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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一個和尚

    變本加厲的毛手毛腳:“你這小雙兒,不是說家里的爹娘還有丈夫都在嗎?怎么折騰你大半天,遲不遲不見他們回來。”

    “莫不是誆騙我?”

    我是真的害怕,連忙回應(yīng)道:“大爺,您看在我孤兒寡夫,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過我一回可以嗎?”

    “您以后到本店吃飯,都不用花錢。”

    “真的,奴家實(shí)在是害怕�!�

    “害怕?”他一把抓住我的下巴,我是被他抓得疼了,手也忍不住抓上他的手腕。試圖讓他放開。

    他拇指輕輕往我臉上一抹,擦下一片烏黑:“難怪身子冰肌玉骨的,臉上卻是丑陋不堪,原來這灰是涂上去的�!�

    “正好本大爺火氣大,用你解解火�!彼f著就要把我往屋子里推,我自然是不肯,扒拉著桌椅不肯動。

    卻被他拽著起了猛扇了一巴掌:“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被他扇得暈頭轉(zhuǎn)向,差點(diǎn)一個踉蹌摔倒,是有個人扶了我一把,可我感覺依舊不太好,捂著被扇紅的臉抬眸看了一眼。

    對方也是個和尚,不過頭戴帷幔,一身灰白色僧袍披著一件銀線袈裟,他扶我的時候,接觸的瞬間我發(fā)現(xiàn)我可以從他身上吸取到一種能量。

    可是對方也是個修士,這類修士都性情古怪,我也不想惹他不痛快,連忙收回手和他道謝:“謝謝這位大師出手相助�!�

    欺負(fù)我的壯漢自然是不爽他看上的人被人截胡了,咔嚓一聲,掛在腰上的大砍刀也亮了出來:“哪來的臭和尚如此的不長眼,居然想壞本大爺?shù)暮檬拢 ?br />
    和尚手持禪杖往地上狠狠一砸,磅礴的梵音立馬形成一個保護(hù)罩,將我和他籠罩在內(nèi)。

    強(qiáng)大的氣場壓制得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大漢被這么一嚇,瞬間冷汗直流,當(dāng)場跪地求饒:“原、原來是法瀾寺佛子、大、大師饒命!大師饒命!”

    和尚拿著禪杖抬了抬:“阿彌陀佛�!�

    意思是快滾!

    那幾個流氓便嚇得痛哭流涕,急忙忙收拾了東西,還往桌上放了一堆錢袋和珠寶,立馬屁滾尿流地跑了。

    另外那幾桌看戲的客人也迫于他的威壓,紛紛往桌子上放了錢袋子后,也飛快似的跑沒了影。

    等人都跑完后,我看了一眼剛才碰過他的手,上面還殘存著我沒收集完的氣韻,這玩意好像可以幫我恢復(fù)法力。

    我趁他不注意,悄悄往他后背的袈裟伸手,剛碰到他袈裟一角,果然有靈力傳來,雖然很微弱,如果積少成多,足夠讓我短暫得恢復(fù)少量修為了。

    只是手指才勾著他袈裟停留了一會,他再次開口:“施主可是有什么事?”

    我立馬收回手:“沒有,就是……”

    我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攤子,再看他這幅打扮,結(jié)合今天中午痘瘡和尚跟我說的話,說他師弟大概晚上的時候會來這里。

    如果他們過了戌時還沒回來的話,就把他今天中午交給我的紫金缽交給他師弟。

    搞不好這個和尚就是他師弟,我也沒糾結(jié)太多,連忙和他解釋:“禪心大師說了,如果過了今晚戌時還沒回來,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我連忙把紫金缽遞給他。

    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收。

    “我?guī)煾刚f他沒空,小僧不是他師弟,他人在哪?”

    我拿著缽有些不知所措:“他、他和一個叫趙長宇的朝天觀道士去了鎮(zhèn)上黃老爺家收妖,至今未歸。”

    話音剛落,只見那和尚化作一道銀色身影,就往鎮(zhèn)上的西南方向過去,可是黃老爺家在東北邊,我又只好提醒了他一聲:“大師,您走反了,黃老爺家在東邊�!�

    他立馬轉(zhuǎn)道,再次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就一瞬間的距離,我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那是我頭一次在修為被封后放出神識看人,可還是看不透他。

    也可能是我修為太低的緣故。

    但是禪心那家伙的修為不過練氣七層,這個和尚能化霧行云,起碼在自在境以上。境界說明,凝神、練氣、筑基、觀想、自在、逍遙、渡劫、飛升

    但是筑基境以上修士,是絕對不會留在凡人界的,更別說他都自在境了。

    這就讓人很匪夷所思。

    但是我也沒多想,在銀裟和尚走后,我還要收拾亂糟糟的攤子呢。

    而且都這個時間點(diǎn)了,張盛天那家伙也應(yīng)該回來了。

    鏢局最多只讓他待到晚上九點(diǎn),他們晚上11點(diǎn)半就要關(guān)門。

    我收拾了一會,那小孩也跑回來了。

    看到攤位一片狼藉,我身上還有傷,憤憤不平的想為我報(bào)仇,同時也在懊惱自己貪玩沒回家。

    我心累,都沒什么力氣說話。

    媽的,別讓我找到張懸州是誰。

    找到了一定要和他離婚不可,然后再把這個小孩扔到鏢局,讓他自生自滅,我才不要養(yǎng)孩子呢。

    沉默著把攤位收拾干凈,我也沒有回家睡覺的心思,今晚終究是個不眠夜,索性今晚就不收攤了。

    讓小孩給我打下手,繼續(xù)準(zhǔn)備明天擺攤要賣的東西。

    臨近子時,我去門外倒水,就見禪心那個和尚急急忙忙地跑回來:“要死要死!”

