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還放回去,巽羽樓這生意做得也是沒誰了!
但想吃心儀菜的食客們還能怎么辦,抽唄!就算抽不中簽王,那半價也不錯,十分之一的中簽率呢,想想還挺刺激。
很快,便有人抽中了半價,甚至免單也有幾人,至于簽王,那可真是連影都沒看到。
“南掌柜,你這別不是噱頭吧,怎么抽了這么久,這簽王怎么動靜都沒一下的?”
南星無法,只得叫人把木盒打開,等數(shù)到簽王那支簽,食客們就差直接上手搶了:“眾位請看,這便是簽王了,現(xiàn)在我把這根簽王放進去,諸位可放心?”
然后大家就見南星把簽王又扔了回去,甚至還攪了攪,誰還能記得簽王被扔到了什么方位。
“……南掌柜,何必如此呢�!�
南星微笑不語。
說來今日南星可是很忙的,等早上的一波忙過去后,他便將巽羽樓托付給副手,自己急忙忙回黎府去參加少爺?shù)募肮诙Y了。
“喲,這不是咱們南掌柜嘛,今日新菜剛上,生意可好?”五爺不耐煩里頭的規(guī)矩,自己出來透氣,今日他難得穿了一身錦衣,也沒帶刀,當(dāng)真是好一派俊秀郎只是這一開口嘛,就不正經(jīng)了三分。
“自然好,而且今日還有新活動,五爺必然感興趣�!�
“什么活動?”
然后五爺聽完,心就飛了,要不是看在黎知常今日有正事,他都想沖去巽羽樓直接搶簽王了。
可千萬得等他去抽中簽王啊,魚菜,五爺來了!
展昭出來找白玉堂,便見人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在說什么呢,儀式快開始了�!�
及冠禮,乃是古人成年的重要禮儀,它不僅是束發(fā)樣式的改變,更是表明男子成年,擁有了當(dāng)門立戶的能力。
直白來講,以后黎爹揮藤條,多少也得關(guān)起門來打。畢竟成天打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不成器的兒子呢。
黎望這場,黎爹黎母自然坐于堂上,正賓和贊者,請的卻是八賢王和包公。
其實按黎江平的意思,是找國子監(jiān)的祭酒和司業(yè),但誰知道他還沒去請人呢,八賢王居然自己派了人過來主動提出,這他不好拒絕,便應(yīng)了下來。
儀式嘛,多多少少有些無聊,反正黎望覺得自己今日就跟個擺件似的,從天蒙蒙亮就開始配合行動,直到現(xiàn)在,他還有些困意難舒。
但好在是都繃住了,等到老頭子給他束發(fā)帶冠,及冠禮總算是過去了。
說來這玉冠,乃是族中送來的,還有些講究,并且通體溫潤,按價值來算,應(yīng)該能抵京郊一套房了。
“黎知常,今日可真是人模狗樣了。”
黎望難得收了毒舌,只道:“不及五爺風(fēng)采半分。”
“你竟還謙虛上了?”
“不謙虛,怎好拿五爺?shù)闹囟Y�!�
五爺卻不怎么在意,揮揮手道:“東西用起來才值錢,判官筆這東西江湖上本就少有人使,說是值錢,也得看在誰的手上啊�!�
不錯,白玉堂送禮,當(dāng)然是江湖人思維。
黎知常這人不缺金不缺銀,送禮估計沒誰能送到心坎里,但五爺這人慣來喜歡跟人較勁,所以打聽到魯?shù)爻霈F(xiàn)了百年前大師鍛造的判官筆,便直接趕了過去。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五爺能解決,而能用武力的,五爺也能解決,所以這根輕飄異常卻銳氣十足的判官筆,才能被送到黎望的手中。
“再說了,你不是嫌你那根筆太重,不愛出手嘛,現(xiàn)在可想與人過過招?”
黎望到底還是沒忍住,懟了五爺一句:“小生是個平和性子,若無要緊事,必是不會與人動手的。”
……呵,誰信呢,也不知道是誰打一個照面,就把天下第一莊曾經(jīng)的少莊主說到自閉的。
“黎兄,包大人他們喊你過去呢。”
這忙里偷閑才一會兒,就又要去交際,可今日是他生辰,他是當(dāng)之無愧的C位,黎望還能怎么辦,只能去見客呀。
當(dāng)然了,這些可難不住黎望,他身體一般,也不能喝酒,只論說嘴皮子,卻是沒幾個人能講得過他的,反正到飯點,黎某人依舊全須全尾地坐在主位上。
而等開了飯,原本交際的客人們就停了下來,無它,這菜這湯這糕點,真想把黎家大郎打包帶回自己家。
可惡,黎江平這人也太好運了,看看別人家的兒子,再看看自家的這些倒霉蛋,真就酸到說不出話來。
于是今日,黎爹被灌了好多酒,醉得那叫一個厲害啊,反正黎式解酒湯都救不回來。
“瞧瞧你爹今日高興的,明日也幸虧不上朝,否則官家都要打趣他了。”
黎望今日已經(jīng)笑累了,忙跟母親討?zhàn)�,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燈籠高掛,像極了過年的氛圍,黎望進去,卻發(fā)現(xiàn)朋友們都在,展昭,五爺,狄青,晏四,嘉玉表哥,大哥和黎晴,還有個龐昱,估計是跟著黎晴混進來的。
“怎么,大壽星不歡迎我們?”
