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小浪啊,我真是你師傅啊,你怎么能扔下我不管,你良心讓狗吃了�。俊�
我就不明白了,你倆斗你倆的,纏著我干什么玩意?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當(dāng)個逃兵了?哥們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師傅啊。我沒有火眼金睛,沒那么大的本事認(rèn)出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你道法高深,我相信你一定能干掉冒充你的狗東西。徒兒無能,只能給你喊喊加油了�!�
“師傅加油,師傅加油……”我一邊喊一邊往前快跑,身后兩個吳老六繼續(xù)狠斗,罵罵咧咧的追了上來,吳老六也太不著調(diào)了,纏著我干什么?非得讓我辨認(rèn)?我又不是你爹,不知道你身上那長痦子!
跑吧,撒丫子的往前跑�?蓛蓚吳老六竟然比我跑的還快,一溜煙的跑到我前面去了,哥們楞了下,既然你們愿意往這邊跑,我風(fēng)格高,讓著你們,掉頭就往回跑,跑了沒多大一會,兩個吳老六跟雪球一樣廝打著又跑到我前面去了。
哥們暗暗納悶。剛才那個狗東西跟我斗法的時候,本事不咋地啊,被我連踢帶踹收拾的很是狼狽不堪,這么會個功夫。咋還本事見長了呢?跟真吳老六都斗了個不相上下,會不會有這么一種可能,丫的一旦變幻成別人。本事也跟對方差不多?
我不太愿意接受這個解釋,真要是那樣。豈不是哥們很不強(qiáng)?我覺得應(yīng)該是這么回事,吳老六的本事不咋地。畢竟哥們沒見過吳老六出手,估計老丫挺的就是個老混子,資質(zhì)不強(qiáng),在地府混事混到了城隍這個位置。
哥們也琢磨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反正兩個吳老六斗的不相上下,很是讓人頭疼,眼見這兩貨又追上我了,哥們朝著右邊一個急拐彎,又奔著右邊去了,我就不信了,還真能追我到天涯海角?
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這兩貨是真特媽執(zhí)著啊,甭管哥們往哪跑,纏斗著肯定追上來,哥們累的都呼哧帶喘的了,身上沒勁,這些都是形容詞,在這鬼地方還真呼哧帶喘不了,但還是能感覺到疲累,沒有勁也就跑不動了。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非得玩游戲是吧?非得讓哥們辨認(rèn)是吧?好,那哥們就辨認(rèn)辨認(rèn),猛地停住了,對兩個朝我沖撞過來的吳老六大喊一聲:“住手,給我停下,想讓我辨認(rèn)就別動手了,離開十步之外�!�
哥們就是隨口一說,以為他倆還得繼續(xù)斗下去,沒想到都聽話的很,立刻就停住了,彼此之間離開十步距離,都朝我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哥們深吸了口氣,對兩人道:“非得分出個真假?”
兩個吳老六都點頭,我無奈道:“好吧,既然如此執(zhí)著,我就不客氣了,吳老六是城隍,官威很大的,你倆來回走兩步,我瞧瞧那個是真的!”
兩個吳老六都冷哼一聲,踱開了四方步,大搖大擺的走了起來,哥們仔細(xì)去看,架子都挺足,連步伐都一樣,真心是認(rèn)不出來,哥們腦袋有點不夠使,拽了下耳朵,腦袋有點靈光了,吳老六是道家弟子,雖然是陰神,禹步還是能踏的,假吳老六是魘魔,難不成也會踏禹步?
有了主意,哥們喊道:“官威看不出來,給我踏個九州罡步看看�!�
所謂酬還良愿祭五岳,制邪扶正踩九州。不祭五岳不成愿,不踩九州哪成罡。不踩九州兵不動,要踩九州兵才行。禹步借用八卦乾、坎、艮、震、巽、離、坤、兌與中宮九個方位,象征漢代九州地名,作為禹步的周旋之地,法師一邊走禹步,一邊念唱步罡的口訣。此步態(tài)禱神,可遣神召靈,獲九州之神氣,驅(qū)邪迎真。
一般的妖魔鬼怪踏不出九州禹步來,但我話一出口,兩個吳老六竟然絲毫不差的踏起了罡步,并沒有聚九州之氣,驅(qū)邪迎真的應(yīng)驗,我突然想到,此地是趙鐵柱的夢境,魘魔以夢為生,它早就控制住了趙鐵柱,夢中世界隨它心意變化,踏罡步對它來說,就跟跳舞一樣,不會跟在外面的天地之中一樣引起變故。
哥們又想到了一個法子,那就是看誰先踏步比較快,慢點的那個就是假的,畢竟九州罡練下來需要時間,步伐也繁復(fù),魘魔肯定不會,得跟著學(xué),那就得慢一拍,哥們瞪大了眼睛仔細(xì)去看,看誰的步伐慢一拍,可兩個假吳老六離開有點距離,哥們看這個,就有點看不清楚那個,看那個就看不清楚這個……
我跟撥浪鼓一樣的搖頭,搖頭又搖頭……搖了半天頭,腦袋瓜子都迷糊了,還是沒看出來兩個人誰學(xué)誰,急忙喊道:“聽我的口令,現(xiàn)在踏天門步壇罡!”
兩個吳老六一起轉(zhuǎn)身,踏起了天門步壇罡,還是一點缺點都沒有,哥們知道這個法子不靈了,可我連唐桑都不是,人家起碼會念緊箍咒,面對著兩貨我真是一點辦法沒有,趁機(jī)溜還不讓,真特媽操蛋!
