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沒錯,”喬天涯在他打顫時對他耳語,喑啞且認真地說,“恨死我吧。”
第216章
潮夜
府君人人都可以喊,因此在蕭馳野口變得更加隱秘,像是在大庭廣眾下藏著密語,暗示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歡愉。欲望是驟漲的潮水,綿密地漫延,流淌到相互觸碰的部位,滲出了薄薄的汗。
府君白天坐在高位上睨視群雄,折扇擋掉了其余的情緒,造就他眉眼間的冷淡,是看一眼都會覺察危險的凌厲。可是現(xiàn)在,他微張著口,咬住蕭馳野的指,那綿軟的舌,那溢出的津液,和那神情間隱忍的羞恥,都暗含著“褻玩”這個詞。
蕭馳野要他。
不僅要他白皙的頸,還要他濕滑的舌。
那帶有繭子的指腹摩擦著齒齦,沈澤川剛喝過熱茶,黏膜敏感。他的眼睛濕了,被攪得口齒不清,答不了蕭馳野的話。
津液泌出來,舌尖沿著指腹探尋。
他們面朝墻壁,沈澤川在擠壓里向前伏,背后就是蕭馳野的胸膛。這個姿勢讓沈澤川覺得每一下都到頂了,他撐著墻面,抵著額,淚止不住地淌。他埋首時,后頸就暴露出來,又被蕭馳野咬,底下的寬袍皺成一團。
這樣跪坐著,主動權都在蕭馳野那里。
蕭馳野的鼻尖沿著沈澤川的脖頸若有似無地磨蹭,既像是討要,也像是脅迫。他危險地注視著沈澤川的側臉,看到沈澤川挑翹的眼角里藏著誘惑。
沈澤川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招惹了什么事,他如此無辜,以至于被咬時哼聲都輕極了�?墒鞘採Y野這么兇,讓他整個人都變成了波濤間的葉舟,被洶涌浪花拍打,在細密的水聲里,連掙扎都不被允許。
蕭馳野看沈澤川淚珠子斷續(xù)地掉,就偏頭吻他的眼角。
沈澤川在那吻里啜泣,不慎蹭濕了寬袍,便轉眸望向蕭馳野,顫聲說著:“都、都嗯,怪你……”
蕭馳野咬著沈澤川的耳尖,低聲地說:“怪我啊。”
這一下深得不行,讓沈澤川直接哼不出聲來。
沈澤川吃了幾回,汗透了,寬袍擰一把都是濕的。蕭馳野把他壓到氍毹上,要吻他。沈澤川仰著頸太累了,偷懶探出舌尖。
蕭馳野含住了,就這樣壓著沈澤川。
這室內(nèi)的氍毹跟家里的不同,沒有那么柔軟,像細密的小刷子。沈澤川的寬袍早濕透了,被蕭馳野扯開,前身全貼在氍毹上,蹭得受不了
“不行,”沈澤川在啜泣里吃力地求助,“蕭二,不行�!�
蕭馳野壓著他,把那軟舌含回來,讓他只能哭。
沈澤川哪能抵得住這樣的侵襲,前方蹭得他腰軟腿麻,后邊又那么兇。他在淆亂的呼吸間被蕭馳野吃了個透,話都說不清。他面色潮紅,被弄得狼狽,含含糊糊地念著:“翻,翻過,去策安!”
“噓,”蕭馳野伸出雙臂,壓住沈澤川滑動的,整個胸膛都壓著他,讓他全部陷在氍毹細密的皮毛里,“我妻要回來了�!�
怎么還記著這茬!
沈澤川半埋著面頰,小聲哭道:“你,你這個,嗯�!�
蕭馳野拿鼻尖抵著沈澤川的濕鬢,呼吸都貼在他耳邊。屋內(nèi)的燭火早熄滅了,窗紙透著外邊的雪光,被積雪壓低的枝丫橫出來。氍毹被沈澤川蹭濕了,他也快被氍毹蹭濕了。
蕭馳野差不多了,他攥著沈澤川的,咬著沈澤川。隱晦、昏暗、潮濕還有猛烈,蕭馳野總是能讓沈澤川哭。
“我,”沈澤川報復般的含淚說,“我要告,告訴你妻!你,你……”
“嗯,”蕭馳野悶笑,“你告訴他,你見我就興奮�!�
沈澤川撐不住,蕭馳野撞得這么狠,讓他顫抖。他指尖揪著氍毹,已經(jīng)臨近了。
窗外枝頭的積雪撲簌簌地掉,夜鴉幾聲鳴。
沈澤川被捏著面頰,挨著吻,泄得徹底。
235、混賬
蕭馳野說著不累,還是在低語里睡著了。他替換到二營休息的時間很緊張,因為洛山跟端州挨得近,馬道通暢,才能趕回來跟蘭舟睡一覺。
后半夜伴隨著幾聲遙遠的春雷,雨越下越大。蕭馳野心里有事,寅時就醒了。沈澤川蹭著他的鬢呼吸勻稱,睡得熟。蕭馳野聽了會兒蘭舟的呼吸聲,莫名不甘心。
沈澤川半醒著嗯出聲,他喜歡把鼻音拖長,每次都說不清是痛還是爽。蕭馳野咬他,讓他在微促的喘息里輕晃。
“別咬,”沈澤川沒睡醒的聲音微啞,眼睛都沒睜開,含混地念著,“紅了�!�
還真紅了。
沈澤川清醒了些,被壓得沒處躲,挨著力,像是被雨侵襲。他們間沒距離,那汗漫到了胸口,把被褥都滲得發(fā)潮。
蕭馳野俯首,把耳貼在蘭舟的唇邊。
沈澤川要壞了,在這濕黏的氛圍里,知道蕭馳野想聽什么。他混雜的鼻音說著愛,含情眼溢著迷離,在浪潮的拍打里顫抖到斷續(xù)。
太默契的壞處就是離開片刻都會狂浪,要饜足,拿歡愉彌補分離的間隙。
蕭馳野想要。
還想要。
“嗯——”
沈澤川沒忍住,濕著的脖頸微仰,那是承受時的脆弱。
雨聲嘈雜里,檐下走近個蓑衣。門響時沈澤川抬手揪垂帷,但是在半空就被捉住了手腕。蕭馳野提著他的手腕,曬深顏色的手臂有力地固定著他。
門外的人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門。
沈澤川壓抑地說:“不是……不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