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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方奇又在敲門,聲音透著急切,似乎真有急事尋他。

    晚青妤拿開他的手,坐起身來:“若是有要緊事,你先去瞧瞧,回來我們再細說。”

    她扯了扯他。

    蕭秋折這才坐起身,卻仍舍不得她,又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枕在她的肩頭,抱了她好一會才起身下床。

    他穿上鞋子,披上外衣,開門出去。

    晚青妤也起身穿戴整齊,隨后出了房間,她只見方奇正焦急地與蕭秋折說著什么,臉色很是凝重。

    方奇喚了一聲“少夫人”。她走上前,問道:“出了何事?”

    蕭秋折神色亦不太好,低聲回道:“朝堂上出了些事,我須即刻進宮一趟,不知何時能回。你安心在家,我會盡快回來。方于留給你,若有事情,吩咐他便好�!�

    晚青妤聽完,再看方奇的神情,似乎非常嚴重。她點頭道:“好,你們放心去,不必管我。不過你要注意安全,傷口若疼了,記得找太醫(yī)診治,還有,別忘記吃飯�!�

    蕭秋折聽著她的叮囑,隨后與方奇一同向院外走去。出了府門,只見宮中的幾名侍衛(wèi)早已在外等候。

    侍衛(wèi)見他出來,恭敬行禮道:“蕭大人,請隨我們?nèi)雽m一趟。此事牽涉到國舅爺?shù)母赣H,頗為嚴重。國舅爺已持證據(jù)面圣,要求皇上嚴懲�;噬想m言證據(jù)尚需核實,但仍需您親自入宮一趟,再做定奪。不過您放心,若您是冤枉的,皇上絕不會隨意關(guān)押您�!�

    蕭秋折心知此事緣由。趙老爺子之死,皇后一直緊咬不放,國舅爺想必也是費盡心思,搜羅了些所謂的證據(jù),借此在皇上面前構(gòu)陷于他。

    若皇上真查證趙老爺子之死與他有關(guān),他自然會受到嚴懲。即便他身為親王府的嫡長子,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他點頭,隨侍衛(wèi)匆匆趕往皇宮。一路上,他心情沉重。雖早已與陸臨做好應(yīng)對之策,但若國舅爺死咬不放,處理起來仍很棘手,他就怕會拖延許久。

    時下晚青妤雖一時被他安撫住,但她心中仍存離意,他甚是擔心,他吩咐方齊,待他入宮后,立即通知陸臨與舅舅前去皇宮相助,隨后又讓他趕回親王府,叮囑方于無論如何不得讓晚青妤離開親王府。

    經(jīng)過近日種種,蕭秋折意識到,或許是自己近來行事不夠狠決,才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得寸進尺。如此看來,他不能再心慈手軟,須得雷霆手段,方能震懾宵小,護住身邊之人。

    蕭秋折離去后,晚青妤匆匆洗漱一番,簡單用了些早膳。此時,方于過來稟報,說是奉命守著她,且蕭秋折特意吩咐,不得讓她離開親王府半步。

    但今日是晚青妤向太后答復(fù)的日子,她必須入宮一趟。若是不去,太后定會給她二哥定罪,一旦罪責落定,再想翻身便難如登天。

    那日她給袁安河寫信時,也曾提及言書堂之事,且前日也已差人前去尋袁安河,望他能出手相助。不過時下方于盯得緊,今日她怕是難以脫身,看來只能先回晚府一趟。

    她對方于道:“我今日只想回晚府看望二哥,自他回府后,我還未曾去探望過他。你放心,除了晚府,我哪里也不去�!�

    方于面露難色,低聲道:“少夫人,公子已吩咐過,您哪里也不可去,否則小的性命難保�!�

    晚青妤眉頭微蹙,故意嚇他:“那我問你,若我二哥有個三長兩短,我連他面都見不上,這責任是你擔,還是你家公子擔?我知蕭秋折關(guān)心我,但我只是想回府看看二哥,看完便回來。你一路跟著我,又有何可擔心的?”