吳老六有啥特別的地方呢?哥們一時間真想不出來,畢竟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基本上就沒見過幾次面,見面最多還是在水盆里,這不是難為人嗎?哥們琢磨了又琢磨,只能是試探著用神霄派的口訣試探一下了。
“行了二位,停下吧,踏的都不錯,就是沒認(rèn)出來!”
兩個吳老六一起跟我急眼,吵吵嚷嚷的噴我:“徐浪,你怎么如此廢物?我踏的罡步乃是道門正宗,這你都看不出來?你那眼睛是撒尿用的啊……徐浪,真假如此明顯了,你怎地還認(rèn)不出來?師傅我罡步練了幾百年,你是眼瘸��?你能不能用點心……”
一起奔著我來了,哥們這小暴脾氣也沒忍住,跳腳罵道:“吳老六你不是城隍嗎?不是道法高深嗎?自己收拾不了假的,轉(zhuǎn)過頭找我?guī)兔�,還那么多屁話,好像我多稀罕認(rèn)出來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一樣,我又不是特媽認(rèn)祖歸宗……小爺不伺候了!”
哥們這一通罵,突然想到之前范八爺給我介紹了個沈判官,是不是我念誦咒語他就能感應(yīng)到?雖然可能性不大,卻怎么也得試試,畢竟我是真沒辦法,兩個吳老六被我罵的不吭氣,哥們趁機(jī)捏了個手決,輕聲念誦:“陽世三間,積善作惡皆由你,古往今來,陰曹地府放過誰?”
念誦了兩遍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哥們也就放棄了,看來還是得用老辦法,眼見兩個吳老六都不吭氣了,我無奈道:“再辨認(rèn)一次,要是還辨認(rèn)不出來,拜托二位去找別人�!�
兩個吳老六都不說話,哥們咳嗽了一聲,道:“當(dāng)初我拜師,吳老六給了我一本神霄玉壇天書,我背前一句,后一句你們背,背不出來的就是假的�!�
兩個吳老六一起點頭,那摸樣都滑稽大發(fā)了,哥們沒心情跟他們扯淡,咳嗽一聲道:“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fā)陽聲。”
念到這,哥們就打住了,問兩個吳老六:“下一句是什么?”
左邊的吳老六剛張嘴,右邊的急忙道:“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狼洛洹濱瀆矧咐盧椿抑煞攝為秘咒。不是神霄派的根本就不知道,哥們頓時精神一震,對左邊的吳老六道:“你是假的!”左邊的吳老六拔腿就跑,右邊的吳老六大喝一聲:“那里跑!”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哥們也振奮精神去追。
被我認(rèn)定是假的吳老六在逃跑過程中眼見就要被后面的吳老六追上,突然猛地一頓,身軀半轉(zhuǎn),一招玉女穿梭,手中招魂幡朝著身后的吳老六就刺,刺啦一聲響,刺到了胸膛上,后面的吳老六嗷!一聲凄慘大叫,身形變換,就見是個狗頭人身的怪物。
六百二十三章消失了
吳老六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不愧是老狐貍,看似不著調(diào)的配合著要我分辨真假,估計早就打這個主意了,假裝答不上來,拔腿就跑,狗東西覺得自己贏了,追上去想奪取勝利果實,心神難免會松懈,吳老六卻在這時候等著他呢,回身一擊,打出原形,也就不用辨認(rèn)了。
不得不說地府老官僚吳老六這一手稻光養(yǎng)晦,伺機(jī)而動,反手一擊,乃是他多年做官的心得,哥們也悟出了一個道理,臨時裝孫子,是為了以后當(dāng)大爺,可剛高興了一下,就見招魂幡上的狗東西忽地一閃,煙消云散了一樣的無影無蹤了。
招魂幡都透體而過了,還能跑了?其實我也不太確定狗東西是魂飛魄散了,還是跑了。忍不住問吳老六:“師傅,魘魔是跑了還是真完蛋了?”
吳老六跺腳對我喊道:“徐浪,我都弄住他了,你就不能補(bǔ)一張困住它的黃符?跑了,魘魔以人夢為生,那能說死就死�!�
“師傅,這事你不能怪我啊,你裝的太像了,我還以為你是假的,沒追過來給你一家伙就不錯了,再一個我本來好好的沒招誰沒惹誰的,連個準(zhǔn)備都沒有,神魂就被你拉扯進(jìn)來了,那來的黃符?”
我這么一說,吳老六也沒脾氣了,搖頭對我道:“別扯淡了,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
“不是,師傅,到底那個是真的你��?是先前那個畫九宮八卦的,還是后出現(xiàn)的?我真心有點分不出來�!�
“你傻啊,師傅我?guī)湍戕k事來了,帶著禿筆干啥?后來出現(xiàn)的那個是我,要不是我叫住你,你就進(jìn)了魘魔的圈套了。不是我說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八字怎么還冒傻氣……”
吳老六好一通埋怨,整的哥們很是氣悶,老丫挺嘟嘟囔囔念念叨叨,對我不幫他對付那個假吳老六滿腹怨氣。哥們也不敢頂嘴,忍受跟著他往前走,暗里卻忍不住腹誹,吳老六說的自己挺牛x,還不是被人拽進(jìn)來了?還把哥們給連累了。
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丫的不是老要擺個官威嗎?處理趙鐵柱的事就不能帶兩個鬼差?自己得瑟著就來了,估計是覺得自己道行高深,用不著那些鬼差,沒想到事沒辦成。還栽了個大跟頭,哥們垂頭喪氣的往前走,吳老六忽地停下腳步,對我道:“咱們又回到那顆樹底下了�!�
我跟在吳老六身后探頭一看,果然還是那顆大槐樹,槐樹下面卻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形象相當(dāng)?shù)牟豢�,大家自行想象。我認(rèn)出來男人是趙鐵柱,女人應(yīng)該是他死去的妻子,五十出頭,保養(yǎng)得相當(dāng)好,摟著趙鐵柱很是親熱……
趙鐵柱被魘住,每日在夢中跟變幻成他妻子的魘魔相會。久而久之的當(dāng)然會神智昏沉,他已經(jīng)分辨不出現(xiàn)實和虛幻了,完全成了一個傀儡,可要是當(dāng)著趙鐵柱的面把魘魔打出原形,他是不是就會清醒過來?
