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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卻撞見了王爺?shù)乃姆蛉艘�。姚悅見了他�?br />
    先是驚訝地上下打量,繼而笑道:“這位可是吏部尚書張大人?”

    張攸年駐足回禮:“正是下官�!�

    姚悅激動笑道:“我就說瞧著面熟。大人可還記得,

    多年前在街上,你站在一個賣筆的攤位前,

    摸遍腰間卻掏不出銀錢來?當(dāng)時我見你盯著那支筆看了許久,心生憐惜,便替你買下了。你那時還說,

    日后定要好生報答。不想多年過去,

    當(dāng)初那個連筆都買不起的小少年,如今已是朝廷二品大員了,

    當(dāng)真令人欽佩。”

    姚悅說得興起。

    張攸年聞言,仔細看了看姚悅面容,

    恍然憶起當(dāng)年舊事。他當(dāng)即鄭重其事地拱手一禮:“夫人當(dāng)年的恩情,

    下官一直銘記于心。改日定當(dāng)擇個吉日,

    登門拜謝�!�

    姚悅掩唇輕笑:“我當(dāng)年果然沒看錯人,

    張大人果然不凡。那我就在府上恭候張大人來品茶了。我有個親戚在翰林院當(dāng)值,

    想必張大人也認(rèn)得�!�

    她說的正是翰林承旨姚令何。

    張攸年會意,含笑道:“原來是姚大人,

    前幾日我們還一同飲宴。沒想到竟是夫人的親戚,當(dāng)真是緣分�!�

    如今的張攸年在朝中頗有威望,

    為人處世也愈發(fā)圓融,對誰都是客客氣氣。

    姚悅見他如此隨和,眼中笑意更深:“說來也巧,我有個小外甥,聽聞張大人的事跡后,一直想登門求教。這孩子雖是寒門出身,但勤學(xué)肯吃苦。若能得張大人指點一二,想必日后也能像張大人這般有所成就。”

    張攸年何等通透,當(dāng)即明白姚悅話中之意,溫言道:“本官向來欣賞有才之士,若能為朝廷舉薦賢能,也是分內(nèi)之事�!�

    這話便是應(yīng)允了。

    姚悅喜出望外,連忙福身:“多謝張大人抬愛。大人此刻可是要回府?不如到我院里喝杯茶再走?”

    張攸年拱手道:“方才已與王爺用過膳,正要回府,今日怕是不能陪夫人飲茶了,改日再敘。”

    他竟能與王爺同桌用膳,看來交情匪淺。近來王爺重振旗鼓,在朝中頗有建樹,如今又與這等重臣往來,想必是另有所圖。她當(dāng)即笑道:“那便改日再約。我久居親王府,對府中諸事皆了如指掌。張大人若有想問的,盡管來尋我�!�

    張攸年明白姚悅這是要以情報換取他對她外甥的提攜。他略一沉吟,笑道:“既如此,下官日后少不得要向夫人請教�!�

    姚悅很喜歡張攸年的隨和,覺得他沒有官架子。二人又聊了幾句,張攸年便離開了。

    辭別后,張攸年立即派人查探姚悅底細。得知她是在蕭秋折生母去世后才入的王府,想必定知曉些當(dāng)年隱情。

    今日,張攸年在酒樓設(shè)宴,邀姚悅與其外甥品茶。席間,他爽快地為那年輕人安排了吏部的差事。待酒過三巡,他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親王府舊事。誰知姚悅竟將王府的事和盤托出,尤其將王爺與王妃當(dāng)年的恩怨情仇說得繪聲繪色。

    張攸年聽完蕭秋折的過往,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欽佩,這般才華橫溢、堅韌不拔的人物,世間確實少見。他輕抿了口茶,問道:“那夫人可知,當(dāng)年王爺與王妃究竟因何生隙,竟至王妃香消玉殞后,王爺都不愿去墳前看一眼?甚至對蕭秋折也如此苛刻?”

    姚悅撇了撇嘴,壓低聲音道:“這事至今仍是個謎。當(dāng)年我也曾好奇查探過,后來王爺下了嚴(yán)令,不許府中任何人再提及此事。不過我猜,多半與蕭秋折的身世有關(guān)。雖說蕭秋折與王爺相貌相似,可皇家子弟本就生得像,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王爺親生?哪有對親骨肉這般無情的父親?”

