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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103章

    認錯爹的第一百零三天:

    思前想后,詹二最終還是沒把他的發(fā)現(xiàn)和盤托出,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在他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妄言。

    他甚至對自己都沒有那么自信,并不覺得他的推斷就一定是對的。好比,如果真的是廉深做的,那為什么至今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整個刑部不能就他詹二一個閑人吧?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廉深做這些實在是太分散與隱蔽了,也就最近兩年,他當了刑部尚書之后才開始變得頻繁了些。高官不會去整理檔案,小官又未必會知道檔案上的哪個名人是哪一年考取的進士,他們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廉深是哪一年的進士。

    詹二也是因為他父親才知道的這些,又在檔案上看到了與父親同一書院的兩個舊友才意識到了不對,然后又重新進行了多輪的排查與核對,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出這些人。

    但真的太巧了。

    巧到詹二都在懷疑,廉尚書不會是故意讓他發(fā)現(xiàn)的吧?他發(fā)現(xiàn)了之后又能代表什么呢?有太多可能與疑問了。詹二甚至產(chǎn)生了他不該繼續(xù)查下去的想法,雖然他真的很好奇。

    詹二與眾不同的沉默,并沒有引起好朋友們的懷疑,因為他哥詹大的抱怨聲已經(jīng)壓過了一切。

    如果說詹二在刑部的歷事是一場大型洗冤錄,那詹大在禮部就是渡劫了。

    “尤其是當與你共事的人是楊樂的時候�!�

    小時候的楊樂就是個熊孩子,還只是單純的比較討人厭,長大后那就是無恥了。他既學(xué)會了楊黨的顛倒黑白,也學(xué)會了家里人的強詞奪理。

    這里就要先說一下,禮部的歷事采用的是結(jié)對子的師徒制,也就是說,每個監(jiān)生都會被分配一個師父,由師父帶著進行口傳手授式的指導(dǎo),既是傳道受業(yè)解惑,亦是一種責任到人的管理。作為這一屆監(jiān)生中的第一,詹大理所當然被分到了儀制司從五品的黃員外郎手下,其他人的師父都只是六品的主事。

    但由于今明兩年禮部需要籌備的大型活動太多,人手嚴重不足,這一屆的師徒制就不再是一對一,而是一個師父帶好幾個弟子。

    詹大在聽說這個改變時,心里就是一個咯噔。

    然后,果不其然的在黃員外郎的弟子里看到了楊樂。同一個師父的弟子,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團體的,做的好了一起夸獎,做不好了一起挨罵,他們天然是一個共同體。

    但想也知道的,一個小組一起做某件事,就總會有人偷懶摸魚,有人什么都不懂還仗著背景頤指氣使,亦或者有人只有嘴上說得好聽,在上級面前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但實際上根本沒什么真本事,一直在竊取、壓榨小組里其他成員的勞動成果。

    楊樂就是這個“有些人”,他還不是其中的某個,而是所有特質(zhì)的集大成者,天災(zāi)級別的存在。

    偏偏他還特別無恥,犯錯的時候甩鍋一流,得表揚的時候搶功搶的仿佛整個小組只有他一個人在努力。

    詹大自然是不可能吃這種虧的,但與他同為黃員外郎的其他弟子就沒那么幸運、也沒那么聰明了,最近大家對楊樂的非議越來越大。最可怕的是,楊樂還會倒打一耙,他搶先去和黃員外郎告狀,說其他人背后中傷于他,毀了他的清譽。

    “哈,他楊樂什么時候還有清譽了?”甚至攀扯到了他們這是不利于內(nèi)部團結(jié),那大帽子扣的,全然忘記了大家生氣他的原因是他先惹到了別人。

    也不對,楊樂不是忘了,他就是故意的,一個既無恥又惡心的人。能吵得過就吵,吵不過就開始硬掰,用各種荒唐可笑的所謂大道理來試圖從道德層面壓制別人,反正錯的只可能是別人,不可能是他。

    “他多無辜,多可憐,多倒霉啊,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全世界都在針對他�!闭泊蠓粗S道。

