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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祝玉妍語聲柔和軟綿,甜甜糯糯,她那哪是勸說更像是在撒嬌。一雙水眸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她只消看你一眼,你便覺得便是聽她的又如何?

    “若是夫君實在擔心,等咱們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你便請個大夫替我瞧瞧,不就是了。夫君,放心吧!”

    宋缺在這些事情上總是拗不過妻子的,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不消半日他們便能到下一個城鎮(zhèn)了,便隨了她的愿吧!

    宋缺一挑眉,往常夫人可不是這般的,“夫人便如此不相信為夫的醫(yī)術?”

    祝玉妍捂嘴一笑,調皮的很,故意道:“是啊,若是夫君沒把出問題還好,若是把出問題了,可不得把你急壞了。我看吶,還是讓人家大夫看吧�!�

    宋缺喜靜,最不愛與人爭辯,更何況如果一個男子非要與自己的妻子爭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那他可能就得一輩子做個孤家寡人了。

    宋缺不說話了,祝玉妍自覺得了勝,眉眼彎彎的看著他,靠在他的肩上。

    與自家夫君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這么的輕松快活,好像什么都不用煩,每每都是些溫馨平淡的幸福。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神秘高手的到來,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數(shù)次殺手的無功而返,不知多少人命喪他們夫妻手下,這不,最后的王牌殺手也出動了,這一次勢要殺了他們二人。

    祝玉妍自幼長在魔門,雖不是從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可也未必輕松到哪里去。是以,她從來都是靠自己一人去扛,從不會將無謂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因為沒有人值得她相信,值得她依靠。

    可是,當敵人劍鋒來襲的時候,宋缺第一時間的擋在了她的面前,這一刻祝玉妍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歡喜,醉人到讓她寧愿沉醉其中。

    原來,這世界上當真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他值得她相信,值得她依靠。

    對方的武功與宋缺原本的實力不相上下,可他不能在祝玉妍的面前表露太多,否則她不信他了,日后便是再怎么解釋,恐怕也難有回轉的余地了。

    宋缺早已不抱著當初的想法了,他現(xiàn)在的希望就是她能夠好好的陪在他身邊,生同衾死同穴。是以,她不可以對他失望。

    故而,宋缺作出一副勉力支撐的樣子,順勢將敵人往遠處引,準備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解決掉這個人。

    只是,當宋缺引著殺手離開了之后,祝玉妍坐不住了。在她的眼中,宋缺不過是一個武功平平的江湖刀客,而且他剛剛對上那人的時候是那么的吃力。他將人引出去,分明是為了救她,以身作餌,用他的命去換她的命。

    祝玉妍從未得到過這樣的真心,可如今這樣的真心擺在她的面前,她又如何能放手?更何況,她對他的真,根本不值得他付出生命,祝玉妍心中的愧疚和愛戀一時站了上風,她顧不得許多了。

    祝玉妍悄然離開了他們暫避的山洞,暗中朝著宋缺他們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此時,宋缺正與這個殺手打得正酣,因無祝玉妍在他身邊,他無需顧忌,是以他用的正式他自創(chuàng)的成名刀法,天刀。

    宋缺的天刀已然練到了火候,對方根本就敵不過他。然而就在宋缺的刀反向插入那人腹部的時候,一道白練幾乎是同時勒斷了那人的咽喉。

    隨著殺手尸體的倒下,夫妻倆不可避免的見到了對方,在這樣的時刻,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愕然。

    宋缺不敢相信,用一道白練勒斷了敵人咽喉的女子是他弱不禁風的妻子,祝玉妍亦不敢相信,那刀法出神入化的刀客是她武功平平的丈夫。

    而這熟悉的招式,分明他們曾經見過,還交過手!

    這一瞬間,彼此隱藏了許久的身份,就這樣被一個殺手的死亡而被當面揭穿了。

    幽微的星月光輝被烏云所掩蓋,天上下起了稀稀疏疏的雨,雨點一點點的滴落在兩人的身上,可他們只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像是要將對面的人看穿看透。

    四下漆黑,雨水越下越大,幾乎沖掉了他們臉上的易容。原來平凡的相貌背后,藏著的竟然是一張俊美無雙和一張傾城絕艷的臉,既熟悉又陌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將由某喬繼續(xù)為大家播報掉馬后續(xù)!

    第225章

    本以為自己才是欺騙對方的人,

    故而時時良心難安,可到了最后卻是一場互相欺騙的謊言。

    在這樣真情與假意的騙局里,他們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實,

    現(xiàn)在更是連一句到了嘴邊的你騙我也說不出口了,因為他們本身便是在騙對方,

    誰又比誰更加高尚呢?

    秋夜的冷雨越下越大,

    兩人不躲不閃的站在原地,似乎要讓這場冷雨將他們因情愛而盲目的頭腦沖醒了。

    此刻再回顧往昔的日子,

    才發(fā)現(xiàn)那時便有了許多的破綻,那么是什么讓他們視而不見的呢?

    今日,他們措不及防的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在了對方的面前,事情擺在眼前,

    再也不是裝聾作啞便可以糊弄過去的。

    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他們必須要有一個決斷,

    到底是該絕然轉頭離開,還是從容走到對方的身邊,

    這個答案在兩人心中早已不像當初那么篤定了。

    曾經的宋缺,

    可以選擇視而不見的轉身離去,曾經的祝玉妍亦可以毫不猶豫的拔劍相向�?扇缃�,他們沒有一個人做得到了。

    即便,

    他們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那段情,恐怕也做不了假,又或許是假戲真做,誰又能知道呢?

