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哥,走快點啊,你媳婦跟二哥睡了�!�
一道興奮的女聲,把沉睡的陸朝顏從夢中喊醒。
睜開朦朧的睡眼,她一個激靈,從硬木板床上坐起,抬首環(huán)視一圈。
逼仄灰暗的房子內(nèi),一縷陽光從狹小的木頭窗戶照進(jìn)來,投射在斑駁的黃泥巴墻體上。
幾處殘缺的蛛網(wǎng),在茅草屋頂?shù)慕锹淅锘位斡朴�,坑坑洼洼的泥巴地面上,散落著幾件男女衣服�?br />
陸朝顏懵了又懵,她不是在好閨蜜的俱樂部里放松嗎?
怎么跑這里來了?
倏爾,一道陌生記憶,在腦海里浮現(xiàn),她瞪大了眼睛,她穿越了!
不,是穿書了。
前兩天,她在基地休息時,無意間翻看了一本嬌妻重生的年代文,里面有個反派跟她同名同姓。
她用了兩小時,把書從頭到尾的過了一遍。
看完后的感覺,就是作者寫的太無腦,沒有邏輯,也沒有三觀。
特別是原主她爸,有大病,為了白月光,連兒女的命都可以不要,太惡心了。
唉,真沒想到,自己一個末世高階的木系異能大佬,竟然穿進(jìn)這樣的書里來了。
還把一個炮灰角色給睡了。
她望向身邊,被她抓慘的俊俏男人,有那么一瞬間羞澀,自己這戰(zhàn)斗力還挺強(qiáng)的。
她爬下床,快速穿好衣服,右手掌心溢出點點光暈,覆在男人心口。
她的木系異能雖然跟來了,可惜的是,跌落到了三級。
為了不讓人看出她和司正硯發(fā)生過什么,她把僅存那點異能輸給他大半,讓他的皮膚恢復(fù)如初。
此時,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除了那女人,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憤怒。
“胡說,朝顏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她向來只喜歡我,和我在一起時,也恪守婦德,怎會爬二哥的床?”
“哎呀,這段時間你不在家,她天天來找二哥,在屋里一呆就是半天呢。”
“你別胡說了,我相信朝顏!”
倆人的一唱一和,聽的陸朝顏冷笑連連。
那男人是原主的未婚夫司正楊,是書中男主,也是床上男人司正硯的雙胞胎弟弟,和原主自幼定親。
這次,司正硯在戰(zhàn)場上受重傷昏迷歸來,被軍中記了大功。
他的母親在重生女主的慫恿下,找他的領(lǐng)導(dǎo),給司正楊要了一個軍中醫(yī)科大學(xué)的名額。
前天錄取通知書下來,今天司家大擺宴席,慶祝司正楊前途無量。
昨天,原主被司家人喊來幫忙,洗洗刷刷忙活大半夜,今天一早又在廚房幫一天忙。
本想著晚上閑了能跟自己的未婚夫說說話,怎知司母遞給她一碗加了料的水。
她沒有一點防備,喝完水,司母又讓她到后院給司正硯捏腿。
原主向來老實,不敢反駁司母,只得應(yīng)承下來。
誰知,她剛進(jìn)屋,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她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變化。
懂點醫(yī)理的她,立馬明白自己中藥了。
她見逃不出去,身體又不受控制的想做點什么。
于是,在最后一絲理智消失前,撞墻死了,再醒來,就換了芯兒。
陸朝顏摸向那撞墻的地方,釋放出異能,血腫瞬間消失。
“傻姑娘,你安心去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她剛呢喃完,木門被司正楊的小妹司玉梅一把推開。
“三哥,你看!”
入目,是陸朝顏在給司正硯捏腿,兩人衣服整齊,除了屋里有一股子別樣的味道,沒有半點越矩之舉。
司正楊沒有看到預(yù)想的畫面,眼里閃過惋惜,繼而故作驚怒的問道:“陸朝顏,你不是回家了嗎?怎么在我二哥屋里?”
陸朝顏望向他,不愧是男主啊。
高大俊俏皮膚白,跟農(nóng)村的糙漢子比,猶如城里的公子哥。
難怪原主對他癡心一片。
這也成了司家人拿捏她的把柄,人還沒有過門,就讓她上門來給他們家當(dāng)奴隸使喚。
司正硯被戰(zhàn)友送回來后,司家沒人愿意照顧他,便把原主喊來伺候他。
好在原主那個懂事的弟弟,很敬佩司正硯這個英雄,把照顧司正硯的活攬了下來。
今晚,他給司正硯喂完飯,讓人騙去陸大姐家了。
可悲的是,他不知那碗飯,被人加了料,會害死自己的三姐和他敬重的英雄,還有他自己。
陸朝顏收回飄遠(yuǎn)的思緒,滿眼嘲弄,“不是你娘讓我來給你二哥捏腿嗎?怎么,聽你娘的話,還有錯?”
