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聽到這話,廖元銘也是一肚子氣,他弱嗎?
已經(jīng)踏入一品的實力,放眼年輕一輩,又幾個人能達到這個地步?
三十歲達到一品,都已經(jīng)算是天賦異稟了。
他廖元銘才二十五歲。
“我要殺了你!”
廖元銘徹底怒了,再次沖了上去。
“啪!”
陳陽再次出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廖元銘的攻擊還未碰到陳陽,他臉上就再次挨了一巴掌,恐怖的力量,讓他整個人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站都站不穩(wěn),跌倒在地。
“我不服!”
廖元銘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剛想起身,一只大腳踩了下來。
“陳先生,不可……”鐘文妃大聲提醒。
“砰!”
陳陽的腳踩在了廖元銘的胸膛上。
廖元銘就感覺被萬斤巨石壓住一樣,不僅動彈不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我去!
不僅打了廖家大少的臉,還把廖家大少踩在腳下?
四周的人都震驚了。
廖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希望自己今天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免得受到牽連。
“完了!”
鐘文妃喃喃自語。
她當(dāng)然希望不可一世的廖元銘被教訓(xùn)一頓,可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就是陳陽跟廖元銘斗起來。
真打起來,最壞的打算,也是陳陽殺了廖元銘。
陳陽這般做法,跟殺了廖元銘沒有任何區(qū)別。
“服氣嗎?”
陳陽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廖元銘煞白的臉上,漲紅起來.
這是羞愧、憋屈、不甘!
原本以為自己突破到一品實力,沒想到在陳陽面前走不過一招,就好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樣。
“住手!”
這并不是鐘文妃喊的,而是廖元銘喊的。
“公子!”
其他人不解的看著廖元銘。
“我說過了單挑就是單挑,滾回去�!�
廖元銘大聲喝道。
被打的這么慘,被踩在腳下,都夠丟人現(xiàn)眼了,還真圍毆?
那豈不是被鐘文妃說中了,他們真就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今天選擇暴露實力,就是想讓鐘文妃改變對他的看法。
前幾天聽說鐘文妃大晚上,一個人跑去小湯山差點被綁匪抓走。
聽到這事,廖元銘心里不是滋味。
因為那天剛好是廖家和鐘家確定訂婚日期,鐘文妃跟家人鬧翻,肯定也是因為這樁婚姻。
鐘文妃就是瞧不起他廖元銘,可對家族的安排又沒辦法,就只能跑出去透透氣。
廖元銘想證明自己,他不是外人眼里的廢物,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讓任何以前在背后笑話他的人閉嘴。
可……今天輸?shù)膶嵲谔珣K了。
“算你還有點誠信,那今天饒你一命!”陳陽退后兩步,不再出手。
廖元銘緩了好一會,這才艱難爬起來,他臉色陰晴不定,想繼續(xù)出手,可他知道不是陳陽的對手:“今天我輸了,但這個場子我會找回來我隨時奉陪!”陳陽淡漠道。
“你我的婚約到此結(jié)束�!�
廖元銘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鐘文妃:“我們走!”
他大手一揮,讓人把那鷹鉤鼻男子攙扶起來,這才走向門口。
他走路捂著胸膛,一瘸一拐,有人想過來攙扶,被他一把推開:“滾開,我沒有那么廢!”
就這樣走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霸道、蠻橫不講理的廖元銘嗎?
那些老總都很詫異,鐘文妃臉色更是復(fù)雜,這家伙好像也不是那么廢。
看著廖元銘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鐘文妃這才轉(zhuǎn)身陳陽:“謝謝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标愱柕�。
“我派人送你?”鐘文妃還是擔(dān)心廖元銘報復(fù),實在不相信這家伙的為人。
這么多年,廖元銘簡直就是杭城紈绔子弟的代表人物,仗著廖家權(quán)勢,幾乎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不必!”陳陽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去。
如果廖元銘真暗中動手,他不介意給廖元銘等人一個終身t?難忘的教訓(xùn)。
“那你小心點。”鐘文妃目送著陳陽離開,嘆了口氣。
其他人也是臉色復(fù)雜,誰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局,過程甚至有些搞笑。
陳陽雖然贏了,但廖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第21章
威脅你又怎么樣
“公子,我們在路口埋伏陳陽嗎?”
回去的車上,旁邊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試探性的問道。
“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嗎?”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廖元銘冷冷地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
以前不都這樣?