    “只是這事不好查證。”姚悅輕嘆,“當(dāng)年那些皇子,如今有的登基為帝,有的封王就藩,還有的被發(fā)配邊疆,更有一位已經(jīng)......”

    說到這里,姚悅突然想起什么,道:“對了,從前有位五皇子,與蕭親王一母同胞,比王爺小兩歲,二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聽說王爺與王妃成婚后不久外出征戰(zhàn),王妃獨自在府中多時。偏那五皇子一直未娶,后來王爺凱旋歸來,先是與這位胞弟大吵一架,又與王妃起了爭執(zhí)。自那以后,王爺性情大變。不出數(shù)月,那五皇子就突然離世了,或許……”

    姚悅突然噤聲,不敢再說下去。

    張攸年聽到“五皇子”三字時,心中已然有了猜測。能讓一個男人對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如此冷漠,對自己的孩子這般疏離,恐怕只有一個緣由,那就是蕭秋折或許并非蕭親王親生。只是觀蕭秋折的相貌氣度,確是皇家血脈無疑,但這血脈究竟源自何人,就不得而知了。

    姚悅說到此處便住了口,張攸年亦不再追問,只親手斟了盞茶遞與她,溫聲道:“蕭世子確實能耐,如今邊關(guān)建功,在京中也頗有聲望。時下成家立業(yè),又與夫人恩愛非常,若能再添個孩子,便更圓滿了。”

    姚悅一聽“孩子”二字,不由輕笑:“這倒有些難了。聽聞二人至今尚未圓房,哪里來的孩子?別看他們表面和睦,實則心未相通�,F(xiàn)在房里還擺著兩張床呢,哪家正經(jīng)夫妻這般分床而眠?”

    她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如今蕭秋折功成名就,那晚青妤未必不動心。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琴瑟和鳴,生兒育女也未可知�!�

    說到此處,她忽然想起什么,抬眼問道:“對了,張大人不是一直住在晚青妤外祖母那兒么?那你與晚青妤應(yīng)當(dāng)早就相識。你可知她心里究竟中意付家公子還是蕭秋折?”

    姚悅向來愛打聽閑事,府中上下諸事無不如指掌。當(dāng)年晚青妤嫁入王府時鬧得滿城風(fēng)雨,她自然知曉其與付鈺書那段舊情。如今付家岌岌可危,尋常女子避之唯恐不及,而蕭秋折又位高權(quán)重,在她看來,晚青妤但凡有些頭腦,都該知道如何抉擇。

    姚悅這一問,倒是問對了人。張攸年心知晚青妤如今滿心滿眼都是蕭秋折,只是這話他自然不會說與姚悅聽。他笑了笑回道:“他們夫妻間的事,下官如何知曉?”

    他又問:“當(dāng)年王爺與王妃的事,后來就再無人追查了么?那些貼身伺候王妃的丫鬟嬤嬤,想必知曉些內(nèi)情吧?”

    姚悅見他對此事如此上心,把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倒是有個小丫鬟,自幼跟著王妃。王妃去后,她便還鄉(xiāng)了。聽府里老管家說,這丫頭是從南方賣到京城的,無親無故。回鄉(xiāng)后嫁了人,后來就不知所蹤了。我也曾派人尋過,卻始終沒找著。那丫頭名叫燕兒,如今算來,該有三十五六歲了�!�

    過去這么久,確實很難尋找。

    張攸年沒再追問,拱手道:“今日多謝夫人告知這許多。時辰不早了,不如讓下官帶令侄去吏部熟悉熟悉?”

    姚悅急忙點頭答應(yīng),今日可謂心花怒放。能得朝中二品大員相助,姚家翻身指日可待:“那便多謝張大人了。日后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張攸年應(yīng)著,將她送上轎輦。

    ——

    晚青妤與母親在街上購買了一些東西回來,卻在王府中坐立難安。自蕭秋折入宮后,她便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顆心七上八下。

    事關(guān)身世之謎,更關(guān)乎她與蕭秋折的未來,她哪里靜得下心來做其他事,她在門前踱來踱去,時不時向外張望。

    莫不是他直接回了親王府?她終究按捺不住,乘了馬車去了親王府。誰知到了蘭風(fēng)居,依舊不見蕭秋折蹤影。正當(dāng)她欲回晚府時,卻被太妃攔住了去路。

    “晚青妤。”太妃冷冷喚道,“隨我到院里說話�!�

    晚青妤心頭一緊,只得跟著太妃進了院子。進了屋,太妃端坐在主位上,審視著她。

    屋內(nèi)一陣寂靜。

    晚青妤沒等到太妃問話,福身行了一禮,道:“不知太妃喚我來有何事?”