司正楊見陸朝顏不像以前那般膽怯的解釋,外加求原諒,面上凝起寒色。
“陸朝顏,你是我未婚妻,哪怕是我娘讓你來的,你也該避嫌啊,一點婦道也沒有,你娘就是這么教你的?”
對于陸朝顏這個未婚妻,他是喜歡的。
實在是她長的太漂亮了,大夏天那毒辣辣的太陽,把別人曬成了黑炭,她依舊白如清雪。
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圓潤的小鼻子,粉嫩嫩的嘴,聚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比書里描寫的仙子還美。
就是太呆板無趣,小手都不給他碰一下。
哪像陶雨薇那個小妖精,私底下要命的很。
“嗤!婦道!”
陸朝顏給他一個不屑的笑,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準(zhǔn)備揍人。
“三哥,你跟她廢什么話,她就是跟二哥睡了,你守著,我去喊人來�!�
司玉梅現(xiàn)在只想坐實陸朝顏跟她二哥的事,說完,跟風(fēng)火輪似的往外跑。
正要出門時,頭發(fā)被人薅住。
頭皮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傳來,她身子連連后退,倒摔在墻上,撞得眼冒金星。
“陸賤人,你敢打我?”司玉梅站起身后,看向司正楊,“三哥,咱們一起上,好好給她一個教訓(xùn)�!�
司正楊見妹妹吃虧了,心里也是怒火直冒。
“陸朝顏,現(xiàn)在跪下給玉梅磕頭道歉,否則,別怪我們家不講情面�!�
“跪你媽!”
陸朝顏走到司正楊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lǐng),狠狠的摔向司玉梅。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不守婦道,什么是不講情面�!�
司玉梅被撞的腦袋上面好像有一個旋轉(zhuǎn)的光環(huán),胸骨似斷掉一樣。
司正楊有她墊著,沒有傷到什么,只有腦袋疼。
當(dāng)他倆扶著墻想站起來時,后腳被陸朝顏用力一拉,司正楊重心不穩(wěn),抱著妹妹司玉梅,再一次狠狠摔回地上。
陸朝顏抬起一只腳,踩在司正楊的后背,把他剛拱起來的身體又壓了回去。
和地上仰躺著的司玉梅嚴(yán)絲合縫的貼著。
“司正楊,咱們玩把大的如何?”
第2
章唉,為什么不直接死了呢?
“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司正楊不解陸朝顏話中之意,只聽“撕拉”一聲,他的褲子破了。
隨后,被撕成兩半離開了他的身體,下身只剩下一條褲衩子。
他想反抗,可無論怎么扭動身子,就是掙不開陸朝顏踩在他背上的腳。
扯完他的褲子,陸朝顏又去解司玉梅的褲腰帶。
“司正楊,那大學(xué)老師若是知道你跟妹妹亂倫,你說他們還會不會要你?”
“不要,陸朝顏,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躺在地上的司玉梅,被哥哥強(qiáng)壯的身體壓著,已經(jīng)屈辱難當(dāng)。
聽了這話,嚇的聲音發(fā)顫。
她娘應(yīng)該快帶人來了,她和三哥這姿勢要被那些人看到,今后也別想活了。
司正楊這會兒也看出陸朝顏的目的了。
他趕緊放低姿態(tài),軟著語氣哄道:“朝顏,你放過我吧,今天你和二哥的事,我不追究了,你依舊是我未婚妻,我娶你�!�
陶雨薇說,等他上了大學(xué),不僅能成為城里人,還能當(dāng)大官,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
他絕不能傳出和親妹妹的閑話,毀了上大學(xué)的機(jī)會。
“鬼才稀罕嫁給你!”
陸朝顏一把薅住他頭發(fā),迫使他揚(yáng)起臉,另一只手,左右開弓,噼里啪啦一頓抽,打的司正楊雙頰快速腫起來。
床上,得了陸朝顏異能的司正硯,眼皮子動了動。
混沌的腦子漸漸清明,消失的五感,也慢慢回來了。
他依舊不能動彈,也發(fā)不出聲音,最后的記憶,是炸毀敵方的碉堡后,那些石頭砸向他的腦袋身體,往后的,沒了。
他這是死了?