我拽了下吳老六道:“師傅。男人是趙鐵柱,女人肯定是魘魔,咱們得把趙鐵柱救出來,不能在讓魘魔禍害,找你來為的就是這件事,你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徐浪,你能確定女人是魘魔,男人不是?”吳老六給了我一句,整的我一愣,是啊,誰能確定男人一定是趙鐵柱,女人就一定是魘魔?魘魔在趙鐵柱的夢境當(dāng)中能夠幻化,這是最操蛋的,如果莽撞動手,分辨不出真假,肯定遭偷襲。
我納悶的是,魘魔除了整這幺蛾子,就不會干點別的了?問吳老六:“師傅,你道行高深,這么多年在地府當(dāng)差,見多識廣的,就沒有法子對付魘魔?”
“伯奇吃夢,只要找來伯奇,吃掉趙鐵柱的夢,魘魔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咱們在夢境之中,與天地不通,道行大減,不過你也別怕,魘魔除了在夢中害人,本事倒也不多高強(qiáng)�!�
我也看出來魘魔的本事并不多高強(qiáng),可它能幻化別人,還一模一樣,已經(jīng)很操蛋了,哥們實在是沒啥好辦法,反正李一靈一驚召喚玄貓了,只要玄貓帶著他的好基友伯奇快點趕到,吃掉趙鐵柱的夢境,最好把魘魔也吃了,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既然沒什么危險,我也不介意等等,對吳老六道:“師傅,李一靈肯定會把伯奇招來,不如咱們就等等看,只要看住這倆東西別離開咱們視線就行了,你說呢?”
“哎,我說你八字冒傻氣你還不信,有些事明白就行了,你非得說出來?趙鐵柱的夢境被魘魔控制,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說啥做啥,魘魔都知道,否則怎么能裝我裝的那么像?你說出來干什么?”
不說話咋交流?而且你剛才說話說少了?哥們發(fā)了個大楞,剛想再問問,吳老六朝前跑了過去,我抬頭面看去,就見趙鐵柱抱著女人滾動起來,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很是有些瘋狂的意味,我了個靠,難道我們一說話,魘魔真察覺到了我們想干啥?可它這是要逃走?還是要引我們?nèi)氘Y?
得看住這兩個人啊,不管那個是魘魔都不能讓跑了,趙鐵柱夢境看似挺大,可不管怎么兜圈子跑,最后都會回到大槐樹下面,跟坐標(biāo)似的,之前我和吳老六愣是沒看見趙鐵柱,不知道是魘魔把他藏起來了還是怎么樣。
要是待會伯奇來了,找不到趙鐵柱,或者魘魔干脆把他弄成了植物人,都挺操蛋,為今之計,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是追上去看住趙鐵柱和那個女人,問題是,跟是能跟上去,萬一丫的要是變成我,或是吳老六……
胡思亂想的往前追,很快哥們就發(fā)現(xiàn)趙鐵柱抱著女人滾動的相當(dāng)快,有多快?起碼比電動車快,一轱轆挺老遠(yuǎn),一轱轆挺老遠(yuǎn)……沒辦法追吧,好歹還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我和吳老六就跟百米賽跑一樣的向前狂奔,可在這趙鐵柱的夢境中,事情很邪乎,我倆竟然跑不過人家滾的,滾著滾著,跑著跑著,也不知道滾了多長時間,跑了多長時間,我又看見那顆大槐樹了。
趙鐵柱抱著那個女人的滾到了樹后面,哥們急忙去追,這時候突然樹枝上傳來一聲貓叫:“瞄!”哥們心中驚喜,難不成是玄貓來了?抬頭一看,就見一只黑色的大貓,跟玄貓一模一樣,朝著我就撲了下來。
吳老六拿著招魂幡就朝黑貓身上拍了過去,我大吃一驚,問道:“師傅,那是鎮(zhèn)派靈尊啊�!�
“呸,你好好看看,黑貓不是你令尊,他是魘魔變的�!眳抢狭徽谢赆ε耐肆撕谪�,黑貓隨即藏到了槐樹后面,吳老六從懷里掏出哥們的索魂牌扔給我,道:“小心點,我不能總看著你!“
哥們接過索魂牌,這才想起來吳老六就是用索魂牌把哥們拽進(jìn)來的,之前竟然忘記管他要了,可他為啥現(xiàn)在才給我?難不成也確認(rèn)我是真的了?不管怎么樣,索魂牌在手哥們頓時有信心多了。
小心翼翼跟在吳老六身后,拐到槐樹后面,剛要看清楚樹后面的情形,我就感覺到身后一道勁風(fēng)撲了過來,速度非�?�,哥們本能的一個側(cè)身,手中的索魂牌迎了上去,一回身哥們也就看清楚了偷襲我的是誰,還是那個幻化成黑貓的魘魔。
黑貓這一撲十分兇猛,但它沒想到我這么快就能反應(yīng)過來,黑貓身在空中,爪子離我還有幾寸的距離,我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索魂牌拍了出去,一人一貓正面對決,誰也沒時間沒能力再次躲開,哥們一牌子拍在黑貓肚子上,黑貓一爪子抓在我腿上。
