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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然而這個,胡侍郎知不知情顯然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王爺說的是,胡侍郎為官清正,絕非糊涂之人。”

    八賢王也是概嘆,不過人死不能復生,重要的還是找出兇手讓老友安息,遂道:“上次你來我府上求借七巧杯,如今這杯子已歸入你開封府,若不先審了天倫的案子,若他無辜,也好放他出來替本初料理后事�!�

    包公自然也是這么想的,可這天艷陽高照,又哪里來的無根之水啊。

    但東西已經(jīng)拿到,包公少不得要請葉老先生再上一趟開封府衙,卻未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老先生的意思,竟是不用無根之水也能解毒?”

    葉青士便捋著胡須道:“不錯,這三樣藥引原本缺一不可,但黎小友前些日子又與了老夫一盅藥膳湯,這藥膳湯元氣純而中正,比之無根之水更加純凈,妙的是它能更好地激發(fā)天山雪蓮的藥性,原本需要浸至十二時辰,現(xiàn)在三個時辰足矣。若包大人急切,老夫這便可以準備其他輔藥,為那位姑娘解毒�!�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包公立刻請老先生動手。

    八賢王站在一旁,卻有些好奇葉青士這口中的黎小友是何人,居然能有這等藥性的藥膳湯,他怎么從沒再京中聽聞過這樣一位藥膳大師啊。

    他好奇,自然也就問了。

    包公便道:“王爺有所不知,葉大夫口中的黎小友,其實便是那黎江平的長子,最近挺熱鬧的巽羽樓,就是他名下的鋪子�!�

    八賢王:好家伙,終于逮到正主了!他非得摁著這小家伙把雜燴加回來不可!還有什么藥膳湯,也得給他來一盅。

    心里這么想,嘴上還有些不饒人,直道:“黎江平這人清雋端正,倒是看不出養(yǎng)了個這么能干的兒子,難怪本初總在本王面前羨慕此人了�!�

    合著不是羨慕黎御史的能力,而是羨慕人家會教兒子啊,瞧瞧包拯這黑臉都對此子頗為贊譽,便知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此一想,也難怪老友會羨慕了,畢竟天倫侄兒那品性,確實有些拿不出手。

    而這個時候,被兩位大人物討論的黎某人已經(jīng)提前請假出了國子監(jiān),由五爺接送從開封府側門直入大牢,到了關押胡天倫的地方。

    當然他們能進來,自然是多虧了展昭的周旋和公孫先生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事實上,胡天倫的牢房也并不難找,倒不是有什么特殊待遇,而是他在知道胡侍郎死后,完全無法接受,劉天順沒關進來之前,他尚且只是喊放他出去,等劉天順被關在他對面的牢房后,就一直都在激情辱罵。

    “劉天順,你看不順我就沖我來!你憑什么殺我爹!你個殺千刀的混子!早知道今日,我兩年前就該一刀殺了你!你怎么敢!我要殺了你替我爹報仇!”

    胡天倫罵得極大聲,劉天順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回嘴,黎望左右看了看兩人,心想是哪個獄卒辦事這么寸啊,牢房也不擠,怎么非得把人關對門啊,不吵嗎?

    不過,這倒也方便他行事。

    黎望想到這里,信步從陰影里走出來,好讓兩人都看到他。

    胡天倫一下就認出了黎望:“是你!”

    “是小生,胡公子又見面了,還有劉將軍,現(xiàn)下可好?”顯然,黎望的“熱情打招呼”并沒有得到相同等級的回應。

    當然對此,黎望是不大在意的,他暫且先沒管一直叫囂的胡天倫,只走到一旁的劉正順牢門前,問了一句話:“劉將軍,真的是你錯手殺了胡侍郎嗎?”

    劉正順剛要否認,但想起否認的話,就會牽連起翠翠的身份,玉娘好不容易能得到七巧杯活命,他若是招認,豈不是前功盡棄。

    如此一想,他只能緘默以對。

    胡天倫見此,當即氣憤道:“你問他這個有什么用!不是他殺的還能是誰!他本就怨憤我爹求賜婚的事,我看根本不是失手,是蓄意殺人!”

