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驚天秘密,混沌煉藥鼎!
楚軒緩緩抬起頭,眼底翻涌著足以吞噬天地的殺意,嘴角勾起森然弧度。
“敢動我母親和未出世的我這筆賬,我會讓整個南境,所有參與的勢力,用鮮血來償還�!�
“不管他們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他們從棺材里拖出來,讓他們的家族永世不得超生!”
發(fā)完毒誓,楚軒又猛然伸手,鐵鉗般的五指死死扣住雙志行的肩膀:“說了這么久,我卻覺得你始終避重就輕。當(dāng)年那群如狼似虎的追兵里,到底有沒有你?面對能顛覆南境勢力格局的丹藥,你敢說從未動過貪念?”
雙志行瞬間如墜冰窖,冷汗順著額頭滾滾而下,在楚軒的壓迫下雙腿止不住地打顫。
楚軒掌心溢出的暗紫色真氣如同毒蛇般纏繞上他的脖頸,所過之處皮膚泛起陣陣灼痛。
“楚楚先生,我沒有”
他聲音發(fā)顫,慌忙擺手。
“當(dāng)年水家老爺子水振國,在武道協(xié)會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象征成員身份的玉牌狠狠摔碎!他怒斥那些圍攻弱女子的人豬狗不如,更是立下鐵律,誰敢參與此事,立即逐出家門!”
“水家那時不過是中等家族,老爺子這么做,等于是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扛下三十多個世家大族的怒火!”
“若不是水家老爺子以強硬手段鎮(zhèn)住場子,就連水家恐怕都會成為那些人的下一個目標(biāo)!”
聽到這里眾人全都為之一振,誰也沒有想到水振國當(dāng)年,居然這樣有大俠風(fēng)范。
雙志行的膝蓋“撲通”跪地,在楚軒的威壓下幾乎無法呼吸。
“我當(dāng)年不過是個小小的祖師境,在那些元師、王師的爭斗中,連出聲的資格都沒有,又怎么敢出聲制止他們或者和他們作對呢?”
“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我雖無力阻止,卻從未跟那些人同流合污,還在暗中暗中為恩人傳遞消息!”
楚軒眼神冰冷如刀,周身殺意愈發(fā)濃烈,空氣中仿佛凝結(jié)著一層寒霜。
他俯下身,殺意幾乎要將雙志行吞噬:“最好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半句虛言。否則,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折磨,遠(yuǎn)比死亡更加可怕�!�
雙志行額頭重重磕在地面,像搗蒜般連連搖頭:“楚先生,若有半句假話,我愿遭天打雷劈!”
楚軒繼續(xù)追問道:“你說你曾經(jīng)暗中傳遞消息,無端端的你又為何要幫我母親?總不會是正義感作祟吧?”
“因為平法!”
雙志行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那混蛋是圍剿恩人的主謀之一!當(dāng)年武道協(xié)會半數(shù)高層都支持動手,水老爺子因此才憤而摔碎成員令牌,與協(xié)會徹底決裂!”
“而我與平法本就勢同水火,一旦恩人身上的丹藥落入他手,我也必死無疑!”
他聲音顫抖,在楚軒威壓下幾乎喘不過氣。
“所以我冒險傳信,想和恩人聯(lián)手�?伤齾s拒絕了,只給了我一枚培元丹,算是答謝我冒死傳信。那可是上品丹藥!憑此我才從祖師突破元師!”
雙志行頓了頓,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接著說道:“看到那顆培元丹后,我立馬意識到,恩人身上有這么多的上品丹藥,這只會讓那些追殺者更加瘋狂,我急忙勸恩人逃走。”
“然而她只是輕輕搖頭,神色平靜中帶著決然,對我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F(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剛說完這番話,整棟酒店突然劇烈震顫,無數(shù)道破風(fēng)聲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恩人猛然轉(zhuǎn)身,一掌重重?fù)粼谖倚乜冢枪膳炫鹊牧α繉⑽艺麄人掀飛出去�!�
“她當(dāng)時高聲厲喝:這就是覬覦丹藥的下場!誰還敢來!”
“我瞬間明白她的意圖,強忍著喉間翻涌的鮮血,僵直著身體裝暈�!�
“我能感受到,空氣中殺意凝成實質(zhì),刀光劍影劃破空氣的銳響就在耳畔。恩人的衣衫獵獵作響,與那些追殺者的怒吼混在一起�!�
“等周遭徹底安靜下來,我顫抖著從滿地狼藉中爬起,屋內(nèi)桌椅盡碎,墻壁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劍痕,空氣中還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而恩人早已不知去向”
雙志行聲音發(fā)顫,臉上滿是恨意與悲戚:“那一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一無所知。但整個魔都都被血腥味籠罩,我只知道他們從酒店一路追殺到郊外,殺聲震天!”
“上百名高手圍堵一個孕婦,最后活下來的不過幾十人。那些人回來時周身浴血,卻還得意洋洋地炫耀從恩人身上搶到的丹藥、寶物!”
“魔都如今的藥脈,短短二十年崛起的十大家族,靠的全是當(dāng)年的贓物!平法、紀(jì)安寧這些人,哪個不是踩著恩人的血上位?”
“他們用搶來的丹藥突破境界,用奪來的寶物壯大勢力,如今一個個風(fēng)光無限,可恩人卻”
雙志行顫巍巍地?fù)纹鹕碜�,渾濁的眼中滿是懇切:“我在武道協(xié)會蟄伏多年,只為等替恩人昭雪的這一天�!�
“自發(fā)現(xiàn)你與恩人眉眼相似,我便暗中盯著你的行蹤。起初不敢貿(mào)然相認(rèn),生怕認(rèn)錯人壞了大事,直到你剛才終于展示出了你的能力,與恩人如出一轍,我才敢確定!”