黎望撣了撣身上的錦衣,倚著門道:“你們不是去巽羽樓抽簽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說起這個,五爺真想洗個手再去抽一回,他居然連一個半價都沒抽到!而某個人,居然真的抽中了簽王!
“看來,有人抽中了簽王?”這千分之一的機會,誰這么歐嗎?黎望都有些好奇了。
于是他逡巡一番,最后眼神落在了一旁被排擠的晏崇讓身上:“晏四,不會是你吧?”
晏崇讓被排擠,卻一點也不難過,甚至還正了正衣襟站起來道:“不才區(qū)區(qū),正是在下。”
黎望:……嫉妒了。
“簽王呢,我看看。”
說起這個,晏崇讓也很有些無奈,他指了指離得最遠的五爺,道:“被搶走了,展護衛(wèi),這可是你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事,開封府不會不管吧?”
展昭非常體面地回應(yīng):“抱歉崇讓兄,今日展某非是公務(wù)期間,且晚間燈火昏暗,展某沒大看清。”
……這年頭,連正直的展護衛(wèi)都變了,當(dāng)真是人心不古啊。
“哈哈哈哈,晏四,展昭都不幫你!你今日可是犯了眾怒了�!崩柰浅4舐暤爻靶α四澄魂绦杖松A家,可惡,這人英年早婚還有兒有女,官途順坦居然還是個歐皇,這種朋友,不孤立還能咋地。
“你們就是嫉妒晏某人,等冬日時,知常你可別忘記上新菜哦�!�
黎望聞言,幽幽道:“晏四,小生可以反悔嗎?”
誰知道晏崇讓都沒開口呢,五爺就激動道:“不可以!黎知常,你都及冠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晏四,你會指名要清蒸鮮魚的,對不對?”
晏崇讓十動然拒:“不,五爺,在下嗜甜如命。”
好家伙,這是又要打一場的節(jié)奏啊。
商嘉玉作為新來加入的人,整個看呆的節(jié)奏,他忍不住看向沉穩(wěn)的黎家大哥,悄聲問:“知常來京后,都過得……這么雞飛狗跳嗎?”
第176章
八寶
但很顯然,商嘉玉很難在一個隱形弟控這里得到共鳴。
黎錞看著變得活潑的弟弟,甚至頗帶欣慰地開口:“有嗎?知常只是身體轉(zhuǎn)好,開朗起來罷了。”
商嘉玉:……就離譜。
說起來因為姑父公務(wù)繁忙,且一直在外任期,知常又身體不好,受不得奔波勞累,故而前些年一直都住在江南,嘴巴是不饒人得緊,卻絕沒有現(xiàn)在這么鮮活。
真好,若是早知道葉青士葉老先生有如此能耐,他早該派人去找了,就是挖地三尺,都得把人找出來。
“想什么呢大表哥,我過生辰你都姍姍來遲,不表示一番嗎?”
商嘉玉卻一時沒轉(zhuǎn)過來,還當(dāng)知常表弟身體不佳,忙喚人坐下來聊,甚至還貼心地擋住了風(fēng)口:“路上遇到點事,便稍稍耽擱了一下,至于表示,玉小仙的分紅還不夠你使嗎?”