中年男子心里如此想著,可不敢真說出來。
“嗎的,陳陽這家伙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
廖元銘罵了起來:“以前怎么從未聽說過去查查他的底嗎浪費時間,只要婚約取消,鐘文妃可能就會跟陳陽結(jié)婚的,只要不離開視線就行�!绷卧憯[了擺手。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父親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不等他說話,父親就率先質(zhì)問:“你去基金會鬧事了?”
廖元銘沉默,懶得撒謊,反正父親肯定會知道。
“打架還打輸了,被人踩在腳下是還自作主張把婚約取消我只是想在她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誰曾想鐘文妃說婚約繼續(xù),但前提是,廖家不準(zhǔn)任何人對付陳陽什么?”廖元銘本來都已經(jīng)放下了,現(xiàn)在是真生氣了:“她為了一個陳陽,居然愿意這樣做?”
他不僅生氣,還嫉妒。
陳陽就真那么好?鐘文妃就真了解他?
廖元銘緊攥著拳頭,沉聲道:“爸,我決定了,我要去大師父那里,訂婚宴延后家族怎么辦爸,您也知道,我從小就不喜歡管理家族,只喜歡耍刀弄槍�!�
廖元銘解釋道:“家族就交給弟弟,以后我就做個家族守護,不也挺好這……唉!”廖父長嘆一聲:“隨你吧爸,記得別讓家族的人對他出手,我要親自找回場子謝經(jīng)理,基金會的資金走向,似乎有些異常�!�
經(jīng)理的辦公室內(nèi),陳陽坐在謝勝榮的對面,帶著不解的眼神看著筆記本電腦的數(shù)字。
謝勝榮拿出香煙,點燃后,慢悠悠的吐了一口,顧左而言他:“聽說陳主管現(xiàn)在還住在普通公寓里面有問題嗎?”陳陽反問道。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感覺這普通公寓,跟你的身份不相配。”謝勝榮再次問道。
“我能有什么身份暴打廖公子,還屁事沒有,在杭城這還是頭一遭。”謝勝榮笑道。
“這也不能提升我身份,更何況,現(xiàn)在鐘秘書都不跟我往來了那陳主管還這么幫著她我什么時候說幫了不是幫她監(jiān)督那資金嗎我沒有幫她,只是作為匯峰的主管,資金的負(fù)責(zé)人之一,有義務(wù)知道這些資金的去向�!标愱栒�。
“如果我不說呢那我只好如實匯報給陳總你匯報給她,又能怎么樣?她也不敢把這事鬧大,不然傳出去,對匯峰的名譽可是極大的打擊�!�
謝勝榮有恃無恐:“甚至,讓基金會的人知道后,會撤走這二十多億,損失的是匯峰,不是我個人陳總最多罰我的款,不可能開除我其實就算她開除我,你又得到什么好處我在匯峰工作二十多年,這里一大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而陳總是下來歷練的,一年半載就會離開這里,她能罩你多久到時候我的朋友接任總經(jīng)理,你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你在威脅我?”陳陽瞇起眼。
“是又如何?”謝勝榮嘴角一扯:“別以為打贏了廖元銘,就覺得你厲害杭城誰不知道廖元銘就是個廢物?要不是廖家實力雄厚,他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更何況,現(xiàn)在這年頭,打架厲害也沒什么用,背景、人脈比拳頭重要多了你一個吃了五年軟飯的人,如果鐘家都跟你劃清了界限,你還有人脈嗎?”
果然,劉麗珍這娘們前幾天說了他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遍整個公司了。
走到哪兒,陳陽似乎都感覺到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他并沒有去解釋。
并不是因為這是事實,他就沒有去解釋。
實際上,他跟蘇寒煙結(jié)婚,并不是做上門女婿。結(jié)婚后,他也沒有花蘇家一分錢。
他是住了蘇寒煙買的房子,可日常開銷,都是他自己的錢。
作為陳家繼承人之一,他壓歲錢都很多,每個月生活費更是不菲。
他又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樣愛買車,愛玩,在學(xué)校很低調(diào),錢基本都還在卡里。
蘇寒煙倒是給了他一張副卡,說每個月會往里面打錢,每個月打多少,現(xiàn)在卡里到底有多少錢,他還真不知道,因為都沒花過。
之前這張卡他放在錢包,但離開別墅的時候,把卡放在了床頭柜里面,還給了蘇寒煙。
還真以為他是吃軟飯的?他絕對不欠蘇家,更沒有吃蘇家軟飯。
“再告訴你一件事,陳總就是來調(diào)查杭城分部的,但調(diào)查了這么久,她有進展嗎?”
