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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沒有公雞的啼叫,清晨第一縷日光在悄無聲息中破開了黑暗,光明與溫暖來到人世間,漸漸蓋過了肆虐的陰氣�?此茻o比尋常的一次日出,卻帶來了愛梅村所有村民生存的曙光。

    劫后余生,沒有人說得出話來,男女老少互相對視,每一張臉上,都淌滿了淚。

    三十四

    朦朧的光亮透進(jìn)眼皮,清脆鳥啼連成一曲稀碎的曲,院子里傳來鏟子與鍋具碰撞的聲音,像是回到了十六歲考上秀才的那一年,父母皆在,生活順?biāo)�,前路已�?jīng)可以隱約看見幾點(diǎn)光明。

    宴江暈暈乎乎地從夢中轉(zhuǎn)醒,第一件事,是先抬手抹去了眼尾的幾分濕意。

    睜眼,頭頂上已不再是記憶中那頂縫縫補(bǔ)補(bǔ)的床帳,而是是他去年才新?lián)Q上的粗線紗簾,尚還有八分新,暫且也沒有任何縫補(bǔ)的痕跡。

    南邊的夏天實在是太熱,昨夜睡前把窗支開了一條手掌寬的縫通風(fēng),日光便是從那兒照進(jìn)臥房中的。

    三兩野麻雀站在窗沿上歇腳,綠豆大的眼睛左右張望,見著有人掀開門簾進(jìn)了屋內(nèi),便一扇翅膀,結(jié)伴著飛走了。

    宴江轉(zhuǎn)頭,隔著粗線紗簾,能隱約見到那是一個女人,頭發(fā)高高挽在腦后,身著寬大粗衣,緩慢地朝床邊走過來,步履有些不自然的沉重。

    “夫君,你醒了嗎?”她柔聲喚。

    宴江「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艱難坐起,用幾塊破木板拼接而成的床就在身下發(fā)出不大穩(wěn)固的吱呀響動。

    略帶薄繭的手伸進(jìn)來,拉開床帳,雙方終于清晰地出現(xiàn)在彼此的眼前。

    是一張精致漂亮的臉,看起來很年輕,身前卻已經(jīng)墜了一個巨大的肚子,看起來已經(jīng)將將要到臨盆的月份。

    “琴琴,你有孕在身,只管躺下歇息就好,不必這般伺候我。”宴江抬手去扶,把她扶到床沿邊上坐下。

    林琴琴展顏一笑,眉目間除了憔悴之外,尚還留有一絲姑娘時的靈動:“這叫哪門子伺候?江郎疼我有孕,我也心疼江郎辛苦,何況肚子里的小家伙這幾日乖得很,半點(diǎn)沒叫我吃苦,想必也是不愿一出生就看到父親病倒在床的模樣�!�

    宴江也不自覺地更加放柔了聲音:“只是小風(fēng)寒而已,休息了一夜,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大好�!�

    “大好也不可馬虎,還要再多養(yǎng)上一日�!迸藡舌恋赜檬持更c(diǎn)點(diǎn)他的眉心,笑著命令,“這兩日就叫我多動一動,待到小家伙出世,你想躲懶都沒機(jī)會了哩�!�

    宴江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心情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沉了下來,他輕輕地摸了摸妻子鼓起的肚皮,愧疚道:“抱歉,琴琴,是我太過無能,才會叫你過上如此貧苦的生活�!�

    “別這么說,嫁予夫君之后,我沒有一日不歡喜。上不需伺候公婆,下沒有妯娌刁難,我日日在家只需做些家務(wù),反而是夫君,才會因我而壓力倍增�!�

    最為珍貴是貧窮夫婦的情比金堅,叫捉襟見肘的日子也能品出滿滿的踏實與幸福來。宴江感動不已,輕輕抱住靠過來的妻子,“我也與你一樣,日日歡喜�!�

    視線落到她身后的滿屋破敗,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似乎眼前的一切有些無法言語的陌生感。

