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被二房算計送出府活埋,被春蘭給救了,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有沒有吃苦頭……
繞過屏風(fēng)進(jìn)屋,老夫人就問蕭桓道,“延兒喜歡吃什么菜,我讓廚房給你做?”
蕭桓道,“祖母,我不挑食�!�
一句話,別說老夫人了,王媽媽聽得鼻子都泛酸了。
大少爺小時候可挑食了,就沒幾道他喜歡吃的菜,王媽媽都不敢想他在花燈會上丟失,在被寧老王爺找到之前,那些日子是怎么熬過來的。
怕勾起蕭桓的痛苦回憶,那段過往,沈綏都沒敢問,老夫人就更不敢了。
眼下沒有證據(jù),證明蕭桓當(dāng)年丟失是二房的手筆,但其實大家心知肚明,二房對長房才剛出娘胎的孩子都狠心要活埋了,何況是老太爺老夫人疼愛的大少爺,得虧當(dāng)年姜氏為了給侯爺一個驚喜,瞞著自已懷的是雙胎的事,不然二姑娘的都不一定能保的住。
大少爺是二姑娘找回來的,二少爺?shù)南⒁彩嵌媚锱扇私踊卮禾m,才為大家所知。
要二姑娘保不住,長房可真就被二房算計的死死的了。
老夫人哽咽道,“不挑食好,祖母讓廚房撿拿手的菜做……”
沈綏道,“不急,我一會兒帶延兒和棠兒去姜家,午飯在姜家吃,晚飯再在松鶴堂吃�!�
老夫人看著沈綏,“帶延兒去姜家,給姜老太爺姜老夫人請安應(yīng)該,但也不用趕著今天去……”
沈綏道,“下朝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姜老太爺說過了。”
都說過了,肯定不能不去。
可今天才是延兒認(rèn)祖歸宗的日子,就不能待在侯府里嗎,十五年沒回來過了,就算有兒時的記憶,只怕也不剩多少了,何況還沒有。
這么多年拘著不讓沈棠去姜家,再加上沈延丟失極可能是侯府兄弟鬩墻之禍,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教子無方導(dǎo)致的,還有對姜氏的虧欠,沈綏執(zhí)意要先帶蕭桓去姜家,老夫人也無話可說。
老夫人道,“那你們?nèi)グ桑竷旱淖√帯?br />
沈綏道,“我已經(jīng)讓李管事把清風(fēng)苑收拾出來了,桓兒就住清風(fēng)苑。”
清風(fēng)苑緊挨著沈綏在外院的書房,沈綏在娶姜氏之前就住那兒,這些年一直都空著。
這樣安排方便他們父子溝通,老夫人道,“也好,回頭我再讓四太太把茗月軒重新修葺一番,以后延兒帶柔嘉郡主回來就住那兒�!�
沈綏道,“母親安排便是�!�
時辰不早了,沈綏就沒再耽擱,帶沈棠和蕭桓去姜家了。
走到二門,就見一小廝跑過來道,“侯爺,兵部尚書差管事送了賀禮來,祝賀咱們平遠(yuǎn)侯府找回大少爺……”
丟失十五年的兒子尋回來,是件可喜可賀的事,作為同僚,肯定要送份賀禮,再加上蕭桓是寧老王爺養(yǎng)大的,又和端王府柔嘉郡主定親,就更得送禮道賀了。
要是平常,不少大臣肯定親自前來道賀,但這喜事是認(rèn)祖歸宗,人家一家才剛團(tuán)聚,他們上門來道賀,人家還要忙著招呼他們,太沒眼力見了,便只差管事將賀禮送來。
等沈棠他們到前院,就見李管事在門口招呼那些前來送賀禮的管事,把賀禮登記,以便將來還禮。
蕭桓和沈綏騎馬,沈棠帶銀杏坐馬車。
沈棠心情好,銀杏掀開車簾看外面,然后沈棠就看到了一個拄拐杖,頭發(fā)斑白的老者,這是沈棠第二次見這個老者了,傳出她二哥還活著的消息后,一堆人來侯府認(rèn)親,當(dāng)時這老者就在其中,怎么又來了?
