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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她烏黑的頭發(fā),編成麻花辮,垂到了屁股那里,前面細碎的劉海,剛好遮住眉毛。

    瓷白的小臉,精致清麗,標準的丹鳳眼,長在陸朝顏臉上,那是凌厲張揚,在她臉上,就是楚楚可憐。

    飽滿的唇,在陽光下,粉嫩的跟桃花瓣一樣美。

    在人多的時候,她習慣性的不停的搓手動作,完全就是陸朝顏本人啊。

    陸湘和兩個女兒,跟司七年司正楊木紅英她們,一眾見過陸朝顏過去的人,心里翻江倒海。

    若讓他們來說,眼前這個人,百分百是陸朝顏。

    陸寒青直接失態(tài)的走過去,笑著說:“三姐,你是不是想見我們一面,跟我們開玩笑�。俊�

    眾人一聽,也懷疑陸朝顏故意這般,把他們從各處騙來,跟她相聚的。

    女子卻一把抱住他,哭著說:“小弟,寒青,我好想你啊,這三年,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和娘,還有大姐二姐大哥跟爹啊,我那天進山被壞人抓走了,嗚嗚,他們把我們關在院子里,哪里也不準走,我終于見到你們了�!�

    “不,不是,不!”

    陸寒青一聽這話,嚇的推開女子,連連后退。

    “你不是我三姐,我三姐是陸朝顏,她帶著孩子下鄉(xiāng)采藥去了,你不是她,你不是!”

    他說的很急,也很慌張,他怎么能把自己的三姐認錯呢?

    可她的聲音和說話時的語態(tài),跟過去的三姐一模一樣。

    如果,眼前女子是三姐,那這三年的三姐,又是誰?

    不,眼前的女人不是他三姐,變好了的三姐,才是他的親三姐。

    摔倒在地的女子,哭的不知所措,她爬到陸湘跟前。

    “娘,大姐,紅英姨,我是朝顏啊,你們怎么了,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你們不認識我了嗎?”

    接著,她看向司七年,瑟瑟縮縮的往后退,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了。

    這一幕,再一次讓所有認識陸朝顏過去的人,都驚愣住了。

    以前的陸朝顏,每每見到司七年,就是這個樣子。

    她要不是陸朝顏,一定是跟陸朝顏很熟的人,才會學的這么像。

    女子退到了司正楊跟前,便癡癡的望著他,一如曾經(jīng)的陸朝顏原身望著司正楊一樣。

    眼里噙著重逢后的驚喜和自卑。

    這個眼神,司正楊看了三年,從陸朝顏十六歲開始,她知道她是他媳婦后,便用這樣愛慕的眼神看他。

    后來越看越癡迷,越看越深情脈脈。

    司正楊這兩年,做夢都懷念這個眼神,如今再見,他紅了眼眶,緩緩走過去。

    “朝顏,真的是你嗎?你還愛著我?”

    “正楊哥,我,我當然愛你��!”

    女子哭著沖進他懷里,“嗚嗚,我好想你,我不知道那天怎么就走丟了,再也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兩人抱在一起哭泣,看的眾人,覺著事情越發(fā)詭異。

    “你們分開,她不可能是朝顏!”

    今天盛洛思和周森也來了。

    兩人齊齊上前,拉開他們,盛洛思瞪著女子。

    “你別以為長了一張和朝顏相似的臉,就能扮成她,你不是,你一點也不像!”

    女子嚇的掙脫開她,跑到陸月丹和沈南星跟前。

    “二姐,南星哥,你們?yōu)槭裁炊疾焕砦野。磕銈円餐宋覇幔课艺娴氖浅伆��!?br />
    兩人也一直在觀察她,卻始終看不出一絲破綻,內(nèi)心深處,他們覺著眼前女子,就是曾經(jīng)那個軟弱的陸朝顏。

    可這世上,不可能有兩個陸朝顏,所以,眼前這個人一點有問題。

    方延璋抱著兒女走過來,威嚴的黑眸,上上下下打量的女子,然后望向常首長。

    “聽說帝都有親子鑒定設備,現(xiàn)在就去檢查�!�

    常首長讓陸湘她們來,也是要給他們做親子鑒定。

    便點了點頭。

    “嗚嗚,正楊哥�!�

    女子跑到司正楊跟前,“娘和大姐二姐小弟他們?yōu)槭裁床徽J我,是嫌我丟人嗎?我可以去死的,求你把我們的兒子帶回去養(yǎng)著好不好?”

