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實在是……
何淞揚抱住周唯安的腰,把他緊緊地抱在懷里。他在周唯安的眉心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周唯安,你是個傻瓜�!彼吐曊f。
四十七
回到西山的時候,天上竟然下雪了。
周唯安抬起頭,細(xì)末般的雪花落在他的鼻尖,很快就融化了。他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驚喜道:“何先生,下雪了�!�
何淞揚從車上下來,也跟著抬頭看著天空,說道:“唔,因為快到年底了吧�!�
周唯安說:“好久沒有這么早下雪了呢。”
何淞揚說:“下雪有什么好的,冷死了,馬路上還會結(jié)冰,開車都不方便�!�
周唯安笑了笑,說:“也是呀�!�
何淞揚看著他的臉一會兒,伸出手去一下把周唯安抱在懷里,周唯安嚇了一跳,說:“何先生?”
“冷不冷?”何淞揚問。
“不冷�!敝芪ò怖侠蠈崒嵉鼗卮�。
何淞揚說:“進(jìn)屋去吧,一會就會冷了�!�
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何淞揚說:“床單怎么換了,你這家伙是不是自慰的時候弄臟了被子?”
周唯安臉一紅,道:“我、我沒有……應(yīng)該是因為蓋伊睡過,所以阿姨換掉了吧……”
何淞揚瞪大眼說:“哈?那家伙睡在我床上?那你呢?你不會和他……”
周唯安說:“沒有,我在客房睡的……”
何淞揚這才放下心,彈了一下周唯安的額頭說:“你啊,也太好欺負(fù)了吧。我的床也不是隨便誰都能睡的�!�
周唯安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何淞揚見他沉默了,捏著他的臉問:“在想什么?”
周唯安小聲問:“何先生……之前也和別人……那樣做過嗎?”
他的臉色緋紅,這種話他本來不應(yīng)該問的,可是蓋伊說的話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里。
何淞揚沉默了一會,周唯安忐忑不安起來,他覺得自己有些越界了,何先生之前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自己不過是何先生出錢買下的玩具而已吧……
何淞揚說:“本來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不過今天你既然知道了,我就和你說吧,免得你一個人東想西想的�!�
他抱著周唯安的腰躺在床上,想了想說:“我大學(xué)和研究生都是在美國讀的,讀書的時候就自己計劃著開一個公司。一開始是和同學(xué)一起合伙,后來做大了,我一個人回國來做了分公司。”
周唯安微微睜大眼睛,眼睛里無法掩飾的崇拜和仰慕讓何淞揚很是受用。他接著說:“你知道的,創(chuàng)業(yè)的路是很艱辛的,而且我不太愿意接受父母的幫助。不想讓別人說我是靠家里才成功的。那段時間整天沒日沒夜地工作,全國各地到處跑,日夜顛倒、作息混亂……身體就出了一點問題�!�
周唯安窩在他懷里,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抬頭問道:“什么問題?”
何淞揚笑了一下,他的眼里閃著狡黠的光,他抓著周唯安的手,按在自己的胯下。周唯安仿佛被燙了一下,叫道:“何先生……”
何淞揚湊近他,貼著他耳朵小聲說:“我這里……硬不起來了�!�
周唯安瞪大了眼睛,分明感到手掌下那個東西變得又硬又燙。
何淞揚用胯間的硬物頂了頂周唯安的手,周唯安的睫毛顫了顫,臉色變得緋紅,他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想讓自己把注意力轉(zhuǎn)到談話上來,他說:“騙、騙人……”
何淞揚不再逗他,抓著周唯安的手,扣著他的手指:“當(dāng)時我也很頹喪,想了很多辦法,然后接觸了那個圈子……我發(fā)現(xiàn)雖然自己無法勃起,但是我卻很樂于調(diào)教別人……”
周唯安皺了皺眉,他猶豫道:“就像今天我在那里看到的那樣嗎?”
何淞揚說:“嗯,不過這種關(guān)系,是完全基于雙方自愿的�!�
周唯安問:“那些人……那些跪著的,也是自愿的嗎?”
何淞揚笑了笑說:“可能對你來說有點難以理解,不過那些,是他們的愛好�!�
周唯安說:“唔,我知道的,要尊重別人的愛好……”他猶豫了一下,問,“那何先生,你現(xiàn)在……還需要靠那種方式尋找快樂嗎?”
何淞揚噗地一聲笑出來,他翻身壓在周唯安身上,胯間的硬物頂著周唯安雙腿之間柔軟的地方,他笑得有些邪氣,低下頭來舔了一下周唯安粉嫩的嘴唇:“你說呢?”