    可憐他爹兢兢業(yè)業(yè)為國,卻這般被人殺害,蒼天不公啊。

    劉天順的沉默,反而更讓黎望懷疑了,畢竟這人臉上的掙扎真的不難令人發(fā)現(xiàn),可是為什么呢?難不成也是像顏查散那樣,是為了女子的清白?

    黎望不理解,但不理解不妨礙他說接下來的這番話:“劉將軍,小生敬你是個英雄,才不吐不快,希望您不要介意小生說話直白�!�

    劉正順依舊沉默,顯然是默許了黎望的發(fā)言。

    黎望自然就暢所欲言了:“劉將軍,你可考慮過你認罪的下場?”

    “當然是砍他頭,揚他的血,還有玉娘那么賤人,居然在場都不救我爹,出去我就休了她,正好配給你做對亡命鴛鴦!”胡天倫滿含惡毒地開口,顯然胡侍郎的意外離世,讓他失了約束,居然敢在開封府的牢里說這種話了。

    “你閉嘴!胡天倫,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誰也不是!你就是個爛人,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沒了你爹,胡家遲早落敗,當初若不是你強拆人姻緣,你爹絕不會因此出事,他的死,你身上絕對也有責任。”

    黎望一番連消帶打,胡天倫終于安靜了。

    這貨安靜了,他自然也有余力說接下來的話了:“劉將軍怕是從未認真考慮過吧,武官殺害文官,這個罪名一旦落實,你可知道在京一眾武官的待遇會如何?你讀過書,肯定知道本朝文武之間的差異,你回京乃是受封,如今先是不等召見入宮求賜藥,之后又偷入文官家殺害朝廷命官,如此膽大妄為,你以為填你一條命就夠了嗎?”

    “不夠,甚至遠遠不夠,朝堂博弈,本就爾虞我詐,你是邊關陳將軍一力提拔上來的,你犯事,必會有人參陳將軍,甚至陳將軍還要因你送折子入京請罪�!币妱⒄樈K于動情,黎望再接再厲,拋下最后的話,

    “而且胡侍郎出自戶部,戶部你總知道是做什么的吧?他們掌握著邊關每年的軍餉,樂觀點來說,他們不會因私克扣,但只要延期,你應該知道對邊疆將士們的影響吧。”

    劉正順完全傻掉了,或許到此刻,他才明白此案的嚴重性,它不僅事關玉娘一家和他的性命,還牽連著陳將軍和邊關的數(shù)萬將士。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八賢王:逮到你了!

    第138章

    太假

    劉正順的心里天人交戰(zhàn),一方是國家大義,一方是兒女柔情,他兩個都不想放棄,可是……現(xiàn)實卻非要他做個選擇。

    但怎么辦,不管是選擇哪一方,他都明白過后自己必定會后悔莫及。

    “黎公子,你教教我,我該怎么辦啊?”

    劉正順的聲音聽著無助彷徨極了,甚至五爺都有些動容,但很顯然黎望并沒有任何共情,只凝著聲音道:“劉將軍,你讀過書,該是明白身在其位,便謀其職的道理,你倘若真是殺了人,就痛快點自請罪,卸甲擔責,殺人犯法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但倘若不是你殺人,你若認了,不僅是讓兇手逍遙法外,也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更是枉擔護國將軍之名,古語有云,慈不掌兵,情不立事,若劉將軍只有殺敵之能,并無統(tǒng)帥之能,便該回到邊疆去�!�

    這話說得直白,就差直接說你劉正順不配當個將軍了,事實上黎望也這么覺得,有些人確實有沖鋒陷陣的能力,但執(zhí)掌大權,卻需要更多的才能。

    顯然,當初劉正順金榜不提名,也是有原因的,就沖這份政治嗅覺,黎望已經(jīng)開始替官家擔心了。

    宋朝的武官本就難當,如果沒有腦子,是絕走不遠的。

    黎望雖不知劉正順為何猶豫不決,但作為一個護國將軍,這個樣子難免讓人失望。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黎公子,我是個罪人!”劉正順軟倒在墻角,他陷在陰影里,愧疚心幾乎快將他整個湮沒,玉娘當初是為了他犯了欺君之罪,他不可能揭發(fā)玉娘,可倘若他指認翠翠殺人,翠翠必定會咬出當年的舊事,與徐家玉石俱焚,這是他絕不愿意看到的。