    語罷,她跑向一特戰(zhàn)戰(zhàn)士跟前,接過他懷里的孩子,對司正楊道,“正楊哥,你還記得嗎?我們曾經(jīng)說,將來生了兒子叫寶吉,生了女兒叫寶珠,你看,我們的寶吉兩歲多了,大前年臘月二十五出生的。”

    第488

    章來到那個寨子

    “不,不可能!”

    司正楊一下子推開她。

    堅定道,“你不是陸朝顏,我和陸朝顏在一起時,我摸她手,她都不準,嘴都沒有讓我親過,我們怎么可能有孩子?”

    “你忘了那次山里?”

    女子忽的憤怒的吼一聲,直勾勾的盯著司正楊的眼睛。

    “你好好想一想,你帶著我進山摘金銀花那一次,你說反正遲早都要結婚的,你把我按在草地上,你強迫了我,你敢做,不敢當嗎?”

    吼完,女子氣的面色漲紅,又羞愧的蹲在地上抱著孩子痛哭起來。

    司正楊整個人怔在原地,潛意識記得,是陶雨薇誘惑他,和他躺在草地里發(fā)生了那事。

    怎么腦海里,卻是他摟著陸朝顏……

    難道,他記錯了,他跟陸朝顏睡過?

    他越是想想清楚,越是覺著,那人就是陸朝顏,遂愧疚的蹲下。

    “對不起,朝顏,是我混蛋,是我對不起你�!�

    這話,等于承認眼前的女子是陸朝顏,并且他還跟陸朝顏睡過。

    陸湘當即忍不了,她跑來拍了司正楊一下子。

    “你別胡說八道污蔑我女兒,我的孩子我知道,她結婚前,絕對不會干糊涂事,這個女人不是我的朝顏,她是騙子,你別信她!”

    “娘,我是朝顏啊,你為什么不信我,你為什么不認我��?”

    女子摟著陸湘的腿,哭著說,“我錯了,我當時意亂情迷,就跟正楊哥干了糊涂事,我愿意死,求你們幫我照顧孩子,他是無辜的,我這兩年茍活著,也是為了他��!”

    她說的凄楚可憐又無助,但都沒有人愿意相信。

    最后,常首長帶著陸湘方延璋,還有女子和司正楊跟孩子去特戰(zhàn)基地做親子鑒定。

    留在院子里的陸大姐二姐小弟,和司七年木紅英沈南星聚到一起,商討應對之策。

    周森盛洛思圍著紀念慈,探討這事咋辦。

    龔春鵬和盧美莉一家,懵了個大懵。

    陸大夫,怎么就不是她了?

    還有同來帝都,準備和沈南星去第一大學報到的石海燕,堅信陸朝顏就是陸朝顏,那個女子是假的。

    陸朝顏那邊,又輾轉了一天半時間,才找到那個寨子,正是下午,太陽西沉的時候。

    那是一座藏匿在群山峻嶺之間的世外桃源。

    因著冬天的緣故,遠遠看去,寨子的木屋上面鋪著厚厚的雪,在橘色夕陽照耀下,閃爍著神秘的光彩。

    寨子的房子并不是蓋在一起的,而是在散落在山窩里,山坡上,山腳下,看著隨意而安,卻錯落有致的如同童話里的仙境。

    寨子外圍有一條十多米寬的大河,河兩邊是筆直的懸崖。

    懸崖底部的河水,沒有上凍,如同咆哮的千軍萬馬,往前奔跑。

    河上面,上下四根鐵索,左邊并列兩根斷了,右邊兩根鐵索,在冷冽的寒風里搖搖晃晃。

    挨著寨子的鐵索橋那頭,有六個扛槍的黑人蒙面人,這邊是厲清洲帶來的戰(zhàn)士,目測兩百多人,其中有十多個特戰(zhàn)基地的戰(zhàn)士們。

    陸朝顏站在他們身后的山頭上,用望遠鏡觀察一番,并沒有去找他們。

    在他們面前,她的本事不好暴露出來,索性一個人單獨行動更安全。

    她沿著河邊,一直往上游走,直到走出厲清洲他們的觀察視線,進了空間。

    三個孩子正在聽盛浩楠給他們錄的外語,見到媽媽,開心的跑過來。

    “媽媽,抓到壞人了嗎?”

