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抱歉,小蹊,我沒能真正的好好了解你�!奔究涨嘤绣e就認(rèn),這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并且試圖趁機挖掘出自己一直悄悄在意的東西,“但你應(yīng)該給我更加了解你的機會�!�
鹿蹊踹開季空青發(fā)來的純愛請求,發(fā)回去一道純澀邀請:“季教授現(xiàn)在就有機會深入了解我�!�
鹿蹊今天就是要打破季空青所謂的循序漸進,所謂的克制計劃,引動這人所有的失控。
話音未落,鹿蹊整個人被穩(wěn)穩(wěn)撈起來,坐進了季空青懷里。
季空青的手指順著他的脊柱劃過,停留在紋身痣的上方,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又是那種熟悉的,帶著勸誡意味的警告。
“手指都那么辛苦,寶貝,太貪心是會吃苦頭的�!�
季空青明顯在抗拒完全不在自己計劃步驟內(nèi)的發(fā)展,試圖拿回兩人間的主動權(quán)。
鹿蹊越是毫無遮掩,就越是代表了季空青之前對鹿蹊的了解全然空白,那種拿捏不清的模糊,反而讓季空青更加謹(jǐn)慎克制,想要在完全掌控看清后再靠近。
鹿蹊輕嘖一聲,抬手將額前的發(fā)絲盡數(shù)捋到腦后,露出精致漂亮的眉眼,然后伸手勾住季空青的脖頸,手指順著季空青的耳根似有若無地劃過,挑了挑眉。
“季教授,也不要太自信嘛。”
這個挑眉的動作輕而慢,帶著撩撥的挑釁,眼眸亮如晨星。
“你不在的時候我試過,其實沒什么大不了�!�
鹿蹊的手捏過季空青緊繃的手臂肌肉,絲毫不管兩條腿已經(jīng)被彎曲壓進懷里,抵著上方人結(jié)實的腹肌,嘴上的撩撥毫不退縮。
“而且,忍了這么久,說不定你還沒有人家厲害呢�!�
鹿蹊的手指滑動到季空青的唇角,學(xué)著之前季空青的動作,按進他的唇齒間,有些惡劣地用力。
“畢竟你是最了解機器芯片的,只要充滿電,它的效率比人類高,還比人類更體貼聽話,對不對?”
鹿蹊用“對不對”來反擊昨晚季空青的那句“好不好”,最后十分心滿意足地,點燃這場進攻最激烈的火苗,完全露出自己的本性。
尾音帶著疑問,微微上揚。
“daddy~?”
……
嘴硬一時爽。
一直嘴硬一直爽。
就是腰被抻著了,腿根的筋也有點轉(zhuǎn)不過來,扯著疼。
渾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清爽干凈的鹿蹊腦袋上頂著毛巾,被放在季空青從書房拉過來的寬大椅子里,身上蓋著季空青的風(fēng)衣。
眼睛也有點腫。
鹿蹊試著把腿伸出去想站一下,小腿肚的酸脹和膝蓋麻擦過度的刺痛讓他立刻收回了試探的腳。
嗯……咳,歇一下。
季空青的腰上掛著從浴室出來隨手套上的長褲,彎著腰仔細(xì)捋平新?lián)Q上去的干凈床單,動作間,肩胛骨上下起伏,連帶著上面遍布的抓痕齒印都變得張牙舞爪起來。
臟了的床單堆疊在他腳邊,深色皮帶在床底下露出一小截皮扣,壓在卡其色的襯衫布料上。
鹿蹊的視線黏在季空青的身上,欣賞著季空青的每一塊肌肉,也欣賞自己的杰作。
一個小時前,他還在被自身后而來的手捂住嘴巴,腦袋努力后仰卻求不到一絲氧氣,在眼前發(fā)黑時驟然炸開一片斑斕……
原來這個動作這么刺激的嗎。
鹿蹊幽幽嘆了口氣。
誰懂啊,結(jié)婚都快五個月了才吃上正餐。
啊,可惡。
以前錯過了好多。
身后還殘留著不適,疏于運動的身體也在抗議突然的高強度消耗。
但鹿蹊卻眨著眼睛建議季空青:“季教授,下次試試我在上面?剛才我都沒怎么看到你的臉�!�
季空青垂著眼,把干凈的枕套抖平展,放回床頭,壓下眉骨回頭看鹿蹊的眼神晦暗,帶著余韻未褪的兇勁:“寶貝,是不是沒把你干到下不來床,你就學(xué)不會適可而止?”