    “為什么?”

    最先開口的人是宋缺,他理智而又清醒,

    可是就在他們還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時候,他便想將人帶回家,

    將所有的一切向她坦白,又何來的清醒理智。

    宋缺本就是為了突破刀法的境界才會選擇與祝玉妍成婚的,以己度人,祝玉妍又是為了什么呢?沒有人會相信如此妙齡便躋身魔門八大高手的女子,會選擇隱藏身份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就算是宋缺有心替她開脫,可也找不到理由。

    宋缺的聲音清冷,就如同此時的冷雨涼風,然而,祝玉妍尚未開口,便身子一軟倒了下來。

    似乎宋缺還未從自己的妻子是個弱女子的認知中走出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接住了她,小心的將人抱在懷里。

    妻子嬌軟溫熱被雨水淋濕的身軀靠在他的懷里,一如從前一般的契合。

    此時的宋缺才反應過來,祝玉妍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風的深閨大小姐,她是武功與他不相上下的魔門妖女,哪里會這般容易的就暈倒了呢?

    想來,以前那些都是她騙他的吧?宋缺心內譏諷自己識人不明。

    可是,當宋缺看到祝玉妍蒼白美艷的面容的時候,唇邊不禁泛起苦笑,他還是心軟了,沉聲道:“怎么,為夫連說你一句都說不得了?”

    宋缺還抱著祝玉妍,他這句話不過是說給她聽的,讓她不要再裝了,可祝玉妍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么,她當真是暈倒了?

    此時的雨已經有了漸小的趨勢,宋缺抱著懷里的人回了他們早前暫避的地方,只是祝玉妍的身體好像越來越燙,她是方才淋了雨受涼了。

    可祝玉妍的內功并不弱于他,怎么會輕易變成這樣?

    宋缺凝眉,卻來不及思考更多,當即就抱著祝玉妍一路輕功趕路,連夜趕到了附近的一座城鎮(zhèn)。

    雨漸漸稀疏了,秋夜的風卻越發(fā)的涼了,暗沉的天空似乎也透著一種淺淡的白,快要天亮了。

    上了年紀的老大夫早早就起身了,想著晚上下雨的緣故,今日應到不會有多少人來看病的,畢竟不是急癥,這樣的時候是不會有人出門的。

    可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想法,老大夫連忙去開門,卻見到一個渾身濕透了的僅著一身里衣的青年身上背著一把刀,懷里抱著一個姑娘,大概是因為這姑娘身上有這青年的衣衫遮擋,比青年要好一些。

    在宋缺過去的人生中,這樣狼狽的時候并不多,或許上一次被席應算計算是第一次,而這一次便算是第二次。

    老大夫叫醒了自己的學徒,讓他們幫著打些熱水,煮姜湯,又找了讓自家老婆子找了幾件以前的干凈衣裳給宋缺,想著讓宋缺先拾掇一下,免得生病�?墒�,宋缺不肯離去,只等著老大夫診病的結果。

    老大夫把完脈,看著站在一旁眼神焦灼的宋缺,嘆了一聲,倒是歇了說他不顧自己身體的心思。實在是因為宋缺的表現(xiàn)太過明顯,再加上剛剛診斷的結果,恐怕這姑娘是他的妻子無疑了,老大夫也年輕過,有些事他雖然老眼昏花,可他心中清明的很。

    果不其然,宋缺問道:“大夫,內子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宋缺不問還好,這一問老大夫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他吹胡子瞪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啊你,你說說,你是怎么做丈夫的?你家娘子懷孕了,你都不知道關心,你這個當?shù)囊蔡恢{了。懷孕的人能淋雨嗎?還有啊,這郁結于心,真氣混亂,你這是想一尸兩命嗎?”

    老大夫的話猶如一陣晴天霹靂直接將宋缺炸懵在了原地,他們有孩子了!

    瞧著挺聰明的一個年輕人,這會兒怎么這般呆傻了,老大夫搖搖頭,便叫了兩個學徒把宋缺帶下去換衣服喝姜湯了,宋缺不肯動,氣得老大夫破口大罵問他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留下是想接著影響自己的媳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嗎?

    聞言,宋缺才依依不舍的跟著學徒們離開,老大夫的妻子過來拿藥方的時候正好瞧見了這一幕,心內對宋缺十分有好感,笑道這年輕人是個疼媳婦的。老大夫沒有反駁妻子的話,心里卻腹誹道,真要是個疼媳婦的,這媳婦能懷著孕的郁結于心,還淋了雨,可見是假的。

    宋缺匆匆收拾好之后,便又回到了祝玉妍休息的那間屋子,她還沒有醒過來。按照老大夫說的,真氣混亂,郁結于心,怕是要等她體內的真氣自行梳理好,她才會醒過來。

    宋缺不是沒有想過幫祝玉妍一把,即便是他此時出手對他自己的危害要更大一些,只是他們的內力分屬不同的類別,若是一個不慎,不僅幫不了祝玉妍,甚至會害了她。畢竟,至陰的天魔真氣與他至陽的內力本就相克。

