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唐嘯東，不能少的安慰
葉安憶用力一掙，譚九非也像是不再用力，讓她把手抽回去�！澳阕鰤簦 彼曇粲悬c顫抖，生氣到了極點。
“這么說，你是不管唐嘯東的死活了？”譚九非雙手絞在胸前，語氣莫名，他該高興葉安憶對唐嘯東或許并沒有那么重視，卻又因為她拒絕有些失望。
“唐氏沒有問題，我相信唐嘯東�！比~安憶強調(diào)�！疤茋[東一直傷害你，你卻還是這么信任他，小安憶，你真是不長記性。”譚九非瞇起了眼睛，“你這么堅定，我倒覺得唐嘯東未必如此�！�
葉安憶微微變色，譚九非再接再厲道：“你說他會不會答應(yīng)云菡白的要求，放棄你而選擇云家呢？”
“你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嗎？”葉安憶即使再不清楚局勢，也是明白譚九非必然和云菡白是一伙的。
“你以為云家還有什么用？不過是我用來探路的，唐家我都能吞下去，何況是云家，不過剩了個殼子罷了。”譚九非不屑，“云菡白我已經(jīng)玩兒膩了，雖然是破鞋，唐嘯東愛穿就拿去好了�！�
“你真無恥�！比~安憶只覺得觸目驚心。譚九非卻是不以為然：“小安憶，當(dāng)初她這樣傷害你，我也算是為你報仇�！�
“你以為你能撇清關(guān)系嗎？你和云菡白早就狼狽為奸了！”葉安憶自然不會詳細(xì)他�！芭叮“矐�，其實你挺聰明的。”譚九非喟嘆，“我和云菡白確實早有計劃，她想要得到唐嘯東，而我…要唐家。”
“放我下車！”葉安憶不想再同他共處一室，直叫她覺得惡心。譚九非卻恍若未然，探過身向葉安憶壓來。
他抓住她的肩膀，叫她不好掙扎，把她的身體按在車門上，葉安憶躲避著他的臉，終于還是被他吻住。
很用力，沒有溫柔也不摻情感，在葉安憶看來，只是叫她難受無比。他想要撬開她的牙齒，葉安憶咬著牙不叫他得逞。
譚九非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從毛衣的下擺爬進(jìn)去，手很涼，觸碰到她的皮膚，引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她用力地掙扎，卻被死死地按住，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在解她牛仔褲的扣子。葉安憶忽然松了牙關(guān)，譚九非以為她是放棄了掙扎，卻疼得趕到劇痛，將她推開。
葉安憶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她將他的舌頭和嘴唇統(tǒng)統(tǒng)咬破，很用力地一下�！靶“矐�，你真狠�！彼湫�，解了車門鎖，看著葉安憶迫不及待地跳下車。
就這么一路小跑，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在來往的路人眼里，就好像是一個瘋子，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
直到走出很遠(yuǎn)，葉安憶才晃過神，發(fā)現(xiàn)挎包落在了譚九非的車上。她不敢回去拿，可里頭有錢包和一些證件，雖然不值錢，可是補起來非常麻煩。
葉安憶就這么一直徘徊著，不知該怎么辦。忽然身旁停下一輛車，葉安憶以為還是譚九非，下意識的反應(yīng)便是退開一步。
是唐嘯東的車，黑色的越野車，再熟悉不過。他推門下車，動作很快。“葉安憶，”他的聲音不重，也不見得有多溫柔，卻讓葉安憶眼眶都熱了，“總算找到你了�！�
“怎么不接電話？”唐嘯東是去她學(xué)校接她下班，卻被告知葉安憶早已經(jīng)離開了。驅(qū)車沿路尋找，竟真的看見她。
“我的包…丟了�！比~安憶牙齒打顫，不知道該怎么同唐嘯東說。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葉安憶貫來細(xì)致，怎么可能會犯這樣粗大的錯誤，見她心神不寧的，也沒有再問，只想著先回家再說。
“唐先生，剛剛來了一位客人，現(xiàn)在在客廳里等�！惫偌彝茋[東交代，他蹙眉：“為什么把人隨意放進(jìn)來？”
“這位先生拿著太太的包，說是撿到了，特意送回來。”官家也是因為是好心人，才把人放進(jìn)來的。
葉安憶聽得心驚，快步走進(jìn)大廳，果然看見譚九非靠著沙發(fā)喝著茶�！爸魅藗兛偹闶腔貋砹��！弊T九非站起來。
“譚九非？”唐嘯東也是驚訝�！疤票砀�，我是來為小安憶送包的，她記性不太好，把包落在我的車上了�！弊T九非一字一句都帶著曖昧，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唐嘯東側(cè)頭看了葉安憶一眼，她只是低著頭，沒有說話。“謝謝。”唐嘯東代替葉安憶道謝，不喜不怒，接過譚九非手上的包。
譚九非雙手兜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到葉安憶身邊：“葉安憶，嘴角的血沒有擦干凈�！比~安憶心慌，立刻抬手去擦，譚九非笑起來，“騙你的�！�
唐嘯東幾步上前將葉安憶拉到身后：“譚九非，離葉安憶遠(yuǎn)一點�！薄澳氵�能保護(hù)她多久，我們拭目以待�！辈患膊恍斓仉x開。