    太妃冷笑一聲,鳳眸中寒光凜冽:“你倒有臉問我?自己說說這些時日都做了些什么?身為王府兒媳,整日不著家也就罷了,竟還與外人傳出那樣的閑話,還被付鈺書挾持。你可曾想過,這般行徑會給秋折、給王府帶來多大的難堪?”

    太妃說起此事很是生氣。

    這段時日晚青妤確實一直住在晚府,又常往外祖母家走動,最后還鬧出被付鈺書挾持的風(fēng)波。親王府門第顯赫,她與蕭秋折的婚事本就備受矚目,若行為不檢,確實會給王府抹黑。

    “太妃息怒�!彼忉尩溃拔易≡谀锛�,是與秋折商議好的。他出征前特意囑咐我去照料二哥。您也知道,我二哥傷勢沉重,離不得人。那時母親又不在京中,二嫂一人操勞,實在支撐不住。再加上外祖母染了重病,舅舅那邊無人照料,我不得已才兩頭奔波......”

    話未說完,太妃已冷笑著打斷她:“這些就是你的借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顧念娘家人本也無可厚非,可哪有像你這般整日不著家的?”

    太妃猛地一拍案幾:“更別提你與付家那檔子事,如今滿京城都在議論,你被付鈺書挾持一夜,可知外人會如何編排?付家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你心里沒數(shù)嗎?”

    太妃越說越氣:“還有,你從山上回來這么久,與秋折同住一個屋檐下,為何至今腹中毫無動靜?先前我不是再三叮囑過,讓你們盡早要個孩子嗎?結(jié)果呢?”

    她的目光掃過晚青妤平坦的小腹:“懷不上也就罷了。中間秋折被皇家打壓,發(fā)配邊關(guān),你心里應(yīng)當(dāng)清楚,若不是為了你,若不是與那付鈺書在宮中大打出手,他何至于被皇家發(fā)落?”

    “別以為你們那些事能瞞得過我。太后為了幫襯付家,逼你們簽和離書,你倒好,直接把和離書簽了,而秋折抗旨不簽,你們可知這有多危險?成婚這么多年,你與付家糾纏不清鬧到太后跟前,太后竟為了個外人逼你們和離,這等荒唐事,傳出去讓秋折顏面何存?”

    晚青妤沒想到連和離書一事太妃都已知曉。她低垂著頭,長睫微微顫動。太妃說的句句屬實,蕭秋折這些時日所受的磨難,樁樁件件都與她脫不了干系。她無從辯駁,只能沉默。

    太妃見她不做聲,更是惱怒:“那你現(xiàn)在又是何意?打算永遠不回親王府了是不是?讓你們生個孩子生不出來,惹出這許多是非,你還想怎樣?莫非真要永遠不再進我親王府的大門?”

    太妃字字誅心,晚青妤只覺得胸口發(fā)悶。她道:“太妃息怒。如今我娘家和外祖母的病情都已穩(wěn)定,往后我定當(dāng)安心在親王府住下�!�

    蕭秋折確實待她寬厚。兩年前她說要搬去山上,他便允了。如今她說要回娘家照料,他也依了。夫妻這般,在其他世家大族里確實少見。

    “那孩子呢?”太妃問,“為何至今沒有身孕?你且說說,你們房里擺著兩張床是什么意思?莫非要一輩子分床而眠?”

    晚青妤忙道:“回太妃,先前是因他有傷在身,不便同榻,這才擺了兩張床。您放心,我這就命人將那小床撤了。”

    “我說的豈是床的事?”太妃拍案而起,“我問的是,為何至今沒有子嗣。你回來也有些時日了,你們究竟有沒有圓房?”