    可倘若他緘默認罪,他就對不起陳將軍,對不起邊疆浴血的將士們。

    這個選擇,太難了,劉正順兩年半前就不哭了,可現(xiàn)在他的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黎望:……毀滅吧,官家你還是趁早再提拔個將軍吧。

    他心里忍不住煩躁,可案情當前,黎望只得按著性子說下去,當然語氣是不怎么好了:“小生看了開封府的案卷記載,案發(fā)當時是在胡府的內(nèi)庫,胡侍郎正在尋找三年前八賢王贈給他的七巧杯,因為藏寶珍貴,所以只有胡侍郎和胡少夫人進去了,當然后來你也算一個,三個人死了一個,另外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就是胡少夫人,沒錯吧�!�

    見劉正順依舊貓在角落里,黎望大膽猜測:“初聽此案,小生就覺得非常疑惑,以劉將軍的勇猛,怎么可能會與胡侍郎這等孱弱文人僵持不下,反倒是羸弱的胡少夫人更具可能,小生是否可以大膽猜測,劉將軍是為了袒護昔日的情人,所以不惜替她承擔殺人罪名?”

    黎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劉正順,卻沒想到劉正順臉上并沒有被說中的了然,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否認和抗拒。

    否認?抗拒?這又很奇怪了。

    既然抗拒胡少夫人,眼里也不帶情意,為何要替人認罪?還是說,劉正順真的為了云仙鋌而走險殺人?這也太草了吧。

    大宋朝有這么戀愛腦的大將軍,遼王都要在半夜笑醒了吧。

    黎望拋下了一個稱得上駭人的猜想,五爺聽完都倒抽一口冷氣,關在對門的胡天倫驚得直接忘記害怕,再度發(fā)聲了:“好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又好上了?你們是不是為了算計我胡家的家財啊,所以才拼命指認我殺害云仙!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就是一對毒蝎子!”

    “怎么,不敢說話反駁了我是不是!被我戳中了吧!徐玉娘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在閨中時就跟男人勾勾搭搭,還什么才貌雙全的佳女子,我看全是徒有虛名!她除了能做個糕餅甜點哄哄人,還會做什么!若不是我知道徐家沒這個膽,我都懷疑他們徐家隨便找了個女人來搪塞我胡家!”

    “你要是舊情難忘,你早說啊,我成全你們,我休了她娶云仙便是了,你們殺我爹做什么!我爹又沒做錯什么!”

    胡天倫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哭得倒是挺大聲,但絕沒有人會同情他。

    而以一己之力說哭兩個男人的黎某人,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光,只是這光閃得太快太亮,導致他沒有立刻抓住。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黎望少有這種拮據(jù)時刻,張口自然愈發(fā)犀利:“胡公子,何必這般惺惺作態(tài)呢,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的道理,街邊的黃口小兒都懂,你一個大老爺們都快三十了,難道今年還是三歲半嗎?還有嘴巴放干凈點,女子有才能卻不愿向你展示,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魅力和品德,而不是占著丈夫的身份去貶低女子,這很沒品,更顯難看�!�

    白玉堂:好家伙,這是火力全開了,好久沒見到這么咄咄逼人的黎知常了,看來國子監(jiān)修身養(yǎng)性的功能性也就一般嘛。

    不過這胡天倫確實嘴臭得很,自己不行還要怪女子,可真是臉大如盆。

    然而胡天倫慣來自視甚高,甚至覺得自己連皇家公主也是配得上的,只是他不愿意伺候那雍容跋扈的樂平公主罷了,如今被黎望指著鼻子罵無能,他哪里能忍,連哭都擱在了一邊,放聲喊:“你到底是誰,在這里充好人,什么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開封府已經(jīng)沒人到這種地步了嗎,讓個嘴上沒毛的酸腐書生來教訓本公子?”