    “媽媽,我們可以出去幫忙嗎?”

    “媽媽,我想出去啦!”

    他們在空間里,待五天了,想出去看看。

    “吃完晚飯,帶你們出去玩一會兒�!�

    陸朝顏笑著招來飯桌,做好的米飯,清蒸鰣魚,竹蓀羊肉湯,紅燒排骨,素炒的三個蔬菜。

    母子四人吃完晚飯,從空間里出來了。

    猛然進入零下十幾度的環(huán)境里,三個孩子都不受控制的打個冷顫,紛紛運轉異能保護自己的身體。

    此刻,太陽剛落山,外面灰蒙蒙的,配合著巨大的流水聲,有種陰森之感。

    三個孩子倒不怕,和母親一起站在懸崖邊上,看著遠處。

    陸朝顏指著寨子的方向,告訴他們,那里就是那個寨子,還拿出地圖,告訴他們這個地方,在國家地圖的哪一個位置。

    對于別人來說,兩歲的小孩什么也不懂,陸朝顏卻覺著,只要他經(jīng)歷過,肯定會有印象。

    讓他們多看看,多聽聽,多面對和經(jīng)歷,哪怕是無用的,也能開闊眼界和增長知識。

    隨后,她還帶著孩子,在樹林里的雪地里玩了一會兒,才把他們帶進空間,做迷藥。

    再出來時,半夜十二點。

    她從空間里取出一只昨天抓的老鷹,給它輸入一波強勁異能后,讓它帶著她飛到對面寨子上空。

    這一幕正好被寨子后面大山里,藏著的特戰(zhàn)觀察兵發(fā)現(xiàn)了。

    他們及時告訴了指揮官司正硯。

    司正硯拿起自己的望遠鏡,只看到陸朝顏往樹林里落下的身影。

    這次,陸朝顏扮成了糙漢獵戶,臉黝黑黝黑的,還有一圈大胡子。

    腳上蹬著一雙獵戶們愛穿的大圓頭棕色棉鞋,肩上背著獵槍。

    哪怕司正硯看到臉,這么遠的距離,他也認不出是他媳婦。

    但確實有一個人飛進山里,不管是敵是友,都得去探一探。

    他派出一個三人小隊,去了陸朝顏落下的地方。

    他們則繼續(xù)想法子,進入寨子。

    他為何會來到這里,還得從駱羽從厲伯仰手里,把人帶走說起。

    駱羽帶著九號,到了他和特務們的聯(lián)絡地點,接上被下藥的裴懷瑾,坐車離開了帝都。

    一路輾轉,換了幾個休息點,沒有發(fā)現(xiàn)人跟蹤他們,便放心的往北走。

    因為他們不知道九號能聽到聲音,還能看得見東西,說話做事也沒有避著他。

    讓他知道了特務們其他聯(lián)絡地和人名,通過上廁所的功夫,用作畫的方式,把消息傳遞給了一路跟蹤的司正硯他們。

    靠著這些消息,另一波特戰(zhàn)隊員和褚建功他們聯(lián)手,端掉了十幾個非法特務窩點,還抓住了好幾個頭目。

    他們在北地的同伙得到消息,便劫持了要離開的厲清衡他們和百里家眾人,要求褚建功他們放人。

    第489

    章迷暈整個寨子

    此時,來到北方接厲清衡他們的厲清洲,和非法特務們一番討價還價。

    最終,厲清衡裴沁瑤褚峰百里冰冰的大哥百里雲(yún),被特務們帶走了。

    她和她一直昏迷不醒的父親,和她二哥三哥祁幀及其他人獲救,被送回帝都。

    逃跑的過程中,特務們甩掉了厲清洲的人,正好被追著駱羽裴懷瑾和九號而來的司正硯等人,又給發(fā)現(xiàn)了。

    司正硯他們和厲清洲的人便聯(lián)合追捕,直到追來這個寨子。

    那些人過了河以后,把鐵索鏈子砍斷,讓他們過不了橋。

    司正硯和厲清洲商量后,厲清洲帶人,在這里尋找機會過河,司正硯他們特戰(zhàn)隊員,從寨子后面的大山繞進寨子。

    怎知大雪覆蓋的地里,藏著各種陷阱機關,接近寨子周圍的那一片地方,還有陣法。

    不但進不去寨子,還傷了他們好多隊友。

    最后,不得不報給上面,請求飛機支援,直降寨子。

    陸朝顏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司正硯他們的存在,她過去后,摸去了寨子口,把看守鐵索橋口的六人,用藥迷倒。