    詹大這么生氣的原因,倒也不是單純的為別人打抱不平,而是因為黃員外郎拿詹大當齋長,黃大人平時比較忙,有什么事都是單點找詹大傳達�,F(xiàn)在內(nèi)部出現(xiàn)這種不夠團結(jié)的聲音,黃大人就希望詹大能夠盡快解決。

    他不問緣由,也不關(guān)心對錯,只希望不要被禮部的其他同僚看了笑話,要求這些監(jiān)生能安安生生的完成整理檔案的任務(wù)即可。

    簡單來說,在詹大這里,沒完沒了的整理檔案都不算什么煩惱,真正的煩惱是人際交往。尤其是還有個攪屎棍楊樂在場的時候。

    絮果卻有不一樣的想法,他提出了一個新穎的理解角度:“既然黃員外郎不關(guān)心是非對錯,也就是說他不僅是不關(guān)心楊樂耍手段,也不關(guān)心你準備怎么解決這件事�!闭泊蟋F(xiàn)在是整個禮部監(jiān)生里的領(lǐng)頭羊,他想收拾一個孤立無援的楊樂還不容易嗎?

    詹大:“�。�!”

    “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去拜訪葉侍郎啊�!毙豕酶觳仓馔屏送婆赃叺娜~之初,“也不需要你真的去求葉侍郎做什么,就是去衙署的時候正常拜見一下咱們好朋友的爹,對吧?”

    扯個虎皮才好做大旗嘛。

    “葉子的阿爹肯定不會介意的呀�!�

    “對!”葉之初百忙之中從卷子里抬頭,篤定的點了點,他爹雖然在家里對他非常嚴厲,但在外面的時候,尤其是他的幾個朋友面前,總會格外的給面子。

    因為……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他娘當年回京時聽說他交到了好幾個朋友時,臉上的驚喜是做不得假的,這些年也一直在致力于替兒子維系和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時候看上去甚至會比葉之初還要上心。他爹在這件事上可不敢和他娘吵。

    詹家兄弟的“職場”吐槽告一段落,絮果這才有了閑心,倚在二樓包廂外紅色的憑欄上,往一樓大堂看去。

    本該人聲鼎沸的大堂,如今鴉雀無聲,因為總有新花樣的望仙樓,最近推出了一個新風尚——口技。在大堂中心的舞臺上,幾個水墨的山水屏風之后,坐著一個青色長衫的書生,搭配手邊不少道具,發(fā)出了惟妙惟肖的聲音。

    其實今天絮果他們約的地方不是望仙樓的,只是詹家兄弟聽說了有口技表演,想著朋友們一定喜歡,才臨時換的地方。

    事實也證明確實換對了,絮果和葉之初都很喜歡。

    “京中有善口技者……”絮果背起了古文。

    但也就這一句了,后面根本想不起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時候?qū)W這篇古文的時候,絮果就已經(jīng)在好奇怎么才能見識到這樣驚艷四座的口技。如今總算得償所愿,就是和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屏風只能遮擋住大堂里聚精會神的觀眾們的視線,卻沒辦法擋住來自二樓的俯視。絮果站在這里,把書生的賣力表演看了個一清二楚,為了發(fā)出某些特定的聲音,絮果感覺那個書生都要原地變形了。某個角度,甚至讓絮果想起了小時候看到的耍牙,死去的噩夢突然開始攻擊他。

    絮果忍不住就想去扯身邊的好友,然后才想起來今天聞蘭因說有事,難得沒有參加集體活動。

    說真的,對于聞蘭因的突然缺席,讓早已經(jīng)習慣了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狀態(tài)的絮果,一時間都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不過很快老天爺就把聞蘭因又送到了絮果眼前。

    詹家的雙生子同時對絮果道:“絮哥兒快來看,那是不是……”