    奇異的直覺告訴他,那兒的窗,好像許久沒有這樣大大咧咧地敞著,應(yīng)該有一個大柜子把它堵個嚴(yán)實;

    臥房門口似乎不能只掛著一襲布簾,還要有一扇花鳥四牒屏;

    還有、還有墻面是不是該漆上更亮堂的色彩……

    哪來那么多具體的「應(yīng)該」呢?這就是他從小生活到大的家啊。

    “夫君?”妻子抬起頭來,關(guān)心地問。

    宴江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么,只是……”

    正要把自己這莊周夢蝶的感覺說與妻子聽個趣,微笑還掛在嘴角,低頭,卻見林琴琴臉色兀地一白,撫著肚子發(fā)出痛苦的驚叫。

    “琴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痛!夫君,我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

    宴江嚇得一個激靈,急忙跨下床把妻子挪到床上,無頭蒼蠅般在原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幾圈,才想起要馬上穿鞋去找穩(wěn)婆來。

    他蹲在床頭,撫著妻子的手背柔聲安撫:“稍微堅持一下,我馬上去找婆子來�!�

    話音未落,就被對方一把拉住。忍著疼的手竟也可以爆發(fā)出恁大的力氣,把男人的手攥得沒有掙脫的余地,林琴琴已經(jīng)滿臉豆大的汗珠,蒼白的嘴唇嗬嗬地喘了好幾口氣,才有力氣說上那么一句話來:“夫君別走,別走——”

    早已慌了神的書生這才想起,若自己一走,家中便只剩下臨盆的妻子一人。只能不住地用言語安撫產(chǎn)婦,沒有多久就急出了滿背的冷汗。

    支住窗戶的小木棍大概被方才的麻雀踩歪了去,被風(fēng)一吹,便驟然脫落在地,窗戶啪地合上,阻擋了屋外燦爛的陽光,給臥房里留下滿屋昏暗。

    宴江下意識想起身去重新開開,林琴琴卻不放手,反而勸阻:“產(chǎn)房不能見風(fēng),這樣也好。”

    似乎是已經(jīng)捱過了這一陣的疼勁兒,她的聲音比方才冷靜了許多,只余下微微的虛弱。

    宴江回頭,眼睛一時間還未適應(yīng)光線的變化,只能模糊看見妻子的臉上又掛起了恬淡的笑,與方才痛苦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頓了頓,壓下心中莫名的不安:“琴琴是不是好些了,我去勞煩鄰居的馬嬸來陪你,然后馬上去給你請產(chǎn)婆來,好不好?”

    “不用的�!绷智偾賲s仍搖頭否決。她嘴角掛著幸福的笑,要宴江低下頭來,將耳朵湊近自己嘴邊,然后小小聲地對自己的丈夫耳語:“小家伙很乖的,他說要自己出來,若是有外人在,就要害羞了�!�

    說得非常認(rèn)真,就仿佛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與她說了似的。

    宴江苦笑。他抬起頭來,正打算繼續(xù)哄勸妻子,眼睛卻在逐漸適應(yīng)黑暗后突然捕捉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妻子的面容,似乎有些奇怪。

    再仔細(xì)看去,就見在昏暗的掩蓋下,那張漂亮的臉竟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詭異的黑色細(xì)線。

    像是被什么活物寄生,那些線條在他的眼皮底下優(yōu)雅地蠕動伸張,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密密麻麻得爬滿林琴琴的臉。

    乍一看,像極了蛇的鱗片。

    宴江驚呼一聲,瞪大眼睛,差點(diǎn)往后栽倒,卻又顧忌仍與妻子握在一起的手,急急穩(wěn)住身體。

    當(dāng)事人林琴琴絲毫沒有察覺到。她仍是笑著的,低頭注視著自己的肚皮,另一只手在上頭一下下輕柔地?fù)崦瑳]有半點(diǎn)臨盆產(chǎn)婦的無措與不安。