    晚青妤沒料到太妃問得這般直白,一時語塞。

    太妃又道:“怎么?莫不是覺得我們家秋折配不上你?若真如此,不如趁早和離。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多少貴女等著嫁進來?今早還有媒婆來說,禮部尚書的千金寧愿做妾也要進我們蕭家的門。你若在王府待不下去,趁早騰位置�!�

    這番話如刀似劍,晚青妤一口氣堵在心口。在太妃眼中,子嗣傳承果然最為緊要。想當(dāng)初她初入府時,太妃待她那般溫和,也不過是盼著她能為王府開枝散葉。如今她遲遲未有身孕,又鬧出這許多風(fēng)波,太妃自然心生不滿。更何況如今蕭秋折功成名就,她就為了王府香火延續(xù),起了讓蕭秋折納妾心思。

    眼下這番話,分明已有趕她走的意思。

    晚青妤雖敬重太妃,可關(guān)于她與蕭秋折之間的種種,太妃并不知曉全貌。這般咄咄逼人,實在令她心中不悅。如今她與蕭秋折好不容易情意相投,豈能就此退讓?更不愿蕭秋折納妾。只要查明身世,他們便能安穩(wěn)度日了。

    她輕攏秀眉,正色道:“太妃莫要說這般氣話。若是讓秋折聽見,定要傷心的。我與他情誼深厚,他亦許諾此生不離不棄,絕不納妾。況且子嗣之事講究緣分,強求不得,還望太妃寬宥些時日�!�

    “寬宥?你們情深意重我不管,但總要為王府著想。老二家的好不容易懷上又小產(chǎn),我讓老二納妾他也不肯。你們一個個都這般自私,只顧著自己快活,可曾想過王府的未來?若都這般任性,不如趁早散了這家業(yè)。”太妃越說越激動。

    二少夫人又流產(chǎn)了?晚青妤聞言一驚,心中頓生疑慮,這未免太過蹊蹺。二少夫人身子骨雖不太好,但是這些時日格外小心,日日服用保胎藥。前些日子她去探望時,見她氣色甚好,怎會突然小產(chǎn)?

    有問題。

    細想起來,這些年親王府確實子嗣艱難。眼看著蕭秋折這一輩年歲漸長,王府卻后繼無人,皇家難免會起別樣心思,更會影響王府在朝中的地位。

    如今付家又出了那檔子事,三公子與付云汐的婚事也耽擱下來。只是她不明白,太妃為何對子嗣一事如此執(zhí)著,這本就是天意使然,強求不得。

    “我只給你一個月期限。”太妃冷聲發(fā)話,“若是一個月后仍無身孕,你就離開親王府。我不管秋折與你有什么情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放你走。只要我活著一日,就決不允許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占著世子妃的位置。雖說禮部尚書之女說愿意等�?烧l又能真的等得起?我給你這一個月,你自己掂量清楚�!�

    晚青妤聽到這里終于明白過來,太妃是借機要給蕭秋折納妾。

    晚青妤眸色漸冷,沉聲道:“太妃,我敬您是長輩,明白您為王府子嗣憂心的苦心。但此事急不得。至于納妾一事,恕我直言,只要我還是蕭秋折的妻子,就絕不會答應(yīng)。蕭秋折既已許諾此生只我一人,我信他必不會負我。若真有那一日,不必您趕,我自會離去。所以這樣的話,還請您日后莫要再提。”

    晚青妤雖素日溫婉,骨子里卻自有幾分倔強。太妃這般咄咄逼人,她豈會任人拿捏?更何況她深信蕭秋折絕不會負她。

    太妃沒料到她竟敢頂撞,眼神陡然凌厲,手中拐杖重重一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你倒是說說,你憑哪一點配得上秋折?論家世?論才貌?你與秋折成婚至今,可曾為他做過什么?”

    “你們晚家一出事就拖累他,害他深陷險境,手臂重傷至今未愈。后來又是你惹出那些風(fēng)波,樁樁件件都是因你而起。前些日子還說什么整頓王府、立家規(guī)、查賬簿,你當(dāng)自己是誰?當(dāng)年你與秋折本就是利益聯(lián)姻。如今你從山上回來,又打的什么主意?”

