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即便偶爾會有變化,那也只能是因為他想要,不是因為你懇求。
湛青跪在地上默默的抓起剛剛掉在地上的毛巾,擦拭自己下巴上的口水。余光里不意外的看見自己浴袍下擺支出來的性器。
也不知他的身體從何時起變得如此放浪不羈了,別說是口交,現(xiàn)在但凡他主子稍微給一點暗示,身體都會立刻進入性興奮的狀態(tài)。
比如此時,尹徵僅僅對他開口說:“趴到床邊�!�
這四個字,不過就是個最簡單的命令,但湛青已經(jīng)即刻便腦補出了自己跪伏在床旁,雙腿分開撅著屁股塌著腰,羞恥暴露的畫面。
所以,他浴袍下支起的小兄弟,不但更加精神抖擻,甚至頂端都開始諂媚的濕了。
湛青對此是既無奈又認命的。
被調(diào)教師蹂躪開發(fā)過的身體,自然奴性完全被激發(fā)喚醒。
他已經(jīng)絕對清楚的知道,他的欲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他聽從另一個人的控制。
一句話,一個指示,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強烈的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支配著。
湛青伏在床邊,趴跪著,翹著屁股,腿分開與肩膀等寬,這些規(guī)矩早就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條件反射,完全不會錯。
但這私密部分被展示的羞恥感,卻似乎無論做多少回都不會有所緩解。
他緊張得大腿繃緊,這個姿勢,不是被上就是被打。
湛青猜想,以尹徵的風格喜好,不把他抽得又痛又發(fā)情,是不會有興致上他的。
但是,即便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屁股被抽的時候,他還是被異樣的疼痛觸感嚇了一跳。
按說,在挨抽這件事上,湛青自覺也算經(jīng)驗豐富了。畢竟他家主子對抽人有著變態(tài)樣的執(zhí)著喜愛。所以湛青的身上屁股上,什么鞭子繩子木條藤條,竹板鋼板也都是挨過的,但凡一沾肉,他就知道那疼痛的走向,是銳痛還是鈍痛,是先疼后麻還是熱燙鉆心,是撕心裂肺還是靈魂出竅,是皮開肉綻還是內(nèi)傷入骨。
但電線的滋味,他今次還是頭一回嘗……
比鞭子自然不同,其實遠沒有鞭子那么疼。但這似繩非繩很有韌性的東西,被尹徵隨手抽在屁股上,也能讓湛青忍不住呻吟出了聲。但他條件反射的第一時間以一個“一”字的報數(shù)來掩蓋這意外的狀況。
但尹徵抽得隨性,且告訴他:“不是請罰抽鞭子,不用你數(shù)�!�
如果說,湛青最初還在慶幸,比請罰抽鞭子好太多了,畢竟不用留心數(shù)挨了幾下打,而且可以趴在床邊,不用被動罰站。
但很快的,他又不這么覺得了。
因為請罰挨抽固定就打二十下,錯了才會加罰多抽。且那鞭子太凌厲抽多了也容易傷筋動骨的,尹徵打起來很控制分寸力道。
但這電線不是。電線材質(zhì)上是沒多大殺傷力的,最多就是皮膚表面抽腫了抽破了疼一疼,打多了卻也不至于皮開肉綻下不來床……
湛青不需要報數(shù),但被那根電線抽了不知道是一百下二百下還是三百下。
且尹徵也不抽別的地方,就單單只抽他屁股,既疼且丟人,張開的雙腿間,那根性器卻始終保持著立正站好的狀態(tài)隨時待命。無論怎么抽,無論抽多疼,這小兄弟一直都在那里直挺挺的支著,或隨著臀部動作微小的晃動一下,總不肯軟下來歇會兒。這么一直發(fā)著情,鬧得湛青又別扭又難耐,既想要停止這折磨卻又似乎更渴望著。