    方于撓了撓頭,正猶豫間,玉兒在一旁瞪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你們不讓小姐出門也就罷了,連她探望兄長都不允?她二哥傷成那般模樣,你難道不知?姑爺只是讓你保護小姐,可沒讓你限制她的行動�!�

    方于被玉兒一瞪,心中動搖,猶豫片刻后,終于點頭道:“那好,我隨你們?nèi)ネ砀酵�,但我們須得盡快回來,不得再去別處�!�

    晚青妤立即應(yīng)下:“好,現(xiàn)在就走。”

    方于喚來馬車,三人趕往晚府。路上,晚青妤問方于:“蕭秋折是如何從宮中脫身的?付鈺書那件事可解決了?”

    方于嘆了口氣,回道:“付家一直緊咬公子不放,說是公子傷了付鈺書,定要他給個交代。公子身份尊貴,若此事?lián)Q作別家,或許還好解決�?蓪Ψ绞歉都�,付家家主常入宮為太后講學(xué)。此次太后也偏向付家,一直為難公子�!�

    方于撇撇嘴。

    “太后原本打算關(guān)押公子一段時日。幸而陸臨先請了他父親去向太后求情,隨后太妃也托人前去付家說和,最后連王爺也親自出面,這才將公子帶了回來。那日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影響極大,太后與皇上皆有些動怒。不過,好在王爺出面,總算將事情平息了�!�

    晚青妤聽罷,心中稍寬,如此看來,王爺對蕭秋折還是挺在意的。她問方于:“你可知王爺這些年為何一直不理朝政?先前聽說,王爺從前并非如此,也曾是個極為出色的人物。如今他這般模樣,可是因中間出了什么變故,或是心中有解不開的結(jié)?而這心結(jié),或許與蕭秋折的母親有關(guān)?”

    方于聞言,愣了愣,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他沉吟片刻,方緩緩道:“王爺確是個極有才能的人,英勇無敵,文武雙全,智謀過人。當年他帶兵打仗,無論多艱難的戰(zhàn)役,旁人三年五載都未必能拿下,他卻只需數(shù)月便能凱旋。且他學(xué)識淵博,文采斐然,可謂樣樣出眾。只是……”

    方于頓了頓,嘆氣道:“王爺之所以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或許還是因女子的緣故。許是被女子蠱惑了心智,又或是心中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整個人便就此頹廢了�!�

    王爺?shù)念j廢若真與蕭秋折的母親有關(guān),那這其中的糾葛,恐怕遠比旁人所想的更為深沉。

    方于道:“此番王爺出面救公子,是直接面見了皇上。他與皇上說了些什么,我并不知曉,只知他去了之后,皇上便將公子放了回來。王爺回府時,臉色極為難看,徑直回了房,未曾多言。說來也怪,這一次王爺竟未責罰公子,若是從前,出了這般嚴重的事,王爺早就拿鞭子抽他了。”

    晚青妤聽到這里,發(fā)覺王爺似乎有了些許改變,他能立即救出蕭秋折,可能他在朝中仍有著不小的權(quán)勢與威嚴。

    她轉(zhuǎn)而問方于:“那你可知那位周姑娘到底是何方人氏?王爺為何如此喜歡她,一直護著她?我至今都未曾見過她一面。”

    提及周姑娘,方于的神色變得復(fù)雜起來,回道:“其實那位周姑娘,容貌有幾分像王妃,尤其是眉眼之間,頗有幾分神似。加之她彈得一手好琴,王爺或許正因如此,才將她留在身邊。王爺大抵是將她當作了王妃的影子。而公子卻極為厭惡周姑娘,父子二人因她多次爭吵,至今王爺也未將她納為妾室�!�

    “長得像王妃?”晚青妤聞言一驚,王爺對王妃的感情竟是如此復(fù)雜,還尋了個相似之人留在身邊。她又問方于:“那你可知王爺與王妃當年究竟鬧出了什么嫌隙?以至于王爺對王妃如此絕情?”

    說起這個,方于有些遲疑,不知晚青妤今日為何問得這般多,一時不敢作答。

    玉兒見狀,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他這才低聲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緣由,此事極為隱秘,我也只是隱約聽聞一二,至于真假,卻不敢斷言。似乎……此事與皇后娘娘有些關(guān)聯(lián)。具體是何關(guān)聯(lián),我也不得而知�!�

    方于說到這里,便不說了,今日他已說得夠多了。晚青妤也未再追問,她不愿為難方于,只是琢磨著這些事,越發(fā)覺得奇怪。

    三人到了晚府,晚青禾已回府多日,時下正坐著活動手臂,他見晚青妤前來,問道:“妹妹,你怎么來了?”

