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且瞧著吧，到時候你可不能再下架五爺?shù)聂~菜了！”
看五爺這勢在必得的模樣，黎望都忍不住有些期待起來，想了想，干脆叫人送信給南星，讓他提前張羅起抽簽王新菜的事兒。
“哦對了，我家商行的領(lǐng)隊送信過來，說是已經(jīng)將那小孩送到那戶人家了�！卑子裉眠@才想起來黎府的正事，說完又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道，“領(lǐng)隊說，沈柔再嫁的那戶人家在當(dāng)?shù)匾菜愀皇�，會不會不接受那小孩？�?br />
不是五爺心里陰暗，而是這年頭但凡有幾個錢的人家，鮮少沒有爭斗的。
“放心，五爺你都能查到的事情，你覺得小生查不到嗎？”
這倒也是，黎知常這九曲回腸般的心思，一般人還真玩不過他。
“我總覺得你在騙我，算了，五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也不好奇這點兒小秘密，等下我就找展昭吃酒去�！�
黎望打了個哈欠，如今天氣愈發(fā)寒冷，他是越來越不喜歡出門了：“展兄又不在衙門？”
“說是去石家村了，那石永靖的后事已經(jīng)辦妥，考慮到石家村的特殊情況，便只能他親自出馬了�！�
說來，那石老太最近的生活可過得太糟了，差點兒連自己兒子的喪事都沒操持起來，勉強(qiáng)入土為安后，還遭到了宗祠的驅(qū)趕，畢竟七年前的真相已經(jīng)大白，石永靖不是個男人的消息甚囂塵上，有人同情沈柔，也有些覺得以石永靖這般的卑鄙小人，不應(yīng)該入石家宗祠。
石家村內(nèi)部鬧得沸騰，卻不知周遭的村莊都很是看不起石家村的做派，反正吧，就連五爺這般不大愛看熱鬧的，都能在街頭巷尾津津有味地聽上半天。
“這倒是不稀奇，如今秋收已經(jīng)過去，農(nóng)閑時分，消息總歸是傳得稍微快些�！倍疫�是這等糾纏的恩怨情仇，大家閑著罵罵渣男，豈不痛快。
白玉堂算是看明白了：“難怪你當(dāng)日在堂上，會特意叫包大人派人去石家村宣講，原來為的就是這個啊。”
流言積毀銷骨，當(dāng)真是厲害得緊啊，不過沖著壞人去，就叫人拍案叫絕了。
五爺?shù)鹊饺疹^西墜，便打包了兩份下酒菜躍墻而走了。說起來，展昭和狄青都被五爺給帶壞了，好好的門不走，偏要翻墻，也就晏四沒這能力，才老老實實地遞拜帖上門。
黎望看著不大高的院墻，想著等明年，是不是需要翻新一下，或者說，直接在墻上開個門洞算了。
“二哥！二哥！
你想什么呢？我白師傅呢？”黎晴今日晚歸家，聽下人說白師傅也在，便急忙忙地趕回來，卻還是撲了個空。
“你來得這般晚，早就跑了。”
黎晴氣得直跺腳：“那二哥你不會追嘛，白師傅又不敢跟你動真格的�！�
“慣得你，你的功夫練到家了？”
“這不是得白師傅過目才行嘛，要不，二哥你給掌掌眼？”黎晴有些躍躍欲試道。
“你賞古玩呢還是品鑒字畫啊，還掌掌眼，你二哥我弱質(zhì)書生，可沒有五爺那般的好武藝�！崩枘橙舜е郑[著眼睛道。
“我不信！龐昱都跟我說了，二哥你武功甚是了得，只可惜我沒見過！”說起這個，黎晴還有小脾氣了，“你分明是我親哥，怎么對龐昱，比對我還要好！”
不僅請龐昱吃過飯，還救過龐昱的性命，他好酸！
“晴兒，天地良心啊，二哥對你，還不夠好嗎？”黎望開始舉例，“你看你去巽羽樓，二哥什么時候收過你的錢？還有你做功課，什么時候不管你了？再有，你要攢錢買小馬駒，二哥還友情給你湊過整呢！”