周唯安滿臉通紅,縮著雙腿說:“唔……我、我不知道……”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個愛裝傻的家伙?嗯?”何淞揚隔著薄薄的內(nèi)褲摸到周唯安股間曖昧的地帶,那個地方有點兒濕濕熱熱的,布料都潤濕了一小塊。
周唯安被何淞揚吻紅了嘴唇,他搖著頭說:“唔、不、不行,明天要上學(xué)……”
何淞揚皺眉道:“煩死了,知道了,我不進(jìn)去就是�!�
周唯安被按在床上,被迫翹著屁股用腿讓何淞揚發(fā)泄了一遍,自己也可憐兮兮地漏了一通,何淞揚才欲求不滿地?fù)еf:“睡覺吧。”
經(jīng)過這次事件,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何淞揚依舊每天送周唯安上學(xué),不忙的時候也會親自來接他。時間逼近年底,天氣越來越冷,城里下了厚厚的雪,道路結(jié)冰,有時候路上堵車都要堵好久,而周唯安的課業(yè)也越來越緊張。何淞揚考慮一下,決定從西山搬出來,找個離周唯安學(xué)校近的公寓住。
趁著元旦假那幾天,兩個人搬到了之前周唯安住過一晚的那間離他學(xué)校很近的復(fù)式公寓,阿姨當(dāng)然也跟著搬了過來,住在一樓的客房里。
從這里到學(xué)校走路只要十來分鐘,周唯安每天還能比之前多睡半個小時。
媽媽的身體狀況也穩(wěn)定了下來,最近一次月考的成績也勉強(qiáng)過了二本線,一切似乎在慢慢變好起來。
高三生的寒假只有可憐的一個星期,周唯安的年還是在醫(yī)院過的,陪著媽媽兩個人在病房里看了春晚。何淞揚這個時候當(dāng)然要回家去過年,沒辦法陪著周唯安一起。
醫(yī)院里的新年還算熱鬧,雖然很多人都選擇出院過年,不過還是有醫(yī)生堅守崗位,他們還煮了餃子,分給還留在醫(yī)院里的病人,周唯安家也分到了一碗。
媽媽這天精神特別好,平時因為化療沒什么食欲,今天也吃了好幾個餃子,不過大部分還是進(jìn)了周唯安的肚子里。
春晚的節(jié)目越來越無聊,母子倆也沒心思去看內(nèi)容,只是開著電視圖個熱鬧。媽媽身體不好,也熬不到零點,早早地就按照作息睡了。周唯安關(guān)了電視,也爬上了另外一張留給家屬的床鋪,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何淞揚打電話來了。
周唯安為了不吵醒媽媽,跑到陽臺上去接。何淞揚那邊好吵,到處都是鞭炮的響聲,周唯安捂著耳朵,才勉強(qiáng)聽到何淞揚的聲音。
“你在做什么?”何淞揚問。
“唔,準(zhǔn)備睡了�!敝芪ò怖侠蠈崒嵉鼗卮�。
“哈?”何淞揚不敢置信地說,“今天除夕誒,你就睡了?”
周唯安從陽臺上望著燈火通明的城市,遠(yuǎn)遠(yuǎn)地能聽到鞭炮炸響的聲音,不遠(yuǎn)處的天空還有煙花在燃放,一片熱鬧繁榮的景象,卻都好像離他很遠(yuǎn)。
周唯安說:“嗯……每年過年都差不多是這樣,今年媽媽生病了,身體不好不能熬夜,我一個人守歲也沒什么意思……”
何淞揚那里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聽清周唯安的話沒有。鞭炮聲里混雜著小孩子的笑聲尖叫聲,一看就是一家人都聚在一起,熱鬧非凡。
周唯安靜靜地聽著,突然覺得有點羨慕。
突然他聽見何淞揚說了一句:“別睡,等我!”然后通話突然就切斷了。
周唯安愣愣地看著手機(jī),何淞揚這是什么意思?要來找他嗎?
何淞揚的爺爺家就在本市的機(jī)關(guān)大院里,來醫(yī)院也不費什么時間,只過了半個小時,他就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對周唯安說:“跟我走。”
何淞揚穿著大衣,身上還裹挾著外面的寒氣,周唯安壓低聲音說:“太晚了,我還是……”
何淞揚不容拒絕地抓著他的手腕,說:“你不是想過年嗎?我陪你�!�
“可是、媽媽……”周唯安看了一眼病房,何淞揚關(guān)上病房門說:“讓她好好休息吧,你還年輕呢,別像個老年人一樣總是睡那么早!”
周唯安被他帶著走了:“早睡對身體好,何先生就是、年輕的時候老是熬夜,才會那樣……”
何淞揚瞪他:“你這家伙,還拿這事對我說教了!再說了,我過了年才二十五,明明還是很年輕的好嗎!”
周唯安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說:“我過了年就十九歲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唇邊一個小小的笑窩,何淞揚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唔?”周唯安怔了一下,何淞揚摘下自己的圍巾把他圍了起來,扭過頭去:“走、走啦。”
周唯安的臉被埋在厚厚的圍巾里,錯過了何淞揚緋紅的耳垂。他手忙腳亂地把圍巾系好,跟著進(jìn)了電梯,問道:“何先生把圍巾給我,自己不冷嗎?”
