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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因為剛才整個人都浸入了水中,所以伽爾蘭的全身也已經(jīng)濕透了。

    薄薄的一層絲衣浸了水,緊緊地貼在了少年的身上,將那略顯青澀但是線條異常優(yōu)美的柔韌身段清晰地展現(xiàn)在月色之下,近乎一覽無遺。

    那濕透的絲衣已近乎半透明,映著月光,透出若隱若現(xiàn)的肉色。

    只一眼,就讓赫伊莫斯覺得口干舌燥了起來。

    他飛快地將目光上移,落到伽爾蘭的臉上。

    月光下,流金似的金發(fā)泛著細碎的光澤,一點微光映得少年越發(fā)美得驚人。

    水珠從濕漉漉的金色額發(fā)滴落,滾過眼角,滑落腮幫。

    說不出為什么,像是著了魔一般,赫伊莫斯的目光緊緊地跟著那一滴水珠動著,它滑落到哪兒就看到哪兒。

    他看著它緩緩地沿著少年纖細的下巴滾落。

    啪嗒。

    微不可聞的一聲。

    它滴落在水面,漾起幾圈淺淺的波紋。

    喉嚨吞咽了一下,無意識的,控制不住的。

    赫伊莫斯突然覺得自己渴得要命,咽喉干渴得簡直像是有火在燒。

    金紅色的眸直勾勾地盯著不斷從伽爾蘭下巴滴落的水珠,他只覺得無論如何吞咽都緩解不了那種干渴。

    而感覺到被自己的胳膊壓著的喉嚨在不斷地蠕動著的伽爾蘭還以為是自己太過于用力,壓得赫伊莫斯不舒服了,趕緊抬起手臂。

    這一抬手,原本被他壓在巖石上的赫伊莫斯突然向前傾身,靠過來。

    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赫伊莫斯的臉已經(jīng)湊近到他的側(cè)頰。

    那薄唇一張,伸出的舌尖就輕輕地舔舐掉了滾落到他下巴的水珠兒。

    突然就被舔了臉的伽爾蘭呆了一下。

    下一秒,那原本只是輕扶著他的腰的雙手突然猛地用力,將他向前按去。

    那雙手臂將他整個人緊緊地抱住。

    從身體最深處陡然燒起的那一簇火焰瞬間就傳遍了全身,頃刻間就讓人失了控。

    赫伊莫斯手一用力,就將身前那具柔韌而又美好的少年的軀體嵌入自己懷中。

    他吮吸著從伽爾蘭頰邊滾落下來的水珠,舔舐著那白皙的頸上的水痕。

    貪婪的,急切的。

    唯有如此才能緩解他喉嚨中那如火燒一般的干渴和痛苦。

    可是,還不夠。

    怎么都不夠。

    一開始只是吮吸,舔舐著那仿佛散發(fā)著誘人氣息的柔嫩肌膚,而后,無意識中變成了嚙咬。

    想狠狠地咬下去,吞下去,緩解身體中的饑渴。

    偏生又舍不得,生怕咬痛了懷中的人,只能強忍著渴求,一下一下輕輕地咬。

    緩解了一分饑渴,反而讓更多的渴求感鋪天蓋地而來。

    懷中的人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一聲聲的。

    身體里的血液仿佛都因此而沸騰了起來,幾乎讓人瘋狂。

    雖然浸在冰涼的水中,他卻覺得整個身體仿佛都快要燒起來了。

    那種說不出的讓人頭暈?zāi)垦5綆缀跄芡涀约捍嬖诘奶鹈雷涛对谏眢w最深處轟然炸開。

    那種近乎疼痛一般甜美的滋味幾乎讓人——

    突然,赫伊莫斯的動作一頓。

    他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

    伽爾蘭正慌著。

    明明前一秒還在好好地說話,可是下一秒,不知為何,赫伊莫斯突然爆發(fā)出極強的侵略性。

    他被對方死死地按在懷中,那壓倒性地壓制住他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掙扎。

    他也不敢用力反抗導(dǎo)致太大的動靜引起守夜的侍衛(wèi)的注意。

    只能小聲地喊著赫伊莫斯的名字,想讓其放開自己。

    可是他這種像是小貓兒一般微弱的叫聲反而是火上澆油——

    他驚慌地發(fā)覺赫伊莫斯那執(zhí)拗地舔舐吮吸著的唇已經(jīng)沿著他的頸,漸漸落到了敏感的鎖骨上。

    燙得灼人。

    不行!