黎望覺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大良心親哥了。
……說起湊整這事兒吧，黎晴就蔫了。
“二哥，我能跟你說件事嗎？”
黎望一瞅，就知道這小子準(zhǔn)沒好事：“我能不聽嗎？”
“當(dāng)然不行！”黎晴瞪圓了眼睛，怒道，“二哥，我的錢……越攢越少了，太可憐了，你能再給我湊個整嗎？”最好是一步到位那種整。
說起來也是可憐，這臨近冬日，哪哪都要錢，他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捉襟見肘了。再想想自家二哥日進(jìn)斗金的巽羽樓，他也好想開個大酒樓��！
“要不這樣，二哥你贊助我一筆錢開店，分紅你六我四，怎么樣？”
嚯，這理由可比從前的小馬駒新鮮多了。
黎望忍不住問：“你這小小年紀(jì)，要開什么店？”
“開食肆酒樓，自然是打不過二哥你的巽羽樓，但我可以開個書局啊，只要是私塾的課業(yè)，包教包會，假以時日，必能籌得買小馬駒的錢！”
……好家伙，這就是古代培訓(xùn)班雛形了吧。
“那你自己開就行了，晴兒，二哥相信你的才華�！�
黎晴一聽二哥不上鉤，立刻就小臉一垮，賣慘道：“這不是……沒有地方嘛，二哥你名下，有沒有鋪子之類？”
黎望剛開口說話呢，就見自家老頭子提著根藤條沖著過來了：“黎晴，你給老子出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
……嚯，看來是自知惹了禍，攢錢買小馬駒是假，自立門路逃毒打才是真啊。
“爹，你聽我狡辯！”
黎晴望風(fēng)而逃，這些日子他習(xí)武確實非常認(rèn)真，至少步伐輕快了不少，尋常早就被親爹逮到屁股開花了，現(xiàn)在居然還在玩追逐戰(zhàn)。
黎爹氣得胡子都飄起來了：“你站住！好的不學(xué)，就知道跟你二哥學(xué)壞！他闖禍，你就有樣學(xué)樣啊，你們兩個，都給老子過來！”
黎望見殃及池魚，當(dāng)即道：“爹，您可要講理啊，最近兒子可安生得很，沒再做叫爹你為難之事。”
黎爹卻是不怎么信，一般來說，這兩兒子沒聲了，就說明憋著更大的壞呢。黎知常這破兒子，會這么省心？狗都不信！
第217章
冬至
這說多了，都是辛酸淚啊。
黎江平覺得自己這爹當(dāng)?shù)茫商蝗菀琢�。外頭那些人懂什么，他家大兒子，看著花團(tuán)錦簇，誰見了不說一句聰明人，但那是對外，對他這親爹，可真是太“好”了，擱這種親兒子，他能折壽十年。
小兒子呢，看著打小是聰明，功課上從不需要他操心，但其他地方，呵，黎江平都不稀得提，打架搞事樣樣精通，就這還想買小馬駒？想都不要想。
所以說嘛，聰明兒子有什么用，倒不如生得蠢笨著，縱使是惹禍，也絕沒有他家這倆只能惹事生非。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過來！”
黎晴自是不怕的，虎著聲音道：“爹，您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怎么用詞這般不文雅啊！”
擱誰有這種鬧心兒子，誰能文雅得起來？
黎爹干脆也不說話了，他用實際行動說話。
“二哥，救命��！咱們好歹是親兄弟��！”
“叫你大哥也沒用，我還是你們親爹呢！”
太慘了，太慘了，黎望默默捂住了眼睛，像是這種殘忍的教子場面，他一向是不忍看的。唔，不過聽聽聲兒還是可以的。
教訓(xùn)完小兒子，黎爹整了整衣衫，才叫大兒子去書房說話。
