掃了一眼,頓時就跳了起來,怒吼聲險些把喇叭聲都壓了過去:“我勒個大槽!那臭小子跑去結(jié)婚了。才跟老子確定了關(guān)系,一個沒看好就跟男人跑了!混賬!星期五松開,老子要回去抽死他!”

    接著是星期五和十三的聲音此起彼伏,“Boss冷靜啊,你跟他確定的是兄弟關(guān)系不是情人關(guān)系。”

    “是啊,現(xiàn)在跑掉會被獵人公會追殺的�!�

    “等著!老子要懸賞!一定要宰了段奕那小混蛋!”

    怒吼聲震塌了村子外冷杉樹上的積雪。

    同遙遠的東西伯利亞的喧囂不同,拉斯維加斯的簡易教堂里此時卻是一片圣潔祥和。

    管風(fēng)琴猶如天籟奏響,段奕身材魁梧,將黑色燕尾服撐得有款有型,仿佛是傳說中的魔王。云嘉樹個頭高挑,一身白色燕尾服,俊美得像是神話世界里的王子殿下。

    龍驍和一個拉丁風(fēng)格的帥哥站在旁邊充當(dāng)親友團。龍驍?shù)故钦嫘脑跒楹糜迅吲d,那個帥哥卻一臉沮喪。

    先前龍驍就偷偷朝段奕豎拇指了,示意他干得好。他身邊這個據(jù)說有意大利和巴西血統(tǒng)的帥哥名叫阿爾方索·安杰洛,就是之前跟云嘉樹拍公益廣告的那位,前兩天才找上龍驍,要跟他一起去中國追他心中的阿多尼斯——云嘉樹同志。

    結(jié)果沒想到中國之旅還沒成行,他心中的男神居然回美國——結(jié)婚來了。

    這也就罷了,他還被拉來觀禮,簡直慘無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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