    就在伽爾蘭已經(jīng)慌得不管會不會引起他人注意,打算全力反抗的時候,赫伊莫斯突然停下動作。

    緊接著,嘩啦一聲水響。

    赫伊莫斯伸手一把將他從水中舉起,放到了岸上。

    “太晚了,你該回去了�!�

    被突然發(fā)生又突然結(jié)束的一切弄得很懵的伽爾蘭跪坐在溪水岸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了赫伊莫斯的這句話。

    他困惑地看著赫伊莫斯。

    他跪坐在岸邊,而赫伊莫斯依然還站在溪水里,腰腹以下都浸在溪水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赫伊莫斯的聲音和行為都有一點僵硬和奇怪,或許是因為被濕漉漉的黑發(fā)掩住一只眼的緣故,莫名滲出一分狼狽的感覺。

    赫伊莫斯直挺挺地站在水中,雙手搭在岸邊,一動不動。

    水面在他腰間蕩開,水面之下在黑夜中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他們兩人明明是面對面的姿勢,赫伊莫斯卻不知為何移開了視線,沒有和他對視。

    “你不上來嗎?”

    伽爾蘭疑惑地問。

    赫伊莫斯看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目光,搖了搖頭。

    “太熱,我再泡一會兒,你先走�!�

    男人又催促道。

    “你衣服都濕透了,快回去換了�!�

    第一次被赫伊莫斯主動催促著離開的伽爾蘭滿頭霧水地走了。

    看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赫伊莫斯終于松了口氣,剛才一直僵硬地站在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他轉(zhuǎn)身,靠在巖石上,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了起來。

    該死……

    他死死地抿緊了唇。

    幸好此刻是黑夜,伽爾蘭看不見他的眼角。

    那微微泛紅的眼角,是被強忍著的欲望所燒紅著。

    庭院中本是靜悄悄的。

    后來,夜空中云層飄過來,擋住了明亮的圓月,讓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從溪邊巖石后面?zhèn)鱽砹四腥思贝俣执种�、像是竭力強忍著的喘息聲�?br />
    好一段時間之后,那喘息聲才漸漸低下去。

    最后,消失于無。

    夜深人靜,一身濕淋淋的赫伊莫斯終于從溪水中起身離去。

    那溪流在黑夜中繼續(xù)歡快地流淌著,將一切都沖走得干干凈凈。

    溪水清澈,再也看不出一點異樣的痕跡。

    第240章

    一夜過去,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那靜悄悄的行宮就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到訪者。

    按照慣例,在天亮之后,

    行宮里那個寬大的臥室房間大門已經(jīng)被過來的侍女悄悄地推開半邊。

    但是,

    并未完全打開。

    里面厚厚的紗幕垂落下來,

    擋住了臥室深處的情景。

    侍女們站在半掩的門外,靜靜地等待著里面沉睡著的少年王醒來,

    然后召喚她們進去服侍。

    這時,

    大清早就突然來到的人讓侍女們吃了一驚。

    她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做。

    按理說,她們該向里面通報此人的到來,但是少年王還在沉睡,在女官長塔普提到來之前,

    她們不能擅自將其喚醒。

    來人對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們便微微躬身,

    向此人行禮。

    那人也不多說,徑直走進門里,

    隨手掩上了門。

    侍女們阻攔不及,又不能擅自闖入臥室里,只能互相看看,無奈地繼續(xù)等在門口,

    著急地期盼著女官長到來告訴她們該如何是好。

    赫伊莫斯走進臥室里,

    掀開那一層層交疊起來的紗幕,

    就看到那臥室深處那張寬大的床上沉睡著伽爾蘭。

    他放輕腳步,

    緩緩走過去。

    并未察覺到有人到來的少年依然在沉睡,側(cè)身躺著,眉眼寧靜。

    一頭長長的金發(fā)在雪白的天鵝絨枕頭上鋪開,從天窗落下來的晨光在發(fā)絲間跳躍著,泛著微光。

    赫伊莫斯往伽爾蘭肩上瞥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猜到的那個東西。

    他的唇微微彎了一下,走到床邊,俯身。

    “伽爾蘭�!�

    他輕聲地喊著伽爾蘭的名字。

    沉睡的少年睫毛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

    他剛睜開的雙眼沒什么聚焦,看著赫伊莫斯恍惚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稍微清醒了稍許。

    “……赫伊莫斯?”