    兩人此時一個在包廂里邊的軒窗旁,一個在絮果旁邊能看到酒樓大門口的圍欄邊。很顯然他們看到的不是一樣的東西,卻是一樣的驚訝。

    絮果最后選擇了先找詹二,因為詹二說他看到了聞蘭因。

    望仙樓的前后都是商鋪,也就是雍畿很有名的涇河夜市,沿著河道兩旁林立著各色讓人眼花繚亂的買賣。絮果對這邊最大的印象就是有一家賣蟹粉酥的特別好吃。

    不過,聞蘭因進的卻是一家門頭隱蔽的書局,有專人引路的那種。聞蘭因戴著黑色的冪籬,一副不想被人認出來的樣子。但不巧是那個冪籬就是絮果送的,上面有一個很特別的雙面繡,技巧十分罕見,當初還是是詹家兄弟幫絮果聯(lián)系的繡娘。

    也因此,詹二一眼就認出了冪籬之下的聞蘭因,因為他是絕對不可能把絮果送的東西讓別人碰的。

    當然,也是因為經(jīng)常陪聞蘭因出入各地、保護他安全的北疆小哥,此時就守在書局門口,進一步佐證了剛剛進去的那人只可能是聞小王爺。

    “他這是去買什么��?買個話本不至于這么神秘吧?”

    絮果幾人有經(jīng)常買話本的書鋪,就在國子監(jiān)旁邊那條胡同的第一家,市面上什么流行的話本都能在那里找到,他們和老板已經(jīng)很熟悉了,完全沒必要繞到?jīng)芎右故衼碣I書。

    “還是說……”詹二給了姍姍來遲看熱鬧的詹大和葉之初一個眼神,打趣道,“他其實是要買那種比較特別的書?”

    “怎么特別?”絮果和葉之初都沒反應(yīng)過來,齊齊好奇的看向詹二。

    反而鬧得詹二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還是詹大急中生智:“就是龍鱗書啊�!睖蚀_地說,應(yīng)該叫龍鱗裝、旋風葉,是一種十分特別的裝裱工藝。需要一頁一頁地把書頁像葉子一樣錯落有致地黏在底紙上,這樣在翻動起來時書頁會鱗次旋轉(zhuǎn),宛如巨龍盤旋。

    “哇哦�!毙豕灰捎兴�,不僅相信了,還挺想見識見識的。他心想著,怪不得蘭哥兒說今天有點事,必須得自己親自去辦呢,他也想看看這么特別的書!

    葉之初也跟著點了點頭,他是真的喜歡書。

    詹家兄弟:“……”救命。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聞蘭因又出來了,天知道他為什么能這么快。詹二倒是挺理解的,他第一回也差不多,根本沒敢看書上的內(nèi)容,小臉通紅,全世界都能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最怕的就是遇到熟人。

    然后,絮果這個大熟人,就已經(jīng)開心的在二樓朝著聞蘭因揮起了手。

    哪怕隔著冪籬,詹家兄弟都能感覺到聞蘭因的窒息,偏偏絮果還像沒事人一樣招呼聞蘭因趕緊上來,來一起聽口技,順便分享一下他到底買了什么書。

    聞蘭因:“……”

    聞小王爺還能是買什么書呢?他當然是來買斷袖話本的啊。他默默攥緊了手中根本不敢假他人之手的書卷,心想著,他寧可現(xiàn)在被馬車撞死,也要留清白在絮果心里!

    幸好,老天爺還是憐憫他的。

    在聞蘭因邁著一步比一步沉重的步伐走進望仙樓之前,他先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司徒淼。今天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巧,就聞蘭因和司徒淼沒來,結(jié)果他倆前后都被好友抓了個正形。絮果迎上來正準備開口,聞蘭因已經(jīng)先一步用蟹粉酥堵住了絮果的嘴。

    其他人也得到了一樣的封口費,只不過蟹粉酥是絮果這兩年的摯愛,不是其他人的。聞蘭因來涇河夜市這邊總會看上去一視同仁的給所有人買,實則根本不管他人的喜好和死活。

    雙生子和葉之初也習慣了,就怎么說呢,聞小王爺從小到大都這樣,偏愛偏的明目張膽。

    絮果被外酥里嫩的點心懟了滿臉,兩腮像倉鼠一樣迅速鼓了起來,一邊嚼著點心,一邊順著聞蘭因的手,看向了熱鬧人群中的一對璧人。

    司徒淼正在和一個穿著女學(xué)衣裳的小娘子并排而行。

    這也是詹大剛剛在門口看見,想招呼他們來看的。

    犬子有情況!

