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四
幕之四
但隨即一護看見白哉愣住了的神情。
這才意識到,對於白哉這樣矜持高傲的妖怪來說,這般的親近,大概是從未有過的吧。
一時間,大窘之余又摻雜著竊喜和惶恐,一護嚇得喵嗚一聲從男子身上跳了下來,團團在地上轉(zhuǎn)了兩圈,最後不知所措地趴在地上背對著男子用爪子捂住了臉。
嗚嗚嗚怎麼這麼不經(jīng)大腦呢?這般褻瀆了白哉要是他生氣了說不定幾十年幾百年都追不到白哉了!
“怎麼了?”
背上傳來溫暖的觸撫感,“嚇成這樣?”
“我……我我……”一護扭回頭,從貓爪子的間隙里偷覷男子的表情,咦咦?不生氣?好像還有點……笑意?“白哉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那個t1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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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白哉0了0臉頰,上面還有點sh意,照理說,他從未跟任何妖怪有過如此的親近,一護也不是單純的寵物貓,他是妖,有靈智,有幾百年游歷的經(jīng)歷,有自己的目標,他的舉動可說十分唐突,當然不可以單純以寵物的親近來看,以自己的x情,本該感到不喜才對,可白哉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
貓兒的舌頭溫熱,表面有點刺刺的,是非常鮮明的觸感。
貓兒靠近的眼瞳,里面盛滿了剔透的癡迷和熱情,淺顯而濃烈。
貓兒害羞而背對著他用小爪子捂臉,那活脫脫是掩耳盜鈴的蠢樣,非常好笑。
“你喜歡我�!�
白哉平淡地說道,然後早有所料地抓住話一出口立即炸了毛si命蹬腿要逃的貓兒,抓住那軟乎乎毛茸茸的身子,“害羞了?”
才不是害羞,是沒臉見人,不,見妖了��!
還有b剛剛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情就當面揭破這種事情更可怕的嗎?
并不是掙不開,但既然白哉動手抓了,強y掙開就是要撕破臉啊,一護完全不知道白哉到底是想要g嘛了,乾脆一個翻身,變成了人形,老老實實坐在了白哉的面前,“白哉,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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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琉璃se的瞳眸透著滿滿的緊張——等待判決般的緊張,規(guī)規(guī)矩矩跪坐在面前,雙手抓緊了衣袖用手指卷住,一點點地搓著,雙眉微蹙,明yan的容顏上卻凝著他自己也未必知曉的一份期待。
說是大妖王,卻如此的生澀純真。
“你喜歡我�!�
白哉肯定地說道。
“是啦是啦,我喜歡白哉!”
少年破釜沉舟地承認了,隨即在睫毛下偷瞄了白哉一眼,看他面se不動完全窺不出什麼之後,又有幾分喪氣地低下頭,“我……如果白哉討厭,我就……我就,不在你面前礙你的眼……”
“你要毀約?”
“��?”
張大了嘴的模樣還真是傻乎乎的,但也真是挺可ai,白哉定定看了他一眼,“你才說了要保護我,就要毀約?”
“�。繘]有沒有,我當然是想保護白哉的!”一護連連擺手,沒口子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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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就好好變強,只要你夠強,能打敗所有覬覦我的妖怪,我就允你一直在我身邊,你要的蓮子到時候也會給你�!�
白哉甩了甩衣袖,轉(zhuǎn)過身,“至於你心里想什麼……是你的自由�!�
說完,花妖就消失在了一護的面前。
那矜持高冷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看怎麼透出幾分倉促甚至慌張的意味。
一護愣了半天才領會了白哉的意思。
不準走。
要一直守在身邊。
打敗所有來敵。
可以繼續(xù)喜歡。
既然不準我走,又準我繼續(xù)喜歡……白哉,其實是不討厭我的心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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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別扭。
白哉真別扭。
明明很樂意我喜歡他嘛!
只要我表現(xiàn)好,以後肯定可以親口聽到白哉說喜歡!
想通了這一點,一護嗖地一聲變回了原形,一蹦三丈高,還在空中連翻了十七八個筋斗。
然後興高采烈奔到靈蓮面前再次表衷心,“白哉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誰也別想搶走你!
你是我的!