    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輕輕地、軟軟的,還帶著一點淺淺的鼻音,像個懵懂的孩子。

    那聲音就像是枕頭中的天鵝絨一般軟綿成一團,聽得人的心都像是要融化了。

    赫伊莫斯目光柔和地看著伽爾蘭,低低地嗯了一聲。

    還處于半醒半睡中尚未察覺出有什么不對勁的伽爾蘭小小地打了個呵欠,手撐在床上,坐起身來。

    本就松垮的絲衣在沉睡中不知不覺已經(jīng)滑落肩側(cè),當(dāng)他起身時,那一頭原本在雪白的天鵝絨枕上鋪開的金色長發(fā)就順著他白皙的肩滑落。

    映著從天窗照進來的清晨的陽光,長發(fā)就如流動的金子從他肩頸流淌著一般。

    陽光襯得少年那裸露出來的側(cè)肩越發(fā)白生生、嫩生生的,像是一整塊白玉無瑕的軟豆腐一般,讓人看著就有想要咬一口的沖動。

    赫伊莫斯的喉嚨吞咽了一下,以莫大的自制力壓抑住自己從身體里泛出的饑渴感。

    昨晚伽爾蘭走后,他幾乎在冰涼的溪水中待了半宿,以及……發(fā)泄了兩次好不容易才熄滅下來的火,在這一眼之下忽的又燒了起來。

    他匆匆移開目光,生怕再看下去就壓不住身體里的那簇火了,只是呼吸已經(jīng)無法控制地變得急促了幾分,下腹更是繃緊了起來。

    就算坐起來了依然睡眼惺忪的伽爾蘭對身邊某個披著人皮的野獸那危險存在毫無所覺,他抬起手,揉了揉眼。

    一點帶著夜晚殘留的涼意的晨風(fēng)吹進來,讓他覺得裸露著的肩膀有點涼。

    于是,下意識的,他一邊張口,打算叫外面的侍女進來服侍自己,一邊低下頭往肩上瞥了一眼,想要把從側(cè)肩滑落的絲衣拉起來,免得在侍女面前太過于衣冠不整。

    剛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一個音,聲音就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

    那原本輕描淡寫瞥的一眼,讓伽爾蘭一呆,然后腦中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纖細的鎖骨上,白皙肌膚上的一點殷紅顯眼至極。

    這一點紅痕,就讓昨夜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伽爾蘭的腦中。

    昨天他因為睡到一半起來,腦子又亂,因為心里莫名有些煩悶,怎么都睡不著,干脆就跑去了赫伊莫斯那里。

    他只是想和赫伊莫斯說說話,避免自己一個人繼續(xù)胡思亂想。

    只是……

    本來他和赫伊莫斯還在正常的說話,結(jié)果那個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獸性大發(fā),死死地將他按在懷中像是狼崽子一樣拼命地啃人。

    猝不及防中,他被那家伙親蒙了,也或許是因為那啃咬著他的唇太燙,燙得他的腦子都有些糊涂,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任由對方作為。

    從而導(dǎo)致的后果就是那家伙得寸進尺,到了后面他驚慌失措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上衣都被拽下來一小半……

    伽爾蘭使勁甩了甩頭,將腦中那讓人耳根發(fā)燙的旖旎記憶甩掉。

    深吸一口氣,他穩(wěn)了穩(wěn)神,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后,他抬頭,以自己認為極有威懾力的目光盯著赫伊莫斯。

    “你這么早跑過來做什么?”

    他低聲喝問道。

    赫伊莫斯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年睜圓了盯著自己的眼。

    可是那因為剛睡醒還帶著一點霧氣的大大圓圓的眼,微微泛紅的耳尖,不僅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可愛得讓他的手蠢蠢欲動想要去碰一碰。

    但是知道這樣一定會惹怒伽爾蘭,他才強忍住了。

    “小聲點�!�

    赫伊莫斯輕聲說。

    “如果把侍女叫進來,你就有麻煩了。”

    雖然他是無所謂暴露,但是伽爾蘭一定不愿意。

    所以考慮到伽爾蘭的心情,他還是選擇在今天早一點過來,提醒伽爾蘭注意這件事。

    “什么麻煩?”