“爹，您有事嗎？”
“你爹我當(dāng)然好得很，有事的是你，最近交友很廣泛啊。”這話，可以說是非常陰陽怪氣了。
黎望故作不懂，只無辜道：“爹你此話怎講啊？”
“你也及冠了，按理說也是大人了，爹呢，也管不了你，不過你這還沒入仕呢，可比你大哥人脈還要廣呢�！�
開封府自是不必說，還有八王爺?shù)夷锬锬沁�，葉神醫(yī)那邊，龐太師那邊，晏公那邊，還有隔壁狄將軍，今早還有柱國將軍桑博主動跟他搭話，你瞧瞧，一個個的，不是勛貴就是權(quán)臣，黎江平就奇了怪了，怎么這小子交際能力比他還要強(qiáng)。
這要是入朝為官，黎江平想想都覺得刺激。
“爹，您謬贊了�！崩柰浅ｌt腆地開口道。
“你還當(dāng)我夸你呢？”黎江平都?xì)庑α�，“說吧，你又是怎么搭上柱國將軍府的？”本朝的武官身份敏感，狄青一個已經(jīng)足夠顯眼，再來個桑博，不愧是他家的好大兒啊。
“真沒有，兒子同桑將軍只見過兩面，也沒太大的交情，爹你要信我��！”就是桑將軍欠了他一個人情而已。
“……好吧好吧，爹你別拿藤條啊。”黎望選擇性地坦白從寬道，“爹您也知道，桑將軍很愛蹴鞠，展兄也是同道中人，兒子去觀球，這不就認(rèn)識了嘛。”
“當(dāng)真？”
“不然還能怎樣？是知道桑將軍沒有后嗣，所以上趕著找爹啊？”黎望非常大逆不道地開口。
黎江平卻是陰陰一笑，道：“若是桑將軍想要，送他便是。”這種兒子，一個折壽，兩個要命，送一個出去剛剛好。
“……爹，我要告訴娘去！”
黎望說完，不待親爹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沖去了后院。
“臭小子！你給老子站��！今天老子不打斷你的腿，老子就——”
“你就怎樣？”黎母就很頭疼，相公和兒子們相處，怎么就天天動藤條呢，“黎江平，知常多乖啊，前幾日還親手做八寶飯給我吃，你呢？成天就知道公務(wù)公務(wù)公務(wù)，要你何用！不許你打我兒子！”
“夫人！你不知道！”
黎望：哎嘿.jpg
*
這幾日天氣越來越冷，黎望是真不愛出門，盡是掰著手指頭算國子監(jiān)放假的時間了。
只今天冬至日，國子監(jiān)不僅放假，街上還開了廟會，甚至今日巽羽樓上新秘制烤全羊，可以說今日汴京城有閑有空的，都出門湊熱鬧來了。
冬至日，又稱冬節(jié)，北方慣來是有吃餃子的習(xí)俗，所謂驅(qū)寒嬌耳湯，演變著就形成了吃扁食的習(xí)慣，意味著吃了餃子，便能叫耳朵不凍傷。
所謂以形補(bǔ)形，便是如此了。
今日巽羽樓上新烤全羊，恰逢冬至日，自然也是要提供餃子的。
“什么？你們巽羽樓今日大發(fā)善心，居然還要上新扁食？”
“什么餡的？賣多久��？南掌柜，趕緊的上菜��！”
“就是，磨磨唧唧，外頭可都是人呢！”
南星：……那你們倒是讓他說話啊！
“客官，客官，且容我說兩句！”南星不得不提高了聲音喊道，“今日冬至，巽羽樓的扁食只售賣一日，請諸位廣而告之�！�
所以明天，不要找他要扁食！不可能的！
“什么？你們巽羽樓到底要不要做生意��？”
“對啊，有誰規(guī)定不是冬至日，不能吃扁食嗎？”
雖然還沒吃呢，但巽羽樓做甜食都那么好吃，這扁食自然也是味道極美的，只賣一日？東家你腦子還好嗎？不想賺錢了？
“實在是小店小本經(jīng)營，請諸位客官息怒�！蹦闲鞘炀毜氐狼福缓蟛沤行《䲣斐霰馐车囊蝗詹伺�，“今日小店，有羊肉芹菜餃子，魚肉嫩香餃子，雞肉青菜餃子和三鮮時蔬餃子，客官可以按喜好選擇，也可以直接點四喜餃子湯，菜牌都在這里，祝各位客官冬至快樂。”