日子自然就變得格外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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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還在那里,總有一天可以以叛徒的血來清洗,責任,也還在那里,一定,有朝一日可以重新看到妹妹們的笑顏,但已經(jīng)不再是負擔,不再時時沉重壓在心頭折磨。
隔了這麼久,幾百年的時光,一護終於重新感受到了活著的美好,而不再僅僅是是生存。
只因為有了白哉。
他每天高高興興守在白哉身邊,嗅著他沁人心魂的香氣修鏈,努力變得強大,有妖怪尋來時就是努力作戰(zhàn),將覬覦白哉的妖怪統(tǒng)統(tǒng)g掉!戰(zhàn)斗過後,白哉會出現(xiàn),受傷就如常一般幫他療傷,即使沒有受傷,也會跟他一評戰(zhàn)斗,總結(jié)得失,然後,有閑時,夕yan里,月光下,他們談天說地,品茗聽風,說不盡的愜意自在,而貓咪貪睡,即使妖怪可以以修鏈代替睡眠,一護每天也要ch0u點時間呼呼大睡一通——壓抑天x并非好事,修鏈,乃是逆天而行,為了求得大自在,因為修鏈而生出更多的不自在,那就適得其反了。
於是因此一護得到了不少福利:被白哉抱在膝頭睡覺。
暖暖的,用力輕柔的大手從頭頂撫0到尾巴根,那戰(zhàn)栗的su麻會讓他舒服得爪子都一張一縮,白哉的懷里彌漫著淡淡的清香,圍繞著他,那油然而生的歡喜和沉醉……
一護喜歡白哉撓他的下巴,r0u他的耳朵,0他的腦袋,喜歡翻過身露出雪白柔軟的小肚皮地在白哉懷里蹭來蹭去,跟他戳肚皮的手指嬉鬧,喜歡看這時候白哉清麗的眉眼因為浮上的寵溺而變得柔和,喜歡看他深黑柔潤的眼瞳里映出自己的影子,喜歡他,每一天,每一刻,都更喜歡。
而白哉也并不拒絕他的親近,任他輕輕啃他手指,用sh乎乎的鼻尖去嗅頸窩,t1an彷佛蓮瓣一般柔軟無瑕的臉頰,白哉甚至還會在t1an舐中癢得發(fā)笑,那云破月出般的笑容,總是讓一護癡癡凝望,深深眷戀。
真好,白哉也是喜歡我的。
那麼多妖怪之中,他選中了我,留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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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認真指導我,希望我變得更強。
每天每天相伴一處,這樣的日子,幾百年幾千年都不會膩!
大雪從天空洋洋灑灑飄落。
很快就將江山染成了琉璃世界。
冬日,是雪花飄舞,萬物蕭疏的季節(jié)。
然而在靈氣充溢的云夢澤,能夠歷嚴寒而不凋的靈植很多,因此,綠葉鮮花和白雪相映的奇景處處可見。
一護也并不擔心,白哉偽裝很好,冬日不凋在這里算不得特別,前來搶奪白哉的妖怪并不會平時更多。
他還很有興致地用爪子將雪球滾成團,然後追著雪球嬉戲。
“鬧得毛里都是雪�!�
等他玩夠了,趴在白哉懷里的時候,男子就抱著他,仔細給他拍去雪花,為他順著亂翹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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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今年下這麼大的雪啊!”
一護t1男子的下巴,一雙爪子扒拉在人家肩膀上不放。
“但今年……有點冷過頭了�!�
“唔?”
一護驚訝轉(zhuǎn)頭,就看見了白哉幾分憂思的側(cè)臉。
清黑的眉微微蹙起,眼底沉沉,流溢出難掩的憂慮。
確實挺冷,但火系的貓妖從來不畏冷,一護在這里也有好些年,下雪的日子自然有過,卻不知道會有什麼不妥。
“白哉?”