尹徵手里的電線說不上是獎還是罰,輕慢的稍微從湛青性器的根部掃了過去,湛青憑借特別頑強的意志力才沒有在驚嚇之余合攏雙腿,硬撐著挨了那一下。
“啊——”
雖然不用報數(shù),但湛青一直謹遵他主子的訓誡,挨打的時候盡量忍,但凡能忍得住,都是不吵不嚷不叫喚,因為尹徵是個討厭吵嚷的人,一叫了,他心情不好,下手更重。
果然湛青這一叫,下邊就立刻挨了幾下重的,抽的還都是特別不耐打的地方。
頓時疼得他大腿根都一抽一抽的。拼盡生命的力量好歹是忍住了沒有再叫喚出聲。但冷汗也已經(jīng)在身下床單上拓印出了一片潮濕痕跡。
“主人……主人……”
他趴在床上,脫力的開口。也不知是有意識的祈求還是無意識的呻吟。
疼痛和欲望都有一個臨界值,以疼痛支撐起來的欲望也最好不要越過了某個恰到好處的界限。不越界,就是調(diào)教,越了界,就是責罰,是虐待。
今天的湛青還是很乖覺的,至少在家人面前他表現(xiàn)的挺討喜。如果不計較他吃了那么多小龍蝦的話,尹徵對他今天的表現(xiàn)算是滿意。并沒想把他怎么樣。
所以,手里的電線掃過湛青推薦依然硬著的器官,他說:“自己蹭�!�
湛青腦子里混雜著疼痛與欲念,分明渾渾噩噩的,但身體被調(diào)教得簡直有條件反射一樣,在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之下,卻總能更清楚的聽見他主人的指令。并且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不需要經(jīng)過大腦反射就直接身體往前湊了湊,讓下體能磨蹭到床褥的邊沿,扭著屁股塌著腰,貼在床邊慢慢的磨蹭。
這是個特別悲催的姿勢,比強制發(fā)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湛青不喜歡這種姿態(tài),卻依著他主人的指令直把自己蹭到不可自拔的高潮邊緣。
因為心里很清楚,不陶醉不行,他家主子明察秋毫,達不到他滿意就絕對過不了關(guān)。
就像曾經(jīng)盯著他練騎乘一樣,湛青對那項活動起初也是一千個不樂意,一萬個不喜歡。但到最后,所有的不樂意不喜歡都在他主人的嚴苛之下一掃而光。
現(xiàn)在騎乘對他來說,已經(jīng)成了最擅長的項目……
所以,從這個方向而言,尹徵其實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超能力。
“慢點,扭那么騷。讓你蹭,沒讓你蹭射了
�!�
尹徵把電線的一端在手腕上纏了兩圈,隨意的拉伸著擺弄,順便出言提醒。
湛青屁股又疼又燙,蹭得渾身欲火,明知是刁難,蹭射了會被罰的意思,卻完全不能自控的,被這語言遷動著,情欲更漲了幾分。整個身體外加靈魂都浮浮沉沉的,吊在情欲的邊沿撈不回來。
有些刺激,就像毒藥,一沾成癮。
有些決定,一旦做了,覆水難收。
身體是自己的,有什么變化,湛青很清楚。
并且,不單身體,連心理,都受到嚴重的影響而變化。
越是被控制,便越是會感到興奮。
湛青在從前的二十年里,混跡江湖,一直覺得自己威風凜凜霸氣側(cè)漏。從沒想過自己可能會有潛在的受虐心理。
他不知道這種心理是否是可以后天開發(fā)的,但此時此刻,他確信自己被調(diào)教得很好。因為在他主人說他“騷”的時候,他就像做愛被頂?shù)紾點般的,心里居然覺得有點刺激有點爽。
而且越想到自己屁股會挨抽的畫面,他下身就越硬,如果這個時候被什么東西插進來,那絕對忍不住會高潮……
才這么想著,大腿根和屁股就被尹徵捏在手里,強行掰開。
“疼!主人……疼……”