    “我說大兄弟!你怎么能把我去黃老爺家收妖的事跟那個和尚說了?”

    我問:“哪個和尚?”

    他手腳比劃了一下:“就那個、穿銀色袈裟,頭戴帷幔,一身正氣的那個和尚�!�

    我恍然大悟:“你說他啊,他說你師弟沒空�!�

    “沒空?沒空你也不能跟他說�。 �

    “我靠,你差點(diǎn)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我:“怎么了?他對你有仇嗎?”

    禪心:”當(dāng)然不是!是這家伙有病!姑爺爺呦,我和趙道友除妖除得正起勁呢,他來了之后,不由分說一掌拍下去,整個黃府都被他拍進(jìn)地里,凹陷進(jìn)去一整個大坑�!�

    “我靠,那只狼妖直接被拍成肉醬了,半點(diǎn)好處都撈不著�!�

    “那狼妖的狼皮狼膽能賣不少錢呢!”

    “我還想著靠那只狼妖賺點(diǎn)回?zé)o明宗的盤纏,全被他攪和了,而且他在,我怕是以后沒好日子過咯。”

    “唉,又要喝西北風(fēng)了�!�

    “不說了,肚子正餓著呢,小兄弟,給我來幾碗肉湯補(bǔ)補(bǔ)身子,只要肉,不要湯�!�

    看他這樣,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盛了兩碗全是排骨肉的湯后,讓小孩幫著端過去給他,和尚接過吃食,立馬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張盛天被我使喚著做了一晚上的活,累得不行,垂頭喪氣的問我:”謝叔,我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大晚上的,也沒幾個客人,這個和尚還老是吃肉不給錢�!�

    我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等會吧�!�

    “等他吃完就回去睡�!�

    誰知道,話音剛落,一道銀色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嚇得張盛天直接往我身后躲。

    禪心和尚也是,捧著我一整鍋排骨肉,試圖拔腿就跑。

    卻被這和尚施了定身術(shù),動彈不得。

    禪心只好示弱道:“好師侄,有話好說!別動不動就用術(shù)法捆我,你這樣很沒禮貌的,你知道不?”

    他冷淡開口:“不問自取視為偷。”

    “好好好,我立馬還!我現(xiàn)在就還!”

    禁錮禪心的咒語才被解開,禪心和尚抱著那罐肉湯回來了:“嘿嘿,施主。”

    可我看他臉上爆漿的痘瘡,滲出來的白色液體都滴到湯里了,別說這鍋排骨了,這鍋我也不想要了。

    “大師還是拿去吃吧�!�

    禪心眼睛一亮:“真的!”

    我點(diǎn)點(diǎn)頭,護(hù)住瑟瑟發(fā)抖的小孩:“嗯�!�

    “沒錢付怎么辦?”

    我又說:“今日道長付的錢還有剩,夠你們吃十幾回排骨了,都拿去,沒事的�!�

    和尚憨憨一笑:“嘿嘿,那貧僧就不客氣了�!�

    抱著高壓鍋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繼續(xù)用筷子撈肉吃。

    張盛天實(shí)在害怕,小聲呼喚了我一聲:“謝叔。”

    我盡量安撫道:“沒事�!�

    另一個和尚也走了過來,他帽子上的帷幔遮住了他五官,我沒看清他長啥樣,說不定也和禪心和尚一樣,滿臉爆漿痘瘡呢。

    他給我行了一個很標(biāo)準(zhǔn)的佛禮,禮貌問道:“阿彌陀佛,小僧有件事想和施主打聽打聽,不知施主是否方便?”

    我大方回應(yīng)道:”大師請問。”

    “你可知陸家村張春華墓地埋在何處?”

    我眼睛一亮:“你認(rèn)識我婆母?”

    和尚:“?”

    我繼續(xù)和他解釋:“我是張嬸子給他兒子娶的媳夫,張懸州是我丈夫,奈何我丈夫出門歷練多年,一直不肯歸家�!�

    “婆母郁郁而終,只留我們孤兒寡夫相依為命�!�

    “大師若是知道前塵往事,還請告知在下,也好讓我有個念想�!�

    和尚自然是不信:“他人都不在你這,怎么成的婚事?施主莫不是在騙我?”

    我怕他不信,把隨身攜帶的婚書拿了出來,還有張嬸子當(dāng)年送我的鐲子。

    禪心和尚湊了過來:“張懸州、謝見山�!�

    “哦,你就是謝見山?“

    然后他一拍腦殼:“瞧我這記性,來得巧不如來得早,這個和尚,我?guī)熤叮久徒袕垜抑�。�?br />
    “我就說呢,怎么他廟里的酥油燈暗得好好的,突然就亮了,還有紅色的線纏繞,原來是這家伙的姻緣劫纏上來了�!�

    “不過那會他的燈忽暗忽明,仿佛隨時會消散下去那樣,我們就沒在意�!�

    張懸州看著婚書,似乎憋著一口氣,說了一聲:“那女人簡直胡鬧!”

    我看婚書都要被他揪碎了,連忙阻止他:“手下留情,備份只有一張,你弄壞了我以后怎么找他和離?”

    “和離?”他目光看向我:“你可知她做法給你簽的是死契。除非你死,或者我死,不然這婚約不可能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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