哥們這一牌子勁使得是太足了,頓時把黑貓拍飛,黑貓翻轉(zhuǎn)著激射飛出去,遠(yuǎn)方傳來“蓬!”一聲響,光聽聲音就知道絕對近不了。但哥們右腿也被黑貓鋒利的前抓劃出五道血痕,感覺到鉆心的疼痛,再一看褲子已經(jīng)被抓破,噴出的鮮血把褲子侵濕黏在身上冰冷一片。
神魂狀態(tài)也不會真正流血,那就是一種無比真實的感覺,該受傷還是會受傷,該能看到血還是能看到血,很是奇妙,哥們挨了一家伙,都不敢多想,緊盯著黑貓落地的方向,大聲喊道:“師傅快來幫忙,魘魔變成玄貓了�!�
喊了兩嗓子,吳老六卻連個嗯都沒有,這時候了就別掉鏈子了,哥們這叫一個著急,又不敢不盯著黑貓,只能是繼續(xù)喊道:“師傅,黑貓是魘魔,先把它拾掇了,咱們再去找趙鐵柱�!�
還是沒動靜,我心里就有些發(fā)毛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時候黑貓忽地站起來,朝我跑了過來,哥們鼓了鼓勁,大喊了聲:“來的好!”剛要迎敵,黑貓朝著槐樹后面一撲沒了影子,我急忙跟隨黑貓的動作,看看樹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看,頓時傻眼了,吳老六沒了,消失了,那個黑貓也沒了,也消失了,趙鐵柱抱著女人也沒有了。
六百二十四章兩個我
一分鐘都不到,吳老六和趙鐵柱抱著那女人就都消失不見了,這也太邪性了,難不成趙鐵柱夢境當(dāng)中這顆老槐樹是個轉(zhuǎn)折點?哥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攥著索魂牌小心圍著槐樹轉(zhuǎn)了一圈,真心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正不知多措呢,“喵!”貓叫聲再次響起,我扭頭去看,就見黑貓在月色下緩慢朝我踱步而來,嘴角帶著獰笑,在我的眼里,黑貓比剛才大了不少,起碼得跟一只狼狗那么大了,我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變故,右手攥緊了索魂牌,左手捏了個劍指決。
哥們吸氣,吸氣再吸氣,等著跟黑貓火拼,可隨著那黑貓越來越近,我底氣就越來越不足,黑貓在一點點的變大,每向前一步,身體就跟吹氣一樣大上幾分,離我也就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已經(jīng)變得跟小牛犢子一般大小了,這要是再變大下去,不用打斗了,只要丫的一張口就把我給吞了啊。
哥們想跑,可跑能跑到那去?怎么也跑不過牛犢子大小的黑貓,跑來跑去,還得回到這顆槐樹下面,除了消耗體力,于事無補(bǔ),不如干脆依仗著這顆槐樹,跟變成黑貓的魘魔游斗,興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師傅,師傅,別鬧了,趕緊出來,魘魔就在我面前,這狗東西變成了個貓,牛犢子那么大,我一個人對付不了,快出來啊師傅……”我都有點病急亂投醫(yī)了,繞著槐樹轉(zhuǎn)圈子喊吳老六,只要黑貓跟我正對。我就繞一下,讓槐樹作為屏障。怎么也能擋一下黑貓的進(jìn)攻。
黑貓移動爪子,嘴角咧起一絲笑容�?┛┛┬χ溃骸皦糁形覟橥酰F(xiàn)在你知道了嗎?咯咯咯……小子,你放心,我不會吃了你,跟著我當(dāng)個魘鬼吧,你不知道人的夢境是最好玩的地方,在這里你可以看到外面看不到的東西,沒有寒冷,饑餓。憂愁,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想變成誰就變成誰……”
我很想罵兩句,整出英武不屈的模樣來,卻突然想起吳老六先前的招數(shù),魘魔看似強(qiáng)大,恐怖,其實武力值也就那么回事,而且智商……說不出來,那我能不能試著忽悠它一下子?哥們問道:“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做人有什么好?餓了要吃,渴了要喝,累了要睡,奔波忙碌只為一日三餐�;畹囊膊槐M興,不如跟我當(dāng)鬼!不吃,不喝。不餓,活在別人的夢中。隨心所欲,想玩弄誰就玩弄誰�?梢宰屓丝謶�,高興,歡樂,痛苦,只要你想,都可以,來來來,小子,只要讓我摸你一下,你就解脫了,從此你就跟我一樣了……”
黑貓口吐人言離我也就不到五步的距離了,抬起一只巨大的爪子,想要拍我一下,血紅色的雙眼冒出妖異的紅光,黑貓變得很興奮,仿佛哥們真被他給魘住了。眼見著貓爪子就要拍到我頭頂,哥們右腳蹬在了槐樹的樹干上,大喊一聲:“追魂索命!”