謝勝榮冷笑:“不用等一年半載,最多三個月,她就會灰溜溜的回去了因為她就算查到,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陽眼眸內(nèi)閃過一絲殺意,匯峰杭城分部的人,大部分已經(jīng)綁成一塊了。
他們團結(jié)在一起,同進退,變得肆無忌憚。
謝勝榮居然連陳若蘭這個總經(jīng)理都不放在眼里了。
“這里有三十萬�!敝x勝榮拿出了一張支票,甩給了陳陽:“把錢收好,把嘴閉上,這樣大家皆大歡喜。”
陳陽在猶豫。
動手,還是收下錢。
他很想現(xiàn)在就弄死謝勝榮這家伙,可想了想,這樣絕對會打草驚蛇,最終他還是收了支票。
“剛才我什么都沒說�!标愱柶鹕沓T口走去:“我就沒來過這里哈哈哈,對,這才懂事�!敝x勝榮得意的大笑起來。
等陳陽離開,助理江燕妮從外面進來:“經(jīng)理,解決了拿捏他還不是拿捏螻蟻一樣?”謝勝榮不屑道:“要是他不收錢,有的是辦法對付他還以為要我出面,犧牲一下色相呢,沒想到這么容易打發(fā)�!�
江燕妮腹誹起來,聽這語氣,似乎還有些失落。
“你這浪蹄子,看到別人年輕帥氣,就發(fā)浪了?”
謝勝榮沒好氣的一把把江燕妮拉入懷里,動手動腳起來。
“經(jīng)理,這還在辦公室呢得了吧,要是陳陽那小子在這,你可不管這是不是辦公室瞧您說的,那家伙也就帥一點,但就是個軟飯王,我才看不上他呢�!�
江燕妮鄙視道:“人家最喜歡的還是你�!�
門外的陳陽松開抵住大門的腳,瞇了瞇眼,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第22章
跪下懇求
季云航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十一點多了,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臉龐上,他這才睜開眼睛。
“你醒了?早告訴別跟蘇寒煙摻和在一起,現(xiàn)在滿意了吧?”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季云航偏過頭,看到了他的父親,這個平日里威嚴(yán)的父親。
“孩子都傷成這樣,你怎么還責(zé)罵?”季母不滿道。
“責(zé)罵?那么多女人不選,非要去追一個離異的女人,還闖下這么大的禍,罵一句都不行?”季父臉色一沉。
“你那么厲害,去把兇手抓起來抓兇手?你知道你兒子干了什么好事嗎?”
季父沒好氣道:“他當(dāng)著別人未婚夫的面,誣陷鐘家大小姐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鐘家是什么來頭?難道你不知道?杭城商會會長,資產(chǎn)四五百億什么?鐘文妃的父親是杭城商會會長?”季云航頓時瞠目結(jié)舌。
他以為鐘文妃那樣打扮,就只是一個花瓶,是基金會會長的“玩具”,靠著美色才上位。
而鐘文妃的打扮,也過于妖艷,根本不像是大家族的大家閨秀。
“還有,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廖家的大少爺。”
季父繼續(xù)道:“廖家或許比錢比不過鐘家,可他們扎根杭城幾百年,底蘊深不可測你居然敢污蔑別人的聲譽?這不是找死嗎我相信云航不會撒謊,看到了,還不能說出來?”季母正色道。
“證據(jù)呢?光憑你一張嘴嗎?就算你真的看到別人在卿卿我我,那也說不得�!�
季父被氣得夠嗆,“他們兩家是聯(lián)姻,即將訂婚,你一句話出來,他們這個婚還訂不訂這……”季云航聽到這里,頭皮發(fā)麻。
他們來頭居然這么大。
鐘家和廖家,在杭城那就是真正的巨無霸,金字塔頂?shù)募易濉?br />
殺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而且,如同他父親所說,就算看到也不能當(dāng)面說出來。你可以拍下來,找到證據(jù),把證據(jù)悄悄給廖元銘。
但他不僅沒有t?證據(jù),還當(dāng)著上百人的面說出來,廖家和鐘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有證據(jù),他也會被廖家和鐘家滅了。
沒有證據(jù),會滅他好幾次。
“那……那怎么辦?”季云航顫抖著問道。
“我豁出了這張老臉,給他們賠禮道歉,他們才不想跟你計較。”
季父沉聲道:“出院后,你立刻跟你母親回去呼!”