還是被戰(zhàn)友救了?
這里是哪里?
“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司正楊感覺牙齒要掉了,吐詞不清的求饒。
“好,拿一千塊錢來,今天事了,不然,我下次打的就不是臉,而是你的老二,打的讓它站不起來�!�
陸朝顏想說的是,廢了他的小弟弟,讓他成太監(jiān)。
床上的老二司正硯,能聽到他們說話,也能思考,就是不能睜開眼睛和動彈。
他應(yīng)該沒死,還回到老家了。
不過,老三干了什么?
他的未婚妻為何要找他要錢?
還要打的他站不起來。
不對,她說要打老二。
他又沒有招惹陸朝顏,她為何把老三犯的錯,安到他頭上?
陸朝顏余光往身后瞟一眼,感受到他微亂的氣息,淺淺的勾了勾唇。
要不是因為司正硯是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她才不會給他輸入那么多異能。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給錢。”
司正楊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想逃離這間屋子。
陸朝顏抬腳放開他,把司玉梅拉起,摔到司正硯的床里沿。
警告道:“司玉梅在這里壓著,你去拿錢,沒有一千塊,我就把司玉梅脫光。”
“別,不要!”司玉梅嚇的眼淚直飆,祈求的看向司正楊,“三哥,你快去找娘拿錢,我不想毀了清白�!�
“玉梅,別怕,我一會兒就來�!�
司正楊話沒說完,摟著破褲子跑沒影了。
陸朝顏來到司正硯床邊,拿起他的手腕診脈。
實則是用僅存的一點異能探查他的病情,片刻后,她遺憾的搖搖頭,他不僅是大腦受損成的植物人。
脊骨也被重物撞擊過,這輩子都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她的異能若能恢復(fù)到滿級狀態(tài),倒是可以治好他。
可這里沒有喪尸,收集不到木系能量晶核,可以修煉異能的木靈氣息,也是微乎其微。
想要再次修煉到滿級,沒個一年半載,怕是不行。
司正硯感受到手腕上柔軟指腹的觸感,身心微微顫栗。
此刻,他猜到自己大概是成了還有意識的植物人了。
今后,只能躺在床上依靠別人來伺候。
想到家人曾經(jīng)對他的態(tài)度,只怕他們今后不會管他的。
唉,為什么不直接死了呢?
這時,門外響起一群人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老婦女污言穢語的辱罵。
“哎呦,造孽啊,陸老大夫死了,陸家家風(fēng)也丟了,養(yǎng)的孫女不知廉恥呦!”
“大隊長,陸朝顏那個死丫頭和正楊有婚約,竟爬上了正硯的床,你給做主啊。”
她是司正楊的母親蔣秀芹,來到司正硯住的棚子前,抬腳就要踹門。
“蔣大娘,我朝顏妹妹向來老實乖巧,不會做對不起司三哥的事,你們別冤枉她�!�
人群后面,一個身著白底黃花連衣裙,清雅婉約的靚麗女子,快步跑上前,張開雙臂攔在木門口。
她說的義正言辭,白皙的臉上卻是心虛的樣子,給人一種幫人遮掩之色。
她就是書中女主陶雨薇,也是原主繼堂姐。
幼時跟著父母下放到原主家鄉(xiāng),得到原主父親的無限呵護(hù)。
她的第一世,跟著知青回城后,不幸嫁個暴躁狂,被虐打死了。
這一世,憑借重生記憶,知道司正楊不是司家親生孩子,被親人認(rèn)回去后,不僅財運(yùn)亨通,還會踏上仕途,走上高位。
于是勾搭上蔣秀芹和司玉梅,給原主下藥,搶走了原主的親事。
偏生她們太過歹毒,給原主和司正硯下的是烈性牲口配種藥。
她要不穿進(jìn)書里來,原主和床上的兵哥哥一同死了。
下藥罪名卻安在了原主弟弟陸寒青頭上。
理由是,陸寒青為了讓自家三姐早點嫁給司正楊才下藥的。
只是錯把給司正楊的藥,端給了司正硯,最后以故意害人罪吃了槍子。
陸朝顏最厭惡這種陰毒的算計。
不管參與下藥事件的人都有誰,她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門外,跟著陶雨薇一起來的原主父親柳之柏,臉寒的如鍋底。
“雨薇,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要摻和那死丫頭的腌臜事,快讓開!”