    晚青妤走上前,關(guān)切道:“我來看看你,二哥,如今傷勢可好些了?”

    晚青禾回道:“好多了,已能坐起身來,手臂也能活動了�!�

    他說到這里,眼中滿是心疼,低聲問道:“妹妹,那日在宮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我聽人說,蕭秋折與付鈺書打了起來,他們二人為何起了爭執(zhí)?此事已傳遍京城,連四弟出門采買,都有人追著他打聽�!�

    晚青妤未料此事連二哥都已知曉。她垂下頭,輕回道:“二哥莫要擔心,此事因我而起,但外頭的流言蜚語你莫要聽信。我與付鈺書早已無甚瓜葛,只是那日在宮中,事情鬧得大了些,如今已解決好了�!�

    雖她如此寬慰,晚青禾心中依舊難安,見她秀眉微擰,未再多問。

    晚青妤問他:“二哥,四弟去了何處?”

    “四弟去了外祖母家,我讓他去找張攸年了。”

    “找張攸年做什么?”

    晚青禾:“因言書堂之事。自那場大火后,我再未見過他,他也未曾來探望過我。言書堂的事牽扯到他,許多事務(wù)皆由他經(jīng)手,我有些要緊的事需問他�!�

    提及張攸年,晚青妤恍然想起,此事或許張攸年知曉一二。張攸年與付鈺書交情匪淺,言書堂如今出了事,也不知他們之間是否有所牽連。只是眼下她并無確鑿證據(jù),亦不敢妄下論斷。

    晚青妤心中思量著進宮之事,隨后起身出了房間,尋到玉兒,吩咐她去吧方于引開。

    晚青妤又回了房間,將太后與她說的那些話一一告訴了二哥,想與他商量此事該如何應(yīng)對,又該如何回稟太后。

    晚青禾聽罷,神色凝重,沉思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牽涉我們晚府的命運。不過,我信蕭秋折絕不會陷害于我。只是妹妹,太后的意思已十分明了,她是要你離開蕭秋折。至于言書堂之事,因案情復(fù)雜,他們一時也不敢輕易下定論。我手中亦有些證據(jù),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我已尋了幾位官員相助,但若太后執(zhí)意要置我于死地,縱有再多證據(jù),恐也無濟于事�!�

    他頓了頓,語氣更為沉重:“眼下唯一的法子,便是穩(wěn)住皇家。既然太后要你離開蕭秋折,不如你暫且先離開,回頭再看太后如何說�!�

    晚青妤蹙眉道:“正因如此,我才來問二哥。此事我未告知蕭秋折,因他若知曉,事情只會更加復(fù)雜。而且他也不會允我離開親王府。今日他還讓方于盯著我,想來心中也是擔憂。如今他在朝堂上已舉步維艱,若中間出了什么差錯,太后一口咬定,他便危險了�!�

    晚青禾亦是憂心忡忡:“妹妹,你且放心,先入宮一趟,你從宮中回來,再來晚府。回頭我告訴蕭秋折,說讓你在此照顧我一段時日�!�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晚青妤起身正欲動身前往皇宮,四弟晚青桁匆匆趕了回來。晚青妤迎上前問道:“四弟,如何?可找到張攸年了?他怎么沒與你一同來?”

    晚青桁嘆氣道:“我去時,張攸年不在家中,也不知去了何處。我尋了一圈,也未找到他。姐姐,你怎么來了?”

    晚青妤:“我來看看二哥�!闭f罷,她又叮囑道:“我先出去一趟,你現(xiàn)在去付家,看看張攸年是否與付鈺書在一起。”

    她交代完晚青桁,便讓人備上馬車趕往皇宮。

    馬車剛駛出府門不遠,便被人攔了下來。攔車之人正是張攸年。晚青妤下了馬車,驚訝地望著他,疑惑道:“你怎么在這里?”

    張攸年目光落在她紅腫的雙眼上,張口第一句便是:“怎么哭了?眼睛都腫了。”

    晚青妤未料他會如此問,垂下眼,回道:“只是沒睡好罷了。你是在這里等我嗎?”