    作者有話說:

    瞎扯淡小劇場:

    聞蘭因:感恩犬子救我書命,培香太廟(不是)

    *龍鱗裝:一種古代的裝裱工藝。

    第104章

    認錯爹的第一百零四天:

    五個少年就這樣開始了狗狗祟祟的“跟蹤”,沿著涇河夜市,一路從望仙樓門口跟著司徒淼跟到了昭明橋下。

    司徒淼在武功方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在六人組里僅次于聞蘭因,放在過往的任何一個時候,他早就該發(fā)現(xiàn)他們了,但是他沒有。

    這代表了什么,懂的都懂。

    絮果幾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見司徒淼沒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也就撤退了,沒再繼續(xù)打擾。他們悄悄地走,一如他們悄悄的來,只是在最后埋伏在了司徒淼回將軍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隨時準備和他們的好朋友展開一場談心。

    司徒淼騎馬回來時,五人組正在茶水攤上吃餛飩。

    別問為什么茶水攤賣餛飩,大啟的夜市生意就是這么內(nèi)卷,包子鋪還有可能賣魚頭泡餅?zāi)兀鞔虻木褪且粋跨行取利、出其不意。

    不得不說,司徒將軍府門口的這家茶水攤上的小餛飩是真不錯,攤主經(jīng)營了很多年,雖是小本生意,卻很舍得用料,皮薄肉多,餡料豐富,簡簡單單的醬油湯底里放了不少香油。一口下去,味鮮湯亮,熱氣騰騰。絮果幾人從小吃到大,至今都沒有吃膩。

    他們一邊喝著餛飩湯,一邊積極討論起了司徒淼這場突如其來的春天。

    從他到底是怎么遇到女學(xué)的學(xué)生,到那么漂亮的姑娘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犬子,就因為他比較高嗎?以及最后的……被喜歡的人喜歡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啊。

    絮果這種沒開竅的,對此感觸還不算太深,如今也只是一種在吃朋友瓜的興奮。詹家的雙胞胎就是徹徹底底的羨慕嫉妒恨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他們中最早“叛變”的竟然犬子!他何德何能啊?早早開竅的詹家雙生子真的是快要酸死了,他們至今連人家女學(xué)學(xué)生的正臉都不敢看呢,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唐突了佳人。怎么就讓犬子贏了呢?

    葉之初卻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不得不提醒了在座的各位一句:“犬子是我們所有人里長得最像大人的�!�

    他們還只是少年郎,而從小就比同齡人長得結(jié)實的犬子已經(jīng)是一個標準的成年人了。

    幾人默默看了眼彼此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發(fā)育的身高,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你別說還真別說。絮果和葉之初這種南方來的小矮子就不說了,哪怕是他們之中威儀最重的北疆王聞蘭因,眉眼的棱角中都還藏著一絲獨屬于少年人的稚氣。

    聞蘭因?qū)Υ吮硎静环骸霸趺淳椭蓺馕疵摿�?”他本不�?yīng)該對這種形容詞如此敏感的,只是、他最近、不也剛巧開竅了嘛。

    沒有人會想要在心儀之人面前顯得像個孩子。

    尤其是聞蘭因。

    好巧不巧地,司徒淼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馬回來的。比大多數(shù)成年人還要高的九尺身姿,在高頭大馬的映襯下,顯得他本人更加英武不凡。更不用說那一身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健碩身材,以及只要不張口就還挺能唬人的硬朗外表。

    甚至連司徒淼小時候比較黑的皮膚,如今都好像變成了與眾不同的小麥色優(yōu)勢。一看就安全感爆棚。

    他不談戀愛誰談戀愛?

