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第1章
離婚:他的別墅里養(yǎng)了個女孩兒五年
帝都市
醫(yī)院,重癥病房。
護土:“姜小姐,很抱歉,還是沒有找到適合你的心臟源,您的住院費也已經(jīng)到期了,請問您還有其他的監(jiān)護人嗎?”
姜婳有先天性心臟病,早些年她換過兩次心臟。
曾經(jīng)帝都第一大世家姜家,早已沒落。
更別說離婚后,被凈身出戶的的姜婳,能夠有錢去找一顆合適的心臟源。
六個月前,姜婳在醫(yī)院拿到了病危診斷通知單,她心臟衰竭已經(jīng)是晚期。
那天,姜婳也剛知道…
她結(jié)婚八年的丈夫,利用權(quán)力,不顧一切代價,霸占了個女人,圈養(yǎng)在身邊。
一直背著她在外偷偷養(yǎng)了八年。
他們還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給她住十幾層的豪華莊園別墅,前后十幾個傭人照顧,里里外外更有無數(shù)保鏢守著,好像怕她跑了。
被裴湛寵的像是童話里的公主,享受著姜婳從未得到過的寵愛。
裴湛真的是愛極了她,好像…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全都雙手奉送到她的面前。
做為裴太太,姜婳卻從未享受過這般待遇,卑微到了極致…
姜婳就像是個小偷,更像是個下水道里見不得光,陰暗的老鼠,偷窺著‘她’幸福的一切,嫉妒她的所有。
她想看看裴湛愛的女孩是什么樣的。
知道有‘她’的存在后,姜婳得了嚴重的抑郁癥。
以為只要做個懂事順從的妻子,他就能夠回頭。
可是…在生命最后垂危最后一刻,裴湛對她的存在,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給姜婳丟下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其實那天晚上她想對他說,只要他別離開,她可以不介意宋清然的存在!
裴湛摔門離開了,離婚的原因,只是因為宋清然知道了她的存在。
她不甘受,自已是第三者。
或許是因為這樣,裴湛才想著跟她離婚,只為想給她一個名分。
姜婳心臟受了強大的刺激,陷入昏迷,等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里了。
她病的太重了!
本以為能夠治好了之后,裴湛能夠回心轉(zhuǎn)意,所以…
姜婳一直沒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
時間一眨眼過去半年,姜婳日漸消瘦,知道自已的病是好不了了。
如今的她,也只能依賴著機器,茍延殘喘著躺在病床上。
其實…姜婳晚期心臟衰竭,早已經(jīng)不再適合,再做第三次心臟移植手術(shù)。
“我…我快不行了,可以給我一支錄音筆嗎?”
“等我死后,麻煩您,幫我把它交給我丈夫…”
護土哽咽的點頭,“好的,姜小姐�!�
大限將至,僅有三十二歲的姜婳,渾身被病痛折磨,如今能有感知的只有一只左手。
她…可能活不過這個月了…
姜婳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緊握著這只錄音筆。
“…2015年1月14號,裴湛…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我知道你不想再看見我,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把我最后想說的話,告訴你…”
“裴湛…醫(yī)生說…我已經(jīng)是心臟衰竭晚期,錯過了最佳的心臟移植時間�!�
“我感覺…我好像要快撐不下去了…”
“2015年1月15號,今天運氣很好,醫(yī)生搶救了三個小時,我運氣很好,還是活過來了�!�
“我以為今天會死在手術(shù)臺上�!�
“裴湛怎么辦…我不想治療了,我累了,每天的藥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完…”
“打不完的針…”
姜婳虛弱的聲音,幾乎讓人聽不清,她的眼窩已經(jīng)深深陷了下去,鼻間插著吸氧管,呼吸有些急促。
她感覺自已快要撐不下去了,可是她…似乎要用盡最后一口氣,將這些想說話的全都說完。
她怕…她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2015年1月18號,我做了一場手術(shù),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病的太嚴重了……”
“這也許是最后一次,錄下我對你想說的話�!�
“我讓醫(yī)院停了我的藥,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治療了!”
