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農(nóng)場植物變異
沈月點頭,悄然下樓。
一樓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幾只游蕩的喪尸正在四處晃悠。沈月屏住呼吸,藏在角落陰影中。她注意到墻角堆放著幾桶油漆和稀釋劑,還有一些廢舊布料和紙箱。
“正好。”沈月暗自慶幸,小心翼翼地挪動著。
就在她快要接近目標(biāo)時,一只喪尸突然轉(zhuǎn)頭,空洞的眼睛似乎鎖定了她的位置。喪尸發(fā)出嘶啞的叫聲,搖搖晃晃地朝她撲來。
“該死!”沈月暗罵一聲,抽出腰間的砍刀。
刀光閃過,喪尸的頭顱應(yīng)聲落地。但這動靜引來了其他喪尸的注意,它們嘶吼著向沈月?lián)鋪怼?br />
沈月不再隱藏,快速行動起來。她一邊與喪尸周旋,一邊將油漆、稀釋劑倒在地上,然后用布料和紙箱堆成一堆。最后,她從包里拿出一小瓶汽油,潑在上面。
喪尸越來越多,外面的也開始撞擊大門。沈月知道時間不多了,她點燃打火機,扔向易燃物。
“砰!”
伴隨著刺耳的爆炸聲,火焰騰空而起,整個一樓瞬間被烈火籠罩。喪尸被火焰吞噬,發(fā)出凄厲的嚎叫。
沈月抓住機會,沖向后門。二樓的陸鵬和沈秋也聽到爆炸聲,立刻行動起來。他們下樓后與沈月匯合,三人合力推開后門,沖進夜色中。
外面的喪尸被爆炸聲吸引,大多聚集在工廠前方。三人抓住機會,沿著小路飛奔。
“跑!別回頭!”沈月喊道。
他們在黑暗中狂奔,身后傳來喪尸的嘶吼聲,但距離越來越遠。終于,農(nóng)場的輪廓出現(xiàn)在視野中,三人繃緊的神經(jīng)才稍微放松。
林悠然一直在門口焦急地等待,看到他們回來,立刻沖上前:“你們沒事吧?”她的目光在陸鵬腿上的傷口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擔(dān)憂。
“我們都沒事,”沈月氣喘吁吁地說,“不過得趕緊時間加固防御,那群喪尸可能會跟過來�!�
陸鵬點頭:“我去安排。”說著就要走,卻因腿傷踉蹌了一下。
林悠然立刻上前扶住他:“你先別動,讓我看看傷口。”
陸鵬想推開她:“這點小傷不礙事�!薄皠e逞強了!”林悠然難得強硬,“我好歹是個醫(yī)生,這種傷不處理好會感染的!”
陸鵬被她厲聲呵斥,竟有些愣住,隨后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你看看。”
沈月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微微上揚。她轉(zhuǎn)向沈秋:“小秋,去通知大家戒備,可能有一波喪尸攻擊�!�
沈秋立刻行動起來,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知道玩游戲的少年了。
這一夜,所有人都處于高度警惕狀態(tài)。周伯通帶著小七躲在安全屋內(nèi),王淑影負責(zé)照顧他們。陸鵬雖然腿傷未愈,仍堅持參與防御部署。沈月和沈秋則輪流在高處了望,觀察喪尸的動向。
林悠然忙著準(zhǔn)備醫(yī)療用品,以防有人受傷。她時不時偷瞄一眼陸鵬,眼中滿是擔(dān)憂。
“喜歡就直說唄,偷看什么勁�!鄙蛟峦蝗怀霈F(xiàn)在林悠然身后,嚇了她一跳。
林悠然臉一紅:“誰…誰喜歡他了?我只是擔(dān)心他傷口感染。”
沈月撇撇嘴:“得了吧,你那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林悠然低下頭,小聲道:“他對我根本沒感覺。”
“那是因為你沒表現(xiàn)出來,”沈月拍拍閨蜜的肩膀,“學(xué)長那人木訥,你得主動點�!�
農(nóng)場的生活步入正軌,但沈月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隨著農(nóng)場名聲漸傳,前來投靠者接踵而至。先是三名高中老師,面容憔悴卻仍維持著知識分子的倔強。其中最年長的李文,政治教師,長臉下有一雙細長眼睛,總在審視一切;張強,物理老師,寡言少語卻心思縝密;還有年輕的生物老師小周,書呆子,瘦小,和藹,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
陳志強,前學(xué)校保安隊長,肌肉結(jié)實,臉上橫著一道刀疤,眼神警覺如豹。他帶來十個高中生,大多是籃球隊成員,身體素質(zhì)不錯,卻因長期逃亡而形容枯槁。男生李明、王浩、張偉;女生小雯、丁悅、林小雨;還有幾個瘦弱初中生,陶玉、余青、劉小天和郭洋。
這群人的到來,讓本就捉襟見肘的食物儲備雪上加霜。早餐分量縮減,晚餐時常有人端著空碗嘆息。沈月站在農(nóng)場谷倉前,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壓力,如山般沉重。
“咱們得擴大種植面積了。”沈月在例會上說道,目光掃過攤開的空間地圖,“我打算種土豆,這玩意兒產(chǎn)量高,能頂飽�!�
沈月想種的是空間里長出來的土豆種苗,就是那片長過藤蔓的土地里長出來的土豆。她發(fā)現(xiàn),這批土豆長的特別好,一點病蟲害都沒有。而且生長周期短。她想拿出來,在農(nóng)場的地里試種,看能不能成功。
“土豆?”李文刻薄的聲音在會議室里顯得格外刺耳,他推了推眼鏡,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沈月,你這想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啊。產(chǎn)量高?能頂飽?末世生存是只靠‘頂飽’就能解決的嗎?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營養(yǎng)!是維生素!長期吃土豆,你打算讓大家都變成營養(yǎng)不良的土豆腦袋嗎?”
李文是高中的政治老師,年級教導(dǎo)主任,當(dāng)領(lǐng)導(dǎo)時間久了,總會有一種指點一切的身體認知。
李文頓了頓,繼續(xù)毫不客氣地指出:“而且,土豆的種植周期可不短吧?現(xiàn)在外面喪尸橫行,誰知道我們還能安穩(wěn)多久?你確定土豆能趕得上救命?為什么不種點生長周期短的葉菜?見效快,還能補充維生素,比你這土豆計劃靠譜多了。”
周伯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湊近幾分:”綠葉蔬菜是需要種的,但是沒有主食不行,光吃菜,沒有糧食怎么行?水稻對土壤要求高,且時間太長,從播種到收獲,通常要歷經(jīng)四到七個月,其間還極易受氣候、病蟲害等因素干擾,管理難度較大。我們現(xiàn)在這種不穩(wěn)定的生活,不適合種。先種些土豆臨時過度一下,我看行,但要注意輪作,免得地力耗盡�!�
李文嗤笑一聲,斜眼看向周伯通:“喲,周老師也贊同這高瞻遠矚的土豆計劃?我還以為只有我覺得這計劃是兒戲。輪作?說得輕巧,種子都緊巴巴的,哪來的種子輪作?別到時候輪作沒輪成,地力先耗盡,你拿什么輪?拿你的老花鏡輪?”
周伯通笑容僵住,鏡片后目光閃過不悅。張強依舊沉默,只抬頭看了李文一眼,眼中帶著一絲厭惡。他握緊了拳頭又松開,顯然在克制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