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莊堯臉憋得通紅，死死盯著成天壁。
成天壁松開了手，柳豐羽接住莊堯的身子，把他扔回了座位上。
莊堯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了幾下，明亮的大眼睛里泛起了水珠，襯在那種潔白如玉的小臉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可是也只有唐雁丘這個跟他接觸不深的人才會被他的表現(xiàn)迷惑。
成天壁和唐雁丘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倆人都受了傷，盡管是短暫的較量，卻也牽動了傷口，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但他們彼此不想讓地瞪視著對方。
柳豐羽把唐雁丘按回了床上，“你還想不想好了。”
叢夏也把成天壁拉開，讓他坐在椅子里。
唐雁丘冷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你要這么做？”
成天壁看了莊堯一眼，“你怎么不問問他�！�
唐雁丘看向莊堯。
莊堯喘了口氣，細(xì)瘦的脖子上還有紅色的指印，看上去確實很可憐，但他的態(tài)度卻異常冷靜，他道：“我確實計算過很多種突發(fā)事件，其中包括叢夏會受傷，但是我肯定他不會死。”
“放屁�！背商毂谝а赖溃骸扒鄮r幫那個老大，當(dāng)時就是想讓他去送死的。”
“可他沒死。我判斷這些絕不是靠僥幸，我有兩個考慮，第一，叢夏還算聰明，不管真的假的，他有很多信息可以換他一條命，至少是拖延到我們?nèi)ゾ人�，第二，他身上有我未知的能力，這種能力，據(jù)我推測，比你或者我的價值大得多了，他絕不可能輕易死去。我知道你怪我讓叢夏涉險，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但是任何任務(wù)本來就存在著很多未知的變數(shù)和風(fēng)險，不僅他會受傷，每個人都可能受傷，不僅他有生命危險，這個世界每分每秒每個人都可能死，如果你希望他安然無恙，不如你們在重慶呆下去，靠打獵種地為生，永遠(yuǎn)別離開這里，前提是如果這里幾十年如一的話，但是你敢保證今天相對安全的重慶，明天不會再遭劫難嗎？”
叢夏沉聲道：“莊堯，我們怪你，絕不是因為任何人受傷，而是你沒把你預(yù)料到的危險告訴我們，為了達(dá)到不讓我們退卻的目的，瞞著我們讓我們?nèi)?zhí)行任務(wù)。趙進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兩人能輕易抗衡的，如果稍有差池，也許他們兩個都回不來了�！�
莊堯搖了搖頭，“你太低估他們了，尤其是成天壁，自然力操控進化人有著無限的潛能，剛到重慶那天，我去外面了解了很多關(guān)于那個兩棲返祖人的信息，我充分分析過，他相信他們能殺了他�！�
莊堯的態(tài)度如此篤定，就好像一切盡在他掌握中，可是想到那天他們的慘況，叢夏打從心底里無法對莊堯的說辭信服，他道：“那我呢？你就那么肯定我不會死？我沒有攻擊能力，在他們打斗的時候，隨時可能給我一刀�！�
莊堯看著他，“你瞞著我的秘密，就是你保命的東西，你絕對不會死。”
唐雁丘沉默地聽了一會兒，開口道：“莊堯，我終于明白他們?yōu)槭裁礋o法信任你，因為你沒把我們當(dāng)成有血有肉的同伴，而只是你計劃里的一分子。”
莊堯表情一滯，沒有說話。
柳豐羽道：“沒錯，這才是我們無法信任你的理由。今天你會為了團隊的整體實力確保每個人能活著回來，哪一天為了團隊更大的利益，你會不會犧牲我們中的一個？甚至為了你的利益，犧牲整個團隊？別說你保證什么，你的保證也沒人相信，因為你說的謊太多了。”
叢夏嘆道：“你恐怕是……根本不屑于跟我們說實話吧。”
莊堯臉上的肌肉有一絲僵硬，小手在背后握成了拳頭，他冷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想過害死你們。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我的目標(biāo)就算你們都死光了也實現(xiàn)不了，我只負(fù)責(zé)把你們送到北京，然后我們就徹底分道揚鑣�！�
叢夏輕嘆一聲，看著莊堯的眼神很復(fù)雜。他回想起莊堯在貴陽的別墅里，對他說的那句別別扭扭的“謝謝”，這個孩子真的是沒有感情的嗎？不，他有，他對阿布就很重視。他們盡管對莊堯不信任，但也絕對沒想過對一個11歲的孩子不利，甚至一心想把他當(dāng)成他們中的一員，可這樣也換不來莊堯?qū)λ麄儺a(chǎn)生情誼，這個結(jié)果實在讓人沮喪。