    接著扔出兩根藤蔓,把斷在對面崖壁上的兩根鐵索,拉過來,固定在這邊的斷口處。

    在她放倒那六個看守的人時,對面的厲清洲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一直用望遠鏡觀察著她。

    但沒有認出她是陸朝顏。

    陸朝顏拴好鐵索,沒有逗留,沿著上山小路,往寨子里走,遇到黑衣人,就用藥迷倒。

    厲清洲他們,看到她走了,趕緊晃了晃接好的索鏈,很結實,便組織人過河。

    一開始派了兩個身手最好的,一人行走,一人在后掩護,安全過去后,厲清洲安排人去山里砍樹木,鋪在上面,當橋板用。

    不多時,兩百多人,過去一大半。

    寨子高處的觀察黑衣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動作,敲起大鑼,喊醒所有人。

    司正硯那邊的人,也聽到了鑼聲,往河邊一看,發(fā)現(xiàn)厲清洲他們過河了,意外又驚喜。

    陸朝顏摸到寨子中心時,里面的人全部出來了,能用藥迷暈的,她毫不含糊。

    大片大片的灑。

    很快,出現(xiàn)在陸朝顏眼前的人,全部被她迷暈,屋里沒有出來的人,發(fā)現(xiàn)了異常,全部躲在屋里不敢出來。

    陸朝顏便一家家的往屋里放迷藥,等到厲清洲上來,一個醒著的人都沒有。

    整個寨子,上上下下有一百多戶,他們上來兩百多人,很快把所有人都抓獲了。

    陸朝顏一直沒有現(xiàn)身,躲在暗處,尋找九號駱羽和裴懷瑾,還有厲清衡他們。

    她搜查完整個寨子,在后面的一個大院子里的炕上,找到了厲清衡百里雲(yún)褚峰裴沁瑤等人。

    他們一共被抓來了三十六個,三十三個男的三個女的,全是年輕人。

    渾身臟兮兮的躺在那里,昏昏沉沉的睡著,氣息虛弱。

    陸朝顏給他們每人喂下一顆保命丸,才悄悄的離開。

    不多時,厲清洲找來了。

    “清衡,百里雲(yún),褚峰,快醒醒!”

    “大哥!”

    厲清衡最先醒來,看到厲清洲,眼睛微紅,“你們怎么過來的?”

    “有個打獵的把鐵鏈子拉過來接上了,不過,我們過來后,沒有看到他。”

    厲清洲一直在找陸朝顏,好像她消失了一樣,沒發(fā)現(xiàn)她半點蹤跡。

    “你們都沒事吧?”

    醒來的褚峰攙扶起來百里雲(yún),“大哥,你感覺怎么樣?”

    百里雲(yún)身材高高大大的,五官端正,英挺穩(wěn)重。

    這段時間被病痛折磨的,干瘦的跟長竹竿一樣,還時不時咳嗽一下。

    他聽到褚峰的話,抬起頭,微弱的回一句,“沒事�!�

    接著對厲清洲道,“多謝厲團長來救我們。”

    “這個還真不能謝我,是一個獵戶幫我們接好橋,又迷暈了寨子里的人,我們才沒有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你們�!�

    厲清洲把陸朝顏修好橋,迷倒寨中所有人的事,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感激之余,也震驚她的力氣。

    那斷掉的兩根鐵鏈子,掛在懸崖上,又被巨浪沖出老遠,可不是那么容易拽上來又接上石扣的。

    他們找不到人,也只能當是山里隱藏的世外高人。

    厲清洲帶著解救的人,來到寨子中間的谷場上,那些黑衣蒙面漢子們,已經(jīng)用繩子捆著,丟在地上。

    還有一群老弱婦孺,是屋里被陸朝顏迷暈的人,也被戰(zhàn)士們喊醒,聚在谷場上。

    他們之中,一個拄拐棍的老大爺,自稱村長,對著厲清洲哀求。

    “同志,我們都是被那群人強迫的,他們來到我們村子后,寨子里的男人們拼死抵抗,他們就下狠手,把他們?nèi)縼G到大河里去了。”