    宋缺坐在床邊,看著祝玉妍沉睡中的側臉,不自覺的開始陷入了沉思,他想,他需要好好理清楚自己的思緒了。

    起初,當宋缺得知祝玉妍的真實身份的時候,確實是不能接受,因為祝玉妍假扮的顏玉與她本身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格。若是他只是為了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這些單純美好而心動,那么他對她或許就不是想象中的一往情深。

    當然了,宋缺自己便是這般以為的,可當她毫無征兆的倒下的那一瞬間,他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他的自以為是,他心里還是有她的。

    沒有人知道,當祝玉妍氣息渾濁的靠在宋缺的肩頭,而宋缺抱著她在雨中匆匆趕到鎮(zhèn)上時,宋缺是怎樣一種心情,心頭焦灼的火焰幾乎要將他這個人燃燒殆盡了。

    宋缺多么希望這只是祝玉妍的一場玩笑,只要他開口對她說幾句話,她便會睜開雙眼,言笑晏晏的看著他,同他撒嬌,宋缺想,他便立時原諒她也罷,她還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

    然而,這個孩子的到來實在是讓宋缺愣住了,即便是他曾經幻想過彼此的孩子,是那么的期待,可也不是在這樣一個情形下出現(xiàn)的。

    可他們有孩子了,或許是上天注定了,他們這輩子要在一起。

    老大夫的藥很管用,祝玉妍的樣子好了許多,似乎很快就能醒來了,宋缺不想逃走了,他就坐在這里,等著她,等著她醒來,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告訴他她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然而,實際上,祝玉妍已經醒了,她努力的控制的眼皮子不動,說實話,她此時的感受與方才宋缺所想一般無二,她思緒混亂,不知該如何面對,甚至想要逃離。

    可是再好的偽裝也不可能逃開時刻關注著她的宋缺的目光,見到祝玉妍這般樣子,宋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道怒火,原來她就這么的不想看到他嗎?那所有深情厚意是否就只有他一個人在意?

    宋缺無法克制自己不去這么想,可他做不到不得不去想,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靜不下心來,他想要得到她同樣肯定的答案。

    此時的宋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早已不是當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了,他變了許多。

    不是想要逃離嗎?不是不敢面對嗎?夫人吶,那就別怪為夫幫你了,宋缺目光一沉,他對她已然產生了一種志在必得的心思。

    “夫人,你說我是該叫你顏玉好呢,還是該叫你玉妍?你可是將為夫騙得好慘,你是不是打算被發(fā)現(xiàn)了就選擇放棄?可是,現(xiàn)在你放棄不了了,因為你已經有了我們血脈相連的骨肉了,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出生了�!�

    “你看看你,真是越發(fā)的嬌氣了,我不過問你一句,連句重話都沒跟你說,你便受不得暈倒了。夫人,你說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如我一般待你?快醒來吧,我還等著把宋閥的女主人帶回去給他們瞧瞧呢!“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來襲!

    第226章

    宋缺陸陸續(xù)續(xù)說了許多話,

    祝玉妍本就難以抉擇,此時聞言之后心里越發(fā)的糾結纏繞,不知該如何面對,

    加之身體疲倦,故而只好硬著頭皮裝睡,

    就是不睜開雙眼。

    不過,

    也是她身體虛弱的緣故,祝玉妍竟聽著宋缺說話,

    聽著聽著就這般睡過去了。

    宋缺的這些話本就是故意說給祝玉妍聽的,他知道她在裝睡,想看她有什么反應�?墒牵稳钡脑捳f了有幾籮筐了,

    祝玉妍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宋缺低頭一看,

    再那么一聽,見她秀眉微蹙,

    呼吸平穩(wěn),

    這是又睡了?

    宋缺的唇邊不禁泛起一絲苦笑,敢情自己說了這么久的話,該聽的人是一句都沒聽著啊!

    也罷,

    便讓她好好休息吧,

    等她休息好了,他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的談。

    宋缺凝視著床榻上的人輕嘆一聲,終是伸手替祝玉妍掖了掖被角,動作輕緩,神情溫柔,

    眉目透露出一種堅定的神色。

    從方才開始,宋缺便在思考,

    他與祝玉妍之間到底是何去何從?

    即便那些事真真假假,可他對她的心意做不了假,宋缺知道自己已然是將人放在了自己的心上,再難割舍。

    既然割舍不下,那么就不必割舍了,把人留在身邊不就是了。

    至于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其實還是各自的身份問題。宋閥雖也有心逐鹿中原,可到底是與其他的豪門世家不同,甚少結交這些江湖門派。尤其陰癸派在魔門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派,更不說祝玉妍還是陰癸派掌門的得意弟子,屬意她成為陰癸派下一任掌門。

    祝玉妍的身份和她身處的位置,便說明陰癸派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把人放走,若是想毫發(fā)無傷的把人帶走,少不了與陰癸派掌門談判,甚至答應一些條件。這些在宋缺看來,都是應當?shù)摹?br />
    除卻陰癸派之外,宋閥的一應家臣族老恐怕未必會能接受祝玉妍的身份,光是他爹娘那一關就不好過。不過誰讓祝玉妍已經懷了他們的孩子,這或許就是一個轉機。

    宋缺在祝玉妍熟睡的這段時間里,想了許多,其實若不是他對她生出的情意,宋缺此時恐怕還會一如之前的想法,甚至與祝玉妍分開都是注定的。

    祝玉妍這一覺睡了許久,從一個天黑睡到了另外一個天黑,就連守著她的宋缺,也因為無法控制疲倦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睡了過去。