“只要不繼續(xù)冷下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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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指節(jié)都完美無缺的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男子略側(cè)過來安撫他的神情在雪中清皎無瑕,“別擔心,或許是我想太多了�!�
然而并不是白哉想太多。
幾天後,三尺深的雪掩蓋了云夢澤。
然後是冰寒的朔風吹遍。
冰天雪地,呵氣成冰。
據(jù)白哉說,是千百年都沒有過的嚴寒。
糟糕的事情終於發(fā)生:很多普通靈草撐不過嚴寒,都先後凍si了。
然而白哉沒有。
他青青翠翠的蓮葉在酷寒之下依然se澤鮮綠,生機蓬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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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的寒意中,他清冷的異香被凄厲朔風帶出很遠。
他的特別再也無法隱藏,貪婪的妖怪們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
里面甚至出現(xiàn)了大妖王級別的妖怪。
一護并非有勇無謀,一開始,他還是忍耐著隱藏起來,讓那些妖怪們相互打生打si,直到一只千年驢妖將其他妖怪都打敗,大搖大擺準備去啃蓮葉了,一護才跳出來阻攔。
“哦,一只躲在一邊準備撿便宜的小貓?”
驢是很普通的牲畜,b起馬兒狗兒來說并不聰敏,因此成妖的機會遠b不上靈慧的種族如狐族,猴族,然而一旦成妖,那便說明其定有不凡之處,這只驢妖只怕便是如此,他態(tài)度極為傲慢,張口就是無數(shù)風刃吐出。
一護絲毫不懼地以火球還擊。
然後藉著貓妖的靈活和迅疾,撲了上去。
居然是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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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妖或許反應和速度不如一護,但防御卻十分厲害。
戰(zhàn)得如火如荼。
一護好半天才把這驢妖g掉。
但他隨即渾身緊繃。
“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呢!現(xiàn)如今,小貓咪也這麼有心計,懂得漁翁得利了�!�
“可惜他不是漁翁��!
“巨力?”
“是我,沒想到你白唇大王也來了�!�
“要不是這場大雪,還不知道這里居然會有這麼一株特別的靈蓮,錯過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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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唇鹿緩緩走出,而另一個方向踏雪而來的則是一只渾身棕毛的熊,他們身上妖力澎湃,卻并非孤身,身後還各自跟著幾個同樣一看就實力不凡的妖怪,一護登時渾身發(fā)冷。
這云夢澤里有數(shù)的大妖王,白唇和巨力,居然都來了。
“小貓咪還不讓開?”
白唇掃了他一眼,“莫非想跟本大王爭搶不成?”
一護爪子抓緊了冰面。
敵強我弱,還是眾寡之勢,他沒有贏面,完全沒有。
妖王和大妖王一字之差,卻隔了一個位階,想要越階勝利,談何容易。
況且還不止一個。
他該放棄的,總不能為了兩顆蓮子把自己的命就這麼搭上了,可一護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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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哉��!
他喜歡的,傾心的,這麼多年的孤寂之後才遇到的白哉呀!
如果他放棄戰(zhàn)斗,落荒而逃,白哉會落到敵人手里,會被吃掉,會魂飛魄散��!
怎能如此?
一護不能放棄!決不能!
“靈蓮是我的!”
他終於放聲大吼了出來,“搶奪者都要si!”
“哈哈哈哈哈哈!”
白唇大王一晃身,變成了一個中年長發(fā)的男子,他哈哈大笑,“小小貓咪居然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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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巨熊則變成了一個敦實高大的壯漢,“哼,一巴掌碾爆你!”
那些個屬下們也齊聲大笑,“不自量力!”“找si!”“居然敢在大王面前放肆,定將你剝皮ch0u筋!”
“讓屬下來收拾這小貓吧!”
一只青se鷹隼排眾而出。
“可以,速戰(zhàn)速決!”
“屬下省得!”
一護弓起了背,尾巴豎起。
嗷嗚一聲迎了上去。
“呼哧!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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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滴答答從身上溢出,滴落在凝冰的地面,也凝成了暗紅se的堅冰。
一護勉力要撐起身t,卻努力了多次也沒能做到。
這是他生平最艱難的戰(zhàn)斗,沒有之一。
以寡敵眾,以弱擊強。
即使他努力g掉了白唇和巨力的八成部下,即使他使出全力重創(chuàng)了白唇——這已經(jīng)是極其了不起的戰(zhàn)果——可有什麼用呢?
他受了重傷,已經(jīng)無力繼續(xù)。
而巨力大踏步向他走來。
一護發(fā)出了凄厲的嚎叫,居然再度站起了身t。
“靈蓮,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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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頓地擠出宣告,“搶奪者si!”
“si的會是你,小貓咪�!本蘖浜咭宦�,“你確實讓我刮目相看,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還未多謝你幫我重創(chuàng)了白唇,哈哈哈哈!”
“一護,你走吧!”