    五爺聽完,甚至意識到一點:要不是牢房門沒開,估計這會兒這姓胡的半條命已經(jīng)跟親爹一起上黃泉了。

    見黎望不搭理他,胡天倫更是氣得上頭:“還有,他徐玉娘是老子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我想怎么說她就怎么說她!再說了,我可沒有冤枉她,就她那字,還才女呢!也就比螃蟹爬的好看一些,她還以為太藏得很好我不知道呢,其實我只是覺得她太無趣,不耐煩戳穿她罷了。”

    然而黎望還是無動于衷,胡天倫直接就在牢房里跳腳了。

    就在胡天倫都要破門而出的時候,黎望忽然抬頭,銳利的眼神直接殺了過去:“胡天倫,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胡家求娶徐家小姐,婚前都未曾見過嗎?”

    雖然古代盲婚啞嫁的也有,但官宦人家娶媳婦還是比較自由的,特別像是胡家這種一脈單傳的,多是仔細考量過的,居然這么草率嗎?

    胡侍郎看著,不是這等糊涂人啊。

    然而胡天倫還未開口,對門一直自閉的劉天順卻忽然緊張地搶白道:“黎公子,這個重要嗎?玉娘已經(jīng)嫁給了他,你幾番提起,語氣咄咄逼人,有必要嗎?”

    唔,黎望覺得自己好像猜到點上了。

    “小生語氣咄咄逼人?劉將軍怕不是在說笑吧,方才胡天倫那般出言辱罵,你都未說半字,現(xiàn)在你來指責小生這個?劉將軍的態(tài)度,好生奇怪啊�!�

    對方是個聰明人,劉正順下意識地想要找補,然而黎望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打從那日包公升堂審訊孔雀膽一案,小生就非常奇怪,你與徐玉娘有前情在先,重逢后雙方卻都對各自無一絲情意,當然兩年半過去,情意消磨也是可能的,但怪就怪在,劉將軍你忽然鐘情于鳳儀坊的云仙姑娘,為了她,再度與胡天倫起了沖突,胡天倫這種爛人大白天逛教坊是做得出的,但你劉將軍是一國砥柱,卻能及時聽到云仙呼救,從而指認胡天倫毒害云仙�!�

    “據(jù)小生所知,你與云仙當時不過只匆匆見過兩面,居然便情根深種至此,不僅白日為其上教坊,更是為了替她解毒,不惜抵上自己的前程,現(xiàn)在更是身陷囹圄,性命不保,如此可不像是一見鐘情能有的情意啊�!�

    黎望見劉正順臉色慘白,便繼續(xù)道:“原本小生就覺得很奇怪,可偏偏這奇怪毫無思緒可尋,直到方才胡天倫的一番話,讓小生心里多了一個猜測�!�

    “他說自己娶的夫人并無外面?zhèn)鞯牟琶踔料噍^于高雅的愛好,更擅長做糕餅甜點,甚至在嫁娶之前,胡家人根本沒見過徐家小姐,那小生是不是稍微可以懷疑一下胡少夫人的身份�!�

    五爺聽到這里,已經(jīng)快忘記了呼吸,這黎知常今天怎么回事,說出來的猜測一個比一個駭人,即便他不懂律法,也知道黎知常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么嚴重。

    好家伙,這是鬧什么呢?!

    而此刻,黎望如同地獄魔鬼一般的聲音依舊冷然地響了起來:“因為胡少夫人不是真正的徐玉娘,所以你對她并無情意,她也能毫無顧慮地指認你錯手殺害了胡侍郎,因為她對你同樣沒有情意,甚至深知你對真正徐家小姐的深情厚誼,所以她知道你絕不會戳穿她的謊言�!�

    “劉將軍,對嗎?”

