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這次被殺的是個老頭。
他們病房的人早上起來叫他吃飯,一直沒回音。
仔細一看,老頭的腸子全被拽了傳來,整整齊齊的盤在旁邊的輸液架子上。
這次是2床的李伯。
張雅護士推著小車走過來,擺手讓我們回病房,開始掛水。
腰后插著支針管,皮膚呈青紫色,和上回的陳老太一樣。
我的后頸猛地繃緊。
李伯是老張的前室友,上周才因為病情加重轉到312病房。
那腸子盤的,跟盤用完的輸液管一樣。
張雅一邊說,一邊給吳大姐扎上打點滴的針。
吳大姐喃喃的說:輸液管子,輸液管子。
王叔捂著耳朵讓張雅別說了。
張雅非得說。
據(jù)說死的這個男的,之前經(jīng)常之前,之前的死者跳廣場舞。
兩個死者還認識
那會不會是熟人作案是情殺,是兩個老頭,爭一個老太太。
看起來像是一個人作案......
我和王叔分析的熱火朝天。
吳大姐只是嘟囔著說:像盤輸液管一樣像盤輸液管一樣
你們聽著熟悉嗎
過了一會兒王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但是不肯說。
吳大娘和王叔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
兩人各說了一個讓我頭皮炸裂的信息。
王叔說,之前死的那個女的,好像也是老張的舞伴,那時候王叔剛來。老張不知道什么原因,搬到了跟王叔一個病房。
后來聽說,是因為老張跟一個男的打架了。
而且!王叔眼神縹緲,像是在用力回憶:最開始我和老張住在一起的時候,老張好像,并不癔癥。
現(xiàn)在想想,好像就完整了。老張和李伯之前一個病房,然后因為一個舞伴——之前死的老太,打架了。三個人被分到了不同的病房。老張受刺激,癔癥了,精神分裂了。
我聽得跟看電影一樣,我覺得太扯了。
我要找老張求證一下。
但是聽完吳大姐說的,我不準備去求證了。
我不敢。
吳大姐說:你們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和老張在食堂遇見,他說最近沒有打針了。
我趕緊舉手:我記得,我記得!就是啊,他說他已經(jīng)不夢游打針了。
接著我就沉默了。
我們三個人都沉默了。
我們想起了那天老張說的話:我沒有給別人打針了。我?guī)退齻兪蛰斠汗艿木什么的。
我試圖否定這個想法。
不會吧,你們是說,這個老頭是老張殺的老張癔癥又犯了,想起了過往事情,記恨這個男的,把他殺了,還掏出他的腸子盤‘輸液管’
他們兩人不說話。
不會吧,是真的
我雖然嘴上否定,但是心里好像也慢慢接受這樣的設定了。
那......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們應該報警。吳大姐說,我們明明知道兇手,卻不說,到時候如果再有人死了,怎么辦
一陣風吹過,門打開了。
老張黑著臉,站在門口。
你們還是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