    伽爾蘭問。

    赫伊莫斯沒說話,只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伽爾蘭的鎖骨那一處一眼。

    伽爾蘭怔了一下,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心里頓時就是一驚。

    的確,他完全沒想到這件事。

    如果他醒來之后,迷迷糊糊中就把塔普提以及侍女們叫進來,然后就被塔普提看到肩上這明顯是被他人弄出來的吻痕的話……

    真不知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而他那時恐怕也不知如何是好。

    ……

    雖然導(dǎo)致他會有麻煩的罪魁禍?zhǔn)拙驮谘矍�,但是伽爾蘭現(xiàn)在懶得搭理對方。

    他低頭看著肩膀上的紅痕,琢磨了好一會兒,開口道:“拿個貼布來,我就說是昨天這里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

    赫伊莫斯沉默而了一下,沒有動。

    “……這方法大概行不通�!�

    他看了伽爾蘭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難得的窘迫神色。

    然后,他伸手將伽爾蘭拉下床,向一旁走去。

    伽爾蘭莫名其妙地被赫伊莫斯拽著走,到了房間一側(cè)那扇巨大的鏡子面前。

    被赫伊莫斯推到鏡前,他一頭霧水地往鏡中一看。

    下一秒,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

    他低頭只能看見鎖骨處間或一個兩個的紅痕,現(xiàn)在往鏡子里一看,就能清楚的看到,他頸部左側(cè)那一處,點點粉紅的痕跡幾乎是隨處可見。

    尤其是他的皮膚本就白皙,那粉紅痕跡就更是顯眼。

    一點點,一處處。

    點點粉紅像是花瓣一般點綴在肌膚上,讓鏡中的少年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旖旎感。

    “赫伊莫斯!”

    伽爾蘭咬牙。

    他一轉(zhuǎn)身,手肘就重重地對身側(cè)的男人胸口撞去。

    自知理虧的赫伊莫斯向后一避,被動地擋了他這一擊。

    可是,不知道是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還是因為其他,他在擋住伽爾蘭那一手肘之后,手一伸一攬,幾乎是反射性地將對方摟緊懷中。

    那具柔韌美好的青澀身軀擁入懷中,就如同昨晚記憶中那般,讓赫伊莫斯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和懷中的少年接觸到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灼燒著一般,那火焰?zhèn)鬟f到身體最深處,燒得生疼。

    他猛地松開手。

    面對著千軍萬馬也能巍然不動的黑騎士此刻面對著伽爾蘭,卻像是面對著洪水猛獸著一般,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赫伊莫斯?”

    本來還很生氣的伽爾蘭看到赫伊莫斯那連連后退的反應(yīng),覺得奇怪了起來。

    說起來,赫伊莫斯似乎從昨晚開始就有些奇怪。

    他上前一步,問道:“你怎么回事?”

    赫伊莫斯將目光從伽爾蘭身上移開,瞥著旁邊的木桌。

    他說:“你先去換衣服�!�

    “�。俊�

    “先去換衣服,伽爾蘭�!�

    赫伊莫斯的聲音已經(jīng)低沉得有些沙啞了。

    “為什么?”

    伽爾蘭只覺得莫名其妙。

    怎么說著說著又扯上讓他去換衣服了?

    深吸一口氣,赫伊莫斯忍不住按了按額頭。

    “……多少有點自覺,伽爾蘭,我說我對你有愛慕之心,你應(yīng)該記得吧?”

    “我記得,但是你說不會催促我……”

    “我是不會,所以你也要有點自覺——像現(xiàn)在這樣衣冠不整的站在喜歡你的男人面前——你就不怕我會對你做什么嗎?”

    “嗯?”

    伽爾蘭看著赫伊莫斯,神色很是困惑。

    “對我做什么?……赫伊莫斯你做得到嗎?”

    赫伊莫斯的呼吸一頓,他為了控制身體里燒起來的欲望而原本避開伽爾蘭的目光重新落在伽爾蘭身上。

    只是此刻,目光微沉的金紅色眼眸中透出別樣的危險性。

    “你認為,我沒辦法對你做什么嗎?”

    他定定地看著伽爾蘭,明顯在強忍著什么的聲音越發(fā)沙啞。

    “還是說,就算我不斷地向你訴說著我的愛意,你也一直都只是把我當(dāng)做毫無危險性的同性同伴來看待?認為我不可能對你產(chǎn)生性欲?”