    “對�!�

    晚青妤:“你等我做什么?有什么事?”

    張攸年指了指她乘坐的馬車:“我們到車上說�!�

    晚青妤請他上了車。二人坐定后,張攸年看了眼她憔悴的臉,沉聲問:“你與蕭秋折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是說這個?

    晚青妤回道:“我與他沒事,你可是聽說了什么?”

    張攸年:“宮中之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聽說了些�!�

    他又道:“我知道你要進宮,也知太后找了你。因太后私下也尋了我。她要我將言書堂之事一五一十地稟報,話里話外皆在暗示,此事是二哥放火燒了言書堂。她還說,若我如實相告,可助我脫身。”

    晚青妤疑惑,問道:“太后怎會尋你?他是想讓你背叛二哥?”

    張攸年回道:“確有這個意思。不過,他還有另一層用意——他想讓我提供蕭秋折與言書堂中另一人的關(guān)系,指證他們是否有密謀造反之意,是否合伙燒了言書堂�!�

    晚青妤聽罷,心中愈發(fā)不安,太后這是要將他們兩家逼至絕路。她抬眸看向張攸年,語氣急切:“那你如何回稟太后的?”

    張攸年:“其實那日我已聽出太后是在套話,故而十分謹慎,并未將事情全盤托出。因我深知,只要有一句話說錯,便可能連累二哥。只是我不明白,太后此番目的究竟為何?他是想讓二哥與親王府互相指認,令梁府與親王府結(jié)下仇怨,還是想將兩家一并鏟除?”

    他說罷,看著她暗下來的眼睛,問道:“他尋你時,可也說了類似的話?”

    晚青妤思忖著回道:“說了,只是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太后要我離開親王府,離開蕭秋折,并給了我三日時間。今日便是答復(fù)之日,若我不應(yīng),皇上那邊恐怕就要定罪了。至于定的是二哥的罪,還是蕭秋折的罪,我不得而知。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如暫且離開親王府,搬回晚府住下,先穩(wěn)住太后,再設(shè)法為二哥脫罪。”

    張攸年凝視著她,問道:“你只是暫時離開親王府?不打算與蕭秋折徹底撇清關(guān)系?以太后的意思,只要你與他糾纏不清,你們兩家便不得安生。”

    晚青妤微微皺眉,反問道:“那你可知,太后為何非要我離開親王府,離開蕭秋折?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與此事又有何干系?這兩日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其中緣由。按理說,此事與我并無太大關(guān)聯(lián),太后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地維護我,中間定有其他隱情�!�

    張攸年見她神色焦急,卻道:“你聽我一句勸,盡快離開蕭秋折。今日在太后面前,莫要多言,只答應(yīng)她離開,其余的話,一概莫要應(yīng)答。太后老奸巨猾,你每說一句話,都可能落入他的圈套�!�

    晚青妤深知太后為人。

    張攸年望了眼她因緊張繳著手絹的手:“我此次前來尋你,也是因我準備呈上一些證據(jù),暫且拖住皇上那邊。雖證據(jù)未必充足,但能拖一時是一時。”

    晚青妤問他:“那你為何要將證據(jù)呈給皇上,而非太后?此事明明是太后緊咬不放。我聽太后的意思,皇上那邊似乎也查出了些眉目�!�

    “太后此人信不得�!睆堌昊氐�,“他心懷私念,目的或許只是讓你離開蕭秋折。但皇上不同,他是一國之君,雖也查此案,總歸要清正廉明些。此事牽涉甚廣,朝中許多大臣皆在盯著。我已尋了翰林院的一些人相助,只要眾人齊心協(xié)力,總會有轉(zhuǎn)機�!�

    晚青妤聽罷,心中稍安。

    張攸年瞧著她不如以往明媚的臉頰,身子微微前傾,目光落在她帶著愁緒的眉眼上,語氣緩和了些,嗓音也不如方才低沉:“怎的瘦了這許多,眼睛也紅成這樣。凡是由我們男人頂著,你不必過多憂慮。你先照顧好自己,以后別再落淚了。”

    張攸年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晚青妤愣了一下,再望向他,他這幾年的變化好像有點大,樣貌比以往硬朗了許多,五官更為精致,一雙眼睛雖有些銳利,但是看人時卻極其認真,氣質(zhì)也好,隱隱透著些說不清的陰翳。