也許莊堯一開始就是勉為其難跟他們一起走的，以后也走不到一起去，既然這樣，那就像莊堯說的那樣，他們合作著到北京，然后再無瓜葛。
對，只是合作，不是同伴。
叢夏想到這里，有些難受。
成天壁冷冷地看著莊堯，“以后的任何計劃，都要跟我們每個人說清楚，包括風(fēng)險�！�
“好�！鼻f堯干脆地答道。
但眾人都不太相信。
叢夏重重呼出一口氣，“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去研究所得到了什么吧�！�
“我一開始去研究所，只是想把趙進的尸體帶回來給你，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對那個尸體很看重，我?guī)Р蛔��！?br />
“等等，你是以什么名義去的研究所？”
“我是中央科學(xué)院院士，研究所里有一個人曾經(jīng)跟我在北京共事過�！�
柳豐羽皺眉道：“你真的不是穿越來的嗎？”
莊堯白了他一眼，“不是�！�
“一般小孩子就算再怎么聰明，由于年齡首先，能吸收的知識也是有限的�！�
莊堯聳了聳肩，“跟你們說也說不明白，我們說重點行嗎？”
“好，你繼續(xù)�！�
“當(dāng)我知道那個人在這里之后，我就去找他了，并且跟他交換一些信息，包括我對‘寒武意識’的分析，還有從北京那邊攔截來的消息�！�
“那么他告訴了你什么？”
莊堯道：“他給我描繪了一個非常美好的災(zāi)后重建的藍(lán)圖。”
“重建？”
“對，在這里重建人類社會。因為重慶四周都是山，根據(jù)他們的多方了解，除了離青海最遠(yuǎn)的東三省和沿海島嶼，重慶是大陸上目前受到無屬性能量波及最輕的一個城市，當(dāng)然，那些住在山區(qū)里的人，我們也聯(lián)系不上，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至少大型城市里，重慶目前是所知的情況較好的。而且，重慶當(dāng)時駐軍很多，地震后城市立刻被軍隊接管，治理的相對比較及時，雖然一開始也死了和逃了不少人，但是剩下的這幾十萬人，還是控制住了。而且由于四周都是山，物產(chǎn)豐富，很多人能靠打獵為生，目前這里儼然形成了一個以物換物的新社會雛形。很多即使是沒有打獵能力的人，也能通過給部隊或者其他人干活獲得最基本的糧食，在這里只要不懶，基本都餓不死。現(xiàn)在研究所正在研究新型藥物、農(nóng)作物和變異畜牧，一旦成功，這里就會重回農(nóng)耕時代，部隊下一步還打算發(fā)行貨幣，重新建立社會體系，相應(yīng)的規(guī)則也會產(chǎn)生。他們想把重慶拉回規(guī)范的社會軌道�！�
這個構(gòu)想聽上去非常激勵人，其實末世里的大部分人，都在向往著回到以前的時代，盡管那個時代總被人詬病，但是至少那個時代能滿足他們最基本的溫飽，能讓他們所愛的人不至于杳無音信。但是，這里坐
分節(jié)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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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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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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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每一個人，都是清醒的，他們知道重建人類社會要面臨多少阻礙，中國幾千年的社會體系變革，都將縮影到這個小社會里。
叢夏道：“這個想法很好，他們目前做到哪一步了？”
“研發(fā)新藥物和農(nóng)作物初有成效，農(nóng)作物已經(jīng)開始試種了�！�
叢夏反問道：“你怎么看？”
莊堯輕扯嘴角，“這些老知識分子，都很單純，一心撲在科研上，以為只要具備了讓人吃飽穿暖的基礎(chǔ)條件，就能實現(xiàn)他們的理想。如果他們花點功夫研究一下重慶的現(xiàn)狀，就會知道，他們提供的這些基礎(chǔ)條件，只會為獨裁者做嫁衣。”