鹿蹊和季空青對視兩秒,勾起唇角:“哦,我以為清醒克制是你的事,我嘛,只需要做自己~”
季空青回應(yīng)了鹿蹊的邀請,走過來,伸手掐住鹿蹊的下巴,吻過來的力道很重,壓著鹿蹊的唇齒,試圖掠奪鹿蹊所有的呼吸。
鹿蹊被吻得險些窒息。
事實上,力量和體力上的懸殊,的確讓他有種差點被做傻了的崩潰感。
但……
一吻過后,稍稍緩過勁的鹿蹊伸腳夾住季空青的褲腳拽了下,毫不客氣地指使剛剛換好床單被罩的季教授:“去給狗子把糧碗拿出來吧,或者給開個罐罐慶祝一下�!�
“不是要去給它絕育?”季空青垂眸,看鹿蹊,也看鹿蹊的腳。
鹿蹊的嗓子有點叫劈叉,皺著眉輕咳,手指摸著喉結(jié),試圖咳出有點別扭的異物感。
聲音啞啞的:“今天東家有喜,不宜見刀�!�
季教授沒動,還是看鹿蹊。
鹿蹊懶洋洋開口:“好吧,其實是因為季教授太厲害了,我明天一整天都不想出門�!�
季教授還是沒動,伸手握住了鹿蹊的手指,黏黏糊糊地勾。
鹿蹊對他這個帶有一點點暗示的悶騷動作可太熟悉了,險些笑出聲,“想聽我叫你?”
季空青:“嗯�!�
鹿蹊伸出雙臂:“那你抱我出去�!�
季教授于是撈著鹿蹊走出了臥室。
在被放在沙發(fā)上,后腰還被貼心塞進去一個抱枕后,鹿蹊滿意地開口:“謝謝老公~”
然后十分清晰地捕捉到了季空青唇角的勾起。
季教授的世界是空的。
所以他其實很容易就能得到瞬間的滿足。
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需要很多很多這樣的瞬間滿足,才足夠填滿疲憊空洞的靈魂。
客廳新鮮的空氣讓兩人的大腦都清醒了幾分。
鹿蹊窩在沙發(fā)上,看季空青從柜子里給狗子拿貓罐頭。
貓罐頭是分好幾批買的,每次開需要看日期。
季空青的近視度數(shù)并不算高,但兩只眼睛都有散光,沒戴眼鏡的時候,需要皺起眉微微瞇眼睛看。
“季教授,你的眼鏡呢?”
要不是因為季空青回來的時候就沒戴眼鏡,鹿蹊也不會一開始以為季空青是幻覺。
季空青的回答還是之前對同事的籠統(tǒng)說辭:“碰碎了�!�
但鹿蹊可不吃這一套:“碰碎?上次我不小心坐下去都沒碎的眼鏡,你和我說碰碎了?”
季空青無言。
他是真的可能需要適應(yīng)一下鹿蹊現(xiàn)在的口出驚人。
頓了頓,季空青抬手捏了下眉心,最終選擇說實話。
“鏡架捏斷了,鏡片不小心掉在地上,踩碎了�!�
鹿蹊結(jié)合昨天到今天發(fā)生的事,“哦豁”了一聲,沒在這個話題上再刺激季空青。
畢竟他現(xiàn)在的確是不太能再來一次了。
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兒,狗子睡醒了,在貓爬架上一邊舒展身體一邊用力磨爪子。
在嘎吱嘎吱的背景音里,鹿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一開始是怎么計劃的?”
然后在季空青回答前,他又自己說出了答案:“讓我猜猜看……你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所以,是婚禮后?哦,也不一定�!�
“某人婚前說尊重彼此的私人隱私,但實際上,其實對我隱瞞的事情在意得不得了�!�
“哇哦,季教授,你不會是想要釣著我直到你完全侵入我的生活吧?”
貓糧打在瓷碗里的聲音清脆,季空青的“嗯”聲夾雜其中。
“那你豈不是在意死了?”鹿蹊注視著露出xiong肌腹肌勾引他的季教授,饒有興趣道,“在意我畫的那張畫,在意我平常都在干什么,在意我和朋友聊天說了什么,在意我為什么會表里不一……”
在鹿蹊說話的時候,添過貓糧的季空青已經(jīng)走到了鹿蹊身前。
再次握住了鹿蹊的腳踝。
“對,我在意�!�
季空青被逼著說出心底最煎熬的惡劣。
而在
季教授回來的時候就是大半夜,兩人又里里外外折騰了一通。
好在季教授最后關(guān)頭還是忍住了,沒有弄在里面,鹿蹊清理起來省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