猛地朝黑貓懷里扎了過去,我就說魘魔這玩意智商不太高,吃了吳老六一次虧,還沒教訓(xùn),哥們一裝模糊,就以為我真迷糊了,這一下打了黑貓個出其不意,等它反應(yīng)過來,哥們一索魂牌都戳到它肚子上了。
噗呲!一聲,索魂牌跟扎漏了只大皮球一樣,黑貓身上直冒黑氣,也是怒了,張開嘴朝我就咬了下來,哥們一擊得手,猛然翻身,趴在黑貓身上了,左手劍指決又給它來一下。
黑貓猛然全身一抖,想要把我抖下來,可哥們劍指決給了黑貓一下之后,反手抓住了貓毛,雖然被抖得全身一松差點掉下來,還是狠命抓住沒有放手。但這一抖還是把我抖得雙腳拖到了地上,哥們不慌,雙腳一落地有了借力的地方,腳下一使勁向前一竄雙手猛然抱住黑貓的腦袋。黑貓自然不肯服輸,兩個前爪不停抓撓,想要將我打掉。哥們卻像是一貼狗皮膏藥,拼死也不放手,我和黑貓頓時互相抱住在地上打起滾來。
就說哥們這命,被女鬼撲倒過,被妖精撲倒過,被尸體撲倒過,現(xiàn)在又輪到被魘魔變成的大黑貓撲倒了,撲倒就撲倒唄,還滾在一起了,姿勢跟特媽趙鐵柱抱著那女的姿勢差不多,哥們也怒了,雙手使勁勒住大黑貓,雙腳狠踢狠踹,還時而抽出手來用索魂牌戳。
很快哥們就感覺到力氣不濟(jì)了,但情況其實還算是好的,我就說魘魔智商有問題,趙鐵柱的夢境既然是被他操控的,它應(yīng)該可以改變趙鐵柱夢境當(dāng)中的環(huán)境,比如現(xiàn)在,如果魘魔把地面變得全是石頭,估計哥們早就支撐不住了。
魘魔愣是想不到這點,地面很松軟,都不硌得慌,所以哥們還能勉強(qiáng)支撐下去,繼續(xù)撕扯下去的力道卻是沒有了,干脆跟賴皮纏一樣緊緊抱住大黑貓繼續(xù)滾動,死也不放手,哥們也知道一旦放手了,沒準(zhǔn)哥們的神魂就真被魘魔給滅了,成了個魘鬼。
滾來滾去的,滾的哥們腦瓜子直迷糊,就在我感覺都快要吐了的時候,頭頂上方突然傳來咒語聲音:“一氣黃天,調(diào)理乾坤陶鎔陰陽,總統(tǒng)玄真。鎮(zhèn)星吐輝,流煥九天,開時童子,號曰天璘元氣焰上朱煙。洞照天下及臣等身百邪摧落殺鬼萬千,中山神咒普天使然五靈安鎮(zhèn)身飛上仙,與道合真。玉皇上帝律令�!�
李一靈的聲音,他什么時候來的?哥們精神一振,朝聲音來處使勁看去,隱約看到槐樹上面伸出一只手來,臥槽!感情滾來滾去半天了,一直是在槐樹邊上滾來著?
剛想到這,聽到李一靈對我喊:“浪總,跟我一起念誦咒語,混沌浩蕩,一氣初分。金光正氣,號為玉清。元始定象,自然至尊。青白交射,始立上清。七寶宮內(nèi),玉宸道君。三氣化結(jié),動耀太清。祥云瑞殿,五靈老君。中央黃氣,玉帝化生……”
哥們急忙收斂心神念誦咒語,我念誦的咒語跟李一靈念誦的咒語交相呼應(yīng),產(chǎn)生了奇妙的反應(yīng),大黑貓和我情不自禁的朝樹根底下滾了過去,李一靈那只手也是越來越清晰,四周有光亮透出,像是另一個空間,哥們也來不及多想,鼓足了全身的力氣,猛地伸手去抓李一靈的手。
抓住之后,一股拉扯的力量傳來,哥們眼看就要出去了,黑貓突然翻轉(zhuǎn)過來抱住我,于是我就和黑貓被一起拉進(jìn)了縫隙之中,一進(jìn)到縫隙之中,那只手就消失無蹤,我感覺身體一輕,腦中一陣迷糊,仿佛掉到了黑暗深淵,我努力睜大雙眼卻見前方有一亮點,身體不由自主向亮點快速墜落,然后我聽到李一靈驚訝喊了聲臥槽,嘭地摔到了地上。
強(qiáng)烈的光芒使得我閉了下眼鏡,等睜開眼,景象赫然一變,不在是趙鐵柱夢境中那個荒涼死寂的世界,而是到了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一座山上。李一靈跟神棍似的坐在個八卦陣中,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哥們看見他,驚喜道:“小哥,你終于是來了,這是什么地方?”
李一靈看著我沒吭氣,我剛想爬起來,身邊響起一個聲音:“小哥,你怎么來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哥們扭頭一看,頓時五雷轟頂般動彈不得,知道李一靈為啥看我是那種眼神了,我身邊三四步左右的距離,從地上爬起來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來,我這才想起來魘魔也被李一靈拽到了這地方,丫的這是變成了我,要跟李一靈玩一出真假的游戲。
我急忙爬起來對李一靈道:“小哥,我是真的��!”
魘魔也對李一靈喊道:“小哥,別聽他的,我才是真的!”
哥們終于明白吳老六被魘魔冒充之后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了,那是被氣的,哥們也是氣的不輕,知道短時間李一靈分辨不出來,想都沒想,攥著索魂牌朝魘魔縱身撲了過去,喊道:“你大爺?shù)�,你敢冒充老子,我弄死你……�?br />
魘魔裝的是真像,同樣怒氣勃發(fā)對我罵道:“你大爺?shù)�,跟我得瑟,弄不死你我……�?br />
奇異的是,魘魔手里也有一面索魂牌,跟我對上了,可哥們是誰啊,跟鬼打架都打出經(jīng)驗來了,魘魔硬挺著跟我較勁,眼見就要撞到一起,我突然一縮身,用腦袋朝他肚子上撞了過去,魘魔想不到哥們先前氣勢洶洶的,到了跟前會來這么一手,措不及防之下,被我一腦袋頂?shù)搅说厣�,哥們緊跟著上前,舉起索魂牌就抽。
眼見索魂牌就要抽到魘魔的腦袋上,丫的卻突然詭異的一扭身,抱住我往地上一滾,滾動中,我看見李一靈手中的黃符將要出手,卻突然僵住,顯然魘魔抱著我一滾,他又分不清楚誰是誰��?哥們這叫一個氣,玩命的跟魘魔廝打。
糾纏了也就兩三分鐘,李一靈突然喊道:“別打了,我知道誰是真的!”