    一四十多歲的孕婦道:“他們還強迫我們給他們提供糧食,他們手里有槍,我們不敢反抗啊。”

    “謝謝同志救了我們,我們跟那些黑衣男人不是一伙的�!�

    “求你們放我回去休息吧,我的肚子受不了啊�!�

    老弱婦孺?zhèn)冋f的凄慘可憐,讓抓來的三個女同志聽的心軟。

    尤其是,他們親眼看到那群喪心病狂的黑衣人,把寨子里一百多個青壯年男人,丟進大河里,被呼嘯的河水沖走的一幕。

    其中一個女同志望向厲清洲,“厲團長,他們也是被壞人抓起來的可憐村民,你放了他們吧�!�

    情緒一直低迷冷淡的裴沁瑤,亦出聲道:“我們來到這里,那些人不給我們飯吃,是這些村民的孩子,偷偷的給我們送的吃食。”

    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附和說,村民是被迫的,不要傷害他們。

    厲清洲并沒有做出決定,他們是普通兵,并不擅長抓特務,所以這事,得等司正硯來。

    另一邊的陸朝顏,把整個寨子,翻個頂朝天,也沒有看到駱羽裴懷瑾和九號,倒是發(fā)現(xiàn)了司正硯他們的人。

    她沒有多逗留,再一次用老鷹,把自己送出寨子,到了河對岸。

    一直觀察上空的觀察兵,這回看的真真切切,一只老鷹,把一個人帶過了河。

    過了河的陸朝顏,進了空間,換掉身上衣服,恢復原來樣子,在里面睡了一大覺。

    第490

    章你懷疑我百里家?

    寨子那邊,司正硯已經(jīng)從后山繞下來,經(jīng)過河的上游,過到對面,來到鐵索橋,經(jīng)過橋,到了寨子。

    他們和厲清洲他們匯合后,拿出駱羽裴懷瑾九號的照片,問他們有沒有見過。

    幾個老婦孺?zhèn)冞B忙說:“他們來了又走了,就從后山走的�!�

    “那后山的陣法是怎么回事?”

    老村長很茫然,“沒有陣法啊,我們這里從來沒有陣法,我們每天上山砍柴打獵,從來不知道有什么陣法�!�

    一個老婆婆道:“他們把那些人關在后面大院子,把我們也關起來了,那陣法肯定是黑衣人弄的�!�

    老婆婆背佝僂的非常厲害,眼神也渾濁不堪的,黑中透著黃的皮膚上,布滿皺紋。

    嘴巴里的牙齒上面全是黑斑黃銹,看著很滲人,卻沒有一個掉的。

    并且她的五官,讓司正硯有幾分熟悉感。

    老婆婆見他一直打量她,腰彎的更狠,還不停的咳嗽起來。

    “司副師長,我們這邊什么也沒有問出來,怎么辦?”

    厲清洲帶著人,把村民問詢一遍,大家說的都差不多。

    說他們被那幫黑衣人綁架了,黑衣人還把寨子里的青壯年漢子丟進了河里,求他們做主,給個公道。

    司正硯覺著不簡單,“把那些黑衣人全部綁了,天亮了帶回去,這些人先圍在谷場,明天再審。”

    厲清洲不贊同,“這么冷的天,把她們放在外面,身體肯定吃不消。”

    百里雲(yún)也走過來道:“司副師長,他們就算是俘虜,你們也無權利這樣對他們,把人關到屋里審吧�!�

    司正硯睨她一眼,“百里先生,你應該跟我解釋解釋,你們百里家的獨門陣法,為何會布在這寨子的后山?”

    百里雲(yún)聞言,難以置信的語氣里裹著暴躁。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百里家?”

    司正硯往后山看一眼,“是否懷疑,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他說的這么篤定,百里雲(yún)也慌了,“你確定這后山有陣法,還出自我百里家?”