    她記得他幼時是個極為怯懦的人,整日跟在付鈺書身后,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喜歡什么也不敢直言,見了她更是連招呼都不敢打。

    后來到了少年時,他外出習(xí)武了一段時日,回來后便開始鉆研學(xué)問,跟著她二哥學(xué)習(xí),人也變得自信了許多。再后來的幾年,他們便少有接觸了。如今看著他,大為不同了。

    只是有一事令她疑惑,那日在外祖母家,他雖解釋說是跟著表哥回去了,但他父親為何一直尋不到他?正常情況下,他父親應(yīng)是第一時間去親戚家尋人。況且,他與付鈺書自幼關(guān)系匪淺,二人之間有無秘密也不清楚。

    張攸年見她沉默不語,也未再多言。他了解晚青妤的性子,更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不過是暫居喬家大院的仆人之子,這其中的鴻溝,豈是一星半點?他這點關(guān)心,可能在她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馬車內(nèi)靜默良久,到了宮門前,張攸年道:“完事了我們在宮門前會合,隨后我隨你去晚府,與二哥細細商議�!�

    晚青妤應(yīng)了一聲,下了馬車,然后隨著宮人到了皇太后的大殿,結(jié)果太后正在小憩,她只得在殿外等候。她等了許久,久到幾乎失去耐心時,宮人才將她喚入殿內(nèi)。

    此時太后剛醒,喝著茶,瞥她一眼,淡聲問道:“如何?可想好了要怎么做?”

    晚青妤跪地行禮:“回太后,臣妾已準備離開親王府,搬回晚府居住�!�

    太后把茶盞遞給身旁宮女,審視著她的神情,問:“只是搬出親王府這么簡單?”

    晚青妤心知太后之意,繼續(xù)道:“回太后,先前我與蕭秋折曾立下一份和離契約,約定三年后和離。如今已過兩年有余,和離之期將至,故而我覺得無需再與他明言和離之事,直接搬出親王府即可。如此一來,和離契約自然生效,我們便算是和離了�!�

    太后突然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你這么說,叫哀家如何信?你二哥的事情迫在眉睫,你覺得與蕭秋折脫離關(guān)系之事,還能再等上幾個月?”

    太后這是要她即刻與蕭秋折和離?

    晚青妤心中焦急,只得回道:“太后明鑒,臣妾既已答應(yīng)離開親王府,便絕不會再與蕭秋折有所牽連。”

    她見太后臉色沉下來,又道:“若太后不放心,我回去后便立刻與他簽下和離書�?傊�,我已決意離開,日后也絕不會再踏入親王府半步�!�

    這應(yīng)該就是太后想要的結(jié)果。

    可太后神色間似還有些不信:“和離書可需哀家替你寫?或是下一道圣旨,直接了結(jié)此事?”

    晚青妤蹙眉,太后未免欺人太甚。

    她重重磕了一個頭:“此事不勞太后費心。不出三日,您便能聽到我與蕭秋折和離的消息。”

    主動和離與皇家下圣旨可是天壤之別,這一點晚青妤很是清楚。

    太后見她態(tài)度堅決,這才“嗯”了一聲,道:“那好,哀家便等你的消息。”片刻后,她語氣忽轉(zhuǎn)溫和:“哀家聽聞,你們晚家與付家關(guān)系甚好。如今你家出了事,付大人也曾過來求情。付大人說,你有個四弟,年紀雖小,卻頗有才華,如今尚未謀得一官半職。他說身邊有個職位,希望你四弟過去當值。”

    太后說到這里去看晚青妤,接著道:“付大人宅心仁厚,博學(xué)多才,常來宮中為哀家講學(xué)。他為你們家的事憂心不已。哀家想著,既然付大人有意相助,不如讓你四弟去他那里任職,也好對你們晚家有個照應(yīng)�!�

    讓四弟去付鈺書父親身邊任職?

    晚青妤有些震驚。

    太后一邊想置他們于死地,一邊又讓付家?guī)鸵r她四弟,這究竟是何目的?