六百二十五章瘋子的夢
李一靈說他能認(rèn)出那個是真的,哥們當(dāng)然相信,這么長時間的出生入死,彼此之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還能認(rèn)不出我來?但我也不能聽話的說不動手就不動手了,萬一被魘魔偷襲呢?所以哥們還是使勁朝魘魔招呼,魘魔卻忽悠一下飄蕩開,離我三五步的距離,對李一靈喊道:“小哥,我聽你的�!�
魘魔這句話還沒等落地,李一靈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手中黃符朝著魘魔激射,罵道:“你大爺?shù)�,浪總什么時候這么聽話過?”
感情李一靈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分辨真假的?哥們頓時有點哭笑不得,卻也一步跨了出去,索魂牌朝魘魔狠拍。
黃符去的快,啪!打在魘魔身上,把丫的打了個跟頭,順著山坡滾了下去,哥們剛要追上去,李一靈喊道:“浪總,窮寇莫追!”
“小哥,趕緊追上去弄死它,不弄死那狗東西,待會不知道還會變成誰呢,咱們沒時間跟他玩游戲�!蔽覍嵲诓幻靼桌钜混`想干什么,那道黃符威力不大,也不是雷符,否則也不會光打魘魔一個跟頭,扭頭著急問他,李一靈卻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道:“我就是咋呼一下,說實話,我分辨不出來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萬一你要是假的呢?”
“臥槽,你那一雙賊眼不是雞眼,還能看不出我是不是真的假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知道你是真是假,這樣吧,浪總這個人是非常愛賣萌的,你給我賣個大萌看看,我就知道你是不是真浪總了!”
李一靈嬉皮笑臉的非常不著調(diào)。我知道丫是在鬧著玩,怒道:“李一靈,讓我給你賣萌是不是?來來,你靠近點我給你賣個大萌!”說著上前去踹,李一靈笑道:“別鬧,別鬧……”
我懶得再跟他較勁。看了看這地方,山不高卻秀雅,水不深卻澄清。山林滴翠,草木芬芳。滿世界的嫩黃襯托這一處綠山,陽光明媚,萬里無云……當(dāng)真是個好地方,我忍不住問道:“小哥,這里是個什么地方?”
“瘋子的夢境啊,你和吳老六被拉扯進(jìn)趙鐵柱的夢境。我知道壞事了,趙鐵柱的夢境被魘魔控制住,它就能隨心變化,對咱們是大大的不利,想要干掉魘魔,就不能按照它的套路來,干脆再整出個夢境來,直接引過來。丫的想要操控夢境,就得干掉做夢的人。咱們設(shè)置好人手等君入甕,比較省心省事!”
李一靈說的云淡風(fēng)輕的,我卻有幾個問題不得不問,第一個,瘋子這么快就能入睡?第二,瘋子的夢境如此美麗?第三個。設(shè)置了什么陷阱?
李一靈告訴我,瘋子沒這么快入睡,他用了點特殊手法,比如從院子里撿塊板磚……夢境美麗是因為瘋子沒心沒肺的做不出噩夢來,陷阱嗎。馬老太太和伯奇守著瘋子呢,只要魘魔去找瘋子,想要操控瘋子的夢境,還怕它跑了?
的確是好辦法,魘魔生存在于人的夢中,要還是在趙鐵柱的夢境中,沒準(zhǔn)出什么幺蛾子呢,轉(zhuǎn)移根據(jù)地,引到自己地盤來,魘魔在強(qiáng)大也不能瞬間掌握瘋子的夢境,掌控不了瘋子的夢境,魘魔的本事就會大打折扣,我們也就不用怕它了,所以他一定會去找做夢的瘋子,控制住了瘋子,才能控制瘋子的夢境,到時候馬老太太和伯奇干掉魘魔,一切結(jié)束。
果然是妙計,哥們伸出大拇指道:“小哥,還是你牛逼,這么快就能想出辦法來,對了,你看見吳老六了嗎?剛才丫的還跟我在一塊呢,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吳老六被我拽上來了,伺候瘋子去了,我沒讓他在這礙事,浪總,咱們別在這廢話了,趕緊跟瘋子匯合去。”
不得不說沒心沒肺的人活的就是比一般人輕松,瘋子就是這樣,跟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夢境也是如此美麗,跟趙鐵柱灰暗的夢境一比,簡直就是兩個天地了,一路上但見山峰疊翠,涼風(fēng)襲面,晴空萬里,陽光也不如何刺眼,讓人感覺很溫暖。
哥們進(jìn)入別人夢境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進(jìn)了小五子的夢境,丫的在包房,紙醉金迷的把自己當(dāng)大款了,還去過魏玉華的夢境,奇幻瑰麗,我突然覺得很好奇,我的夢境會是個什么樣的?問李一靈:“小哥,你說哥們的夢境會是什么摸樣?”
“以前以后我不知道,但你現(xiàn)在的夢境,一定滿世界都是錢……”
有道理,有道理,哥們現(xiàn)在就缺錢,對前途充滿了擔(dān)憂,真要能夢到滿世界都是錢,還真不錯,不過,瘋子那么逗比個人,夢境卻如此清風(fēng)明月,不大可能吧?