    是以,祝玉妍一睜眼,便看見守在她床邊睡過去的宋缺,心里越發(fā)的不是滋味了。

    祝玉妍之所以無法面對宋缺,她魔門妖女的身份是一回事,她自己用心不純又是另外一回事。

    女人的心思一向敏感,祝玉妍能夠感受得到宋缺的情意,就如此刻宋缺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便足以說明一切�?稍绞侨绱说膶Ρ�,才越叫祝玉妍覺得放不下離不開。

    祝玉妍并沒有叫醒宋缺在,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用溫柔如水的目光描摹他的容顏,即便換了一副樣貌,可人終究還是那個人愛她疼她的人。

    許是祝玉妍的目光過分的灼熱,宋缺動了動眉毛,便睜開了雙眼。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在彼此的眼神看到相似的情意,只要不是一廂情愿的騙局,那么他們就都還有希望。

    老大夫的妻子送了藥過來,宋缺本欲喂祝玉妍喝藥,可到底是被祝玉妍接過去一飲而盡,她皺著眉頭卻沒有叫一聲苦,而宋缺的手則趕忙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顆又大又甜的蜜餞果子。

    藥汁的苦味,一瞬間就被酸甜的蜜餞給沖淡了,祝玉妍不由得舒展了眉頭。宋缺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們之間到底是與之前有了差別隔閡,再難回到那種融洽的你儂我儂的地步。

    宋缺沒有再問祝玉妍一句話,只讓她好好休息,便暫時出去了。留下祝玉妍一個人望著床頂發(fā)呆,就在這時老大夫的妻子走了進來,同祝玉妍說了一番話。

    也正是老大夫妻子的話,讓祝玉妍知道宋缺遠比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更愛她,這個認知幾乎讓她開心的忘記自己心里這樣那樣的顧慮,只想留在他身邊,她也不可避免的開始同宋缺一般思考起他們的往后。

    從前,她為了成為陰癸派下一任的掌門付出了多少心力,如今想抽身可就不容易,陰癸派哪里會輕易放她離開。她師父唯利是圖的性子,祝玉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要想讓師父放她走,除非有更大的利益才能使她改變主意,如此以來,宋缺要為此付出的代價就絕不會小,他會愿意嗎?而她也不舍。

    若是喜歡一個人,便要為了那個人考慮,為他憂愁為他歡喜,祝玉妍現(xiàn)在的腦子里根本就沒有當初那么果決干凈的想要在彼此相愛之后,殺了她的丈夫。

    也是此時,祝玉妍才明白,假如她真的對自己的丈夫動了真心,那么她必不可能再動手殺他了,因為她根本無法狠下心來。

    祝玉妍連著休息了兩日,每日都有準備好的飯菜和藥汁,再加上她本就武林高手,當時不過是一時氣急攻心難以緩解罷了,如今早已恢復的差不多了。

    宋缺這兩日基本上是時時守著她,寸步不離,可今日宋缺好像并不在這里。祝玉妍一問方才知道,宋缺是有急事暫時離開了這里。

    宋缺也是一時因為宋閥傳來的消息,無法脫身罷了,可等他再回去的時候,祝玉妍居然不見了!

    宋缺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神情怔忪,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老大夫的妻子耐心勸慰他,說是祝玉妍去尋他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且不說尋他只有一條路,只說祝玉妍走得這般干脆,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快就會回來的樣子。

    宋缺坐在桌邊,一手撐著額頭,頗有些咬牙切齒,也有傷心難過,她當真這般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到底置他這個夫君與何地,往日的甜言蜜語都是滿嘴口花花罷了,他就不該信她!

    嘴里說著不該相信祝玉妍,可宋缺的心里確實卻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祝玉妍帶回宋閥,無論是用什么樣的方式方法,他也都要將人一輩子留在他身邊。

    是她招惹的他,如今便想著輕易的抽身而去了?玉妍,夫人,為夫告訴你,這不可能,這輩子你都必須待在我身邊,哪里也不許去。宋缺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亮。

    宋缺在老大夫家的院子里枯坐著,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一動不動,就在老大夫以為宋缺要化身石頭的時候,宋缺才似乎醒過來。

    他已經等了她許久了,不必再等了,該采取些行動了。

    然而,就在此時,宋缺的身后響起了一陣輕盈帶著熟悉幽香的腳步聲,他一轉頭,便看見祝玉妍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神情溫婉柔和,容顏傾城絕艷,風姿綽約。

    宋缺的冷臉沒能再把持得住,唇邊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才叫祝玉妍放心了些。

    祝玉妍承認自己最開始是不知如何解釋,落荒而逃了,可就在她準備找個地方暫時住下的時候,她又覺得對宋缺十分不公平,她甚至都沒有給他意思選擇的機會。

    至于這個不在意料之中的孩子,祝玉妍生不出一絲一毫傷害他的心思,他是他們的孩子,她曾經期待幻想過他的到來,又怎么忍心呢?