被抽得亂七八糟的臀肉哪禁得住這又扭又揉的,湛青沙啞的嗓音里帶著抽氣的聲音。
但下一刻,他就不叫疼了,那聲音急轉(zhuǎn)直上高了八度,最后簡直就變成了驚呼。
完全沒想到,后穴被撐開,進入身體的不是他主人的東西,而是被塞進了不知是什么,像膠質(zhì)的東西,并不堅硬,被涂抹了潤滑之后塞進去,但一入腸道才清楚那是個什么滋味。
那東西竟像個刺猬,渾身帶著細密纖長的軟刺,涂抹潤滑之后,異常鮮明的刺痛感摩擦著從穴口到腸道內(nèi)部,一路既痛且癢的闖進身體,讓湛青瞬間汗毛倒豎,渾身冷汗不止。
如此還不算完,東西都塞進去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潤滑劑竟是辛辣的,起初還很輕微,但塞得越深,刺激感便越發(fā)鮮明,讓他瞬間就有些失去理智的想要掙扎。
尹徵從背后壓住他,一動也不讓多動,直把那帶著刺的玩意兒貼著前列腺不遠的位置放好了才停手。
那又辣又癢的潤滑劑使得湛青下意識的總想收縮括約肌,卻每一收縮都帶動著腸壁貼著那刺猬般的東西在身體里摩擦不止。
“啊啊啊——”
湛青瘋了,手腳并用的想要爬走脫逃,但被他主子硬卡著貼在床邊逃無可逃,抓著床單扯著嗓子受不住的叫嚷。尹徵之前沒對他用過類似的東西,所以他從來也不知道自己身體會對帶著刺的道具有這么大反應(yīng),他真被這招給嚇著了,驚慌失措。
尹徵對湛青這反應(yīng)也有些意外,原本只想對他不聽話吃小龍蝦給點懲戒。畢竟完全不罰不是他風格,但又不能真塞幾只小龍蝦把人玩壞了弄傷了,所以才選了這么個略刺激的玩具,外加一管辛辣款式的水溶藥劑作潤滑。
不傷身體,又好玩。
卻沒想到,效果顯著得有些過了份,似乎意外戳到了湛青的虐點,讓他抗拒的十分激烈,甚至都趕違規(guī)想逃了。
至少他從前調(diào)教湛青的時候,這小子從沒敢這么任性的躲避過。但尹徵心情不壞,也就無視了這等小錯誤。甚至覺得,這受驚后躲躲閃閃的反應(yīng)極有情趣,把他給撩到了。
一邊壓著湛青背部,一邊給自己戴了個套,他沒有那么鐘情辛辣口味的東西,所以只給湛青一個人享受罷。
于是,辛辣刺激痛癢無比的腸道,又再捅進一根尺寸不小的性器,湛青被按住后腰捏著臀瓣,逃無可逃的感受著粗壯的東西慢慢頂進身體里,直頂?shù)侥莻帶刺的東西,然后貼著前列腺一路摩擦進了體內(nèi)更深處。
“啊啊啊!啊……別、不要啊……”湛青瞬間就叫嚷著哭出了聲來,完全不受控制的喊著,“主人,主人,求您……”
有人天生的身體某些部位怕癢,有人天生怕聽某種刺耳的聲音,有人天生有密集恐懼癥,這些,都是特殊的應(yīng)急反應(yīng)。
湛青大約也算是懼怕某種特殊刺激的人,只是他怕的這個,若非遇上尹徵,他可能一輩子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趴跪在床邊,隨著尹徵每一下頂撞,湛青都叫嚷得過分大聲,且聲音里帶著哭腔,隨著那律動,一會兒抽泣著把頭仰起,一會兒又難受得埋進柔軟的床被中,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尹徵今天興致高,射了一次之后尚不滿足,換了個套,把湛青帶到床上去,讓他自己抱著腿,正面插入接著操。
湛青被結(jié)結(jié)實實操弄了一輪,已經(jīng)很是認命,可是第二次被進入的時候,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怕。想躲又不敢十分的躲,哆哆嗦嗦的蜷著身體抱著腿,這可憐樣其實和平常被調(diào)教時的反應(yīng)都很不相同,挺難得一見的。
“……有那么怕嗎?”