季云航長舒一口氣,還好不計較了,不然他必死無疑。
幸好他父親是院士,如果不是如此,兩個家族估計也不會賣他父親的面子。
“媽,那個……蘇小姐呢?”季云航試探性的問道。
“你心里還念著她?”季父抬手就準(zhǔn)備打人。
“你干什么呢?”季母趕緊攔住:“孩子也就問問罷了!”
季父收回手,恨鐵不成鋼地掃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等門關(guān)上,季母低聲道:“蘇小姐本來在這里,可被你父親罵走了什么?”季云航心里咯噔一下。
“她也說等出院后,讓你回去。還說,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等公司渡過難關(guān),她會給你轉(zhuǎn)五百萬這……”季云航低下了頭。
果然,蘇寒煙還是生氣了。
“別想那么多了,好好養(yǎng)傷媽,我還是想去見見寒煙,您幫幫我�!奔驹坪綉┣蟮�。
“這媽那你的傷我的傷沒事�!奔驹坪交氐�。
他傷的倒不是很嚴(yán)重,被打掉了三顆牙,經(jīng)過昨晚的治療,高高腫起來的臉已經(jīng)消下去了。
嘴巴里面縫了針,只要不吃硬東西,并無大礙。
在母親幫忙把父親支走后,他就悄悄離開了醫(yī)院,來到了蘇寒煙的娘家,最近蘇寒煙都住這邊。
敲門后,開門的是蘇文勇,看到是季云航,蘇文勇趕緊關(guān)門。
“蘇大哥,我找寒煙談?wù)�。”季云航一只腳擋住大門。
“談個屁,你父親昨晚把我妹妹臭罵了一頓,還讓我妹妹離你遠(yuǎn)點�!碧K文勇沒好氣道:“你他嗎現(xiàn)在還來這里干什么?”
季云航還以為蘇文勇會說鐘家和廖家的事情,但沒想到說的是這個。
估計蘇文勇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蘇寒煙也不是那種亂嚼舌頭的人。
季云航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父親是老古董了,現(xiàn)在我是跟我媽一起生活,他管不到我管不到昨晚還罵我妹妹?快滾,寒煙也不想見你�!碧K文勇猛地關(guān)門。
“撲通!”
季云航直接跪在了地上:“蘇大哥,我求求你了,我是真的愛寒煙,求您讓我進去�!�
蘇文勇一臉鄙視道:“求我沒用,我讓你進去,我妹也不會見你你跟寒煙說,她不答應(yīng),我就跪著不起來想跪就跪著�!碧K文勇沒好氣的說完,轉(zhuǎn)身進了屋。
“寒煙,季云航那家伙居然跪在了外面,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書房內(nèi),蘇文勇鄙視的說道:“這家伙除了惹你生氣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他哪點比得上陳陽?陳陽雖然也做了五年家庭主男,但至少不會跪著求人,至少他還有些骨氣這個婚還是別離了�!�
蘇寒煙沉默,她想起了這五年來陳陽的所作所為。
陳陽或許沒本事,可從來不會自作主張,不會惹她生氣。
他不爭,不搶,盡職的做好一個丈夫的事情。
蘇寒煙覺得陳陽幫不了自己,而季云航能給她分擔(dān)公司壓力。
可到目前為止,季云航到底幫了什么?
不僅沒幫助,反而幫了倒忙。
這次惹怒基金會,早上就有一個合作商打電話過來,要終止合作。
蘇寒煙低聲下氣的懇求,對方也只是勉強答應(yīng)合作到合約結(jié)束,也就是月底。
資金斷裂,合作商終止合作,麻煩接踵而至。
這兩件事,發(fā)生任何意見,都能關(guān)系到一個公司的生死,現(xiàn)在恰恰兩件事同時發(fā)生。
這似乎就是季云航給她蘇寒煙帶來的。
昨晚還被季云航的父親給罵了一頓,回來的路上,她都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薄情,招來了老天的報應(yīng)?