“看到你們的孩子,我在想要是我們的孩子要是還活著多好?。”
“以前我強迫要嫁給你的時候,我也應該吵著要跟你舉辦一場婚禮的,好可惜啊…我都沒讓你看見,我穿婚紗的樣子�!�
“我已經(jīng)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了…”
“不被愛的人是第三者,或許…這句話是對的�!�
“裴湛…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是我送給你跟宋清然最后的禮物�!�
“咳咳咳…”突然姜婳咳嗽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吐出血來,表情痛苦,身體痙攣抽搐著,卻還要堅持說完最后一句話…
“我祝你…跟…宋清然白頭到老,平安喜樂…”
聲音漸漸微弱,一點一點慢慢變輕,閉上眼睛,失去了最后的一絲光亮…
‘啪嗒’手中的錄音筆從滑落,窗外依舊大雪紛飛不止。
裴湛…
要是還有下輩子,我們…就不要互相糾纏了。
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已!
人民醫(yī)院。
醫(yī)院手術(shù)臺上。
“姜小姐,你車禍失血過多,孩子可能會保不住,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是誰在說話?
姜婳耳邊的聲音有些模糊,讓人有些聽不清,他又說什么,視線也是模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麻醉生效,姜婳整個人陷入了昏睡。
流產(chǎn)手術(shù)結(jié)束,姜婳被推到了病房里。
姜婳車禍昏迷的第三天。
凌晨十二點。
麻醉劑過去后,姜婳隱約聞到了一股讓人覺得難聞的消毒水味道,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一旁昏黃床頭燈的燈光照射在天花板上,她看著天花板上的黑色身影,愣然的有些出神。
“醒了?”耳邊是男人低沉而又熟悉的嗓音。
姜婳慢慢的看過去,她愣住了。
“裴湛?!”姜婳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才喊出他的名字。
“嗯?”男人嗓音低沉的應著。
“我…我沒有死?”
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活著?
“你不會有事�!�
裴湛上身穿著一件灰色襯衫,手臂上搭著一件黑色西裝,沉穩(wěn)中帶著一絲冷冽,氣息給人一種淡漠疏離的感覺,那雙陰鷙的眸子,沒有溫度的看著她,他就站在病床邊,就連說話,仿佛他面對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因為,面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她�。�
他愛的或許只有…
第2章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她
宋清然。
要不然,裴湛又怎么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她。
對于宋清然,前世姜婳知道的并不多。
姜婳查過宋清然的信息資料,可是由于裴湛將她保護的很好。
姜婳用費盡心思,看見照片的那刻,姜婳差點瘋了!
她看到照片里,一家三口在高級餐廳里,裴湛懷里抱著孩子,對著蛋糕許愿,一年四季,從來沒有錯過,那個孩子的生日,每年最重要的時候,裴湛全都陪在他們母子身邊。
可是…裴湛卻連他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他都不記得的。
為了想要名正言順給她一個婚禮,裴湛就給她甩了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
姜婳不許,大吵一架之后,他摔門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最后的一次見面,是…她去世的前一晚。
可是如今再次看見,站在床邊的男人,身形修長挺拔。
躺在病床上的姜婳,纖細瘦弱的身軀都在他的籠罩之下。
除了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姜婳在他身上又聞到了一股不難聞的煙味,還有酒精的味道,細細的聞還有一股其他女人清甜的氣息。
注視了裴湛很久。
愣了好一會兒的姜婳大腦還慢慢變得清醒過來。
姜婳躺在病床上看著面前男人,眼淚洶涌流了下來。
裴湛薄唇間抿著鋒利的弧度,眉眼間充滿著疲憊之色,伸手捧著她的臉,用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孩子,以后我們還會有的�!陛p聲細語的聲音現(xiàn)在輕哄著。
“先在醫(yī)院好好養(yǎng)傷,車禍的事,我會找到肇事者,其余別多想�!�
姜婳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暗自神傷的看向落地窗的位置,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好半天,姜婳排斥的拍開他的手,撇著頭不去看他。
見她這樣裴湛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帶著一絲還算關(guān)切的聲音對她說,“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裴湛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停頓,起身離開,走出了病房。
聽見合上門的聲音,姜婳看了這扇門,很久很久…
裴湛走出病房站在十層樓,深邃的眸光眺望著黑夜景色,走廊外,助理左向楠走出電梯手里還拿著一份報告,他走在裴湛身邊停下,“…這是大小姐的檢查報告。”
“說!”裴湛目不斜視,也沒有接過助理的報告,聲音清冷。
左向楠直接向他匯報道:“…檢查報告說,腿部粉碎性骨折,輕微腦震蕩,也受了很嚴重內(nèi)傷�!�
“此外,大小姐還有先天性遺傳心臟病,除了這次事之后怕是以后很難懷孕。”
總而言之,大小姐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萬幸。
“現(xiàn)在司機肇事逃逸,全市的警察都在抓捕。三天前的那場連環(huán)車禍,姜小姐是唯一的幸存者…”
“嗯�!迸嵴康穆曇衾淠鄣组W過一絲不明的黯然。
聽不出絲毫的關(guān)心擔憂,反而給人的感覺像是遺憾,姜婳能夠在這場車禍中幸存下來。
明明是自已的妻子,男人眼里只有薄冷,仿佛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繁花似錦那邊的情況如何?”裴湛突然問。
左向楠答:“一切安好,宋小姐已經(jīng)開始吃東西了�!�
裴湛邁出長腿遠離了病房門口,相似一刻都不想多待,“接下去,我會去海市出差一周。”
“海市?可是裴總,你這一周的行程…”
左向楠像是知道了什么,他立馬噤了聲,沒有在說話。
一輛高檔的豪車里,助理坐在駕駛位,看著后視鏡,問:“裴總,回花苑還是…”
“去繁花似錦�!�
“是�!�
十樓,護土見那輛車開遠后,才走到姜婳床邊告訴她說,“姜小姐,車已經(jīng)離開了,是往左邊開走了�!�
“我知道,麻煩你了�!苯獘O蒼白的臉上揚著淡淡的笑容,本以為自已已經(jīng)不在乎,聽到這個答案后,她的心,還是破碎了一地,怎么也拼湊不起來。
“不客氣�!弊o土將門關(guān)上,直到冰冷的病房中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讓護土去看看裴湛車開往的方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然而裴湛想去的地方,跟姜婳想的一樣,他去了宋清然的別墅。
那是裴湛為她所打造的城堡,她像個公主一樣,享受著一切。
這一夜,姜婳陷入夢魘,沉浸在自我的痛苦之中。
半夜里護土查房發(fā)現(xiàn)姜婳,正在發(fā)高燒,體溫三十九度。
著急趕忙來的醫(yī)生,皺著眉頭給姜婳打了退燒針,“傷者的家屬也真是太不負責了,這個樣子,身邊也沒有個人�!�
“你!去打電話,把她的親屬叫過來�!�
護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qū)�!�
“其他人的電話呢?”
護土搖了搖頭:“除了那位先生,沒有留下其他人任何的聯(lián)系方式�!�
最后醫(yī)生還是沒辦法,找了個護土暫時看著她。
姜婳的危險期暫時還沒有過去。
不能有半點馬虎。
姜婳醒來已經(jīng)是翌日清晨,幸好燒已經(jīng)退了。
昏沉的睜開雙眸,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直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有人走來,“大小姐,你醒了?”
“身子還難不難受?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說,我去給你叫醫(yī)生�!�
姜婳感覺到腫痛眼睛有些干澀,她搖了搖頭,“我沒事。爸爸呢?他知道我出車禍的消息嗎?”
“先生還不知道,是裴先生的助理給我打的電話,要我來照顧你。裴先生要去海市出差,一周的時間,他說要你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傷,乖乖聽話。別看裴先生性子冷對誰都漠不關(guān)心,其實他還是很在意你的。就是怕你會胡思亂想,才讓我瞞著先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