……好家伙，這巽羽樓的餃子餡，聽著怪想讓人都嘗嘗的。
餃子是元寶形狀的，一個個胖嘟嘟的，一看就是餡料十足，有人點了四拼的四喜餃子湯，吃起來就跟開盲盒似的，烤全羊還沒上呢，就囫圇一碗餃子先下肚了。
這羊肉餃子鮮香甜美，魚肉呢，嫩滑爽彈，而雞肉煮久了本該干柴，可這包入餃子，卻莫名的鮮嫩，就連那素豆腐三鮮餡，竟也好吃到讓人停不下來。
汴京城本就有很多佛寺，今日街上，亦有不少僧人，這全素的餃子，正合了他們的心意，因是今日餃子不限購，大部分人都連吃帶拿，巽羽樓也是貼心，外送的餃子都是包好沒下鍋的，就算家住在城外，也決計坨不了。
“黎知常，你怎么會想到用魚肉包餃子呢？”五爺還真是頭一遭吃魚肉餃子，本來他是覺得不可能好吃的，可一入口，魚肉的鮮香混合著一絲甜味，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
他這人不太愛吃酸，所以吃餃子從不蘸醋，但這魚肉餃子空口吃，已經(jīng)足夠好吃，再配上這巽羽樓附贈的料汁，簡直絕美。
他甚至很難抉擇，到底是魚肉燜飯好吃，還是魚肉餃子更為突出。
“哎，我要有你這手藝，還讀什么書��？”日日吃香喝辣才是正事。
黎望心想，你當(dāng)我不想嗎？這不是家有親爹，不好躺平做咸魚嘛。
五爺喜歡吃魚肉餃子，實在是一件不出乎意料的事，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四種餃子，賣得最好的竟是羊肉芹菜餃子。
沒辦法，若是有胡蘿卜，便該是羊肉餃子的第一選擇，只可惜這個年代，宋朝是沒有胡蘿卜的。
芹菜口感突出，接受的人愛不釋口，不喜歡的人呢，聞到就會皺眉。
但羊肉味膻，須得用味道突出的菜中和一番，如此兩相合宜，再配以調(diào)味，就可以將羊肉的鮮味提到最頂峰。時人好吃一口鮮，只要能接受芹菜，便會愛上這一口。
剛巧，晏崇讓就是個極度芹菜厭惡者，光是聞著芹菜的味，他就想端起碗奪路而跑。
“你們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這聞著就叫人食欲不振，這么難吃的菜，就應(yīng)該取締啊！”其實晏四很愛吃羊肉的，可摻了芹菜的羊肉，那就是異端。
就是再好吃，他都不會吃一口的。
狄青見此，便笑著道：“芹菜這么好吃，我不許你這么說它！”
“屁，狄兄你根本不愛吃蔬菜！”
“五爺，吃飯呢，不要說粗話�！闭拐寻欀嫉�。
反正吧，巽羽樓的扁食出乎意料地受歡迎，所以等到烤全羊終于烤好上來的時候，食客們倒是挺平靜的，畢竟吃過好吃的美食，心情總歸都是不差的。
說來，巽羽樓烤全羊之名，早一個月前就傳遍了汴京城，無奈吃過的人少，聽過的人多，所以今日聽說上新，來了不少想要探個究竟的。
卻沒想到，被一碗平平無奇的扁食圈了粉，大家都還沒吃到烤羊肉呢，竟已經(jīng)覺得必然非常好吃了。
而等真正吃到的時候，那舒坦，今年必然是個暖冬了。
羊肉細(xì)細(xì)腌制過，每一絲都很入味，最外面的表皮被烤得焦香，里頭的羊肉卻依舊鮮嫩多汁，輕輕一捏，豐沛的汁水就流了出來，配上秘制的蘸料，簡直一口神仙滋味。
特別是小羊排，附骨的肉本就是最香的，經(jīng)過炭火和時間的炙烤，羊排上的油脂已經(jīng)全部被烤了出來，附骨的肉焦香彈牙，是其他地方絕吃不到的美味。
“好吃！這一口，終于還是讓爺?shù)鹊搅�！�?br />
雖然吧，比巽羽樓東家做的，還是稍微差一籌，但相較于其他的店，這烤羊肉已經(jīng)足夠美味了。
“老許，你嘆什么氣�。俊边@吃美食呢，多掃興啊。