    劉正順只覺得渾身冒冷汗,就僅憑胡天倫的只言片語,這黎大郎竟能猜到這么深?如此敏銳,未免太過可怕了些。

    “至于真正的徐玉娘到底是誰,劉將軍自然比誰都清楚�!�

    黎望的視線一直落在劉正順的臉上,這番猜測實屬大膽,他甚至都覺得荒謬和太假,畢竟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徐家哪里來的豹子膽啊,可在看到劉正順的反應后,黎望只覺得……只要活得久,什么奇怪事都能瞧見。

    作者有話要說:  白吱吱:瘋狂吃瓜中.jpg

    第139章

    確認

    “此等荒謬言論,還請黎公子慎言�!眲⒄槺曇�,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可信度。

    但很顯然,他的聲音虛而不實,即便是對面牢房的胡天倫,都感覺到了一絲假意。

    “原來劉將軍也覺得荒謬啊,正好小生也是這么認為的�!边@可是欺君之罪啊,皇權至上的年代,如果徐家真的找人代嫁,那就是妥妥的欺君罔上。

    關鍵徐家還是商戶,不具備士大夫階層的特權,一旦查實,那基本就告別人世間了。

    “沒錯,徐家小姐已經(jīng)嫁給了胡天倫,本將軍只是淡了對她的情意,況且胡天倫的話你也信,他的嘴里能有幾句話是真,胡家高門大院,怎么可能沒見過人就成婚的。”

    劉將軍說著,連自己都快信了:“黎公子你好歹也出身書香門第,如此妄言,未免太過口無遮攔了吧�!�

    黎望一副聽進去了的模樣,只聽得他道:“劉將軍這話,說得也很有道理。只是,小生這人慣來放肆得緊,一旦心里有什么疑竇,便喜歡想方設法地去解開。胡少夫人的身份如此可疑,反正驗證一番也不難,倘若真是小生想錯了,自會去胡府登門謝罪。”

    好家伙,黎知常你這家伙大喘氣能不能給個提示啊?而且到底哪里不難了?

    “黎望,你站��!”

    劉正順顯然是急了,竟是直接喊了黎望的名字,語氣也愈發(fā)咄咄逼人:“黎公子,男女授受不親,胡少夫人乃是官宦家的兒媳,你要如何去驗證!”

    然而這時,攪屎棍胡天倫又發(fā)言了,他就算再蠢再不聰明,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被徐家耍了,當即就道:“姓黎的對吧,你去驗!我不介意你行非常之法!”

    黎望:……

    怎么的,是什么給了你們他要去綁人的錯覺?

    于是他好心地停下了離開的緩慢步伐,轉(zhuǎn)頭道:“不勞劉將軍擔憂,想要驗證胡少夫人的身份其實很簡單,徐家從前乃是京中的大戶人家,府上奴婢仆從總是不缺的,雖然兩年半前舉家搬離了京城,但想來仔細找找,總歸還是有的。”

    “不過也有可能徐家皆是忠仆,不愿指認,但徐家小姐從前頗有才名,街坊鄰里總歸有認得她的人,相信開封府只要認真去找,總歸是能找到人認識徐家小姐的�!�

    一個人的成長足跡,是很難被抹去的,徐家只是商戶,遣散仆從、變賣家財離開京城,已經(jīng)是做到極致了,如果沒人懷疑,自然相安無事。

    但一旦去查,那就是竹籃的窟窿,一旦去打水,全是漏洞。

    徐家小姐盛有才名,那絕不能是平白來的,身在書香門第,黎望太明白這些東西都需要人教授,那么就必會請西席請老師,只要接觸過,就會留下痕跡。

    況且,劉正順的反應如此之大,其實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黎公子,求你留步!”

    黎望覺得劉正順身上有種莫名的天真,當初徐家小姐被賜婚,他一個文人醉酒持刀搶親,可以說是用情至深,也可以說是愚蠢,在戰(zhàn)場上沖殺了兩年半,這種氣質(zhì)依舊沒有得到半分的蛻變。

    “劉將軍,你能叫住我,難道還能堵住胡天倫的嘴嗎?”