其他人被打發(fā)了,就放棄了,這幾日侯府外冷清多了,這老者倒是執(zhí)拗。
沈棠吩咐銀杏道,“回頭記得問問,那老人家為何來了又來?”
第205章
團(tuán)聚
銀杏一門心思都在看有誰往侯府送賀禮,聽到沈棠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看了老者一眼,連連點頭,“奴婢記下了�!�
馬車汩汩朝前,小半個時辰后才到姜家大門前停下。
沈綏早朝后和姜老太爺打了招呼,今兒帶蕭桓來姜家給他們請安,姜老太爺就告了假回府,姜大老爺姜二老爺,姜明修姜明遠(yuǎn)都在。
幾乎馬車停下,姜大老爺姜二老爺,還有姜明修姜明遠(yuǎn)就迎出來了。
沈綏道,“這是你兩位舅舅�!�
蕭桓喊道,“大舅、二舅�!�
姜大老爺拍蕭桓的肩膀,眼角泛紅道,“這么多年,是舅舅對不住你……”
雖然姜大老爺知道當(dāng)年蕭桓失蹤,極可能是被二房算計的,但他始終認(rèn)為要是自已不疏忽,蕭桓能躲過那一劫,姜氏也不會痛失愛子,差點小產(chǎn),最后郁郁寡歡,含恨而終。
沈綏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延兒這些年流落在在外,未嘗對他不是一種保護(hù)�!�
二房志在爵位,當(dāng)年姜家要照看的緊,沈延沒有丟失,未必不會再下殺手,能在沈綏眼皮子底下把他剛出生的小兒子換走,要害死一個才四歲大的孩子易如反掌。
姜明修要比沈延年長兩個月,姜明遠(yuǎn)比沈延小七個月。
兩人一個喊表弟,一個喊表哥。
沈棠笑道,“我就說寧王世子幫表哥是看表哥自已的面子的,這回兩位表哥信了吧?”
姜明修,“……”
姜明遠(yuǎn),“……”
誰能想到寧王世子是他們的表弟(表哥)呢,就跟做夢一樣。
姜二老爺?shù)�,“老太爺老夫人還等著見延兒,先進(jìn)府吧。”
姜老太爺已經(jīng)見過蕭桓了,要不是小廝撞見蕭桓給姜老太爺行禮,二太太也不會往蕭桓就是沈延上面猜,最后讓人散播流言,讓沈延真的認(rèn)祖歸宗了,二太太想起這事,腸子就悔青,還不敢透露半個字。
不然哪邊都不落好,葉貴妃和齊王饒不了她,沈棠和老夫人也饒不了。
姜老夫人知道蕭桓就是她外孫兒,但和老夫人一樣,想見見不到,這會兒終于得見,姜老夫人也是淚眼模糊,高興到哽咽,說不出來話。
沈延的失蹤,這十幾年來就是一塊巨石壓在姜家的心口上,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整整十五年了,這十五年來,是日日煎藥,無一日不期盼祈禱,如今回望,又覺得時間過的太快太快了,她的女兒已經(jīng)死十幾年了。
萬幸,女兒給他們兩個好外孫兒外孫女,不,是三個。
姜老太爺也是感慨萬分,“寧老王爺把延兒教的很好,希望我另外一個小孫兒也能有這般福澤……”
姜老夫人則望著沈棠,“有行兒的線索嗎?”