    人啊,在利益面前,什么情分都是虛的。

    晚青妤鼻尖一酸,手

    指緊緊攥住衣袖,指節(jié)都泛白了。她無法否認(rèn),這段時日確實未曾給親王府、給蕭秋折帶來什么益處,反倒是蕭秋折一直在幫襯晚家、護著她,甚至險些丟了性命。

    她深吸一口氣,道:“太妃,我承認(rèn)從前未盡到為人妻的本分。但我與蕭秋折之間的種種,您并不知曉。我們情意轉(zhuǎn)變,您也不曾見證。如今我們兩情相悅,誓要白頭偕老。還望太妃寬宥些時日,莫要以此事相逼,更莫要提什么納妾之事。往后該如何,我心中有數(shù),還請您保重身子,莫要動氣�!�

    見她仍是這般強硬態(tài)度,太妃氣得渾身發(fā)抖,冷聲道:“晚青妤,我警告你,莫要毀了我孫兒一生。我只給你一個月,若到時沒有喜訊,就離開親王府。蕭秋折若要護著你,那就讓他跟你一起走。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為了你,舍棄這親王府的基業(yè)�!�

    太妃這番話說得極重,顯然是鐵了心要逼她。晚青妤不愿再與她爭辯,只福了福身道:“太妃保重身子,我告退了�!�

    也不等太妃應(yīng)允,她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她一出院門便紅了眼眶,淚水在眸中打轉(zhuǎn),十指緊緊攥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玉兒見狀連忙勸慰:“小姐別難過,姑爺定不會納妾的。太妃這是因二少夫人小產(chǎn)著急上火,才會這般逼迫。生孩子這事講究緣分,哪是說有就有的?您先別急,等姑爺回來再商議對策。”

    晚青妤心中郁結(jié)難舒,一路無言�;氐酵砀螅氉宰跊鐾ぶ�,托腮望著池中游魚發(fā)呆,直到日影西斜。

    傍晚時分,蕭秋折終于從宮中歸來。晚青妤遠遠望見他,從他眉宇間的神色便猜到了結(jié)果,甚至無需開口詢問。她默默引他回到閨房,緊閉房門,卻遲遲不敢開口相詢。

    蕭秋折見她神色黯然,輕輕拉起她的手,在桌前坐下:“今日入宮未見到小皇子,說是被太后接到慈寧宮住了。我又去了慈寧宮,依舊未能得見。若小皇子一直住在太后處,取血驗親怕是更難了�!�

    “不過,我已尋到當(dāng)年的人販子線索。只是當(dāng)時經(jīng)手之人眾多,需些時日查證。只要找到那些人,就有可能尋到真正的小公主。當(dāng)年被送出京的孩子不止一個,總有一個是皇上的骨肉�!�

    “小皇子突然被接到太后宮中,不知是巧合還是皇上刻意為之。這般防備,顯然是對我們起了戒心。不過你無需太過憂心。你我之間的事,終究是我們夫妻二人的私事,外人無權(quán)置喙。哪怕是皇上�!�

    燭火搖曳,晚青妤靜靜立在他跟前,聽他繼續(xù)道:“皇上不肯滴血驗親,小皇子又難以得見,想必是存心要牽制我們。但你記住,無論皇上如何威脅,都有我給你頂著。我活了二十余載,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這點事算不得什么�!�

    晚青妤心中明白,倫理綱常尚可沖破,但若皇上執(zhí)意借此打壓蕭秋折,確是棘手。

    即便驗親,若皇上存心要拆散他們,大可以作假認(rèn)下她這個“女兒”,那他們便真的完了。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當(dāng)年流落民間的真正小公主�?蛇@無異于大海撈針,更何況那小公主是否尚在人世都未可知。

    她沉默片刻,向前一步?jīng)]有說話。

    蕭秋折借著昏黃燭光,見她神色不對,問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怎的這般神情?”

    晚青妤不愿將太妃那些傷人的話說與他聽,怕給他徒增煩惱,因為她相信他絕不會納妾,便只搖了搖頭,回道:“無事,只是等你一日,有些想你罷了�!�

    蕭秋折扯近她,仔細端詳她的眼睛:“開心些。瞧你不高興,我心里也跟著難受。我還沒用晚膳呢,可給我留了飯菜?”