叢夏點點頭，“沒錯，尤其是那個陳少，鴻威幫被滅之后，他勢力更大了，剛才他來找過我，讓我們見冰霜會的吳悠的時候，要表面我們是站在他們那邊的立場�！�
“我知道他來找你，我也能猜到他說了什么。”
“那我們該怎么辦？”
莊堯道：“等見到吳悠，知道他的目的之后再說�！�
“那重慶以后真的會被陳少控制嗎？”
“那又怎么樣，這里變成什么樣跟我們又沒關(guān)系。就算陳少掌握整個重慶了，也不會把人殺光了，只是做個土皇帝罷了，工業(yè)園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費時間，這個男人的氣量，也不過如此了，沒什么值得太擔(dān)心的。我之所以說這個，是因為我得到了一些新型藥物和農(nóng)作物的種子，他們還有不錯的保鮮技術(shù)，明天我再去，一定弄回來一點。更重要的是，我對他們的變異畜牧業(yè)的研究非常感興趣，結(jié)果在了解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莊堯說到這里，表情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
“什么東西？”
莊堯道：“他們在研究把變異物種的基因，通過對生物體無害的病毒做媒介，移植到普通物種身上，從而讓豬啊牛啊之類的動物變異，得到更多的肉。”
叢夏點點頭，“這個可行性應(yīng)該挺高的�！�
“在北京應(yīng)該能完成這個試驗，但是這里有點困難，他們沒有基因組測序的儀器，只能靠低端的儀器進行基因識別和比對，進度很慢，但是也小有成效，只不過目前的實驗體還無法順利存活，但是有幾例實驗體體積真的如愿變大了，雖然很快就死了。開始進行這個實驗之后，研究所的勢力分成了兩派�！�
幾人專注地聽著。
“一派就是跟我接觸的這幾個老科學(xué)家，堅持要用這種實驗回生畜牧業(yè)，讓重慶的普通人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也能吃上肉，而另一派則是軍方勢力控制的，他們想通過這種實驗制造更多的變異物種，尤其是變異人�！�
變異人……
柳豐羽露出厭惡的表情，“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事。”
“意想不到的不是這個，我相信很多人都幻想著變異人能被制造出來，甚至很多人都愿意冒險去變成在這個時代處境優(yōu)越的變異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參與他們對趙進尸體的解剖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能量體身體的秘密�！�
“什么秘密？”
“能量體的能量，在剛死亡沒多久的時候，也許是可以被提取的。”
叢夏瞪大眼睛。
莊堯看著他，“沒錯，不是只有你那種方式能吸收能量，也許通過某種儀器也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有這種儀器，你比那儀器高級無數(shù)倍，而且還能儲存、利用和再輸出�！�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這目前只是我的一個猜測。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也無法通過對那么細(xì)微的能量波動的察覺產(chǎn)生出這樣的猜想，而在腦域進化之后，我的思考能力比以前提升了幾十倍，我的思域非常廣，有些想法簡直是天馬行空，是以前的我絕對不敢去想象的，但是現(xiàn)在卻真實地發(fā)生在我身上。尤其是因為有你能夠吸收能量在先，所以拓展了我這方面的思維，所以那些普通的科學(xué)家，他們雖然很聰明，但是完全沒想到，而我卻想到了，而且結(jié)合你吸收能量的方式，我甚至理出了一些理論上的東西。既然我能夠有這樣的猜測，那么北京的那些腦域進化人，他們一定解剖過無數(shù)能量體，他們早晚也會生出這樣的猜測�！�
“如果能量真的能夠被提取……”叢夏突然覺得背脊發(fā)寒。
莊堯表情有一絲沉重，“如果能量真的能夠被提取，那么反推的話，能量也能被吸收，如果這個理論被實踐了，也就是說，假設(shè)你這樣的人多了起來，對于人類來說，是一場更大的災(zāi)難�！�
叢夏感到不寒而栗。
一個閉塞的山城，寥寥幾十萬人口，就已經(jīng)明爭暗斗，每天都充斥著殺戮和掠奪，如果能量也成了可以掠奪的東西，那么想要變強的人，就不會停下掠奪他人和別的物種能量的腳步，到時候，不需要別的物種侵蝕人類的生存空間，人類自己就會在自相殘殺中漸漸消亡。