“這錢嘛,自然是越多越好的,哪有人會嫌錢燙手呢。”黎望振振有詞道。
商嘉玉便忍不住扶額:“知常你真是,這番話你可別讓我爹聽到,否則他又該說我覺悟不夠了�!�
“那敢情好啊,等舅舅來京,我必是要與他說上三遍的。”
瞧瞧這嘴,確認了,他這表弟一點兒沒變。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說起來在江南時,我祖父勸你開店你都不開,怎么來了開封城一年不到,這巽羽樓就開得這般紅火了�!鄙碳斡癫粺o嘆息道,今日他跟知常朋友們一道去巽羽樓,好家伙,這酒樓開得可比他的玉小仙有趣多了。
“可能小生就跟這夜里的曇花一般,想開了�!�
商嘉玉當(dāng)即反駁道:“呸呸呸!什么曇花,多不吉利,今日你過生辰,怎么的也該……同那盆紅艷艷的牡丹花一般�!�
他四處一望,一眼就看到那盆開得絢爛的牡丹,好看是好看,卻不大符合知常的脾性。
“這位表哥,好眼光��!不愧是黎知常的表哥。”五爺聽到共鳴,當(dāng)即高興地伸手搭背道。
說來黎知常這人也怪有意思的,明明對這盆牡丹嫌棄得很,還嘴硬說要送給黎夫人,最后還不是擺在院中最醒目的地方,五爺每次翻墻進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商嘉玉其實聽過五爺?shù)拿^,事實上商家與白家還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是見過白當(dāng)家的,與面前的五爺面容雖有些相似,但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人。
“在下商嘉玉,見過五爺�!�
“不必這般正經(jīng),我是白玉堂,你既是黎知常的表哥,便也是我五爺?shù)呐笥选!?br />
這做派商嘉玉可實在吃不消,說了沒兩句就招架不住,跑去跟黎錞吃茶去了。
黎知常便笑道:“五爺你也收斂點,抽不中簽王沒關(guān)系,反正……那么多人都沒抽中,你不是唯一那個�!�
“黎知常,今天你是壽星,我不打你�!蔽鍫旑H有些郁悶道,看樣子居然真就有些難過。
這可真是稀罕事啊,黎望忍不住有些好奇道:“晏四居然堅持到現(xiàn)在都沒松口嗎?”
“還不是狄青說什么不能毆打朝廷命官,晏四就一芝麻小官,打他兩下怎么了!”他都沒怎么用力好不好,又不疼。
“人雖然官不大,但人爹可是大名鼎鼎的晏公�!崩柰滩蛔〔粦押靡獾�,“說來晏公可是嗜甜如命,五爺你且等著好了,到時候晏四拿簽王過來兌換,這菜必然不是他的心頭好�!�
好家伙,那豈不是魚菜無望了?!
“黎知常,你明年生辰還抽簽王不?”
黎望忍不住幽幽道:“五爺,我今年生辰還沒過去呢,你就想明年了?”倒也不必如此急促。
反正這簽抽得,五爺是老大不開心了。但第二日他預(yù)定的汽鍋雞,還是歡歡喜喜地拉上展昭去吃了。
畢竟他說請展昭吃,必是要兌現(xiàn)的。
今日巽羽樓就比昨日冷情一些了,一來是今日下雨,難免有些人不愛出門,二則是今日的汽鍋雞都已經(jīng)訂出去了,再來也是預(yù)定后兩日的,這堂內(nèi)便不怎么擁擠了。
“我說老哥,昨日因為家中有事早早離開,那簽王可有人抽中?”
“自然是有人抽中了�!�
“既是有人抽中,豈非好事?是哪位大爺小姐啊,咱們趕緊去找人商量商量啊,昨日我們不是說好的,只要有人抽中,先許重利,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冬季菜單便手到擒來了�!�
這位老哥聽罷,臉上的表情更苦了:“要去你去,我可不跟你去送死�!�
“�。磕氵@話,什么意思啊?抽中的人,難不成是個紈绔勛貴?”這確實有些不大好辦,但走走門路,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那你可錯了,這人啊,你也認得�!�
“誰?”他忽然有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yù)感。
“晏公四子晏崇讓,這小子一抽就中,消息都傳開了�!�
可不嘛,要擱其他人抽中,使些銀錢收買了便是,可這晏公之子,他們可不敢動啊,而且更慘的是,晏公嗜甜啊,這絕對不是難打聽的事。
“你說說,這冬日里煨羊煲吃鍋子才是正經(jīng)事,這倘若真整個甜菜,你受得住嗎?”這大老爺們的,吃什么甜食啊。
五爺聽得那叫一個心有戚戚焉,聞言當(dāng)即道:“對,這根本受不��!”
展昭立刻把人拉�。骸拔鍫斈阋墒裁矗俊�
“去找晏四講理去。”
“五爺!人在翰林院編書呢,你進不去的�!�
五爺進不去翰林院,可翰林院就職的官,卻是能騷擾到晏崇讓的。
要說這歐皇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坛缱屢菜闶敲靼琢�。他昨日前腳剛抽了簽王呢,后腳就被五爺給搶走了,到現(xiàn)在都沒還給他。
而回了府連他爹都知道了,還旁敲側(cè)擊列了個甜菜菜單給他,好家伙,沒有意外,全是齁甜的糕點,他一個喜歡吃甜的看了都覺得牙疼。
這今日剛點完卯,同僚就過來了,話里話外就是說這個,晏四苦晏四累,晏四決定下了值就去巽羽樓把簽王兌了。
哦對,還得先去五爺府上把簽王要回來。說來,五爺?shù)降鬃≡诤翁帲?br />
晏崇讓無法,下值后便先去了葉府,果然在葉府找到了黎知常。
“五爺啊,他就住在鼓樓附近啊,晏兄找他有事?”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晏崇讓都快這幸運煩死了,便道:“沒有簽王,能不能兌菜?”