    胡天倫確實不可能閉嘴,除非劉正順當著黎望和白玉堂的面殺了這人,可這是開封府大牢,不是邊疆的戰(zhàn)場上,不可能隨隨便便殺人。

    見劉正順忽然松了一大口氣,黎望不再多言語,跟五爺出去后,就去找包公匯報進度了。卻沒想到自己一進去,不僅看到了包公,還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八賢王。

    不知怎的,黎望總覺得八賢王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某種奇異的詭光。

    怎么回事,這都快盛夏了,他怎么覺得自己后背一涼呢。

    “小生黎望,參見八王爺,參見包大人�!�

    黎望后背發(fā)涼地見禮時,八賢王卻在打量這位過分年輕的巽羽樓小東家,該說不愧是黎江平的兒子,這生得簡直是一模一樣,他方才都有些恍惚,還以為是黎御史返老還童了呢。

    再思及巽羽樓的行事作風,八賢王便忍不住感嘆這對父子的脾性之像,不過舉凡有才能之輩,多怪才,只是這書香門第的庖廚之才,他倒是第一次瞧見。

    若不是包拯提醒,瞧瞧這小公子通身的氣派,可半點兒不帶人間的煙火氣,是個妙人,難怪連嚴肅端方的包拯都看好這孩子了。

    本朝大臣都知道,八賢王最是愛惜人才,見黎望如此相貌堂堂,又談吐風雅,方才肚子里想的威逼利誘之詞立刻就換了模樣,只聽得他道:“免禮免禮,本王與你父親也是朋友,喚你一句知常侄兒,可好?”

    包公:……王爺你剛才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

    “這是小生的榮幸,王爺抬愛了�!�

    八賢王腹有詩書,又通讀史記,當初國子監(jiān)的祭酒還請他上國子監(jiān)講過課,這番聽黎望在國子監(jiān)學習,便起了考教之心。

    黎望心里叫苦啊,他是來送情報的,不是來……送菜的啊。

    看八賢王這考教一個勁往民生、農(nóng)事、個人修養(yǎng)上提,他立刻就聞弦歌而知雅意了,畢竟都提到當季蔬果市價變動了,他真的很難不懂啊。

    得,這是真的送菜,還是巽羽樓的菜。

    黎望能怎么辦,他只能硬著頭皮裝不知道啊,畢竟雜燴是不可能加回來的,除非到明年的乾元節(jié)。

    然后,他就收到了八賢王的明示,大概意思就是本王的生辰也快到了,能否有幸嘗一嘗巽羽樓的生日宴啊。

    黎望:……好家伙。

    他還能怎么辦,他只能答應啊。

    八賢王其實也不是饞那一桌生日宴,只是這黎家大郎反應頗是逗趣,便起了心思逗逗小孩,別說,有這么個有趣的孩子,難怪黎御史天天在家揍孩子了。

    見八賢王問夠了,一直當背景板的包公終于上線:“知常,你此刻前來求見,可是有要事稟報?”

    黎望就很想沉默,早知道八賢王在這,他就找展昭進來遞消息了,于是他拼命給包公使眼色,然而包公完全沒看到,甚至還體貼地開口:“知常不必拘束,八王爺此次與本府共同審理胡侍郎被殺一案,你若有進展,不妨直說�!�

    ???

    八賢王聽罷,也有些訝異:“知常侄兒竟還有查案之能?看來是本王太久沒來你這開封府坐坐了�!�

    完了完了,包公坑他啊,黎望都能想象到自家親爹揮舞藤條時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了。

    黎望肉眼可見地蔫了,于是稟告起案情來,也是能簡易就簡易,能平鋪直敘就平鋪直敘,可即便是如此,坐于堂上的兩位大佬還是肅了臉。

    “知常,你要明白這些話可非同小可,你有幾分把握?”

    這個問題就不太好回答了,黎望全程沒敢抬頭,只道:“大人,沒有證據(jù),臆測就只是臆測,但以劉將軍的反應來看,此事九成是真的�!�

    包公明白了,他立刻找來展昭耳語兩句,展昭得令立刻出府找人。

    徐家在汴京城經(jīng)營多年,即便已經(jīng)變賣家產(chǎn)離開兩年半,但這個時間絕對不長,而且徐家女嫁入高門,當年還是官家賜婚,鼓樓一帶對此記憶都挺深刻的。

    展昭帶著人沒找一會兒,就找到了兩個見過徐家小姐真容的人,分別是為徐家制衣的陶娘子和鼓樓街上文房閣的老掌柜,前者曾經(jīng)為徐小姐量體裁衣,后者則供應徐家的文房四寶,當初徐家請了一方蔡氏端硯送與徐家小姐的西席先生,因是獨家定制,老掌柜便與徐家小姐有過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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