    太后見她神色驚訝,遲遲未作應(yīng)答,便擺手道:“此事就這么定了,明日就讓你四弟去找付大人。哀家也等著你和離的消息�!�

    果然,無權(quán)無勢只能當做權(quán)貴們?nèi)我庠赘畹聂~肉。

    在生死面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太后既已如此說,晚青妤也只得咬著牙恭敬行禮,退出了大殿。

    她憂心忡忡地出了宮門,張攸年已在城門外等候。二人一同上了馬車,張攸年開口便問道:“太后那邊如何說?”

    晚青妤強忍著酸楚,回道:“太后要我即可與蕭秋折和離,還讓我四弟去付大人那里任職,說是付家在太后面前為我們說了情�!�

    說到付家,張攸年冷笑一聲,笑意不明,沒再多言。

    二人到了晚府,便與二哥商議言書堂之事。先前晚青妤一直疑心張攸年是否因付鈺書而對二哥有所不忠,但今日一番交談后,發(fā)覺他并非如自己所想那般。只是說話間,張攸年總是看向她,還頻頻問起她與蕭秋折和離之事,令她頗感不自在。

    轉(zhuǎn)眼到了傍晚,方于覺得在晚府耽擱太久,便問晚青妤:“少夫人,何時回親王府?”

    晚青妤直接回他:“我不回去了,要留在晚府�!�

    “不回去?”方于一聽,頓時急了:“這可不行,公子若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晚青妤安慰他:“你放心,這事我會與他說明,不讓他怪罪你�!�

    方于不答應(yīng),再三相勸,可晚青妤執(zhí)意不走,他無可奈何,只得回親王府尋蕭秋折。孰料這一日,蕭秋折都未回府。

    方于焦灼不安,又趕往皇宮,卻聽聞蕭秋折因趙老爺子之事陷入麻煩,被困在宮中,暫時不能回府。

    直到第三日,蕭秋折才從宮中脫身。

    他剛出宮門,便聽守在宮外的方于稟報:“少夫人執(zhí)意留在晚府,不肯回親王府了。”

    蕭秋折因趙老爺子之事,在宮中糾纏了三日,幸得陸臨帶來舅舅與外祖父過來相助,他才暫時洗脫嫌疑。只是剛出宮門,便聽到這般消息,心中頓時一沉。

    方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了看他的臉色,低聲道:“公子,對不起,有件事我得告訴您。前日我隨少夫人回晚府探望二公子,原以為她只是單純?nèi)タ赐珠L,誰知她讓玉兒拖住我,自己悄悄去了皇宮。后來是與張攸年一同乘馬車回來的。”

    張攸年?

    蕭秋折忽地頓住腳步,問道:“他們二人怎會在一起?去皇宮做什么?”

    方于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同乘馬車回來�!�

    提起張攸年,蕭秋折印象頗深。他從前住在喬家大院,與晚青妤常有接觸。此人向來寡言少語,但每次見他,眼神總帶著幾分不善。

    記得他與晚青妤訂婚后,張攸年曾找過他一次,開口便問他是否真心想娶晚青妤。他問完這話沒等到他的回答,冷笑一聲便離去了,后來他們未再有過多接觸。

    現(xiàn)在,他怎么會與晚青妤同乘一輛馬車進宮?

    蕭秋折越想越煩躁,翻身上馬,快馬加鞭趕往晚府。此時天色已晚,晚府大門已是緊閉。他下馬拍打院門,管家開門見是他,還沒開口,他便徑直沖了進去。

    他直奔晚青妤從前住的閨房,這時玉兒守在門外。玉兒見他突然出現(xiàn),驚得愣住,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行禮道:“姑爺,小姐正在換……”

    玉兒話未說完,蕭秋折已推門而入,隨即“砰”的一聲將房門關(guān)上,嚇得玉兒一顫。

    此刻,晚青妤正在房中更衣,準備睡下,孰料蕭秋折突然闖了進來。

    他立在門前,望著她驚慌地拿著衣衫遮擋,強壓了下情緒,幾乎啞著嗓子道:“說說看,是誰在逼你離開我?”

    “我去殺了。”

    第46章

    結(jié)果他追上來,含住她的下唇咬了一口。

    這幾日,

    蕭秋折便察覺晚青妤有些反常。自她從宮中歸來,整個人似變了模樣,口口聲聲說要離開親王府,

    甚至放棄為父兄報仇,

    這全然不似她往日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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