第23章
孤兒院義工
“寒煙……寒煙蘇文勇見妹妹愣神,提醒道:“季云航那家伙怎么處理?見還是不見?不見的話,那我讓人把他轟走。”
蘇寒煙從回憶中拉回思緒,想了想,還是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看到季云航還真跪在地上,她臉色鐵青:“起來,難道你不知道男兒膝有黃金寒煙,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季云航深情道:“昨天是我魯莽了,但我真不知道他們來頭那么大先起來!”蘇寒煙加重了語氣。
“你原諒我,我就起來你……”蘇寒煙深吸一口氣:“行,我原諒你了�!�
季云航這才站起來,跟著蘇寒煙進入了蘇家,來到了書房。
“你的傷怎么樣了?”蘇寒煙問道。
“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你該買機票離開杭城,鐘家和廖家不會放過你的我父親親自出面,已經(jīng)解決好了,鐘家和廖家都不會再跟我計較這樣么?”蘇寒煙怔了怔:“那你也該回去,這里并不適合你,你父親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媽同意就行,你也知道,我父母在八年前就離婚了你父親不會害你寒煙,我是為了你才回國的,你真狠心讓我離開我……”蘇寒煙沉默了。
“寒煙,就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在公司替你分憂,如果你真不喜歡我,等公司渡過困難,我就離開,可不可以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寒煙再也不好拒絕:“行吧,但你不能再自作主張寒煙,我明白,以后絕對不自作主張,一切都聽你的。”
季云航拍著胸脯保證,只是因為過于激動,扯到了嘴巴里面的傷口,疼的他差點倒吸一口涼氣。
“還很疼嗎?”蘇寒煙用手輕輕撫在季云航的臉頰上。
“不疼,一點都不疼�!�
這是兩人這么久來,接觸最近的一次了,季云航心里只有興奮。
“你應(yīng)該在醫(yī)院多休養(yǎng)幾天我怕你擔(dān)心,公司資金也還沒著落,所以就來找你了我已經(jīng)讓我大哥拿錢了,他說應(yīng)該在月底之前可以湊三千萬�!碧K寒煙回道。
“那就好�!奔驹坪介L舒一口氣。
“你知道鐘文妃的來歷了嗎知道了�!奔驹坪近c頭:“沒想到是鐘家大小姐,還真是讓人想不到我也沒想到。”
蘇寒煙自責(zé)道:“看來情報做的太差了這也不怪你,公司那么多事務(wù),全部落在你一個人身上,你哪有閑心管更多的事情?”季云航安慰道。
“確實發(fā)展太快,忽略了很多事情。”蘇寒煙正色道:“基金會給的意見也是一針見血,公司內(nèi)部都有很多問題這個慢慢解決�!奔驹坪匠堕_了話題:“對了,昨天我昏迷后,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陳陽被廖元銘弄死了沒我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廖元銘以鐘文妃的婚姻做籌碼,提出跟陳陽單挑,輸?shù)暮軕K,丟盡了臉面這家伙是個傻叉吧?有那么強的手下不用,偏偏自己出手?”季云航鄙視道。
“估計也是想在鐘文妃面前證明自己吧那廖元銘吃了這么大的虧,廖家不對付陳陽鐘家出面了,雙方達成了共識,婚約繼續(xù),廖家不準(zhǔn)再對付陳陽�!�
蘇寒煙正色道:“但鐘文妃也要跟陳陽劃清界限,不能再往來廖家就不擔(dān)心陳陽真跟鐘文妃發(fā)生了什么?”季云航到現(xiàn)在都還嫌事情不夠大。
“我找人打聽過,她確實如同昨晚那些企業(yè)家所說,公正無私,顧全大局,能力出眾。”
蘇寒煙解釋道:“既然是這樣的人,她不可能即將跟廖元銘訂婚的時候,跟別的男人亂來這丟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臉,而是兩個家族,甚至導(dǎo)致兩個家族徹底決裂廖家自然也相信她的為人你也不該再貶低她,昨晚如果不是她幫你,你已經(jīng)死在基金會里面了�!�
季云航想了想,還真是這樣,昨晚廖元銘是真的想殺了他,這多虧了鐘文妃不計前嫌。
“他怎么就能救鐘家大小姐呢?”季云航自言自語起來:“難道他突然想起了前幾天的晚上,他請的混混匯報的消息。
那些混混去對付陳陽的時候,一路尾隨到小湯山山頂,看到有一群人在打架,實力強悍,他們擔(dān)心受到牽連,就撤了。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陳陽救了鐘文妃?