“小哥,不對吧,就瘋子那逗比屬性,他的夢境咋還跟隱士高人一樣的青山綠水呢?”
李一靈臉色突然就變得很古怪,對我道:“浪總,這里只是瘋子夢境的一角,下了山,你就知道丫有多不著調(diào)了�!�
山不大,說是山,都不如說是個小土包,下了山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面矗立著一個金色的大帳篷,金色的帳篷前后左右都是蒙古包,不斷有人來來往往,還有些個西域胡人,牽著駱駝,騎著馬,朝著金色帳篷匯聚,各個口吐漢語,說是要給有史以來,天底下最偉大的帝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風(fēng)流倜儻,世界最帥,一劍霸乾坤大帝朝貢。
我相信是瘋子的夢境了,如此不著調(diào)的封號,除了瘋子這種二百五,沒心眼,傻不拉幾的能整出來,一般人還真整不出來,不過,丫的夢境也太豐富了一點了吧?竟然還整出朝貢來了,都說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皇帝夢,看來還真是這么回事。
胡思亂想的往前走,也沒看到伯奇,玄貓,馬老太太,很快走到了金帳前面,一隊身穿鎧甲的武士把我們給攔住了,李一靈對武士道:“麻煩通報一下天底下最偉大的帝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風(fēng)流倜儻,世界最帥,一劍霸乾坤大帝……李一靈和徐浪來找他了。”
那武士相當(dāng)牛x,斜著眼睛看著我倆道:“去,到右邊給我們家一劍霸乾坤大帝磕三個頭,這是規(guī)矩!”說著話一指右邊,我就見金帳右邊二三百米遠(yuǎn)的地方,有快空地,空地上矗立著一個瘋子的戎裝雕像,躍馬揚刀的相當(dāng)威風(fēng),不過那身鎧甲咋那么眼熟呢?
哥們仔細(xì)看了看,臥槽,天馬圣衣!我都快瘋了,這特媽都是那跟那��?忍不住對李一靈道:“你進(jìn)來后就沒見過瘋子?見他還得通報?還得給他那煞筆銅像磕三個頭?丫的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金大胖了還是金二胖了?”
李一靈無奈道:“進(jìn)來之后還不是這個樣子,光有個金帳,我讓馬老太太帶著伯奇玄貓去找瘋子,我那有功夫扯淡啊,不是還得救你那嗎!浪總,你也知道瘋子那個德行,丫的做了這么個夢,其實也不怪他,哥們讓伯奇進(jìn)來之前朝瘋子吐了口夢氣,讓瘋子隨心所欲的做夢,就成了這個德行了�!�
那也不能真給瘋子磕頭啊,哥們這關(guān)可過不去,李一靈肯定也過不去,我倆對視了一眼,抓住看守金帳的武士就給推進(jìn)蒙古包里了,一進(jìn)去,哥們就蒙圈了,外面看蒙古包也就二百多平米,進(jìn)來才知道,老大了,跟大會堂似的,正對面的主位上擺著一張無比豪華,雕刻著九龍的金椅,瘋子穿著天馬圣衣,手中拿著一把游戲里面的寶劍,身板挺直,裝作一副很有威嚴(yán)的模樣。
蒙古包中間,無數(shù)美麗少女輕紗薄裙的在跳舞,就是曲風(fēng)比較怪異,竟然是最炫民族風(fēng),舞姿也很怪異,哥們仔細(xì)一看,就是風(fēng)清揚教給大媽們的罡步。
看到這一副不倫不類,不著調(diào)到了極致的場面,哥們都快瘋了,感覺世界上最荒誕的事也就這樣了吧?更荒誕的是,我和李一靈闖進(jìn)來,風(fēng)清揚是看到了我倆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從金椅上都站起來了,可不知道為啥,丫的面色突然變得挺古怪,挪了挪屁股沒動,咳嗽一聲,喊道:“金殿武士何在?為何讓這兩貨闖本大帝的金帳?快快給我拿下了!”
這可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我估計是瘋子平時沒少讓我和李一靈收拾,想要在夢里收拾我倆,滿足一下他那可憐的自尊心。
可這也不是平時鬧著玩啊,魘魔被李一靈打跑了,還沒抓到,要是混跡進(jìn)來,趁亂搞鬼豈不是操蛋,?而且金帳里面也沒看到馬老太太和伯齊,那有功夫陪他瘋?哥們?nèi)滩蛔√_朝風(fēng)清揚喊道:“瘋子,別上臉啊,我跟小哥找你有正事,別瞎得瑟!”
瘋子勃然大怒,對我喊道:“在我的夢里,我特媽還能讓你倆給欺負(fù)了?別特媽廢話,武士們,給我拿下這倆貨!”
最近事情比較多,心思集中不起來,星期五有鬼也要收尾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結(jié)尾,所以一天一章了,但不會斷更,跟大家說聲抱歉。
六百二十六章干掉魘魔
十幾個武士穿著鎧甲,跟風(fēng)清揚一樣不著調(diào),舉著游戲里面的屠龍刀朝我和李一靈撲上,哥們是真急眼了,舉起索魂牌就砸,對李一靈喊道:“你就不能找個著調(diào)的人做夢?六六也行啊,非得讓風(fēng)清揚做夢,這回操蛋了吧?”
李一靈苦笑道:“我特媽那知道他能不著調(diào)成這樣��?之前說的好好的,誰知道到了夢里就不是他了,浪總,咱也別掙扎了,看看他丫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剛拍飛一個武士,李一靈就不讓我動了,倒也在理,真要鬧騰起來,被魘魔找了空子,趁機(jī)干掉瘋子就操蛋了,哥們立刻就不敢再動了,幾個武士控制住我和李一靈,瘋子得意的朝我和李一靈喊道:“還得瑟不?還敢跟我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風(fēng)流倜儻,世界最帥,一劍霸乾坤大帝得瑟不?”