這是何等的殘忍。
莊堯道：“我不想讓這樣的東西被實踐出來，但我有種預(yù)感，我已經(jīng)阻止不了了，北京那邊的人，他們走在這個災(zāi)難時代的最前端�！�
叢夏長吁一口氣，無法克制身體里生起的寒意，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71、寒武意識
莊堯看了看他們，“如果我們到北京的時候，要面對的是這樣的情況，那么我們就必須早作打算，因為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別人的能量糧食，到時候可不是我們安分守己就能保平安了�！�
唐雁丘臉色有些蒼白，嘆道：“太險惡了。”
“接下來，我就要說我的第二個重大收獲了�！鼻f堯道：“是關(guān)于大地震的。”
眾人都看向他。
莊堯道：“那個老教授告訴我，在地震發(fā)生的大約一個月前，曾有北京的科研工作者和軍隊組成的科考隊去過格爾木，途徑重慶做短暫停留�！�
成天壁神色微微一滯，隨即恢復(fù)正常。
但這極其細(xì)小、稍縱即逝的表情變化，也被莊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瞇起了眼睛，他補充道：“因為當(dāng)時重慶這邊剛從日本進了一個研究干細(xì)胞的儀器，曾多次邀請北京的專家來開討論會，當(dāng)時受邀的幾個人里，有兩個就在那個科考隊，所以他們先到的重慶，在重慶呆了三天之后，才從這里去格爾木。當(dāng)時，隨隊的一個科學(xué)家，是這個老教授多年的至交好友，曾悄悄透露過他們?nèi)ジ駹柲镜哪康�，說是發(fā)現(xiàn)了巨大的新型能源，是一個‘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偉大發(fā)現(xiàn)’。雖然他說得很模糊，但很顯然，他們發(fā)現(xiàn)的能源，就是無屬性能量。”
成天壁沉聲道：“這件事絕對屬于最高機密，哪怕那個科學(xué)家私底下透漏給了教授，教授又有什么理由告訴你�！�
莊堯淡淡一笑，“末世之后，為了探清地震的原因，這個至少在重慶的研究所已經(jīng)不是秘密，畢竟，當(dāng)時那個科考隊去格爾木的事是很多人知道的。我想，他們絕對沒想到，去格爾木之后會發(fā)生這么嚴(yán)重的事，當(dāng)時只是抱著探測的心理去的，所以只對目的做了隱瞞，但沒有隱瞞行程
。他們?nèi)チ艘粋�月，大地震就發(fā)生了，很難讓人不聯(lián)想。不過對我這個外人來說，這件事還算是不便透露的，所以我對他的大腦進行了一些暗示，跟他聊了三個小時，逐漸放松他的警惕，才勉強從他嘴里套出一些東西�！�
叢夏道：“就算他們?nèi)ジ駹柲臼前l(fā)掘無屬性能量的，但也不能證明他們跟大地震有關(guān)，地震絕不是人為可以造成的�！�
“沒錯，他們制造不了地震，但是無屬性能量可以。無屬性能量能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nèi)澜缥锓N的基因，區(qū)區(qū)一個地震又算得了什么�！�
叢夏沉思道：“如果是這樣，難道是他們觸發(fā)了無屬性能量的爆發(fā)？”他猛然響起他第一次進入古玉的虛空時，那陣悠遠(yuǎn)蒼老的嘆息，那個聲音說“醒了，它終于醒了�！�
是什么醒了？難道那聲音指的是無屬性能量的覺醒？
莊堯道：“任何能量都是可以被檢測到的，而科考隊檢測到的巨大的能源，應(yīng)該是傀儡玉，我猜測，傀儡玉是儲存無屬性能量的容器�！�
唐雁丘知道的信息量太少，聽得云里霧里，但是依然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叢夏喃喃道：“所以，地震的爆發(fā)跟傀儡玉的發(fā)掘有關(guān)�！�
“沒錯，一定有關(guān)�！�
柳豐羽突然問道：“那個科考隊，還有消息嗎？”
莊堯搖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如果那個科考隊的人一直沒有離開格爾木，現(xiàn)在早就應(yīng)該死了�！辈皇撬烙诘卣穑褪撬烙谧儺惿锏牟稓�，沒人能想象，身為震源的青海省，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怎樣的地獄。
唐雁丘苦笑道：“你們說的，我不太聽得懂�！�
叢夏溫聲道：“一會兒讓柳哥給你講解一下就行了�！�
柳豐羽叫道：“憑什么我給他講解，我開口說一句七個字的廣告詞就要兩百萬�！�
