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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宋意拒絕了。

    這三幅畫，不能分開！

    她們是一體的！

    她語氣平靜，卻堅定。

    那位收藏家沒有勉強(qiáng)，只說了一句：那我等你下一幅！

    展覽結(jié)束后，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空下來的展廳里，看著那三幅畫。

    王思遠(yuǎn)走過來：你做得很好！

    你也是！

    她低頭輕輕一笑，神情很淡，卻極安定。

    思遠(yuǎn)！

    嗯

    我想回一趟京北！

    王思遠(yuǎn)看著她，沒有驚訝，也沒有追問：什么時候

    還不知道！

    你想去見誰

    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不是見誰！

    是......我想親自告訴那片我痛過的土地，我已經(jīng)不怕它了！

    我可以回去，也可以走開！

    不是被放逐，而是我自己選的！

    王思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

    我陪你！

    京北，夜已深。

    蕭晨陽坐在書房地板上，腳邊是一堆攤開的舊文件和相冊。

    他沒有開大燈，只點(diǎn)了臺燈，光線照得他面色清冷，眼神疲倦。

    他剛翻完最后一份基金核準(zhǔn)報告，里面有一個陌生的女孩留言，說自己是第四批受助者。

    她說自己十五歲，曾在家中被意外嚴(yán)重?zé)齻�，無法出門，甚至試過自殺。

    后來醫(yī)生告訴她，有一個基金愿意資助她進(jìn)行一整套修復(fù)手術(shù)。

    她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想告訴你，我沒有死。

    謝謝你讓我活著！

    蕭晨陽盯著這段話看了很久。

    他不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反饋。

    卻是第一次，眼眶泛熱。

    他捂住眼，肩膀沉默地抖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終于做對了一點(diǎn)事。

    他只是覺得，自己終于可以面對那片夜。

    哪怕再也沒有她了。

    他把那封信折好，放進(jìn)抽屜。

    然后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張舊照。

    那是葉詩韻拍的，他側(cè)頭看窗外，她站在他后面，鏡頭有些抖，但他眼里的那點(diǎn)光清晰可見。

    他沒有笑。

    可那是她拍過的、他說還可以的第一張合照。

    他將那張照片小心地貼在了新翻開的筆記本第一頁。

    提筆，寫下：

    【我還是想你！】

    【但我也知道，你不會知道了！】

    【也好！】

    【這樣你就不用再恨我了！】

    蕭家老宅的地下會議室。

    蕭母坐在主位，身穿一身深青色外套，神情沉著，眼角有疲色。

    她面前攤著幾份厚重的病例檔案，醫(yī)生們圍坐在一圈，神情各異。

    這已經(jīng)是他們這個月第三次就蕭晨陽精神狀態(tài)異常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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