    性欲。

    赫伊莫斯最后說出的那兩個字,讓伽爾蘭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

    看著目光深沉而又危險地盯著自己的男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的確,雖然經(jīng)常被赫伊莫斯親吻,但是,他卻是從來未曾考慮過兩人會有親吻之后的可能性。

    他不是不知道相愛的兩人會做什么事情。

    只是……

    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的,他就將赫伊莫斯對自己的愛戀歸類于那種純潔的、類似于柏拉圖那般的愛戀,而根本沒想過赫伊莫斯竟是真的能對他抱持著……那種……

    一想起赫伊莫斯說出的那個詞,伽爾蘭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沒辦法做什么?你要試試看嗎?”

    此刻渾身都散發(fā)著某種危險氣息的赫伊莫斯一步步向他逼近而來。

    伽爾蘭被逼退到身后那面鏡子上。

    赫伊莫斯一手按在鏡子上,俯視著他,金紅色的眸中仿佛燃燒著一簇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的火焰。

    那略帶著幾分沙啞而讓人莫名感到驚慌和不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覺得我什么都不會做,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很多個夜晚,我都在夢中狠狠地侵犯著你,就算你在我懷中怎么哭泣哀求,我都沒有放過你,而是更……”

    “赫伊莫斯——!”

    在再也沒法聽下去的伽爾蘭低喝的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
    “陛下,您醒了嗎?聽侍女們說,赫伊莫斯閣下在里面?”

    女官長一邊說,一邊伸手要推開虛掩的門。

    “我進來了�!�

    伽爾蘭一驚。

    “等等!”

    他飛快地高聲喊道。

    “我們正在談事,你們在外面稍等一會兒!”

    “是的,陛下�!�

    眼見及時制止了女官長進來看到這個場景,伽爾蘭松了口氣。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怒火,他看也不看赫伊莫斯,用力一推,將這個把自己壓在鏡子上的家伙推開。

    或許是塔普提的喊聲也讓赫伊莫斯回過神來了,他稍一用力,就將對方推開了。

    他依然不看對方,快步走去側(cè)房,自己換了外出的衣服,但是換完走出來之后又急了起來。

    他脖子上這一片……該死的吻痕一時半會兒根本消失不掉,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他怎么都不可能穿高領(lǐng)的衣服或者披上高領(lǐng)的披風(fēng)。

    但是又不可能裝病,那樣塔普提一定會去請醫(yī)師過來,脖子上的痕跡還是會暴露。

    就在伽爾蘭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旁沉默著的赫伊莫斯突然快步走到一旁的飾物柜上。

    他挑了一會兒,拿出一個飾物,快步走到伽爾蘭身邊,默默地遞過去。

    一個造型極其復(fù)雜繁瑣但是異常華美精致的黃金頸飾。

    那是環(huán)狀的頸飾,四五個黃金細環(huán)被薄薄的月桂葉金片連接在一起,鑲嵌著孔雀石。

    戴在脖子上時,那宛如枝葉交錯的金片幾乎將大半的肩頸處擋住。

    頸部下面,三葉草狀的金片流蘇散落在肩側(cè)和胸前,點點碎珠的綠松石、月長石、橄欖石嵌點綴其上。

    就算有人的視線落在伽爾蘭的肩頸上,也會被這華美的黃金頸飾奪走視線,而不會注意到掩在交錯的枝葉金片下的紅痕。

    看著鏡中那已經(jīng)被黃金飾物掩蓋住的肩頸,伽爾蘭松了口氣。

    然后,他開口叫塔普提進來。

    女官長帶著十來位侍女走進來,抬眼就看到伽爾蘭已經(jīng)換上了外出的服裝,而赫伊莫斯站在一側(cè),兩人隔得有些遠。

    她有些奇怪。

    但是也沒多問,只是示意捧著盛著熱水的銀盆的侍女上前,然后一如既往地親手幫伽爾蘭梳洗了起來。

    畢竟是親手照顧了許多年的孩子,塔普提自然能敏銳地察覺到,伽爾蘭似乎是在生悶氣,而赫伊莫斯也轉(zhuǎn)過頭去不看這邊。

    兩人互不搭理。

    這兩位是……吵架了嗎?

    女官長納悶地想。

    說起來,今天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嗎?