    “在帝都追尋他們時,我們領教過百里家的陣法,和后山如出一轍�!�

    說起帝都百里家的陣法,他就想到百里家養(yǎng)的猴子,跟成精了一樣。

    能把那些逃入陣法中的特務給救出去,雖然也給他們救出去了,可晚了一步,讓那些人給逃了。

    他們也懷疑過百里家,帶兵進去搜查后,又一無所獲。

    “不可能!”

    百里雲(yún)掉頭就往山上跑去,他要去看看,司正硯是不是看錯了。

    司正硯喊來倆戰(zhàn)士,讓他們拿著手電跟上去保護著,褚峰也跟了過去。

    司正硯帶著他的隊員,挨家挨戶的查找九號。

    這一次,無論他如何細心的找,都沒有九號留下的氣味和記號。

    竊聽器也沒有了信號,九號,不,是他父親,徹底找不到了。

    陸朝顏那邊,換了緊身褲長筒黑皮鞋,上面穿的黑色羽絨服,為了看著像風塵仆仆的樣子,她出空間后,扒開雪,把腳底粘上厚厚的泥巴。

    褲子和羽絨服上,也濺了泥巴水和雪沫子。

    又拿出一個裝滿吃食的大背包。

    一切準備就緒,她圍上厚毛巾,戴上棉帽子,來到了鐵索橋口。

    那里有十多個戰(zhàn)士守著,見到她來,非常警惕,經(jīng)過盤門,當?shù)弥顷懗仯衷尞悺?br />
    陸朝顏沒打算隱瞞,拿出那封信和照片,“是有人威脅我來的�!�

    戰(zhàn)士接過一看內(nèi)容,嚴肅道:“我?guī)闳ヒ妳枅F長和司副師長。”

    兩人走過鐵索橋,到了寨子,正在招呼戰(zhàn)士們把黑衣人們往山下帶的厲清洲,看到陸朝顏,驚呼出聲。

    “弟妹,你怎么來了?”

    “我被人嚇唬來的�!�

    陸朝顏說的時候,帶著幾分氣惱,把信遞過去,“你看!”

    厲清洲接過信看過之后,非常惱火。

    “這是我們第一天來時的照片,是哪個混蛋寄給你的?這么遠,你怎么找來的?”

    “大伯父以前說過這個地方,我拿著地圖找來的。”

    陸朝顏把隨身帶的地圖拿出來,“你們救出清衡了嗎?”

    “救出來了,清衡他們在那邊,正硯在找人,等一會兒才能回來。”

    厲清洲說這話時,有幾分擔憂,司正硯找了這么久,還沒有找到人,只怕情況不妙。

    谷場上,厲清衡正好瞧見她,眉眼徐徐笑開。

    “朝顏!”

    他身邊的人聞聲,看過來,只見一個膚白若雪,眉眼精致的昳麗女子,沖他們擺手。

    裴沁瑤瞳孔一震,這不是嚴朝嘛。

    為了保護陸朝顏,厲清衡和紀念慈都沒有說出陸朝顏的另一個身份嚴朝,因此裴沁瑤并不知道嚴朝就是陸朝顏。

    厲清衡來到陸朝顏跟前,“朝顏,你怎么來了?”

    對上他擔憂的眸子,陸朝顏調皮的眨眨眼,“不歡迎我?”

    厲清衡清雅的眉眼瞬間溫柔,“不,是這里太危險了,我不放心你�!�

    “是有人把她嚇唬來的,你看!”

    厲清洲把信和照片,一并塞到二弟手里,“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陸朝顏對信抬抬下巴,“不知道是誰給我寄了一封信,讓我必須來這里,不然你們就得死,所以我就來嘍�!�

    看完信,厲清衡眸光越發(fā)柔溺,“下次不可再這樣魯莽了,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讓你來救我,你也不可以冒險�!�

    從帝都到這里,不說坐車,就這山路也要走上兩天,還有一路上的危險,她一個女子,為了照片上的他,來這里冒險。

    讓他非常感動,但他不想她有任何危險。

    “行,下回我就不來了�!�

    陸朝顏拿過信和照片,剛收進包里,裴沁瑤來到了她身邊。

    “你就是陸朝顏?你認識嚴朝嗎?”