沈棠搖頭。
她也希望有線索,能盡快找回二哥,一家人真正的團(tuán)聚,可是沒有,一點也沒有。
她知道姜老夫人是問她近來有沒有被母親托夢,但托夢一事是她捏造出來的,大哥人在京都,身份尊貴的事,是她通過死前,沈娢的張揚得意里揣摩出來的,沈娢和二太太都以為二哥被活埋了,眼下唯一的線索就是二哥當(dāng)年被藏在食盒里,被放到了一駕姓林的人家的馬車?yán)�,胳膊有大塊胎記。
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不過雖然沒有別的線索,但沈棠相信,她一定能把二哥找到的。
本來來姜家的時辰就不早了,坐下說了會兒話,就到吃午飯的時辰了,姜家也知道蕭桓的喜好,就按照沈棠和沈綏的口味做的,想著他們父子三人,口味應(yīng)該差不了太多。
姜家沒想到蕭桓認(rèn)祖歸宗,回來吃的第一頓團(tuán)圓飯是在姜家吃的,姜老太爺姜老夫人知道沈綏是因為愧對姜氏,才做此安排的。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有說有笑。
蕭桓沒想到自已在世上還有這么多親人,雖然寧老王爺寧老王妃一直待他如親孫兒,但他總是盡量避免,尤其是和姜老王妃接觸,怕她識破,更怕自已貪念,將來身份揭穿時舍不得離開,誰能想到在他第一次被帶進(jìn)寧王府,寧老王妃就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她親孫兒了。
不止拿他當(dāng)親孫兒疼愛,甚至想方設(shè)法要把他留在寧王府,讓他繼承寧王府。
他后腰上確實有塊胎記,眉眼也很像沈綏,但他內(nèi)心還是有些擔(dān)心,怕是他們弄錯了。
見蕭桓望著自已,沈棠眨眼道,“大哥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蕭桓道,“大哥是高興,還能有一個親妹妹……”
沈棠笑道,“不止有我這個親妹妹,還有一個弟弟呢�!�
蕭桓點頭。
沈棠道,“不過大哥的失憶,看太醫(yī)了嗎?”
蕭桓四歲前的記憶全無,流落在外的記憶也有一半丟失了,但他記得自已是如何到寧老王爺身邊的。
雖然記憶里可能有不少痛快的回憶,但沈棠希望蕭桓記得他們的母親,這世上最疼愛他們的人。
蕭桓也想回憶起過往,那樣他才能確定這一切是真實屬于他的,不是又霸占了誰的幸福。
蕭桓道,“看過太醫(yī)了,太醫(yī)說回到從前生活過的地方,或許能刺激起回憶,但……希望不大�!�
畢竟他丟失時才四歲,一般人都很難記住四歲大時候發(fā)生的事了。
沈綏夾了魚肉放蕭桓碗里,道,“想不起來就算了,重要的是以后�!�
蕭桓點頭。
吃完午飯,又待了一刻鐘,沈綏就告辭了,姜老太爺送他們出府。
出平遠(yuǎn)侯府時,就有不少人前來送賀禮,這會兒人更是多,晚上有家宴,沈綏和蕭桓就沒進(jìn)內(nèi)院了,沈棠一個人去的松鶴堂,告訴老夫人他們晚些再到松鶴堂給她請安。
等沈棠從松鶴堂回清漪苑,人都快累癱了,趴在小榻上,秋桐給她脫鞋,然后給她捏小腿肚子。
秋桐捏的沈棠舒服極了,極少午睡的她,都有些昏昏欲睡,可就在她快要睡過去時,銀杏回來了,人還沒進(jìn)屋,聲音就傳了來,“姑娘,你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打聽出來了……”
第206章
陸家
銀杏聲音不小,秋桐讓她噤聲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沈棠瞌睡蟲已經(jīng)被吵跑沒影兒了。
與找尋二哥有關(guān),沈棠坐起來,問道,“打聽到什么沒有?”
銀杏道,“就是個想渾水摸魚的,那老人家說他少主子是被人遺棄的,好像就是裝在食盒里扔的,年紀(jì)和姑娘一般大……”
沈棠問道,“他少主子是誰?”