何淞揚說:“我身體好得很,不像你,成天坐著不動,小肚子都有了!”
周唯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俊彼拇_比之前胖了些,每天被阿姨喂得飽飽的,而且因為高考將近,阿姨也特別緊張,各種營養(yǎng)食品輪番上陣往他肚里塞,不胖都難。可是因為之前他太瘦了,現(xiàn)在就算胖了,也只是肉稍微多了一點,骨頭沒有那么明顯了。
何淞揚湊過來揉他的肚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看看你的肚子,都是肉,再看看我的,都是腹肌�!�
周唯安一下子紅了臉,何淞揚的腹肌,沒人比他更清楚了,這人平時特別注重鍛煉健身,一身肌肉健碩分明,四肢修長有力,做的時候更是,那腰肢能長時間地快速擺動,干得周唯安只能軟著身體哭著求饒。71058.85}90七壹%靈{武[吧吧^武+酒靈
周唯安出了病房,深吸一口氣,對那位女士說:“好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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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一間茶樓門口,這間茶樓位于一條小巷子里,地處偏僻,顯得十分幽靜。整個建筑雕龍畫鳳,門口掛著牌匾,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穿著旗袍的美女侍者引著周唯安到了一間包廂,開門請他進(jìn)去。
周唯安小聲地謝過她,進(jìn)了包廂。包廂里只有何書記一個人,坐在茶桌邊,慢慢地泡茶。
見到周唯安來了,何書記點點頭,說:“坐吧�!�
周唯安頭皮發(fā)麻,他說:“何先生好�!鄙ぷ右魂嚢l(fā)緊,他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忐忑地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何書記推了一杯茶過來。
那個茶杯很小,裝的茶水只夠一小口,杯子圓潤飽滿,色澤剔透,茶水是淡淡的黃色,散發(fā)著清淡的茶香。周唯安緊張地用手捏著茶杯,鼓起勇氣問道:“何淞揚……他還好嗎?”
何書記說:“他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只是失血過多,還沒醒來�!�
周唯安心里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也放松了一些,他說道:“那、那就好……”
“其實,你和淞揚的事情,我一直知道。”
何書記這句話猶如雷聲炸響在周唯安耳邊,他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那位沉穩(wěn)的中年人,結(jié)巴道:“一、一直知道?”
何書記慢慢抿了口茶,說道:“是的,淞揚是我的兒子,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他說:“我知道他很長一段時間有著奇怪的愛好,這在他們這一代的孩子里并不罕見,有的人喜歡賭博,有的人喜歡飆車,而他喜歡那些。我也知道他包養(yǎng)過一些小明星,給錢捧著他們紅,他的愛好,我并不會阻止�!�
看著周唯安微微驚愕的神色,何書記笑道:“看來他并沒有和你說這些?他的確對你很不一樣。他年少有為,自己購置了許多房產(chǎn),不過長住的只有西山那幢別墅,而他從來沒有讓外人留宿在那里過�!�
周唯安一怔,沒有讓外人留宿過?那他……?
何書記說:“作為家長,我對他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我不會阻止,因為他還小,我還能給他一些自由的時間。不過,作為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的�!�
周唯安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何書記喝完了那一小杯茶,再倒?jié)M了一杯,他想給周唯安添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喝之前那杯。他放下茶壺,說道:“我知道他喜歡男性,可是生在這樣的家庭,他就必須和一個女性結(jié)婚,并且對自己的家庭負(fù)責(zé)。
“本來我想讓他玩到27歲,再安排一位女性和他結(jié)婚,可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這件事情不得不提前了�!�
周唯安愣住了:“什么、什么意思?為什么我出現(xiàn)了,所以要提前?”
何書記笑了笑,說:“因為這次他似乎不是只想玩玩了,周同學(xué),唯獨這件事,是絕對不允許的�!�
周唯安聽不懂了,什么叫做“他似乎不是只想玩玩”?
他捏緊了那個茶杯,咽下一口唾沫,說道:“你們、你們這樣,也叫做父母嗎?這樣獨斷地安排何先生的人生,他、他不可能會高興的!”
“周同學(xué),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每件事都讓你高興的。淞揚生在這樣的家庭,他起點就比別人高,擁有更多特權(quán)的同時,他也必須承擔(dān)這個身份帶給他的痛苦。就像你一樣,如果沒有淞揚,你現(xiàn)在還要為母親的病奔波忙碌,這就是你的命。”何書記說著,聲音就像是在新聞里念著那些冗長的套話一樣,毫無波瀾。
周唯安臉色煞白,他嘴唇哆嗦著,說:“我、我媽媽……”
何書記說:“淞揚現(xiàn)在昏迷不醒,他的一切資產(chǎn)都由我這個父親代管,包括他之前答應(yīng)的,給你母親治病的錢,如果我不同意,款項是不會撥出去的。我雖然一直很不屑威脅別人,可是周同學(xué),這次我必須說,為了你的母親,你最好還是放棄淞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