屋里的陸朝顏聞言,“嘖嘖”兩聲。
這就是書中那個讓無數(shù)讀者意難平,敦厚儒雅的重要配角柳之柏啊。
書中說女主的母親谷素儀,是柳之柏的白月光,因為時代原因不能相戀,被迫娶了原主母親。
十多年后,他再遇心中白月光,她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妻子。
他藏住愛意,不分白夜的掙錢,默默的為白月光一家子遮風(fēng)擋雨。
最可憐的是,他一輩子不能抒發(fā)心中愛意,還要忍受妻兒們的無理取鬧。
惹的讀者們,都跟著心疼他。
可穿過來的陸朝顏,看到事情的另一面后,只想說:草你媽的,有本事你別拿著夫妻共同財產(chǎn)去愛你的白月光啊。
不被你愛的妻子,和她的孩子們又有何錯?
憑什么給你白月光一家子當(dāng)牛做馬?
還有此刻,別人來捉你女兒的“奸”,你沒一句維護(hù)話,連查都不查,就認(rèn)定原主做了腌臜事。
你配父親二字嗎?
第3
章老寶貝?小情人?
“二叔,朝顏妹妹她不在里面�!�
門外,陶雨薇被柳之柏兇的瑟縮一下,垂著腦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jīng)]有底氣,腳也不自覺的往邊上挪。
“雨薇啊,你別好心喂了狗,你再護(hù)著陸朝顏,她也不會感激你的�!�
著急捉奸的蔣秀芹,一把拉開她,抬起一腳,把門踹開了。
進(jìn)屋時,不知道被什么絆一腳,摔個狗啃泥。
“呦,未來婆婆,你這是干什么?來見我也不必行此大禮吧。”
陸朝顏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蔣秀芹,滿眼戲謔的笑著。
“陸朝顏,你個小賤人,你不要臉,你……”
蔣秀芹抬起頭,看到陸朝顏身后的司玉梅,傻眼了,“玉梅,你怎么還在這里?”
她不是跟她說好了,把她三哥引來這里后,馬上離開嗎?
司玉梅想去扶起她,又怕陸朝顏不讓。
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看人。
隨后,外面幾人也進(jìn)來了。
陸朝顏掀起眼皮子看去,是大隊長趙春水,原主父親柳之柏,書中女主陶雨薇。
倒也知道顧臉,沒把全村人招來。
至于原主姐弟四人姓陸而不姓柳,是因為原主父親柳之柏,是原主母親陸湘的童養(yǎng)夫兼上門女婿。
可惜了,原主外祖父一生懸壺濟(jì)世的美名,看人走了眼。
招進(jìn)來的女婿,不僅虐待他唯一的女兒,還用他祖輩傳下來的醫(yī)術(shù)和好人脈,養(yǎng)著白月光一家。
“朝顏,你沒事吧?司二哥沒有欺負(fù)你吧?”
陶雨薇快步來到陸朝顏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guī)慊厝ハ聪��!?br />
陸朝顏聽著她看似關(guān)心,實則處處是坑的話,露出一抹邪氣的笑。
“我又不像你,走三步退兩步,呼出一口氣都能把你吹倒�!�
陶雨薇沒明白她的意思,訕笑問道:“怎么扯上我了?”
“我想說,即便司正硯那個植物人有力氣起來睡女人,也是睡你這種跑不掉的,你看我,舉手能打死一頭牛,怎么會讓一個植物人欺負(fù)呢�!�
為了證明她說的沒錯,陸朝顏抬手狠狠的扇了陶雨薇兩巴掌。
“怎么樣?我的力氣夠大吧,哪怕司正硯沒有受傷昏迷,也欺負(fù)不了我�!�
她打的猝不及防,陶雨薇臉疼的都忘記了哭。
柳之柏見狀,心疼的扶住她肩膀,“雨薇,快抬起頭讓二叔瞧瞧�!�
陶雨薇雙頰慢慢紅腫起來,劇烈的疼從臉上蔓延開,眼淚如決堤的江水,洶涌而出。
她在心里不停的咒罵著:陸朝顏,賤貨,瘋子,看我不整死你。
出嘴的話,卻是乖巧的很,“二叔,沒關(guān)系,我不疼,朝顏妹妹心情不好,這兩巴掌能讓她出氣,值得的。”
“她能有什么氣?又憑啥拿你出氣?”柳之柏回過身,怒不可遏的瞪向陸朝顏,抬手就要打過去,“你失心瘋了嗎?敢對你姐姐動手?”