    晚青妤知他在外奔波一日定是乏了,不愿再讓他憂心,便斂了愁容,展顏笑道:“廚房里給你溫著飯菜呢。今日的湯是我親手煲的,你快去嘗嘗。”

    她牽起他的手:“我還學(xué)著包了餃子,在里面藏了件東西。你若能吃到,便送給你。”

    蕭秋折聽聞滿是開心,迫不及待隨她往膳廳去。

    晚青妤命廚娘將溫著的菜肴一一擺上,親自為他盛了碗湯。蕭秋折接過嘗了一口,贊道:“鮮美得很�!�

    他將湯喝得一滴不剩。

    晚青妤見他喜歡,開心地笑了笑,又端上一盤餃子,道:“這十二個餃子里,只有一個藏著東西。你若第一口就能嘗到,我便將它送你。”

    蕭秋折執(zhí)箸細看:“你這餃子包得可真大,一個頂別人兩個�!�

    他夾起一個端詳:“不過看著就香。”

    晚青妤抿嘴一笑:“那物件大了些,包小了怕裝不下�!�

    蕭秋折逐個查看,忽見其中一個似有異樣,夾起咬了一口。只聽“咯吱”一聲脆響,晚青妤連忙道:“快別咬了!”

    蕭秋折忙停下,掰開餃子一看,里面竟是一枚瑩潤的白玉扳指。

    晚青妤驚喜道:“沒想到你第一口就嘗到了,看來這禮物合該是你的�!�

    她將扳指取出,擦凈之后為他戴在拇指上。

    蕭秋折對著燭光端詳,眼中滿是歡喜:“這玉色溫潤,我很是喜歡�!�

    晚青妤抓起他的手又將扳指取下,湊近燭火道:“你瞧,這里頭還刻著我們倆的名字呢。”

    燭光透過白玉,映出“蕭秋折”與“晚青妤”六個清雋的小字。

    “這是我親手刻的,字跡可還入眼?”

    “你刻的?”蕭秋折難掩驚訝,接過扳指仔細辨認(rèn),“這字確實秀逸,刻的時候可曾傷著手?”

    “沒有�!蓖砬噫u頭,“你去邊關(guān)那些日子,我閑著無事便開始琢磨。想你了就刻幾筆,想著想著,竟在你回來前就刻好了�!�

    蕭秋折心頭一熱。這竟是他生平頭一遭收到這般用心的禮物。幼時生辰無人問津,長大后更是如此。

    他情難自禁,將她拉到跟前,捏起她的下巴。燭光下,她櫻唇水潤,惹得他低頭親了一口。

    唇瓣相觸的剎那,晚青妤袖中的手指驀地收緊,忽然想起昨夜他四次沐浴的窘事,頓時臉紅了。

    親過后,蕭秋折強自平復(fù)心緒,夾了個餃子,邊吃邊道:“今晚我便不在此處歇息了。外祖母身子欠安,我早該去照料,正好這幾日得閑,打算搬到喬家大院住些時日。”

    “這般倉促?行李都未收拾,外祖母那邊也還未知會�!�

    “不必收拾太多,外祖母見我去照料,定然歡喜。你這幾日且安心住在晚府,白日里得空去看看她便是�!�

    晚青妤細細打量他的神情,心知照顧外祖母是一回事,恐怕監(jiān)視張攸年又是另一回事。雖他只字未提張攸年,也未顯半分醋意,但她明白他心中定是在意的。

    她應(yīng)道:“那好,待會我去給你收拾些衣物。今日同母親上街,正好給你添置了幾件新衣裳,一并帶上�!�

    蕭秋折頷首,匆匆用完膳后,攜她在院中坐了一會。晚風(fēng)輕拂,本是十分愜意,可晚青妤滿腹心事,太妃給的一月之期,怕是連身世都未必能查清,更遑論懷上身孕。

    兩人靜坐片刻,晚青妤見夜色已深,便送他到院門外。管家早已備好馬車,皎潔的月光灑落一地清輝,將門前照得通明。

    她牽著蕭秋折的手,依依不舍地望著他。

    蕭秋折亦是眷戀,道:“這些日子你且安心住著,莫要多想。待過些時日我來接你�!�

    到那時不再是普通轎子,而是八抬大轎來接她。

    晚青妤頷首:“天色已晚,你快些去吧。明日一早我便去尋你�!�

    蕭秋折應(yīng)了聲,沒動。

    晚青妤知道他的意思,湊近他,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微風(fēng)吹過,撫動她鬢邊秀發(fā),略過他的眉眼,攜著淡淡的清香。

    被她一親,他的耳朵紅了,過了一會才松開她的手,然后上了馬車。

    晚青妤站在門前目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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