    “琴琴……”宴江喚她,尾音有些壓抑的顫抖。

    “嗯?”林琴琴聞聲抬起頭來。

    在宴江不可置信的、驚恐的目光中,她面上皮膚就像老化酥脆的墻皮一樣,沿著那些黑線片片碎裂開來,“怎么了,夫君?”一笑,碎皮就嘩啦啦地往下掉,露出其下血淋淋的肉來。

    宴江無聲地慘叫,雙腿一酸,整個人癱坐在地。

    “你在怕我嗎?”分明嘴角還是方才那個弧度,卻變得無比的詭異與惡毒,林琴琴至始至終沒有放開宴江的手,力氣已經(jīng)達(dá)到了絕非普通女性該有的程度,哪怕宴江已經(jīng)慘叫著癱倒在地,連連蹬著雙腿想要后退,也未被掙脫絲毫。

    “你你你不是琴琴!”歇斯底里的指認(rèn)。

    “夫君說什么呢,是不是想到馬上要當(dāng)?shù)�,開心到昏頭了?”

    “你放——”

    “噓!”林琴琴的頭俏皮地一歪,余下半邊的臉皮也盡數(shù)掉落在枕頭上,整張臉血肉模糊,其下還清晰可見交錯的血管,“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忍不住了呢�!�

    像是應(yīng)驗她的話,那高高鼓起的肚皮突然開始大幅度地鼓動,像是里頭有什么力大無窮的東西,正拳打腳踢地想要破肚而出。

    林琴琴的表情不見任何痛苦,反而拉開衣裳下擺,讓整個肚皮清清楚楚地露在丈夫的眼前。

    宴江眼尖地注意到那黑紋正沿著她的脖子往下爬。他拼命想要甩開對方的手,卻被鉗得死死的,林琴琴甚至連肩膀都未被帶動,只專心地盯著自己的肚皮,笑容越擴(kuò)越大,到最后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該有的寬度,雙眼變成了蛇一樣的豎瞳,里頭閃爍著瘋狂的喜悅。

    在這樣詭異的沉默里,線紋很快就以藤蔓爬行的姿態(tài)布滿她整個肚皮。

    那一瞬間,所有的動靜都猛地停了下來,隨后便是更為激烈的反射,宴江眼睜睜看著自己「妻子」的肚皮被往上頂出一個尖包,頂?shù)綐O限了,竟生生撕裂出一道血縫,一雙青灰色的小手從內(nèi)里伸了出來。然后,抓住裂口的邊緣,猛地往兩邊撕開!

    “啊啊�。�!”林琴琴發(fā)出高亢的慘叫。

    那怪物力大出奇,手上尖銳的指甲直接在肚皮的邊緣戳了四個血洞,裂口一路撕開到母體胸下,宛若在撕什么脆弱的紙張。而后,觸目驚心的肉堆中,什么東西動了動,緩緩地往外爬出來。

    是一只與嬰兒差不多大,卻完全無法稱之為人的怪物。頭大、身小,四肢干瘦修長,青灰色的皮膚上覆著薄薄一層透明鱗片,臉上沒有其他五官,只被一整張布滿獠牙的嘴占據(jù)。

    它甩了甩身上的血,轉(zhuǎn)過身去,眼睛竟是長在了后頸,沒有眼皮,數(shù)以百計的重瞳看看宴江,又看看母體,冰冷無情。

    “江郎,你快看看呀,我們的孩子,長得多可愛。”

    林琴琴用力地拉扯宴江,把他扯得一個踉蹌,額頭重重地嗑在床沿。

    近了,血腥味爭先恐后地鉆入鼻腔,赴死般抬起頭來,就能看到怪物正雙手從她破開的肚皮里掏出內(nèi)臟,貪婪地往嘴里塞,一口又一口,不知停歇。那些內(nèi)臟甚至還是鮮活的,在它的手中微微蠕動。

    “寶寶,是不是吃不飽呀?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爸爸。”林琴琴毫無痛覺,慈愛地摸了摸怪物的頭。