他佝僂著背,聲音里帶著幾分苦澀:“方才沒當(dāng)眾說出真相,一來是當(dāng)年我沒能護好恩人,自覺愧疚,二來那些老狐貍眼線遍布,過早暴露只會打草驚蛇。如今知曉真相的人越少,你行事越安全�!�
說著,他突然重重叩首,額頭撞在地面發(fā)出悶響:“我資質(zhì)平庸,苦修半生也不過元師境,報仇一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您不同!您身上流淌著恩人的血脈,年紀(jì)輕輕便有這般實力,我希望能助您一臂之力,讓當(dāng)年那群畜生血債血償!”
雙志行說完這些,如釋重負(fù)地長舒一口氣,佝僂的脊背似乎都挺直了幾分。
在場眾人神色凝重,楚可可攥緊雙拳,小臉煞白如紙:“這群人面獸心的東西!”
云韻也忍不住搖頭,神色中滿是不忿:“暗網(wǎng)殺手尚有底線,他們卻連孕婦都不放過,當(dāng)真令人不齒!”
“轟!”
楚軒身上的氣息冷得駭人,漆黑的眼底翻涌著滔天殺意。
當(dāng)年若不是母親拼死相護,他根本無法來到這個世上。
魔都十大家族,一個都別想逃!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雙志行的說辭看似合理,卻難保不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陰謀。
“你說我與母親眉眼相似。”
楚軒眼神銳利如鷹,直勾勾盯著雙志行:“仔細(xì)說說,她究竟是何模樣?”
雙志行微微閉上眼,仿佛陷入回憶,臉上浮現(xiàn)出崇敬與懷念:“恩人擁有著國色天姿,見過她的人,無不為之傾倒。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美的女子,在場諸位雖都是美人,但與恩人相比,也都黯然失色。她身姿婀娜,氣質(zhì)出塵,一顰一笑都似有勾魂攝魄之能,讓人見之難忘�!�
楚軒眉頭微皺,繼續(xù)追問:“那你覺得我哪里最像她?”
“處處都像!”雙志行激動地說,眼中泛起淚花。
“尤其是這雙眼睛,和恩人一模一樣,清冷中帶著堅毅�!�
“楚先生,我知道你心存疑慮,僅憑我這張嘴,確實難以讓你信服。不過,我有個辦法,能確定你是不是恩人的孩子�!�
楚軒目光如炬:“說來聽聽。”
“楚先生可還記得混沌煉藥鼎?拍賣會結(jié)束時,那鼎已歸恩人所有。我找到她時,她剛完成認(rèn)主,鼎身還凝著她的本命精血!”
他急切地解釋道:“只要你將血滴在鼎上,若血脈共鳴,認(rèn)主必定順如流水!若我所言有假,楚先生大可當(dāng)場取我性命!”
楚軒周身威壓稍斂,盯著對方信誓旦旦的表情道:“好,我信你這一回。那鼎如今在何處?”
雙志行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憤恨:“魔都十大家族當(dāng)年為了爭奪混沌煉藥鼎幾乎反目,他們認(rèn)定你母親拼死守護之物必有驚天秘密,可研究了二十年,終究一無所獲�!�
“如今,那鼎就在呂家家主呂樂山手中!”
“呂家大宅在何處?”楚軒眼神驟然銳利,氣息翻涌。
“陰影巷暗角街七號!”
話音未落,雙志行只覺手臂一緊,一股巨力驟然傳來。
再睜眼時,他已被楚軒帶著沖天而起,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地面的建筑瞬間縮成螞蟻大小。
云韻望著那道破空而去的身影,美目閃過一絲精芒,玉手輕揮,周身真元暴漲,化作一道流光緊追而上。
水月和水信瑞呆立原地,仍沉浸在方才那驚心動魄的往事中。
過了許久,水信瑞才喃喃開口:“原來當(dāng)年老爺子的一個決定,竟有如此淵源。”
水月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驕傲:“若不是爺爺力排眾議,我們今日哪有與楚軒聯(lián)盟的機會!”
恰在眾人神色各異之時,水信瑞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父親”二字不斷閃爍。
他趕忙接通,水振國沉穩(wěn)的聲音從聽筒傳來:“現(xiàn)在你們那邊情況如何?有李奪命的消息了沒?”
水信瑞攥緊手機,聲音帶著幾分激動:“爸,李奪命的消息還沒打聽到,但我們遇到了武道協(xié)會副會長雙志行,他把當(dāng)年的事全說了�!�
“原來楚先生就是當(dāng)年被魔都勢力追殺的孕婦之子!楚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雙志行去呂家,要奪回混沌煉藥鼎驗證身世!”
貝列一把搶過手機,咧著嘴大笑:“老水!你這回可算押對寶了!你當(dāng)年力排眾議沒參與圍剿,現(xiàn)在楚先生要是確認(rèn)身份,水家這靠山可穩(wěn)如泰山!”
“楚前輩和他師姐那實力,隨便動動手指就能碾平一片勢力!要是當(dāng)年你們也跟著那群畜生瞎摻和,水家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他笑得滿臉褶子都在抖動:“我只要護好楚前輩妹妹,他答應(yīng)事成后給我個機緣沖擊皇師,這福氣簡直是砸我腦袋上了!這全都是托你的福呀!”
“哈哈哈!”
聽筒里傳來水振國爽朗的笑聲,語氣中又帶著幾分感慨:“我就說初見楚先生時,那股子風(fēng)骨像極了故人!”
“那群喪盡天良的東西,當(dāng)年干的齷齪事也該清算清算,等著瞧吧,呂家這次,怕是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