由虛而實,白櫻般清麗冷月般皎潔的男子徐徐現(xiàn)出了身形。
“白哉你出來g什麼?!”一護大急叫道。
“一護,快走!”
風姿清冷的男子面上再不復從容,“走��!你想si在這里嗎?”
“嘖嘖!居然是如此美麗的花妖!”
巨力在看到白哉現(xiàn)身的一瞬,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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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se瞇瞇的模樣看得一護怒火中燒。
“吃掉你太可惜了,把你移回去,以後都跟著我如何?”
貪婪好se的妖怪,居然敢如此褻瀆他的白哉!
“不準碰白哉!”
怒火之下一護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又兇狠地漲大了小小的身形,張開爪子兇猛地撲擊了過去。
“一護!你快走!”白哉的音se里添了嚴厲,但一護只看到了他眼中的關(guān)切。
白哉也是在乎我的。
可我不會走!絕不會拋下白哉!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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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心竅卻并非放松警惕,巨力手臂一揮,上面閃爍著土hse的光芒,那是土系法術(shù)的光,一護銳利的爪壓根無法突破,然後一聲慘叫,他被擊飛了出去。
鮮血噴濺。
妖力漲大的身形縮了回去,落地的小小貓瞇生si不知。
“住手!”
“美人叫我住手我就住手!”
巨力笑著,向著白衣如仙的花妖伸出巨掌,“不過你可得跟我走才行!”
“滾開!”
看著再也起不來的貓咪居然又爬了起來,顫抖著,支撐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不準碰白哉!”
“哎呀真是忠心的小貓!不過太煩了!s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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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力不耐煩了,手上土hse光芒大作,甩手就要向一護扔去。
窮途末路。
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嗎?
連躲避都提不起力道的一護心頭掠過絕望。
對不起,白哉……我要失言了……
對不起,不能一直陪著你了……
多少美好的晨昏,一護感覺到自己x口的寂寞和痛苦因為白哉而漸漸淡去,卻又何嘗不知曉,白哉那高山積雪般的清冷寂寞也在他的陪伴下淡去,那清冽不染的眉目間,漸漸有了柔和的線條,有了動人心魄的笑容,有了鮮活生動的氣息……白哉,也是喜歡自己的啊……
對不起……對不起……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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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淡淡的嘆息,發(fā)自那個風姿絕俗卻在所有妖怪認知中都應該弱小不懂得戰(zhàn)斗的花妖口中。
他烏黑的發(fā)絲無風自動,清麗的容顏一片冷肅。
而地面震動起來,在巨力,倒地的一護和白唇,還有那些個七零八落的部下們驚愕的眼中,無數(shù)根須,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遍及了整個山谷乃至更遠的所在的根須從雪地里拔地而起,鋪天蓋地。
靈活地將奄奄一息的貓妖g走,然後向著巨力和白唇一眾妖怪卷纏了上來。
“這……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多!”
見勢不妙的巨力瘋狂發(fā)出了攻擊。
他原是土系妖怪,大妖王級別的存在,對付一護的時候一護已經(jīng)jg疲力竭,他壓根沒出全力,這會兒發(fā)出的法術(shù)卻也是驚天動地。
然而沒有用。
密密麻麻的根系只靜靜閃過一陣青光,那層出不窮一個b一個威力巨大的法術(shù)便消弭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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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如臂指使地纏住了所有的妖怪。
“�。》砰_!”
“救命!”
“不要��!”
“怎會!遁術(shù)都用不了了!”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他們被根系纏住,勒緊,然後一個一個,被拖進了地里,連原本戰(zhàn)si的妖怪屍t都沒放過。
在沒入地下之前,一護看到了,他們的身t,在根系的纏繞下一寸寸開始融化。
臉上的絕望和驚恐凝固在了那一瞬。
然後,地面平復,冰雕雪砌連半絲血跡都無,一如從未有過來犯的妖怪,且還是實力可怖的大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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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靜靜飄落,佇立的白衣花妖清雅如仙。
被輕輕放下的一護心頭卻已經(jīng)天翻地覆。
“白……白哉……”
半響,一護目瞪口呆地擠出聲音,“這……這都是你的……”
“啊,是我�!�
“他、他們……”
“都成花肥了。”
男子清麗的面上只有平靜,“不然,你以為我之前的上千年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