估計還真是!
那就是自己派人跟蹤了陳陽,陳陽才選擇去小湯山。
如果不是他季云航請了混混,陳陽可能還不會去?那就救不了鐘文妃?
靠!
想到這里,季云航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這原本是想對付陳陽,可沒想到反而幫了陳陽。
“難道什么?t?”蘇寒煙問道。
“沒……沒什么。”季云航心虛道。
他請人對付陳陽的事情,可不能再讓蘇寒煙知道。
還有,那幾個王八蛋,拿了錢,到現(xiàn)在都還沒動手。
如果在宴會前動手,那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破事了。
都怪那幾個不中用的家伙。
季云航心中暗罵,看來得另外請幾個高手下班后,陳陽回公寓的途中,順便去了一趟附近的一家孤兒院,把支票丟進了捐助箱里面。
上次從鐘家保鏢那里得到的支票,他也是給了孤兒院。
放下支票,他轉(zhuǎn)身離開,走了二三十米,就聽到后面有喊叫聲:“先生等等!”
好像是從孤兒院里面跑出來的,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陳陽加快步子,可對方一個勁的追,追了兩百多米,在紅綠燈處攔住了他。
這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子,清秀的瓜子臉略施薄妝,長發(fā)簡單的捆扎在一起,清新脫俗。
嘴角還有淺淺一個酒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鄰家妹妹,讓人情不自禁的有種親切感。
“陳先生?還真是您啊?”女子詫異道。
“你是?”陳陽倒是沒想到對方會認(rèn)識他。
“我昨天也跟著朋友一起參加了基金會晚宴,不過,你肯定沒注意到我�!�
女子伸出手:“對了,我叫沈筠,在孤兒院做義工你好!”陳陽伸手過去:“估計不用我介紹了吧不用,做好事不留名的陳陽陳先生身外之物而已。”陳陽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吃飯了嗎還沒�!标愱枔u頭,匯峰并不管飯,但有補貼。
“我請你吃這個就不必了吧!”陳陽拒絕了。
“必須要�!鄙蝮蘩£愱柧妥�。
這個方向好像是回孤兒院,陳陽想了想,還是跟著她。
第24章
沈筠的實力
果然,沈筠把陳陽拉到了孤兒院的食堂內(nèi),里面有三十多個小孩子,他們正準(zhǔn)備吃飯,飯菜都打好了。
沈筠的飯菜也打好了,似乎是準(zhǔn)備吃,但看到了陳陽,飯都沒吃就追了出去。
“這位陳叔叔就是之前給你們捐助了很多錢的好心人,大家快謝謝陳叔叔�!鄙蝮薮舐暤�。
“謝謝陳叔叔!”
孩子全都站了起來,連孤兒院的工作人員也站了起來,對陳陽行禮表示感謝。
這讓陳陽受寵若驚,趕緊擺手道:“不必客氣,都餓了吧?快點吃飯吧吃吧。”沈筠笑了笑,等孩子們坐下,沈筠去幫陳陽打飯打菜。
飯菜還挺豐盛,也很干凈,有魚、有雞腿、花菜、土豆絲,還有牛奶。
不過,沈筠卻沒給陳陽打多少飯菜。
陳陽心下了然,這是擔(dān)心他可能吃不慣這里的飯菜,就少打一點。
比孩子們的份量還少。
畢竟真正的有錢人,估計看不上這樣的飯菜。
沈筠心思挺細(xì)膩的。
可看到陳陽吃的津津有味,還重新去打了一大碗,又把飯菜全部干掉,沈筠就覺得自己的考慮明顯多余。
她怔怔地看著陳陽:“還合胃口嗎很合胃口,我在想,反正公司離這里也不遠(yuǎn),以后是不是都跑這里來蹭飯�!标愱栃Φ�。
“我相信院長和孩子們都?xì)g迎你來蹭飯那就這樣說定了好!”
