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不完,根本還不完
長劍削鐵如泥,揮舞之間,快的只有劍光在閃爍。
陳濁一路朝著外面砍去,他不會用劍,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沒有學過怎么用劍,更何況那些武學,更是沒有半分學過。
實在是因為前身修為太低,按照真武宗的宗規(guī),他是真不夠資格去學。
不過好在木清婉的劍還算是個寶貝,搭配上陳濁自身修為,還是在妖魔群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就在即將逃出去的那刻,一只虎妖出現(xiàn)在陳濁面前,氣血游蕩在他身旁,配上那條紋皮膚和額頭王字,威壓真是強。
“武者后期!”陳濁臉色難看,本以為馬上逃出去了誰知這藏在后面的妖魔老大出現(xiàn)了。
打?還是跑?
陳濁簡直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肯定跑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自己剛剛穿越來,一個武學都不會,只會一些功法,簡直就是武者后期最弱武者,不跑等啥呢。
念及此處,氣血之力調(diào)動,一拳轟了出去。
那虎妖眼見這一拳威勢甚大,但不多的智商讓他猛然一拳轟出,那宛如熾陽一般的氣血與陳濁的氣血碰撞在一起,陳濁臉色大變。
這虎妖修為比他還高,直接將他掀飛出去,接著這股力,陳濁轉(zhuǎn)身就逃,兩只腳跑的飛快。
“吼!”虎妖怒吼一聲,其余妖魔飛快的追了上去。
陳濁絲毫不懼,這些妖魔追不上自己,就是氣血之力揮發(fā)的太多,感覺有點虛,還是要盡快修行,把氣血之力蛻變靈力。
唯一懼怕的便是那虎妖,恐怕是武者八層,或者九層的修為。
但不知怎的,這虎妖并沒有追上來。
殊不知,那虎妖見陳濁跑了,但留下幾人的尸體,讓他忍不住食欲大開,故而選擇先飽餐一頓再說。
在經(jīng)過一刻鐘的追逐后,陳濁徹底脫離了荒山,這些妖魔同樣是放棄了追逐,看來妖魔的領地就是荒山區(qū)域。
怪不得這山如此之荒,周圍連個村落都沒有,便是妖魔肆虐所致。
此地距真武宗騎馬還有三日路程,陳濁想了想,便決定在荒山旁茍了起來,等明日去山上查看一番后,再去附近城池買上馬匹往回走。
這次回宗,宗內(nèi)刑罰長老遲則三月,快則一月,定然是要盤問自己的,畢竟五個人一起出去,四個外門弟子全死,只留他一個雜役,這其中的因果,定然是要盤問清楚的。
所以他要留下來毀尸滅跡,這樣回宗才好交代,也能躲過盤查。
陳濁將面板喚出,見面板再次打開在自己面前,陳濁終于放下心,生怕面板是個一次性用品。
這次面板上顯示的就很全:
【宿主:陳濁】
【修為:武者七層】
【自身壽元:3年】
【欠款壽元:149年】
【功法:蠻體功】
陳濁一驚,自己還有三年壽元?那么少,難道那貸款的六十年是從自己原本壽命里面扣除的?
不是哥們兒,這有點兒太坑了,用我的壽元當本金,然后我還要還你十倍壽元。哪有這么做生意的。
見面板毫無變化,陳濁無可奈何。
好在欠的壽元快還完了,還有一百多年。
自己的功法現(xiàn)在還是蠻體功一層,這蠻體功則是一品功法。
這就要提到功法,天下武學功法,分九品,一到三品稱之為下品,四到六品為中品,以及,六到九品的上品。
蠻體功則是一品功法,分九層,每一層對應著武者每一小階,但現(xiàn)在陳濁修為來到了武者七層,而蠻體功還是一層。
陳濁簡直要笑了,也就是說自己六十年換來的只有修為,后面的功法還要自己一層一層修煉上去。
表面貸款壽元,暗中貸款武學進度和功法進度。畢竟如果想再進一步,就只能將功法修煉上來,想有更為強大的戰(zhàn)力,武學同樣不能少。
還不完,根本還不完!
其次就是自身的天賦,天賦分凡血,靈血,玄血和帝血。
陳濁則是凡血,也算是天崩開局。
待梳理清楚,陳濁便盤腿開始修行,氣血在體內(nèi)快速流轉(zhuǎn),淬煉每一寸筋骨皮,蠻體功在龐大氣血的淬煉下,僅僅半刻鐘,便來到了第二層。
陳濁體內(nèi)的氣血又龐大了一分,肉身同樣是逐漸變得強大。
陳濁欣喜不已,在龐大的氣血和武者七層的修為下,功法的修行進度變得很快。
就很像是初中生做小學生的題目。
經(jīng)過一夜的修行,陳濁功法連破六層,來到了第七層,與修為同樣,身上的力氣也來到了七千七百斤。
怪不得是下品功法,一層增加一百斤力量。
天色蒙蒙亮,陳濁趁天色將明未明之際往山上行去,不是他茍,是剛來玄天界,還是小心點兒為好。
來到山上,便見那古寺靜靜矗立在晨曦之中,安靜祥和,四周卻未見妖魔身影。
陳濁潛行過去,看了一下,幾人的血跡還在,但是尸體已經(jīng)不見,這讓陳濁松了口氣。
不出意外這尸體應該是被妖魔帶走,或者吃了。
下了山,陳濁并未停留,朝著最近的城池而去,他要買個馬匹。
好在木清婉木清婉留了不少靈石,買了馬匹,陳濁便未停留,快速朝著真武宗而去。
三日時間,轉(zhuǎn)瞬而過,真武宗山門在遠處若隱若現(xiàn),陳濁深吸一口氣,深知這又是一個死局,走錯一步,必然身死。
將納戒藏好,將馬放走,便孑然一身的步行朝著真武宗而去。
來到山門前,一臉無害的走了進去,絲毫沒有半點兒做賊心虛的意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弟子。
守門弟子則是目不斜視,絲毫沒有喊住陳濁的意思。
陳濁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他住在雜役院,雜役院比較大,其中雜役的修為更是參差不齊。
強者住一個單間,弱者則是十八人的大通鋪。
弱肉強食的規(guī)則,在底層比上面更加直觀與血淋淋。
陳濁這個之前的武者一層,自然是住在大通鋪了,此時距離外門考核,還有三個月,陳濁可不想擠在這兒。
推開門,便見到大通鋪中只有一人躺在上面,鼻青臉腫不說,腿上還綁著繃帶,儼然是腿被人打斷了。
“六子,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