    真的好酸�。�

    馬上的司徒淼比他五個朋友還要詫異,他及時勒馬,甚至有一點點想要連人帶馬的往后仰,他就這么看著攤位上的五個好友對他齊齊投來了如狼似虎的古怪目光,好一會兒之后才想起來下馬,在把韁繩交給仆從后,上來詢問道:“你們怎么回事?”

    如今的茶水攤上就只有絮果五人,還一個個眼冒綠光,不要太顯眼。

    五個都沒談過戀愛、但自詡理論大師的少年則異口同聲的表示:“我們才要問你呢,涇河那邊什么情況?!”

    尤其是閱書無數(shù)、了解各種感情拉扯的詹二,恨鐵不成鋼的扼腕:“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都不送人家姑娘回家的嗎?”

    一點風度都沒有!

    那姑娘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克y道也和蘭哥兒一樣有眼疾?

    絮果著急的拿出了隨身的小本本,上面用炭筆寫滿了他們之前一路圍觀司徒淼談戀愛時總結(jié)出來的不足之處,想要努力幫朋友在這段感情里變成更好的自己。好比:“那姑娘在路過簪子攤時,看玉蘭花簪子的目光明顯要比其他木簪久,你為什么不買給她?你缺這個簪子錢嗎?你要是真缺,我給你出�。 �

    絮果一邊說,一邊把他們事后買下的玉蘭簪子一并放到了司徒淼的手上,他絮小郎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還有還有,你倆在逛涇河夜市第三個攤子到第七個攤子的時候,你怎么能讓人家姑娘走在外側(cè)?這要是被沖撞了可怎么辦?”葉之初比較保守,相對更注重姑娘的安全與清譽。夜市上什么人都有,魚龍混雜的,那就更要小心保護自己的女伴。

    聞蘭因沒什么好提意見的,但不管誰說什么,他都跟著附和點頭,活像一個捧哏,“對”、“沒錯”、“可不是嘛”。

    少年們就這樣如諸葛連弩一樣,七嘴八舌地挑剔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語速快得根本不給司徒淼任何插話的機會。一直到他們?nèi)f完了,才在最后匯成了一句話:“大師,你到底是怎么讓人家姑娘答應(yīng)和你一起逛街的啊,求求了,開個班吧�!�

    司徒淼:“……”

    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雖然大啟這些年越來越流行晚婚,但其實絮果他們在國子監(jiān)里的同窗中,已經(jīng)有不少都成親了,或者在相親、下聘的路上。他們五個也不知道為什么風水就這么不好,至今還是一個比一個寡。

    葉之初聽到這話,再忍不住,第一個站出來割席:“我可不是啊,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未婚妻的。”

    其他人:“�。�!”你們特么說什么?

    又是一個驚天大瓜,宛如平日暴雷,就這樣在幾個好朋友之間炸開。

    不,詹二甚至懷疑起了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友誼,不會以前都是在假玩吧?不然為什么好友接二連三的爆出來感情,他們在此之前就像是完全沒聽過一樣!

    “因為我就沒打算和你們說啊。”葉之初有些不好意思。

    他訂的是娃娃親,對方的阿娘和他阿娘是手帕交。兩位阿娘幾乎是前后腳的懷了孕,她們的丈夫當時又同在一地當官,緣分屬實不淺,就做了個口頭約定,若生下來一男一女就結(jié)個娃娃親。結(jié)果就是這么巧,還真是一男一女。

    小時候的葉之初還和他的小青梅一起在雨天去踩過小水坑呢。

    只不過葉之初后來要回國子監(jiān)外舍讀書,只能依依惜別了自己的小青梅,再后來他爹也高升回京,這對青梅竹馬就再沒能見過面。

    聞蘭因聽到這里的時候,非常警覺地看了眼絮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絮果在老家也有個竹馬呢!

    絮果奇怪地看了眼突然靠近的蘭哥兒:“嗯?”