吃過飯,在孤兒院休息了十幾分鐘,沈筠似乎覺得過意不去,請陳陽喝咖啡。
“你應(yīng)該知道廖家現(xiàn)在巴不得生吞活剝我,跟我湊這么近,不怕連累你和你們家?”陳陽問道。
“我才不怕他們呢�!�
沈筠俏皮道:“他們確實勢大,但不能不講道理吧他們可以不要臉�!标愱柣氐�。
“那他們也會跟鐘家徹底走向?qū)α�,聽說鐘姐姐并沒有同意結(jié)束婚約,只是讓婚約延期了她沒同意?”陳陽詫異。
“嗯她……還真是個怪人識大體,顧大局,聰慧能干,恩怨分明,有時候我都羨慕鐘姐姐。”
沈筠羨慕道:“她要是能男兒身,我肯定嫁給她可惜,她是女兒身,還要嫁給廖元銘那種渾蛋,老天不公啊廖元銘也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差勁,其實,相對來說,他還是挺強的�!标愱栒�。
“你居然會替他說話我只是說實話你不會是故意抬高他,好顯示自己的厲害吧?”沈筠笑了起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陳陽故作尷尬。
“嘻嘻……我開玩笑的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走,喝咖啡去還是不了,我這人麻煩不斷。”陳陽擺了擺手,朝著外面走去。
“我不怕麻煩�!鄙蝮尴肓讼�,追了出去:“剛才請你在孤兒院吃飯,挺過意不去的確定不怕麻煩?”
陳陽走出孤兒院,眼角余光掃向街道兩側(cè),他笑著問道。
“真不怕走,那我?guī)闳ヒ娨娐闊�!�?br />
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夜色即將籠罩整個大地。
巷子內(nèi)的燈還未來得及亮,顯得很昏暗,陳陽帶著沈筠,穿過馬路,就進了這昏暗的巷子。
他故意走的很慢,果然,不到三分鐘,他們就被包圍了。
前后出現(xiàn)了十幾個敵人,領(lǐng)頭那家伙,陳陽有些熟悉,臉上有個刀疤,就是上次跟蹤自己去小湯山的那家伙。
至于其他人,他沒注意。
“朗朗乾坤,你們想干什么?”沈筠并未有絲毫慌張,反而義正辭嚴(yán)的質(zhì)問對方。
“小妞,這事跟你無關(guān),快到滾�!�
刀疤男拿出了匕首,冷冷地道:“如果不走,小心我在你那漂亮的小臉上開幾道口子現(xiàn)在你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鄙蝮藿z毫不退怯。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打�!�
刀疤臉大手一揮,同時第一個沖上去,殺向了沈筠。
陳陽剛準(zhǔn)備動手去把沈筠拉到自己身后,可沈筠卻搶先一步?jīng)_了出去,右手抓向了刀疤臉的手腕。
奪刀、側(cè)摔、擒拿。
整套動作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軍中格斗術(shù)。
這力度、速度,至少練五年以上。
“��!”
刀疤臉?biāo)ぴ诹说厣�,疼的在那打滾。
連陳陽都有些震驚的愣在那,真是小看這娘們了。
沈筠還未停,繼續(xù)殺向?qū)γ娴幕旎欤旧鲜墙砭捅簧蝮薹诺埂?br />
“回來!”
陳陽突然開口提醒。
這個時候,沈筠已經(jīng)對上了對面最后面一個黑衣男子,就算前面的混混都倒下了,他也沒有任何身上神色變化。
也是直到這些混混倒下,陳陽才注意到這個黑衣男子。
看起來也就一米六左右,比較瘦,在人群中壓根不起眼。
在沈筠單手抓向他肩膀的時候,他突然動了,拍開沈筠的手臂,寒芒一閃。
匕首從下往上,朝著沈筠的脖子揮去。
沈筠大驚,對方速度太快,根本不是跟那些普通混混一個檔次,還隱藏了高手,實力遠(yuǎn)在那刀疤臉之上。
她都來不及反應(yīng),冰冷的氣息就涌向脖子。
這樣的瞬息時刻,一只大手抓向她的肩膀,把她往后一帶。
“嗖!”
匕首劃破沈筠胸前的衣服,堪堪擦著脖子過去。
“好險!”
沈筠驚魂未定,突然發(fā)現(xiàn)后面又有人殺來。
兩個!
隱藏了兩個高手,出手狠辣,刀刀直擊要害。
剛才那瘦小的敵人,再次殺來。
陳陽一手拍向那瘦小敵人的匕首,一手又把沈筠拉回懷里。
可對方如附骨之蛆,知道沈筠是弱點,就專門攻擊沈筠。
匕首直直刺向沈筠的胸膛。
陳陽騰不開手,身體一轉(zhuǎn),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