銀杏道,“說是乾州宣撫使陸將軍府三少爺。”
頓了下,銀杏又補(bǔ)了一句,“乾州宣撫使陸將軍一年前犯案被抄家,一家老小都被流放邊關(guān)了……”
如果那老人家說的陸三少爺真是他們平遠(yuǎn)侯府二少爺,那二少爺這會兒正在邊關(guān)做苦力,而且整整一年了,多少人流放邊關(guān),病死在路上,何況在邊關(guān)流放一整年呢。
沈棠眉頭打了個死結(jié),銀杏道,“二少爺肯定不會這么倒霉的,那老人家因為兩年前摔斷腿,被安排回京看守陸家老宅,不過也被抄了,聽說了這事,覺得他們陸家三少爺就是咱們侯府二少爺,才登門告知這消息,希望侯府能看在二少爺?shù)拿孀由�,幫陸將軍伸冤,聽小廝說,這些天,那老人家天天來,攆都攆不走�!�
沈棠問道,“那陸家三少爺胳膊上有胎記嗎?”
銀杏道,“小廝問了,那老人家說他不知道有沒有……”
倒是實誠。
畢竟一般家仆也難知道主子身上有沒有胎記。
陸將軍被抄家流放,家中老仆還記掛著,想找人替他伸冤,陸將軍為人應(yīng)該很不錯,至少是個善待下人的主子。
沈棠又趴回小榻上,銀杏道,“姑娘別多想了,大少爺流落在外被寧老王爺收養(yǎng),金尊玉貴,二少爺肯定也福大命大,不會這么倒霉的�!�
“萬一呢?”沈棠道。
“……”
姑娘就不能盼著二少爺點好嗎?
銀杏道,“小廝都說那老人家只是想侯爺幫陸將軍伸冤……”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那老人家該知道,侯府只要派人去邊關(guān)打聽一下,就知道陸家三少爺是不是她二哥了,這事騙不過去的。
沈棠趴在小榻上,秋桐繼續(xù)給她捏腿,不知道為何,聽到那老仆天天來侯府,沈棠就有些動容,只是不知道那陸將軍犯的是什么事。
沈棠想讓陳山找謝歸墨打聽一下,但忍住了,宣撫使官拜從四品,這樣一個武將被抄家流放,父親肯定有所耳聞,她畢竟還未出閣,能直接問父親的事,就不耐煩謝歸墨了。
秋桐捏的舒服,沈棠剛剛差點睡著,迷糊了會兒,真就睡過去了,她睡著了,秋桐也就停了手,拿了個薄被子來替沈棠蓋上。
沈棠這一覺睡了足足一個時辰,她再不醒,銀杏和秋桐都要叫醒她了。
沈棠醒來,洗了把臉,重新梳了發(fā)髻,然后就出門了,天邊火燒云將整個天際渲染的如火如荼,美不勝收。
還要一會兒才吃晚飯,沈棠就在花園賞了會兒花,丫鬟來請,她才去松鶴堂。
走到院門口,遠(yuǎn)遠(yuǎn)見蕭桓和沈綏過來,沈棠就停下腳步等他們,等他們過來,沈棠福身行禮,喚道,“父親�!�
“大哥。”
蕭桓輕點了下頭。
畢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當(dāng)初要不是謝歸墨找皇上幫著轉(zhuǎn)話,硬是把親事定下一把,不然以寧老王爺?shù)纳矸輲椭嵊H,沈綏絕對不會拒絕的,那可差點就定親了,這會兒想起來,多少還有點尷尬。
沈綏道,“有事找父親?”
沈棠道,“沒什么事,就是向父親打聽件事�!�
“什么事?”沈綏問道。
沈棠就道,“父親可知道乾州宣撫使陸將軍?”
沈綏奇怪道,“陸宣撫使一年前就被抄家流放了,棠兒打聽他做什么?”
沈棠道,“這幾日有個自稱是陸將軍府上的仆人,說他家三少爺就是被人遺棄在食盒里的,年紀(jì)與我相仿,懷疑是二哥,日日登門,攆都攆不走,我就想問問陸將軍是怎么被抄家的……”
這事沈綏還真知道的,或者說在朝為官的就沒有不知道的,沈綏道,“陸宣撫使被查出與乾州山匪勾結(jié),打劫官船,從府上搜出贓物,觸怒皇上,才被抄家流放的�!�
沈棠道,“官匪勾結(jié)是死罪,怎么沒有被斬首,而是抄家流放?”