老許難過啊，別人興許吃不出多少差別，可他生就一條金舌頭，吃過最頂級的烤全羊，如今吃這個，總歸是差那么點兒意思。
哎，今日又是很想認(rèn)識巽羽樓東家的一天呢:）。
第218章
通許
“說來，你們文人不是有‘九九消寒’一說，席上還有九碟九碗的說法，五爺還以為今日到巽羽樓，能吃上這九九消寒宴呢。”
干完了一整碗魚肉水餃，白玉堂又忍不住找朋友畫起了餅，甭管這餅?zāi)懿荒軐崿F(xiàn)，反正是先畫了再說。
黎望聞言，當(dāng)即應(yīng)對如流：“五爺你說什么呢，在巽羽樓，我只是個廚子而已�！笔裁淳诺磐�，和他一個普通的小廚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哎，黎兄此言差矣，正所謂一日讀書，便為學(xué)子，既是換了身份，也是吾輩中人，依我看，這九碟九碗還須得備上才是�！�
甚至就連展昭，都開了口：“不錯不錯，黎兄身子骨弱，更須避寒才是，雖不至真有大用，也可討個好彩頭。”
“是極是極，狄某也覺得甚是有理�！�
黎望：……怎么？合起伙來騙他做飯？沒門！
于是，他想了想道：“冬至日，還有尊師崇長一禮，這九九消寒，須得有九人才是，如今遍數(shù)好友，還差四人，若不待小生叫上家父、包公、師長和大哥，四位覺得如何？”
……那恐怕會消化不良吧。
五爺聯(lián)合好友畫餅失敗，只得退而求其次叫小二多上一盤烤羊肉，等吃飽喝足，一行人才準(zhǔn)備下去逛逛。
“狄某就不去了，今日城內(nèi)百姓眾多，狄某答應(yīng)了兵馬司的人去幫忙�！�
“在下亦是，今日開封府巡街任務(wù)繁重，等下我要去接王朝馬漢的班�！�
黎望和五爺聽罷，情不自禁地轉(zhuǎn)頭看向晏崇讓，晏四摸了摸鼻子，道：“你們看我干什么？我一個翰林編修，休假了總不可能回去修書吧？”
“我還以為，你也很忙呢�！蔽鍫斎滩蛔〉�，“你好歹也是正兒八經(jīng)科舉入仕呢，怎么比展昭還要清閑？”
“那是開封府忙，五爺你也不想想，開封府就沒有不忙的時候！”瞧瞧公孫先生，忙得腳打后腦勺，如今還沒成家咧。
倒也是這個理，只是這文官悠哉，武官任務(wù)繁重，怎么朝堂上還是文官占優(yōu)勢啊？五爺想不通，不過他也不怎么好奇就是了，畢竟要不是有朋友要入朝為官，他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信息。
“黎知常，你以后，可不要去開封府上任�！卑子裉煤鋈徽径�，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道。
黎望一訝，奇道：“為何？”
“你斷案確實是把好手，但你可以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啊，去開封府豈不是要忙得連準(zhǔn)備新菜的功夫都沒有了？”白五爺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行，“那巽羽樓的食客，豈不是要翻了天了！”
……果然，他就不應(yīng)該好奇五爺?shù)哪X回路。
卻未料到，晏四聽了也相當(dāng)贊同：“五爺說得對，我站五爺！”
黎望忍不住失笑：“你倆，好似說得小生馬上就要走馬上任開封府推官一樣，小生想去，包公指不定還不要小生呢�！�
“那你可真是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