    葉之初的話已經(jīng)繼續(xù)了下去,沒給絮果繼續(xù)追究的機會。雖然葉之初和他的小青梅天各一方,但兩家阿娘的交情卻并沒有就此斷了,這些年一直常有書信來往,時不時還會給兩個孩子說一些對方的近況。

    本來家長們都商量好要讓兩個已經(jīng)長大的孩子見一面了,但正好趕上葉之初今年有意下場,就想著不如等他考完了再說。

    葉之初之前沒說,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另外一方面則是娃娃親只是兩家的口頭約定,并沒有真正下聘,雙方家長都算是比較開明的,并沒有強迫他們一定要在一起。只想著先讓兩個孩子私下見一面,如果對彼此還算滿意,那就再說下一步。如果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那就假裝這事并不存在,對兩家都好。

    “所以我才根本沒打算和你們說�!蹦呐率乾F(xiàn)在,葉之初也沒有提及對方的什么信息,甚至連姓都沒有透露。怕的就是萬一對方日后沒有看上他,那就沒必要讓別人知道他們還有這么一段往事。

    葉郎君是個真正的端方君子,發(fā)乎情止乎禮,從小就被教得很好,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永遠都太考慮別人了。

    “先別說我了,我們不是在說犬子嗎?”葉之初被朋友們看的更加羞赧了,生硬的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也讓他轉(zhuǎn)移成功了。

    畢竟葉之初這種還沒出生就把自己預(yù)定出去的情況,對于其他人來說毫無參考意義,他們總不能回家質(zhì)問爹娘,為什么沒在自己小時候也給自己訂一門娃娃親吧?還是司徒淼的經(jīng)歷更具吸引力。

    但司徒淼其實也是稀里糊涂的。

    他就是在下學(xué)回家的時候,多路過了幾次女學(xué),然后就、就……

    “你為什么能路過女學(xué)?”詹家兄弟更眼紅了。

    司徒淼一下子都被問懵了:“大概是因為從國子監(jiān)到我家的路上必然會路過吧?”司徒淼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家反而離女學(xué)更近一點,以前無數(shù)次奪命狂奔在差點遲到的路上時,他都在瘋狂羨慕女學(xué)的選址,要是國子監(jiān)也能離他家這么近就好了。

    簡單來說就是占了地理優(yōu)勢。

    詹家兄弟飲恨,這個真沒轍,他們家努力兩代人也買不起城東的宅子。除非功成名就,得到陛下賜宅。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做到,真做到了,至少也是幾十年以后的事情了,雙胞胎齊齊嘆了一口氣。算了,不羨慕了,還是去吃好友感情的瓜吧。

    看上司徒淼的姑娘姓秦,是個武將家的女兒,應(yīng)該是比司徒淼大一些的。

    “應(yīng)該?”

    “我、我們還沒有聊到那一步呢�!蹦挠幸簧蟻砭蛦柸思夜媚餁q數(shù)的?司徒淼只是偶然聽到說這已經(jīng)是秦姑娘最后一年在女學(xué)上學(xué)了。那必然是比司徒淼大的。

    其實她和司徒淼之間的互相了解也不是很多,兩人還沒有徹底捅破感情的那層窗戶紙。司徒淼毫無經(jīng)驗,只是一想到對方就會臉紅,心跳加速。這都不能說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而是除了親戚外,他第一個真正接觸到的異性,今天一路上能沒有同手同腳就已經(jīng)是一場勝利了。

    秦姑娘則與司徒淼相反,她大方爽利,是個萬事都喜歡掌握主動的性格,好比今天的行程,就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而司徒淼……

    剛好還挺喜歡這樣被安排的。

    五人嘖嘖出聲,連連搖頭,瞧瞧犬子這不值錢的樣子,那鐵定是愛情了啊。真好啊,好羨慕啊,人人都有戀愛談,只有他們四個還是單身狗。

    汪。

    作者有話說:

    *對于絮果和他幾個朋友的差異,親們可以類比之前很火的那個梗:

    同一個班里,有些人已經(jīng)因為偷偷在操場上談戀愛被班主任抓包,而有些人……還在抓蝸牛。絮果就屬于抓蝸牛的那一類。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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