    于是,可怕的咀嚼聲中,它突然停下了動作,后頸的重瞳左右轉(zhuǎn)動,最后鎖定在已經(jīng)呆滯的宴江身上。下一瞬,猙獰利爪攜著腥風(fēng),朝他的面門抓來——

    宴江猛地驚醒。

    入目沒有破屋,沒有女人,更沒有怪物,只有夜明珠的冷光中,一角波光粼粼的鮫紗在眼前微微飄動。

    “阿浮?”鬼王低下頭來,屬于男性的大手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宴江這才從窒息中掙脫出來,張開嘴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

    臥房內(nèi)的小窗被衣柜擋得嚴(yán)實,房門口擺著花鳥屏風(fēng),墻面刷著上好的漆,不再斑駁破落,一切都與夢里的場景相反,眼前才是自己該處的現(xiàn)實。

    自己也沒有家室,而是鬼府之王管控下的一個奴隸,雖然每日膽戰(zhàn)心驚,卻不曾受到真正的傷害。

    本能地逃避噩夢,人類在心里反復(fù)寬慰自己。

    大概是在安撫,濕涼的吻溫柔地落在他的太陽穴,可起到的作用卻微乎其微,宴江甚至都沒有發(fā)覺,只眼神還是驚慌無措,止不住地左右亂瞄,大概是沒有什么實感,瘋狂地想要確定自己已經(jīng)安全。

    時崤無奈,伸手蓋住他的眼睛,“沒事了,本座在這呢�!�

    另一只手扣得更緊了些,讓他整個人可以縮進(jìn)自己懷中找到庇護(hù)。

    “不過是魘鬼的小把戲罷了,做不得真�!�

    時崤嘆了一口氣,“阿浮太過招鬼,下次本座一定寸步不離地護(hù)著你,別怕�!�

    三十五

    愛梅村已經(jīng)淪為陰陽共存的孤島,每一個夜晚降臨,都會催生出無數(shù)的鬼物,它們的力量越來越強(qiáng),行為也隨之越來越猖狂,短短五夜過去,已經(jīng)殘害了七條人命。

    但愛梅村村民卻沒有一個甘愿放棄求生的掙扎。他們將自己螻蟻般的性命綁在一起,所有人互相依偎、互相打氣去應(yīng)對每一夜的危機(jī)。

    好在出事前剛剛過了秋收,各門各戶正是略有富余的時候,吃穿用度湊一湊倒不緊巴,才能如此百分百地集結(jié)起強(qiáng)大的凝聚力與行動力,迅速在荒田上搭建起可以為所有人遮風(fēng)避雨的大棚,又在大棚四面挖了深深的火渠。

    蔡立德沒有愣上太久,也全力投身到求生的大隊伍當(dāng)中,終究是讀過書、見過大世面的人,指揮、分工、建立新的秩序,很快就隱隱成為了這支「自衛(wèi)隊」內(nèi)的軍師人物,在這場與鬼斗的戰(zhàn)爭中,發(fā)揮出了頂天重要的作用。

    他們建起集中大棚的選址,正是宴江房子前不遠(yuǎn)的那片荒田,透過窗縫看出去,村民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然而宴江一次都沒有去看過。

    那日他被引入夢魘,不僅僅只是受了些驚嚇,能力暴漲后突發(fā)變異的魘鬼直接傷了他的魂體,叫他這幾日神魂不清,只知渾渾噩噩地縮在床角流淚,不肯吃喝,亦不敢入睡。

    時崤無奈,只得用鬼氣強(qiáng)制為他輸送能量維生——的確是他粗心大意,偏偏在那會兒出門會見下屬,想著左右不過半炷香時間,便留了人類獨(dú)自在屋中沉睡。

    不過更主要的是,圭風(fēng)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催化愛梅村內(nèi)的小鬼以一種絕不自然的速度不斷成長,外加殺人之后的變異,這魘鬼才能這么無聲無息地驅(qū)動鬼氣闖入他親自設(shè)下的屏障內(nèi)。