人家的夢境,人家做主,認(rèn)了吧,我和李一靈都沒吭聲,風(fēng)清揚讓武士壓著我倆過去,哥們雖然沒被五花大綁,但也被架著胳膊,來到離風(fēng)清揚不到十米的距離,押解我們其中的一個武士,忽地朝風(fēng)清揚撞了過去。
很明顯撞過去的是魘魔,我驚呼一聲,掙脫開剛要沖過去,風(fēng)清揚一閃身,從丫的身后竄出一黑一白兩個小東西來,黑的是玄貓,白的是伯奇,咦,誰說瘋子不著調(diào)的?丫這是學(xué)會裝瘋賣傻了,會不會是吳老六教的?
瘋子要不來這么一手,魘魔還真不見的這么快就出現(xiàn)。魘魔邪性,在夢境中能夠變化。它要是隱藏起來,一時半會還真不好找出來�?伤灰滩蛔∠胍刂漂傋�,也就暴露了目標(biāo)。哥們很是欣慰瘋子能有這樣的智商,有了玄貓和伯奇,還斗不過一個魘魔?
那也太不拿我家玄貓當(dāng)回事了,我非但沒往前面湊合,反而向后退了兩步,因為我怕魘魔跑到我身邊變成我的模樣,風(fēng)清揚也大聲喊叫:“都滾出去,都滾出去……”
在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風(fēng)流倜儻,世界最帥,一劍霸乾坤大帝的喊叫下,金帳里面的舞女,武士,亂七八糟的人都漸漸消失,就剩下我們幾個,奇怪的是馬老太太和吳老六還沒現(xiàn)身,這就讓哥們有點聯(lián)想了。難不成這兩個老貨還一見鐘情,跑到一邊偷……去了?
剛胡思亂想到這,李一靈喊了聲:”臥槽,玄貓有兩好基友了!”
我朝場子中心看去。就見兩個雪白雪白的伯奇正在廝殺狠咬,玄貓蒙圈了,不知道該幫誰。呲牙咧嘴的在一邊喵喵……叫著嚇唬,我急忙問道:“小哥。那個是真伯奇?咱們該怎么幫忙?”
“我特媽又不是火眼金睛,咋能認(rèn)出來那個是真伯奇?還是先把瘋子護(hù)住要緊。瘋子,你站金椅那別動,我和浪總?cè)ケWo(hù)你,千萬不能讓魘魔靠近你,變成你的摸樣,那樣更操蛋,你千萬挺住啊……”
李一靈大呼小叫的往風(fēng)清揚那去,我想起吳老六之前在趙鐵柱夢境中跟我說過的話,對李一靈道:“小哥,你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千萬別喊出來,你一喊出來,魘魔就能聽到,夢境之中,它神通比咱們大�!�
我一邊喊,一邊跟著李一靈朝風(fēng)清揚靠過去,風(fēng)清揚牛逼哄哄舉起手中無比豪華的大劍,呼喝道:“本大帝不用你們照顧,那個敢來戰(zhàn)我!”
好像還有點要湊過去的意思,嚇了我一大跳,急忙喊道:“瘋子,千萬別亂動,不是我嚇唬你,你要在這樣,就回你爹身邊去吧,別跟著我們了!”
風(fēng)清揚這小子雖然吊兒郎當(dāng)?shù)�,還真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光棍性子,可就是怕他爹,怕的不行不行的,簡直就是他的夢魘,聽到我喊,風(fēng)清揚就不動彈了,我和李一靈急忙向他靠近,操蛋的是,變身成了伯奇的魘魔知道我們要護(hù)住風(fēng)清揚,廝打著擋住我們的路,我們往那走,兩個伯奇就廝打著擋在那,玄貓都分不出來那個是真伯奇那個是假伯奇,哥們這肉眼凡胎的那就更分辨不出來了。
可也不能就這么耗著啊,還那么多事呢,哥們急的什么似的,李一靈突然大喊了一聲:“兩個伯奇都收了,管他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抓住了以后慢慢辨認(rèn)�!闭f罷,五張黃符甩了出去,要形成個五行符陣。
哥們怎么就沒想到這好主意呢?急忙揮舞手中索魂牌朝風(fēng)清揚靠過去,就在五張黃符即將合圍之際,兩個仍然在狠斗的伯奇突然分開,其中一個趁著五行符陣還沒形成,朝著風(fēng)清揚身上就撲。
我離風(fēng)清揚還有三步左右的距離,李一靈還有五步左右的距離,玄貓離的更遠(yuǎn),都來不及替風(fēng)清揚擋災(zāi),哥們暗自嘆息一聲,好事多磨,看來又要多費一番手腳了,真真沒想到,風(fēng)清揚眼見假伯奇朝他來了,大喊一聲:“來的好!”
特別氣勢的舉起手中寶劍,我還以為他要迎上去砍一劍呢,他卻突然往地上一蹲,這變化也太大了,哥們都看傻了,隨即風(fēng)清揚背后閃出馬老太太,手中沒毛掃把橫的拍了過去,本來都變成跟風(fēng)清揚差不多了的魘魔一掃把就給拍飛了出去,馬老太太沒毛掃把上面帶著的晦氣,魘魔都沒辦法化解,朝著地上狠摔,玄貓湊準(zhǔn)了機(jī)會,閃電也似竄了過去,一雙貓爪子在魘魔身上狠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