尹徵拉開湛青蜷起的長腿,讓他勾著自己的腰不許松開,然后抱著他進入得不能再深,耳邊聽著湛青承受不住的哭求。
“主人,主人……你饒了我。真的難受……我再也、再也……不吃小龍蝦了……你饒了我吧……”
尹徵每深插他一下,他就像被觸及某些特殊的感官神經(jīng)控制開關(guān)一樣,痛其實也不是那么太痛,但疼痛可以忍,這個他想忍也忍不了。
那辛辣感覺,不可言說的燒灼熱脹,以及纖細軟刺擦著腸壁黏膜帶來的特殊刺痛感,讓他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一層疊一層,觸電般的每被頂撞一下便忍不住叫嚷,眼淚不打招呼的溢出來。所有行為都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太折磨了……屁股上才被抽過的疼痛完全都已經(jīng)沒了感覺,所有的精神力都被用來對抗穴肉中的折磨。
他難受閉上眼睛,什么都做不了。
寧愿被干壞了弄得個人事不省也不想在這軟刀子割肉活受罪,
一會兒絕望徒勞的求饒,一會兒又神經(jīng)病一樣的掙扎幾下,翻來覆去,筋疲力竭。
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在這么難受的折騰之下,他自己竟然也能高潮。
被動受刑到如此難受,最后竟也能被做得射了精,認識尹徵之后,他的世界觀已經(jīng)碎得灰飛煙滅無法拯救,床單上到處都是羞恥的痕跡,汗液和體液混淆著。
事后,尹徵幫湛青把那帶著軟密細刺的玩具取出來的時候,湛青趴在床上,渾身都還一陣一陣的顫抖。直到那東西完全離開身體,他才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狀態(tài)逐漸恢復平靜。累極困極,就趴在尹徵手邊的枕頭上睡著了。
尹徵側(cè)頭打量著熟睡的湛青,潮濕的身體上滿是情欲的痕跡,真是難得的乖順。竟隱隱有點希望明天他能不怕死的再去吃頓小龍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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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湛青睜開眼睛,大腦空白了幾秒后,這才想起昨晚噩夢一樣的小龍蝦。
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然后又見鬼似的被嚇了一跳!
驚悚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和尹徵同在臥室里的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整夜……
且還在太陽曬屁股的晌午才睡醒。
更要命的是,他那向來早起的主人,今天竟然就坐在他旁邊,手里燃著抽了一半的煙,手邊放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羅列著不知什么資料檔案的一堆文件名,裸著上身連件睡衣也沒披,很慵懶風的靠在灰白條紋的羽絨枕里,肩膀上隱約還留下點昨晚疑似被自己弄出來的紅印……
湛青看著尹徵,大腦一片空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可以原地升天了。
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干點什么才能緩解一下他的無措尷尬以及……膽戰(zhàn)心驚。
尹徵目光仍停在電腦上頭,問他:“請安的規(guī)矩忘了?”
“沒!”湛青聞言,簡直是條件反射的滑下床,跪在地上。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推遲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的請安,究竟還在不在有效期內(nèi)……
他曾聽楠哥說,他家主子是個對遲到零容忍的人。別說是島上的奴,就是在他手下工作的各級別調(diào)教師和助理,也都沒有敢遲到的。
彼時湛青還挺八卦的問了問楠哥,要是尹徵自己遲到了可怎么辦?
但楠哥的回應(yīng)是,真少是個自律到極限的人,他那生物鐘就是個秒表,根本不可能會遲到。
湛青這么稍一回想,更是惴惴,先前也從來沒有遲到過,不知道他主人對于“遲到”究竟是怎么個處罰方式,一時之間,說不忐忑真是假的。
內(nèi)心七上八下,動作上卻不含混,依照從前的規(guī)矩,跪在床下合適的位置,姿勢標準。
“湛青給主人請……早……額,午安。”
想他頭一回請安就挨皮帶,成效絕對是有的。湛青絕不會忘了規(guī)矩中有一條是不得直視。所以目光只盯著自己跟前極近的地方,和從前罰跪時候的規(guī)矩相同。所以也不知他主人對于他這個起床時間是個什么感想。
原本就已經(jīng)很忐忑,更不巧的是,這一低頭,剛好看見近前一米的地方,扔著一件帶刺的小道具。