    就連凡人都能聞見空氣中腐敗氣息日漸濃厚,戰(zhàn)爭爆發(fā)的日子,就這么一步步、一村村地逼近到所有人的面前。

    于是某一天,愛梅村的天突然就不再亮起了——或許太陽還有升起,可鬼氣已經(jīng)粘稠到肉眼可見,凝成巨大的烏云,蓋住了整片天空,叫日光半點(diǎn)無法透到其下的土地,所謂白天,只有陰沉沉霧蒙蒙的微弱光線。

    與之相呼應(yīng)的是,小鬼們也更加沒有限制了,不給人類村民騰出半點(diǎn)喘息的空間。

    半數(shù)的鬼甚至已經(jīng)不再保持大概的人形,它們與黑暗融合在一起,遍布了村莊的每一個角落,無聲無息,無法捕捉。

    防御用的燒火渠不得不連日連夜地燃燒,光是添柴火這一工作,都要占去好幾個男人的勞動力,每個人能得到的休息時間短之又短,于是有力氣的女人干脆也不縫被褥了,挺身加入到值守的隊伍。

    但饒是如此,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地有人遇害。老劉家的兒子在過度的疲倦中,將一捆柴火扔出了火渠之外,下意識鉆出縫隙去撿,也不過兩步遠(yuǎn)的范圍,臉上還能感受到火舌的熱浪,卻就這么直接被黑暗中好幾雙灰黑的手拖走,留下戛然而止的半聲呼救,再也不曾回來。

    還不到迎戰(zhàn)的最佳時機(jī),時崤還在等待,為了不提前暴露自己的行蹤,只得一再縮小屏障的范圍,到最后,一人一鬼的地界只剩下半個臥房,除卻一張床、一個衣柜之外就再無其他。

    這也就意味著宴江方稍微清醒過來,便要與透明屏障外來回游蕩的鬼日日夜夜相對。

    就像是從一道深淵被推入另一道深淵,夢中「林琴琴」產(chǎn)下的怪物就蹲在地上,嘴里還咀嚼著一只人手,而他只能在極度的恐懼與絕望中、在來回路過的惡鬼面前,被鬼王用蠻力壓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交歡。

    “阿浮不怕,大人在這呢�!彼偸怯弥顑春莸拿H干力度,說著最溫柔的話語。

    可宴江不過普普通通的書生啊,他膽小、窩囊、軟弱,從來都與堅強(qiáng)這樣字眼無關(guān)。

    反反復(fù)復(fù)的崩潰之后,他的精神開始錯亂,哪怕魘鬼已經(jīng)被斬殺,卻還是會在每一次累極昏睡后陷入光怪陸離的夢里,大多數(shù)時候都有林琴琴,偶爾還會出現(xiàn)蔡立德,過往一切相識之人的臉在夢中走馬燈般滑過,再醒來之后,總是分不清哪里才是現(xiàn)實。

    畢竟夢里尚還有日夜更替,憑什么說這沒有白天的世界才是現(xiàn)實?

    又是長長的一覺睡醒,鬼王不知所蹤。他從被窩中坐起,胡亂喊了幾句什么,得不到回應(yīng),就渾渾噩噩縮進(jìn)床頭墻角,也不知道穿衣,只愣愣數(shù)著自己的手指。

    一根、兩根、三根、五根、八根、六根……

    夜明珠的光線暗到幾近沒有,也不知數(shù)到了哪里,一聲稚童尖銳的啼哭驟然打破寂靜。

    目光穿過透明屏障,宴江隱約能見到墻角的小矮柜之上,父母牌位沒有來得及收起,兩只童鬼在其上胡亂攀爬,一只繡花鞋掛在香爐凸起裝飾上搖搖欲墜,還在滴血,鮮紅刺眼。

    “娘親——娘親——”叫聲似笑似泣。

    童鬼本是腹中夭折的胎兒,五官尚未發(fā)育完全,只在皮膚下顯出隱約的黑色輪廓,嘴巴處卻生生撕開了巨大的裂口,其下獠牙遍布,能夠清晰地吐露人言,畸形的四肢緊緊抱著宴江阿娘的牌位,渾身粘液蹭上牌面,把刻字抹得模糊不清。