沈綏道,“據(jù)我所知,是寧老王爺幫著求了句情,皇上才沒有砍陸宣撫使的腦袋,改為抄家流放。”
寧老王爺是皇上嫡親的皇叔,備受皇上敬重,寧老王爺說一句,頂?shù)纳蟿e人百句不止。
沈棠沒想到這事和寧老王爺有關(guān),她下意識看向蕭桓,蕭桓欲言又止,沈棠道,“大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蕭桓道,“兩年前,我去乾州辦事,與陸宣撫使府上大少爺結(jié)識,去過他府上,雖然沒見到陸家三少爺,但陸宣撫使不像是會與山匪勾結(jié)之人……”
也是碰巧,一年前陸宣撫使押送進(jìn)京時,正好寧老王妃過壽,蕭桓每年這時候都回京給寧老王妃賀壽,知道這事,詫異了下,后來寧老王爺就把蕭桓在乾州見到的陸宣撫使頗有威望的事告訴了皇上。
從陸宣撫使府上搜出贓物,不一定就是分贓所得,也有可能是栽贓陷害,再加上陸宣撫使的認(rèn)罪書是被打的奄奄一息后,獄卒抓著他手摁的手印,并不能算是真的認(rèn)罪了,皇上罰了刑部尚書,改處死為流放。
當(dāng)年蕭桓與陸大少爺相交,并沒有暴露自已是寧王世子的身份,事實上這么多年,他只在京都以寧王世子的身份行事,陸大少爺流放時,他正好回邊關(guān),路上碰到,陸宣撫使當(dāng)時發(fā)著高燒,陸大少爺也病懨懨的,他沒法給他們請大夫,便把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給了他們。
就這樣陸大少爺還怕牽連到他,裝作不認(rèn)識他,當(dāng)著押送衙差的面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今日贈藥之恩,他日有機(jī)會,一定涌泉相報�!�
身陷囹圄還怕牽連無辜,蕭桓實在不信陸宣撫使會與山匪勾結(jié)。
蕭桓道,“祖父說會派人去乾州查一下,后來我便也沒管這事,當(dāng)日碰到時,陸宣撫使已經(jīng)病的不輕了,邊關(guān)凄苦,如今一年過去,怕是……”
第207章
失寵
在蕭桓看來,當(dāng)日陸宣撫使的情況,能不能堅持到邊關(guān)都難說,何況邊關(guān)挖礦,風(fēng)吹日曬。
沈綏望著沈棠,“你是覺得陸三少爺是你二哥?”
沈棠搖頭,“女兒也不知道,女兒見那老仆那么堅持,心底就忍不住想問個清楚,總想著若真是二哥呢,就算不是,要陸宣撫使真是無辜,老天爺也能看在我做好事的份上,早日讓我們一家團(tuán)聚�!�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甚少人能做到這般,蕭桓都自嘆弗如,“明日我回去問問祖父�!�
那邊老夫人見他們父子三人遲遲沒去,派丫鬟來請,他們就邁步進(jìn)松鶴堂了。
今兒是團(tuán)圓家宴,除了被逐出府的二房,大家都到齊了。
滿滿一桌子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應(yīng)有盡有。
老夫人又高興,又心底不是滋味兒,若是二房沒有犯糊涂,做下那些錯事,一家子人都在,才算真的團(tuán)聚。
不過這點不是滋味兒,老夫人可沒敢讓冒出來,那是純找長房的晦氣,在蕭桓的事上,沈綏做什么決定都不和她商量,老夫人心底還能沒數(shù)。
醉仙樓。
謝歸墨騎馬停下,翻身下馬。
小伙計領(lǐng)著他上二樓包間,推開門,謝歸墨走進(jìn)去,就見大皇子坐在那里喝酒。
見謝歸墨進(jìn)去,大皇子舉杯道,“真叫我好等�!�
謝歸墨道,“看來大皇子心情很不錯�!�
大皇子笑容滿面,給謝歸墨倒酒,“豈止是心情不錯,從來沒像今天這般痛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