陸朝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鳳眸里噙著幽幽的冷光
“半點血緣都沒有,她算什么狗屁姐姐?再說了,我們家養(yǎng)她們一家四口十年,我打她兩巴掌咋啦?”
“你,你放手,”手腕鉆心的疼,讓柳之柏都忘了反駁,“松開我!”
“哦,不好意思,為了證明我力氣大,捏過頭了。”陸朝顏狠狠的給他推開。
柳之柏沒有站穩(wěn),后腦撞到墻上,疼的眼淚直流。
想再反攻,可對上陸朝顏那凌人的目光,又不自覺的慫了。
一直沒有吭聲的大隊長趙春水,總算是看明白了。
蔣秀芹不留下旁人,偏偏拉著他來看望司正硯,原來是想他幫忙“捉奸”。
被人擺一道,趙春水怒火難壓,卻還是看在司正硯這個保衛(wèi)家國的英雄份上,沒有發(fā)作。
“既然是誤會,都散了吧�!�
為了這出大戲,蔣秀芹費(fèi)老大勁了,怎么能是誤會?
她攔在陸朝顏跟前,“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把我家老二咋了?你們倆是不是睡了?”
“呵,”陸朝顏一把攬住司玉梅肩頭,“不是我睡的,是你女兒把你二兒子睡了,我親眼所見�!�
“陸朝顏,你別胡說!”司玉梅嚇的面色慘白,“娘,是我拉朝顏來給二哥捏腿的,他們倆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你別冤枉她�!�
有了她的作證,蔣秀芹滿肚子臟話無處發(fā)泄。
只能回頭找小兒子的身影。
奈何司正楊被陸朝顏打的根本不敢過來。
陶雨薇黑眸一暗,扶著柳之柏,淚汪汪的說:“二叔,你給朝顏妹妹看看吧,今天要證明不了她的清白,傳出去后,讓她以后怎么活?”
“嘁,”還不等柳之柏回應(yīng)她,陸朝顏嗆聲,“學(xué)你娘那樣活唄,都克死倆男人了,還賴在我家不走,臉皮厚的都能種紅薯了�!�
“住嘴!孽障,你給我住嘴!”
平日里的柳之柏,沉穩(wěn)內(nèi)斂,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這會兒,聽了陸朝顏的話,終于控制不住的露出他兇狂的樣子。
他快步走到陸朝顏跟前,面部有幾分猙獰,“把手伸出來。”
不識好歹的東西,干脆就如了司家的意,把你嫁給司正硯,讓你受一輩子罪去。
陸朝顏眼里噙著譏嘲,“柳之柏,為了你的小情人這么拼,不怕你的老寶貝知道了吃醋��?”
她特意壓低了聲音,眼神卻意有所指的瞟著陶雨薇。
柳之柏先是一愣,隨后臉漲的通紅。
老寶貝?小情人?
這死丫頭是知道了什么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傳出他和陶雨薇的閑話。
他幾經(jīng)思忖,走到床邊,給司正硯診脈。
吃過那藥的人,身體必然空虛,只需探一探他的脈,就能知道他和死丫頭有沒有干什么。
他診了很久,越診越不可思議。
司正硯脈搏跳動平穩(wěn),比他回來那會兒還要強(qiáng)勁。
這不像辦過事的,反而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
不可能啊,從來沒有聽說植物人還能好的。
是他的身體素質(zhì)好,還是他吃了什么?
他扭過頭,探究的盯著陸朝顏。
難不成是這個死丫頭和陸寒青天天給他按摩按好的?
蔣秀芹急忙問,“柳大夫,到底咋樣?他們有沒有那啥?”
床上的司正硯,終于明白陸朝顏為何那么生氣了。
要是他能站起來,定要好好揍司正楊一頓。
他怎么能冤枉自己的未婚妻?
第4
章一千塊補(bǔ)償
柳之柏鎮(zhèn)定道:“沒有,兩人清清白白�!�
不管有沒有,他也只能說沒有。
陶雨薇和蔣秀芹皆是一臉失望。
唯有司玉梅不信,她明明聽到那個聲音了。
陸朝顏肯定和司正硯那廢物睡了。
不能動彈的司正硯,也松開緊繃的心。
傻子都知道他已經(jīng)成了廢人,沒了男人的能力,怎么可能和陸朝顏做出出格的事。
趙春水看了眼床上的司正硯,黑著臉就要離去。
“趙叔,請等一下!”