一顆直徑不小的全身長滿纖長密刺的球。讓湛清一秒就聯(lián)想到了水果中的紅毛丹。對他來說,那真是一只讓他充滿恐懼的球。
一看見這個東西,條件反射都出來了,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個什么玩意兒?毫無疑問。
湛青此刻才看個清楚,原來昨晚自己就是被這么個形狀的東西折磨得死去活來。
正在此時,尹徵手機震動,他接起來,只說了聲“好”便收線。也并沒有對湛青的起床時間多加苛責。
“起來收拾收拾,梅姨打電話過來,去吃午飯�!�
尹徵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既沒提起床遲了,也不提責罰,對湛青來說,挨揍挨得多了,一旦不揍,簡直比天上掉小龍蝦……呸,掉金元寶還要高興!雖然覺得挺疑惑,但還是暗自慶幸不已,飛快進了浴室洗漱。
進了浴室才發(fā)現(xiàn),今天身體狀況竟然還不錯,沒特別不舒服的地方,除了被電線抽得屁股上滿是紅紫印子外,其他一切正常。
仔細想想來也好理解,昨晚做的次數(shù)其實不多,水溶潤滑劑用的時候辛辣無比,但過了那兩三個小時,刺激感也便自己消退了,不傷身。
那刺球小道具塞進去時足夠難受,卻沒有給他弄出半點傷口來,沒撕裂、不見血,所以一覺睡醒,生龍活虎。
當然,湛青也沒失憶,知道自己昨晚反應(yīng)十分激動,又哭又喊,鬧了不小的動靜,今天說話嗓子都還有點啞啞的。此刻理智恢復,覺得還挺丟人。
掬了兩捧冷水撩在臉上,清醒清醒頭腦。反正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已經(jīng)做得足夠多,天天回想絕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湛青把自己收拾干凈套上件干凈衣裳,發(fā)現(xiàn)自從出了翡翠島,尹徵給他的待遇就還不錯。比如今天,浴室間里的換洗衣裳,衣服褲子都特別合身,而且,連內(nèi)褲都給準備了。
不是貞操褲,是最最普通的四角褲。
這讓許久沒有穿過內(nèi)褲的小鷹爺,像個變態(tài)一樣的盯著這條內(nèi)褲看了好半天,感慨良多。
穿了內(nèi)褲的鷹爺,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都自信了不少。光鮮齊整的走出房間,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
從前做夢都沒想過,居然多穿條內(nèi)褲能讓他內(nèi)心如此激動澎湃。
他在院子里亂晃一圈,沒見到尹徵。走出院子正遇上梅姨,被招呼過去,回到寧夫人住的正院那邊。
那邊庭前種得都是桂樹,這個季節(jié),細碎的花朵開得金燦燦的繁茂,一樹爛漫,滿庭芬芳。在這個原本中式園林風貌的庭院里,花開得相得益彰,分外雅致。
湛青走在廊下的石階上,潮濕的地面落著零星的小碎花,遠遠的就聽見敞開的前廳大門里傳來舒緩的鋼琴聲,彈的正是先前寧夫人在院子里用意大利語的唱的那首《桑塔露琪亞》。
走近到院外湛青才透過大玻璃窗看到屋里正在彈鋼琴的那人是他家主子。
尹徵今日穿搭格外隨意,薄款的V領(lǐng)深灰針織衫,黑色修身長褲,一身簡約的坐在鋼琴跟前,不像很多鋼琴演奏家那樣一彈琴就會陶醉的搖頭晃腦,他就那么淡定的坐著彈奏,既不看琴鍵也不看樂譜,更沒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不可否認的是,彈出來的曲子居然特別好聽。
梅姨大約也不想打擾屋里人的雅興,就站在窗外隔著玻璃聽音樂。
還問湛青說:“是不是特別浪漫?我們小真,其實是個溫柔的孩子�!�
湛青一身冷汗的想:他溫柔得差點沒把我給殺了……
但梅姨卻兀自沉浸在音樂以及回憶中,“他們?nèi)值芏际撬臍q開始學鋼琴,但只有小真最有天賦,彈得也最好。寧霖和寧可都比不上他�!�
湛青說:“……我頭一回見他彈琴�!�
梅姨驚訝,“他在島上不彈嗎?”
湛青搖頭,“他喜歡安靜,鋼琴那么吵。”
尹徵在島上住的別墅小樓里,根本就沒有鋼琴。
梅姨卻笑著說,“小真是伊斯曼音樂學院畢業(yè)的,他的專業(yè)就是鋼琴,怎么可能會怕鋼琴吵�!�
湛青聽梅姨這么說,驚訝得簡直像聽了什么恐怖故事。
就算他小鷹爺書念得七零八落只會混日子,但伊斯曼這種世界頂尖的音樂學院他還是聽說過的。從前去紐約或多倫多的時候,也曾不止一次路過羅切斯特,只是對音樂沒什么悟性,所以他從來也沒有特別關(guān)注過那所世界聞名的音樂學府。
但說尹徵是從伊斯曼畢業(yè)的。一時之間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他以為那種地方走出來的都是手拿樂譜樂器身穿正裝燕尾服的音樂家藝術(shù)家。
沒想到居然還有手拎鞭子身穿制服的調(diào)教師,這也太他娘的毀三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