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談判
宋晚吐得頭暈眼花的,仰頭看他時,暈的幾乎站不住。
看著丈夫欺負她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縈繞心頭的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襲來。
這種感覺讓她慌措,甚至有些不自在。
宋晩不由地后退兩步,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手帕,目光幽幽的盯著丈夫的臉:“我小叔子的墓地在哪兒”
“……”
手帕在男人修長手指間攥出一道道褶皺。
他眸色深深地看著妻子。
宋晚卻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丈夫像是被奪舍了,越來越像他了�!�
傅靳琛神色一滯,猛地咳嗽了一聲,捉住她的小手冷冷甩開:“真是瘋了!”
說完,他轉身進屋了。
宋晩卻呆呆的站在梧桐樹下,秋風拂過她的眉眼,淡淡涼意吹得她混沌的腦子逐漸清醒。
宋晩拍了拍臉頰,不禁苦笑。
她大抵是瘋了,最近才會頻頻想起那個少時總是欺負她的小叔子!
……
宋晚走進臥室時,看到張媽正在整理兩個大行李箱里的東西。
都是她之前景豪公寓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太太�!�
張媽看到宋晩回來了,瞇著眼睛笑著說:“先生說您搬回來住了,江助理大清早就把您的行李送來了�!�
“張媽,你先出一下�!�
“”
張媽怔了下,這才注意到宋晚的臉色不大對,于是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宋晚走過去拉上行李箱時,浴室的門開了。
她扭頭望去。
傅靳琛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松垮的白色浴巾。
丈夫那具散發(fā)著荷爾蒙爆棚的身軀看得她眼暈——
男人身上每一塊堅實的肌肉都濆漲著原始的野性力量感。
濕發(fā)垂落額前,更添幾分性感魅力。
水滴從他未擦干的身體滑落之人魚線,彰顯出一股清冷的美。
宋晩莫名想起……曾經那些與她的丈夫糾纏過的旖旎夜晚。
她心里不禁在想,大概傅太太最大的福利就是曾經擁有過傅靳琛的貌和身材。
可這樣的貌和身材,宋舞現(xiàn)在正在擁有……
走神時,傅靳琛已經走到宋晩面前。
修長的手指托起妻子略帶嬌紅的小臉。
那雙冰冷的黑眸中燃著一股暗火,聲音也比平時暗啞許多,“在想什么?”
宋晩緩緩伸手,將他額前碎發(fā)向后撥攏,然后學著他的樣子,捏起他的下頜,在掌中左右轉動,看盡男人那張俊美面孔上的每一處汗毛:“在想我的丈夫有貌有身材,可是為什么,這張臉,越看越討厭�!�
“是嗎?”
男人微瞇的眼眸里傾瀉出一抹危險的戾氣,手臂圈住妻子纖細的腰肢,將人拖入懷里緊緊抱住。
宋晩想抵抗想掙扎,卻被丈夫擒住雙手困在背后。
掌心壓住她的后腦勺,鼻尖貼著妻子挺秀的鼻尖,將她的嘴唇堵了個密不透風。
宋晩被迫跟他親吻。
吻,綿長的像是漫漫長夜。
迷離之際,宋晩緩緩睜開眼睛,凝著微闔眼眸深情吻她的丈夫。
她在想,若是回到最初。
她定然不會選擇再次跳進傅靳琛這個火坑里,但是,大抵會跟他來上一段露水情緣。
畢竟,這樣絕佳的皮囊并不多見……即便現(xiàn)在她厭他、恨他,可還是會在他的懷中一點點迷失下去。
很久之后,兩人凌亂的呼吸一點點平復下來。
傅靳琛抱著她,啞著嗓音質問:“你跟他的關系……好到可以隨便睡他床的地步了?”
‘他’,指的必然是秦時遇。
宋晩知道他想問什么。
他想問,她跟秦時遇有沒有上過床。
呵,有些男人的本性永遠是允許自己出軌,卻還要執(zhí)著于妻子夠不夠忠貞。
她拿秦時遇當朋友、親人,根本沒有其他妄念。
但是她也不想給傅靳琛表忠誠。
他自己在外面另置家室,女兒都能打醬油了,她為什么要去解釋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何況她要跟他離婚了。
更加沒有必要!
宋晩故意惡心他。
她輕摸丈夫冷峻的面孔,笑的輕佻:“你也說了,我都躺在他的床上了,還需要多說嗎?”
傅靳琛死死地盯住宋晩,淬冷的目光像是把利刃,隨時要將她絞殺似的。
接著,宋晩就被他摁進懷里,他瘋狂的親她。
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抵不過他,卻狠狠咬破了男人的薄唇。
傅靳琛吃痛,才松開她一些。
宋晩臉色暈染著一抹暈紅,呼吸不由地漸重:“傅靳琛,宋舞滿足不了你嗎?你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強迫我這個準前妻?”
“前妻?”
“宋晩,我們還沒離婚!”
傅靳琛緊緊地盯著妻子那染著紅暈的臉,他又捧著她的臉接吻,呢喃著問她:“宋晩,這五年,你都沒有想過我們以前在一起時多么默契?”
宋晩推開他,他又要親吻她的脖頸。
她懶得掙扎了,整個人開始變得麻木。
反正等他看到她那具殘疾的身體時,他大概也繼續(xù)不下去了。
宋晩抓著丈夫黑亮的短發(fā),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我想了無數次,可想到的畫面里,我丈夫懷里的女人不是我,是……嗚……”
傅靳琛似乎不想聽她繼續(xù)說下去,又堵住了她的嘴唇。
很久之后才將她松開。
宋晩整理好衣服,準備拉著行李箱離開,被傅靳琛伸手攔住了:“去找他?”
宋晚推開他的手:“傅靳琛,你一個臟了的人,有臉管自己的妻子?”
她還是執(zhí)意要走。
傅靳琛再度拽住她:“你了解他多少?”
宋晩理直氣壯的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對秦時遇的了解,僅限于他或多或少透露給她的那點信息。
雖然,她對秦時遇并不太了解,但她無條件信任他。
秦時遇救過她的命,也從未傷害過她分毫,至于他過往如何,她根本不在意。
“時遇就像是我的親人,傅靳琛,你今天打了他,還想怎樣?”
宋晩想起秦時遇臉上的傷,心里有些擔憂的同時,她不免把怨氣統(tǒng)統(tǒng)撒在了丈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