    都說祝玉妍心冷心硬,可沒有人的心一開始便是這樣的,身在陰癸派那樣一個地方,為自己套上層層偽裝是必不可少的,不是她愿意變成這樣,而是她沒得選擇。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宋缺的話里質問的意思并不多,祝玉妍反倒是聽出了一種委屈,因為老大夫的妻子告訴她,自打她離開之后,宋缺便一直坐在院子里的她。

    祝玉妍憋著笑,她的嘴若是哄起人來,那可是甜蜜的很,讓人難以招架,“我沒有要走,更何況,我的夫君在這里,我又能走到哪里去?”

    宋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韻味和誘惑,危險,卻又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夫人,你該慶幸你回來了,否則……”

    祝玉妍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否則如何?”

    “否則,為夫定要殺上陰癸派,要你師父把人交出來的�!�

    且不管宋缺的用意為何,他若是真的這么做了,便是徹底的斷了她的后路了。祝玉妍不禁冒出了幾滴冷汗,她該慶幸自己回頭的及時嗎?

    “宋……宋郎,夫君,你當真為妻的一片真心,我不會離開的�!�

    祝玉妍覷著宋缺的臉色,莫名的心虛,連忙改口,語聲甜軟柔和,一如往日她同他撒嬌一般。不得不說,宋缺很是吃這一招,眉目變得柔和了許多了。

    只是,宋缺微微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祝玉妍一眼,希望她說的都是真的,“既如此,那么便即刻隨我啟程回宋閥�!�

    “回宋閥?”

    那這便是再無回頭路了?她敢肯定,只要他們一到宋閥,江湖上必然有風聲流出,陰癸派的消息不數(shù)一也數(shù)二了。這與他親自找上陰癸派,怕是也沒什么差別了,祝玉妍心頭苦笑,卻不得不答應宋缺。

    因為彼此的身份都已經被揭穿了,自然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了,宋缺召集了此地宋閥的人手,準備好了馬車和一應護送侍候的人,一路浩浩蕩蕩的回了嶺南。

    第227章

    向來不近女色的少閥主宋缺帶回來一個女子,

    端莊大方,溫柔賢淑,還有著世間難尋的絕色容顏。在宋缺沒開口介紹之前,

    根本就沒人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便是江湖上有名的魔門妖女祝玉妍。

    也不知宋缺是怎么想的,上來就先跟父母告罪,

    說自己在外娶了親,

    沒來得及告訴父母雙親。如今妻子懷孕了,他便帶著人回來,

    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還別說,宋缺的的爹娘聽了這消息別提有多高興了。就宋缺這般不近女色的情況,半點成婚的心思都看不出來,他們還以為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他娶妻呢。誰曾想,

    宋缺這回竟帶了懷孕的妻子回來,

    簡直是叫人喜出望外��!

    可下一秒,當宋缺說出祝玉妍的身份的時候,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再是沒想到宋缺會和魔門妖女攪合到一起去。方才還在高興宋缺先下手為強,娶了這么好看的女子做媳婦,還懷了孩子的宋家人,

    此時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了。

    魔門風評不好,

    陰癸派是魔門大派,自然也是備受關注,其作風實在是讓人不愿多相處。

    宋家自來就是世家大族,宋老閥主最是在意這些身份之類的了,因而沉聲不語。

    非是宋老閥主不想斥責宋缺,

    只是宋缺這一次回來便是要接任閥主的位置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他總不能叫自家兒子沒臉。真要是這樣,以后宋閥估摸著很可能會換個閥主了。

    宋老夫人心里頭更是七上八下的,她開始有多滿意祝玉妍,現(xiàn)在就有多焦心,該不是魔門妖女有意引誘她兒子吧?

    可老夫人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就被自己掐沒了。

    瞧著如此端莊美貌,溫婉有禮的女子,竟是魔門妖女,老夫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伤稳睆男【筒粫鲋e,肯定不會騙她的,但是祝玉妍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家說的那種女子�。�

    宋老夫人的眼睛不住的在自家兒子和兒媳婦身上來回逡巡,尤其是看祝玉妍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看穿了一樣。

    祝玉妍對于宋缺的做法,心里也大概有個猜測,他這是在套路自家人,等他們親自認可了,再將她的身份告訴他們,這樣他們接受起來會更容易些。

    是以,面對此刻宋家人的情狀,祝玉妍是一點都不例外,她甚至能夠面不改色鎮(zhèn)定自若的接受。要知道,曾經祝玉妍行走江湖的時候,多少鄙視惡劣的目光曾經注視在她身上,與那相比,這些簡直都不值得一提。

    可祝玉妍能接受,宋缺卻不希望她接受到來自他家人異樣的目光,這樣對她不好。

    “大哥,這位當真是陰癸派的祝姑娘?”問這話的是宋缺的兄弟宋智,聞言宋缺很是給了一個嫌棄的眼神,宋智當即心領神會,對祝玉妍笑道,“果然是風華絕代啊,嫂子好�!�

    宋缺當即朝宋智滿意的點了點頭,而祝玉妍當即便愣住了,他們當真不介意她的身份?這讓祝玉妍有些不敢相信。

    宋智的話似乎就是一個好的開頭,緊接著在場的宋家人都對祝玉妍表示了歡迎和善意,這讓祝玉妍越發(fā)的覺得不可思議,這也未免太過順利了些,與她所想全然不同。

    宋缺對她寬慰一笑,示意她不要多想,隨即親自將祝玉妍送到了他的院中,叮囑她好好休息,又安排人好好照顧她,聽她差遣,隨后便又獨自回到了大廳。

    此時,宋家人都等在那里不曾離開,他們就是在等宋缺回來,給他們一個解釋。

    “你當真要讓她做宋閥未來的主母?你可考慮清楚了,她的身份以及陰癸派該如何解決?”一直不曾開口的宋老閥主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說出來的話那是一針見血,那正是宋缺之前考慮過的問題。

    而其他人都在等待宋缺的回答,為情而不顧一切,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向沉穩(wěn)老練冷靜理智的宋缺會做的事。

    “我與玉妍的相遇相識,包括后來的成親,皆是陰差陽錯緣分使然罷了。若我早知她的身份,或許便不會與她有這樣的交集�?扇缃癖闶俏抑浪纳矸荩怯秩绾�?