    宴江看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地發(fā)出尖聲慘叫。

    本該虛弱無力的身體在恐懼中驟然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他慌不擇路地摔下床榻,左右環(huán)視一圈之后,四肢并用、連滾帶爬地?fù)湟鹿�,縮起雙腿、關(guān)上柜門,把自己鎖進(jìn)了這處狹小的庇護(hù)空間。

    屏障隔絕了外頭的鬼,也關(guān)住了里頭的人,能給他安全感的至始至終都只有活生生、有溫度有情感的人類同胞,而不是鬼王本身,或是這摸不著的屏障。

    分不清是什么點(diǎn)了,屋子外突然傳來亂糟糟的振翅聲,隨后就是一陣人群躁動,嘶啞的哭聲、憤恨的辱罵、此起彼伏的獸吼,還有蔡立德破了音的喊聲夾雜其中:“去救只會搭上更多人命!點(diǎn)火��!快點(diǎn)火��!”

    又有人被拖進(jìn)了黑暗中。

    宴江心跳都是顫抖的,咬緊牙關(guān),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鬼門縫隙透出了外頭一線微弱的光,鬼使神差地,他突然被一股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驅(qū)使著側(cè)過頭,屏住呼吸,將眼睛貼上縫隙往外窺探。

    竟馬伯家年方十歲的孫子。小小的身體已經(jīng)毫無生氣,被七八只惡鬼拖進(jìn)了屋子分食,其中最為高大的一直正正對著柜子的方向,他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惡鬼舌頭上的每一根倒刺,目睹它們是如何撕扯下小孩臉上的肉,又是如何大快朵頤地吞咽入腹。

    喉嚨口一陣反酸,然而無物可嘔,宴江捂住嘴巴,拼了命地往后縮,想要遠(yuǎn)遠(yuǎn)逃離柜門之外的地獄。可柜子里就那么點(diǎn)大的地方,他終究退無可退,背后很快撞上阻擋。

    卻不是冷硬的木頭柜壁,而是一具寬大、微溫的軀體。

    “怎么躲到這兒來了?”純男性的低沉嗓音鉆入他的耳孔。

    可柜子的空間絕不可能容納兩具正常的軀體。宴江先是一愣,隨后便開始瘋狂掙扎,他緊緊閉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去想現(xiàn)下的鬼王是以怎么樣怪異的形態(tài)在擁抱著它。

    但也不敢叫,更不敢推開柜門逃到外頭去,那丁點(diǎn)微不足道的掙扎就像是瀕死的浪花,除了翻出幾圈漣漪之外,根本沒有可能撼動大海。

    沒有人會來救他。海底的巨怪張開血盆大口,把他拖進(jìn)了深深的海底,腥咸的海水灌入口鼻,變成了溺斃者的血液。

    一直插在穴里的擴(kuò)張木具被拔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又猙獰的性器,鬼王掰開宴江僵硬的臀肉,慢慢挺身,再一次輕而易舉地頂入了他的身體,以疼愛為名,撐開他、占有他。

    碩大的龜頭、粗壯的莖身,乃至上頭每一根凸起青筋都會給承受者帶來巨大的壓迫,宴江發(fā)出半是情欲半是痛苦的喘。

    可到底這些日子的調(diào)教頗有成效,那內(nèi)里每一個敏感點(diǎn)都無所遁形,他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稍微適應(yīng)之后,穴道已經(jīng)違背身體主人的意愿,乖巧又熱情地纏上入侵者,以此索取更加溫柔的對待。