    她看著那個非重大場合伽爾蘭絕對懶得佩戴的華美黃金飾物如此想著。

    …………

    離開行宮之后,一路走來,確認沒人察覺到自己隱藏在黃金頸飾下的異常,伽爾蘭這才放下心來。

    他今天的日程安排是要前往城外,巡視城外那座位于山谷之中的特訓(xùn)營。

    凱霍斯所率領(lǐng)的第一軍團現(xiàn)在正在那里進行封閉式特訓(xùn)。

    雖然因為他現(xiàn)在還在和赫伊莫斯冷戰(zhàn),并不想看到這個家伙,但是由于歇牧爾定下了一個規(guī)矩——如果他要離開王城,就必須有一位足夠強大且值得信賴的騎士陪伴身邊。

    要么是烈日的騎士,要么是黑騎士,反正必須帶一個。

    凱霍斯現(xiàn)在身處特訓(xùn)營中,自然只有赫伊莫斯跟著他一起去了。

    因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巡視,伽爾蘭不想大張旗鼓驚動太多人,帶著一群騎士輕裝簡行就出發(fā)了。

    一路上烈日炎炎,把伽爾蘭熱得夠嗆。

    還好一進入山地,遍地綠蔭,溪水流淌,涼風(fēng)習(xí)習(xí),讓人頓覺涼快了許多。

    已經(jīng)接到伽爾蘭會在今日來巡視的消息,凱霍斯早已帶著下屬站在山谷入口等候著。

    眼見那林間小道上,少年王騎馬而來,到了近處一拽韁繩,勒馬停下。

    等候已久的眾位將領(lǐng)紛紛屈膝落地,低頭行禮。

    唯有那金發(fā)的騎士徑直迎上去,那張就算掩著一只眼依然極為英俊的面容帶著淺淺的笑意,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極其自然地向馬上的少年王伸去。

    伽爾蘭也是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守護騎士伸來的手,借著對方的支撐,身姿輕盈地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他一下馬,跟在他身后的騎士們當(dāng)然也跟著紛紛翻身下馬。

    一貫冷傲的神駿白馬甩了甩頭,如霜雪般雪白的鬃毛散開,又用蹄子用力踢了踢地,顯然不樂意被伽爾蘭以外的人拽住韁繩。

    伽爾蘭察覺到它的不快,笑著摸了摸它的鬃毛,小聲地對它說了幾句話,它才安靜下來,蹭了蹭伽爾蘭的頭。

    站在旁邊的凱霍斯微笑著看著伽爾蘭哄自家坐騎,目光溫柔。

    就算已經(jīng)成為了優(yōu)秀的王,在騎士心中,少年依然是要好好地寵著、捧在手心護著的小王子。

    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改變。

    他的目光細細地從伽爾蘭的臉上掠過,看到少年的氣色很好,就滿意了。

    他雖然率領(lǐng)著近衛(wèi)軍在這里封閉式訓(xùn)練,但是也時刻關(guān)注著王城中的事情,自然也知道那群放肆的大商人鬧事的事情。

    看來,那點事并沒有給他的陛下造成什么困擾。

    如此想著的凱霍斯目光往下一移,看到那華美的黃金頸飾,頓時也有些納悶。

    跟在伽爾蘭身邊這么多年,他知道伽爾蘭向來都不耐煩戴這種雖然華美卻繁瑣的飾物。

    巡視特訓(xùn)營又不是多重要的場合,怎么會戴上這個……

    因為覺得奇怪,所以凱霍斯就多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原本淺淺的上揚著的唇角頓時就是一滯。

    僅剩的那只如孔雀石般碧綠的瞳孔中原本柔和的目光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只一瞬就沉淀、陰冷了下去。

    陽光從茂密的樹冠中落下,在騎士臉上落下斑駁的影子。

    那額發(fā)的陰影深深地落入凱霍斯的眼底,就像是陡然從他眼底涌出的危險氣息。

    鏗的一聲。

    鋒利的長劍出鞘。

    烈日騎士的身影迅如雷霆,幾乎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

    只一個呼吸的功夫,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赫伊莫斯身前。

    在眾位騎士錯愕的目光中

    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伽爾蘭驚愕的目光中

    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可怖的煞氣的凱霍斯那一劍以劈山裂石般的氣勢向赫伊莫斯重重劈下——

    鋼鐵刀刃猛烈的撞擊聲在這一片寂靜中蕩開。

    劍刃摩擦而過炸開點點火星。

    幾乎是在凱霍斯襲來的一瞬間就做出迎敵反應(yīng)的赫伊莫斯反手舉起的利劍,架住了凱霍斯那對一般騎士來說幾乎是致命的兇猛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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