    魔門妖女如何,她是陰癸派的人,可她并非那些為非作歹的人。出生又如何,不是她可以選擇的。更何況,如今,她已有了身孕,難道要宋閥的閥主做個拋妻棄子不負責的人,才能得到眾人的擁戴?

    身份不可改變,陰癸派的事,我自會妥善處理。放心,我絕不會做出有損宋閥的事的�!�

    宋缺的話字字句句都在說道理,條理清晰,他半個字都沒有提他對祝玉妍的感情,看不出半點感情用事。

    可知子莫如母,宋老夫人明白了宋缺的執(zhí)著,更何況,老夫人看得仔細分明,祝玉妍腰間掛著的并蒂蓮花玉佩分明是她同宋缺說讓他給自己未來妻子的,他是認定了她的。

    宋缺從小除了宋閥,除了他的刀,便沒有什么在意的,也不會為了什么而去執(zhí)著。這是宋缺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如此這般,由此可見他心意是何等的果決。

    宋老閥主探詢的看向宋缺,而宋缺不躲不閃,目光堅定澄澈,宋老閥主嘆了一聲,盡是無奈妥協(xié),“也罷,只要你自己考慮清楚了,這事便隨你吧。我老了,不可能管你一輩子,你只要知道你做的事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宋閥,便夠了�!�

    方才眾人一致改口,不外乎是看到宋缺的固執(zhí)和堅定,再加上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總不能真的讓宋缺拋妻棄子吧?

    此時,宋缺又道了這許多,可見他是考慮清楚之后才做的決定,故而誰都不會再有別的話了。

    就這樣,祝玉妍成了宋閥的少夫人,宋閥上下對她是恭敬有禮,不敢有半分冒犯。宋老夫人還特意送了只玉鐲給她,說是做見面禮,老夫人和藹可親,祝玉妍又有心好好相處,這么一來婆媳關系自然就不用擔心了。

    之后,宋家其他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給祝玉妍送來了見面禮,祝玉妍一時有些喜出望外,宋缺卻云淡風輕的告訴她,不必在意,她是他的妻子,本該如此,更讓此時變得多愁善感的祝玉妍紅了眼眶。

    祝玉妍在宋閥的生活可謂是如魚得水,與宋缺的家人相處也是十分的融洽。而另一邊,正如祝玉妍當初所預料的那樣,是另外一種情景了。

    陰癸派的掌門得知了祝玉妍的消息之后,氣得當場便拍碎了一張桌子,弄得陰癸派不少的弟子也跟著遭殃了。

    也是,這自己養(yǎng)的好好的徒弟,突然間就成了別家的人了,這誰能忍?擱誰都忍不了。而且祝玉妍明顯的是陽奉陰違,騙她呢。

    天魔大法必須以完璧之身的至陰女子才可修煉,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練成。根據(jù)她們得到的宋閥傳出的消息,祝玉妍已經有了身孕了。是以,祝玉妍肯定是早就與宋缺在一起了,卻偏偏瞞著自己的師父,一個字都不曾透露。

    就在陰癸派的掌門想著怎么把祝玉妍弄回來,好好懲罰這個徒弟的時候,她家徒弟的夫君宋缺便一人一刀獨自來到了陰癸派,與掌門談判。

    若是祝玉妍是一般的弟子,說不定掌門就順水推舟把人給送出去了,就如尋常的弟子和韋青芳一樣,還能順帶交好宋閥�?勺S皴熨Y聰穎,謀略過人,又是修煉天魔大法的好苗子,是她看好的陰癸派未來的接班人,難道就這么讓人拐走了?

    是以,掌門見了宋缺,是一點都沒有顧忌宋閥的臉面,半點好臉色都沒給他。幸而宋缺不惱,他是過來與人談判的,又不是來打架的。更何況,拐了人家的最得意的徒弟走,怎么也得在面子上做點功夫才是。

    掌門倒也干脆,她連聽都不想聽宋缺說了,便自己把話挑明了。

    要么,讓祝玉妍把孩子弄掉,再回陰癸派接受門派的懲罰。要么,廢了祝玉妍的武功,逐出師門,與陰癸派再無半點瓜葛。

    這兩個是掌門能想出來的她最能接受的,也是最好的辦法,可出人意料的時候,宋缺一個都沒選,因為他一個都不滿意。

    “宋缺,我沒有遷怒你,已經是很不錯了。怎么,你一個都不滿意,還想著與我討價還價?你要知道,這里是陰癸派,我可以隨時不給你面子。你還是好好考慮的好�!�

    掌門本就對宋缺不滿,此時能這般好言相談,實屬不易。她的意思就是讓宋缺抓緊妥協(xié),別給臉不要臉。

    “我不是來討價還價的,我是來與掌門說清楚道明白的,你現(xiàn)在還有別的路可以走,為什么不試試?我可以肯定掌門不會愿意錯過這樣的機會。”宋缺鎮(zhèn)定自若,步履從容,他來之前就做好了打算的。

