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縣試開啟
“嘶!”
“嫂子,不要啊嫂子!”
“輕點,輕點……”
“痛……”
王春生做了一個美夢。
夢里嫂子笑顏如花將他推到在臥榻,隨后餓狼一般地?fù)淞诉^來。
王春生正準(zhǔn)備放棄抵抗,享受一切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極速地?fù)u晃了起來。
然后……
他醒了。
一睜眼看見的卻不是禍國殃民,嫵媚多姿的嫂子,而是一張坑坑洼洼,滿口大黃牙的臉。
“我靠!”
“老劉,你作甚?”
王春生嚇了一個激靈,差點從木板床上掉下來。
“王公子�!�
牢頭老劉一臉賠笑地道:“您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了。”
“今日便是縣試開啟的日子,您已獲得特赦,可以前往縣衙參加縣試�!�
嗯?
王春生輕輕錘了錘還有些脹痛的腦袋,“我睡了這么久嗎?”
“是啊,王公子,您要不洗漱一下,咱們好去參加縣試?”
老劉揮了揮手,幾名獄卒端著盛滿熱書的木盆以及絹帕走了過來。
“這是縣丞大人托人送來的西域絹帕,質(zhì)地柔軟。”
王春生點了點頭,“景逸兄有心了。”
搖搖晃晃地起了身,王春生聞了聞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蕩漾開來。
“這是喝了多少,當(dāng)真是誤事!”
具體喝了多少,王春生已經(jīng)記不得了。
只記得老劉來了幾次,每次都是帶著三四名獄卒,每個獄卒都抱著兩大壇子果酒。
雖然那果酒度數(shù)低,但實在架不住如此喝法,終究還是罪了。
接過絹帕,王春生沾了沾滾燙的熱水,感覺一股熱流瞬間流過全身。
“舒坦!”
王春生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一皺。
“那幾個老頭子呢?”
老劉張了張嘴,猶豫片刻后才說道:“一早就被公孫捕頭帶走了�!�
“公孫捕頭的臉色并不好,那四人怕是要處決了。”
什么?
處決?
王春生手僵在了半空,絹帕也瞬間落地,一名獄卒眼疾手快連忙撿了起來。
“他們不就是罵了幾句朝廷,就要被處決?”
“朝廷腐朽至此,又何罵不得?”
“罵得有錯嗎?”
老劉以及一干獄卒嚇得臉色發(fā)白,前者更是求饒道:“王公子,莫要說了,莫要說了�!�
“萬一傳到那些大人的耳朵里,少不了吃官司�!�
王春生冷哼了一聲,想起前日呂景逸遞來的竹片,不由地道:“他四人身份應(yīng)該也不簡單吧?”
“朝廷就沒說網(wǎng)開一面?”
老劉搖了搖頭,“王公子有所不知�!�
“這朝廷不久前成立了御府司,專門處置各地文人墨客辱罵朝廷之事,就算有背景又如何,比得過朝廷嗎?”
還成立專門的御府司?
這不是大興文字獄嗎?
這大康朝廷,還真是腐朽到極致了。
“如此說來,他四人的結(jié)局,是已經(jīng)注定的吧?”
老劉嘆了口氣,寬慰道:“王公子節(jié)哀,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
“哎!”
王春生嘆了口氣。
雖然與那四個來頭相處的日子不長,但四人卻極為對他的胃口。
“罷了罷了!”
“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想為他們出口氣都不行,只能先委屈你們了�!�
王春生第一次對權(quán)利有了如此的渴望。
有權(quán)利,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才能守護想要守護的人。
這縣試,便是他邁向權(quán)利中心的第一步。
“走吧!”
“寬衣!”
王春生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張開了雙手。
卻見老劉尷尬地道:“王公子,朝廷有規(guī)定,如果是囚犯想要參加科舉,就必須身穿囚服,并且還要戴上枷鎖�!�
“所以,要委屈您了。”
尷尬。
王春生只覺得臉頰瞬間燙了起來,有種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感覺。
“也罷,那就走吧!”
“是!”
……
縣衙。
因為縣試的原因,今日的縣衙格外的熱鬧。
這大康朝的科舉,與王春生所了解到的科舉有些不同。
大康朝雖然也分為縣試、府試、鄉(xiāng)試、會試、殿試等五個級別。
但這五個級別的考試,是在同一天進行的。
在地球上,參加完縣試后,可能過個一兩年才會有府試,還有在過上幾年,才有資格參加鄉(xiāng)試。
但在大康。
今年過了縣試,成了童生,明年同一時間,便能參加府試。
同理。
府試過了的第二年,便能參加鄉(xiāng)試。
所以,這就造成了一個局面。
那就是有人最快五年便能從縣試一路殺進殿試,最后被欽點為狀元。
雖然這種概率很少。
畢竟。
縣試第一名才能參加府試,府試第一名才能參加鄉(xiāng)試,鄉(xiāng)試的前十名,才能參加會試以及殿試。
沒達到要求名次的,只能第二年繼續(xù)努力。
而能在五年內(nèi)考取狀元的,朝廷都會極為重視。
此刻。
縣衙外早已聚集了大批考生,有年過花甲的老者,也有七八歲的稚童。
不管年歲如何,今日所有學(xué)子都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拿到縣試第一。
“喲,這不是劉兄嗎?今年這縣試第一,怕是非你莫屬了吧?”
“呵呵,這縣試第一,自然是非劉兄莫屬,我等再次提前恭喜劉兄了�!�
縣衙門口的白玉石獅子前,一群年輕考生聚在了一起,相互寒暄著。
那位被稱為劉兄的學(xué)子,聽到周圍的恭維聲,很是得意地?fù)]了揮扇子。
“諸位莫要捧殺在下,那縣試第一花落誰家還尚未可知呢!”
雖是如此說,但這位劉兄的臉上,卻是充滿了自信。
他已連續(xù)參加了三次縣試,對縣試的各種規(guī)則了如指掌。
而且。
如今還收到可靠消息,提前知道了縣試的題目。
為此,他還花了大代價找人寫出了答案,就等著今天一鳴驚人了。
“呵呵,吹牛也不是這樣吹的!”
“他劉昌吉能得縣試第一,我給他跪下磕頭都行。”
“呵呵,劉昌吉,你怕是沒聽過《春望》這首詩吧?”
“聽說那《春望》的作者王習(xí)宴也要參加縣試,你這第一,怕是沒戲咯�!�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競爭。
另一伙附近的年輕學(xué)子,見劉昌吉如此得意,自是免不了要潑些冷水的。
“什么?”
“《春望》的作者,竟然還要參加縣試?”
“真的假的?”
一些不知情的學(xué)子,瞬間嘩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