作為一個損友,黎望當(dāng)即道:“你跟我講沒有用的,這活動是南星全權(quán)策劃的,即便我是背后的東家,也不好隨意指手畫腳,還請晏兄按規(guī)矩行事。”
好一個按規(guī)矩行事啊,晏四氣得差點給人在藥浴里放馬錢子。
“不過晏四,你想要指名什么菜?”
晏崇讓雖說生在官宦門第,最喜歡的菜卻很樸實無華,聞言便道:“八寶飯,甜口的那種�!�
……好家伙,是他不怎么觸碰的東西呢。
“不改了?”
“做得最好軟糯香甜一些,我家人都愛吃,特別是我家小女兒,隨我�!�
……合著還是個女兒奴,嘖。
不過既然是小姑娘愛吃,黎望當(dāng)然不會讓人失望:“行吧,那冬日的新菜便是什錦八寶飯了,等你兌了簽王,我叫南星制個竹牌掛在柜子上頭,一進店便能看到了。”
一直旁聽的葉青士終于忍不住了:“晏小哥,這糯米飯吃多了,可不好克化啊�!�
“沒事,就當(dāng)給您老人家創(chuàng)收了�!�
葉青士:……呵,現(xiàn)在的小年輕可真是放肆啊。
晏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方向應(yīng)該是去堵五爺要簽王去了。
“我說黎家小子,你這身體可吃不得那八寶飯,你會做嗎?”
黎望當(dāng)即道:“不會吃,不代表不會做啊,要說這做八寶飯,還真是小生的拿手好菜�!彼@輩子是不怎么吃,但上輩子可做過不少八寶飯呢,鯉魚形狀的,紅花造型的,但凡叫得上來的,他都會做。
“……你還真要做��?”這菜,老人家聽了都覺得牙不好。
“做啊,只要晏四拿到簽王兌換,巽羽樓可從不做出爾反爾之事�!崩柰缡堑�。
葉青士:……老夫信你的邪。
這邊廂兩人閑聊,那頭還真讓晏四堵到了五爺,他原本準備先哄騙五爺把簽王拿出來的,等到了巽羽樓兌換時再改口也不遲。
但五爺也不傻,他今日在巽羽樓聽了眾位食客的一番細致分析,很是明白晏四這個濃眉大眼,必然是要點名做甜口菜的。
這可不行,他寧可玉石俱碎,也不要吃冬令甜菜。
“你能找來,肯定是去見過黎知常了,我找他問去,你到底要兌什么菜!”
不——
晏四爾康手,但五爺?shù)奈涔�,他就是拍馬都追不上,最后白玉堂還是如愿知道了冬季新菜的真面目。
黎望卻還茶里茶氣道:“��?原來不能說啊,晏兄你早些說嘛,小生便不告訴五爺了。”
好家伙,黎知常這做派對著自己時,心頭都要嘔出三口血,可要是別人,五爺當(dāng)然是叉腰看戲了:“就是,不就一個八寶飯嘛,又不是別家吃不到,非得折騰巽羽樓嗎?”
晏崇讓看著兩人,當(dāng)即冷哼一聲:“這八寶飯,我吃定了!”
三人正掐著他呢,前頭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卻見展昭帶了個昏迷不醒的年輕婦人過來,進門就喊:“葉老先生,你快看看她�!�
第177章
幼稚
“展昭,這誰啊,別不是你從哪個尼姑庵送來的吧?”
也不怪白玉堂會這么說,畢竟這女子梳婦人發(fā)髻,卻著一身尼姑袍,身上雖沒什么珠翠,相貌卻很清麗。這汴京城周邊大大小小的僧廟尼姑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當(dāng)然不全是正經(jīng)空門,也有那“掛羊頭賣狗肉”的,五爺雖說沒去過,但也有所耳聞。
展昭卻是個正經(jīng)人,當(dāng)即道:“還請五爺慎言,這女子乃是我巡街時,衙差在內(nèi)城門口碰上的,當(dāng)時我并未在場,只聽說是一個僧人劫了她,狄將軍剛好路過,便救下了她。”
“那她怎么暈了?狄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