    正所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宋缺便打算從這方面入手。盡管他的情理,很大的可能是無法打動掌門,那么便用掌門最喜歡的利益二字,與她好好探討交流,宋缺相信她不會不為所動的。

    是以,在宋缺看來,有的時候,唯利是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第228章

    如今恰逢亂世,

    當朝皇帝昏庸無道,朝政腐敗,民生凋敝,

    世家門閥紛紛擴張勢力,都意在爭霸天下。宋閥不例外,

    陰癸派自然也在其中。

    不少的武林門派,

    加入了世家門閥的隊伍,以期能夠在新朝初立,

    憑借以往征戰(zhàn)的功勞獲得榮華富貴,權力地位皆可唾手而得。

    陰癸派雖隱隱居于魔門諸派之首,可實力還不夠,不過即便如此,

    他們也未必沒有逐鹿之心。

    是以,

    在宋缺看來,陰癸派掌門心中所想所念,

    不過是壯大陰癸派,

    收服各派,一統(tǒng)魔門,再則便是選擇一個強大的世家門閥合作,

    一起逐鹿天下。

    只是,

    陰癸派的掌門似乎已經把這種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徒弟身上,而這個得意的弟子便是祝玉妍。所以,陰癸派掌門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祝玉妍離開的,她更傾向于宋缺答應前者,可宋缺能來,

    也意味著掌門所說的條件,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掌門不愿玉妍留在宋閥,

    所擔憂的不過是陰癸派的將來。可若是玉妍做了宋閥的主母,從此以后,陰癸派與宋閥同氣連枝,休戚與共,掌門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宋缺的話確實有道理,若是祝玉妍不是掌門看好的下一任掌門人選,而只是個普通的弟子,掌門定不會吝嗇交好宋閥的機會,她是定然會按照宋缺說的這么做的。只是,祝玉妍不一樣,掌門便不會這么輕易的點頭了。

    “玉妍做了你宋閥的主母,那我陰癸派又當如何?縱觀我所有的弟子,唯有玉妍天資聰穎,手段高明,也習得最上乘的天魔大法,乃我陰癸派百年來最得意的弟子。除了她,還有誰能擔得起陰癸派掌門的位置。若不是你,她必是不會動離去之念的,畢竟她念著這個位置可是很久了�!�

    出于對祝玉妍這個徒弟的看重以及宋缺的身份,掌門難得一見的愿意多說上幾句,否則以她的為人她是不會理會的。

    掌門的意思很明白,你宋閥不缺主母,誰都可以,可她陰癸派缺掌門,非祝玉妍不可。更何況,祝玉妍自己也未必不想當這個掌門。而宋缺自是知道祝玉妍的心意,這個掌門的位置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掌門如今年歲已高,她多年才找到祝玉妍這樣一個合心意的徒弟,又花了這么多年的時間來栽培她,怎么會輕易放棄。

    “其實,若是掌門相信宋某的為人,玉妍做我宋閥的主母,也一樣可以擔任陰癸派的掌門,這兩者之間并不沖突�!彼稳笨此齐S口一說,實則是在試探掌門的底線,才好更有把握與她談判。

    而談判最忌諱的就是動搖,一旦掌門動搖了最初的想法,那么宋缺就更有把握說服她。

    掌門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宋缺的算計,她怎么會如此天真?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這以后陰癸派到底是屬于陰癸派的,還是屬于宋閥的?

    宋缺繼而試探道:“亦或許,玉妍會給你一個比她更出色的徒弟,也說不定。更何況,我對陰癸派并無覬覦之心,掌門在乎的無非是傳承,有宋閥相助,陰癸派又何愁不能壯大?”

    “比玉妍更出色的徒弟?”

    果然不出宋缺所料,掌門更在乎的還是這一點。

    “是的,想必掌門已經聽說了,玉妍已經有了身孕,不久便會生下孩子。以我倆的資質,這孩子的根骨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再以我的意思,若是我與玉妍的女兒拜在陰癸派的門下,掌門既不用擔心我會吞了陰癸派,宋閥還可以幫陰癸派壯大發(fā)展,只要她將來做了陰癸派的掌門,這一切都好說�!�

    其實,宋缺的這番話不過是將剛剛的意思繞了個圈子來說,其本質是一樣的�?烧崎T被宋缺給弄糊涂了,竟覺得這樣的方法十分的不錯,可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松口的。

    “可若不成呢?”

    “那么,我便傾宋閥之力,尋遍天下也一定要為掌門尋個好徒弟�!�

    “可天魔大法是陰癸派的至高功法,絕不可能流傳出去�!�

    宋缺目光一沉,掌門這是還想廢了祝玉妍的武功,但是他是不會答應的。且不說習武之人若有朝一日廢了武功會變得體弱多病,只說她現(xiàn)在有身孕,若是廢了武功,那么造成的后果并不亞于一尸兩命的。

    “武功是可以廢了去,但是腦子里的武功秘籍如何忘得掉?更何況,這樣的法子對她身體不好。我們二人都是重諾守信的人,我可以同玉妍一起承諾,絕不會讓她將天魔大法教給旁人。

    再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掌門有個萬一,玉妍的武功又廢了,掌門以為陰癸派還有哪個人能當?shù)闷鹬厝�,能替掌門將天魔大法傳承下去?”

