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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寂靜了好一會,保姆也悄咪咪退了下去。</p>
徐沁怡直勾勾看了我好久,似乎想要看穿我是否在說謊,卻突然大笑起來。</p>
「哈哈哈你現(xiàn)在可真是長本事了啊翟子期,懂得說這些謊話來騙我是吧,想讓我在意你是不是�!�</p>
「現(xiàn)在我告訴你,你做夢!」</p>
她呸了口,臉上恢復冷漠。</p>
「要是不想待在我身邊大可以走掉,反正我們當初也沒領(lǐng)證,談什么離婚呢�!�</p>
確實,當初因著她國外的證件出了問題,領(lǐng)證不太方便。拖著拖著,在法律上我們尚且還沒有夫妻關(guān)系。</p>
我斂下神色,什么都沒說。</p>
突然,敞開的大門傳來沈洲熟悉的人聲音。</p>
「徐總!......翟先生,你也在家啊�!�</p>
他輕車熟路進了門,熟練地把自己手里的保溫盒遞給保姆。</p>
「想著昨晚您可能喝多了,我特意起了大早熬了粥送過來,給您喝點�!�</p>
徐沁怡臉上露出喜色,急切地把人拉進屋。</p>
「沈洲,還有你關(guān)心我呢�!�</p>
沈洲細心給她拉開座椅,接過保姆手里的碗,一勺接著一勺喂著徐沁怡。</p>
她乖巧地接受著男人的投喂,眼神始終在沈洲那張俊俏的臉上。</p>
她現(xiàn)在想著的大概是與這張臉有幾分相似的初戀吧。</p>
徐沁怡有個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曾經(jīng)十分恩愛,甚至到了快要訂婚的程度。</p>
可惜,一場車禍把初戀帶走,陷入悲傷的徐沁怡也選擇留學避免觸景生情。</p>
剛交往時,她很坦然,一開始就告知了我。</p>
「你放心,既然我主動和你說了這件事就說明早就不會在意了啊,現(xiàn)在我的心里只有你,相信我�!�</p>
可看著旁若無人在餐桌和沈洲眉來眼去的徐沁怡,我又要怎么信你?</p>
兩人就這樣邊吃完早飯后,才想起來我還站在旁邊。</p>
「你怎么還不走,不用上班么?」</p>
思緒回神,我淡淡道。</p>
「馬上走,不會礙你的眼�!�</p>
剛往書房走去,胃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讓我直接痛呼出聲蹲下身子。</p>
想來是這些天的飲食不規(guī)律加上喝了酒,疼痛讓我額頭都冒了汗。</p>
「吱」地一聲,徐沁怡推開椅子,急匆匆跑到我身邊。</p>
「子期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胃疼了,我給你拿藥好不好?」</p>
她語氣關(guān)懷,剛要伸手為我擦去額頭上的汗珠。</p>
身后的沈洲也跟著過來就要扶起我,心底的厭惡讓我躲開了他的手。</p>
他卻突然重重倒在了地上。</p>
「啊我的腳!」</p>
他痛得不住叫喚,眼眶都帶著紅。</p>
「翟先生,我只是想扶起你而已,你干嘛推我......」</p>
徐沁怡臉上的關(guān)懷瞬間消失,惡狠狠地瞪著我。</p>
「我真沒想到翟子期你現(xiàn)在這么惡毒,阿洲他到底做錯什么了你憑什么要這么對他!」</p>
沈洲好幾次想要站起來都又重重跌下去,臉色慘白。</p>
「是我的錯徐總,我不該來打擾你們的二人生活的,我現(xiàn)在就走�!�</p>
徐沁怡連忙把他攙扶到沙發(fā)上。</p>
「你走什么,該走的人不是你�。 �</p>
她死死盯著我,就像在看仇人。</p>
「翟子期,別裝了。給阿洲道歉,連著上次的事給我一塊道歉!」</p>
這下我不僅是胃疼,太陽穴也跟著突突地疼,整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p>
「憑什么,我做錯什么了?」</p>
徐沁怡毫不猶豫懟過來。</p>
「你到現(xiàn)在還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這種事你干的還少么?!」</p>
我心底諷刺一笑,她永遠是這樣,不會站在我這邊,不會相信我。</p>
沈洲像是剛緩過來,怯生生開口。</p>
「徐總你別這樣,我知道是我的原因,今天我就辭職吧�!�</p>
徐沁怡撲在他懷里不住搖頭,失聲哭起來。</p>
「不許,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走!」</p>
「該走的人明明是他!這么惡毒的男人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偽裝接近我的,我受夠了!」</p>
徐沁怡的聲音如炸雷,炸在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我心底暗暗飄過一個想法。</p>
還好,還好我今天就要離開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