“沒事了，他已經(jīng)走了�！比~安憶依舊處在驚恐中，唐嘯東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時候，只能將她擁進(jìn)懷里，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脊，安撫她的情緒。
她忽然用力地推開他，沖進(jìn)浴室，打開水龍頭，一遍一遍地漱口，幾乎要嘔出來，最后精疲力竭地趴在水池上。
唐嘯東從后面扶住她，葉安憶像是虛脫了一般靠在她身上，嘴角是未干的水漬，眼神有些呆滯。
將她抱回房間，放在床鋪上，唐嘯東轉(zhuǎn)身出去，葉安憶心頭失落，將自己蜷成一團(tuán)，縮在床鋪一腳。
片刻，唐嘯東端著熱好的牛奶重新走回來。葉安憶接過杯子，雙手抱住，像是要攫取杯壁的溫暖。
“喝完牛奶早休息�！碧茋[東擁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疤茋[東，你不問嗎？”葉安憶側(cè)首，眼眶濕潤含著淚花。
“你愿意說嗎？”他反問，態(tài)度溫柔。“今天放學(xué)的時候，遇到了譚九非�！比~安憶有點訥訥的，忽然抬頭，“唐嘯東，唐氏是不是真的要垮了？”
“是�！碧茋[東沒有做任何的掩飾，直截了當(dāng)?shù)爻姓J(rèn)。見葉安憶瞪大了眼，唐嘯東微微一笑，并不顯得很沉重，“唐家原本就是要垮的�！�
“他告訴我，只要回到他身邊，他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比~安憶垂下眼瞼，眼淚跳出眼眶掉落下來。
“你…”唐嘯東面色一變，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沒有答應(yīng)他吧？”“沒有�！比~安憶用力地揩了一下眼淚，“以為他是騙我的，原來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答應(yīng)他�！碧茋[東掰過她的身體，“葉安憶，無論他提出什么樣的要求，都不能答應(yīng)他�！�
“葉安憶，答應(yīng)我！”葉安憶閉著嘴，一聲不吭，唐嘯東以為她還在掙扎還在考慮，有點像是強迫。
“嗯�！彼皇敲銖姲l(fā)出一點聲響，帶著哭腔，“知道了�！比缓�，幾乎是失聲痛哭，叫人措手不及。
葉安憶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樣哭過了，控制不住自己，像個孩子一樣，將臉埋進(jìn)他的衣領(lǐng)，小手揪著他的襯衣：“他鎖了車門，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沒事了，葉安憶，沒事了，有我在。”其實從方才譚九非帶著傷口的嘴唇和葉安憶抹嘴的動作，他已經(jīng)能猜到七八，葉安憶這樣的恐懼，他心疼得要命。
“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一點都不想�！比~安憶一腔酸楚，一股腦兒地倒出來，“可是唐氏怎么辦？”
“葉安憶，我可以不要唐氏，不止是唐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笨粗~安憶一抽一抽的模樣，唐嘯東忍不住莞爾，“除了你，我不能失去你�！�
葉安憶面孔微紅，唐嘯東很少這樣直接，雖然不見得是多么肉麻的情話，卻叫她腦子一片空白。
“唐氏垮了，我只是看著落魄而已，并不是真的失敗�！彼裆J(rèn)真，“而且，其實沒有人比我更希望唐家垮掉�！�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破產(chǎn)了，我會養(yǎng)你的�！比~安憶打著嗝，再真摯的語氣聽上去都有點滑稽，唐嘯東這樣的脾氣，聽到這種話，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葉安憶，記得這是你說的�！碧茋[東并沒有露出很尷尬的表情，反而言語間皆是期待，叫葉安憶意外。
“云菡白是不是想幫你？”她其實有點糾結(jié)，又不想埋在肚子里，讓自己那么難受�！澳憬K于問了？”反倒是唐嘯東像是松了一口氣，就譚九非的手段，這樣的事情不會不提。
“我不問你就不說嗎？”葉安憶撇了嘴，看上去不太高興。唐嘯東啞然，有點尷尬，和葉安憶的坦白一比，他倒是真顯得有點小人。
“對不起，我應(yīng)該告訴你的。”他點頭，承認(rèn)錯誤，“她其實不是想要幫我，而是想要我的幫助。”
“你要幫她？”葉安憶骨子里還是害怕云菡白的，大約是多年來唐嘯東對云菡白的呵護(hù)讓她不太自信。
“葉安憶，在我心里，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唐嘯東嘆氣，將她摟進(jìn)懷里，“云家本來就是我搞垮的，我又怎么會再去幫她�！�
“往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彼粗�，像是暗示一般，頗為認(rèn)真�！芭��！彼÷暤鼗貞�(yīng)，心里卻是有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