    宋缺前幾句話還在好言相勸,可后面的話就有些不好聽了,掌門氣得瞪了他一眼,就差動手收拾他了。

    可是,不得不說,這話雖然不中聽,可也是實話,這也是掌門不肯放手的原因。

    “掌門可別忘了,玉妍此刻在宋閥,我若是不放她走,便是您親自去帶人,我也一樣有辦法把人留下。如此,掌門可還要考慮?定是我先前所言更為合適,穩(wěn)妥,是也不是?”

    宋缺先是利誘再是威逼,如今可就等于直接放狠話了,給你面子才來找你好好商量的,若是不給你面子,你也一樣找不到人,所以何必這么揪著不放呢?

    掌門被氣得臉色鐵青,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宋缺說的就是事實,宋缺不主動把人交出來,總不能讓她親自去宋閥要人吧?若她真的這么做了,便是與宋閥交惡。

    陰癸派是魔門各派之一,在江湖上本就沒有幾個盟友,若是其他魔門道派知道了,不來落井下石便是好的了,更不用談什么出手相助了。而那些名門正派知道他們與宋閥交惡,想是會直接聯(lián)合起來對陰癸派群起而攻之。再者說,雖說陰癸派與宋閥的實力相差無幾,可若真的動起手來,那可就是兩敗俱傷的下場,到時候再被別人得了漁翁之利,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宋缺啊宋缺,我那徒弟跟你在一起,怕是玩不過你��!”掌門這是要被迫妥協(xié),心不甘情不愿,故而有意譏諷宋缺心機深沉,與祝玉妍兩人并非良配。

    “這一點就不勞掌門操心了,我倆兩情相悅,日久生情,彼此心意相同,又何須算計呢?”

    宋缺素來不喜與人多言,可并不代表他口才不好。他開口的時候往往是一針見血,把人擠兌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F(xiàn)如今掌門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便是如此,她也得咬牙切齒的答應宋缺的要求。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掌門也是跟宋缺聊不下去了,答應了他的要求,便著急慌忙的趕他走了。

    宋缺走后,掌門倒是不如之前那般沉不住氣了,其實宋缺一來,掌門便知道宋缺要與他談的是什么條件了。掌門這般表現(xiàn),無非是想要多撈點好處罷了。如今,好處都撈到了,還有什么不可以答應的呢?

    宋缺一身輕松的回到了宋閥,祝玉妍見他如此,便詢問他此行的結果如何。在得知自家?guī)煾复饝怂稳钡囊蟮臅r候,祝玉妍是大為驚訝,畢竟師父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于是,祝玉妍連連央求宋缺,讓他說出這一行的經過,宋缺哪里抵得住自家愛妻如此撒嬌賣乖,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了。

    “我看啊,師父說得對,我哪里比得上我家夫君運籌帷幄,智計過人吶!”

    祝玉妍靠在宋缺懷里,聽完了他去陰癸派這一路的事,便只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誰讓她師父那樣老謀深算的人,都被他套路了呢,他的那些話里是一個接一個的坑。

    到底是教養(yǎng)自己多年的師父,怎么也有些恩情在,否則祝玉妍自己也不是不會謀求算計,只是她不愿意這么做罷了。如今,宋缺算是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了。

    “可是,我怎么覺得夫人這話,像是在罵為夫為人心機深沉呢?”宋缺聞言莞爾,抬手點了點祝玉妍的眉心,甚是寵溺。

    “哪里,我分明是在夸你呢?你可不要多想啊,你聽聽我肚子里孩兒也是這么想的�!弊S皴佳蹚潖�,嘴角微翹,卻是嘴硬不認賬。

    祝玉妍此時已有了六七個月的身孕,已是顯懷了,她肚子里那個小東西也會時不時的鬧點動靜出來了。此時,她分明是搪塞他的話,宋缺偏就是當真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好好聽聽孩兒是怎么說的�!彼稳备┥淼皖^輕輕伏在祝玉妍的肚子上,側耳細聽,果真聽到了一些動靜。

    片刻之后,宋缺抬頭,正好對上了祝玉妍溫柔含笑的雙眼,遂斂了笑意,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言之鑿鑿“孩兒說了,阿娘說的都對!”

    孩子尚未出生,如何會說話?

    祝玉妍一怔,眼波流轉,嗔道:“夫君何時這般不正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開始!下一卷寫什么好呢?頭禿中……感謝在00:25:10:08: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茶團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9章

    十月懷胎,

    一朝分娩。祝玉妍滿心希冀,很是受了些折磨,這才如愿以償?shù)纳铝怂胃L子和長女。女兒為長,

    取祝玉妍名字中的一個玉字為名,名喚玉華,

    兒子次之,

    名喚師道。

    原本,祝玉妍心中還存了一番雄圖壯志,

    只待著生下孩子,便繼續(xù)習武練功,幫助宋缺逐鹿天下。可到最后,還是敗給了兩個話都還不會說的奶娃娃,

    日日心里想著念著哄著,

    哪里還顧得上別的,倒是叫孩子他爹都吃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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