    時崤瞇起眼睛,舒服地低嘆一聲。

    鬼類本就是沒有固定形狀的魂體,只要發(fā)散鬼氣,衣柜固定的空間幾乎不會對他的行動造成限制。

    他往前傾身,把他的人類擠在自己與衣柜內(nèi)壁之間,不用憐惜這熟透了的軀體,性器往上用力一頂,便叫人類雙膝離了地,被迫將所有重量都落在了腿間的連接處。

    宴江仰起頭,哭叫喑啞,可憐至極。

    這樣的體位下,性器比以往所有的體味都要插得更深,人類內(nèi)里整個穴心都被頂?shù)米冃�,軟綿綿地收縮著,包裹住可怕的入侵者,然后隨著他輕而緩慢的頂弄,小股小股地淋下清亮熱液。

    “啊嗚嗚不要……救……救我……”不知是在向誰求救,宴江的哭泣因為臉頰被擠壓而變得模糊不清。

    可即便如此,敏感點(diǎn)每一次被狠狠摩擦,所發(fā)出的呻吟都帶著媚意,一撓一撓地勾進(jìn)鬼的心里。

    時崤愛極了他這副屈辱又歡愉模樣,本正因分離在即而暴躁不已的心,還是偷空生出了某種格外柔軟的疼惜。

    他掐著宴江下頜把他的臉扭過一側(cè),臉貼臉地欣賞片刻后,才輕輕柔柔地親上對方嘴角,“阿浮乖一點(diǎn),本座便救你。”

    “大人、大人……嗯哼……”人類便期期艾艾地喊他。

    他是慣有這種蠱惑人心的本事的,能把單方面的強(qiáng)暴裝飾成你情我愿的交纏,暴力與虐待隱藏在溫柔之下,引入上鉤:“嗯,你的大人在這�!�

    或許是為了掠奪更多的魂氣以備應(yīng)戰(zhàn),或許又只是單純的溫存,時崤徹底放棄了克制。

    臥房內(nèi),屏障外,一群惡鬼吃完了小孩,已經(jīng)四散而去,只留下一副胡亂散落的森森白骨。

    若說屏障是監(jiān)獄,那么衣柜圍成的小小一方天地,就是監(jiān)獄之中的牢籠。

    起初,這牢籠里只有微微振動伴著哭聲傳出,后來漸漸變成了晃動,晃動一下比一下劇烈,似有什么東西在內(nèi)里撞擊著木門,持續(xù)了許久,也不知疲倦。

    宴江捂住自己微微刺疼的男具,短促而劇烈地小口抽氣。

    他的大腿與臀肉無一不被撞出一大片紅,情欲的高溫?zé)昧耍妥兂晌⑽⒌穆槟�,整個腿間都流滿了彼此的體液,穴口辛苦地接納鬼王整根拔出又插入的攻勢,更莫說里頭正面承受侵犯的肉壁,已經(jīng)發(fā)抖著、戰(zhàn)栗著化作一灘春水。

    無論如何的不情愿,這具身體到底還是習(xí)慣了鬼王。

    他燒得綿軟的身體被擺成了跪趴著的姿勢,長發(fā)鋪在肩背上,雙乳壓在身體與柜底之間擠壓變形,高高翹起的臀部直接送到鬼王的胯下,雙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去支撐身體了,軟綿綿地放在頭邊,一副任人擺布的性玩具姿態(tài)。

    時崤卻反而從容起來,并不馬上插入。

    他屈身俯下,在人類臀尖上落下溫和舔吻,舌尖粗糙,曖昧地在穴口邊上擦過,然后趁他顫抖失神的空隙,食指輕推,將幾顆紅珠塞入了早已被肏得又濕又軟的穴里。

    比起性器,這幾顆珠子并不算太大,輕輕松松就被納進(jìn)了體內(nèi),然后隨著呼吸帶起的微弱顫動,在高熱內(nèi)壁里來回滾動,冰冰涼涼的珠身滾過紅腫的敏感點(diǎn),既陌生又酥癢,是無法形容的巨大刺激,引得宴江脊背拱起,小腹不住戰(zhàn)栗,“嗯哼……”尾音鉤子似的往上揚(yáng)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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