    “不認識�!�

    陸朝顏很嚴肅的搖搖頭,問厲清衡,“她是……”

    雖然同在這個寨子里,厲清衡并未和裴懷瑾駱羽見上面,也不知道帝都的事。

    因此,他配合陸朝顏,說道:“他是裴院長的女兒,叫裴沁瑤,也是我二叔的得意弟子�!�

    裴沁瑤一直盯著陸朝顏,“你不會就是嚴朝吧?”

    世上不可能有這么像的兩個人,她們肯定是一個人,不然厲清衡怎么一點都不驚訝,也從來不說她們倆像的事兒。

    第491

    章只怕是調虎離山之計

    “我不是。”

    陸朝顏看向裴沁瑤,“不過,你母親有話讓我轉告你,等閑了跟你說�!�

    “好�!�

    裴沁瑤失落的心情,驟然變好。

    結束聊天,陸朝顏到了谷場中間,那些老弱病婦孺,還被圍在一起審查。

    “朝顏!”

    一道驚喜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陸朝顏回過頭,望見司正硯大步向她跑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誰帶你來的?”

    陸朝顏笑著往他走過去,牽住他的手,走出人群外。

    “我自己來的,別擔心,我一點事也沒有,父親找到了嗎?”

    “沒有�!�

    司正硯俊美的臉上,浮出挫敗,還有幾分自責,后悔自己太過自信。

    “我能肯定他和駱羽裴懷瑾來到這里,監(jiān)聽器的接收信號,也是到了這里斷掉的,但始終找不到他們�!�

    “能確保他們沒有通過暗道離開?”

    “沒有,寨子后面的地形,我都觀察過,并無出口和地道�!�

    司正硯說的很堅定,拉著陸朝顏,往寨子后面走去。

    到了無人之地,才停下,“你怎么找來這里的?”

    陸朝顏從包里拿出那封信和照片,“是有人想要我來,不知道什么目的,臨走的時候,我把孩子安排好了,不會有危險的。”

    望著信和照片,司正硯擰起眉頭,想了片刻,沉聲道:“只怕是調虎離山之計,可是你在帝都對誰也沒有威脅,他們把你騙來這里想干什么?”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回去再說吧�!�

    陸朝顏拉著司正硯的手,悄悄的給他輸入異能,“你去忙吧,我來找�!�

    “不,我陪著你。”

    司正硯的疲憊困倦,在異能的作用下,一掃而光。

    他亦緊緊握住她的手,幸福感油然而生。

    很多時候,他都羨慕那個躺在床上的自己,雖然狼狽,卻能天天聽到她的聲音。

    兩人把寨子后山,又尋找一遍,依舊無所獲。

    陸朝顏站在高處,俯瞰整個寨子,昨夜她就用異能探查過整個寨子,沒有發(fā)現(xiàn)九號駱羽裴懷瑾的蹤跡。

    并且,司正硯他們的能力并不差,不可能找不到人。

    那么人藏在哪里不會被發(fā)現(xiàn)呢?

    兩人又返回寨子里,把各家各戶的房子里,又搜查一遍,確實沒有地窖,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下室。

    他們再一次來到谷場,那些調查老弱婦孺的戰(zhàn)士,把結果拿給司正硯看。

    “司副師長,全部問詢過,沒有任何不妥,他們是被那些人脅迫的�!�

    司正硯看著結果,眸色很冷,“一群普通百姓,口供說的如此有邏輯,重新查!”

    “是!”

    戰(zhàn)士跑回桌子那里,拿出本子筆,繼續(xù)追問。

    老村長聞言,望向司正硯,“首長,我們也是受害人啊,你就算要查,讓我們先回家喝口水行嗎?哪怕我們有罪,孩子和孕婦也得關照吧?”

    “首長我們不行了,我的肚子實在受不了,求你讓我們進屋里去。”

    “同志們,求求你們了,我孩子病了,他不能再這樣凍下去了�!�

    旁邊休息的裴沁瑤她們?nèi)齻女的,也起身勸。

    “司首長,她們太可憐了,讓他們進屋歇歇吧�!�

    司正硯沒有搭理她們,微微瞇著眼睛,一個個的審視著老弱婦孺?zhèn)儭?br />
    他懷疑辛媚就藏在這些人之中。

    尤其是那個駝背老婆婆,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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