陸朝顏快步走向前,攔住趙春水,“我想請你做個見證人,我要退了和司正楊的親事�!�
退親?
全場震驚。
全大隊人都知道,陸朝顏喜歡司正楊,喜歡到了骨子里。
只要司家人,對她勾勾手指,她都能把命送上。
如今,司正楊要去上大學(xué),他們家的好日子要來了,她怎么舍得退親?
蔣秀芹搞這么大一出戲,就是為了退掉這門親,聽了陸朝顏的話。
又驚又喜。
不等其他人發(fā)出疑惑的聲音,率先答道:“我同意退親!”
“朝顏妹妹,你是不是糊涂了?”
陶雨薇心里也高興的很,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她神情卑微的拉了拉陸朝顏的袖子,小聲說,“你不是非司三哥不嫁嘛,為啥要退親?你們倆是不是鬧別扭了?”
“沒有鬧別扭啊,”陸朝顏淺笑,“司正楊說,只要我主動退親,就給我一千塊錢做補(bǔ)償,男人哪有錢好呢�!�
陶雨薇微怔,總覺著她話里有話。
難不成她也是重生的?
不可能啊。
上一世,陸朝顏也被蔣秀芹換給司正硯了,在司正楊認(rèn)親后沒多久,她和司正硯被大火燒死了。
她若是重生的,應(yīng)該知道司正楊富貴的事,只會扒著司正楊不放才對啊。
“你胡說!”
蔣秀芹吼得嗓子都要撕裂了,“是你要退正楊,他憑什么給你錢?”
司正硯那死廢物的一千塊營養(yǎng)費(fèi),是給她養(yǎng)老的,誰也別想貪。
“憑你們欠我的!”一條命。
陸朝顏目光寒厲,把司玉梅推到蔣秀芹跟前,“告訴你娘,你三哥是不是拿錢去了?”
司玉梅望向母親,又看看趙春水和柳之柏,心里想著有這些人管著陸朝顏,她應(yīng)該不敢再脫她褲子了。
當(dāng)即反水道:“沒有,是你要退我三哥的親,我三哥沒說要給你一千塊錢�!�
她才不要把家里錢給陸朝顏呢。
陸朝顏拍拍司玉梅的臉,笑的邪惡,“既然如此,那親不退了,等司支書回來,我跟司正楊領(lǐng)證去。”
“不行,說出去的話,哪有收回的,這親你不退也得退!”
蔣秀芹語氣強(qiáng)硬,扭頭望向柳之柏,“柳大夫,我兒子正楊和你三女兒沒緣分,這親事不結(jié)了�!�
“我同意退親!”
柳之柏恨陸湘,也不喜歡她生的孩子。
他不想陸朝顏嫁給有大好前途的司正楊,應(yīng)的很干脆。
陸朝顏滿眼嫌棄的睨著他,“柳之柏,你骨頭里沒有陸家天生的清傲,可到底也是我外祖父從小養(yǎng)到大的,耳濡目染也能沾染一點陸家人的骨氣吧。
你的女兒被司家污蔑,你沒膽子跟他們討個說法,如今又被退親,你連一點補(bǔ)償都不敢要,你就那么慫嗎?”
這激將法真的氣到柳之柏了。
他可是方圓百里的老神醫(yī),比陸云歸還厲害。
就是公社干部見到他都給三分薄面。
司家算個什么東西,他會怕司家?
他答應(yīng)退親,不過是想惡心陸湘罷了。
既然死丫頭堅持要補(bǔ)償,他求之不得。
正好,陶雨薇在黑市看中一卷古畫沒錢買,有了這一千塊,她能得償所愿了。
柳之柏望向蔣秀芹,拿出幾分做父親的架勢。
慍怒道:“你們毀我女兒名聲在前,又無理由的退親在后,看在司支書和趙大隊長的面子上,我柳之柏吃了這啞巴虧,但這門親是你們司家求的,上下兩瓣唇一碰,就想把親事退了,那說不過去。”
趙春水幫腔,“柳大夫說的沒錯,這些年,朝顏這孩子沒少給你們家干活,做人不能不講良心,如今你家正楊有了大前途,就想踹了人家,只怕司支書也不同意。”
聽到司支書三個字,蔣秀芹老實了,全大隊沒有她不敢惹的人,唯有司支書,她都不敢和他對視。
她泄了氣焰,可依舊不想給錢,“我家沒錢了,一分錢也沒有,等我有錢了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