莊堯白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把兩百萬撒大街上都沒人要�！�
叢夏笑道：“柳哥，你看，我要照顧天壁，莊堯肯定也有事情忙，只有你閑著�！�
“我不閑，我要睡覺�！�
叢夏懇切地看著他，“柳哥……”
柳豐羽不耐煩道：“知道了，煩死了。”
唐雁丘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莊堯道：“不管怎么樣，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弄到一塊傀儡玉，我想那玩意兒能解答很多問題�！�
叢夏道：“關(guān)于這個，我們要從長計議，一個沒有用傀儡玉強化過的趙進都如此厲害，那些被強化過的，我們很難想象他們的實力，如果沒有必要，我們不想涉險�！�
莊堯道：“我不能強迫你們，但是你們想想我所說的能量可能被吸收的事吧。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太天真了，等有一天你們發(fā)現(xiàn)，你們需要主動地變強，為了變強需要主動地去挑起戰(zhàn)斗的時候，不用我說，你們也會去‘涉險’，而且我堅信，這一天不會太遠(yuǎn)，最遲等我們到了北京，你們就要面對，希望到時候，你們能不要這么婆媽，不然我會很頭疼的�！�
叢夏嘆道：“這個，我們路上再商量吧，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想一下這里善后的事�！�
成天壁道：“那個冰自然力進化人，是想單獨見我，還是見我們？”
“單獨見你�！眳蚕牡溃骸暗揖芙^了，你的傷還沒好，萬一他對你不利怎么辦，所以我們一起去�！�
莊堯點點頭，“這兩天你們兩個養(yǎng)傷，我們出城找一些能量體讓叢夏吸收，等我從研究所多弄來一些東西，我們就盡快離開吧。”
叢夏道：“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感知到自己的能量核了，現(xiàn)在能自行修煉，雖然速度慢，但是畢竟是自己的。”
莊堯眼前一亮，“很好。”他看了看唐雁丘，對柳豐羽道：“他修煉的事情也交給你吧，于其成天這么無所事事的躺著，不如讓自己變強�！�
唐雁丘眼中閃現(xiàn)光芒，“修煉？變強？”
柳豐羽負(fù)手而立，“行了別問了，一會兒我就教你�！�
叢夏道：“小唐，你要發(fā)誓對我們今天的談話內(nèi)容，和柳哥要說給你的所有事情保密。”
唐雁丘嚴(yán)肅道：“我發(fā)誓，絕不透露半句�！�
莊堯看了看表，站起身，“我還要去一趟研究所。叢夏，由你負(fù)責(zé)跟陳少聯(lián)系，跟吳悠的會面，陳少要安排，既然如此，就讓他安排，不過先讓成天壁恢復(fù)幾天再說�！�
“我明白。”
莊堯走后，成天壁看向唐雁丘，“不要再把他當(dāng)成小孩子看，我們都需要謹(jǐn)慎。”
唐雁丘輕嘆一聲，沒說什么。
叢夏不想讓他們太尷尬，就道：“坐了半天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成天壁站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叢夏讓工業(yè)園的人把青巖幫送過來的一些水果拿了上來，坐在成天壁床邊給他削蘋果。
成天壁躺在床上，平穩(wěn)地呼吸著，傷口有些裂開了，紗布上透出了殷紅的血，叢夏看著那血，格外地刺眼。
他想找些話題放松一下，于是道：“好久沒吃蘋果了吧？他們不僅有蘋果，還有葡萄和哈密瓜，我都讓人拿來了，你多吃一點�！�
成天壁輕輕點了點，靜靜看著叢夏，雙眸深邃而明亮。
叢夏用牙簽扎了塊兒蘋果，遞到成天壁嘴邊，“來。”
成天壁張嘴吃了下去，淡道：“不錯。”
分節(jié)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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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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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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